《叶海卡·德洛尔政策思想的研究》由会员上传分享，免费在线阅读，更多相关内容在学术论文-天天文库。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中文摘要现代政策科学是谣方的产物，从政策科学诞生之日起，它就与以色列学者叶海卡·德洛尔的名字紧密联系在一起。叶海卡·德洛尔是是继拉斯韦尔之后的“第二代公共政策学家”，被誉为“政策科学领域的泰斗"，政策科学的创始人之一。然而中国学界对其思想的系统研究风毛麟角，这可能是由于“与其说他是政治学家，毋宁说是行政学家或系统专家更为恰当”①，而行政学的发展才不过百年多的历史。有人认为德洛尔的学问是“超学问’’，他的文章相当“晦涩”难懂@。的确，德洛尔的学术品性非同一般，在著作中他喜欢用统治者(“er)这样的被现代民主政治抛弃的词汇；他对“可持续发展"概念进行了无情的批驳，认为这个概念抑制了人类的发展；他关注十字路口的关键性抉择，强调对“可选择的未来"进行慎思、感知与憧憬，主张统治者应克服“现状的暴政打，与历史进行审慎的“模糊赌博"，并认为“与历史赌博”，虽令人不快，却合乎人类处境。其政策思想中的“权力中心论"、“精英治国论"更是让我们仿佛回到了柏拉图时代，我们在他的思想里看到了柏拉图的亡灵。德洛尔要求统治者要有坚定不移地“编织未来”的能力与意愿，在急剧变革的时代乐于学习与改变思维惯性，打破政策旧有的范式，复兴政治，激活真正的民主。德洛尔发起了“政策科学的革命”，提出了政策科学的新范式，意识到了“管理革命"、“技术统治”、“能人统治”、“专家政治"这些代表着科学统治的危险形式，主张政策科学的范式创新，认清了政策科学对政治的意涵，呼吁建立知识和权力之间的新的共生关系，并防范政策科学在道义上被滥用的风险。德洛尔关注“政府中枢决策系统”政策制定能力的改进。他认为，以前政府中枢决策系统被当作“黑箱”来看待，而他要打破以往学术研究的藩篱，主要研究中央政府的高层政策制定。德洛尔看到了变动不居的社会越来越高的政策诉求与政府固有能力赤字之间的矛盾，视逆境中的政策制定为内在的、动态的、相互作用的社会过程，从统治内生与外生的两个方面考查逆境，以人类应付不确定状况的无能与模糊赌博之间存在的鸿沟来解释政策制定中的重大缺陷。他为克服逆境提供了一套可操作性的方①【日l药师寺泰藏：‘公共政策'，张丹译，经济日报出版社，1991年版，第“页．口【日】药师寺泰藏：‘公共政策)，张丹译，经济日报出版社，’1991年版，第44页。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案，构造了一整套概念、范畴与方法论。●全球转型期人类的处境可简单地概括为“社会没有做好准备，治理没有精良的装备"。我们的时代以非同寻常的快速的非线性变化为主要的特征，这些变化对塑造未来的抉择形成了严峻的挑战。人类和国家不再面对一个明确的十字路口，步入未来的轨迹深受政府作为或不作为的影响，这不是任何其他的社会组织(市场和公民社会)能够或应该做的抉择。当前的治理尚没有为编织美好的未来做好准备，因此，为提升治理能力，影响未来朝向希冀的方向发展，根本性的治理重塑成为一种宿命式的必然。政策顾问是政策的“反光镜”，统治者与政策顾问的关系属于政治权力的核心构成，二者之间的关系几乎与人类政治文明一样长久。五千年的历史证明，这是一个刚性或弹性有限的结构。在现代，各种政府首脑咨询制度、咨询关系的不稳定性，强化了德洛尔的臆测，即结构性的缺陷内在地嵌入于两者的关系之中，统治者．顾问关系可以作为阐释统治无能基本理由的典型范例，是人类演化阶段中的一个先天的制度产物。德洛尔对统治者局限性及政策顾问与统治者种种互动的关系进行了揭示。这其中包括：现代政策顾问在提升政府首脑决策品质的过程中，扮演了何种角色，发挥了何种功能?在向执政者建言献策的过程中，面临着哪些困境与冲突?政策顾问系统应如何进行重新设计?德洛尔以多个国家与组织的国际顾问经历，以其行动中的判断与思●考为我们提供了各种规范性的政策建议，他的眼光是全球性的。德洛尔意识到2l世纪量子跃迁时代，政府进行结构性调整与创造性破坏时愿景式政治领导的必要性所在。由于最小国家理论及新自由主义对国家的功能观都缺乏对社会需求的理解，统治者在必要的价值观的变迁、各种动员的努力、维护与重构社会认同方面、弥补大众心理创伤方面的重要作用，使得2l世纪的愿景式政治领导成为一种值得研究的功能现象。‘德洛尔关注治国安邦之技、管理天下之道，他热爱中国，喜欢引用《论语》里的箴言，他的政策思想是丰富多元的，值得任何政策科学领域的学者深入探究。本文的写作思路与“着眼点”包括如下几个方面：一、介绍选题的背景与理论现实价值：国内外有关德洛尔政策思想的研究现状；本文的研究方法、研究范围、研究重点以及研究尝试取得的突破；二、结合政策科学发展的国际背景，从学科史的维度梳理德洛尔政策思想的发展2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脉络，从宏观上对其思想进行全面把握。三、在现有的资料范围内，系统介绍德洛尔的政策思想内容，首先，以《政策科学构想》为主体，从政策科学的革命开始，了解政策学科产生的原因背景、政策科学发展中的障碍，政策科学的14个新范式以及政策科学的政治及科学的意涵。其次，以《公共政策的重新审查》及《逆境中的政策制定》为主体，介绍德洛尔的政策制定思想，包括德洛尔的规范最优模型与逆境中的政策制定方法论。第三，以《治理能力一罗马俱乐部的报告》为主体，介绍德洛尔的治理发展观，包括治理重塑的原因、机遇与挑战、政治文化的障碍：治理重塑的要求、优质治理的特征建模：治理重塑的路径选择，包括重新设计的进路、治理的道德层面(包括人类利益的培育和善与恶的较量)、治理的效能层面(包括公共事务的政策启蒙、统治与治理、再造治理结构、私权的治理、果敢的全球治理、扩大监督、危机治理、增强高质量政府的自主性)以及治理的未来层面(包括重塑治理精英，强化政策反思，胜任模糊赌博，提升政府中枢系统的决策能力)。这一部分在论文在占主体地位，鉴于目前有关德洛尔的著作《治理能力——罗马俱乐部的报告》介绍太少，笔者试图在本论文中全面呈现德洛尔其思想的主体内容。第四，以德洛尔的《愿景式政治领导》及‘2l世纪新型政治领导》为主体，加之德洛尔的部分学术论文，介绍了德洛尔的愿景领导理论，提出了愿景式政治领导理论构建的必要性。四、第六章以德洛尔的著述和论文为载体，首先主要挖掘德洛尔政策思想中最具特色的理论展开介绍，包括模糊赌博思想、政策顾问理论、宏观政策分析理论、德洛尔对“可持续发展观”的否定。考虑到治理理论在前面章节中已作过重点介绍，故在此部分不作重复性介绍。其次，分析德洛尔政策思想的来源，包括哪些人物对他的思想产生了重大的影响，犹太民族血统及以色列政治对他产生了何种影响，德洛尔在不同国家以及全球组织中政策咨询工作对他的影响等。第三，重点从德洛尔政策思想的方法论、知识与权力的共生关系、精英治理与民主政治、德洛尔的未来观、比较与历史的方法方面对德洛尔的思想进行了评价，与其说是评价，不如说是对国内外学者就德洛尔政策思想评价的一种回应。五、第七章主要分析了德洛尔政策思想对当下中国的价值所在。本文从学科发展、政策困境以及治理三个角度阐释了德洛尔政策思想对中国的适用性。从学科角度看， ．．坐查奎堂堡主兰垡笙茎德洛尔政策思想中有关政策科学的教学与研究、政策科学的组织化以及政策科学发展●的进一步突破上都对中国的政策科学教学与研究有重要的启示意义：从政策困境的角度看，德洛尔构建的政策困境理论是对当前西方经济学的“政府失灵论"掷地有声的回击，为我们认识和正确看待困境提供了更加理性的思考维度；从治理角度看，我们从其治理思想中对21世纪治理的思维特征、治理的主体、治理的内容、治理与民主政治的关系以及治理的层次上，得到了耳目一新的治理思路。最后，德洛尔为中国政府面临的政策困境与治理难题给出了中肯的建言。【关键词]叶海卡·德洛尔治理逆境政策制定宏观政策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船STRACTMd把mPoIicySci删is也eprodllctOf也ewest锄wodkLSin|∞itjsbinhithaSb嘲clo∞ly她l纳edwithⅥIh铉4【elDrorwhois舶mIs随e1．Ylhe出elDmris¨the∞cond鹊ne髓donpolicy∞i砌妒心盯H鼍啪ldLas涨n锄d城M弱a“l咖叫酬’in也e丘eld6fpoliCySCiences，也ef．0underofpoliCySCiences．HcI、)I，wer，thecoml醒吐e璐iVe觚Ial．ySisofDr0一spolicytllough：tS孤nongChineseschola璐isS0m他，弱a坞sunf吣m也e晰也at“heis脚reof肌adminis仃atiVe0rSy妣眦eXl’眺tllanapol硪i时’While也ehisto巧ofpublicadminis嗽monisbutfor120ye孤s0r∞．Somearj昏u懿也atDmr．st110u如iS跚阿酬cdge．Hisaniclesa陀0b∞u∞锄dve巧hardt0衄darst锄d．IIl蠡ICt，1)r(一s∞反lemicd擒豫ct盯isVe巧distiIIctiVe．Helil【cst0惦ethe、Ⅳord‘‘rI山才’t0meanthe90vemorinm0(1e】mdemocr∽y’蛆dl圮k：artle豁ly础ci鹋sand捌∞tSthe∞哪)eptof“sllstajnabledevelopm朗t'’whichwehold仃Illy．Hebelieves也atiti11hibittl地advanc锄锄tofourhlmlani够锄dsImllldnotliInitourhllmanwithin‰ment蛆cageof”跚Istaimlbledevelopm铋t”．Drorconc锄stllecri矗calchoiceiIlⅡlecrossroad，趾d吼舛Ih弱iz鹤thedelibe髓le也inking，氨。cling觚d山鲫血ng廿1e“alt锄ativefImⅡF’．Heclail璐也at也cmlershouldoV即comethe‘‰ety功衄yofstl嘲娼小10”，锄dbelieVesthat呦g锄ble谳hist0Drisdesimble血oughunpleasanL1kkemelofDror．s‰ugh：tsis‘‘power啪∞钮昀tI醪’，and‘‘mIeritoc眦y’’砌ChdmwuSbadkinPla土0tir∞sandwese锄t0氏lmedead驯lofPlal0inllismoughtS．Dror他quiresmerule璐t0haVetlle∞．pIabilities锄dwillt0托∞lutclyw翰Vet11e向tIl托，ta：kedelightiIll∞啦andch锄．gemindsint：herapidly曲脚咖wor地锄d撇mcoldp删鲫，in枷ofbeingm场ectt0tllech觚geof此m硒smoQd觚dt11eshortele撕onpe曲也c0璐ta】myShlIt血lg舶mm觚yk血dsofSp抽也moring．Dror“t勰s“也erevol以0nofpolicysci黜es”．He吣鼬也en鲫删i舯ofpolicysci伽【Ces锄d∞cogn泌s也edaI玛erof‘‘tecllllocracy’’，“m丽tocmcy”觚d‘‰chnopolis”．Heaq豇lesnleparadigmiIln0V撕onofpolicysciences，锄didenti6es也eirnplic刁呖onofpolicysciencest0politics．HecallsforⅡle鹏wrela：cio璐hipbc-tw∞n㈣edge觚dpower’andg岫rd删nSttlleriSkofSCiencesbc沁abusedmorally．DrorcaresirIu)rovi】呜tIleCe咖融Mindsofgove姗朋t，w11ichw硒tak朗弱ablackbox，姐drlowhew硼晒t0renlovemeb删ertop托viouSac利leIIlicstIldies觚dmainlydisCuSsthcpolic)，ImIldngintllelligh．1eVelgoVermncnt．DrorseesthecoⅢlictk婀旧entheinc陀笛iIlgpolicyd朗嗯nds趾dnleiIll嘲汜mc印∞itiesofgovemm伽屯Heta】kes也e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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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2．MainDim脚两∞sofP0licyS池s⋯⋯⋯⋯⋯⋯⋯⋯⋯⋯⋯⋯⋯⋯⋯⋯．．．⋯40Secti∞ⅢImpH洳ofPolicySci朗c懿⋯⋯⋯⋯⋯⋯⋯⋯⋯⋯⋯⋯⋯⋯⋯⋯⋯421．hpl妇蛀。璐forPoI硪s⋯⋯⋯⋯⋯⋯⋯⋯⋯⋯⋯⋯⋯⋯⋯⋯⋯⋯⋯⋯⋯⋯⋯422．hnplic撕。璐f．orsci锄∞⋯⋯⋯⋯⋯⋯⋯⋯⋯⋯⋯⋯⋯⋯⋯⋯⋯⋯⋯⋯⋯⋯⋯45Chaptermn∞翩ofPubHcPoK呵m妇g⋯⋯⋯⋯⋯⋯⋯⋯⋯⋯⋯⋯49S洳ImModelsofP0l遍’麟Il【ing⋯⋯⋯⋯⋯⋯⋯⋯⋯⋯⋯⋯⋯⋯⋯⋯⋯⋯⋯491．GeneralInt删0nofPolic)，nlakjngmodels⋯⋯⋯⋯⋯．．j⋯⋯⋯⋯492．6ModelsofPolicymal【ing⋯⋯⋯⋯⋯⋯⋯⋯⋯⋯⋯⋯⋯⋯⋯⋯⋯⋯⋯⋯⋯⋯503．mol曲nal删ofPoli呷aking⋯⋯⋯⋯⋯⋯⋯⋯⋯⋯⋯⋯⋯⋯⋯⋯⋯⋯53SectionⅡPolicl—nak．mgofPublicPolicy⋯⋯⋯⋯⋯⋯⋯⋯⋯⋯⋯⋯⋯⋯⋯⋯⋯⋯541．Adv呦觞ac0咖nc0似b矗onforPublicPol№I，玎1蛐⋯⋯⋯⋯⋯．．⋯⋯⋯．542．Cc衄m∞黜=spo璐伪幻PolicyPrcdi∞mcn乜⋯⋯⋯⋯⋯⋯⋯．⋯⋯⋯⋯⋯⋯⋯．．553．POIicy锄alC．mg撼缸A弧i铲叫l堍Mode⋯⋯⋯⋯⋯⋯⋯⋯⋯⋯⋯574．PoKcy酬豁t0Re靴∞t0me挑时⋯⋯⋯⋯⋯⋯⋯⋯⋯⋯．．585．0n蛔【provingPolicy删|lcing⋯⋯⋯⋯⋯⋯⋯⋯⋯⋯⋯⋯⋯⋯⋯⋯⋯．⋯⋯⋯．．59Ch_p衍ⅣGo"man∞他∞一馏⋯⋯⋯⋯⋯⋯⋯⋯⋯⋯⋯⋯⋯⋯⋯⋯⋯⋯⋯⋯⋯63S仪殖onI啊埒PId’lI删c⋯⋯⋯⋯⋯⋯⋯⋯⋯⋯⋯⋯⋯．⋯⋯⋯⋯⋯⋯⋯⋯⋯⋯．．631．I『nl，IeparedS∞ieti鹤and0b∞l如G(胱釉锄ce⋯⋯⋯⋯⋯一⋯⋯⋯⋯⋯⋯⋯．632．O讲砌嗽耐es眦dPredi∞m伽峪⋯⋯⋯⋯⋯⋯⋯⋯⋯⋯⋯．．⋯⋯⋯⋯．⋯⋯⋯643．poli黼CIlllll坞0b鼬∞l鹤⋯⋯⋯⋯⋯⋯⋯⋯⋯⋯⋯．．⋯⋯⋯⋯⋯⋯．．⋯⋯⋯．．67SectionIIRedes洒Re叫他ments⋯⋯⋯⋯⋯⋯⋯⋯⋯⋯⋯⋯⋯⋯．721．GearingforHigher-Oder触⋯⋯⋯⋯⋯⋯⋯⋯⋯⋯⋯⋯⋯⋯⋯⋯⋯⋯⋯722．A’姚Model’ofHi咖．Q1lal时G0鹏m锄ce⋯⋯⋯⋯⋯⋯⋯⋯⋯⋯⋯⋯⋯77SectionHI田坞lk∞lution⋯⋯⋯⋯⋯⋯⋯⋯⋯⋯⋯⋯⋯⋯⋯⋯⋯⋯⋯．⋯⋯⋯．．801．A艘孔h懿tO融si弘⋯⋯⋯⋯⋯⋯⋯⋯⋯⋯⋯⋯⋯⋯⋯⋯⋯⋯．．⋯⋯⋯⋯．802．M0ralG0vem觚ce．．⋯⋯⋯⋯⋯⋯⋯⋯⋯⋯⋯⋯⋯⋯⋯⋯⋯⋯⋯⋯⋯⋯．．．．833．High．饥e唧G0vcm锄∞⋯⋯⋯⋯⋯⋯⋯⋯⋯⋯⋯⋯⋯⋯⋯⋯⋯⋯⋯⋯⋯⋯894．FutIlrII．commi妞le衄tlkn，emance⋯⋯⋯⋯⋯⋯⋯⋯⋯⋯⋯⋯．⋯⋯⋯⋯⋯⋯．．105Ch曩pterVTh∞ri鹤ofLeade体hip⋯⋯⋯⋯⋯⋯⋯⋯⋯⋯⋯⋯⋯⋯⋯⋯⋯⋯．．．128SectionIn溅∞Ⅵs呻Poli!ti．calI翩d粥hip⋯⋯⋯⋯⋯⋯⋯⋯．⋯⋯⋯⋯．．128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1．OnmeI加哪撇ofⅥsion哪．Poli缸calLead蛐⋯⋯⋯⋯⋯⋯⋯⋯⋯⋯⋯1282．mmsl【胁l徊sofⅥsion哪PoHticalLe础嘲卸⋯⋯⋯⋯⋯⋯⋯⋯⋯1303．Prop0Sals向h胂)她Ⅵsi册aDrPol砒calLead蛐⋯⋯⋯⋯⋯⋯⋯⋯⋯⋯1324．T0础删咖嘶sm⋯⋯⋯⋯⋯⋯⋯⋯⋯⋯⋯⋯⋯⋯⋯⋯⋯⋯⋯⋯⋯⋯⋯136洲∞ⅡmNcw则盯：I舶d鼬ipformc2lstCcn；唧⋯⋯⋯⋯⋯⋯1371．嘲1吨缸I蒯IefS螂forme2lstC咖⋯⋯⋯⋯⋯⋯⋯⋯⋯⋯⋯⋯．1372．AMinu童eNl妇ofT0p_levelPoliticia璐B【耐DI珊Iin粕tIhn粼ontheF劬鹏⋯⋯⋯⋯⋯⋯⋯⋯⋯⋯⋯⋯⋯⋯⋯⋯⋯．⋯⋯⋯⋯⋯⋯⋯⋯⋯⋯⋯⋯⋯⋯⋯⋯⋯⋯⋯⋯．．1393．MainMi豁i傩forI翮derShipfor纰2lst咖⋯⋯⋯⋯⋯⋯⋯⋯⋯⋯1404．Ra姗吣断k蛐forme2lst咖⋯⋯⋯⋯⋯⋯⋯⋯⋯．142Ch卵钯rⅥSouR馏ofDmr．sPol时Thoug№⋯．⋯⋯⋯⋯⋯⋯⋯⋯⋯⋯．．150S洳IOriginali晒“Poucymllgh：ts⋯⋯⋯⋯⋯⋯⋯．．⋯⋯⋯⋯⋯⋯⋯⋯．1501．呦Policy嘶ling⋯⋯⋯⋯⋯．．⋯⋯⋯⋯⋯⋯⋯⋯⋯⋯⋯⋯⋯⋯⋯⋯．1502．Ad、，is啦t0Rllle璐⋯⋯⋯⋯⋯⋯⋯⋯⋯⋯⋯⋯⋯⋯⋯⋯⋯⋯⋯⋯．⋯⋯⋯．．1553．Megalpolicyn咄⋯⋯⋯⋯⋯⋯⋯⋯⋯⋯⋯⋯⋯．．⋯⋯⋯⋯⋯⋯⋯⋯⋯．1674．酬ection0ftheS10班ofHSIlStl池龇咖嘲n⋯⋯⋯⋯⋯⋯⋯⋯．．176secti∞Ⅱsou鹏ofPolicyn烈I灿⋯⋯⋯⋯⋯⋯⋯⋯⋯⋯⋯⋯⋯：⋯⋯⋯⋯⋯．．1781．IIlfl鹏嗽dbym硒orthi岫⋯⋯⋯⋯⋯⋯⋯⋯⋯⋯⋯⋯⋯⋯⋯⋯⋯⋯⋯1782．bau棚cedbyJe、)I『ishⅨ删柚dIs船elPoliti∞⋯⋯⋯⋯⋯⋯⋯⋯⋯⋯⋯⋯18l3．AdvisorExpcrie鹏懿⋯⋯⋯⋯⋯⋯⋯⋯．⋯⋯⋯⋯⋯⋯⋯⋯⋯⋯⋯⋯⋯⋯．．186Secti∞m＆腻∞D刚sPolicy1nb础⋯⋯⋯⋯⋯⋯⋯⋯⋯⋯⋯⋯⋯⋯⋯1861．P坞scri西vcM洳dolog)r⋯⋯⋯⋯⋯⋯⋯⋯⋯⋯⋯⋯⋯⋯⋯⋯⋯⋯⋯1872．SyInb矾c蹦舶蛐咖跏wMgeofPo眦：Pl咖S灿眦⋯⋯．1883．Elitism锄dDemoc眦y⋯⋯⋯⋯⋯⋯⋯⋯⋯⋯⋯⋯⋯⋯⋯⋯⋯⋯⋯⋯⋯⋯1894．DmrsF岫Vicw⋯⋯⋯⋯⋯⋯⋯⋯⋯⋯⋯⋯⋯⋯⋯⋯⋯⋯⋯⋯⋯⋯⋯⋯1945．Com胛枷ve锄dH姗嘶Calstudy⋯⋯⋯⋯⋯⋯⋯⋯⋯⋯⋯⋯⋯⋯⋯⋯⋯．．195ChapterVⅡVhl叫眵ofDror'sPoUcyThough缸toChi眦⋯⋯⋯⋯⋯⋯⋯⋯⋯⋯⋯196SectionIAppl鼢leⅦ仳肺mmcPe印酬veofDi幽pl址D眦lopment⋯⋯．1961．Te蛐锄dRc僦ofP0licySci髓∞s⋯⋯⋯⋯⋯⋯⋯⋯⋯⋯⋯⋯⋯⋯⋯1962．Institutio聃li鹋dPolicyScie∞es⋯⋯⋯⋯⋯⋯⋯⋯⋯⋯⋯⋯⋯⋯⋯⋯⋯199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3．Fll抽盯B哟娜inP0licy酗雠岱．．．．⋯⋯⋯⋯⋯⋯⋯⋯⋯⋯⋯⋯．．20lS∞妇Ⅱ卸pKcabIevak丘om恤Persp蚓帆ofP0岫Pl|湎伽n躺⋯⋯⋯⋯⋯2021．Pl】瞳ti啤PolicyPred破吣inP钮；pe施ve⋯⋯⋯⋯⋯⋯⋯⋯⋯⋯⋯⋯⋯⋯⋯2032．El唧h蛐Pt呻tP0licyLe啦⋯⋯⋯⋯⋯⋯⋯⋯⋯⋯⋯⋯⋯⋯⋯⋯⋯2033．鼬啦也eQ：aftQI脚j秒ofPolicy删lking⋯⋯．．⋯⋯⋯⋯⋯⋯⋯⋯⋯⋯⋯．2044．C撕ngPu蛐c剐hirsEnligll：teI蚰肋t⋯⋯⋯⋯⋯⋯⋯⋯⋯⋯⋯⋯⋯⋯⋯⋯⋯204S洳ⅡIAppIicabIeⅥJ鹏舶mthePersl腑ofChil舱∞QIve蝴⋯⋯⋯2041．SectionmA即liIc；able、埘鹏舶mmeP蹦；peCnveOfChim∞G‘M槐锄∞⋯⋯2052．Elitism-ccntc坞dGovem缸ce⋯⋯⋯⋯一⋯⋯⋯⋯⋯⋯⋯⋯⋯⋯⋯⋯⋯2053．Vmuing¨CriticalChoices”⋯⋯⋯⋯⋯⋯⋯⋯⋯⋯⋯⋯⋯⋯⋯⋯⋯⋯⋯2074．P0li讹sR州vaI锄dDemoc豫cy黼i灿n⋯⋯⋯⋯⋯⋯⋯⋯⋯⋯⋯⋯⋯2075．Ma蛀鸥G】_0tIalGovem舳∞Rc∞lu把⋯⋯⋯⋯⋯⋯⋯⋯⋯⋯⋯⋯⋯．⋯_⋯．．208Secti∞ⅣD耐s批onC衄嚏．sRespon∞t0№时⋯⋯⋯⋯⋯⋯2081．Ac曲eC0p地谳Adv懿时⋯⋯⋯⋯⋯⋯⋯⋯．⋯⋯⋯⋯⋯⋯．2092．st献G01陀加m册tC睨灯aIC0n血D1．⋯⋯⋯⋯⋯⋯⋯⋯⋯⋯⋯⋯⋯⋯⋯．．⋯⋯2093．蛔舯嘶ng&C|眦ral触0fGcIve砌m即tinPolicyn蜘⋯⋯⋯⋯⋯⋯2104．研leyelPo雠cia璐Playa颤md丽玛R0lc⋯⋯⋯⋯⋯⋯⋯⋯⋯⋯⋯⋯．⋯210Rel．e咖O瞄⋯⋯⋯⋯⋯⋯⋯⋯⋯⋯⋯⋯⋯⋯⋯⋯⋯⋯⋯⋯⋯⋯⋯⋯⋯⋯⋯⋯⋯⋯2llAdm佣Iedgc⋯⋯⋯⋯．．⋯⋯⋯⋯⋯．⋯．．⋯⋯⋯⋯⋯⋯⋯⋯⋯⋯⋯⋯⋯⋯⋯⋯⋯．222PubHk蛐nsDurhlgt]hePe棚ofBeingaDoctor曩ICandid晚⋯⋯⋯⋯⋯⋯⋯．．223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一、研究背景与选题意义绪论最初选择德洛尔的政策思想作为研究主题，是由于在公共政策学科的发展进程中，有两个人物对这门学科的产生与发展功不可没，一位是公共政策学的第一代创始人哈罗德·拉斯韦尔，对于拉斯韦尔，由于他在政治学和传播学领域的不凡学术成就，国内学人多有了解；而对于第二代创始人，也就是以色列的学者叶海卡·德洛尔，我们却知之甚少。对德洛尔的学术成就，公共政策学的教科书上总是会提及奠定德洛尔学科地位的“政策科学三部曲"，即《公共政策制定的再审查》①(1968年)、《政策科学构想》@(1971年)和《政策科学探索：概念与应用》@(1971年)，这三部著作是政策科学取得学科上的独立性，开始学科范式探索过程的独创性著作，标志着政策科学作为一门学科开始进入西方学者的研究视野。对德洛尔在恐怖主义与安全领域的理论贡献，国内学人鲜有提及。1971年，德洛尔首次发表了对恐怖主义进行理论分析的专著，即《：疯狂的国家：违背常规的战略问题》④，这本书写在1972年的慕尼黑奥运会大屠杀之前，那时的恐怖主义问题主要是间歇痉挛式的，远没有现在严重与突出，可是德洛尔却有先知先觉，将恐怖安全问题视为未来国际安全领域理论研究的方向和重点，所以这部著作成为当今恐怖主义研究的经典之作。1986年，德洛尔通过在两个国家长期对政府中枢决策系统的考察，在三个国家的逗留以及对三十多个国家的实地考察，包括与高层决策者个人专访，出版了《逆境中的政策制定》@，这本专著在上世纪90年代由上海远东出版社出版，2009年由国家行政学院再次出版。在这本书中德洛尔对逆境中政策制定方法论进行了考察，对何以改进政策制定都提出了卓越的见解，成为政策科学的专家、学者以及各大重点院校政策科学研究方向研究生入学考试的必备参考书之一。2001年，伦敦弗兰克卡斯出版社出版了德洛尔的《治理能力：罗马俱乐部的报告》@，在这部著作中，德洛尔大胆提出了许多看似反时代与叩ublicPolicymal【ingR-c甑锄ine(S锄F啪cisco：Ch柚dler，1968，19∞Tr锄强ctionB∞I(s∞la堰edcditi蚰)fAlsopublislledinHeb嗽KChinese锄dThai；publica士ioninJap锄esef．onhcomin91‰si驴F0rPol时Sciences(NewY0rk：EJsev溉1971)【AlSopubIishcdiIIHeb州Itali矾锄dJ印arIe∞】．四、细tll陀sjnPolicyScienccs：Conccpts锄dAppIications．Y曲e水elDmr''Americ锄El∞vicr’NewY0rk(1971)．叼随列妇es：ACo岫terconventionalS的le；gicISs嘴(Lexington：H∞llI，197l；1280I(r绷sR印riIltS饥l川}ededition)【Al∞publishedinHebrew’Ge呻all'蛐dJap加e∞】．锄Policymal(ingUnderAdverS时(NewBrunswick：1协saction，1986，paperb∞k19鼹)．％leC印aci哆t0G0vem：AReporttotIleClubofRome(London柚dPoftI锄d'0R：F啪kC踮s，200l，paperbackedition2002)【AISopublishedinSp觚isll，Ge咖柚孤dP0rnJgue∞；pubIication访G嗽kfbnlIcomin翻．1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反民主的观点，对政府在未来治理中的使命提出了新的要求。2011年，劳特利奇出版社出版了《以色列的治国技艺：国家安全的挑战与回应》①，德洛尔通过与以色列、美国等高层决策者及专家的亲密接触及担任耶路撒冷智囊团“犹太人民政策制定研究所静6年创始主席的经历，为我们提供了以色列国家在治国技艺的挑战与回应方面的深度分析，这本著作对提高治国技艺的实践者及对以色列政治与安全问题、中东冲突、战略研究等感兴趣的学者们都会大有启发。德洛尔曾是学界的宠儿，被冠之以“政策学界的泰斗”这样的美誉，足见其学术上的重要影响。然而我们却被动地接受来自日本学者(如药师寺泰藏)或是美国学界(美国政治学联合会)对这位政策大师的封号。我们对德洛尔知之甚少，所以我们更需要用自己的眼光和见解评判这位大师在政策科学领域里的政策思想，如此我们才能真正地感受他的思想魅力所在，才能借鉴其思想拿到当下学以致用。除了德洛尔在政策科学界的声誉与影响，以色列这个有着悠久犹太文明的国家，使这个陌生国度的学者更让人产生了揭开面纱的冲动，尤其是他在40多个国家与20多个国际组织中的政策顾问经历，笔者产生了强烈的关注这位大师的学术兴趣。在选德洛尔的政策思想作为论文题目之前，曾经有同学善意地劝诫：固然选择德洛尔进行研究，会在政策科学的发展史料上填补一些空白，但是与其花那么大的学术精力来研究一位上世纪已经被人遗忘的学者，不如研究一位当前在学术前沿领域里叱咤风云的知名学者，如此一来，会在资料占有度与观点信度上赢得更大的优势。另者，国内学者尚无人系统研究德洛尔，究其原因何在?作为政策科学的先行者和奠基者，为什么学界没有追风研究，是不是其思想根本没有研究的深刻价值与意义呢?对于目前有关专门研究德洛尔的文献处于空白现状这一问题的回答，笔者的大胆猜测是：首先，德洛尔的学术阵地不甚清晰。同为政策科学的创始人，德洛尔与拉斯韦尔相比，他更称得上是一位行政学家或系统论学家。在他的学说中，他把制度看作是系统的意识大于把制度看作是政治的意识。政治学界普遍没有太多学者特别熟悉德洛尔的思想，相反在中国的行政思想史的教材中有专门的章节对其思想进行概要的介绍。其次，德洛尔的思想十分高深晦涩，德洛尔强烈主张一定要建立一种整合了管理科学、行为科学、经济学学科的、崭新的公共政策学，他秉持兼容各个学科的融合论，将跨学科的研究统一在政策科学的大旗之下，使之成为了一门超级学科。而在国内外，能够真正打通自然科学与社会科学的学者在数量上是有限的。要深入德洛尔思想的内核，要qsmelista吐cc仡n：眦i伽aIs∞u嘶chall∞g髂柚dr唧on辩s(Miln∞Pa咄Abingdon。Oxon；NewYod【：：Routlcdgc'2011)．2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通贯多学科领域的知识并兼备政策实务的知识，这对相当多的研究者构成了挑战；第●三，德洛尔的理论品性是个性鲜明，独树一帜的。譬如，在高举民主政治大旗的年代，德洛尔的理论中公然使用“统治者”这样一个看似反民主反平等价值、被现代语言所诅咒的术语，他认为不管当前的意识形态、制度还是体制如何稀释这个词汇，他还是坚持使用这个术语；又如，在“可持续发展"已然成为世界多数国家遵循的发展原则与价值观念时，德洛尔却对此大加批驳，认为人类的发展道路并非是宽阔的、平衡的线性过程，而是一个不断发生变迁的过程，他认为，如果我们在过去接受任何一种可持续发展的命令，人类的进步早就停滞不前了，与人类利益原则相关的“可持续发展"违背了人类利益，将人类限于发展的精神牢笼之中，应尽早抛弃；再如，在协同治理与治理多中心化的时代，德洛尔的治理观中处处渗透着“权力中心论”、“精英治理论”、“政治的复兴”这样的思想，当然这一思想是与当今时代的逆境特征分不开的；以上可以看得出德洛尔的理论品性决非一般，他的政策思想的个性并非是许多抱持多元主义民主价值的学者们所能接受的。除了以上三点，德洛尔的国籍与犹太血统，也是许多学者研究中避之而不及的。以色列与中国关系的微妙性，使学者们在选择这个人物时会顾忌一些政治上的禁忌；德洛尔的著作部分是希伯来语写作的，这对研究者的外语水平提出了要求：与处于学术中心圈的美、欧、日相比，以色列这个国家处于学术研究的非主流地带，致使德洛尔逐渐沦为政策科学的边缘学者。基于以上的猜想，笔者开始了德洛尔政策思想的探索之旅。对德洛尔的研究，完全被一种严肃的学术兴趣与使命感及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勇气所驱使，笔者心存疑问的是：政策学科是如何突破重围，开始有了自己的一席之地的?学科后来的发展演进如何?德洛尔除了作为政策科学的鼻祖，在后期的政策科学的发展中又贡献了哪些真知灼见?其政策思想是否是一脉相承的?德洛尔政策思想的独特性与普适性如何?等等。尽管我早已知道，这个探索过程必然是艰辛的，无趣的，因为历史观点的精彩早已经被内化为最普遍的常识了。但我觉得学术研究本应如此，耐得住寂寞，从厚重的历史中去发现学术的真谛。作为政策科学的第二代创始人，公共政策领域的开拓者和先驱，德洛尔的部分学术成果已经被介绍到中国，然而仍有部分成果没有被介绍和引进。也许有些人认为作为上个世纪的思想先驱，他已经成为历史人物，没有必要再系统地引进他的思想了。然而在细读德洛尔的著作中，笔者发现他的政策观点与思想与当下国内外现实还是有很多切合之处的。也许，笔者的最初研究起于学科寻根的欲望，但在搜索资料的过程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中发现，’德洛尔政策思想中最有价值的思想除了政策科学范式的革命，他的逆境政策制定观，精英治理观，政治愿景领导理论，宏观政策分析理论、政策顾问理论等价值是不可被埋没的。笔者通过与德洛尔教授的电子邮件联系，获得了德洛尔教授提供的一手资料。仔细深入其中，笔者才深感绠短汲深。德洛尔的政策思想是博大的，学科交叉的，愈扎入其中，愈发现其思想的价在理论和实践上是价值非凡的。首先，德洛尔的逆境政策观具有非常大的研究价值。德洛尔区分了逆境概念，指出了21世纪甚至是未来社会的不确定性特征，其政策困境理论给予了当前政府无能论及政府失灵论一个有力的回击。当今的社会虽然在物质财富上极大丰富，但是抱怨程度较之以往可能是最高的，而抱怨的对象多是政策的决策能力与执政能力。德洛尔逆境政策观的提出，认为每个国家在新世纪都面对着各种各样的困境，我们看问题不能停留在现象本身，而应有理有据地分析政府无能是一种客观的内在的人类集体普遍具有的缺陷还是政府人为的恶产生了政府的失灵或无能。德洛尔看重领导的愿景式功能，一个具有理想的善良的愿景式的政治领导会引领他的国民迈向一个理想的未来，帮助国民进行政策上启蒙，提高国民的政策学习能力，能够理性地看待政府的执政能力与现实及未来人的境况之间的关系，人类的需求呈几何级在增长，而政府的治理能力呈算术级增长，永远不可能追得上人类的需求，这之间产生了政府能力的赤字。对此人们应该理性看待。德洛尔的这一思想对于构建当前和谐的官民关系，建构理性的和谐社会具有非常重要的价值。其次，德洛尔的治理理论是独树一帜的。德洛尔指出我们正处于一个社会飞速转型的时代，2l世纪的人口学、科学技术、人类意识与文化、通信与传播、地理经济、地理战略结构、体制与价值方面都有了突飞猛进的发展。社会的进一步转型，带来了更多的混乱，导致了既往思维方式和想象力的颠覆，即未来不再是一个确定性的未来。“转型”这个复数概念突出了当前变化本身所包含的本质与内容的多样性，所以他反对现在广为流行的观点，即把当前的变化简单视为向单一的狭隘的自由、民主、资本主义、消费至上的社会的迅速转型，他认为我们有必要着重强调“多样性’’这个概念。德洛尔指出，由于人类通过审慎的行动影响未来的能力日益增加，这使得治理要迎接从地方到全球多个层面上的挑战。人类整体在科学技术及其使用上面临着关键性的抉择，包括提高人类能力的可能性、全球经济与人口的管理、未来的环境、全球的平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控制、未来的全球治理。此外，国家在失业、移民、基础设施建设、全球一体化过程、超国家政治等问题上面临选择的困扰。而这些严峻的问题必须4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通过治理才能得以解决。由于问题的复杂性与影响未来的可能性，要求政府全力参与解决。转型社会中需要快速解决大量的议题，而原有的治理方式导致了治理的无能。这使得在面对不断升级的需要时原有的治理越来越不合时宜。因此当前迫切的需要就是再造治理以确保政府足够的治理能力。高水平的治理成为处理目前社会转型尤其是政府在完成未来规划的特殊任务时最低限度的要求。所以，能力赤字以及赤字克服的方法成为研究治理重塑的主题。德洛尔认为，为了更充分地履行创造未来的重要任务，必须重新激活政治，重新关注民主，从根本上再造治理。他认为，市场与公民社会等机制，无论其重要性如何，在治理的严重困境下，都不能过分依赖其提供的指导。从规范意义与现实意义上只有政府才能得以依赖。这个观点与当前的治理多中心论并非背道而驰，德洛尔并没有反对治理多中心论，只是强调在逆境时代，在编织未来的使命中，更应该依赖政府塑造未来的力量而不是市场或公民社会。这个观点为我们当前中国政府的治理提供了一些思路，即西方国家在大肆宣扬公民与市场在治理中的重要性时，我们应该具有政府治理的宏观视野，在日常决策中，市场或公民社会或许发挥了重要作用；但是在决定国家未来命运的意义上，治理必须依靠国家政治精英而不是普通的公民，市场更起不了作用。这对我国当前的治理的路径选择提供了一个很有价值的思路，在如何看待政府、市场、公民社会、治理精英的关系上有了新的认识。第三，德洛尔的政策顾问理论对于构建当前中国当代的政策咨询体系具有非常重要的启示意义。温家宝总理曾说过，“没有一个肯听取意见的政府会垮台”，“贤路当广而不当狭，言路当开而不当塞”，“知屋漏者在宇下，知政失者在草野”，“一个国家、一个民族，总要有一批心忧天下、勇于担当的人，总要有一批从容淡定、冷静思考的人，总要有一批刚直不阿、敢于直言的人”等等。中国决策科学化与民主化，科学化决策非常需要来自各行各业的专家顾问对不同领域的政策发表见解与提供咨询。德洛尔以他在国际舞台上扮演的顾问角色告诉我们统治者身边顾问的重要意义，他从结构与功能的角度提出了一系列值得思考的命题。他认为，当今统治面对基本逻辑与困境表现为：一方面在政策逆境常规化的治理时代，我们需要强化统治者的地位与重要性，使统治者能够成为强有力的治理中心；而另一方面，统治者不是完人，做为一个个体和一种角色，他深受知缺陷与内在专业畸形的影响，甚至有滥用权力的危险。如何通过各种方式减少统治者的错误，改善统治者绩效的同时又不会损害统治者的重要功能呢，他认为，政策顾问可能会成为解决统治面对的逻辑困境的主要路径，在统治的悖论中充当了重要的综合角色，即扮演着孤寂的统治者的朋友、教育家、良心、耳目，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组织机构的记忆等综合性的角色，其现实性的存在成为解决统治辩证矛盾的主要出路。而对统治者与政策顾问的关系这一权力结构德洛尔则进一步分析了二者关系存在的诸多困境，为解决二者之间内在困境确立了重新设计原则及操作性建议。这些建议对于构建中国的政策顾问体系的必要性、紧迫性、可能性与具体的进路有着非常大的参考借鉴价值。最后，德洛尔的宏观政策分析理论，强调逆境时代，关键性抉择的重要性。因为它事关国民的命运，甚至是未来人类的命运。他提出宏观政策分析的未来面向、价值面向、政治面向、历史面向、模糊赌博与复杂性的面向都为决策制定者提出了启发性的问题与思考性的维度。超理性分析与理性分析的结合，使政策分析的过程不再冰冷，而是充满了艺术与智慧：逆时间的脚本描述分析，使人们摆脱了惯常的顺时定势思维；运用协调的观点指导关键性的抉择，注意维持各项互不关联的具体抉择之间平衡；关注衰落曲线、转瞬即逝的机会和意外事件，抓住革新性干预的最佳时机；模糊赌博理论，这是德洛尔独具特色的政策理论，意识到日益增长的系统复杂性及概率和风险分析在处理无法量化的“模糊赌博"、不可化约的不确定性抉择时的局限性所在，强调防灾政策与危机管理这样的概念应灌输到决策者的头脑中，以增加其面对不确定时的娴熟度；政策沟通的意义是设法使复杂的分析适应现有的信息处理能力，迎合高层决策者的品味等这些丰富的重要的宏观政策分析思想，加上德洛尔以实际的政策顾问经验和教学培训师的经验，为中国的决策制定者提供了宏观政策学习的指南。二、国内外研究现状将德洛尔的政策思想作为专门的研究对象，专门为了德洛尔而著书立说，就笔者占有的资料来看，国内外尚属空白。但这并非说德洛尔的政策思想没有得到应有的关注。不然，笔者的研究也就成了无源之水，无本之木。德洛尔的英文著作中，1986年由事务出版社(Tr趾saCtionPublishers)出版的《逆境中的政策制定》分别于1996年1月由上海远东出版社出版，2009年5月由国家行政学院出版社再版。1971年爱思维尔科学股份有限公司(ElsevierScienceLtd)出版的《政策科学构想》则在1987年3月由国家机械委经济技术政策研究所，机械工业经济政策研究中心组织了翻译。除此两本英文书在国内有汉译版之外，其他的著作尚无翻译的版本。德洛尔的学术论6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文中，只有“政策分析员：政府机构中的一种新的职业角色”①被全文翻译。关于国●内外有关德洛尔的研究现状，本文总结了以下几个方面：(一)目前关于德洛尔的政策思想的研究尚不够全面系统研究德洛尔的学者，国内并不多见。对德洛尔的思想进行系统介绍的多见于一些教材。如《西方行政学说史》(丁煌编)，‘公共行政学：历史与思想》(唐兴霖编)，《公共政策分析：概念、过程、方法》(张金马编)，《西方行政管理思想史》(张铭编)等等。这些教材对德洛尔的介绍主要围绕他的政策三部曲、逆境中的政策制定、德洛尔的宏观政策分析思想、政策研究的基本概念等来归纳与提炼德洛尔的主要思想与观点，引用较高的是德洛尔的《逆境中的政策制定》、《政策研究百科全书》(斯图亚特·那格尔)中的《政策研究的基本概念》、《公共政策制定的再审查》、《政策科学构想》和《政策科学探索》等，至于德洛尔的《疯狂的国家：违背常规的战略问题》(1971年)、《治理能力：罗马俱乐部的报告》(1994年)、《以色列的治国之道：挑战与回应》(2011年)等专著几乎无人问津。就国内已有的关于德洛尔的研究成果，德洛尔的政策思想的现有研究主要包括：第一，德洛尔关于政策科学的本质界说，主要以德洛尔在《政策研究百科全书》@一文中对政策科学的本质进行了说明。第二，关于政策科学的重要范式。围绕政策的科学化，德洛尔认为政策科学的重要范式有十个方面。@第三，关于政策科学的方法论。④第四，关于政策制定的规范最佳模型。国内公共政策教材中，政策模型章节里都会介绍到德洛尔的规范最佳模型。如，王达梅，张文礼编著《公共政策分析的理论与方法》@中介绍了德洛尔的“规范最佳政策模型”。陈潭主编的《公共政策学原理》中也提到了德洛尔的政策过程阶段论。．第五、逆境中的政策制定思想。@第六，宏观政策分析思想。①。o彭和平，竹立家等编译：‘国外公共行政理论精选》，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1997年版，第262．270页。口请参见耶合兹科·德热：“政策研究的基本概念”，【美1斯图亚特·S·那格尔编：‘政策研究百科全书'，科学技术文献出版社，1990版，第lml2页．@以下十个方面请参见YchedcclDmf'Desi髓forPolicyScie札ce，Elsevicrlnc．NewYo毗197l，p．50-53；Ychc水eIDmr'vaItlI他sinPol畸Sciencc，Elsevi凹I舱．NewYork，19r7l，pp．3-4。国【日】药师寺泰藏：‘公共政策)中译本，张丹译，经济日报出版社。1991年版，第44．铝页。o王达梅，张文礼：‘公共政策分析的理论与方法》，南开大学出版社，2009年版。@叶海卡·德罗尔：‘逆境中的政策制定>，国家行政学院出版社，·2009版。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最后，政策分析家的职业伦理观。德洛尔认为，要想成为一位出色的政策分析家需要不断磨练。他为有此抱负的人提出了九项任务@。‘(二)国内对于德洛尔的政策思想介绍过多，思想评论甚少。叶海卡·德洛尔是公共政策的创始者之一，对这位政策科学大师的思想，国内评论的不多。教材内多以“简评”作为结语，笔者认为，之所以会出现这种现象，主要是因为德洛尔的其他学术著作尚未被国内学者认知，而评价人物的政策思想需要从历史、系统、动态的角度综合进行评价，要洞察到他思想的发展脉络，思想的前后继承性与逻辑性，断章取义是难以全面把握一个人物的思想轨迹的。尽管如此，熟悉德洛尔的国内学者对德洛尔政策思想的评价散见于各类文章与著述中。本文将主要的评价总结如下：1．充分肯定了德洛尔作为政策科学发展奠基者的学术地位及其为政策科学发展做出的贡献。如陈振明主编的《政策科学》@中对德洛尔的学术贡献进行了中肯的评价：“为政策科学的突破作出贡献的是一批政策科学家及政策分析者(更准确地说是一批政治学家、经济学家、社会学家或系统分析家)，其中最突出的是叶海卡·德洛尔(YehezkelDror)。他在1968—1971年短短的几年里，出版了所谓政策科学的“三部曲”——《公共政策制定检讨》(1968年)、《政策科学构想》(1971年)、《政策科学进展》(1971年)，还发表了一批政策科学论文。这些著作构成了政策科学发展的第二个里程碑。德洛尔继承和发展了拉斯韦尔的政策科学思想，对政策科学的一系列基本理论问题作了进一步具体详尽(有时近乎繁琐)的论证，从而形成了拉斯韦尔一德洛尔的政策科学传统。”再如，张金马《在逆境中的政策制定》的代译者序中充分肯定了德洛尔在政策科学领域的学术贡献。“近年来，他把政策科学的研究推进到深层领域，对逆境及逆境中的政策制定进行了广泛的考查，提出了政策哲学、高层政策推理、多值逻辑在政策科学中的应用等众多新的课题。他在对社会、政治环境中的不确定性、突变机制的考查中提出了危机决策、应急决策、模糊赌博机制的观点。他还提出了政策制定与元政策制定系统重建的理论并把它与统治方式的重建、政策中枢决策系统的重建结合起来，纳入社会控制与调节的整体系统中考查。作者认为，这正是政策科策宏观理论构建的希望所在”。④o张金马：‘公共政策分析——镢念·过程·方法》，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163．172页。以及丁煌在‘软科学研究》(1997年第l期)的“德罗尔的宏观政策分析思想”。。YehezkelDror'onBe∞mingMoreofaPolicySci∞tist'PoIicyStIldiesRevieW'Vrol54，1984．o陈振明：‘政策科学》，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98年版，第7页。@叶海卡·德洛尔：<逆境中的政策制定》，国家行政学院出版社，2009年版，代译者序部分第2页。8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2．看到了德洛尔思想中的权力中心论。如孙万怀在《在制度和秩序的边际：刑事政策的一般理论》中就提到：“当代法律与政策的最大区别莫过于主体的差异性。现代法律的制定是一种契约意义的结果，是一种多方意志妥协或折中的结果，以权利为中心。⋯⋯而刑事政策的主体核心则是权力的主动性。国际著名政策科学领域的学者德洛尔指出，政策科学研究的核心内容，就是在权力的主导下政策制定、贯彻系统的不断改善。这一以权力本身的主导性为基础的观点得到了广泛的赞同和信守。"①3．行云流水在博客中对德罗尔的政策思想(本文译为德洛尔)进行了全方位的评介。笔者认为这个评价应是对德洛尔较为深刻的评价。他认为“德罗尔的思想在理论上开辟了政策研究的一个新领域，但是，作为开拓者他并没有走的很远，为我们指明了方向，但没有告诉我们确切地该如何做。虽然，这些批评本身也是德罗尔所进行过批评的，但是，问题的答案并不好确定。”圆4．认识到德洛尔强调思想库对于政策研究的作用。如钱再见所著的《现代公共政策学》中提到了德洛尔强调思想库的作用。“著名公共政策学者、以色列耶路撒冷希伯来大学政治学教授叶海卡·德洛尔认为，成熟的思想库，如兰德公司和布鲁金斯学会，是实用政策研究及其特有方法论发展的主要实验室。"5．对德洛尔的总体政策观的评价。如曾锡环在《中国行政管理》1999年第12期“论政策科学的学科理论建构”中评介了德洛尔的总体政策观。“德洛尔的总体政策观的学科理论建构，虽不乏天才的合理的一面，但总体上有一种‘理想化’色彩。政策科学的学科理论建构是建立在兼容各学科的‘融合论’这一论点未免太乐观，表述过于空泛，管理科学秉持‘效率中心’论，行为科学非常重视‘少数人的权利’，致力于研究怎样‘才能树立社会正义’。管理科学和行为科学进行跨科学研究则是相当困难的。德洛尔主张建立全新的跨学科统一社会科学，既整合各种学科尤其是社会科学各领域的知识和方法，又超越或凌驾于它们之上，这就必定产生在科学共同体中建立共识的困难。正是这些困难——直困扰着政策科学家，制约着政策科学家取得进一步的发展。"@6．看到了德洛尔在政策科学的突破中重视政策哲学与政策文化的传统。如曾锡环在《理论探讨》2002年第4期“哲学在政策科学研究中的功能分析"中谈到了德洛尔重视哲学并推进公共政策的学科理论研究的传统。“正如叶海卡，德洛尔(Y．Dror)。孙万怀；《在制度和秩序的边际：刑事政策的一般理论》，北京大学出版社，2008年版。％ttp沛appy257．bok∞肿rn／66544“．htnlI@曾锡环：“论政策科学的学科理论建构”，‘中国行政管理》，1999年第12期。9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所说，‘由于政策科学与一般社会科学的差异过大，因而依靠后者来提供思想基础，●就后者的发展水平来说是不适宜的。因此，政策科学需要有清醒的自我认识，需要全力注重自身基础的发展’。根本的途径是：政策学家必须重视哲学的研究，通过对哲学方法论与认识观念变革的研究，拓宽政策科学理论体系与方法论创新的认识思路。”①7．胡平仁《在权力与权利之间：公共政策学新论》中否定了德洛尔的观点“公共政策学或政策科学的研究核心，是政策制定系统的改进。他以为，公共政策学的研究核心，应该是政策制定、政策执行与政策接受。这不仅吸收了林布隆和德洛尔两人观点中的合理内核，突出了政策过程中的三个重要环节，而且可以很好地处理上述种种问题，积极推动公共政策学研究的纵深发展和应用。"@(三)国外文献涉及对德洛尔思想的评介也缺少系统性，多是对其著作的一些书评，这其中包括：1．关于<治理能力》的书评被誉为“当代管理理论的大师"、组织学习理论的主要代表人物之一克里斯·阿基里斯对德洛尔的《治理能力》进行了评价，肯定了其中的真知卓见，也提出了两个现实的问题。首先，他认为，我们中的大多数人都能从建议中看到对领导者与社会进行教育的有效性，我们应该重视一些重大的变迁，应该不懈地追求学习与应用技能。但是，阿基里斯认为，如果没有具体明确的要求，所有以同意为基础的治理、深层思考的治理，整体的治理，从根本上克服腐败的治理就会变为对抽象价值的信仰，最终凋谢褪色@。其次，阿基里斯认为，跟德洛尔主张有关的在有效地解决治理的问题上几乎没有取得多少进步。他认为，我们需要研究明确阻碍进步的过程。实现的效度说明因果行动何以产生意料之中的结果。阿基里斯建议德洛尔应增加其治理思想实现的效度。如果没有对执行效度的深层关注，精英们、他们的成员以及监督委员会会在其行为的世界里出现危险，就会妨害德洛尔所倡导的高质量的治理。德洛尔说明了有效治理的推动者，下一步应该说明如何在日常生活中产生这些推动者。《无限思维》(mUl灿岫dedMilld)的作者之一，《技术预测与社会变革》的主编哈罗德·林斯通(HaroldA．Lin咖ne)指出，德洛尔教授在一个不利于深层思考的动荡环境下(以色列国家的环境)完成了这本书，这是一本给人深刻印象的面向新世。曾锡环：“哲学在政策科学研究中的功能分析”，‘理论探讨》，2002年第4期。曲胡仁平：‘在权力和权利之问：公共政策学新论l，湖南人民出版社，2002年版．西TheC叩∽时toGov锄by撇IDror．Rcvie、vcdby：CIlrisA啊氓PoliticalsdenccQl墙删y’vol-118，No．1(S研n吕2003)，pp．175-177．10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纪的有关治理的政治哲学著作，一本反映作者政策科学职业生涯崇高的智识成就的著●作。该书的主要观点是“政治必须复兴，民主治理必须在根本上重塑"。德洛尔指出，统治的历史虽然很久远，历经了朝代的更替，但统治不同于技术日新月异的发展，长久以来，我们几乎察觉不到统治技艺总体上的进步。我们从经验中了解并研究复杂的自适应系统中(C0mplⅨadaptiveSystems)政权的稳定与不稳定、秩序与混沌。我们了解到复杂的自适应系统通过来自反馈的学习、试错而不断演化。系统通常没有预设的目标，也不会受到自上而下的控制。但是，德洛尔却有着与众不同的精英主义的观点。他认为，根据当前草根阶层发展的层次水平来判断，从遍地的保护消费者利益运动到欧洲日益增长的仇外情绪，新兴的人类意识并没有表现出积极与正面的迹象。所以，如果将对未来的希望建立在这样的假定之上，即草根的力量将很快带来朝向人类利益的政治文化好转的重大变革，则无异于在暴风雨海滨的流沙上建造城堡。因此，我们需要那些致力于人类利益的全球网络先行者和精英们，是他们在改变着政治文化和民主的治理。林斯通指出，德洛尔的观点让他回想起杰弗逊的有德性和才能的“自然的贵族"。当然，今日的美国，公众普遍对“知识分子"和“精英”不信任。人们会想知道，那些信仰自然神论，抱持自由观点的建国之父们在今天会有什么样的际遇?很明显，适应革新型治理理念的土壤在人类社会中突然产生和传播的机会是很稀有的。林斯通认为，德洛尔意识到了日益增加的系统的复杂性，认识到创新与多角度思考的必要性。近期的历史表明，改革无论如何都不会产生预期的结果。林斯通最后表达了他对德洛尔的艳羡，一位政治哲学家可以非常奢侈地提供着规范性的建议而无需承担任何执行或预期不到结果的责任。德洛尔承认了他的挫折感，引用了柏拉图的格言：所有现存的国家治理都不理想，如果没有某种灵丹妙药和运气的帮助，法律在实践中的状况是无可救药的。德洛尔的目标并非产生实际上的行动，而是脑力上的激荡与锻炼，像罗马俱乐部一样的小组讨论，在这一点上，他确实是成功的。①法国学者瓦尔德圆则是怀着狂热的兴趣、不安的心情读完了德洛尔的《治理能力》。他说明了他阅读中的两种心情。“兴趣盎然是因为这本书包含了许多透视过时的治理的卓越见解。德洛尔并没有寻求任何形式与‘政治正确’的妥协。如果‘政治正确’是‘死亡的思想’，那这本书是鲜见的引人深思的。德洛尔呼吁联合国秘书长应被授予更多的权力，呼吁主要的资源应由富国向穷国转移，这些思想我们可能不会认同。。111eCap∽itytoGov啪byY|ehed∞lDror．RcVicwcdby：Harold八Linsto岭钕h∞I晒caIFo嗽asting狮dS∞ialCharIgc，ⅦI．69，No．5(2002)，仰523-525．41rhcC印∽ityt0GoVembyYehezkcIDror．RcViewcdby：S．W酊d，FuttI麟，v01．35，No．7(2003)，pp80I-805．ll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但是没有人会认为德洛尔发出的言论是在讨好权贵。毫无疑问他的思想与其他的历史●学家政治学家交织在一起。非常刺激的是他的研究完全置于一种全新的、独创的、连续的思考框架之下。不安的原因则是德洛尔把酒吧开在了很高的地方，以至于酒吧的位置远远高出现代人能够或者愿意跳上去的高度。所以指望我们现代人能跳得高一点，这现实吗?”①瓦尔德指出了德洛尔在此书的诸多问题，如德洛尔提的治理要求高得有点离谱了：德洛尔并没有为我们提供一种轻重缓急的方案；他提出的治理要求如果真的要满足，所需要的惊人成本是纳税人和政府根本承受不起的；德洛尔在著作中避谈宗教，瓦尔德的解读是历史上许多最深刻的、深远的、持久的变化是由宗教带来的，德洛尔要抛弃“可持续的发展观”，而实则人类一定会走自己的路，宗教带来的成功是意想不到的。另外瓦尔德善意地指出了德洛尔写作形式和风格上的问题，希望德洛尔的写作口吻不要太封闭，要多一点亲和力就更好了。最后对德洛尔理解的轴心时代进行了更正，认为它与雅斯贝尔斯所指的轴心时代是不一致的。总之，瓦尔德对德洛尔的这本书还是盛赞的，认为错误虽然有，但总体上还是瑕不掩瑜。@2．关于《逆境中的政策制定》的书评著有<公共管理改革：比较分析》、《重要的公共管理者》的英国著名学者克里斯多夫·鲍利特(alriStc，pb船Pollitt)在《公共行政》@中高度评价了《逆境中的政策制定》，他认为，某种意义上它可称之为星球大战之绝地大反击。他认为这是一本卓越的书。这是因为德洛尔自20世纪60年代末取得了非凡的国际殊荣之后，再也没有出版有相当影响力的书籍。我们并不清楚德洛尔“背井离乡”期间都从事了些什么，但是在这本著作中，德洛尔早期作品的特质犹如王者归来，知识味浓郁。德洛尔仿佛一位绝地武士，保留着极度的热情构建一个彻底的更为理性的世界。尽管智库的力量仍很有限，但他仍然坚持用精英主义的解决路径，保持了一种柏拉图式的信念。原任教于密歇根大学的保罗·胡思(PaulHu_t11)④在《政治科学季刊》中对德洛尔这本书进行了评价。他指出，政府有效有处理国内与国际紧迫性政策问题的能力已然成为一个重要的研究问题。德洛尔本书的前提假设是严重的政策困境，或逆境是当前政策制定面临的一个普遍性特征，在未来可能会变得更加普遍广泛。德洛尔的目的是要提出一种关于逆境中的政策制定的一般理论，并提出建议，为了应对逆境需要改叶hcC印∽时toG0v锄byYbhczkclD∞r．RcViewcdby：S．删d’Futu陀s，v01．35，No．7(2003)，pp801-802．母nleCap∽时toGovembyYchczkcIDror．ReVie、vedby：S．删d，Futu他svoI．35，No．7(2003)，pp802_805．叩olicyMaI【ingUTIderAdv吣时byYehezI【eIDror．ReviewedbyChri咖phcrPoll她PublicAdministration，VOI．66，No2(1％8)，即223-224．叩oIicymal【ingund盯AdV∞咄byY曲ezkclDror．ReViewcdby：P¨lHum，PoliticaISc．蜘∞Qlla岫’ly，v01．102，No．2(Summ％1987)'pp．352．353．12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进政府的能力。德洛尔关注行政部门的政策制定与西方民主国家的政治领导。他认为，《逆境中的政策制定》是一本杰出的著作，它对现有政治制度与过程是否有能力处理不断增加的复杂性公共政策问题进行了考察与介绍。胡思提出了书中存在的一些重要问题，他指出，德洛尔在每一章中涵盖了大量的素材，结果导致大量的问题仅仅是简略地分析，读者们会产生一种好奇，到底哪种观点是最为重要的。而且，他提出的假设并没有系统地与现实进行对抗。为此胡思对德洛尔的政策研究提出了建言，他认为德洛尔的研究应更加集中紧凑些，探究有限国家的有限政策问题对于区分频发的行为模式与低频边际的行为模式是非常有益的。在结尾的章节中关于什么样的改革对于处理逆境是至关重要的，胡思则建议首先确认最为重要的，普遍的政策制定无能，这对于明确德洛尔的观点也是有益的。他肯定地认为这本书不失为我们进一步研究的基本参考书。哈罗德·林斯通(m∞IdA．LiIlsto鹏)①对德洛尔的《逆境中的政策制定》也进行了评价。他提到，“美国未来学者约瑟夫·科茨在一次关于美国未来的演讲中说道，我们面临的最严重的问题是‘制度上的混乱’，我们好像没有能力组织自己的事务，或创设新的机制使我们回到正轨。其他的学者也意识到了我们现在的制度应该废弃了。信息技术为政府提供了无以伦比的集权与分权的能力，然而政府仍然在进行着创可贴式的制度修复，以短视的眼光对待组织的变迁。我们无法面对系统的复杂性，而是求助于过分简单化的零碎的处理方法和自上而下的回应。政府也越愈发发现自己身陷圈圄之中，困境缠身，找不到出路。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之下，我们推出了叶海卡·德洛尔教授的近作。我们很快就发现我们是在跟一个头脑敏锐的人打交道。其著作里遍是参考文献，这足以见证德洛尔惊人的跨学科学术视野。从历史上看，实践通常先行于理论，钱币产生在经济学之前，蒸汽机产生于热力学之前，首次飞行产生于航空动力学之前，社会产生于社会科学之前，政策产生于政策科学之前。这本书始于政策困境的举例说明，政策困境与社会的复杂性无情地联结在一起，事物之间相互作用，大多数政策困境都是难于治理的。林斯通列举了德洛尔关于人们对逆境初始反应，指出最不常见的反应模式是抛弃政治权力，“告密”，以及建立临时应急的政体。他指出，作者意识到了智库和规划组织的巨大困难，但还是提供了良多的建议。德洛尔关注政策制定作为应对逆境的模式的重要作用，提出了应对逆境的6个原则，林斯通也提出了书中的问题，他指出德洛尔坚持产出价值优先的原则，但是其建议却毫无例外地体019拍年时任‘技术预测与社会变革'资深编辑。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现了过程价值优先的原则。在林斯通看来，脱离了政策的执行，政策制定的成功几乎●‘是不可能的。而且i德洛尔对历史的利用强调得并不多，而历史拥有大量的我们可以●学得到的最现实的模型(不论成败)来处理复杂性。但总体上，德洛尔充分意识到了制约复杂管理的因素，除了军事、资深的政策制定者拒绝接受模糊赌博决策之外，还包括人类智能处理多种变量之间的同时交互作用的局限性，计算机模型的不适用、使用主观概率上的自欺欺人、无法预测的低概率事件的频发、社会科学理解宏观变化与快速的社会转型的失灵。德洛尔指出即使在企业家全盛的社会里，政策事业家却极度短缺。他指出，德洛尔描述了许多其他的高质量的政策制定的特征，但林斯通以悲叹的语气指出，这些建议较之提供具体有益的实现步骤容易多了。德洛尔在寻找一种宏观的理论，他在结语中强调政策科学的需求是无边的，集中于主要的使命，避免被执行这样的主题冲淡，尤其必要。o北得克萨斯州立大学的劳拉(I棚l瑚L．venz)圆对此书进行了评价。劳拉指出，德洛尔从事了一项非常宏观的研究，那就是产生了一种逆境状况下的政策制定理论。他相信现代政策制定因政府的内生与外生因素，正在越来越多地受到逆境条件的影响。●德洛尔引用了广泛的文献并发展了许多相关的因素。根据对影响政策制定的条件的描述，劳拉认为这本书还是非常不错的。然而，作为政策制定的理论，她认为它并没有达到预期的承诺。她认为逆境是本书最重要的概念。然而，德洛尔并没有明确而一致地运用这个概念。如在书中第3页上，德洛尔主张逆境“指的是各种面对政策制定的巨大困境，而不是危机"。而在第19页，德洛尔将危机描述为一种逆境，“短期的逆境被限定在非常短的时间内，极端的案例的就是前面提到的危机情形⋯⋯”。而且，她认为德洛尔对这本书是否限定在探讨逆境中的政策制定也不甚明确，即使题目确实表明是在讨论逆境中的政策制定。在第26页，德洛尔主张“本书的大部分分析对这样的区分漠不关心，本书大部分将运用到政策的应变上，无论是严竣的逆境还是其他’’。在实务的意义上，德洛尔的意思可能是明确的。但是，劳拉认为这样的表述是有问题的。她指出了德洛尔对逆境概念的运用存在着问题，即逆境这个概念与本书其他概念之间缺乏明确的因果联系。她举个很好的例子，“逆境的层次"(第20页)，看起来像是逆境，或逆境的原因，或逆境的政策后果。这3个明显的因素中，只有一个因素实际上是就是逆境本身。其他两个因素可能是与逆境在理论上有关联的因素。明确的原叩bl畸删Il【ingUnd仃Adv懿咄byYchezkeID∞r．Re、，ie眦dby：HamldA．Lin如呜1＆嘶oIogicalFo嗽asting锄dS∞瑚CIIan黔VoI．30，No．6(19％)，pp383_3拍．。Policy删Il【i鸭Und盯^ldv哪晦bymezkcIDmr．胁iewedby：I烈啪L．吼z，P髓；pectivc(waslIin咖II．DC)'voL15，No．6(198畎仰．1鼹．14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因，结果以及概念本身无法被描述为同一个“层次"的概念。劳拉又指出，由于因果●关系产生的其他问题的例子也很多。有一个问题就是政策制定与逆境之间的关系。在书中的64页中，德洛尔认为“虽然逆境对政策制定会产生非常大的影响⋯．．逆境的主要特征与政策制定似乎是没有关联的，虽然逆境会对后者产生强烈的影响。”后面的几页中有一章在论述政策制定作为处理逆境模式的潜能。如果政策制定对逆境影响不大，它对逆境的影响又怎么是可能的呢?劳拉认为德洛尔试图仅在一本书中面面俱到而产生了概念与关系的问题。她指出，仔细地审慎逆境这个概念是很必要的，但是试图在一书本中界定逆境，并使之与政策制定联系起来，检验逆境与政策制定之间的关系，并产生政策的药方简直是不可能的。结果是产生了好的描述，但在概念与理论发展方面却是很贫乏的。最后她会向任何对政策分析感兴趣的人推荐l：逆境中的政策制定》。其中文献的评论是全面的，对当前政策形势的描述是很精彩的。3．关于《公共政策制定的重新审查》的书评兰德公司的顾问，著名的灾害经济学家丹尼尔(DaIlielJ．砧鹤ch)在<行政学季刊》①里评价了德洛尔的<公共政策制定的重新审查》，他指出，有些分析家关注政策制定的过程，有些分析家关注政策的本质，有些分析家希望改革决策的过程，以期这样的改革会产生好的政策。德洛尔关注改革，并试图消弭决策制定的方式与决策可能制定的方式之间的差距，他发展了评估政策制定的方法以及公共政策制定的“最优模型"。在本书的研究中有三个核心概念，即衡量政策制定质量的净产出；关于决策制定政策的元政策制定：产生与公共政策制定相关的学科化智识的政策科学。首先，德洛尔认为净产出是评估政策制定过程的基础，他拒绝使用成本收益比作为备选方案选择的基础，他主张政策的评估应基于绝对的产出，而不是成本效益的标准。他认为当竞争性的目标索取资源时这种评估标准是不恰当的。但丹尼尔认为德洛尔如果没有一味地抛弃成本效益比，而是将绝对产出与成本收益比综合起来运用，这样做将会更好，而且，他指出，德洛尔忽视了引用、吸收或者反驳相关的评估政策效益的方法。其次，元政策制定是德洛尔公共政策制定的最优模型中的核心概念，元政策可界定为如何制定政策的政策，其取向为程序性的，而非实质性的。有三个要素形成了元政策制定的过程：①确定问题、价值与资源，将资源分配至不同的政策制定部门；②设计、评估、再设计政策制定的系统；③确定重大的政策制定的策略。德洛尔的最优模型中，除了。Pub№Policy肌Il【ingR∞翘mi删byYchcd∞ID∞r．Rc“洲cdby：D蛐icIJ．砧c∞h'AdIIIini谢alivcAdministr毗ivcSci锄∞QlIa衙Iy'voI．14，Nb．3(S叩．，I卿)’pp．．483．484．：‘，15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元政策制定阶段，他还认为规范的系统应包括政策制定阶段与后政策制定阶段，整个●过程包含了18个小阶段，其分析取向是质性的，而非量性的，包括理性与超理性的成分，并将经济理性作为分析的基础。德洛尔放宽了与经济理性主义相关的条件，以此可以使那些计量经济学意义上不明确的复杂性问题得以解决。应该说，德洛尔的政策制定过程理论的核心关键是其元政策制定，如果缺少了这一阶段，其分析过程与奎德和其他学者提出的“政策循环论’’基本别无二致。在元政策制定时，德洛尔提出了一个关键问题，我们很少将精力与思考放在提升或根本上修正政策决定与问题缓解的过程上。这个过程更适用于计划与预算部门以及以项目为导向的部门，而不适用于政治系统。如果德洛尔的模型作为社会政策制定的一种模型，那么构建一整套效能要求，确定社会的过程价值，将会得到更多明晰的关注。丹尼尔指出本书的第三部分中德洛尔列举了政策制定方面需要的重大改进，包括知识上与人员质素上的变化，结构与过程模式的变化，政策制定的输入以及环境的变化。有些变化可能比较容易实现，而另外一些变化，如改变公共舆论的形成方式与政策文化则为我们提出了挑战。其三，德洛尔核心论点之一是发展一门政策科学成为迫切的需要。“独立的领域对于加快政策知识的发展及将其运用于改进政策制定是至关重要的。这个领域必须成为一个研究与高等教育的独特领域，吸纳与培训专业的政策科学家与政策制定者。"丹尼尔认为德洛尔的政策科学概念非常接近于Hen巧FagiIl提出的政策规划概念。他认为这个概念至少应在试验发展的基础上得到广泛的关注。总之，他认为德洛尔的这本书为公共行政人员、规划师、政策分析家提出了强有力的建言。托尼·福楼多(T0nyFloⅥ燃dew)①在《运筹学季刊》发表了他的评论。他指出，德洛尔的研究主题是公共政策是如何制定的，它应该如何制定，它怎么可能制定出来?易言之，在现在资源有限的条件下，如何来改进政策的制定。托尼承认，德洛尔及他本人认为，作者并没有就这三件事情找到正确的做法。但是，德洛尔的全面与接受理性的分析却几乎毫无争议。作者非常系统的研究方法，通过附录的图表皆可说明，几乎所有重要的方面都没有疏漏。故而以一个短评来总结德洛尔的主张是不足宜的，评论者必须有所取舍。托尼以第四部分开始，作为评论起点，对六个规范性模型的批判性的考察。前三个模型基本是第一个模型纯粹理性模型的变体，几乎等同于成本收益方法。第四个模型是渐进变化模型，基本意味是保守的政策制定，原因假定为深远叩ublicPolicyMal(ing胁Ex帅inc；dbyYchezkelDroLRcviewedby：TonyFloWcrdeW'O哪tionalRes∞rchQua鹏rIy【197m1977)，v01．21，No．1(M札，1970)，pp．145-146．16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的变迁会产生难以预测的后果。这意味着将现有数据进行“硬性”与“软性"的分类。●第五种模型是西蒙的满意决策模型，第六种称之为超理性模型。事实是几乎所有的政策制定者都运用了“直觉”、“判断”等作为决策形成的主要方式，德洛尔认为这不是有益的。因为我们不知道决策者的自我形象是否是合理的，而且我们无法将经由直觉产生的政策的质量与通过理性模型产生的政策的质量进行比较。如果我们了解超理性过程的特征，而且能够在最优化的政策制定中为超理性配置界定好的功能，这取决于超理性过程是否在某种意义上要优越于“更加理性”的方法，德洛尔认为关于超理性过程的事实虽然是不明确的，但这迫使我们部分地接受这样的事实，即政策制定者的内省及观察给予了我们政策制定中超理性很重要的印象，至于举证的责任则留待给那些对超理性抱持疑问并认为其毫无有效性可言的那些人吧。这个结论是很重要的，因为在此基础上德洛尔开始发展了他的最优化模型，模型中有大量的超理性因素的成分。托尼认为他无法充分地总结德洛尔倡导的模型的性质，总之它包括18个阶段，分为3个主要的阶段，元政策制定，政策制定及后政策制定，通过沟通与反馈的方式三个阶段紧密联系。模型的一部分是很正式的，明确的，借用了经济学、运筹学、系统分析及控制论的一些概念。有一处可以找到德尔菲技术、运筹博弈、统治决策理论、偏序、帕累托最优。这本书的129到213页值得很认真的阅读。德洛尔从理论转向了实践，提出了一系列的建议，用令人愉悦的短语“现实的理想主义一将建议进行了分类。这意味着这些建议既不是乌托邦，也不是描述任何情况下都会发生的未来情况。他们是具体的，足以用来用为改进政策制定的指导方针；他们也是普遍的，有非常广泛的适用性，能运用于各种不同的情境。托尼认为本书的这一部分非常切中要害。最后，他总结道，他未曾料到一位政治科学家居然能如此理解运筹学的基本工具，能够具备如此的科际视野。如果运筹学家在公共政策制定的道路上打开局面，他们需要对政治科学有一个互相的理解，所以他推荐运筹学家们拥有这本书，仔细全面地阅读它。他觉得自己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读到这么具有启发性的书了。4．关于《政策科学探索：概念与应用》的书评美国凯斯西储大学的荣誉社会学院教授尤金斯·韦奇(EugeneSS．Uyeki)在《社会经济规划科学》①(Socio．EConomicPlaIlnillgScienCes)中对德洛尔的这本书进行了评价。他认为，作为政策科学三部曲之一，《政策科学探索》本书的研究主题试图在。vcntulfcsinP0licySci∞ccs：Conccpts觚dApplicationsbyY幽睨IcclDror．黜viewcdby：Eugcn骼S．Uyc蚰，Socio．EconomicPl柚ningSci∞∞s(1973)，v01．7，№．I，pp．109-110：17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政策科学概念的理论探索与现实的具体应用之间来回摆动。这本书很大程度上是写给●那些准备成为或正在学习成为政策专家的人士的。这本书主要基于德洛尔七年间写的论文，主要为其他两部曲提供写作的背景。由于文章来源不同，在质量上显得有些参差不齐。他指出，书中德洛尔从政策科学的立场上审视了未来研究、规划、行为科学、法律、行政与现代化。总体上说，他的分析是尖锐与适度的。他建议我们应该为政策制定过程中各种主体与制度之间的关系和反馈留有更多的余地。我们可以引入更多的解释政策制定过程的方法论，使各种特定的具体行为路线的逻辑性成为可能，从而使公众在尽管是技术层面的问题上也能参与到决策中来。另一方面，德洛尔给出了政策实践中有关政策制定或执行的建议。他认为，虽然我们能预见到可能的趋势，但独特的或突发的事件的作用在政治舞台上发挥了越来越大的作用，政策分析应该将此作为与政策制定过程相冲突的一个限制性因素来考虑。尤金斯·韦奇认为这本书继承了早先由社会学家卡尔·曼海姆及拉斯韦尔的学术研究传统，德洛尔受人类及其文明目标的鼓舞，为人类据民主价值控制自己的命运提供了智识基础。虽然这本书有参差不齐之感，但它值得与其他两部曲一起受到同样的关注。技术预测与社会变革的副主编约瑟夫·马蒂诺(J0∞phEMartill0)认为这本书提供了从理论上探讨了政策科学的概念，对这些概念的应用进行了分析。德洛尔的这部曲主要是专门用以弥补l：政策科学构想》的缺陷的。他提供了许多理论与实践的实例来说明他的理论。以第1l章“全面的计划”为例，德洛尔探讨了全面计划的概念，确认了6个通病，提出了适宜的全面计划的8个特征。第5章到第8章非常值得阅读。它们致力于未来研究的不同方面。第5章提供了以政策为取向的未来研究的指南，第6章讨论了政府组织上需要的变化以允许我们更有效地利用未来研究的成果。第7章讨论了国内政治未来的选择。第8章讨论了政治可能性的预测问题，这个主题对于社会变迁感兴趣的读者是很有意思的。整书本，从整体上看，有一个缺陷，这与具体建议可能是有争议的内容无关，真正的问题是这本书并不能证明这些建议仅仅来自于政策科学这个基础。可以想像的是这一系列的建议群有许许多多的来源，包括能力超群的行政官员或政策制定者的个人经验。考虑到当前政策科学发展的情况，这可能是不出所料的。这本书是德洛尔7年研究期间的一个论文集，不太具有完整性，也会有一些编辑上的重复。但对政策现状还是一个很好的总结。①吨凇i印向rPolicyScieno嚣byY曲e呔cIDmr．Rcvicwedby：Jos印hP．Mafti∞，1bchno蛔calF衄瑚_stingandSocialCh柚gc(1972)’VoI．4，No．2，pp．235·237．18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5．关于《政策科学构想》的书评●学者E．S．Uyek在《社会经济规划科学》中对德洛尔的这本书进行了评价。他对书的内容进行了介绍，“德洛尔强调‘规范性’方法论对政策科学十分重要。他认为宏观层面的系统思考，从离散事件中提取一般普遍性的原则，运用更多的现实的行为假定在与经济学同样的意义上提供规范的做法。德洛尔的这本书多少有点讲道词的意味、艰深的分析，周全的反思加上对合意性行为的预期。有人可能不同意德洛尔的论证和结论。譬如，他虽然如此努力，但却不能给我们提供一种可以把活动命名为科学的知识基础。我认为政策研究(没有那么多的承诺)更多是含蓄的。但德洛尔却是直率的，简明的，经常是规劝式的。让政策科学建立在其他的学科基础上，德洛尔为男男女女的统治者们拟定着知识的背景、教育的要求、道德准则、实务家们可预期的活动。这本书非常重要，值得引起社会学家、行为学家以及管理科学家们足够的重视。对于那些致力于人类终极目标、影响公共政策的科学家和工程师也是很有帮助的”。①技术预测与社会变革杂志的副主编约瑟夫·马蒂诺(Jos印hEMan证o)在同一篇文章圆中对l：政策科学的构想》也给出了书评。他认为，德洛尔在这本书中概述了政策科学的内容与性质是，书的目的是致力于改进政策制定。德洛尔在此书中为政策科学的必要性与可能性进行了强烈的辩护。读者可能会有这样的感觉，他的整个心被抽象的东西抓走了，所有关于政策科学的讨论仅仅是一些纲目上的，还不是内容上。他认为这本书写得很紧凑，也很完整，因为理论性太强，所以与<政策科学探索》一起读会相得益彰。(四)国外学者对德洛尔部分政策思想观点的评价1．日本学者药师寺泰藏对德洛尔的政策思想的评价。药师寺泰藏指出，“如果把勒纳和拉斯韦尔等人撰写的《政策科学》作为公共政策学的第一个分水岭，那么以色列学者Y·德洛尔的《政策科学的设计》则可以称之为这一领域的第二个分水岭。今天，攻读公共政策学的美国学生可以不知道勒纳和拉斯韦尔为何许人，但是德洛尔的《政策科学的设计》却作为经典著作列入学生的必读书之列。然而德洛尔的文章相当‘晦涩’难懂。”@药师寺泰藏进一步说明，德洛尔的学说中，把制度看作系统的意识大大强于把制度看作政治。他对德洛尔的《政策科学的设计》进行了介绍，对德洛尔的“即。D憾j鄹li)rPoljcySci∞o笛byYch院kelDr瓯Revicwcd．by：ES．U)憾Soci叫巳cofloIIlicPl锄ningScj∞c嚣(1973)，voI．7，No．1，阳．105．106．∞Dcsi舯forPolicySci∞∞sbyYch锄(cIDmr．RcVle州by：Jo∞phEM叭i∞，融h肿IogicalF0似=asting锄dSodalCh蛐ge(1972)，VbI．4，No．2，pp．235-237．o【日】药师寺泰藏：‘公共政策》，张丹译，经济日报出版社，，1991年版，第“页。’19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使牺牲一些研究自由，也要接近政策决定者”表示了反对，他认为德洛尔过于乐观地●认为公共政策学像柏拉图的“理想国”那样，能够用于夺取政治权力。他认为德洛尔的乐观论根植于他的兼容各学科的整合论，即管理与行为科学及经济学能够在政策科学的旗帜下如能真正融合，那就可以把政治权力的危险消除于未然。药师寺泰藏表示与其勉强地融合并导致龟裂，不如赋予各学科独立性。使每个领域的学者都能够塌下心来研究公共政策的基本问题。因为公共政策学的基本问题归根结蒂是‘是时钟还是流云’的问题。”回2．美国政策学家林德布洛姆对德洛尔的规范最优模型提出了质疑，他指出，“德洛尔所建议的‘模型’，试图涵盖决策制定的太多的方面，使得他的主张仅仅变成了一些离散的评论。德洛尔要求一个模型要满足四个标准，即要符合现实；要不断地改进；事实上可以应用于政策制定中：能激发最大化的努力产生更好的政策。我认为任何读者在反思这四个标准时很难接受它们能同时实现。”圆3．美国政策学家查尔斯·琼斯对德洛尔的规范最优模型进行评价时指出：“德洛尔希望作出好的公共政策决策，但其理论令人难懂。其最优的概念可能是指利用理性和理性之外的手段使决策作得更好，然而却未指出好到何种程度，达到何种目标。"@4．美国政策学家阿诺德·梅尔斯特纳在《政治可行性与政策分析》④一文中在解释当前经济学分析方法的局限时引用德洛尔的话来强调，“政策制定需要政策分析家，不同于系统分析家，政策分析家更多地关注公共政策制定的政治方面，这具体包括关注政治可行性，政治支持的补给，调适目标的冲突，承认价值的多元性"。以上是国内外学者对德洛尔政策思想的研究概述，因资料与篇幅的限制，在未来的后续研究中，笔者会进一步密切关注国内外学者对德洛尔政策思想的关注情况。三、研究方法(一)多学科视角。本文将从政治学、管理学、经济学、社会学、伦理学等多维学科视角来挖掘德洛尔的政策思想，正如德洛尔本人也认为，政策科学是一门跨学科的学问，自然他在分析这门学科的本质时，或多或少地在多学科的基础上建立其理论o【日】．药师寺泰藏：‘公共政策》，张丹译，经济日报出版社，1991年版，第44—60页。口Charl懿E．LiIIdblom：contex毽forCh锄gc锄dS咖e科：AR印Iy．PIIblicAdmini咖li∞RcViewvoI．24，№．3(Scp．，1964)'仰．157-158．o刘丽霞：‘公共政策分析)，东北财经大学出版社，2006年版，第344页。囝AmoldJ．Mch辄盯：PoliticalFc雏ibility锄dPol时Analysis．PublicAdminimationRcview'V01．32，No．6(Nov．-Dcc．，1972)，pp．859．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大厦。其中的政策思维自然离不开价值分配问题、科学决策问题、系统分析问题、政治文化问题、认知科学问题、民主治理问题、博弈问题、政策资源配置问题、社会科学方法论、政策的道德哲学问题等等。(二)历史研究法。唯物史观认为，一切事物都具有历史性。任何事物都有其产生、发展和灭亡的历史，都作为过程而存在，都是历史必然性和历史暂时性的统一。认识事物和研究问题必须遵循科学的历史主义方法。人物也是如此。这就要求在认识人物的思想时，要坚持变与不变的辩证统一。在评价人物思想时，要坚持肯定与否定的辩证统一。在修正人物思想时，要坚持继承和变革的辩证统一。(三)矛盾分析法矛盾普遍性和特殊性的辩证关系要求我们在普遍性原理的指导下，具体地分析矛盾的特殊性。分析德洛尔的政策思想，主要解决的是其思想的主要方面，也就是思想的主流。同时也要看清思想的支流和次要方面，学会统筹兼顾。(四)比较分析法。比较分析就是整理德洛尔在不同时期的政策思想，使德洛尔的政策思想与同时代背景下的其他政策思想家进行比较和对照。这样可以更深入地了解德洛尔的政策思想是如何形成的，与其他政策人物思想的差异性与共同性，为什么他会成为卓越的政策大师，成为政策科学之父，了解他的政策敏感度如何等等。(五)文献分析法。文献研究法也是一种比较传统的研究方法。主要分为文献的收集和研究两个方面。在研究德洛尔政策思想的过程中，需要阅读大量的英文文献和资料并进行整理和分析，以便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上能够有新的发现和理论突破。四、研究范围德洛尔的研究兴趣非常广泛，本文以其政策思想作为核心研究主题，对“以色列的国内政治”、“安全战略”虽有涉及，均不属于研究的主题范围。笔者在与德洛尔教授的电子邮件通信中，德洛尔将其政策思想的范围框定在四本书中，即《公共政策制定的重新审查》、《政策科学的设计》、《逆境中的政策制定》以及《治理能力——罗马俱乐部的报告》。其他的著作，如《疯狂的国家》，德洛尔将之视为国际政治安全问题，故不在本文的主体讨论范围之内。本论文将以这四本著作及德洛尔发表的文章、研讨会的发言与内部培训资料作为主要的资料来源与研究范围。2l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五、研究的重点与突破在前人研究和介绍德洛尔政策思想的基础上，本文主要突出三个研究内容：一是突出研究前人没有涉及的德洛尔的其他著作和文献，主要突出《治理能力一一罗马俱乐部的报告》的内容、德洛尔发给笔者的一手资料(未出版的政治领导理论．的部分章节和工作会议的论文、讲义等)，以及德洛尔发表的关于政策研究领域的文章(见参考文献)：二是突出分析与评价德洛尔的政策思想，在分析其思想发展演变的过程中，对其思想进行辩证地分析和评价。三是突出运用其政策思想理论来分析中国现实中的政策问题并为之求解，而且德洛尔对中国的政策困境也提出了他个人的见解，对中国政府的政策制定过程与中枢决策系统如何改进也提出了相当中肯的建议。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第一章叶海卡·德洛尔的政策思想发展脉胳第一节德洛尔的生平及成就?叶海卡·德洛尔(YehezkelDror)是国际上著名的政策科学大师，是继拉斯韦尔之后的“第二代公共政策学家"，公共政策学的“第二代掌门人”，“政策科学领域的泰斗”。家庭与求学经历德洛尔系犹太人，1928年出生于奥地利音乐之乡维也纳，1938年移居以色列，1953年在耶路撒冷的希伯莱大学获得文学学士(BA)；1954年，在耶路撒冷的希伯莱大学获得法律硕士学位(Mag．Jllr)；1955年在美国哈佛大学获得法律硕士学位(LL．M．)；1957年在美国哈佛大学获得法科学博士学位(S．J．D．)。现为耶路撒冷希伯莱大学政治科学的名誉教授，耶路撒冷希伯莱大学沃尔夫森公共行政学讲座教授。他的妻子是耶路撒冷的希伯莱大学的教授，毕业于美国哈佛大学的蕾切尔·德洛尔(RachelElboim．Dr0I‘)，她的学术成就也不亚于叶海卡·德洛尔，主要学术兴趣是教育政策，文化政策与观念史。德洛尔有三个儿子。二、社会职务与实践活动在以色列政府及其他政策咨询机构中的职务经历包括：1970—1972年，担任耶路撒冷官方智库“世界研究所”政策分析室主任：1975一1977年，全职担任以色列国防部办公室资深规划与政策分析顾问：2006—2008年，作为政府围绕第二次黎巴嫩战争展开调查的维诺格拉特委员会的成员；2002二-2008年担任耶路撒冷智囊团“犹太人民政策制定研究所"(犹太人政策策划学院)的主席。曾担任耶路撒冷希伯来大学戴维斯国际关系战略研究所前任所长。作为社会实践家，1968年与美国著名的政策研究机构兰德公司的著名政策分析家爱德华·奎德合作创办了第一个《政策科学》理论刊物，并倡导举办了第一个政策科学国际培训班。德洛尔还担任了二十多个国际组织、国家政府及多国公司、大型企①参见以色列权威f目站的介绍h婶M棚Mp嗽ldcntconCo唔i比0珧ll／bio．笛田咖=818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业的政策顾问，其间的经历：1968—1970年：美国加州圣塔莫尼卡兰德公司的资深●工作人员；1989—1991年：马斯特里赫特欧洲公共管理学院，作为项目负责人从事欧盟政策与结构问题的研究。在国际组织如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联合国开发计划署以及联合国中担任资深顾问。为政府、多国组织、跨国公司及大型企业就治理能力、政策规划、战略抉择、高层决策体制、治理重塑、态势评估、全球与国家发展轨道设定，在政策与安全议题的选择方面提供咨询；代表经合组织、联合国机构及有兴趣的国家做过的实证与咨询研究包括对政府首脑成员的比较研究，危机管理体系的研究，对41个国家的智库及改进建议方面的研究等。在治国技艺、治理能力、政策规划与战略抉择方面，为高层的政治与企业的决策者及大型的公司提供集中的讲习与培训。三、学术兴趣德洛尔的主要研究兴趣广泛，主要的研究领域有：文明、国家与组织的兴衰：治国技艺与统治；安全问题：政策规划与战略选择；高层的决策系统；治理能力；治理重塑；国家与公共行政的改革；全球治理；全球、地方与国家的政策问题；犹太民族与以色列的政策问题等。四、学术荣誉与成就德洛尔是罗马俱乐部的荣誉会员：他担任了多所大学及政策研究机构中的教授与客座教职。1962一1963年美国帕洛阿尔托行为科学高等研究中心的成员；1975年世界艺术与科学学会的成员；1981年夏天，伍德罗·威尔逊中心的访问学者：1983年柏林科学中心著名的客座学者：1983年，纽约塞奇基金会的访问学者；1990年秋，华盛顿近东政策研究所的访问研究员；欧洲科学与艺术学会的成员，曾经是国际战略研究所的成员。。1983年德洛尔作为“一位对公共政策的理解做出贡献的著名学者”被国际政策，研究联合会授予首届哈罗德·拉斯韦尔年度奖。1986年在美国政治学联合会上，他又荣获“富布莱特40周年纪念的著名学者"称号。1990一1991年担任政策研究学会的副主席；199l一1992年担任政策研究学会的主席。1994年应国际系统科学学会年会之邀，发表路德维希·冯·贝塔朗菲纪念演讲。1993一1994年，他获得政策研究组织颁发的“艾伦·威尔达夫斯基图书奖”。1997年，又因“杰出的致力于政策研究组织的服务”被授予“托马斯·戴伊奖”。1999年，因社会科学最佳图书而被授予“阿24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瑟·鲁宾以色列海法市周年奖”。2002年德洛尔因对社会科学杰出的贡献而被授予以●色列科学研究中最负盛名的“朗道奖”。2003年，德洛尔因政治科学的杰出贡献被以色列政治科学协会授年度国家荣誉奖。2003年，在罗马尼亚的首都布加勒斯特被授予政治研究与公共行政国家学院的荣誉博士。2005年，德洛尔因其出色的在政策制定、治理能力及战略规划方面的原创性的科学与应用工作而被授予以色列行政学奖。五、著作德洛尔一生笔耕不辍，著述颇丰。他曾用12种语言出版其图书。基著作包括：《高压计划》(与B嘶龇liIl越【zin合著)；奠定其政策科学大师地位的“政策科学三部曲"是《公共政策制定的再审查》(1968年)、《政策科学构想》(1971年)和《政策科学探索》(1971年)。《疯狂的国家：违背常规的战略问题》(1971年)、《逆境中的政策制定》(1986年)，《治理能力：罗马俱乐部的报告》(1994年)、《以色列的治国之道：国家安全的挑战与回应》(2011年)等多部著作，后期这些著作奠定了政策学科进一步发展的理论基础。德洛尔耄耋之年仍在著书立说，将要出版的书目包括《卓越的统治者》(高层政治家和最高管理者的指南)；《全球利维坦》(全球制度遭遇大规模强杀伤性武器)：《宏观战略的艺术》(高层战略规划专业人士的教科书)。●第二节德洛尔政策思想发展的历史轨迹一、创始期，20世纪50年代，美国政治学界发生一场革命性的变化，即政策科学从传统的政治学中开始脱离，并逐渐成长为一门新的交叉学科。导致美国公共政策学产生的一个重要事件是在美国西部斯坦福大学召开的“关于国际关系论的革命性、发展性学术讨论会”(简称为黜山瓜学术讨论会)。这次会议是美国甚为罕见的学术界泰斗云集的盛会，出席这次讨论会的有政治学家哈罗德·拉斯韦尔、丹尼尔·勒纳，经济学家肯尼思·阿罗，心理学家爱德华·华尔兹，社会学家罗伯特·默顿，文化人类学家玛格丽特·米德等。会后，斯坦福大学出版社将本次会议的主要成果之一，由拉斯韦尔与勒纳合编的《政策科学：范围与方法的新近发展》编辑出版。在这本书中，提出了“政策科学”(policyscience)这一概念，并且对这一学科的内容进行了系统的阐述。这本书被称之为公共政策的开山大作，m!ILDIR也因此被称为高举大旗向公共政策进军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的誓师大会。正是在这次有名的政策科学大会上，拉斯韦尔对公共政策进行了界定：●公共政策就是以制定政策规划和政策替代方案为焦点，动用新的方法论对未来发展趋●势进行分析的学问。正因如此，拉斯韦尔被公认为公共政策学的创始人之一。①20世纪60年代末，美国政治学界开始酝酿一股对行为主义方法论反叛的情绪，这立即波及了公共政策学。最具代表性的是德洛尔的行为科学批判。德洛尔批判了一般科学具有的弱点，尤其是行为科学和管理科学对公共政策学的妨碍。他指出行为科学具有以下几个弱点：在单独的微观研究和大原则之间摇摆不定；太重视均衡与结构性功能等概念，造成无所作为或充其量要求渐变；不敢面对尖锐的社会问题，也不敢处理禁忌性的问题；求全主义，躲开了有时间压力的问题，在超过“价值中立”、“纯理论"、“事实”、“行为"研究之外的应用，都会产生严重的内疚感。圆同时，德洛尔对管理科学的弱点也进行评判，肯定了管理科学中的“系统群研究"对政策科学的构架，否定了管理科学的实用价值，认为管理科学“缺乏制度”、“缺乏政治"、“缺乏价值体系"以及“缺乏创造性”而成为“软弱的”科学。最后，德洛尔总结道，行为科学缺少一种必要的规范化的方法论，管理科学无法处理基本的价值判断问题，故此我们需要“科学的革命"。这个科学革命会发展一种导致政策科学产生的新范式，它不会取代科学，而是会更好地弥补科学的不足。进而，德洛尔满怀希望地指出了政策科学研究兴起的端倪，“人们以前从科学中寻求帮助处理社会问题，巫术、占星术、神谕都是人们早期尝试解决问题的方式。科学的咨询系统、应用社会科学、系统分析、管理科学以及计划预算成为当前运用科学解决社会问题的方式。但是现在一门新的交叉学科，关注政策制定研究及改进的学科开始出现，即政策科学。15年前哈罗德·拉斯韦尔最先提出创立政策学科，而政策科学一直到近期都在蛰伏中等待。一方面科学知识的进步及运用理性方法解决复杂问题的经验不断增加，另一方面科学家们越来越意识到他们的社会责任。目前看，政策科学作为一门独特的交叉学科的出现与加快发展的所有的条件已经成熟。我们看到了对政策科学感兴趣的各种征兆，以及对这门学科紧锣密鼓的各项推进，这包括有关政策科学的大学项目的建立，不断增加的出版物，新的专业期刊的设立，即政策科学：政策分析，系统方法与决策制定，加之政策科学的一系列的文章、专著与数据手册等。有许许多多的专家组、研讨会、讲习班。各种政策研究组织快速地成长起来，他们成为政策科学知识与应用的开拓先锋。"@政策科毋宁骚主编：I公共政策学》，高等教育出版社t2011年6月第2版，第33页。‰zkclDror．1971．D髓i鲫矗叶PoIicysci∞ccs．NewYork：Americ锄El∞vierPublishingC斯叩any-pp．7·12．‰呔cIDfor：”App∞孔h酷toPoIicySci∞∞s：AAASSymp∞ium．-，science，V01．166，¨o．3902(1969)，pp．272-273．26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学是一门艰难的交叉学科，对学者、学生与实务人员要求非常严苛。肯定的是，政策科学并不必然地导向政策制定的改变。德洛尔指出，在美国，政策制定的基本特征，如多元主义，讨价还价，多样化，复杂性，差异性、扩散传播、不同水平的变迁，这些对于政策科学的进步反应迟钝。更为重要的是，政治家的基本功能，如在价值判断、共识的维护、意见领导等方面，不仅没有削弱，反而由政策科学得到了强化(如备选方案的明确选择，更好地控制执行，更可靠的反馈等等)。但是政治家与资深的行政官员要想利用政策科学的学科贡献，必须改变他们思考与决策的某种模式。政策科学的出现对科学社群及其社会作用也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尤其在提供人类事务更好的理解框架与增加改进系统知识与结构理性的渠道方面。在此，德洛尔指出了政策科学发展的障碍所在。德洛尔认为政策科学之所以发展缓慢，除了科学保守主义，政治与政策科学之间的关系，还“由于缺少一种模型，即把各种与公共政策学有关的学科融于一体的特殊模型。这种模型中既包含管理科学家所强调的方法论式研究，亦包含行为科学家强调的个人意志决定论研究。德洛尔曾用医学的观点来阐述这种新模型。医学中有两种治疗模型。一种是通过外部处理达到治愈目的的西医治疗模型；另一种是力求使患者自己慢慢恢复功能的东方式治疗模型。德洛尔认为公共政策学也十分需要这样的模型。①德洛尔列举了公共政策模型的必备条件，它必须明确把握社会的发展方向；必须与宏观政策紧密相关，即具备一种能包容每个微观具体政策的宏观性格；必须建立在行为科学与管理科学相整合的基础上；必须对时间非常敏感，且具有历史色彩；必须能够客观地处理神赐和意识形态等非理性事物。德洛尔要确立的公共政策模型是一种“宏观政策"(megap0Iicy)模型(又译作总体政策)。这一模型包含着如何确定对某些具体政策所采取的态度、设想和应该遵循的指导方针。它包括下列内容：第一，．在制定具体政策之前要确定综合的目标；第二，要确定政策的范围与界限；第三，要设定时间单位，考虑时间优选问题，摆脱那种正向的、连续的和线性的既定印象；第四，要设定接受风险的能力，预测政策可能遇到的风险；第五，要在渐进性和革新性中进行权衡，若以维持组织稳定为目的的意志决定方式就选择渐进主义政策，若选择了革新主义则风险系数会增大；第六，要在普遍性与特殊性中进行选择：第七，要确定制定的政策是重在协调，还是有所侧重，前者意在实现均衡，后者意在倾斜。与这些要求相适应，在美国60年代后期和70年代的前期出现了公共政策研究中国【日】药师寺泰藏著：‘公共政策'．张丹译，经济日报出版社，一1991年版，第50．5l页．27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的“超前倾向”①，在70年代中期则出现了“趋后倾向”圆。“政策咨询固然可以为政●。策制定提供必要的信息，但是，公共政策决不仅仅是信息获取筛选与理论设计的结果，政治与行政方面的公共政策涉及到政党、行政机构、利益集团之间的复杂利益关系，一项公共决策往往是各种利益冲突与妥协的结果，因此，要研究科学、合理的公共政策制定就必须考虑政策制定系统的改进与完善。”@德洛尔面对受挫的政策科学，勇敢地进行了重建工作。他对整个政策科学的基础进行建设，主张对政策制定的系统进行研究，并提出了构建元政策(me切．policy)即制定政策的政策的若干设想。二、反思期德洛尔促进了60至70年代政策科学的发展，但他所倡导的政策科学研究范式由于其自身的局限性在70年代之后的发展中碰到了一些难题，主要表现在④：1．政策科学作为一种统一的社会科学，造成了在科学共同体中建立共识的困难，包括在划定学科边界、建立学科理论体系、形成特有的研究方法方面都存在困难。2．政策科学为自己确立的目标过于宏大，很难在短时间内突破，它抽象地大谈改善全人类的公共决策系统，端正人类社会发展方向，回避各个国家和地区的价值观念、意识形态和政治制度的差异。3．德洛尔确立的政策科学范式过分注重政策制定的研究，对决定政策过程成败的其他环节关注较少。这些问题制约困扰着政策科学的持续发展。到80年代中期，这些问题仍没有得以解决。当代政策科学正身受许多“疾病”的困扰，由于这些疾病可能代表着某种主导性倾向而并非是成长初期转瞬即逝的疾病，因而显得尤为严重。许多新学科继创始阶段充满希望的繁荣之后便昙花凋落的历史也向我们敲响了警钟。譬如运筹学，在创建伊始似乎颇有希望成为处理复杂问题的系统，但结果在许多大学的实际应用中，仅●变成狭窄的数学技术。战略研究也在诞生之后很快山穷水尽。社会科学领域某些鼓吹“巫术"的倾向也给我们提供了有益的警告，因为这种倾向很容易玷污政策科学。1986年，德洛尔在其《逆境中的政策制定》中指出，我们与其列数当代政策科学的诸多缺o“超前倾向”是指政策研究偏重于在政策制定中加强“政策咨询”的趋势。这一时期美国建立了一批以公共政策咨询研究为主要任务的研究所、研究中心，如兰德公司。这些机构广泛地采用统计学、数学、心理学、系统论等方法起草各种政策方案。进行各种政策模拟，提出各种政策建议，作为政府在制定公共政策时的参考。o“趋后倾向”是指公共政策研究中注重研究公共政策的“执行与评估”，以及政策的终结。@陈谭：‘公共政策学》，湖南师范大学出版社，2003年版，第49．5l页。固以下三点请参见陈谭：‘公共政策学》，湖南师范大学出版社，2003年版，第49．60页。28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陷，不如在如下几个方面取得突破，即：为政策制定和政策科学提供哲学与思想基础；●加强历史与比较的认识；现实主义地处理政策制定实际：探求宏观理论；政策范式的批判；探讨宏观政策创新；探讨元政策制定；考虑政策制定改进的方法；探讨政策制定的输入；扩大学科基础；发展多维的方法论与技术；避免过于分散：加强和提高教育与培训；采取坚韧的态度等。①三、拓展期20世纪90年代至21世纪初，整个世界发生了巨大而深刻的变化。经济全球化带来的国际政治经济环境的变化对各国国内政策的影响和压力与日俱增。前苏联、东欧各国的解体，欧共体向欧盟的过渡，世界贸易组织的创立，联合国组织介入地区冲突和重大事件的作用明显增强，亚洲金融危机引发的经济震荡和全球恐慌，所有这些政治、经济事件在不同程度上对各国政府的制定政策产生了深刻的影响。这一时期，从政策制定者到政策分析家都开始深切感受到加强宏观政策分析和拓展政策研究新方向对于国家兴衰、政权命运、社会经济可持续发展的重要性。这一时期政策研究的特点是重视宏观政策研究，更加重视国家宏观政策的制定，重视战略性大政方针和政策范式的改进与创新。欧共体各国在全民公决与斯特里赫特条约后陆续重视审视本国政策与欧共体规则的一致性：美国政府于1993年成立“国家绩效评估委员会”，对联邦政府的政策制定框架和政策绩效进行评估，开展了“重塑政府运动”；韩国在民主化改革后又开始“第二次建国运动”，对国家总体民展战略从大政方针到公共文化进行全面革新；日本政府的“新行政审议会"不断推出改革政府政策制定的新思路，促进了<行政程序法》、《政府情报公开法》等一系列政策法规的出台，大力推动了政府政策制定体制和程序的改进。这一时期在经济政策研究方面，发展中国家的总体发展战略和发达国家的产业发展战略以及区域性经济联盟的发展战略成为宏观政策研究和分析关注的焦点。@这一时期德洛尔的主要代表作是重塑治理方面《治理能力——罗马俱乐部的报告》。四、深化期面对新世纪的国际恐怖主义的盛行，全球、国家、民族、地域之间的冲突不断，回叶海卡·德罗尔：‘逆境中的政策制定>，国家行政学院出版社，2009年版，第261．287页。国钱再见：‘现代公共政策学)，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07年版，第81．83页。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各种文明的碰撞、西方政治文化的衰落、各种自然灾害、技术造成的灾害给人们带来了心灵上的创伤，鉴于新世纪逆境与人们的心理需求之间的相关性，德洛尔的政策思想中渗入了细腻的与创伤有关的大众心理过程研究，他认为，统治者在个体心理动态和社会中的地位越来越重要，统治者的心理学功能对于克制与缓解创伤、政治动员、重构社会认同方面是非常必要的，在道德教育中，统治者的启发式教诲也发挥了重要作用。所以他在晚近作品中，把研究重心转移到“统治者’’个体即领导理论的研究，提出了他的新型的21世纪的愿景政治领导理论。总之，从德洛尔政策思想发展的脉胳来看，其早期的政策研究视野是宏观的，主要集中在政策科学范式、方法论的探讨语境中；到了中期，研究的重心主要置于政府中枢决策系统的改进之上，尤其是在逆境的时代背景下，政府中枢决策系统对政策困境的应对：到了后期，研究的侧重点则放到对治理理论的关注上。到了晚近，德洛尔的政策研究聚焦于“统治者”即领导理论的重新构建中。可以说，德洛尔的政策思想演变经由宏观抽象的领域渐次到微观具体领域的转向。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第二章政策科学构想第一节政策科学的革命在《政策科学构想》中，德洛尔试图告诉我们政策科学是什么以及政策科学应该是什么?这部曲概述了政策科学的内容与性质，致力于改进政策制定。写作的初衷是提出政策科学的观点及其意义所在。在第一部分中，他探讨了为什么政策科学对政策制定过程没有产生有效的贡献?德洛尔认为，这并不是因为我们缺乏有用的知识，而是因为我们缺少将这些知识得以应用的知识。尤其是，缺少一种将以学科为取向的知识应用到广泛的问题上的一门学问。德洛尔表明现今的每一门科学都显示了其弱点，它们阻止着我们获得这种应用性的知识。它们充其量为政策提供着工具。行为科学缺少一种必要的规范化的方法论，管理科学无法处理基本的价值判断问题，因此德洛尔总结道我们需要“科学的革命”。这个科学革命会发展一种导致政策科学产生的新范式，它不会取代科学，而是会更好地弥补科学的不足。一、当代科学的不足“政策科学的发展是一项艰巨的事业，它需要扶持与辩护。知识的好奇心和一项新科学事业的挑战，使许多学者愿意为政策科学而献身。当代科学在处理紧迫的决策需要时的无能为力，使政策科学的建立更显得必要。政策科学因而脱颖而出。”①当代科学的不足，首先探讨了为何当代科学对政策难有助益；其次，阐述了两门与改进政策制定工作有特殊关联的学科二—行为科学和管理科学。(一)科学对政策制定工作的一般弱点如果用提出公共政策建议、签署共同声明或对一些时尚问题提出一些解决方法，从这个意义上，当代科学对于政策制定工作所作的贡献是很大的。但是，当我们透过嘈杂的表面，对科学所作的政策评论进行深入考查时发现，许多科学家们在研究的专业领域极为小心，他们严格考验每一发现的信度与效度，然而当他们一踏入政策的研究领域时，他们往往会犯一些基本的错误。@。YchezkcIDtor．1971．Dlcsi鲷forPol时Sci∞∞s。NewYork：Ameri伽Elscv衙PubliSIlingCoⅡ唧嵋IyIpp．2．。Y酶e疵IDmr．1971．嘶驴细Pol时Sci∞嘲．NcwYork：A呲ricanEI刚衙PublislI崦Co唧锄y．pp．3．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1．归纳问题狭窄，把问题纳入一套特定的观念之下。结果是，经济学家以经济观●点看所有问题，其他像工程师、科技专家、资深的心理学家等受其人格动态的限制。2．不仅以狭隘的有限视野来看问题，而且用来分析问题的理认经(隐讳或明显的)，总是根据特定的学科，忽略扩大效度的重要性。3．在解决问题的建议方面，科学家倾向于两个极端：或者他们停留在狭隘的视野之内，提出局限于他们特定学科的政策手段作为解决方案；或者他们自信满满地随便提出一些远远超出其能力范围的行动方案。以上三项缺点，其内在的原因是学科效度与政策议题二者间的范围无法配合。即单一学科的观点，造成以单一面向来看待多面向的复杂议题，对问题的混杂看法，无心地超出了个人专业范围之外。产生上述无法配合的主要原因在于大多数学科都缺乏规范的方法论，以及大多数科学家都缺乏政策规范取向的基本知识。①为了澄清这一点，德洛尔从人类行为的立场上将科学知识分为三个层次：可以对环境进行控制和指挥的知识；可以对社会和个人进行控制和指挥的知识；以及关于环境、社会和个人控制与个人指挥活动指导性的知识。4．把有用的实践知识、含蓄的原理假说、暂时性的理论、概念的分类、可疑的命题以及各种隐含价值的判断等混在一起。5．忽略政策取向研究的重要特质和要求，如缺乏时间、寻找平衡点、社会发明的需要、社会实验的必要性等。6．忽视了政治和政策制定的主要特质以及实质的政策议题与政策制定特质之间的关系。结果使得政策研究在天真无知与犬儒主义之间摇摆不定。在忽视执行难题和注重马基雅维利的方术间摇摆，对改进决策系统本身给以极少的注意(政治科学除外)，而这是较好解决社会问题的主要途径。7．常会忽视资源的限制，因而未能在成本一效益一风险架构中评估备选方案。8．对政策议题的重要性缺乏评估的标准，因而造成对议题风格、不均衡主义和耸人听闻的手法都有强烈的敏感性。圆科学家们现在进退两难。一方面，存在着学者们的相关压力、负疚感、道德责任感以及也许还有某些隐藏的权力欲望。另一方面，这些动机却遇到了在政策上现代科学知识的贫乏，以及当代科学体制与政策不相适应的结构。‰zkelD∞r．1971．D愧i鲫矗叶PolicySci∞。豁．NewYork：Am撕c柚EIscvierP曲lishi唱C鲫p柚y．pp．4-5．‰zkclD∞r．1971．D嚣i舯forPoIi锣Sci锄∞s．NcwYork：Am砸啪ElscvicrPubI油i鸭C伽p柚y：pp．4．5．32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二)行为科学的具体缺点长久以来，学者们常从行为科学中寻求对政策制定有益的方法。这可追溯至现代行为科学之前，例如英国学者边沁的著作。现代社会学的创始人醉心于他们知识中的政策意含，进而试图透过个人政治活动，把知识和权力结合在一起。韦伯即是一例。“知识的目的为何”这一问题一直萦绕在行为学家的心中，并将行为科学应用于社会议题上。①尽管对应用行为科学的关注如此强烈，但是如果要求行为学家来对人类和社会的主要政策议题，行为科学的知识来发表可行意见则是相当困难的。德洛尔指出，“应用行为科学”这个术语的单数式的广泛使用可能使它的内涵被误解，认为这个术语是单有所指的。但实际上，我们所看到的却是一大群行为科学，包括社会学、社会心理学和政治科学。德洛尔又特别指出，经济学因有特殊的性质，能把理论和实用的因素糅合在一起，故不常被列入在行为科学之内。德洛尔将经济学排除在下列行为科学的讨论之外，主要的研究焦点是社会学、社会心理学和政治科学。德洛尔总结了在社会学、社会心理学及政治学方面所作的形形色色的应用方面的各种尝试后，指出了行为科学公认的弱点，包括：在单独的微观研究和大原则之间摇摆不定；对于平衡和结构性功能等概念有着根深蒂固的信奉，结果是无所作为，最多也只是要求渐变；在面对尖锐的社会问题和处理禁忌问题时软弱无力；求全主义使它躲开了有时间紧迫性的问题；在超过“价值中立”、“纯理论”、“事实”、“行为"研究之外的实用闯题时，会产生内疚感。圆已有越来越多的人认识到了这些弱点。德洛尔指出，由于应用行为科学缺乏自觉意识所造成的症状中，最严重的一条就是在传统的、以政策为主旨的行为科学的各种努力中，缺少一套方法学。虽然各种行为科学在传统的领域中，对行为的描述、分析和理解上，并不缺少一个分析的基础，但以政策为主旨的研究所需要的，却是完全不同的东西，它要求的是它自己的一套方法学。这是大多数当代行为科学未能改进政策制定工作的主要原因之一。@(三)管理科学的具体弱点如果说行为科学的具体弱点是规范方法论的缺乏。为了达到更好地制定政策的目的，管理科学在下列很多重要方面都是不适应的：‘叶|ch皖kclDror．1971．Desi伊forPolicySci锄ces．NewYork：Ameri啪ElsevicrPublish．mgComp锄y．pp．7．曲Yeh蛇kclD∞r．1971．Desi弘forPoIicySci∞ces．NewYork：Americ柚ElsevicrPublishingC帅pany．pp．8-9‰ezkclD眦197l。Dcs细forPol时sci锄ccs．NewY0订【：Amefi伽ElsevicrP曲Iish崦CoIllpaIIy．pp．11．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1．管理科学力图提出最优政策，但同时又忽视了有关问题、政策制定和政策执行●过程的来龙去脉。因此“制度的建立’’就不在它们的研究范围之内。2．管理科学无法处理政治上的一些需要，如多数同意原则的维持和联盟行动的建立等。3．管理科学无法处理诸如意识形态、领袖魅力、高风险的承担、自我牺牲以及反传统的生活方式等非理性现象。4．管理科学无法处理基本的价值问题，往往不能阐明在分析中所用的价值假说。5．管理科学忽视了新方案的创新。6．管理科学要求某些备选方案具有可预测性。它们无法处理“原始不确定”的情况(许多结果的概率和可能结果的面向都是未知的)7．管理科学有赖于有关主要变量的定量化和可以对这些变量进行运算的各种模型的取得。因此，复杂的社会问题不能用它来处理，而且绝大多数行为科学的知识也不被重视。8．管理科学没有明显地面对“宏观政策”的基本选择，例如对待风险和时间的态度；而且，常常假设大中取小或小中取大以及未来折现率的原则。9．管理科学几乎完全忽视了元政策的问题(即如何制定政策的政策问题)。政策制定系统的改善超出了其研究的范围。●德洛尔指出，以上9个方面并不是所有管理科学的研究所共有的。但管理科学虽可以为改进某些管理决策提供方法和手段，但不能为改善政策制定工作作出重要贡献。①二、政策科学发展的障碍在一个社会里，由于棘手的政策问题的困扰，科学思想共同体如同现代西方文化一样受到严重束缚，强有力的障碍必然要造成符合政策制定需要的科学方法发展缓慢。政策科学的迫切需求已经相当明显了为什么政策科学发展得这么慢呢?德洛尔重点给出了三个答案。(一)科学保守主义圆当我们提出政策科学的新范式时，它们与当代科学就显示出明显的差异。因此，叶酿ed∞lDror．1971．Dcsi舯forPol时sci∞∞s．NewY0rk：Americ蛳ElseV衙Publish-ngcompanytpp．16．雪YehczkclDror．1971．D髂i伊fj泔PoiicySci∞c骼．NcwYork：Am耐c柚EI∞V衙PublishingC伽叩锄y．pp．33．36．34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解释基本的科学为什么抗拒变迁无疑是政策科学的棘手障碍。在此，德洛尔并无意探●讨科学抗拒变迁的复杂原因，其中包括科学的意识形态、科学的社会制度和研究和教学单位的组织特性。而是通过比较应用行为科学和管理科学的差异，将政策科学在科学领域内的一系列障碍明确地指出来。他认为，应用行为科学与管理科学之间达到部分地融合或至少有联系，这是对政策科学的最低程度的要求。然而，即使在致力于政策研究的拒绝效忠传统知识的政策研究组织中，多数学科研究工作的程度低得让人失望。应用行为科学和管理科学在合作上存在着很多的差异，学科之间的整合就自不待言了。他认为，将管理科学和应用行为科学之间的整体差异指出来是有根据的。这可能说明科学领域中阻碍政策科学的因素，即科际合作发展的障碍。(二)政策科学在政策制定领域内遭遇九种障碍@政策科学不仅不会损害民主理念中政治的功能，反而具有加强与协助的功能。同时，政策科学确实包括政策制定的许多特征及其政治要素的未来变化。这些变化正是政策制定领域中抗拒政策科学的重要基础。当政策科学的含义愈被充分理解，二流的政治人物和行政人员将更敌视政策科学，因为他们会认为政策科学的发展会危及到他们的地位。1．对科学帮助政策制定过程的能力缺乏信心，将政策制定过程视为有经验的政治家和决策者独有的神秘技能；2．制度和信念中强烈的禁忌和对仪式的忠诚，认为政策科学的发展必然要损害制度与信念：3．科学家和政策制定者之间社会文化的差距，比C．ES∞w(斯诺)的二元文化命题更加复杂：4．无法理解科学对政策制定的贡献，．一方面因为这样的贡献往往以过多的技术方式呈现，另一方面因为大多数政策制定者相关知识很薄弱。这样会产生一种焦虑，对科学的贡献过度排斥或过度接受，继而导致失望和进一步排斥；5．许多著名的科学家的结论相互矛盾，疑点重重，产生了忽视科学整体贡献的倾向：6．科学家大多对政治不了解或忽略政治，也不甚明白政策制定者的观点；7．滥用政策术语和定量技术的不良经验，试图强迫政策制定者接受某一结论。这与广泛运用科学证据来的支持党派立场的倾向紧密相连；qrchczkclDmr．1971．Dcs睁forPoI时Sci∞ces．NewYork：Ameri啪Elsev衙PubIish．ngCompaIly．pp．37-38．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8．良好的政策研究设计与政策制定习惯并不一致。科学的政策设计特征与时下政●策制定的方式不一致。政策科学使可选的方案更严格了，它提出了在不同价值及其假设间的详细选择，分清了可作为评价政策质量标准的目标，考虑了不确定情形，使达到决策的部分模型清晰可见。这些特征都与时下政策制定的方式不一致，包括个人、集团和组织的模式。9．在政策制定系统中的传统成员与新成员中普遍有种感觉，政策科学的发展与在制定中的使用，并非技术改变的结果，而是某些权力转移的结果。(三)整个社会的障碍德洛尔认为，政策科学在政策制定领域中更大的障碍是由整体社会和文化所构成的障碍。其中之一就是许多制度的禁忌。由于社会快速的流动，这个障碍在时下许多国家已不如以前严重。在美国和大多数的西方国家，两个与社会文化相关的政策障碍是：1．害怕科学在政策制定中的角色；2．某些反理智和反理性运动。担心科学家们取而代之成为新的统治阶级在当代文献研究中普遍的主题。“管理革命"、“技术统治”、“能人统治"、“专家政治”这些都代表着科学统治危险的一些形式。德洛尔指出，对此，不必杞人忧天。通过对公众舆论的直接影响、通过政策制定共同体的接受、通过部分科学界的本身的承认，科学统治的恐惧仍是政策科学最严重的障碍。①在科学共同体内跨学科的障碍，加上在政策制定共同体内，政策科学并不能像其他的科学一样仅仅是推荐具体的建议，而应该告诉政策制定者如何将工作做好。政策科学由于受限于这些障碍而无法顺利产生与发展。政策科学的欠缺反过来又强化了许多障碍。第二节政策科学的范式一、政策科学的14个范式《政策科学构想》中，德洛尔致力于促使政策科学成为一门新的超级学科(newsupradiScipline)。其主要命题是，当代科学方法在满足正当的要求和人类需要方面己明显不足。⑦因此，迫切需要另一种科学取向和方法论。这就是德洛尔追随哈罗德·拉。YchezkelDror．1971．Dcsi印forP0l时Sci朋c嚣．NewYo订(：Americ彻EIsevierPublishilIgCompany．pp．39．o研究现状中已有介绍，在此无需赘言。36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斯韦尔之后命名的“政策科学”。①德洛尔认为，“政策科学主要探讨有助于政策制定的系统知识、结构化理性和组织化创造力。政策科学一再强调理智主义(mellecnlalism)和理性主义(mtionalism)在指导人类命运中扮演的角色，而不贬低诸如道德预言和群众运动等其他塑造社会的力量。德洛尔主张，政策科学在改善人类处境和避免大灾祸方面是非常重要的。”圆政策科学的根本创新，在于它的各种范式。由于政策科学几乎不存在，因此任何范式的提出只是反映德洛尔本人的意见，而非学者们的共识。德洛尔认为，“政策科学术语被解读为越来越多的个人和组织致力于解决人类和社会问题的任何活动的一种方便的符号。在政策科学尚未产生之前，就已经试图设计陷害政策科学的理想了，例如，有人忽略政策科学先天的和社会的局限而过度兜售它：有人过度将政策科学的概念运用到科学之外的范围，还自以为是对人类进步有益。总之，德洛尔认为，政策科学概念的滥用是很危险的。"@所以，政策科学基本范式的澄清就显得极为迫切了。德洛尔指出，“与当代常规科学相比较，政策科学更具有革命性，所以明确地为政策科学制定规范，便显得尤其重要。如果政策科学是在当代常规科学的基本框架内进行渐进的改变，那么在现有学科与研究架构内，通过缓慢的试错与分散研究提升知识的一般过程就足够了。依此看来，把政策科学看成是一个叠加的术语，用它来包罗范围广泛的一套学问、学科与专业，围绕把知识与结构化理性用来解决社会问题这样一个中心而汇聚在一起。的确，如果我们承认这种假说，即常规科学的进步就是我们的全部需要，那么，我们可以扩大政策科学这个术语的范围，使它包括所有的应用知识、科学方法、甚至是人之常情。这样就会使政策科学这个概念完全没有害处，但也完全没有用处。@所以，德洛尔认为我们需要全新的“政策科学刀，“它并不是当代科学的替代品，也不是行为科学与管理科学的替代品。政策科学应当成为另外一种把系统知识、结构化理性、有组织的创造力应用于有意识的社会变革中的新的探索。"@为此，经慎重地审定后，他认为政策科学的新范式包括14个方面固：政策科学的研究重点是理解和改善社会的发展方向，其主要的关切是整个社会发展方向系统，尤其是公共政策制定系统。对于政策科学的考验，就是较好的政策制定，由此就可以产生更好的政策。政策科学并不直接关心某些离散政策的实际内容，(它”盹hezkclE虮)r．1971．Desi鲫forPolicyscie眦嚣．NewYbrk：Ameri啪EIscvierPublishhlgC0mp锄y．P陀陆∞．4YehezI(cIDmr．1971．Desi鲫forPoli凹scial懈．NewY0戊：Ameri锄EI蚋i盯PubliSllingO∞lp锄yP他&c．‰zlccl叩roI馏伽嘲l砷口poncysci舶∞妒，PolicyScicnc鹤，V01．1，No．1，1970，卯．136．田Y曲czkcl￡帆m1971．D∞i朗forPoIicysci舶。豁．NewY，o嗽：Ameri啪Elscvi盯PubIishin2Comp舭y．叩48·49．曩憾lezIcelDr眠1971．D嚣i辨forPolicySci∞c豁．NewYorl【：Ameri啪Els钾i盯PubIisIIingCompany．pp-50．口YehezkclDmr．1971．D嚣i鲫fbfPol时Scien懈．NewYorlc：Am丽啪勘9w衙PlIbn蛳ngC姗pally．pp．50．54．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应由相应的常规科学来解决)，它关注的是改善政策制定方面的良好的方法、知识与体制。①2．政策科学关注的是公共政策制定的宏观层次，包括地方的、全国性的和跨国的政策制定系统。圆3．政策科学打破了学科问的传统界限，需要整合各个学科的知识。政策科学不仅需要行为科学、管理科学，还需要吸取其他学科的知识。针对政策制定工作，建立起一门超级学科。德洛尔建议政策科学应采用“复数”形式(PoliCySciences)来代表文法上单数的意义。@4．政策科学是一门连接纯粹科学研究与应用科学研究间一向存有断痕的桥梁。政策科学把改进政策制定视为终极目标，从而将纯粹研究和应用研究整合在一起。结果是，真实的世界变成政策科学主要的实验室，大多数抽象政策科学理论的最终检验是其对改善政策制定的贡献。④5．政策科学需要把隐性的知识和个人的经验作为重要的知识来源。努力提炼政策实务工作者的隐性知识，尽量吸收高水平的政策制定人员作为创立政策科学的伙伴，这是政策科学区别于当代常规科学的重要学术特征。@6．政策科学同当代科学一样，它的研究指向某些方法和中介目标，而不是绝对价值。但是，政策科学对于实现“价值中立的科学”的困难是敏感的，它试图通过探讨价值的涵义、价值的一致性、价值的成本、价值承诺的行为基础等对促成价值的选择。同时，政策科学的某些部分，·还涉及不同抉择的未来(包括它们的价值内容)的创造。结果是，政策科学在当代科学和关于价值的伦理学和哲学完全分开的坚固墙壁上打开了一个缺口，建立起一套实用的价值理论(包括价值形态学，价值分类学，价值计量学等)作为政策科学的一部分。@7．政策科学鼓励有组织的创造性，包括价值创造，它构成政策科学的一个很重要的组成部分(如政策制定系统的新构想与再设计，政策抉择的革新等)。因此，鼓励和刺激有组织的创造性是政策科学研究的重要课题，也是一个重要方法。o8．政策科学对时问十分敏感，认为现在是过去和未来的桥梁。因此，它抵制当“1曲e西∞IDmr-197叠IY曲ezkclDmr．1979饶k：zkelDfOr．1974'曲ezkeIDmr．197‰ezkclDmr．1975‰hedccIDmr．197q‰hezkel【撕Dr．197．D嚣i鲫f．0rP0licySci朗c嚣．NewY0rk：AmericaIIEl鸵vierPubIishingCom∞ny：阳．51．．D皓i辨fofPol时Sci锄c嚣．NewYork：AmericallElsevierPubIiShif嚷ComD锄y．pp．51．．DcSi弘1．ofPoI自cysc-ef赋s．NewYork：AIncfic锄ElsevierPubli幽iI堰C伽f聊ly印．51．．D嚣i印细POIicyScicnc髂．NcWYo出：Amcric锄ElscvierPubIislIingComp柚y：印．51-52．．D铬岫forPol时Scicn懈．NewYod【：AlIl酣c柚El∞vicrPubI曲iIIgC鲫脚y．pp．52．．D嚣ignforPOlicySci∞ccs．NewYbrk：Americ柚El∞vierPubIishiIIgCOm∞ny．pp．52．．Dcsi鲷断PolicySci∞ccs．NewYb出Americ雠Elscvi盯PubIishiIIgC‘姗㈣∞．52．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代科学中，包括绝大多数行为科学与管理科学中那种无历史的研究方法。相反，政策●科学强调一方面强调历史的发展，另一方面也强调将来的方面，认为这是改进政策制定工作的中心环节。①9．政策科学对变化的过程和动态的情境十分敏感。密切关注社会变革的条件，定向变化的政策制定，这构成了政策科学的基本模型、概念与方法的制约条件。圆10．政策科学关心知识的系统性和结构的合理性。在政策制定过程中，不仅要重视创造性、直觉和价值判断等超理性的作用，而且还不可忽视像深层动机之类的非理性过程的作用。@11．政策科学修正已接受的科学原则和基本方法论，对奥康剃刀(Occ锄’s鼢r)的怀疑，鼓励触类旁通，对好运气的研究，对社会实验，对所谓的随机现象和非典型情境的深切关注，努力去发明管理社会和政治行为的新制度和新法律，所有这一切都表明了政策科学的假说与方法论的革新方向。④12．政策科学试图作自我意义的反省，并将其范式、假设、潜在理论、结构和应用视为研究和塑造共识的主题。不断的研究、监测和再设计是政策科学的主题。政策科学必须依赖理性信念，不断地研究政策科学的学科界限，阐明自己的应用范围。如政策科学对于本来就很难实现、并超出理性范围的过激革命毫不相干；政策科学无力处理超出理解能力，无法加以指导的深奥社会变革(如新宗教)；政策科学对于通过遗传工程出现的超人、对于开发智力的药品、对于人机的共生等都不相适应；政策科学依赖实证哲学并相信理性。以上就是政策科学可以应用的一些边界。@13．政策科学以其丰富的学养并不接受在多数当代行为科学“取之不然就舍之"的态度，不把请愿签名和类似的“直接行为”作为政策科学对改进政策制定工作的一种贡献(这不同于科学家以公民身份采取的行动)。但是，政策科学努力使自己在实际政策制定中逐渐发挥作用，并随时准备对公共政策制定系统进行专业的服务，不让他们的使命感干扰他们对政策问题不偏不倚的合理分析的取向。@14．无论政策科学所具有的革新性如何，它仍属于科学追求，因而在检验和证实方面它必须符合科学的基本考验。尤其要注意，不能把政策科学范式中的新奇之处作为放宽科学基本标准的依据。政策科学不能用当代科学的范式来判断，但它必须符合叶rche呔cIDror．4’曲e呔clDmL4嘲IezkclDmL8嘲IezkcIDror．叠‰hezkclD∞r-骱沱hczkelDmr．97．D鹤i鲫forPol时Scic∞嚣．NewYork：Ameri啪Elscv衙PIlblishingC啪pany．pp．52．．D嚣i鲫forPoIicyScienccs．NewYork：加眦d啪El辩v衙PlIbliShingCompany．pp．52．．Desi朗forPOncyScienO嚣．NewY0rk：Ameri啪El辩v衙PublishingComp锄Wlp．52-53．Desi鲫forPolicyScienc豁．NewYbrk：J咖cric蛐EIscvicrPubl．shingC0mp柚y．I)p．53．．Desi趴forPoIicysciences．NewYork：Americ柚Els“ierPubIishiIIgCOm∞ny．阳．53．．D豁i鲫forPoIicySci朗。鹤．NewY|o咄：Amcri啪Elswi盯PubIishingO咖m锄y：印．53．39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各类科学工作共同追求的基本标准。①●这些范式构成了政策科学概念、方法论的基础。有些概念、方法是从当代科学中接收来的，而有些则是全新的。但是政策科学最突出的部分就是将这些概念和方法聚合起来运作。二、政策科学的主要面向(一)政策分析德洛尔认为，政策科学建立的基本之一就是系统分析。如果系统分析就复杂的社会问题改进政策制定是充分的话，我们就没有产生政策科学的必要了。但是，问题是，目前的系统分析在面对复杂的社会问题是无能无力的。德洛尔为我们列举了八个主要方面的无能圆：1．系统分析关注于更可取的政策，但忽视了政策问题、政策制定与政策执行的制度背景。因而，“制度的构建”并不在系统分析的应用领域。2．系统分析并没有充分考虑政治上的需求，如维护共识与建立联盟。3．系统分析在处理“非理性"现象上遇到了困难，如意识形态、领袖超凡魅力、高风险的承诺、殉道精神、非传统的生活方式等。4．系统分析无法处理基本的价值问题，无法充分说明分析的价值假定。5．系统分析主要在各种备选方案中确认较佳的选择，发明新的方案却不在其范围之中。6．系统分析要求在备选方案方面要求某种预见性，系统分析无法解决初级不确定性(删．吼aryuncertain锣)这样的情况。7．系统分析要求主要相关变量的定量化。8．基本的策略选择，如对待风险与时间的态度是系统分析遇不到的问题。这八个方面并非是所有的系统分析研究所共有的。的确，系统分析的主要开拓者们早就意识到系统分析的这些缺陷，并致力于克服。为了克服当前分析方法的局限，德洛尔认为应产生一种根植于政策科学中的新式基本分析方法。这种新式的基本方法，德洛尔称之为“政策分析”，它应具备一些基本的分析面向，笔者作了归纳，包括价值准则的探索，实施准则的各种设想，政治上叻诧hczkclDmr．1971．D髂ignforPOIicySci∞ces．NewYbd(：Am两锄EIsevierPublislIingCOmp锄y．pp．53．54‰zkeI竹Pmle∞腻撒topol时sci∞o嚣”，PolicySci∞c∞，VOI．1，No．1，1970．阳．140．141．40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的可行性，以及政策分析网络。o(二)宏观政策(mega-policy)宏观政策，从字面看，也可译为巨型政策，它是决定特殊政策所遵循的态势、假设和指导方针。它是一种最主要的政策，与细节的、不连续的政策不同。德洛尔强调政策科学与当代科学最主要的区别就在于政策科学明确地关注宏观政策。圆德洛尔对宏观政策的综合目标、政策界限、时机选择、接受风险的能力、渐变对改革、全面对狭隘、以平衡为取向还是以冲击为取向、理论基础、资源的可利用性、政策工具的范围、单纯宏观政策与混合宏观政策给出了界定。@(三)元政策(m弧policy)元政策，也有译为政策前提，即如何制定政策的政策。德洛尔认为，除非有较好的元政策，否则政策分析和宏观政策的用途将是有限的。所以，元政策是政策科学在改进政策制定工作方面的一个关键性贡献。对元政策，德洛尔指出，如果不改进政策制定的制度，不考虑改进元政策，那么在改进政策方面，除了一些零零星星的渐进变化，就不可能有多大作为了。所以德洛尔要求政策制定系统要具有创造力，改善政策制定系统中整体政策制定的能力比其任何单一政策的改善更为重要。④(四)执行策略政策科学的一个重要范式就是要把政策制定的改进工作认真地承担起来，也就是在现实上取得实际效果。即执行策略。它包括三个层次的研究和作用，要理解政策制定的变化的动力；要识别政策制定的改变工具；要建立政策科学通过这些改变工具，使之沿着改进政策制定工作的方向运转。@在进一步探讨政策科学中实现策略的这一面向时，德洛尔认为有必要对它所牵涉的道义上的假设进行考查。政策科学发展以后，将会带来若干政治上的改变，但这些改变不会损及基本的民主原则，而且多数甚至不会改变当代政治的基本原则。执行策略的目的在于改进政策制定工作，而不是把政策科学家变成权谋政治家式的术士的一种危险学说。@％hezkelDmr．1971．D髓i鲫矗wPol-cySci∞ces．NewY0rk：Amcric孤El辩vicrPuMishiIIgC响pany．pp．55舵．口YchezkeIDmr．1971．D骼i鲫自叶PolicySci蜘ces．NewYork：Am丽c柚EI鼹vierPubIishingCompany．pp．63．‰反clDmr．197U)岱i凹向rPolicysci∞ccs．NewYodc：Am蜊啪El∞vi玎PublislIingCompa蟛pp．63．73．第六章有专门的宏观政策分析面向，在此不赘述。qrchezkcIDmr．1971．DcSi鲫forPoIicySci如ces．NewYork：Americ觚EI∞v{erPublishingComp锄y．pp．74·76．嘶比hczkelDmr．1971．Dcsi鲫forPolicyScienccs．NewY0rk：AmericarIEI辩vierPubIishingComp锄y．pp．80．@YchezkcID删：1971．DlcSi鲫forPo“cySci舶oes．№wYork：Ameri啪El∞vierPtlblishirIgComp柏y．pp．8m81．41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第三节政策科学的意涵在本小节中，德洛尔主要讨论了政策科学得以成功发展的政治上和科学上两个方面的意涵。一、政治的意涵德洛尔坦言，政策科学主要是针对政治改革。政策科学直接关注的只是政治的一个方面，那就是政策制定工作。德洛尔把某些超越整体政治文化的意涵以“皇帝的新衣”来作比喻，形象而逼真地指出了政策科学与当代政治之间的基本冲突所在，要求政治支持和接受政策科学的困难，以及为了改善政策科学的政策制定所需的政治文化上的革新。他指出，人们不仅希望政策科学(即它的研究者及其研究成果)能大声喊出来：“皇帝什么也没有穿呀!”，也希望那个皇帝允许政策科学更靠近地观察他。那个皇帝应授予政策科学一枚奖章，表彰它打碎了一个可笑的神话；他应该邀请政策科学一起去浴室，以便让政策科学在皇帝私下最不拘礼的时间有足够的机会去考察他；还应该使政策科学制度化以确信皇帝在厌倦裸体后，政策科学利用皇帝的裸体从事革命运动背叛了皇帝，皇帝也不能改变他对政策科学的看法。更有甚者，不仅要求政策科学公开宣称皇帝是裸体的，还应该为皇帝设计一下应该穿什么衣服，并通知裁缝。①。正是政策科学的主题和内容使政策科学在政治上那么重要；同时，又使它在政治上那样的难以被接受。政策科学不仅要告诉政治家们如何考虑利弊得失，而且还要告诉他们如何做出决断。易言之，政策科学不仅要提供政策制定过程中所需要的输入，而且还要改革政治决策过程本身。德洛尔就政策科学在政治上的四个特定涵义进行了论述。1．政策科学的主要政治意涵是许多不明显的假设和选择都在众目睽睽下被完成。把明确无误的选择摆出来非常适合民主的信条，但这种做法不适合当代实际政治的要求。德洛尔认为，那种以为“越多地运用政策科学，好处就越多"的观点是错误的。他打了一个渡河的比方。政策科学认为，人不应把渡河的问题一直拖到在到达河边之时才考虑，相反，人应事先对这一地区作好调研，搞清楚流经这一地区的所有河流，决定渡河是否有必要。如必要，应考虑在哪里渡，怎样渡过去，然后再准备渡河的材q，ehe出elDmr-1971．Desi鲷Ii”PoIicySci朗ccs．NewY0rk：Americ狮EIsevicrPubli虫ingComp锄y．pp．123-12442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料，设计一套后援支持系统，做好渡河的准备。但是，德洛尔指出，实际的政治往往●告诉我们不仅是到达河边才会想到渡河的问题，而是直到水已经淹到喉咙了，才会警觉到，这一立即的危险会使每个人都同意必须马上渡河，为了活着渡过河，必须使用全部的能量。德洛尔指出，这一比喻不管多么简单，却与我们的问题密切相关。特别是，有时不使用政策科学和相关理性方法的好处，可以反制某些自成一格的政策科学家忽略政治的基本特质。德洛尔很敏感地指出，有一种应受到批评的错误倾向，就是常常瞧不起政治家，而忘记了要成为一名高水平的政治家比做一个终身教授要困难得多。要成为政治家所要经历的竞争是非常激烈的，而且筛选的机制也是非常难以通过的。政治家本身就是高水平的专家，他们拥有大量心照不宣的知识，政策科学可能从这些知识里学到不少东西。德洛尔认为，人们应清楚地认识到政策科学的一些正向作用与当代政治的一些特征存在着矛盾。但另一方面，现实政治在压抑政策方案的产生、减少说明和过度依赖默认程序上可能会犯更严重的错误。所以德洛尔认为，政策活动必须重新加以设计，使之比现在更能处理明确的抉择、详加阐明的价值准则，以及经过探讨引伸的各种设想。①2．由政策科学发展衍生的一个政治要求是政治家们要有较高的水平。除了符合道德标准、代表性、谈判技巧、领导能力等条件外，还须具有理智和情感的感召能力。理智方面包括政策科学的基础知识。情感方面包括处理政策科学较复杂的方面，如不确定性、价值冲突的解释、偏好潜在理论的再检验等。德洛尔认为，感情方面的要求比知识能力方面的要求更能满足。圆3．政策科学的发展把民主政治的一个根本问题推到了刀尖上。亦即，日益增多的困难与越来越复杂的政策知识间出现的裂缝，和公民们在了解这些问题并在新知识的帮助下就这些问题形成明智意见的能力方面的停滞不前。但是，从更大的背景来看，由于政策科学的发展而全面解除了这一两难的困境。政策科学提供了改善政策制定的知识、概念和许多重要的观念。但是，除非大多数公民能够了解这种知识，至少能理解它的一些基本原理，并且有批判地利用一些新的研究成果提高他们在政策制定工作方面的作用，否则要么就是把这些知识和研究成果放置不用，要么就是把公民与公共政策制定间的分界线推向了后者，而公民所能发生的影响也就越少。德洛尔在此引入了他的第三定律(the吐lirdDrorLaw)：除非公民了解复杂问题和仔细思考政策研究的％。晒妇IDmr．1971．D嚣咖forPol时Sci蚰懈．NewYod(：Alll丽carIEIsevierPublimingCo唧孤y．pp．124·126．叶咖zkcIDror．1971．Des洒forPoIicyScienccs．NewYork：Americ锄ElsevierPublistlingComp锄吵pp．126-127．43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能力明显提升，否则公民在制定政策上的角色将会日渐萎缩，不然就是制定的政策错●误百出。因此，政策科学在政治上发展的主要方面就是强调和增加公民理解政策问题和改善政策制定能力的必要性。同时，政策科学在政治上发展的另一个主要方面是，在原则上，政策科学提供了改善公民在政策制定上的角色。①4．需要大量的长期政策科学研究，政策科学的组织。为了多元主义，为了降低误用政策科学及其潜在偏见的风险，为了增强政策科学对实际政策的影响力，许多研究政策科学的组织及活动加以扩散和普及是很必要的。要保证政策科这研究是为了解决大多数公众的问题。许多国家在政府行政部门都设有总审计长，他们向公众汇报政府工作的真实情况和效率的高低。有些国家，如瑞典，会有系统地把对各项政策的各种赞成和反对的观点向公众发布，公布范围随问题的性质而有所不同。随着政策科学的发展，要有一些以政策研究机构，就一些长期、短期的政策问题，提出一些研究成果。这些成果应该是全面而深入的，表达形式与语言应该容易为公众所接受，目的应该是增加人们的自主选择，而不是硬生生地贩卖这个或那个解决方案。接着，德洛尔又提出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如何提供政策科学研究在探讨公众议题上的宪法保护。他认为这是政策科学在政治上发展的重要课题。②政策科学与政治的交互关系是德洛尔在《政策科学构想》的主题。德洛尔认为，政治对政策科学负有6种主要义务，即去了解、维护、告知、听取、思考和回应政策科学。明确认定政策科学对政治的意涵及政策科学对政治贡献不多同样重要。某些政治的主要功能如领导、远见、预测、共识的保持等在可预见的未来并无助于政策科学的发展，政治的激情、刺激和作为主要组织艺术的印象功能均超越政策科学的功能及其对政治的影响。政策科学关切政府和政治的争议，政治虽然重要，却非唯一的重要课题，尚须考虑权力与知识与关系。由于作为改善政策制定的新知识政策科学的出现与发展，建立知识和权力之间的新的共生关系是很有必要的。这意味着政治要发生显著的转变。德洛尔强调，这些转变绝对不是政治的基本价值和制定的真实改变，因为不管它是否是必须的，但是与政策科学的发展有着间接的关系。@q曲ezkelDmr．1971．Dcsi驴forPolicySci∞ccs．NeWYork：An州啪EI∞vierPublishingCo唧any．pp．127．128．。YchezlcelD∞r．1971．D憾i班forP0licySci饥ces．NewY0rk：A眦ric肌E19cv．crPublisllingCo唧叭y．pp．128·129．‘黔YchezkelDror．197I．D∞ignforPoIicySciences．NewYrork：Americ锄EISevierPubliSlIirIgComp锄y．pp．130．4：4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二、科学的意涵德洛尔提出，许多读者会欣然同意，政治学必须有所改变，以便适应知识上的进步，并利用政策科学所做出的贡献。德洛尔又提出，就是这些读者们，他们大多属于科学界，他们可能对政策科学在科学界方面的涵义不怎么愿意接受。因此，这些意涵值得受到更多的注意并予以强调。①德洛尔认为，‘政策科学构想》是在同一种必要性在打交道，改变科学的某些部分以便能更好地适应改进政策制定工作的需要。当代一般科学的弱点，需要新的科学范式的需要，新的政策研究组织形态，政策科学家的培训计划的建立，建立一个独特的政策科学专业的各种提议，所有这一切，都是政策科学发展的必要条件，同时也是政策科学在科学及科学界方面的一些涵义。⑦对于政策科学在科学方面的意涵，德洛尔为我们提供了一个鲜明的看法。1．政策科学在科学方面的第一个意涵是，科学界应该支持政策科学，而且应该鼓励其在范式、研究、教学和专业化上做必要的创新。德洛尔认为，这个意涵说起来简单，但却非常难以理解。政策科学革新在科学界的障碍已经在前文有讨论。他认为，由于各个科学和研究机构在组织方面存在着保守主义，科学界的保守性和对于革新的抵制就更加强了。各大学对本应在政策科学研究机构进行的教育活动不太愉悦，因为这些活动更适合于在政策研究组织中进行；各学院对于横切他们关于传统区分法的新的教学和研究框架，也不会十分情愿。大学中的行政单位将会由于有新型组织来争夺有限的资金而受到困扰。科学界和他们的组织所施加的强大压力，而在今天或多或少增加了创新的倾向，但同时他们也会筑起堡垒，阻碍试验和冒险性的创新。总体来说，政策科学的绝大多数倡议者和先驱者还是来自科学界的。如果说科学有许多内在的保守主义，它也有很强的要求变革的内在动力。所以德洛尔相信，来自科学界的对政策，科学的支持就会到来。同时，我们应看到在科学界中反对政策图片的势力也很强大，压倒这些势力，加强对政策科学的支持，是政策科学在科学方面的主要意涵。@2．科学界支持政策科学的阻力，由于政策科学的一个主要意涵而得到缓解。即科学对于政策工作所作的实质贡献。这个结论要求科学界在处理政策问题时要有严格的自我约束。就在越来越多的科学家对于科学在人类福利方面的贡献十分担忧时，许多叶曲cd【clD删：1971．DcSi印forPoI耐Sci鲫嗡．NcwYork：Am翻啪EIs吖．盯PubIisIIingCc哪I睥ny．pp．131．。YchczkcIDror．1971．D鹤i辨蠡”PoIicySci∞∞s．NcwYork：Am甜啪EIscyi盯PublislIi越C伽Ⅵ埔nypp．131．‰czkcID眦1971．Dcs酒forPoI时sci∞嘲．NewYork：Am嘶锄EI刚icrPublisll吨C咖parIy．印．13l-132．45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科学家共同陷入文化方面的价值危机，并对他们视为当然的一些目标和假说发生怀疑●时，就在科学界一方面受到学者的攻击，一方面受到政治家们强烈攻击时，恰在同时，要求科学家对政策研究要严守纪律，这意味着在上述压力之外，政策科学又对科学学增加了一个沉重的压力。这个自我约束的要求，是政策科学对于科学的主要影响。①3．与第二点关系密切的第3个意涵就是需要明确区分两点不同。第一点是科学家们对政策制定工作所做出的科学贡献；第二点是科学家作为市民对政策制定工作的参与。这一区分，德洛尔认为不是建立在认为事实和价值可以完成区别开来的基础上。事实和价值的相互依存，科学工作对有关问题价值上的依赖，应被充分认识到。但他认为，认识到一些科学贡献和偶然从事科学的人所做的贡献之间，是有很大不同的。政策科学的进步在政策制定工作方面，各种科学贡献之间的区别与企图按自己愿望对政策的某些特定方向施加影响的科学家之间的区分，越发敏感起来。德洛尔强调，这种区别并不是想限制和抵制科学家参与各种政治活动。但他认为，把一个科学家或一群科学家个人从事的政治活动和科学知识在政策问题上的应用混为一谈，无论对民主还是对政策制定，都是无害无益的。德洛尔指出，作为发展政策科学的一种现实必要性，作为借助科学贡献来改进政策制定工作的必要条件，必须尽最大的可能分清对政，’●策制定工作的科学贡献和科学家以公民身份参与政策制定工作这两者间的区别。@4．政策科学在科学方面的第4点意涵就是要主张科学在改善政策制定工作和人类●，_一般事务方面扮演着重要的角色。德洛尔再三强调，政策科学一方面认识到了它的应用领域的有限性，另一方面也强烈声明，政策科学以及作为一个整体的科学，在改进社会自我引导和知我变革方面是能够对人类做出重要贡献的。正是重申了科学对人类进步的重要性，加上科学需要在人类进步方面履行其职责，构成了政策科学之于科学和科学界的最重要的影响。@德洛尔的结束语中，对政策科学的设想留下了许多悬而未决的问题。他指出，这本书的中心思想并不是写政策科学的历史，更不是政策科学的史前史，主要是为政策科学的发展增加一个激励，并试图为建立政策科学的起步工作提供一些帮助。但是仍留下了两个尚等解决的问题：牵涉到建立政策科学建议的道德问题和人们在政策科学方面多大的抱负才是适宜的?④对于道义或道德上的问题，德洛尔已经讨论了一些。即政策科学和民主政治之间‰h瑚她lDmr．1971．Des洄forPolicySci∞oeS．NewYork：AmericallElscv衙PublishingC伽p锄y．pp．132·133．。Ych眈kclDror．1971．D嚣i鲷向rPolicyScien∞s．NewYork：Americ孤EIscvicrPublisIIingC唧卸y．pp．133-134．‘啊酰睨kclDror．1971．Dcsi趴forPolicyScieno嚣．NcwY0rk：Americ锄Elsev衙PubIisIIingC帆p∞y．pp．134-135．％ehezkclD眦1971．渊弘forPoI埘Sci∞ccs．NcWYork：Am耐canEl刚icrPublishingC伽叩锄y．pp．137．46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的相融性问题，以及政策科学专业伦理准则的必要性问题。更严重的问题是，政策科●学是看作被动的因素，只是在愿意时才用它来改善政策制定工作，还是应扮演一个主动的角色，强调政策科学作为改变政策制定工作的主动因素?基于这种道义上的问题，德洛尔告诫，政策科学会为了错误的目的而被滥用，从而更有力地实现那些不合需要、甚至更可怕的目的。如同所有的科学知识，政策科学也是一把双刃剑。医学可以用来治疗疾病，也可被用于生产化学武器；气候控制可造福人群，也可制造沙漠从事战争；遗传工程可用于制作“超人”精英，也可制造完全服从的士兵等等。进言之，德洛尔敏感地认为，每一种知识都可用来做更坏的事情，尽管他希望是少数的个案。①对于这种既能做善事，又能做恶事的知识(实际上几乎包括所有的知识)，我们是应该停下来而不去发展昵?还是应该进一步推动，设法把它和某些预防措施结合起来，这是科学家的道义问题。德洛尔当然选择开发知识，使之应用于善事方面。德洛尔基于对人性和人类命运的一种形而上的信念，非常乐观地认为，虽然我们必须清楚地认识到政策科学可能被错误地应用的风险，但这个风险还是值得冒的，因为政策科学被用来作善事的潜能要大过风险。⑦无论如何，从长远来看，政策科学以及整个科学总是用于好的方面大过用于坏的方面。紧接着，德洛尔又提出他的第二个论点：假定政策科学确实在建立某种合适的知识主体方面获得了成功，那么它会带给人类和社会什么样的不同呢?长远看，政策科学是否会影响人类的命运?德洛尔对此作了否定的回答。他认为，人类的命运是由我们不能理解和无法干预的力量所塑造的，即使政策科学大幅发展了，也不能期望它会对于这些力量和因素发生多大的影响。但这一概括中也会有例外，这些例外使政策科学不仅对社会发展短期方面的问题，而且对于人类的根本命运也变得十分关键。那就是人们的一些决策可能改变人类本身。政策制定工作的质量有可能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人类的命运。因此，政策科学在提高政策制定工作方面的能力就承担了决定性的重要作用。@人类改变自然环境，改变人类社会和改变人类本身日益增长的能力得改进政策制定工作的能力成为绝对必须的东西。在此，德洛尔提出了他的第二个德洛尔定律(meSecondDrorLaw)虽然人类改造其环境、社会和人类本身的能力在快速增加，政策‰ezkeIDmr．1971．D髓ignforPoIicySci姐∞s．NewYbrk：Ameri锄Elsevi盯PublisIIingComp蚰y．pp．137·139．。YehezkeIDmr．1971．D骼i印forPoHcysd明∞s．NcwYod【：Am耐c蚰E13cvierPublishjngCo呷any．pp．139．‰hczkclDmr．1971．D骼i驴fbrPoncySci饥懈．NeWYb噍：Amcri啪El刚ierPIIbliSII．ngComp觚)Lpp．139．1加．47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制定利用这些能力的能力却停滞不前。o●德洛尔指出，一个人对政策制定工作的现实情况了解得越多，他就会对人类指引人类未来的能力越发绝望。德洛尔在许多国家看到了高层政策制定的工作，他承认他的观察是零星的、分散的，但是观察的越多，他越发加深了这样一个印象，一个在出门采购以前先研究一下I：消费导报》的家庭主妇，比许多高级政策制定者在制定重大决策方面都来得慎重。然而，如果想要改善政策制定的话，这些当代政策制定的弱点仍是未来最大的希望。圆最后，德洛尔附上了他的寄语：透过将政策科学的介绍和引进，可以显著地增加改善政策制定的机会。从最低限度上，政策科学总会对政策制定工作有改进；或许它能成为在其他塑造政策制定订作的各种力量中扮演着催化剂的作用。即使我们对政策科学的抱负很低，或政策科学的成功机会小于0．1，即使成功的代价大的惊人，失败的后果如此地悲惨，我们仍要致力于发展政策科学：原因不是成本收益的问题，而是我们道义上的责任问题。@征叶曲既lccIDr％1971．D鹤i鲷斯PoIicySci∞∞s．NewY0rk：Am耐c觚EI∞v．crPIlbIiSIIingC唧蜘y-pp．140．口№h翻吲Dmr．1971．D懿i朋姗P州icySci蚰。嚣．NcwY|on【：Ameri啪Elscvi盯P岫IiSlIingCom哪pp．141．叫甜I出lD眦1971．D伪湎衙PoI蛔Sci舶懈．NcwYo出：An涮啪El湖i盯PubIislIingCom阳nypp．141．142．48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第三章公共政策的制定理论第一节公共政策制定的模型一、公共政策制定模型概说德洛尔在《公共政策制定的重新审查》中致力于公共政策制定系统的分析与重新设计，将社会科学与组织理论、管理学以及现代系统分析整合在政策科学的这门交叉学科之下。这种整合法运用到公共政策制定的系统中，探究决策制定的复杂结构。在提出了研究方法与任务之后，德洛尔开始着手于评价公共政策制定的问题。发展出一般的理论来评价复杂的人为系统，对确定(即发现系统是如何运用的)与评价(根据某些“善恶”标准进行绩效的排序)进行了区分。德洛尔继续将整合的评价矩阵用于公共政策制定的现实，仔细审视现代民主国家、现代社会主义国家、当代发展中国家的公共政策制定的现实，总结了一个主要的研究发现，即某种程度上强调公共政策制定需要改进。始于现实的评价，德洛尔转至政策制定规范模型的构建。他批判式地考察了六种主要的公共政策制定的模型，并发展了一种自己偏爱的模型，其特征为：它是质性的；将理性与超理性合二为一；强调元政策制定(关于政策制定系统的特征及基本的政策策略的明确的决定)；将学习一反馈作为改进政策制定的重要部分。一方面评价政策制定的现实，另一方面探究自己偏好的政策制定模型，德洛尔建议要改进公共政策制定系统的所有面向，即知识；人员；结构；过程模式；输入及规定的输出。最后德洛尔强调，需要付出全心努力系统地改进政策制定。他以批判式的文献随笔和表格概述了某些主要的观点。这本书的总体目标就是发展一种政策科学作为一门新兴的交叉学科，关注政府系统的较佳管理。本书基于广泛的学术研究与重要的管理顾问的经验，旨在克服“价值中立’’的行为科学与管理科学二分法的问题，为系统应用知识改进复杂系统开辟新径。笔者在本节中重点阐释德洛尔的“规范最优模型”。德洛尔认为，虽然政策制定者对“什么是好的公共政策制定”有一些想法，但是他们头脑中并没有系统地评价公共政策制定的标准，因为大多数人都相信自己的判断、感觉与个人经验，他们认为评价政策制定的方法无需抽象的模型。德洛尔指出，事实上，大多政治家及政策制定者，49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视建构规范的政策制定模型，好点的态度认为是浪费资源，白日做梦；坏点的态度则视建构模型为颠覆性活动。①德洛尔强调，必须有一种规范的公共政策制定模型，作为公共政策制定系统分析的工具，作为评价政策制定的规范与标准的基础，形成有效的建议的指南。这样的模型必须满足特定的条件@：1．它应该充分地符合现实，以行动为取向的政策制定的分析与评价会产生可行的建议；2．它应是系统与全面的，可进行显著性分析与深入分析；3．它应是规范性的，并不是设定最终的目标，而是在工具意义上建立过程与结构，借此期望的目标与价值的最大化净产出可以实现。非规范性的行为模型足以分析政策制定i但为了改进政策制定，我们需要一个不仅适合于科学分析实际行为的模型，而且需要一个可以评价行为、为改进行为派生出建议的模型。规范模型必须是理想主义的，足以激发连续性。德洛尔指出，规范的公共政策制定模型避免走两个极端，一方面抛弃纯粹理性，另一方面超出对目前形势的推断而提供最优的目标。德洛尔所指的最优模型既是一种理解政策制定的分析工具，也是实际政策制定的可能接受的目标。它不应被视为目的本身，它也是一种操作性工具，可以用于分析、评价、改进公共政策制定。@二、6种政策制定的规范模型德洛尔表示，社会科学文献中致力于政策制定的规范性模型已经不多。现代政治科学在这方面尤其受挫。大多数政策制定的系统系统规范模型来自于经济学和一些新兴的“跨学科”，如行政学，计划研究，决策理论，系统分析，计算机科学，运筹学，工程经济学，区域科学，国防经济学，研究与发展管理学，发展研究，冲突理论，在此只提这么多。总之，这些模型关注决策或政策制定的特殊类型，有一些也可用于政策制定。有一些模型与公共政策制定系统的最优结构有关，如层级模型，反程序模型，市场模型，各种讨价还价与共谋模型。目前，他集中关注六个主要的处理政策制定的规范模型：纯粹理性模型：经济理性模型：序贯决策模型；渐进变化模型；满意模型：超理性过程模型。@德洛尔其著作中逐一描述并批判性地分析了这六种规范模型，关注模型建立的假函Ych钇kclDmr．1968．PublicPolicymaI(ingRecx锄inedNewYork：Amcric强Lco眦rdHiIIBool【s．pp．129-130．qrehezkcID∞r．1968．PIlblicPolicymal【ingReex锄inedNewY0rk：Am丽锄L∞na珂HillB∞ks．pp．129．130．露‰d【cID眦1968．PIlblicPoli呷alcingRe麟蛳inedNcWY0rk：劬1eric锄L∞na耐HilIB∞Ics．pp．131．‰hezkeID咖：1968．PIIbIicPoIiq忡alcingReex锄inedNewY0rk：Ameri啪Leon删H．1lBooks．pp．131．50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定，适用的领域及其重大的缺陷。将其关键性的调查作为构建规范最佳模型的原始素。●材，将各种不同模型的优点进行整合与补充，避免其缺点。这六种模型，除了序贯决策模型，教科书中普遍都有介绍(包括其优缺点与适用性，基本涵盖了德洛尔的分析面向)，笔者就不一一阐释了。德洛尔提出的序贯决策模型，对通过实例来说明其实用性，在此简单作一介绍。序贯决策模型(Seq嘲tial．deCisionmodel)，也称同时决策模型，序贯决策是由兰德公司的伯顿-克莱思设计的用于军事研究与发展的决策方式。但这个模型具有普遍的重要性，可用于许多其他的决策制定类型中。其基本的思想是如果如果从事一项活动的信息只有通过早期实行这项活动而获取，那么比较好的方式是方案应该同时进行，关于最佳方案的决策应该延迟，直至获得相关的信息。①德洛尔为我们举一个简单的例子@，假定我们必须在河边建一个大坝，建这个大坝需要5年时问，每年的成本是100万美元。超出5年完成，每一年需罚金250万。目前我们知道两个建大坝的选址，A与B，只有一个地方可以建大坝。但我们不知道哪个地址会更好，唯一的方法就是开始在一个地方建，然后观察两年完工后地基是否牢固。有两种方法可以解决这个问题：第一种是我们可以开始在一个地方建大坝，这是随机选择的。我们可以计算出大坝的可能成本：我们可能有50％的机会选择了正确了地址，在这种情况下，大坝的花费是500万美元；加上另外50％机会，我们选择了错误的地址，在这种情况下大坝的花费是1200万美元(建大坝的成本500万+500万的罚金+200万选址错误的成本)，那么预期的成本就是1／2(5，ooO'000)+1／2(5，000，Ooo+5，000，oo呲，ooO，OOO)=$8，500，000。第二种是我们可以在两个地址上同时建大坝，两年后在错误的选址上停工。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总体的成本仅是700万美元(在正确的选址上花费的500万美元加上在错误的选址上花费的200万美元)。第二种方法就是较佳的方案，即使我们一开始就知道选择A址有60％的胜算机会，那么6／10(5，000，000)+4／10(5，000，000+5，000，000+2，000，ooO)=$7，800，000。这就是克莱恩创造的序贯模型，教科书的决策理论与常识建议在一个地方选址，有60％的选对的机会，但如此一来就有一个较高的期待值。通常只有在A址修建和在B址”YchezkelDmr．1968．PublicPoIicy唧lI(ing融xamincdNewYork：Amcri啪L肋nardHiIlB∞l【s．pp．142．叶酾ezkeIDmr．1968．PublicPolicymakingR懈姗inedNewYork：+—岍cri啪Lc：onardH．IlB∞ks．pp．142．143．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修建两种选择。而克莱恩的模型引入了第三种选择：在A与B的选择中延迟决定，●直到我们通过在两个地址同时修筑了解到哪个地方是最适合的为止。序贯决策模型明确地应用于早期不确定性很高的武器系统的发展中，大多信息是通过前一个发展阶段而学来的，延迟意味着要承担高昂的成本。在外交事务、废除种族岐视、外交援助等政策制定中都有相关的例子。序贯决策提供了一种方式，摆脱了要么在极端的不确定情形下做出决策，要么根本不做决策的困境。当初始的不确定性很高时，为了从第一个阶段中学习到重要的信息而同时尝试不同的路径时，当时间非常宝贵时，那么序贯决策模型对于如何安排试验政策的进度，延迟某一确定性政策的决定，从而减少不确定性及浪费时间是非常重要的指南。而当这些条件无法满足，如信息的取得是在执行这些政策的最后阶段，或者备选方案无法同时进行试验，那么这个模型就不适用。德洛尔列举的上面五个规范性模型享有一个基本的假定，那就是纯粹理性。在一个合理的成本范围内，是决策制定与政策制定的最佳方法。纯粹理性与其它四种模型的区别并不在于其基本的假定，而在于它们根据成本与效益对纯粹理性政策的实用性与合理性的评价方式。经济理性模型摆脱了纯粹理性模型是因为它接受了实现纯粹理性需要受到资源上的限制；序贯模型则按照纯粹理性与经济理性标准提出了一种新的政策制定的战略类型；渐进主义模型摆脱纯粹理性则因为创新型政策是有风险的，且不可预测的，这类政策的结果可能是代价高昂的；满意模型摆脱了纯粹理性则基于社会心理学的原因，政策制定者在发现一种满意的方案后不会再寻求新的方案。德洛尔认为，所有这些模型都源自于纯粹理性模型，根据“纯粹理性”而使自身得以合理化。①德洛尔最后列举的是超理性模型，他认为这是理论与现实之间的鸿沟最大的模型。富有经验的政策制定者，根据其潜意识解释他们的决定，如“直觉”、“判断”。德洛尔认为，超理性模型在政策制定中扮演着积极的，不可或缺的角色。以精神分析为取向的心理学家们特别意识到超理性过程是人类行为的基本的重要的组织部分。但是当前的行为科学研究普遍忽视了这个问题。现代决策科学，对超理性的态度要么是抛弃，要么视之为不可避免的恶。圆。YchezkcIDror．19鹋．PIlblicPolicym酞iIlgR髓x姗inedNewY0rk：Amcri锄Leona坩HillB00l(s．pp．149叶曲ezkclD-or．19碣．PublicPoiicymakingRecx姗incdNewYbrk：Am硎啪LconardHillB00b．pp．15052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三、规范最优模型的提出在分析了六种模型后，德洛尔总结道，我们必须构建一种新式的模型，作为政策制定的指导和工具。所以，德洛尔为我们呈现了他所建构的模型，即政策最优模型(Op缸lalModel)。最优模型的主要特征是：1．它是定性的，而不是定量的；2．它既是理性的，又是超理性的；3．在经济上是理性的；4．它与元政策的制定有关；5．它有大量的内部反馈。①最优模型分为3个主要阶段，包括元政策制定、政策制定以及后政策制定阶段。3个阶段通过沟通与反馈紧密相联。德洛尔又将三个阶段划分为18个小阶段。圆其中第一阶段元政策制定包括：1．处理价值问题：确认重要的政策目的、决策标准和基本的价值判断标准化；2．认识现实环境；3．认识问题，调查、处理与开发资源；4．设计、评价和重新设计决策体系；5．切实改进公共政策制定系统，包括提高政策人员的个人素质与整体素质，优化组织结构，加强实践感受力等；6．分配问题、价值与资源；7．决定公共政策策略：决策者可首先应用渐进主义模型检验现行政策，再应用多种相关知识、理论和分析技术检验现行政策的可能后果，并确定主要的政策期望，然后再决定是否有必要制定新的公共政策。政策制定阶段分为7个阶段：1．细分资源；2．建立起排定优先顺序的运作目标：3．建立一套排定优先顺序的其他重大价值规律：4．准备一套主要的公共政策方案：积极探讨解决问题的政策方案，尤其要探讨具有创新意义的新方案：5．对于各种不同方案的成本与利益进行可靠的预测：预先审视各种政策选择方案的政策期望与代价，在充分比较的基础上再选择风险最小、效果最好的公共政策方案：6．在比较预测的结果后建立各种不同方案所可能得到利益与所需要的成本并指出最佳的方案；7．评估最佳方案的利益与成本并决定其好坏。后政策制定包括三个阶段：1．激励公共政策的执行；2．执行公共政策：3．执行后进行评估。最后，德洛尔指出，沟通与反馈贯穿于所有阶段。总之，德洛尔认为最优决策模型是一个认同理性、增加理性的过程，人们通过多方面的努力，可以提高政策的理性程度。而增加理性的努力则有助于提高政策水平，‰hczI【cIDror．1螂．PubIicPoIi唧溅ngR僦锄incdNc、vYork：AⅡ厕啪L蝴ardHillBooks．pp．154．璧‰h铊keID咖：19鹋．PubI．cPoIicymaI【ingReex舯incdNcWY0rk：Ameri啪Lcona—HillB∞ks．pp．163-196．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特别是对于在复杂的问题上作出最佳的决策更具重要意义。第二节逆境中的政策制定①如果说“政策科学三部曲”奠定了德洛尔政策科学创始者的地位，那么1986年出版的l：逆境中的政策制定》的学术价值则如“星球大战之绝地大反击”②(英国著名学者克里斯多夫·鲍利特较为夸张的比喻)，德洛尔重返故土，王者归来。在本书的第一、二章中，德洛尔主要介绍并发展了逆境这个概念以及“逆境"对于政策制定者在政策形成过程中理解问题的重要意义。第三章他广泛考察了对逆境产生后的主要反应，从否认、渐进调适到阶段性的大规模行政改革至国家干预。德洛尔的结论是：政策制定者并没有有效地处理逆境。第四、五章德洛尔提出了研究的规范性理论框架，他主张政策制定的改变对有效回应逆境会产生重大的影响，但应注意到改变会带来无尽的障碍，进而他确认了诸多宽泛的处理逆境的政策原则，强调政策制定者需要采取革新与根本性的政策，国家在政策执行中应发挥积极能动的作用。第六、七章德洛尔延伸了高质量的政策制定的观点及实现高质量政策制定面临的障碍。德洛尔利用认知心理学与组织理论的研究结果指出了高质量政策制定在个体层面与组织层面的障碍，特别关注僵化、短视的政策视野以及渐进主义这样的问题。最后三章德洛尔提出了问题，即政策制定中何种类型的改变对处理逆境是必要的。德洛尔列举了许多一般的原则与策略来指导改革，并讨论了一些具体的建议，包括在政府最高层级建立政策计划与分析单位，成立为高层的政治领导服务的国家政策学院等。鉴于{：逆境中的政策制定》已经在国内出版，为了保持论文思想介绍的系统性与完整性，在此对<逆境中的政策制定》简单做一介绍。一、逆境：政策制定的一个普遍条件德洛尔认为逆境下的政策制定正是政策科学研究的主要对象，因为逆境最容易暴露统治方式和政策制定的缺陷。逆境的产生，与政策问题的转变与跃变、政治基础受到侵蚀、缺乏可靠政策指南息息相关。如果以历史的眼光考察目前的政策困境，德洛尔认为，你会发现一个自相矛盾的事实。一方面，人类的生活条件在物质成就、人权、知识方面优越于任何一个历史时期，而人类的需要则过于捉摸不定和意识形态化。另。叶海卡·德洛尔：‘逆境中的政策制定》，国家行政学院出版社，2009舨。。S∞Pol时MalcingUnd盯Adv粥时byYchc西(elD∞f．ReviewcdbyChrisloph盯Poll氓PIIbIicAdIllinis仃ali呱voI．66，No2(19稿)，弹223乏z4．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一方面，当代人类在主客观方面都处于严重的政策困境中。通过对政策困境的零碎描●述到一般化的概括，德洛尔提出了关于现存逆境的一些命题，如政策逆境十分复杂，无法明确地简化为几个原因的能动因素；部分困境是统治机制外生的，即由社会、技术、经济和文化等因素造成；另一部分是统治机制内生的，与政治的特点相关：还有一些是超社会的，具有全球与跨国性。借助于逆境的分类范畴，德洛尔认为我们可以提出各种经验和理论层次上的问题，如目前逆境的主要特征及发展动因是什么?在可预见的时间范围内将会如何发展?各种不同的逆境特征又是如何聚集成总体的政策困境的?人的主观认识与客观现实之间具有何种关系?这些问题是某些国家体制所特有的吗?①上述问题都是建构理论的前提。而对于政策制定的理论问题，德洛尔认为首要的是逆境聚合效应的实质，其核心是，是否各种逆境聚合起来并达到临界值，就会带来诸如体制改革之类的由量变到质变的后果?倘若如此，是在什么时候、以什么样的方式发生?各种逆境的协同作用，因不当的干预措施造成的逆境恶化，以及多重相同广度的逆境产生的大规模影响，这几个方面也许造成了逆境地位的跃迁，对社会也产生了同等的影响。⑦对待上述问题的态度，德洛尔重申，首先，我们必须牢记，人们与事件的同时性这一局限，使我们不能合理地推测那些持续较长时间的问题，如，逆境的性质是短斯的，还是循环的、传染性的或者是时代性的?在其显露的初始阶段或正值起伏变动之时难于确定，但是，对逆境，我们应该坚持长期的历史过程观，将逆境视为社会发展过程中固有的矛盾在一些活跃领域里的表现。从长远看，逆境所构成的挑战也许正是人类进步的必要条件。o德洛尔强调，<逆境中的政策制定》论述的重点不在于有关逆境的具体表征，而是通过将“逆境"这个整体性概念来论及其中的政策制定。也就是说，政策制定是德洛尔最为关心的论题。，二、政府对逆境的政策制定的主要初始反应模式对逆境的初始反应具有各种不同的形态，德洛尔看来，从当今世界各国政府中枢决策系统对逆境作出的反应来看，对逆境的政策制定反应进行了总结，主要有以下几。叶海卡·德洛尔：‘逆境中的政策制定)，国家行政学院出版社，20∞年版，第2l页。。叶海卡·德洛尔：‘逆境中的政策制定)，国家行政学院出版社，20∞年版，第22页。o叶海卡·德洛尔。‘逆境中的政策制定)，国家行政学院出版社，t2∞9年版，第22∞页。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种形式①：．·f·(一)对逆境的简单认知具体表现为：1．否认逆境的蔓延性与长期性。2．对逆境的性质和原因作简单化的理解，将其解释为若干因素作用的结果，不进行深入分析。3．外化或转嫁逆境的原因，即把造成逆境的原因归结为人们无能为力的外部因素。4．固执地保持认知图式的一致，将预测失败归咎于“偶然因素"或“专家无能”。(二)影响公众对逆境的认识具体表现为：1．降低公众对政府的要求与期望，使他们接受困难的长期性。2．把逆境的原因归结社会道德的堕落、公众追求物质、缺乏工作积极性。3．逆境常规化。把逆境作为正常社会状态来接受。4．美化逆境。赋予逆境某些先验意义和使命感。5名义性或表现性行动主义。即政府的安慰性政策，通过中枢决策系统颁布一系列政策法规，采取多种行动，给人一种政府积极采取行动克服逆境的印象，一则安慰了公众，又满足了高层政策制定者的心理需要。德洛尔将现代国家组织称为“戏院政府"，只是履行戏剧性的慰藉功能，而不是满足现实的需要。6．政策制定责任的再分配。像英美这样的民主国家，政府越来越愿意将一些职能移交给地方当局；而在非民主国家表现了相反的倾向，中央政策制定机构将权力国家权力集中于自己手里，以获得应付逆境必不可少的权力。7．渐进主义加偶发性跃变。逆境愈演愈烈、渐进主义已明显不恰当时，政策上的偶发跃变就会产生，类似于对泰山压顶式的外界刺激作出的半痉挛反应。8．大规模的行政改革。这是一种普遍的反应模式，以提高政府特别是政府中央机构的运作效率。9消0减公共开支。采取坚决措施削减公共开支。10．政策神学的复活。严重的困境加上人们对传统政策指南的失望，便导致人们接受某种政策神学作为行动的可靠指南。o这一部分节选自叶海卡·德洛尔：‘逆境中的政策制定'，国家行政学院出版社。20∞年版，第57一醯页。56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11．非教条性的宏观政策革新。12．改进政策制定本身。这种反应有一部分是在行政改革这一反应模式中进行的，主要内容包括：采用国家计划的途径，建立服务于总统和整个内阁的政策规划与分析机构，设立为国家首脑服务的监察机构，建立智囊团直接效力政府，实行预算改革、努力改变高层文职人员的素质、为政治家配备专业政策顾问等。德洛尔认为，尽管远没有穷尽为改进政策制定而作出的种种尝试，但他将这些尝试都看成是对逆境的反应模式。从根本上看，德洛尔认为，只有极大改变政策制定系统乃至整个统治系统的主要特征，才能真正提高政策制定质量，有效地应对逆境。三、政策制定对于应付逆境的潜力德洛尔认为，政策制定对应对逆境的潜力到底有多大?他认为不能简单地肯定或否定，原因有：政策制定的影响随时间的推移而减弱，时间跨度越长，政策制定的影响就越小；而且，各个时期发生的不同现象多少都会被政策制定所塑造，影响阈值越低，政策制定对未来面貌的潜在影响就越强；再如，政策制定能否影响未来现实，取决于政策制定自身的特征。政策工具越是有力，运用工具的技巧越精，对未来影响的概率就越高；政策制定受制于顽固社会环境因素，其影响潜力就会十分有限：政策制定会通过自我实现预言的机制发生作用，政策产生期望，这些期望转而又影响到人们的行为；政策对现实的影响是好是坏，主要还是一个价值判断的问题。①对政策制定能力的增加会导向未来向更好还是更糟方向的发展，德洛尔的假设是：未来既有可能向更好状态发展，也有可能变得更糟：政策制定能力的增加带有一定的风险，但导向更好状态的可能性更大。在塑造人类未来的方式上，德洛尔认为，技术的变革、宗教的复兴、个别思想家的影响都发挥了作用，，但是，即使存在这些强有力的变因，政策制定仍是对未来施加有意识影响的一种主要方式，虽然它与其他的方式相比可能显得不太重要。但是它比其他的方式更可能得到自觉的改善，它自身又可部分作为一个有目的的过程而运行，所以它越发重要。另外，德洛尔强调，中央政策制定具有目前所知的任何其他社会机制或“看不见的手”所无法完全代替的决定性作用。要实现应付逆境所必要的结构性社会变革，那中央政府的政策制定，是绝对必。叶海卡·德洛尔：‘逆境中的政簧制定'，国家行政学院出版社。20∞版．第9＆99页。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要的。前提是这种政策制定具有相当高的质量。①四、应对逆境的政策原则德洛尔指出，政策原则不是针对特定问题领域的内容，而是针对各项政策的横断面。也可使用政策战略这个概念。@德洛尔认为，面临逆境时，通常情况下林德布洛姆提出的渐进主义等原则往往不再适用，为了有效地应付逆境我们还需要探索一些非同常规的原则。这些原则为应付逆境提供了具体的指导。应付逆境的政府政策原则有以下几个@：1．社会改造原则社会改造原则的主要特征包括：对不断发展的现实实行的广泛干预，足以达到临界质量的政策工具，综合的和纵向的决策框架，经常呈L型(而非U型)的超渐进变化。德洛尔认为，社会改造原则是应付逆境的根本性原则，也是最困难的一条原则。它给政府中枢系统带了两难困境。2．达到临界质量(c矾calIn嬲s)原则德洛尔认为，逆境的特征都有变化阈限(tlll髑hold)@，其阈值取决于逆境的原动力、规模、复杂程度、社会状态等因素。在德洛尔看来，政策若要取得效果，必须达到一个适当的临界质量，足以对其对象产生预期的影响。这里的临界质量主要指决议涉及的范围、时间跨度、使用政策工具的数量等等。德洛尔认为逆境中政策制定的特点就是往往面临一个要求政策质量相当高的政策问题，要想对逆境产生影响就必须使政策质量达到一个临界点。如果没有大量的最低规模的时间、资源、组织基础和高质量的政策分析人员，逆境中的政策制定与执行就难以成功。3．有选择的激进主义原则德洛尔认为，通过政策制定来应付逆境存在着一个根本的两难困境：渐进的改变相对易于分析、采纳和执行，但渐进的改变对阈值高的现实和受传统束缚的公共机构产生的影响很小，对受传统束缚很深的公共机构也影响甚小。而实行全面、激进的改革要付出很高的成本，也难以驾驭。所以，有选择的激进主义就成为一条切实有效的途径。德洛尔认为，有选择的激进主义原则与社会改造原则是相辅相成的两条政策原嘶海卡·德洛尔：‘逆境中的政策翎定'。国家行政学院出版社，20∞版，第98搠页。。叶海卡·德洛尔：‘逆境中的政策制定)，国家行政学院蹬版社。20∞年版，第120页．。以下6个原则请参见叶海卡·德洛尔：‘逆境中的政策制定'，国家行政学院出版社，2蝴年版，第122-133页．。一个领域或一个系统的界限称为阈。其数值称为阈值。在各门科学领域中均有闷值。如数学中)．=坟x)函数关系，自变量x值必须在函数的定义域内，因变量y才能有确定的值。这个函数的定义域就是x的阈值。58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则。在逆境可能通过社会改良论应付的条件下，就无需触动社会进行全方位的改造：反之，当逆境较为严重、必须进行整个社会改造，有选择的激进主义也不失为一种相对稳妥而有效的策略。4．准备承担风险，避免万一原则德洛尔认为，在面临不确定状态时，政策具有赌博性。所以确定适当的风险标准成为一个主要的政策原则问题。如果逆境状态下仍一味遵循渐进主义原则，而不采取果断干预的措施，那么逆境将会继续存在并且可能加剧恶化。因此面对逆境，决策者应该放弃采取渐进主义准备承担(激进决策的)风险。德洛尔又指出，准备承担风险不是主张轻举妄动、下大赌注，而是打破那种认为可望推行没有风险的对策就可以安然度过逆境的妄想。德洛尔还指出，承担风险的原则还要减少灾难性后果出现的概率。为此，他告诫我们要注意分析各种不良后果出现的可能性并采取预防的措施，或通过主要的社会变量的调整和资源的投入使出现的概率进一步降低。5．产出价值优先原则‘德洛尔认为，政策制定的全过程受两套不同的价值、目标与要求的支配。一套是产出价值，也就是政策对现实的影响方面的价值、目标和要求；另一套是政策的制定与执行方面的价值，如公众的参与、公开性及全体一致的同意等。德洛尔认为，有必要在不同的政策环境下，对这两套价值观给出相对权数的分配。一般地说，在社会繁荣稳定的顺境时，应赋予形式价值较大的权重；而在逆境中，则要给产出价值较大的权重。6．能动的强制干预原则德洛尔认为，社会改造和临界质量已经暗含了应付逆境所需要的能动性，必要时甚至是强制性。在逆境条件下，面对各种僵化的体制和机构，遇到各种抵制和反抗，往往需要通过上层的控制与指导，改变社会的重要特征。这时就需要能动的政策作为，必然的政策原则，以克服机构惰性和现状的暴政。用更直接的表达是，为了应付逆境，政府中枢决策系统必须享有发号施令的权威，以制定和执行强硬的政策。上述六项基本原则构成了导向逆境中高质量政策制定的必要条件的通道。五、改进政策制定①逆境的一个显著特征是政策制定本身固有的无能与克服逆境所需要的高质量政。叶海卡·德洛尔：‘逆境中的政策制定>，嗣家行政学院出版社，2∞9年版．第335-3∞页．59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策制定之间存在着巨大的政策质量赤字。德洛尔认为，为了缓解直至克服逆境，就必须减少这种赤字。然而，逆境正是政策制定固有的无能所造成的低质量政策的产物。因此，应付逆境的对策必须从消除政策制定的无能入手，德洛尔提出了九项建议：建议一：在政府首脑身边建立政策规划和政策分析机构①。该项建议的基本思想是，在主要决策位置旁建立优秀专业人才岛，以提供整体性和创新性分析来辅助高层决策。德洛尔的设计是：这种机构应当由15至25个专业人员构成，其中一部分来自政策系统内部，另一部分从社会上聘请，雇用期为4到6年。机构成员应当具有各种不同的学术背景和不同的生活经历。现代政策科学应当作为共同的方法论基础。机构的主要功能在于为评估重要决策问题提供综合性与专业性见解，注意关键性问题。该机构决不能替代政策常规部门所完全任何一种功能。但可以重新思考议程安排：全面和长远的角度审查各项备选方案；注意不同决策之间的相互作用。着手必要的深入研究。‘该机构应当在政府中枢决策系统引入某种不合正统的成分，尽管在接近政府首脑时破除传统往往不可能实现。’该机构的服务对象是政府的首脑，有时是整个内阁。同服务对象的紧密接触并相互信任的关系。建议二：建立高级智囊团，就重大政策问题和政策制定问题作深入研究。圆除了政策规划和政策分析机构，还需要有智囊团为政府的中枢决策系统服务。智囊团的特征可概述如下：由20到30个来自不同学科的高素质专家构成最低临界规划。以合作小组的方式投入大部分时间从事对少量重大政策问题的研究。享有广泛的自主权，如可重新界定政策问题，可怀疑已被接受的政策范式：享有设计和评估各种备选方案的自由。拥有同高层决策之间的直接通道，包括政府首脑、议会和主要政府部长。这点反映了现有智囊团同政府高层之间没有直接关系，只是为个别政府部长研究中间层次的。叶海卡·德洛尔：‘逆境中的政策制定>，田家行政学院出版社，20凹年版，第337．34l页。o叶海卡·德洛尔：‘逆境中的政策翻定>，国家行政学院出版社，2∞9年版，第342·348页。∞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问题或服务于整个公共领域。●德洛尔对智囊团的特征进行了说明：扎智囊团成员的专业构成必须多样化。b．坚持不懈地推进多学科的统一合作。c．促进智囊团的潜能，促进方法论领域和多学科交叉方面的潜能。促使其成员熟悉“反向学科"的思维方式。d．发现和培养超学科的人才，将其作为知识群体的领导者，并作为智囊团所有专业人才自认同的职业象征。e．注意与统治者的沟通，包括尽可能直接接触和通过其高级顾问作为渠道。￡专门投入精力，更好地传播智囊团的工作成员。为政策制定者组织短期学习和轮训班，讲授智囊团的发现成果。g．必须对智囊团完成的活动、取得的成果和存在的问题作出系统和综合的评估。h．各智囊团之间的合作，包括合作出版研究成果，如政策案例研究集，论述智囊团运作的著作等。建议三：建立独立的国情与政策考察机构。从事综合的国情评估，就重大问题筹备实际调查及对政策结果和各种政策要求进行系统的考察，是问题诊断、议程确定、政策意见启发、政策思维多元化不可缺少的基础。高度发达的国家已经有某些建制。政策考察在世界各地还处于初期发展阶段。a．对中国统计机构进行调整，使其具备很可强的独立性和材料收集的权威性，并配备各种不同的跨学科人才。b．扩展国家审计机构的功能，适当改变其成员的专业素质。c．政策评估的法律化和制度化。建议四：提高高层干部的素质。有关高级文职官员的规定：认识到这类“超级官员"的特殊需要：人选更替、任期轮换是至关重要的；学习必须制度化：对高级官员进行集中强化学习与培训。有关政治家的规定：为政治家提供机会和动力，鼓励其从事持续性研究，如可离职休假一个时期；由政党资助干部培训活动：为高层政治家举办集中强化轮训班。建议五：建立国家政策学院。国家政策学院旨在为那些高层政策制定者，包括那些现在或将来可能会在政府中枢决策系统占据重要职位的人提供一种学习过程。通常三周到六个月的学习时期；参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加学习者包括高层政策制定者、政策影响者和职位上的候选人员。来自不同群体，如●政治家、行政官员、军官、集团经理、学者及专业政策顾问等。采取主动积极的研究方法。全日制学习，每天进行12小时的有组织教学活动。严格的思想训练，着重强调批评理性，打破正统。不同的学习阶段可针对不同的政策领域和不同组合的参加者。建议六：在第三世界国家，政策制定应当考虑到军队。军队作为一支高度有组织的力量，对于逆境中的政策制定包括执行，都发挥很大作用；军队在公共生活中实际已经担负着积极的角色。促使军队富有成效地参与社会生活有助于引导军队朝合乎需要的方向发展，假如军队接管了国家的统治，也可以更好地管理国家。建议七：基层活动应当鼓励并给予自主发展的余地。政府的中枢决策系统不可避免地对逆境中的政策制定承担主要责任，但如没有真正和处主的基层的创议活动相辅佐，中央政策制定可能会在根本方面出现失误和失去控制。开展深入有效的基层活动不仅从价值观念上是明智的，而且对处理微妙的社会现实，适应地方具体条件，促使民众更好地参与社会生活，确保对过分集权化和官僚化的力量抗衡往往都是必不可少。．建议八：提高公民的政策认识。启发公众的认识，这是改进政策制定质量的一个重要的先决条件。一些必要的做法有：建立和支持以全体社会公众为服务对象的智囊团：为各种政党研究和培训活动提供公共经费；利用电视的表达潜力，以恰当方式分析复杂问题，提高公众理解和认识；对未来公民的培育给予重视和投资，从幼儿园开始培养儿童的不确定性思维，在所有中学和大学安排有关国家问题研究的课程：在元政策制定的层次上，建立专门研究机构来研究公众对政策的态度。建议九：应当定期进行宪法修正。在西方民主政体中，需要考虑的条款包括：政府首脑的权限；选举的频率；中央与地方政府之间的职能划分：公民的创议权和直接投票权；选举系统等。定期对宪法修正，以便能够提供机会有组织有计划地重新考虑上面的问题。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第四章治理理论在<治理能力——罗马俱乐部的报告》①一书中，德洛尔的主要论点是：民主与非民主国家的所有正在流行的治理形式越发地走向了死胡同，所以治理的根本重塑是很必要的。否则社会成本会日渐增长，甚至威胁到我们生存的各种失灵是不可避免的。德洛尔对类如市场机制克服或弥补失灵的能力提出了严重的置疑。他认为市场充其量适宜发挥公共服务供给这样的职能，市场并不适于负责塑造关键性的未来选择。在《治理能力》中，许多观点会让习惯按政治陈词滥调、意识形态标语进行思考与感知、受“市场偶象崇拜"当代公共话语支配的读者们大吃—惊。例如，提升民选的政治家的知识水平这个建议乍一看有些反民主的味道。但是，德洛尔强调，在全球转型时代，为了迎接治理的挑战，许多“常识性”的看法需要颠覆，我们无需迷信当代的民间信仰、谚语以及口号。因此，破坏与重建必须相伴相随，促进治理发生根本性的改善。第一节问题的提出：指导全球转型的治理重塑我们正处于一个社会飞速转型的时代，21世纪的人口、科学技术、人类意识与文化、通信与传播、地理经济、地理战略结构、体制与价值方面都有了突飞猛进的发展。这其间的间断和其他主导人类发展的基本动力相互作用、彼此强化，加速了社会的进一步转型，同时带来了更多的混乱。长远来看，这将会导致一个既往思维方式和想象力的颠覆，即未来不再是一个确定性的未来。如火如荼的全球化转型需要引导来避免隐隐出现的负面后果，并激发正面的潜能。市场与公民社会等，无论其重要性如何，都无法依靠此来提供所需的指导。从规范意义与现实意义上只有治理可以如此。为了更充分地履行创造未来的重要任务，必须重新激活政治，重新关注民主，从根本上重塑治理。一、未准备好的社会与过时的治理全球转型期人类的处境可以简单地用两句话来概括：“社会没有做好准备；治理没有精良的装备"圆。oY；嘶czkcID眦2001．neCapac时toGov锄：A脚腻tothcClubofRo眦．Lo幽：F嘲kC麟Publishe瞻。Y曲czkcIDmr．200lmCapac时协Go啪：AReportto龇CIubofR0鹏．London：F姗kC麟PIlbl汹弧pp．35．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德洛尔指出，人们学习使用新技术，改变其休闲的生活方式。但是有关多元文化交融的移民及传统社会与现代、后现代社会的碰撞的研究表明，这种适应主要是工具性的，是外部行为的适应，而非深层的学习与内化。这对于许多社会都是如此。当变革缓慢的时候，人类与社会的调适也是渐进性的，那么个体与制度的惰性就会产生优势。由于他们提供了一种连续性，抑制了不顾后果的轻率。即使仅在个别领域发生急剧变化，个体与社会的适应通常不会造成危害，还可能减轻创伤，保持自我与人格的连续性。所以，我们可能需要花费很长的时间去适应印刷术发明给我们带来的成本，可这却不会对我们产生任何的伤害。但是，现在的情况已明显不同与往昔了。21世纪发生了大规模的变化，很有可能达到突变，为社会的进化开辟了新的可能，有可能带来无限的美景，也可能是雪上加霜。史无前例的变化速度、规模与深度要求我们必须及时有效地处理这些变化，如果不这么做，将会发生短期的代价，增加严重后果的风险，以及失去长远的机会。因此，人口的快速增长，能源消耗的迅速增加，国家的资源的退化，贫富差距的悬殊，文明的冲突等都带来了巨大的风险。社会和政府对急剧的变化并没有做好准备，满怀痛苦在迷宫里乱转，而机会之门迅速地关闭，甚至它们最后被逼到死角。以高质量的思考与行动来面对前景光明而又令人不安的未来显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为迫切。但是，如果没有根本上的治理重塑，包括政治的复活与重新关注民主和治理，那么主要的社会指导集团一定还在愚蠢的进行曲下大行其道。德洛尔不否认某些治理的制度已经是现成的，而且能够参与到充分的学习之中，如某些草根的发起者和非政府组织。至少这说明一个新的适应新需求的治理结构已经产生了，尽管它越来越产生了其新的能力不足，如欧盟。但是，德洛尔认为，当前的大多治理是过时的，根本无法切实有效地处理突变的机会与问题。二、机遇与挑战德洛尔认为，治理必须在现实世界里发挥其功能；它并不是存在于抽象之中假定的系统。因此，治理的改进必须适应现有的预期的过程、制度、传统、文化、价值、资源、．条件以及环境。从理论上讲，并不存在一个普遍的最优模型。较佳的治理取决于许多变量，随时间而改变，尤其是使命与环境处于不断地变动过程中。因此，考虑治理的任务。我们需要考虑可预见的未来治理运行的环境，以及它必须要处理的问题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领域。德洛尔认为，不同国家根据其本质与结构需要不同的治理体系，荷兰与印度的治理在重要方面是不同的：拥有不同的政治意识形态的国家，如中国与伊朗会要求不同的治理。但是，所有的政府都享有重要的特征，都有同样的核心组成，如高层的政策制定者及其成员，都有确保安全、分配资源、管理公用地、在某种程度上参与构建未来的努力这样共同的使命。随着世界体系的一体化以及全球化的影响，所有国家共享的这些特征会进一步放大。在<治理能力》中，德洛尔指出，10个全球变化的特征尤其值得关注o：1．快速的非线性变化。非线性变化是人类生活与长期的历史所特有的。但是我们的时代却以非凡寻常的快速的非线性变化作为主要的特征，没有长期的相对稳定的时间间隔。虽然有些参数的变化是线性的，譬如人口的规模，但是从一个较长的时间跨度来看，变化呈现了一种高度的“赫拉克利特一式的特点：由于河流不断地涌进涌出，我们不仅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而且河流可能变成一座火山，火山可能会突然产生纯净的水再次成为河流。治理必须增强处理非线性变化以及突变的能力。圆2．迅速增加的不确定性和不可预测性。德洛尔强调，治理能力的构建，必须a．根据不确定性进行抉择的能力；b．容忍模糊性；c．有专业的未来展望能力；d．拥有决策方法减少对不确定性的敏感；c．有快速学习的倾向；￡改进危机管理能力。@3．全球化。政府必须适应全球化，包括让渡一些行动自由、参与结构性的调适，处理社会的后果，积极参与多国及全球的治理。④应对全球化，政府需要理解全球化，在国际组织的互动中发展出色的谈判技术，在保持自主性的同时进行适当的创新，集中民主权力，执行痛苦但必要的结构重塑。@4．复杂性成倍增加。德洛尔指出，必须提升治理能力，理解、规划、分析与处理复杂性。最大程度地‘DY|ehe呔elDmr-2001．1kCapac时qrch院kclDmr．2001．1kCap∞时。Ychcd∞IDror．2001．1kCap∞时吨rch睨kcIDmr．2001．低Cl嘞嗽Dmr．2001．mCap脚Reportto恤ClubofRo眦．L∞d∞：F咖kC躐PIIblisIle略．pp．38-50．RcporttotlleCIubofR舢峨Lond∞：F咖kC鹕PIIbIislIc瞧印．40．Rcpont0mcClubof胁鹏．I舢d∞：F咖kC鹳PubIisIIe限仰．4lReportto吐峙ClubofRo眦．Lond饥：F咖kC峨p!llblisII舔印．42．R印ont0Ⅱ圮ClIIbofR舢舱．‰d∞：F咖[Il(Ca豁Publi幽c倦．即．42．帆锄帆锄啪Vm砸渤mm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依赖自我管理的机制，如市场，有时非常必要，这会使负担减轻。但是并不能因此就●降低政府处理日益增长的复杂性的需求。需要某些政府中枢系统的元复杂性，即更高水平的处理复杂性的复杂性。避免对这种元复杂性做模糊化处理，使其退化为官僚从林的勾心斗角。①5．强大的全球行为体。德洛尔指出，治理应该增加管理全球合法行为体及对抗犯罪行为的能力。这要求不断地加强政府之间合作，不断地增强全球治理，在管制、税收、法律监督方面不断地产生新的干预方式。o6．财富增加的同时伴随着不平等的加剧。当前人类境况的一个重要特征是财富的日益增加，虽然“天启四骑士"(F0urHorsem髓of血eAI删。a1)『p∞)算是被控制住了，但世界并没有远离暴力、冲突、饥恶、营养不良、疾病、灾难、镇压和其他的苦难。许多乐观主义者只看到了财富的增长，却没有看到许多负面的发展和各种潜在的威胁，如“增长的极限"，增长的带来的心理后果与各种不平等。7．失望、创伤、沮丧、不安的情绪越来越强烈。虽然人们的物质财富在不断增加，人们的失落感与沮丧感可能会越来越大。除了财富增长带来的期望不断升级外，全球大众媒体使世界各地贫穷的人越来越意识到物质上的财富被越来越多的有钱人所享有，而穷人自然也想享有更多的物质财富。当他们对财富的期望无法满足时，他们当中的许多人越来越受挫、愤怒，尽管他们的生活水准在某种程度上已经提高了很多。有些人就会寻找造成这种两极分化的“敌人”。社会的非线性与“跃迁式”变化产生了迷茫与创伤。德洛尔指出，所有的人都有可能经受全球转型带来的震惊与迷茫。迷失感的不断增加会导致人们急于找到简单的答案，可问责的敌人，让人心安的领导人，原教旨主义的信仰，“稀奇古怪"的意见(如迷信巫术、占星术、末世论等)。传统的规范会进一步受到腐化，各种形式的享乐主义与虚无主义会取而代之。由于失望、创伤、沮丧、不安的情绪越来越强烈，德洛尔提出了重塑治理不应依赖适逢出现的政治天才，而应处理好人们的失望、创伤、沮丧、不安的情绪。@8．危害与罪恶的可能性。‰czkclD∞r．2∞1．1nheCapac时toGov锄：A脚斌tomeCIubofRo眦．Lond∞：FmkC鹕PubliSlI哪．印．43．q触址；zkelDfor．2001．1kQ嘞toG州锄：A弛pon协舭CIubofRon蛾h呱l∞：F恺nkCaSsPubli吱擞s．pp．44．q附IczkelD∞L2∞1．ThcCap∞时toGIDv锄：A黜：pontoⅡ艳CIubofRome．Lond∞：F咖1kCa豁Ptlblisllc稻．pp．47．66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在探索未来并试图影响未来的过程中，好与坏的可能性都要意识到。虽然“希望原理"是我们行动的心理基础，但我们应将降低危害与罪恶的可能性，同时增加“善”的可能性作为首要优先考虑的事情。解决生活质量的差异，转型期的打击与创伤是治理的主要任务，同时也是降低社会发展的负面效应的主要方式。早期意识到“恶”的可能性存在，通过直接的强有力的行动将其消灭在萌芽状态，成为道德与现实政治的必需。①9．大规模的冲突与暴力。冲突与暴力至少是2l世纪前半部分的主要特征，包括可能使用新式的大规模伤杀性武器，如生化武器。这将对治理能力，尤其是全球治理提出最后的考验。10．所有这些变化促发了突变。人类正在经历着快速的突变，有些是累积性的，有些是突发的。这些变化对塑造未来的抉择都形成了严峻的挑战。人类和国家不再面对一个明确的十字路口。朝向更好或更糟深化的潜能为我们提出了许多关键性的抉择，这深刻地影响着我们进入何种轨道的未来。就是这种深化的潜能、相变、转型与突变，导致我们可能拥有一个积极■的未来，也可能拥有一个消极的未来，这为治理提出了最为严竣的使命与挑战。如果不是这个挑战，政治的复兴、对民主的重新关注、治理能力的重塑将不会成为那么具有决定性意义。正是因为治理不可避免地对人类进入未来的轨道施加了至关重大的影j：响，不管是无为、无意还是深思熟虑地干预历史过程，使得重塑治理能力尤其是编织未来的能力成为一种宿命式的必然。圆三、政治文化的障碍德洛尔认为，不同的重大文明会导致政治文化的截然不同。亚洲文明对治理有独特的见解，对民主就有不同的版本。天主教派的治理，则描述了治理文化与制度对信念体系的依赖。伊朗的政治文化表现的是全球政治文化与地方原教旨主义政治神学之间的冲突。德洛尔指出，政治文化这个术语有多层涵义，在不同的文化与语义背景下有不同的适用。它涵盖了关于治理与政治的价值、信仰、规范、假定以及与之相关的社会关系的各种模式。根据白鲁恂的看法，政治文化就是将秩序与意义赋予政治过程之中。阿尔蒙德与维巴又增加了新的内容，将政治文化分为认知取向(指关于政治制叶曲ezkelDmr．2001．1nheC珥妣时toGoV啪：AR印ont0meClubofRo眦．Lond帆：F咖kC螂PIlbliSIl隅．仰．艚．的．曩‰ed∞ID∞r．2001．neCap扯时toGoV啪：AR印ontolt他ClubofR伽忙．工舯don：F咖kC缎Publisll∞．即．49·50．67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度和政治过程的知识和信仰)；情感取向(对政治制度和执行者的情感)和评价取向(对政治目标所做的价值判断和评价)。国人们已经认识到当前的政治文化已经向治理能力提出了挑战。这种情况经常用“不可治理一来描述，其变体还有“合法性危机”(哈贝马斯)，“民主的危机”(克罗齐，亨廷顿)以及最近出现的对政府缺乏信任感，主要政治过程中公民参与数量的下降。o但是当前政治文化最令人忧心的一面是，政治文化正在走下坡路，它越来越受到我称之为的“由压力支配的媒体平民主义民主"而不是“质量民主"的支配。政治作为一个竞技场，利益的分配早已不是新鲜事。人们不由得想起欧洲专制主义国家的宫廷政治。但是新奇的是，大众媒体的影响力已经越来越大。不仅改变了政治文化的“风格"，也改变了政治文化的内容。反过来又鼓动甚至逼迫政治家更加着迷于自身的媒体形象的塑造。新的原则是。我秀故我在"(Iambcings∞I蛳f0他IeXiSt)。随之而来的就是政治行销与形象专家的影响力在增长，政治竞争的性质也使腐败更加严重，由于参与政治与赢得政治的成本也在不断地增加。@在美国这种情况最为严重。在其他所有的民主国家、也包括一些非民主国家，也变得越来越显著了。当前政治文化具有的一个非常危险的特征是政治文化在面对压力支配的平民主义民主时正在走下坡路，媒体的胡言乱语，利益的分配，腐败的习以为常等。克服这个特征并对此弥补．，是重塑治理的关键。这要求改变政治文化的同时，使政府的重要部分脱离目前的压力支配型的政治文化。德洛尔接着指出了当前的政治文化产生了如下四个问题：国内的困境；外部与全球要求的张力；民主文化扩张的问题；全球治理的文化前提。④首先是国内的困境。德洛尔认为，许多国内的治理问题来源于政治文化，如@：1．较之过去，国家与政治权威的合法性不太容易被接受。有强烈的个人主见的人对多数投票持异议。2．某种程度上，压力和利益集团控制政府的力量在增加，极大地限制了政府的行为自由。3．非政府组织正越来越被当作合法的政治行为体所接受。q油lczl【cIDmL2001．ThcCap∞时q触磁d∞IDmr．2∞1．1f1他Cap∞畸q矧蛾d∞ID埘：2∞1．11圮C叩∞耐o‰溅lDloL枷I．mC叩扯时q倒_皖kcIDfor．2∞1．T1lcQI∞ciH68RepontomeClubofR吣．L∞d彻：F咖kCa豁Publi如ers．pp．51．RepontotlleClubofR伽峨Lond伽：F瑚kCa辐PIIbHsIle璐．pp．53．RcporttotheClubofRo眦．I肌d伽：F黜kC螂PIIbI曲c心．印．53．RcpontotheClubofROIm．Lond伽：F撼nkC璐PIIbl曲e糟．印．54．RcporttomeClubofR伽坞．I肿d伽：F舳kCa鹞PIlbIi如c隋．印．54．56．mm扭瓶锄锄吼弧啪V船船舶砸舶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4．政治权威因去神秘化而被削弱。越来越多的犬儒主义者用铁证来拷问政治家●们，方式包括政务公开，媒体调查，公众接受专门的训练，揭开政治家们腐败与虚伪一面，政府承诺的提供服务的经常性失灵。5．处理重大问题的政治时间表较之所需的最少时间已变得越来越短。有些行动主体，如环保主义团体，倡导长期地关注环保议题。但是，从整体看，议程越来越受到短期的压力和诉求的支配。6．当前的西方政治文化越来越少地依赖意识形态，大多数党派就大多数问题提出相似的政策方案。尽管选举期间竞选会逼迫候选人持有自己鲜明的观点，但因大多数问题上缺少真正的解决方案，使双方战火的硝烟离开意识形态的战场而蔓延到电视的竞技场。政党正在失去其重要性，但高层政治家们有时会忠于特定的意识形态立场。7．西方政治文化的独特性的作用正在越发强劲地发挥其作用。一方面归因于大众媒体，但其他力量也在巩固首相和总统的地位，例如峰会的召开，追求部门政策的连贯性。而且，迷失方向与精神创伤逼迫人们追寻他们可以信任的权威形象，这反过来又改变了政治文化发挥功能的方式，朝向不确切、不祥的方向发展。8．即使在没有直接民主传统的国家，全民公投越来越成为争议性问题达成一致的方式。这样的问题包括加入欧盟、核能、任期限制、地区的自治等。这进一步验证了传统政治过程无法解决一些问题，而且缺少满意的替代机制。全民公投的政治文化的影响力是巨大的，包括它会推进平民主义运动，强化大众政治和大众媒体的支配。9．民主政治文化的一个伟大成就是它能够承受10％．15％的失业率。政治稳定由此得以维持。但是未来的失业率的慢性以及它带来的潜在影响尚不得知，或者可能带来破坏性的影响。这在许多发达国家的极端党派政治中得到了表现，包括一些有长期的宽容传统和民主文化的国家。lO．许多明显的不良机制在起作用，如对移民的敌视态度，也会导致极端党派的成长。更危险的是，出现了“政治被神化一的趋势，产生了一种超出容忍与多数决策的强烈的情感依附，包括各种新版本的邪恶的民族主义、部落主义等。经济上也出现了累积性的神性意义的征兆，即市场不再被看作是工具，而被视为一种近乎于宗教的信仰，加之后现代文化总体上反民主的潜能，最终的结果是有着悠久的民主传统的国家里可能产生新式的政治神话，甚至是新式的狂热主义。11．不断增加的资本的力量可能成为自由市场民主的最大失败，导致真正民主的削弱，取而代之以富豪集团的统治。另一方面，产生意识形态的回应和各种暴力的反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应，这都会破坏民主的政治文化。●关于现代民主文化的困境，有些是意义深远的，像卡普兰提出了“民主是过眼云烟的吗?"德洛尔认为，这些民主文化的困境已经与民主政治文化取得的诸多成就相抵消了。我们应该看到当代受压力支配的多媒体平民政治文化的缺陷所在。①其次，外部要求与全球要求之间的张力。德洛尔指出，当代政治文化更为严重的缺陷是文化的发展跟不上外部的需求与全球的需要。在民主国家，外部的政治总是要依靠国内的支持，至少是默许。但是政治文化的变迁，增加了文化与需求二者间的鸿沟。例如，国内的压力不允许通过移民政策以满足全球压力的需要，民意阻止国家参与维和的国际活动，向贫困国家大规模地转移资源受到国内大多数的反对。在发展中国家，国内的政治文化需要与外部的需要是采取不同的形式的。许多发展中国家都要受到强大的国际行为体的压力，如世界银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和领头工业国的影响。采取与政治文化不相符合的政策，会致使社会失衡，导致与地方的价值冲突。o其三，民主文化扩张的问题西方推动非民主国家民主转型的压力给政治文化带来了进一步的问题。德洛尔强调，政治文化是六种相互作用的因素之间的产物，即本土社会的历史与文明：根深蒂固的信念体系；社会经济和技术结构；社会面临的具体挑战；领导与制度的创新；自愿或压力下观念的传播。@德洛尔指出，现今观念的传播是最主要的因素。主导全球的压力与趋势是走西方自由主义民主及市场经济的道路。但是，德洛尔提出警告，对于肤浅的因素及机制我们无需解读得太深。有关民主制度的正式结构与实际运行的方式之间有着天壤之别。运行的机理可能完全不同，这取决非于不同国家的文化与特殊国情，跟国家的历史文化、国家规模与人口组成、道德与宗教的结构、传统的生活方式都因素相关。④德洛尔强调，不愿意或无法吸收自由主义民主的文化不应被视为“劣等文化’’。赫尔德(JolIa皿G0t嘣edHerder)的多元主义概念较之康德四海一家的“世界国家”更为正确。他提出一个观点，基本的制度很难故意地去改变，它通常需要经历缓慢的毋Y曲czkclDmr．200I．1heCapac时toGov帅：AR印叽totIleCIubofR0眦．Lond∞：F啪kC麟PublisllcrS．p．56．。触lD眦2∞1．1hcC哪时toGov啪：ARcportto出cClubofRo撇．L0nd彻：F啪kC螂PubIishe倦．p．57．。撇lDmr．2001．ThcCapac时toGovcm：ARcporttotlleClubofRo呲．L伽d蚰：F咖kC螂PublisIlers．p．57．q铀眩keID口毗2∞1．11lcCap∽岭toGo垤m：AR印0nto也eClubofR0mc．‰d∞：F咖kCa嚣PubIislI∞．pp．57．70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演化过程，而次级的制度虽然易于改变，但不会强大到改变政治文化的实质。①德洛尔总结道，政治制度移植的努力，包括整个西方的民主制，如果接受国没有恰当的制度和政治文化的调整，文化移植很可能失败，甚至是起到相反的结果。圆其四，全球治理的文化前提德洛尔指出，如果在处理全球问题时存在和谐，至少是共存和合作，甚至是合理的顺从，那么我们必须开发出政治文化的一些共享要素，来充当全球治理和提升人类利益的基础。为了取得适当的全球治理能力，全球的政治文化的重要要素必须被所有主要国家和全球大多数人口共享，同时包含着政治文化的多元主义。固因此，如果全球的互动和观念技术的传播没有产生社会绝大多数人可以共享的政治文化，包括有重要作用的国家的人口，那么非常有必要借助“全球的文化建构"。德洛尔指出，有意识地发展出至少某种共同的全球政治文化即“全球的文化建构。’’是一项的艰巨的任务，尤其是全球公民社会尚没有形成的前提下。所以统治者与精神领袖应该致力于构建全球政治社会，增加人类的凝聚力。他建议了一个培育全球政治文化的重要方式，那就是运用符号或象征的力量(格尔茨界定为“有形的观念公式”，它以一种我们可以感知的方式从经验中抽离出来，是观念、态度、判断、信仰的具体表现)。既然符号能够表达并形成情感，发明与改变符号将是一种影响情感的重要方式。因此，’我们需要利用想象力与创造力设计各种符号来表达全球的团结和其他的人类价值，以形成我们需要的全球性政治文化，如旗帜、歌曲、庆典等等。鉴于绘画和建筑作为政治符号的影响力，一种新式的全球政治文化的图解学应该得到发扬光大。固另外，德洛尔又提出，语言对人类思维的巨大影响。柴门霍夫在1887年创造了世界语(Espe跚lt0)，虽然他低估了语言的情感和文化的重要意义，而这些意义在人造语中会尽失全无，但是他正确地认识到全人类共享语言的价值。基于这个理由以及现实中的问题，再建议创立一门新的全球第二语言，如世界语，德洛尔认为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但是有些术语表达了共享全球文化的价值，如人类利益。这个术语经过调适必须引入所有的语言中。@德洛尔又指出了另一个对人类情感有重要影响的因素，即参与。他主张应该激励。YbhezkclD删：200I．111eCapac时‰hezkclDmr．200I．1kCap敞时％溅lDmr．2001．mCapac时q，chcd翻Dmr．2001．11lcCapac时‰h出IDmr．2∞1．mcapac时Rcportto岫CIubofRo眦．Lond∞：F仡Ill【C髑PIlbIiSll吣．pp．58．RcpontomeCIubofRo眦．L∞d∞：F瑚ll【CasSPIIbIi蛔．印．58．Rcportt0mcCIubofRo骶L∞d∞：翮lIIl【C档PubK对船．即．59．哪rttomcClubofRo眦．1舳d伽：FmnlcCassPIIbl浊粥．即．59．Rcpon幻Ⅱ"ClubofRoI瞻Lond∞：F删lIl【Q啜PubIi妯c瞧卯．59．7l弧咖锄帆锄V∞舶渤舶m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人们参与全球性的思考与行动。代表性的公民组织可以深入地学习全球性的问题，无论从政治民主角度说它是否有代议的性质，参与某种全球的人民代表大会这种最顶级的组织。①最后，德洛尔认为，全球转型的混合效应，对政治情感与经验施加的影响，为一种新的政治社会心理学提供了入口。这些都能巩固以不同形式的适合不同政治文化的参与民主。而且也提供了一个共享的全球政治文化。但是，现实依旧是，悲观的情景产生了大众政治这种有害的形式，加剧了互相对立的政治理论之阆的冲突。这带来一个恶性循环，提升治理能力需要在基础的政治文化层面发生改变，这个变化不可能自动地发生。因此，政府必须参与政治文化的建设，包括道德教育。但是，为了更好地走下去，优质的治理能力在道德和认知意义上是非常必要的，这些反过来很大程度上有赖于尚未实现的政治文化的存在。如何摆脱双重的束缚，取得足以产生深刻变革的改革的成功这是我们面临的痛苦挑战。圆第二节重塑治理的要求一、适应高阶任务的要求‘德洛尔在前面谈到，人类社会正在经历转型的过程，当前步入未来的轨迹深受政府作为或不作为的影响，包括面临关键性的抉择，这不是任何其他的社会组织能够或应该做的抉择。但是，当前的治理尚没有为编织美好的未来做好准备。因此，为提升治理能力，影响未来朝向希翼的方向发展，根本性的治理重塑与重新设计就显得非常必要了。固这一部分，德洛尔专门作为联结其结论与具体的重设建议之间的桥梁，制定出一些总体的重设要求。德洛尔探讨了一些探讨治理更高阶任务的主要前提要求。首先，有必要区分治理的“普通”任务与他称之为的“更高阶’’任务。治理的普通任务包括满足公民的需求和心愿，提供服务，维持公共秩序，转移支付等等。这些任务得到了“新公共管理"、“再造政府"及类似的流行的思想学派的广泛关注。普通的治理任务是非常重要的。只有这些任务得以充分地履行，社会和个人才能免遭损害，治理才能参与更高阶的任务中来。而且，普通任务执行的失灵会破坏社会叶曲翻【cIDmr．2∞1．11lc蛳畸toGm啪：ARcportton他ClubofR伽溉Lond蛐：FnIIII【C螂PIIbliShe心．pp．60．1，chczkdDfoL2∞1．1kC却∞时协Gov锄：ARcportt0tlIeClubofR伽c．Lo耐∞：融nkCa嚣PubIi妯erS．叩．60．1恻D眦2∞I．mca即ciIy幻Gov帅：AR印矾to龇ClubofRo眦．Lond舳：F眦kC躐PIIbIislI啪．pp．53．72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和治理的最基本的结构，由此，税收征集的失败或公共秩序的崩溃都会使整个治理瘫痪，极大地危害社会，使得完成更高阶任务失去重要的余地和资源。所以普通任务的顺利执行对提高治理绩效是十分重要的。但是，德洛尔又指出，普通任务的完成达到了最低水平的成功后，考虑到所有国家和社会中人类境况的相变(炳仃alIlSitions)现象，更高阶的任务应该得到更多的关注和重视。因此需要有依据“影响未来"，“干预历史"、“时间的轨道设置’’这样措词进行思考与行动的“概念革命”，而不是对效率、效能及金钱价值的追求等。德洛尔认为这是非常必要的。因为任务的有效执行如果是在一个错误的未来方向上进行的，那一定将会产生恶劣的后果。因此，如果是将有效率地征税用于建造一个危害环境的水坝，或资助一场罪恶的战争，那这种有效率无法称之为“改进”。①为更好地进行更高阶的任务，治理必须满足于以下一系列的前提，包括：圆(一)编织未来的意愿马基雅维里强调“例外”对于政治理论的系统性意义，他由此出发建构自己的政治理论，认为政治的基础必须经得起非常状态的考验，而一个好的领导人就应当及早发现国家的隐患所在。施密特同样也将他的政治理论建基于情境主义的“决断论"(d撕sioni锄)之上。在某种意义上决策主要事关主权者的意志与决定。德洛尔主张我们应抛弃决断论的看法。同样，对尼采的“权力意志"也应该有所回避。将唯一编织未来的良法是建立在“相信人类、群体及制度是有能力的”熟思与明智的举动基础上。这种方法依据道德与责任并建立在以结果为取向的实用基础上是被认为是正当合理的。但是“意志"对于编织未来也是至关重要的。意志包括治理得以推进的总体意志和从事特定的以未来取向的努力的具体意志。廓清“意志"的能力因而成为一个主要的要求。它涉及，在所有的社会尤其民主社会里，动员某些支持的力量、激情、热情地投入与默许。既依赖政治与文化的特征，也依赖高层治理精英的统治者的个性与意志。最困难的是在全球层面来廓清意志。这依赖于意志的一致性。这在重大利害关系出现时，一致性明显不足；后现代的政治秩序无一可以满足这个要求。这就使得全球的治理的努力应该更加坚决。@(二)坚持不懈的精神叶曲czkcID眦2001．ThcCapac时t0Gov锄：ARcporttotllcClubofRo眦．Lond∞：F舳kC瞄PIIb硅sIIa＆印．63．。Y划D舭2001．11lc蜥协Go啪：ARcportto岫ClubofRo眦．蛐：FmIIl【C峨Pub壮sII弧弹．63．69。．Y|曲czlccID眦2001．nIeCapac时toGoV锄：ARcportt0IllcClubofRo眦．‰：F咖kC啜Publ蜘．坤．64．·73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德洛尔指出，短期的意志是不够的，因为编织未来需要长期的努力。坚定不移的●精神成为构建未来能力的又一项要求。但是，不屈不挠不等于固执己见，持续的学习和乐意改变思维在急剧变革的时代是很重要的。坚持的要求对政府是很难的要求，尤其是民主政府，因为它受制于大众情绪的变化、短期的选举周期的影响。因此，治理重设的一个主要方向是制度、过程与那些坚持编织未来的努力而不致于变得死板与冷酷的人员。①(三)干预临界质量德洛尔指出，仅有编织未来的意志与坚持的精神还不够。为了对未来产生影响，还必须有干预并足以影响未来方向的临界质量。德洛尔举了几个例子，包括：大规模的物理工程，国家的建设，由计划经济到市场经济的运动以及其他的“构建社会”使命。这些只有在付出的努力、时间与资源的临界质量达到时才能取得成功。舒马赫的措词矗小的就是美好的一广为流传，已经成为某些运动信奉的价值。有时，小的的确是最好的。但是，因为“小的"通常是无关紧要的，因而难以取得对历史进程的重大影响。像对热带雨林的保护、防洪工程、军备控制的措施都要求做出大规模行动的。大规模的政策通常包括相当大的不确定性。但是，拒绝进行大型的工程或重要的社会工程的构建无疑会产生巨大的损失，断送有良好前景的各种可能。因此政策赌博●在这里就显得有正当理由了。政策赌博适用于主要的物理工程，如大型的防洪与灌溉工程等，这在目前西方的政策正统中是受到排斥与禁止的。大规模的活动并非总要求取得影响，这取决于目标过程的动力。如果动力不足，那么小规模的干预也可以改变目标过程的方向。当然，这对于“综合性的计划”并不适用。反而，编织未来必须以关键性的因素为目标，使各组成部分与目标有时产生强烈的甚至是撼动性的效果。他同意赫希曼的观点，这与其“选择性激进主义"是一致的。编织未来的努力包括许多非常困难而且极富争议的“悲剧性抉择”。需要明确“国家利益"与“人类利益"等。要弄明白这一点，需要再次提及全球正义与公平，基因工程带来的道德问题，人类面临着两难选择，是否投入大量资源防止环境物化的风险。每天报纸都会有这样的争论，对堕胎问题、多少士兵为了安全需要应冒着生命的危险出国打仗，还有更多。所有这些都说明了悲剧性抉择的必要。q磅I国【elD毗2∞lm砖Capac时幻Go咖I：AReporttomcClubofR0眦．Lond硼：F删[1l【C璐Publisllm．pp．65．74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悲剧性抉择的困境因在重大问题上的不一致、在至关重要的价值问题上因决策程序(如多数决定)的不一致而进一步加剧。政治文化的软弱无力，无法提供有用的道德指导处理新的政策领域的问题又会进一步加剧面向治理的悲剧性抉择。当我们用时间偏好与不确定与风险的态度考虑悲剧性抉择面对的现实时，处理悲剧性抉择的重新设计的需要应着重强调，重新设计应该使新的价值发展适用于新的问题，更新“一致同意"的程序，澄清政治意志，改进治理的“道德理性”。①(四)应付动荡环境的战略另一个要求就是有应对动荡环境的能力。这里有五个战略都提出了治理的要求。1．预测到环境是如何变化的，以及在新环境出现前进行预测性地调整。包括抓住新机遇。这在全球转型期是很困难经常是不可能的。2．对已经发生的变化进行迅速反应，快速分析正在发生的进程并理解新的现实，这一点很难，在人类受固有的认知观念的影响。3．围绕社会的“制度"(细胞膜)的建立，减少环境变化带来的不良影响，如对人类文化特性的威胁。4．加强本土特征以此来成功抵抗外部的挑战与竞争。5．主动影响环境而不是被动接受环境的影响。这是一个很吸引人的战略。但是要求有相当的临界质量，定性的或定量的，很难取得。欧盟在此方面有很大的优势，因为作为一个集团它对外部行为者有很大的影响力，全球环境就会得到大幅的改善。而独立的国家就受到很大的限制。但是所有的这些战略都要求对当前历史过程有相当的解读能力，能够形成新的政策选择，最困难的是改变自己与社会。(五)创造力与乐于创新人们广泛坚持如果治理不是腐败的，愚蠢的或受狭隘利益控制的，如果人民能得到教化，那么对于社会的困难，人类是可能解决的。但这仅仅是一个幻想。虽然我们周遭有大量新奇有趣的观点，但是大多数提供的“解决方案"都无法解决个体与人类所面临的最严重的问题。依靠“X必须被解决，所以它可以被解决捧这样的错误逻辑，或相信某种“解围之神"(de璐eXInaCm腿，拉丁文，指小说戏剧情节中牵强扯入的或意外介入而扭转局面的人)，或认为周围的解决方案就是为世界问题的解决而存在着的幻想，都是很可笑的。oYchczkclDmr．2001．1nhcC印∽时协GoV咖：ARcportton峙CIubofRc胁e．Lond∞：F咖IkC峭PubIishc峨即．65·66．75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活生生的事实是即使世界是由柏拉图的无所不能的哲王这样道德高尚的人来统治的，他也很难对许多重要的问题拿出政策方案来。德洛尔举了几个例子来说明这一点。比如处理“硬毒品"(像可卡因、海洛因)的广泛吸食，持续的失业，科学和技术发展可能带来的负面影响，非洲无政府主义的流血冲突等等。因此主要的要求是发现并形成新的有可行性的政策方案。但是，创造力与乐于创新要依赖新知识与新理论的提高，打破政策正统等。主要的要求是整个社会要鼓励并促使以政策为导向的创新，用更好地利用创新成果。就像OECD在政策创新研究报告中指出的，把“一个世纪"当作“十年"来解读，政策创新延伸到所有国家，而不仅是发达国家：“下一个十年面向发达国家的主要任务要求文化的弹性与可调适性，文化的创新性。"但是，还有更多的需要：如果当前的政治文化和利益结构是保持不变的，那么可行的政策选择空间就会太小，不需要适当地面对各种困难与机遇。因此，治理必须克服“现状的暴政"，避免陷入“政治是可能的艺术”的陷阱。相反，治理必须通过教育公众，通过政治文化的改进，新式的动员民意的方式的产生成为可行的目标。自由的社会可以成功地处理许多问题，但是为了国家在全球的转型中繁荣兴盛，社会必须经历变迁。这是一个因社会刚性而举步维艰的辛苦又痛苦的过程。鼓励社会有创新与转型的能力因面要求在政府层面，一个主要的方面就是编织未来，包括引导和促进这样的行动。o、(六)重新设计的自动倾向重新设计不应该仅由治理来完成，因为它无法“自动退出”，从而找到克服组织、官僚与政治僵化的方法。所以，需要社会的各种行为体在鼓励、要求和支持治理重塑与形成突出的建议中都要履行治理的高阶任务。(七)民主权力的集中为了构建要求的治理能力，治理重塑需要在编织未来、坚定不移的精神、干预临界质量、“悲剧性抉择"的能力、应付动荡的环境、创新与乐于创新及和重塑的自动倾向几个方面克服自身的缺陷。但是，还有一个要求没有提及。那就是需要民主权力的集中。“权力"，传统的意义上有两个意思，即影响个体、群体、组织、社会与国家的能力，以及决定“谁得到什么，什么时候，以及如何得到”。权力对于所有“编织未来"的治理行动非常必要。这个前提观念在当前的民主思维中并不流行，在当前改qrch铊kcIDmr．2001．1kC叩ac畸t0Gov锄：ARepontotlIeClubofR0mc．Lond饥：FmkC笛sPubIisII懿．pp．67-68．76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革的理论与实践中都被忽略了。由于20世纪权力的滥用，我们有许多理由置疑权力，●以及优先考虑各种方式来限制权力。但是，对治理权力的担心恐惧以及对权力分散与一致同意的集体行动模式的偏好，都不应该削弱最根本的治理能力。而且，还要依靠足够的权力集中来制定和执行塑造未来的关键抉择。因此，提升治理的能力要求增加政府民主动员的能力、保持和调度权力的能力、尤其是在中央政府、跨国治理和全球治理层面。鉴于这样的要求，很明确的是，治理的重塑不仅是一个主要的技术问题，而是必须处理位于治理能力核心的有争议的政治问题。优质治理的。特征建模一德洛尔认为，开发各种建议来提升治理能力并非难事。但如此一来，好的建议很容易被随机地选择或被忽视了，而不同的建议也容易在相互矛盾中自行抵销了。而且，没有一个明确阐明的重新设计的建议，我们的指导思想就不会发展成进一步改进的建议，无法将一般性的指导建议适用于具体的情境之中或无法进行优先的选择。理论情况下，我们需要一种改进治理能力的范式来处理当地的、区域的和全球的转型问题。但目前不存在这样的一种范式。我们必须寻求替代品，也即是优质治理的规范性的“特征建模一，可充当连贯清晰的系统中具体的重新设计建议的基础。必须强调的是不存在一个抽象的“最优静治理模型，也没有通用的合理的“最佳治理能力嚣的操作性概念。这是因为不同治理形式的合意度取决于价值、历史与政府运用的情况。因而，变化的速度是一个主要的因素。因为有些特定的系统(制度)在相对稳定的情况下会运行良好，而在急剧的转型背景下却运行得很糟糕。比如，趋向于保守、谨慎的治理机制比较适合于稳定的情形；而在剧变时期，治理机制变得“异常活跃力，创新与实验就可以大大地实现。①7因而，我们转型期需要一个“优质治理"的模型，某种意义上，不同于我们以前继承的，当价值的变迁被纳入思考后，优质治理的概念更具有历史的周期性。因此，从历史的角度看，既有的模型和许多流行的观念都需要进行重新审视。德洛尔所建议的建模，不是要提出一个新的革命性的范式，而是集中关注九个方面的要求，使得治理足以完成全球剧变和转型时代的高阶任务。但是，具体到切尼亚克的“最小理性能力”的要求和“胜任"能力是非常需要的。最小的治理能力就是能q触忧kcIDfoL2∞1．mC田脚协G‘y咖I：A姗totIIeClubofR舳艟．Lond饥：触Ca黛P!t蝴抵弹．70．．77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够在21世纪胜任普通与更高阶的任务(使命)，避免代价大的失败，利用转瞬即逝的●机会及影响未来朝向更好地超出我们过去与现在的成就的方向而发展。德洛尔建议的模型关注质量。这就留下了一个悬而未决的问题，治理要胜任，必须达到的质量是什么?但是，既然提出的模型充当了重新设计的指导，那模型足以为治理应该发展的方向提供指引，即理论上的可能性，实践上没有必要也不可能满足“最优"模型的所有方面。尽管如此，一个量化的要求将会使这个模型在提升治理的实践中更有用：治理单位越参与高阶任务，越能满足模型的要求。所以，高层政治家与政府首脑办公室能尽可能满足这个方面。而地方的服务供给部门就很难达到这个要求。从一个全球的视角看，那些对世界未来有重大影响的大国的政府中枢机构将比边缘化的那些国家更能满足治理的要求。面临生存威胁的国家或发展令人沮丧的国家比高度发达和相对稳定的国家更需优质的治理。但是，基于21世纪的挑战、承诺与风险，所有国家都需要优质的治理，特别要强调中央政府的核心机构、跨国与全球治理来负责影响未来的关键性的抉择与行动。这个模型包括了优质治理前面已经讨论过的前提条件。德洛尔认为，治理应该是道德的，知识密集的，致力予未来的，以同意为基础的，精力充沛但是有选择的，思考深入的，全面的，学习型的，多元的以及果敢的。①1．道德扮演着社会力量和个人偏好之间的裁判的角色。除此，道德的治理要求执行高阶任务的积极姿态，如民主和人权。它意味着要找寻治理预先的价值基础，如规划出“人类利益”的组成，进行道德教育。而且，治理本身必须在行为(个体与成员，包括资深的政治家们)．上是道德的。圆德洛尔指出，治理当然必须是道德理性的；但也是工具理性的。为了享有必要的合法性，为了处理正在出现的困难与机遇，尤其是要能够提升公民和人类整体的道德水平，治理必须是道德的。但“道德”治理，但是如果治理不考虑其坚守的价值的属性，治理就会成为恶梦。2．知识密集指的是一个明显的要求，加快知识型经济的发展，加快步入知识型社会，使得知识密集成为必要。@3．致力于未来。这个特征与影响未来的意志是关联的。但是更强调未来世代的繁‰zkelD∞r．2∞1．1kC：ap∞时toGovcm：AReporttomeCIubofR6呲．Lond∞：F胁kC鹬sPubIisll粥．pp．70-75．叫|cllezkcID∞r．2∞1．1kCaIpac时toGovem：AReporttotIleClubofRo眦．London：F啪kC瓣PubliSII粥．pp．7l-72．”托hc吐锄D∞L瑚1．11碡C叩∞i坶协GO咖：AReponto吐忙Club0fROme．Lond∞：F咖【Il(C∞shIbli嘲e体．pp．72．78一、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荣而不是关注眼前的利益、压力和定期的竞选。●4．“一致同意"的需要可归入到“道德"的需要方面。这个需要显然反映了传统的民主价值观，这个需求在道德命令之后，道德是第一位的，可以避免出现一致同意做出对人类是“恶”的决定来，如纳粹德国。在这样的情况下，需要有国际社会的干预来恢复治理的道德基础。因此，一致同意是必要条件但不是充分的条件。一致同意为非作歹是不可能被接受的。①5．高能量(高能量政治)但要有选择的治理。这个概念与最小的和消极的概念是对立的。如果可依靠其他的过程(力量，机制)来编织未来，最小的“守夜国"也许是最合适的。这样可避免所有形式的治理的内在风险。但是，我们的分析得出的结论是自发的机制和“零治理”机制根本无法充分地满足人类进步的需要。因而，自由市场很容易被垄断，走向崩溃，实际上，需要高能量的政府来支持市场，提供最重要的基础设施。这一点也得到了支持自由主义市场经济的全球经济治理机构的认同。因治理要面对长期的责任，高能量成为治理的重要属性。但是，这并不是“越多就会越好"。为了避开治理过于活跃的危险，需要选择。这个模型并非指治理应该参与大规模的活动，而是指它应该更多地关注其他的社会机制所不能履行的主要使命。要特别关注高阶任务。当然不是在任何旧式或新式的伪装下，。要政府对经济实行计划的干预与统制。@6．深层思考与知识密集相关但并不相同，因为治理可能是充满了知识，但对知识的利用可能仅仅是为了解决实际需要的表面思考。深入思考要求增加以行动为取向的需求，处理在更基础水平上的问题而不是关注表象。而且，有关治理的思考、选择与行动必须是“整体力的。在不同的方面取得协同一致。7．学习也应该引起重视。因为它是创造力与创新的主要方法。．余下的方面，就是“多元主义”与“坚决性"。乍看起来，这二者有些陈腐平庸，进一步探索就会发现重要的意义。多元主义包括不同水平和不同类型的机构、多种多样的技能与多元的文化，符合处理复杂性与元复杂性(指能够理解和管理复杂性的更高水平的复杂性)的要求。培育多元主义要求增加新的治理形式。例如，新的地区与区域的治理水平和新式的政策发展和道德检视单位。多元主义也与民主原则有关，它必须是一个混合的政体。固oYehczkclDmr．2001．1kC印扯时t0GoVcm：AR印0ntotI他CIubofRof瞻．Lond帆：F删fIlcQ啜PIIbIi妯c璐．即．72．。YchczkcIDror．2001．1kCapac时toGoV锄：AReporttotlleClubofRof嘴．Lond∞：FmlII【Ca豁PublislIc慨pp．73．ahvreh蛇keIDmr-2∞1．mc雹Ip咖toGov锄：A啪tothcCIubofROI髓．I晌：触Ca鹞PI悯ish懿印．74．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但是，多元主义很容易妨害整体性(思考、选择与行动的整体性)，导致治理受●阻，陷入僵局。传统的权力制衡观承认这个可能，而且将多元主义视为优点而不是缺点。西塞罗提出“谁来监督监督者?”，唯一的答案就是建构一个多元的治理体制，在体系内权力在自由与多元的社会内相互制衡。但是当环境的转变要求采取果断的治理行动时，即使面对最强大的抵抗，多元主义多半不采取任何行为被看作是不利的条件。因此，果断很重要。这方面要求治理的不同要素相互强化还要相互矫正，产生一个明确的决定。而不是互相抵销(中和)，或产生适得其反的妥协。这要求要有对决策的切实可行的规则，受到制约的等级权威，以及民主权力的集中。这些应该结合起来，与多元主义相互抗衡，而不是互相拆台。因此，为了提高能量级别，刺激创造力，应该组织多元治理的各个部分之间的竞争。德洛尔提出，不同治理层级、‘过程和要素的改进，必须保持平衡。提升精英的能力必须与授权给人民并肩进行。增强全球治理必须与提高地方的治理平行进行。第三节重塑治理的路径选择一、重新设计的进路研究了编织未来面临的问题与整体需要与各方面后，德洛尔带领我们进入重塑治理的具体建议中来。建议集中在对搿构建未来"至关重要的治理能力的水平方面。有四个主要的方法用以开发重新设计的建议。o首要的进路是规范性的，目标就是使治理与更高级的价值相一致。所有重要的信仰体系都为治理提供了道德指导，包括“政治神学"，即神学在治理上的规范与规定。如治理对某个宗教的需求，服从上帝及其在世间的代理人；由传统的儒家学派提出治理的道德范畴；共产主义的代表无产阶段的利益：自由民主建立在人权和公平基础上的规范。这些规范是政治哲学与公开辩论中的核心论题，从伯里克利到柏拉图，从古希腊到当代关于女权主义、正义、共产主义和自由主义的讨论。这些主题成为治理及其重塑的最深厚的道德基础。第二种非常不同的重塑治理的进路就是调试。这个途径始于对治理主要缺陷的认识以及治理在科学调查或实际经验中会发生错误的走向，然后再发展出一些对策来。％删D眦枷lmCap∞时to咖：ARcportto龇Cl曲ofRo呲．蛐：砌IIIlcC麟PubIi蜘．仰．79．∞、、、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譬如，治理的“团体迷思”的缺陷是有充分证明的，即群体的决策为了追求一致而牺牲了问题的解决。再如在治理的高层中盛行着“对历史的滥用”，对此尼采有精彩的论述。还有学习中的障碍会阻碍政府从经验中得到教训。政府结构部门化也是严重的缺陷，议题的分裂需要重新的整合，这个缺陷政府已经意识到并着力在解决，但是几乎很少成功。更严重的是当前的压力要求政府只关注目前的问题而忽视更加长远的问题且基本性的问题。一旦得到理解和认识，这样的缺陷在某种意义上就可以矫正。因此，对恰当的群体结构与管理可以减少搿小组意识"带来的缺陷：通过请经验丰富的历史专家加入政策参谋部，让高级政策制定者学习“历史中的教训一等。第三种改革的基础就是最优的描述性治理模型。这种模型建立在各种学科领域的基础上，如行动与判断的哲学；公共选择理论：以及其他的科学与人类学科。而且相关的有不同的设计理论，组织理论和政治科学的部分理论。还有一种非常重要，但现在都低估的一门学问，来自于对统治技艺的已有的沉思录，像“君王明鉴一这样的传统类型。第四种进路强调想象力与创造力，它会通向新式治理模型的产生。这种进路包括若干不同的基础和组成部分，从乌托邦的想像和反对到各种经验丰富的实务家和专家们甚至是学术怪杰提出的建议。拥有更多的想象力和创造力，这是非常重要的。因为现有的观点对于提升治理虽然令人关注，也有前景，但是仍不够。因此，德洛尔希望能够激发改进治理的新鲜想法的诞生。“解决方法"并非假定要解决治理的问题，从内在角度来说是不可能的。但我发展了一系列的针对提升治理能力的重设进路，尤其是与构建未来相关的。重新设计以这四种进路的混合作为根基。在基础的民主价值与广泛的人权范围内进行解读，德洛尔根据下列原则提出建议①：1．这些建议在一般意义上形成，以此适应各种不同的背景。但是，这些建议旨在可操作的层面，不时地说明在特定的治理制度下的应用。2．建议试图走现实与乌托邦之间的中问路线。有些建议区分了“最低"与“最优”的标准。前者是更易实现，但用处不大：后者要求更高但会产生积极成效。3．有些建议是紧急方案，旨在取得快速的成效；而有些是长远的计划，要求有很叶曲ezkelD日Dr．2001．TkCapac时toGoV锄：AR印矾totI地CIubofRo眦．London：F瑚kC懿PIIMisII瞒．仰．叭-娩．81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长的筹备时间与执行周期。●4．几乎极少的建议是孤立的，大多数是互相依赖的建议群。彼此互相支持与相互强化。5．建议尽可能扼要地从本质和要义上提出。6．重新设计的建议是有必要性与可行性建议的一部分。这些建议根据其影响与可行性的重要方面进行选择。但不免受到我个人兴趣、偏见和认知局限的影响。德洛尔不同的章节与模型的特征相吻合，可以帮助读者明确方向，观其建议是如何融入前后逻辑连贯的分析单元之中的。德洛尔指出，这些建议需要仔细地考察并运用到具体的背景下。因而，虽然公民参与治理可以通过增加公民知识、意识到政策的复杂性等得到改进，但是具体的应用很大程度依赖教育的水平和不同社会的意识形态。但是，许多建议，如创立一个由政策专家队伍组成的优秀人才岛，这个建议几乎跟所有政府相关，具体细节仍需结合不同的个人、政治制度与文化进行调整。大多建议是多目标取向的，致力于改进治理的多个方面，虽然某些改革的建议群，主要是针对某一个方面或另一方面。这些建议如何纳入到一个连贯的体系中昵?德洛尔给了我们清晰的回答。国形成人类共同利益的共识与美德战胜恶习这两部分直接关注治理的道德层面；致力未来的建议主要体现在政府精英的重新设计、深化政策反思、在模糊赌博中优化决策、提高中央决策能力、加强自治能力．高效能的治理以很多方式得以实现：对人民进行公共事务的启蒙并授权给人民：治理精英的重新设计；重新建构治理的架构；对私权的治理；使全球治理更加果敢；危机中的治理；深化政策反思、在模糊赌博中优化决策、提高中央决策能力、对人民进行公共事务的启蒙并授权给人民旨在提高政策的反思水平，学习和创新能力。统治精英的重新设计同时又要授权给人民参与公共事务，在重设治理架构的同时要求扩大监督，这些都增进了治理的多元性。伟大的果敢决定通过统治、治理架构的重设、对私权的治理、全球的治理、应对危机、增强政府的自治能力的方式来获得。q砺跳ID眦枷1．mCapac时toGoV啪：AR印0^tothcCIubofRo眦．London：F瑚咀kC锻PubIiSll粥．印．82．鸵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二、治理的道德层面(一)人类利益的培育德洛尔指出，最重要，也是最根本和困难的改变是治理的道德层面，使治理服务于更高的道德范畴，即人类利益，特别关注与未来相关的价值。这是更好地参与未来编织的道德要求和必要基础。人类利益必须成为一个主要的道德驱动力和决策的标准，越来越多地用于指导治理所有层面的变革，尤其是编织未来的努力。①对人类利益要小心使用。这个术语有一个自相矛盾的优点就是，提醒我们国家利益不要滥用。“国家利益一这个术语由于经常假借用于美化恶行已变成贬义词。(尽管在历史上这是一个有进步意义的词汇，统治者个人利益要服从于国家利益，提升公共物品的服务)。2l世纪，人类利益是国家统治技艺的一个基本范畴，本应被称为“人类技艺"。我们必须保护人类利益免遭滥用。o现实的危险是人类利益的追求成为一个抽象的梦想。要成为一个具体可行的规范，它必须被大规模的公众、种类繁多的政治文化广泛接受，并成为政治精英和统治者们的关注中心。政府部门之外的社会主体能够而且应该施加他们的影响，使人类利益成为治理的主要大事。咐人类利益的意义与内容的思考、哲学话语与理论工作应该得到提高，并应用于具体的问题领域中。这项工作不应被可行性与现实性这样狭隘的概念所束缚；相反，它应该有“现实的远见"，但不应该走向极端想像的乌托邦主义。对人类利益的意义与内容的思考、哲学话语与理论工作应该得到提高，并应用于具体的问题领域中。这项工作不应被可行性与现实性这样狭隘的概念所束缚；相反，它应该有“现实的远见捧。但不应该走向极端想像的乌托邦主义。固进入人类利益的结构、性质与实质的初步思考，应该注意到它更以结果而非意图，作为主要取向，而不必以功利主义作为主要的立场。光是非常“道德"是不够的，即使在最极端意义上愿意为价值放弃生活。它必须以结果作为定论。固德洛尔强调区别两种价值。一种是适用于人类个体(区别于其他的物种，如动物)的价值与适用于人类整体的价值。前一种是从狭义或广义的人权的意义上讲的，包括首先是联合国人权宣言中确定的价值，国际经济公约、社会和文化权利，国际公民与q抵zkcl‰2∞I．neC啦曲toGo哪：AReporttomcClubof胁鹏．蛐：F触C麟Publi蛔．pp．83．q，chc削Dmr．2∞1．mc习咖协Gov锄：ARcporttomcClubof胁毗．I础：F掰ll【Ca豁PIIblislIe髂．即．昭．1瓠：踟lDmr．2∞1．T1IcCq眦时协Go咖：AkpontomcClubofRo眦．L∞d∞：F仡Ill【C螂PubH血懿．pp．83．q捌DmL2∞1．mC叩ac埘协Gov锄：ARcp6rtto恤ClubofRor豫蛐：F咖kC螭洲i盘I弧坤．抖彤．1捌D眦瑚1．m哪幻Gov锄：A脚ortto岫cIubofRo眦．I棚d∞：阳mkC啦PubI耐搋m跖．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政治权利公约。适用于群体的价值，尤其以人类及全球的环境作为整体。①●人类利益要求强调“集体物种"的价值，关注人类及其整个未来，而不是个体与民族的价值与利益。这导向了对个体责任与义务而不是个体权利的关注。人的权利应与人的责任相平衡。但要将这个观点转化为可操作的原则又产生了对“责任"的内涵、对什么负责、对谁负责、责任与共同体边界的关系的复杂问题。在原则上或许明确些，但在政治上很难理解。这要求重点关注全球性的价值和人类及其未来的整体利益，而不是国家的利益，后者必须包括前者。国际刑事法庭的争论表明推进人类利益而不是狭隘的自我中心的国家利益的道路上步履维艰。@(二)善与恶的较量德洛尔指出，政府中的腐败在扩张与蔓延。在有些国家，传统的忠诚(如对家庭和宗派的忠诚)较之政府具有更多的道德优先性。在转型的国家，旧有的道德规范已经失去作用力，而新的道德规范需要经历长期的发展得以形成公认的规范，这使得政治家与政府职员陷入了道德真空。在民主国家，选举的竞争对政党与候选人来说花费越来越大，不可避免地会产生欺诈与腐败。残酷的竞争逼迫企业们遍寻发展的每一个有利优势，包括向官员们行贿。在许多国家，较低的薪酬水平进一步刺激了政治家与官员们寻租。公然腐败的统治者们在某些国家非常普遍。黑手党、毒品交易商及其他的犯罪组织用身体恐吓进行巨额行贿，置官员于无法承受的巨大压力之下。市场经济快速地发展，在主要文化作出调适之前，总是伴随着腐败的蔓延。@德洛尔列举了欧盟委员会发生在1999年3月的腐败小插曲，欧盟委员会集体辞职，以此说明腐败的普遍性，它甚至在西方国家也轻易地受到了感染。德洛尔指出，腐败问题受到了越来越多的关注。许多文献中都提出了如何控制腐败。世界银行、．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及其他的国际组织致力于各种反腐败的努力中，尤其是美国，已经将向其他国家行贿列为刑事犯罪。反腐败的国际协议有1997年签订的<国际商业交易中反对向外国公共官员贿赂公约》。透明国际是反腐败的一个非政府组织。各种努力用于限制洗钱和开设秘密银行帐户；会计实务在控制腐败方面也得到了改进；公务员的道德准则也重新订立。大规模的腐败引发了公众的愤怒，调查性的新闻报导，特殊控制机构进行的严密监控，有力起诉犯罪行为的机制都在增加。各种控制成本与筹款模式的政治努力都在增加。虽然在公共道德缺失的情境下，不能％生蹴I【cID眦2001．1kCapac时toGovcm：AR印ortt0岫ClubofRoI粥．Lond∞：F咖kC髑PubIishc体．pp．85．。Y．ch院l【cIDr帆2∞I．11hcCapacilytoGbv锄：AReporttotlleClubofRof瞻Lond∞：F啪kC麟PllblisIl粥．pp．拍．q奄h睨lcclDmr．枷1．耽eC叩∽时toGoVem：AR印矾to山eClubofRo鹏．Lond∞：F嘲kC躐Pllbli幽ers．pp．94．甜、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指望这些措施能够明显地减少腐败，但至少说明这个问题已经进入了公共议程，某些控制腐败的努力己见成效。①德洛尔强调，资深政治家的善恶观尤其重要。如果资深政治家的德性没有提升的话，再多的反腐败法及其他的反腐败工具都不会取得重大的进展。资深政治家的恶习带来的危害远远超过我们理解的“腐败”词汇本身。它使得高质量的道德治理能力取得成就成为不可能的事，它危害了政治文化，对所有的社会价值产生了负面的影响。提升低层治理精英的道德是徒劳的，除非资深政治家的德性首先得到提升。圆为了澄清主要的问题，德洛尔区分了“表面腐败"(跚晌cecomI面∞)与“根源性腐败打(rolotc0删硼on)．表面腐败包括我们讨论的各种形式的腐败。根本腐败是潜伏的，更深层的。它是“政治身体”的腐败。它以资深政治家的腐败为基础，不论是先天形成还是受环境影响。德洛尔强调，要对付这种根源性的腐败，资深政治家的德性必须成为一个评估、考虑与改进的主题。@这种必然的要求将我们的思想重返至古老的政治哲学家们对政治家的责任、性格、德性、恶习的关注上。德洛尔指出，古典关于政治与权力的思想意识到了资深政治家恶的深层根源，塔西佗最先明确讨论了权力暗含的阴险效果。阿克顿勋爵说过“绝对的权力导致绝对的腐败"。④而现代因素不断地强化着腐败这一形势，德洛尔指出，选举不断地成为一个电视竞技场，不断增加的政治成本迫使“理性政治家"们不断地推销自己，公众对腐败的结果漠不关心，贪婪变得合法化，无限制的竞争，对消费至上和享乐主义文化的偏爱等。有些反作用力也在发挥作用，如民主监督，法律控制，大众媒体的调查。这些可能对抵制表面腐败有些作用，但对根源性腐败，即那种几乎看不见，但更有害的腐败是没有用的。德洛尔认为，不同的国家与文化、个人之间会存在差异性，很少的资深的政治家能避免根源性的腐败。但是，资深政治家的“根源性腐败"是当前治理最为严重的问题之一。因此，治理重塑的一个关键挑战是提升资深政治家在最基本的德性上的道德品行。至关重要的第一步是将资深政治家的根源性腐败视为重要的问题。当前普遍缺乏对资深治理精英们性格、品性、善恶的关注，这在道德上是令人不安的，在实践上是有害的。@GOV肌：ARepontollIeCIubofRo眦．LOnd∞：FmkC嘴PIlblishe巧．pp．9¨5．GoV啪：AR印ontottlcClubofRoⅡlc．London：F删咄Ca豁PlIbIisll∞．pp．95．Gov锄：AReporttotlleClubofRo撇．bnd∞：F啪kC躐PubI浊懿．坤．95．Go啪：AR叩ontotllcClubofRo眦．L∞d∞：F姗kC麟Publi妯懿．即．96．乜bv锄：ARcporttoⅡIeClubofRo皿昭．L加don：F咖kC蠛PlIbli如c器．印．96．∞∞啦嘲岫p蛳娜州晰州CeCe‰佻l墨|mm∞∞∞∞∞枷姗枷姗抛LEtmm∞憾帆帆嗽眦嘶赫赫呶．1；{i如kkk崦～～～～～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接下来，德洛尔从观念史的角度，指出这种忽视可能源自于7个方面的原因①，●这形成了改进治理的道德方面的主要障碍。第一种原因：人们有一种普遍错觉，认为选举是发现适当政治家人选的保险方式，因此，将政治家的失败归咎于选举制度的缺陷，或者其他治理结构的缺陷，而不需深入到政治家道德败坏这样的真正问题上。第二种原因：现代西方文化证实了一些道德正在遭到广泛的侵蚀，如“责任"这样的道德品性正在被靠自我实现"，“享受快乐"，“开放性"所取代。现代性与后现代性对善恶这样的概念根本无动于衷。第三原因：对理性经济人的崇拜，视“自利"为一种主要的道德力量，功利主义及市场的商业道德限制了治理的道德要求。’第四种原因：强调人权，而不是关注人的责任与义务，这同样适用于资深政治家及所有的治理精英。例如，隐私权阻碍了对资深政治家的个人行为进行调查。而且，当调查性报道揭示了他们应受谴责的行为案件时，他们怨恨地认为这是不公平的隐私侵犯，而不会感到犯罪的耻辱。羞耻心、承认有罪、悔过自新这些在现代公共生活中是非常稀缺的品性。第五种原因：公共生活中遵循的共识性的道德标准正在不断地受到侵蚀，加上私人生活中相对的道德真空，不可避免地影响了资深治理精英的行为规范。第六种原因：主张人人平等的民主文化资深政治家与公务员为“普通人”，拒斥“精英主义一的特殊的道德要求。第七种原因：有一种流行的看法认为，“政府中的绩效"与“个人行为”是互不影响、分属不同的领域。这充分地反映在大众对资深政治家们不道德行为的普遍的政治冷漠上。德洛尔认为，这些因素综合起来，加上文化与社会的因素，使得对资深政治家及一治理精英的非常紧迫的道德要求观点变得陈旧起来。这些因素从内部腐化着治理精英的行为，削弱了要求他们坚持更高标准的责任感或荣誉感。而实际上任何明显的道德优越感的立场都可对其政治生涯不利，因为它要显得特别谦逊，也可能由于它在同僚和选民中唤起了罪恶感。圆从在更加理论的层面上，德洛尔认为，西方的资深治理精英分担着普遍的社会失qrehc诅∞IDmr．2∞1．1kC8p酗ly协Go啪：A娜totheCIubofRome．功nd伽：FmIIl【C螂PubIistl俏．印．97．qreh眈keID∞r．2∞lJhc蛳时tDGov锄：A黜pontotllcCIubofRom己Lond伽：F蹦呔Ca筠PllblisIl粥．pp．97．9886、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范，用涂尔干的话就是“失控的激情"。将自利提升为人类行为的完美动机，只会对资深的治理精英们产生极为负面的影响。对任何一种禁欲主义的抛弃描述了政治中德性受到削弱的现实，我们对于德性甚至不敢期待或有所要求。①这样产生了一个恶性循环，那就是社会价值方面的缺失强化了治理中的“恶”，后者又进一步加重了社会价值的衰落。不道德的治理精英与不道德的治理文化彼此之间互相补充，使得公共生活变得越来越不道德，甚至是越来越反道德。“根源性腐败"就是完全的字面意思上的表达。圆但是，德洛尔指出，我们必须面对一种重要的对立论点，虽然没有公开承认，但却隐性地，有时明确地被广泛接受。这种观点认为，政府中许多类型的不道德和腐败并没有产生巨大的伤害。我们称之为的治理腐败在工业化与民主化迅速发展的欧洲也是普遍的。我们固然要对统治者肆意攻击邻居的行为采取行动，但是通过兜售赚钱，j尽情享受滥用权力的快感，通常与良好的政策是携手并进的。例如。一位参与了不道德行为的总统却能执行一个能惠及国家的良法政策。德洛尔认为这种故意唱反调的做法产生了更多复杂的论点，提醒着我们这种看起来腐败的卖官鬻爵，曾经为更多受过良好教育的人进入以前为世袭贵族专享的公职铺平了道路，它在欧洲的现代化过程中发挥了非常重要的作用。德洛尔指出，同样的争论还有，在有些国家，我们视之为的腐败事实上是传统主义到现代性过渡调适中的必经之路。有些心理学家可能还补充这样的论点，认为人类毕竟是“多样性的"，在某些方面的突出恶习可能会伴随着好的行为甚至是其他方面的德性，可能作为后者的“精神上的保健"而起到有益的作用。@德洛尔认为这些都是很严肃的反驳，仅仅基于抽象的原则无法完全地抛弃掉。但是，他认为，如果统治者们具备更多的德性，如果公务员们能尽快地朝着“精英模式"而努力，我们会取得更大的成就。德洛尔强调，与“多重的自我一相反的是，入的“品性一致"必须得到强调，一个方面的恶习可能会反应和加重作为整个个体的恶。虽然许多资深政治家们有很多恶习，但并不影响他们取得政治上的绩效，但是“编织未来静和道德教育的使命危如累卵，优秀的美德一定是必不可少的。④德洛尔指出，在现实中，道德对于保持治理与权力是必需的，资深的政治家们忙于“吹泡泡”的政治公关，但是，塑造未来的使命要求资深的政治家与治理精英们具‘pY，eh铭kelDmL200I．11圮C印啪toGo啪：AReporttomeClubofRol脯．Londml：F珊咄cassPubIishe瞧阳．舛．'融lczkclDmr．200I．11屺C印∞时toGo啪：A黜：porttomeCIubofRDm．Lond∞：F删般Ca鹞PubIishc瞧∞．％．叶曲czkelDmr．2001．1kC印acitytoGovem：A黜portton圮C11．bofRo瑚峙．h耐伽：Fr强kCa姆PubIi对咐s．卯．鳃．’rd嘲哇∞lDmr．2∞1．11屺C印∞itytoG口v咖：ARcporttothcCIIlbofRm粥．I棚d∞：F胁kCa鼹PubIi血c墙．叩．锣．．盯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备“实质性的德性刀而非“表面上的德性"。从心理学的角度上，德洛尔强调了“实质性的德性”，它包括刚毅勇气、自制忍耐、坚持不懈、严肃认真、担当献身、果敢坚毅、自重节制、韧性强健，这些都是对付困境与机会所需要的品质，内心的超然、心胸的开阔、创造力都是分析政策与进行深层反思所具备的要求。更为关键的是，在关键性抉择中的价值判断和提升人类利益的需求，这些都要求道德上的德性，包括强烈的个人责任感，对人类强烈的义务感，热情饱满，对长远未来的使命感，抵抗诱惑和激情的能力，以身许国，甚至必要时自我牺牲的精神。因而，使资深政治家们具备德性成为提升“编织未来’’的治理的关键。德洛尔强调，从根本上提升资深治理精英的德性，尤其是资深政治家的德性是至关重要的，德性比“友好"与“保持微笑”更加重要。没有这个方面的进步，其他治理能力的提升很可能走向失败。①为此，德洛尔又提出了几个有待讨论的相关问题。例如，上层治理精英的私生活是否或多大程度上应作为一般公众的正面榜样，或者考虑到对治理职能的干扰，某些活动范围是否有必要公布出来?已经被亚当·斯密认识到的一种危险，即被误导的美德可能转变为危险的狂热主义，带来比自私贪婪更为严重的后果。另外，建立在康德主义和新康德主义关于义务概念基础上的道德与叔本华提出的建立在合理的激情、意志、情感基础上的道德之间如何平衡的问题。因善恶问题又带来了政治上的一些问题，与治理的其他问题联系在一起；就是患病的统治者。值得担心的事实是上层政治家很少会辞退下来，尽管他们知道自己已经身患疾病，处于年龄上的能力衰退，但他们还是在耗尽自己的官能。这是一个很严重的道德缺憾现象，并没有哪个国家对此形成有效的解决方式。德洛尔指出了提升资深政治家及治理精英们道德品性上的诸多努力，包括自律式的自我管理。然而他又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作为政府不能为了鼓励出口打破政府立下的法律，向其他国家行贿。他指出，我们需要付出很多努力，因为我们面对的腐败是根源性腐败。当前对德性的态度和趋势是玩世不恭的、放纵的、冷漠的，统治者与资深治理精英的恶习与个性必须有所扭转。民选政治家和委任的资深官员的品德一定是优秀的，这应该成为民主的一个核心原则。如果没有将善恶摆在慎思与行动议程上，那么就会使得所有付之于治理的努力都大打折扣。对资深政治家及治理精英们的资质要求应该彻底改变，应强调德性与品性。这些要求应该成为民主理论与政治文化的一个基本的标准。对资深政治家及其他的治理精英们的招聘、录用、晋升、奖励、发展、q铀倪lceIDn啦2∞1．1kC．砷畦c时协G‘lv锄：A脚o^tottIcClubofRo眦．LoIIdon：Ff孤kCa嚣PubIisIlc瞧pp．99．懿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教导、监督都应因此而重新设计。他指出，这条路注定要很漫长，但碎步的改革是有益的。我们应有一个明确的治理愿景，作为提升治理道德水准的现实尝试，努力阻止走向恶的方向，根据个性、善恶来不断提升资深政治家们的品性，让资深政治家个人对政府工作的为与不为负责。三、治理的效能层面(一)通过公共事务的启蒙而授予人们权力民主的基本准则就是所有的政治权力来源于人民。非民主国家也接受这样的假定，至少口头承认这一点。所在理论上，通过赋予人民权力，增强人民对治理的控制、使人民参与治理过程是重塑治理的重要方面。有许多经验性的指标证明人民非常有能力参与治理，在治理中能很好地发挥其角色。譬如：基层组织和社区组织成功地参与了许多经济性的活动，显示了其相当的治理能力；公民组织在讨论和理解复杂性的公共事物议题时表现出了良好的能力，包括富有远见的考虑；但是，也在非常强大的指标表明，即使是在教育程度最发达的社会，公民在复杂性的议题面前不会很好地运用权力。令人吃惊的是，大多数的选民在一些重要的事实、议题和问题(全球性或地区性)上表现得很无知。现在的电视媒体几乎很少就主要的政策议题进行深度报道。因此全球性的思维和视野几乎不存在。有研究表明，除非人类思维受到专门训练以遵循明确的程序，不然，人类思维会趋向于某些流行的推理与思考类型，面对不确定情形时会歪曲事实，错误地演绎。日趋增加的政治冷漠进一步说明了人民运用权力时，能力上的持续衰减。①经验性研究发现，人们对公共事务的启蒙是一个受到忽视的领域。事实上这个领域里有很大的潜力可以挖掘。初步的、较易实施的增强人们对公共事务的启蒙的被整个忽略了。德洛尔经广泛调查发现，没有哪个国家的大学生要上有关国家公共事务的必修课，哪怕是选修课。虽然许多国家的学校有许多类似“公民教育"这样的课程，但是大多数课程非常浅显，有沙文主义的意味，培养出来的是“听话的无知”，而不是“受教育的启蒙"。因此，对公众的公共事务启蒙的第一步就是要在中学介绍一种新类型的公民权课程，在大学里引入一些必修课性质的研讨会。圆大众媒体会提出很多难题，其目的可能是为了收视率，迎合大众市场。但是有些qrch睨kcID∞L2∞1．1kC叩ac时toGov锄：ARc：portto也eChlbofR饼嘴．Lond帆：F脚cII【Ca鹃PubIislIc倦．呻．104．。Y酣髋kcID眦2∞I．Thccapac时toGov锄：ARcpontotheClubofRoI眠Lond咖：FmkQ鼹PIIb“she随仰．106．107．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公共电视频道确实着手以一种大家可以理解的和有趣的方式提出复杂性的问题。网络●空间也会人们满足获得信息和评理的需求，但德洛尔认为在许多国家网络的普及率远远不够。由于大众媒体和网络空间都是需求驱动的，我们又进入了另一个恶性的循环，在缺乏有效需求的情况下，媒体与网络不会投入过多的资源，使其成为公众事务启蒙的工具。但是如果没有媒体与网络对公众事务启蒙的投入，任何大众的公共事务启蒙不会发生，任何有效的需求都不会出现。①德洛尔认为，将统治者作为促变因素帮助提升公共事务的启蒙不是不可能的。但是，通常情况下，政府不能被倚赖。因为这种政治行销活动很可能让人无法接受。因此，提供公共事务启蒙的担子应该落在多元主义公共机构的身上。而不是治理的主体身上。所以德洛尔强调，为了抵消大众媒体和网络空间出于收视率和市场收益的考虑而产生的不利于公共事务启蒙的消极影响，政府机构应该以肯定多元主义的方式，支持多元机构参与公共事务启蒙的活动中。圆公共事务启蒙除了认知方面，还包括其他许多方面，如情绪、态度、价值和情感。因此，人类团结的情感力量就可以用于公共事务启蒙中，可以用来提升“人类的利益"。但是，在情感与道德层面上治理的角色应该限定在合理的范围内，不然会增加滥用的风险。紧接着，德洛尔又转向了授权的另一个方面，即选举。德洛尔指出，选举是代议制民主的主要内容，但是现今所有的选举都歪曲了选民的意愿，选举结果越来越受到电视媒介的影响，选举结果与候选人的道德、知识、政策主张毫不相干。为此，德洛尔提出要增加选民对候选人方方面面的了解。针对有人指出的直接民主是最好的选择的看法，德洛尔认为，传统看法认为直接民主在大众社会中是不可能的，这种看法不再具有合理性，因为现代技术革命已经使得直接、民主、持续的决策过程具有了可行性。圆形式多样的“审议式民主"实验也是颇有前景的，它提供了许多重要的方法，’增强公民的公共事务的启蒙。德洛尔主张，在关键性的民族抉择中，通过正常的政治过程进行决策是不可能的，应在立法机关或民选领袖的鼓舞下举行全民投票。但是，全民公投应有期限，还要适用于特殊的情形。在地方性的机构和社区里，直接民主与审议民主应该有所推进，包qrchcd∞IDmr．2001．：rkCap∞时toGov锄：AReporttomeCIubofRo眦。L0ndon：Fr柚kC躯sPIlblisherS．pp．107．叶n脱kcID眦2∞1．ThccapacitytoGowm：ARcporttotIIeClubofR0撇．L0ndon：F啪kC躐PIlblisll哪．坤．107．西扼hezkeID∞r．2∞1．Thea啦配i坶toGovem：AR印orttotlIeCluboflbme．Lond∞：F魁rIlcC撼sPublishe站．pp．1傩-llo．∞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括举行电子选举以及逐步地增进公民对公共事务的理解的经验。在国家层面上推行顾●问(咨询)式的全民公投也是明智之举，这受制于公共教育的强化与激励。但是，直接民主的进一步扩张必须要等待公众数量级的公共事务的启蒙后才能进行。①我们还可以发明各种方式提升公众公共事务的启蒙。公共事务的启蒙需要大量的创新。但是，新型的工具(网络)会被用于反启蒙。因此，除了许多乐观性的观点，德洛尔认为，网络及其爆炸性的扩张带来的正反两面影响，我们现在判断仍未时过早。一个两面性的问题摆在人们面前，挑战着一些关于民主的流行假定。人们在没有公共事务的启蒙之前是否应被赋予更多的权力?德洛尔的认识趋向是，危险存在时人们对关键性的问题往往失去判断，会危及人类的未来，所以这时还是去要约束人们手中的权力，同时，尽最大的努力提升人们的公共事务启蒙。圆德洛尔指出了公共事务启蒙的几种途径：学校教育：选举中制度安捧；公投的适应情形：对网络的置疑。(二)关于统治德洛尔在其著述中乐意运用术语“统治者”(mler)，他自言，“虽然这个词汇看起来不太民主，无论当前的意识形态、制度还是体制如何稀释这个词汇，我还是想用这个术语。"@让我们看看西方的民主；很显然，统治者加上一小撮高层的政治家们在政治舞台上已经越来越重要。虽然他们要依靠投票者上台，受制于法院、立法机关、大众媒体、利益团体、公民社会及其他的行为者，他们的行动受到法院的约束，受到同僚与反对派的牵制，但是他们已经成为现代民主政治的轴心。园为了有效地投身于治理，完成治理的使命，强大的民主统治通常必不可少。因而，我们需要一个强有力的“治理中心”，以确保政策与行动某种程度的连贯性。强有力的顶层政治家们作于一种衡平因素和促变因素对于打破“现状暴政”的革新是至关重要的。o许多国家都需要强化民主统治，但是这样做的危险不应被轻描淡写了。强大的统治就像一种药物，既是毒药也是解药，既是患病，又是治病，对处于不成熟与过渡期。YchczkclDmr．2∞1．ncCapac时toGoV锄：ARcportto舭CIubof胁m；I舢d伽：FmkC嗡PublislIc限pp．1lo．1lI．q似I睨kcIDmf．2001．ThcC印∽时toGov锄：ARI印orttotl他ClubofRomc．L0ndon：F删【ll【Q啜PIlbIisk随印．112．嘲l翻【elDror．2001．11lcC印扯时toGovem：ARe∞rttotlIeClubofRo呲．Lond∞：F啪kC麟Publisl忙倦．∞．129．q借Id∞lD∞r．2001．TheC印∽时toGov锄：A咖rttothcClubofRomc．Lond∞：F咖flIcCa豁PIIbli幽c略．印。130．叶对Iezl(elD呲2001．11leC印∽时toGov帅：AReporttotlIeCIIIbofRo眦．Lond帆：F啪kC螂PubHsIle鸭．坤．131．91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的人类，我们非常需要强大的统治，但是必须注意处理与管理药方的剂量。①●德洛尔提醒我们注意也不能让强有力的权力制衡过于阴遏了强大的民主统治。当草拟宪法时，国家不应该只考虑到那些邪恶的专制的记忆，以致于扭曲了对未来需求的真正看法。古罗马元老院议员塔西佗清楚地诊断了统治者专业疾病的受感性。严重的这种病被称为“统治者狂热症一。大众媒体通过提供统治者们自恋式的诱惑以及对民主政治前所未有的“吹泡泡一的过于关注，使统治者患病的危险进一步恶化。@譬如，只有非常原始的民主观念会忽视领导者的教育和塑造民意的重要功能，假定他们只是执行大众意愿的消极工具。只有愤世嫉俗的短视者把这样的影响仅仅局限于操控选举形象与政治推销术。资深的政治家们不可避免地要提供情感上的指导，无论有意还是无意，这个角色在全球剧变的时代日渐重要。@德洛尔认为，强大的统治，无论多么必要，也不能成为自我恭喜的理由。相反，现代治理在面对伴随而来的危险时，仅对少数统治者及一小撮资深的同僚与顾问的依赖，本来就是人类严重缺陷的征兆。强化统治者的地位，而没有必要的权力约束，是应该回避的危险；但是更为重要的是用各种正面方法提升他们的能力。通过选举过程的重新设计及吸引优秀的候选人进入政治，为他们提供更多学习机会等提高统治者能力i在结构上重构决策咨询体系，制度上的安排是很有益的。统治者们需要高素质的专业人士从一个历史连续与长远的视角帮助他们思考主要的政策选择，统治者需要两性的咨询师，尤如尤利西斯与塞壬之歌曲中叙述的，克服自己的缺陷，抵抗魅惑将是杰出领导的无上智慧。顾问的重要作用是与统治者辩论，如同儒家的政治哲学与道德政治倡导的“群儒舌战”统治技艺。由专业化的政策研究人员作为接近统治者和其他高层决策者的小岛建立起来，帮助后者做长远的、系统的战略抉择。但德洛尔重申，做任何措施都无法弥补统治者个性上的缺陷。④“对政府首脑时间分配上的经验研究与我参与的资深政治家与企业总裁们就时间预算上的比较研究发现是吻合的。多数资深的决策制定者，当他们看到时间流逝时，非常恐慌。他们对时间的处理方式与我们对他们做事方式的印象通常不太一样，甚至是与他们想象中应该如何去做完全不同。在大多数案例中，几乎没有时间容许反思政q，ch出ID加I：2001．孤C叩ac时toQIvcm：ARcportt0thcClubofRo眦．岫d∞：F啪kCa黟PublisIIc嚣．pp．131．oY疆妣klDmr．2001．ThcCapac时toGoV锄：Akportt0t量IeClubofR0眦．Lond∞：F姗kC蹒PubliSh懿．pp．131．oY弧zkeID眦2∞1．necajpac岭t0Gov锄：AIkporttotheClubofR伽e．Lond∞：F啪kC懿Publish哪．pp．13l·132．q，d眦kclDr阢2∞1．1kC印acnytoGov锄：ARe：ponton砖ClubofR饼∞．London：F例fll【Ca鹞Publi幽e略．pp．133·134．妮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策。会议接连不断，电话一口一声地挤进来，虚假事件占据了本应属于讨论的时间，●各种仪式花费了统治者的精力等等。也有些例外，如英国一些首相的内阁在周末有会所，大卫·古里安个人有会所。但是，通常来说，统治者都缺少思考的时间。除非时间分配合理，精力充沛，否则很难看到统治者们取得真正的绩效，无论他们从专家那里得到多少真知灼见，他们的受益都是很有限的。”①德洛尔强调，主要的决策过程与工作习惯应该进行改进，强调更好地利用时间，腾出时间进行思考，改正群体协商的动力，改进发布发法和信息输入，监督政策的执行。’“如果我们讨论更深层次地解放统治者的头脑，我的假定是民主国家许多围绕在总统与首相身边的各种仪式对统治者的绩效有不利的影响，尽管这一需要满足社会与政治的功能。仪式不仅浪费了统治者的时间和精力，通过灌输自恋与狂妄对他们产生了绝对的伤害，使他们越来越脱离现实。因此，应该有一个专门的象征型的国家首脑，(包括君主制度就有这个与此符合的固有传统)，君临而不统治，替代大多数与仪式与象征性功能。统治者便能抽出身来集中于重要的国家事务。一。在此，我们应该意识到君主制的潜力优势，它对于解放统治者，使他们专于主要任务，稳定政治，发挥君主的重要的象征与心理功能是很重要的。在一些共和传统的国家，同样的角色可以由发挥象征功能与维持权力的制度化的首脑来发挥：，由于他们的任期很长，为避免其干预政党政治，可对其撤销。@(二)重塑治理结构德洛尔文中的治理关系运用了“砌辨90vem觚∞reI栅打这个术语，根据笔者的理解，这个关系不仅包含着国家内部的治理关系，也包含着国家外部的治理关系，既有地方、地区层面的治理，也包含着国际层面的区域治理乃至全球治理。所以在翻译中统称为“治理关系一，而没有单纯地译为府际治理或全球治理等。德洛尔认为，迄今为止，我们主要关注的还是单一的治理制度。而对于治理之间的关系，包括劳动分工，权威，权限，权力和责任，以及不同的合作与冲突互动模式，德洛尔认为同样也很重要，甚至更为重要。对于国内集权与分权、权力下放和中央权威的传统观念，德洛尔认为它对处理正在演进的治理关系结构不合适宜了，因为这种oY龇zlcelDmr-2001．111eCapac时toGovI锄：AReporttotlIeCIubofRo眦．bnd∞：F脚出C磷PublislI弧pp．134．135．qrchezlccIDmr．2∞1．1kCa弦c时协GoV锄：AR印onto协eChlbofRon砖．h们∞：F脚出Ca鼹PIlbIi．出骶pp．135-136．ahY．曲溅lDmr．2∞1．ThcCap∽时协Gov啪：ARqpontomcClubofRo眦．Lond∞：胁IIll【C髑PIlbli妯弧坤．136．93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观念是以国家至高无上的过时观念作为基础的。治理结构需要根据新的标准与宪法原则进行创造性地破坏。①德洛尔认为，治理关系不能绝对地根据等级结构考察较高层级与较低层级之间的关系。相反，应该运用经济学家所说的“可变几何”(va渤blege咖)@这样的概念，治理关系应该是多维度的。．教堂、社会运动、全球网络活动的积极分子，非正式的大学、跨国公司、大众媒体网络都是非政府行为体的实例，都应该加入到旋转着的万花筒中。这些行为体正越来越重要，它们与国家及其他的政治体都发生着互动，在国家权威与当前的全球治理之外独立地泼捐}着作用。因而进一步增加了治理关系的复杂性。许多独立的机构(如拨款委员会，广播电视当局以及健康管理局)也都履行着治理韵职能，与传统的政府结构有着复杂的关系。传统部门如法院与行政机关之间的关系也在经历着根本性的变革。大型的跨国公罨、全球的大众传媒帝国、地方及全球的利益集团与非政府组织等私权的优势也在增长。简言之，治理关系正在经历量性与质性的转变，有时是根本性的变迁。由于理论和概念的发展经常滞后，使得我们对新现实和问题的理解更加困难。@，那么影响治理结构韵关键因素是什么呢?德洛尔认为“空同"性质的变化，加之网络空间这种新的维度的出现，难逃其责。他认为传统的看待“地区与权力打韵观点，“地盘必要感”(t啊itorialiml埘a：tiVe)及相似的观念，部分已经过时了，部分被赋予了新的内涵。他指出，越来越多的重要问题只能在一个大的地理规模上进行处理，包括环境闯题，资金流动问题，贩毒走私，对新技术使用的规范问题：边界与距离已经变得不甚重要，信息在其他地区的流动，入力物力快速的流动，使得控制变得越来越难；全球及世晃的行为体、社群等都在快速发展，已经超出了控锚；同时，“种族部落捧对全球化的普遍回应满足了他们重要的心理需求，但通常采取着有害的形式。许多与空间有关的变化正在发生。④由于空间及对空间的感知对于所有的社会结构都是最基本的，上述的转交对治理总体尤其是国际治理结构会产生深刻的影响。德洛尔又提出∥除了所有的“空间’’性质与意义上的变化，国家的规模、人口的mYchcd∞IDmr．2001．1kCqmitytoGov咖：AReporttotIlcCIubofRo眦．L0ndon：FnnkC麟PubliSllerS．P．169．o如看法相同的国家因特殊原因而携手合作。可参考塾ttp拍n帆瑚b∞．∞雌iaI，lIo唧。唧ag髂l，hotspotllll16b．sh缸Ill’融_回国跏L2∞lJllccI甲蝴协Gov啪：AReportt0nlcClubofR傀蛾Lond∞：F删[1l【Ca豁PI潮i血e塔．pp．170．q湖-眩keID∞r．2001．TheC叩∞畸t0Gov锄：ARcportto恤eClubofRome．L蚰d∞：F咖【llcC螂Publist嘲＆即．1弛171．94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数量、地理位置、领土的性质，自然与人造资源也都是非常重要的。治理像印度和巴●西这样的大国与治理像瑞士或乌拉圭这样的小国在许多重要方面是完全不同的。同时，治理像印尼或中国这样的人口大国与治理人口规模较小或适中的国家也是完全不同的。许多国家间的治理关系依赖于领土与人口的规模，以及像文化同质或异质性的其他因素。德洛尔从国家开始说起，他认为有四个主要的趋势对于治理结构是至关重要的。①首先，国家已经不能作为处理主要的政策空间(p甜cyspac鹤)的适当基础。因此，需要发展一种有着较大空间的包容性的政治组织，如北美和拉丁美洲共同市场。全球治理在处理全球性的问题上一定会越来越重要。其次，拥有数百万人口的大都市将变得越发重要，其中，许多关键性的服务供给问题要处理。随着地区治理在满足文化、民族愿望、提供归属感方面变得日益重要，许多问题都可以在地方层面上得以解决。国家政府与地方政府之间的关系因紧密的合作或冲突因此变得越来越重要。第三，国家政府仍然很重要。他们拥有权力影响这个国家的未来，如在教育和基础设施方面，同时影响着国家的短期发展，如在经济领域的影响。第四，国家政府的主要任务是通过参与多个国家与全球的治理，．通过分享集体性的选择而完成其使命。、次级国家的治理也是如此。自相矛盾的是，国家政府在多国、洲际与全球治理中发挥的作用越是重要，他们越是减少自主行动的领域，提升他们在更高层治理中伙伴者的地位。简而言之，德洛尔认为，国家的性质正在发生变化，在领土主权、权力与行为能力之间进行着平衡转变。所有的国家都参与了与其他国家之间的合作、竞争、冲突关系的混合。他认为，集体行动变得越来越重要，不管是自愿，还是受到各种形式的压力所迫，都应得到进一步强化。“伙伴国"的术语表达了一个事实，国家现在能够与其他的治理单位在亲密伙伴关系的框架——在多个领域内较之以前更有效地发挥作用。事实上，国家行动已经越来越依赖与其他治理与非治理行为体韵伙伴关系。这需要我们在思维范式上对国家与国家间的治理关系有一个转换。同样，治理能力不断地依赖于同各种外部的治理结构之间有效合作的能力。以及共同参与构建治理的能力。q曲c瘦dDf％2∞1．11lcC叩∞时toGovem：ARcport协tl砖aubmR舢蛾Lond∞：F珊nlcCa鼹PubH妯c瞧卯．17l-172．95●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但是，德洛尔指出，构建伙伴关系的态度与能力决不意味着权力及其使用已经变得不●。重要了。他强调，国家与其他所有水平的治理，都越来越依赖于相互的合作。推动并参与这样的合作，成为一个“伙伴国家"，是治理能力的一个至关重要的要求。①在可预见的未来，国家仍然是唯一重要的占主导的政治组织。所有的实证研究表明国家并没有消失。欧盟虽是所有超国家实体中发展最充分的，虽然其独立的行政、立法与司法制度交得越来越强大，但是它还是要受到其成员国的控制与管理。在许多国家，越来越多的中央政府的职能下放到地方、非政府组织、市场、全球性组织及其他的非政府结构与过程中。但是国家仍然是一面支配着较低层级治理的单位，另一面主导着跨国及国家之问的治理。所以，他指出，提升治理能力的一个建议是国家将继续发挥主导作用。圆对全球化治理，德洛尔指出，过去我们常说“以全球化的视角思考，并在本地作出行动"，他认为这种口号需要扩充至相反的一面，即“全球化行动，立足本地思考"。@鉴于国家活动空间太狭小，而全球的水平又太大，差异性太多，德洛尔建议，中间水平的超国家政府可能会满足国家与全球的需要。这种中间水平的政府有助于形成治理的国家与全球层面的新式平衡，克服国家的局限性，即不会在多样化的全球结构中淹没国家的自我认同。但同时他又提醒我们，不要走向文化宗教集团之间的冲突轨道上。他认为重迭的会员身分及交叉的治理与社会结构应该能确保这种冲突走势被抵销掉。o而欧盟，尽管有它的问题存在，则说明了一种新式超国家政府形式的成功。德洛尔建议类似的治理结构应该在世界的其他地方得以发展，作为国家治理能力低下的弥补方式，提供处理许多政策空间的最优政体作为全球治理的基本构成。但须谨防产生冲突性的集团。固德洛尔又指出，当前的趋势与重新设计使治理间关系更为复杂。国家持续地占据主导地位，强大的洲际治理与全球治理，强大的地方治理、都市与地区治理，对劳动分工与行政权威提出了许多问题。问题之解在何方呢?德洛尔回答，问题的答案部分在于“可变几何静的比喻中，它意味着不同地区的行动由不同的治理来配置。但是，唧镪蛇kclDf说2∞1．11lc驯lytoGov锄：AR叩矾to吐砖ClubofRom矗Lond∞：F‰kCa鹞PllbIisIle慨pp．172·173．。。Yrd蹴蹦Dmr．2∞t．ncCap8哪协Gov弧：AR印嘣to也eClubofRo嗽．L∞don：F‰kC獬P、lbli小粥．pp．173．q瑚麟dcclD删：2001．11砖Cap∽时toGov锄：ARcporttoⅡ他ClubofRome．London：F啪kC审醚PubIishe限印．173-174．q错IczkdD姒2∞1．Thc嘲toG州唧：ARcponto她ClubofRo眦．Lond帆：F姗kC蠲PllblislI哪．限174．qrch％keIDmL2∞1．1kCI砷acilytoQ，v锄：AR印咂t0Ⅱ地CIubofRo眦．Lond∞：Fr孤kCa豁PIlblisIIerS．印．174．％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我们需要某些原则避免陷入混乱之中。他提出两个原则避免我们陷入治理的混乱中。●首先他介绍了“辅助性原则’’①，它起源于耶稣会(Con巾aIlyofJes鹏)，是天主教中非常重要的一个治理原则。在欧盟中也采用了这个原则。它意指权力、任务与职能应该被配置到最低层次，．在这个层次上它们能有良好的表现。另外一个原贝lJ是“赋能原则"，即较高层的治理有义务帮助较低层的治理，以增加其能力，履行其附加的功能。德洛尔认为，从耶稣会信徒的历史来看，如果辅助性原则得到了正确地运用，就承认了推翻权威防止出现危险困局的必要性，这种困局由过多地依赖地方行动，或社团的共识而产生。但是，这个原则在此包括了一个明确的规则，高层必须拿出有力的证据证明推翻的必要性。因此，治理结构的重塑与辅助性原则应相伴随。这包含了根据低层治理的能力与局限，增加授权的范围与活动，也包括高层级治理有义务帮助低层级治理机构扩大职能。但是，高级治理应有压倒一切的权威。圆既然地方的、都市的、地区的治理及各种正在新兴的自治地区的治理形式，；很可能会扩大职能，所以必须关注提升其治理的能力。德洛尔根据贝塔斯曼基金会的一项比较研究给出了三个建议@，并补充了两个保留性意见。首先，需要强调政治家与地方政府管理人员之间的劳动分工，政治家们应关注政策的制定、设立标准、委任资深官员、监督，将管理留给专业人员。其次，负责专项活动的功能性选举机构，应补充到地方政府的换届选举中。由普选产生的机构应该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威。其三，公民应该直接参与并决定其服务的水平及财政的管理中。这样可以使公民有一种成本意识，减少一些不可能的需求。紧接着，德洛尔提出了他的第一个保留意见。他认为，虽然地方与地区的治理给我们带来了希望，但我们不能对此期待太多。大多数的地方治理与亲密社区的梦想几乎没有任何关系，那可能只是一种痴心妄想。地方治理的严峻问题是超大城市的大量增加，而眼前又没有补救的措施。而且，随着流动性的增强，现代通讯缩短了社会距离，从整体上改变了空间的概念，“地盘必要感”在心理与经济上的优势可能会削弱，这对地方与地区治理中个人和社会的意义尤为深远。因此，地方治理对于明显地减轻中央政府的工作压力，对处理全球性自勺问题发挥重大的作用，这是不可能的。尽管地。社会决策应当由最接近具体事务的个人和社群负责，只有下一级的社会组织不能有效完成任务的时候，才让上一级的社会组织介入．q蜮IDmr．200I．1kC印∞时toGov啪：ARcpontothcClubofRomc．L0nd∞：FmkCa嚣PIlbIishc限ppl74．175．％l翻celD眦2001．弧e铀谢钞幻Gov锄：AReporttotlleClubof勋慨L彻d饥：砌mkC瞵PIIbnsIl骶雕175．97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方治理能够而且应该承担其附加的职能。自治地区可以履行得多一些，因为他们达到‘●了次级国家的水平。德洛尔的第二个保留意见是，他认为分配给地方和地区治理太多的权力具有危险性，因为它会破坏广泛的利益。因此，德洛尔强调，授予地方或地区机构一定的国家重大政策的否定权，允许地方或地区机构破坏国家的经济与财政政策，必须通过小心的权力限制得以预防。巴西有许多这方面的例子，赋予次级政府太多的财政方面的自主权，导致了预算上出现了不良后果。最后，德洛尔强调治理结构上的重大变化可能会产生系统瘫痪，除非治理之间的关系广泛建立在合作、互信、互惠的基础上，并借助于强大的高水平的领导力量。首要的治理行为体必须知已知彼，有广泛的学习能力，保持结构的弹性，能满足合作的其他方面的需要。德洛尔运用伊凡·伊里奇提出的“好交际’’(c0州vialit)r)术语，认为它不仅在道德上是可取的，对于许多治理机构之间分担全球转型的挑战进而产生协同行动是必不可少的。他又指出，治理专业化的共识感产生了重大的贡献，在面对多元主义、权力冲突、分岐压力和利益冲突时对关系的缓和(三)对私权的治理治理与私权的关系在广义上也是治理结构的一部分。私人组织正在施展其日益增加的公共权力，因而在功能而非法律意义上，构成了治理的一部分。在严格意义上，●重构治理与私权的关系，因而是广义上的重构治理的重要领域。由于民主基本价值与无处不在的观念之间的显著的悖论，使得研究二者关系更为重要。民主的基本价值，就像所有的政治意识形态，认为应该政治体系与治理负责塑造集体性未来的决定。按照必要性来说，重新关注构建未来的治理，不管私权力如何间接的还是通过“软化"的方式强有力地影响未来，除非有治理的权力、能力与意愿，否则这个过程不可能发生。但是，当前的发展正在走向相反的方向，私权在与治理的关系中享有越来越多的自主权，经常支配着治理，而不是被治理所支配。这种自由性是由于日益增多的治理无能及参与治理的高阶任务产生的。因此，天平必须重新调整，治理在与私权的关系中，必须得到强化，这是我德洛尔所说的政治复兴或复活的主要方面。①q蛐l所弧2001．1rheCapac时toGov锄：ARcportto也eClubofRo僦．London：FmkC麟PllbIishe限pp．178．98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四)使全球治理更为果敢德洛尔一再指出，人类面临着机遇、危险、挑战只能在全球层面才能充分地解决。但是目前与期待中的全球治理与全球体系因缺乏形成与集中治理需要的意志与权力以对付这些机遇、危险与挑战。从治理的坚定性、决心、必要时的不屈服、果敢的意义上讲，全球治理并不坚决。德洛尔认为，人类面对的主要困境是缺乏好的想法处理主要的全球性问题。这需要进行价值上的创新、方案选择的创新以及对全球性问题的深层反思。但是问题的很大一部分是缺乏从人类长远的角度进行优化选择的意志与权力。假想中，有一个强大的全球柏拉图式的统治者及其守卫者，非常熟稔保护森林植被与生物的多样性，禁止核扩散，执行人道主义法律，消除毒品的生产与交易等等。但是，由于缺少果敢的全球治理，有些问题的决策采用了全球论坛的方式来进行：但是许多有用的政策建议并没有被采纳，许多建议形式上通过了，但没有执行，缺乏全球治理的决心阻挠了乍看上去不可行的创新型政策建议的形成与发展。现在非常急切的需求是使全球治理更加坚决与果敢。①人类面临的问题在性质与潜能上的跃变要求治理能力发生跃变，包括全球治理的信心。但是，虽然渐进式的改进不难实现，但是在全球治理层面要产生一种相位跃迁几乎是不可能的。。．为了探讨和尝试克服这个难题，德洛尔进行了可能性与适当性四个不同层面上的分析和重新设计。第一个层面是接受既定的现实，提升不太难以实现的、有用的但又不适当的全球治理的能力。第二层面是假定全球治理的适当的美好的未来景象，但是在可预见的未来是不可能实现的。第三层面上，发展全球治理体系，这个体系在许多方面是“丑陋"的，如接受不公平的权力安排，但是却是可行的，也是适当的。第四层面转向“全球利维坦"这样的模式，可能是不受欢迎的，但却能够处理全球的问题，如果前三种方法失灵并导致灾难性的后果，第四种模式极有可能产生。@最困难的是问题并不是主要建议的“令人不快"的特征，而是因为大多数国家的一强烈反对以及主要大国之间缺乏合作意愿的可能性。如果是这样的话，最乐观的现实图景之一就是人类因可承受的失败进行的彻底的学习，无论多么艰辛，都会导致采取重新设计某或些公平的建议。否则，大灾难会使得全球利维坦成为必要的事实，可能”YellczkclDmr．2001．11虻C叩∽对toGovem：A咖rtto廿leClubofRome．Lond∞：黼IkCa豁PubIislIc心．卵．188．吖bhezlccID∞r．2001．11圮Capac时toGovcm：ARepofttoⅡ圮ClubofRome．Lond∞：F删fll【Ca醛PIlbli妯e倦．ppjl89．192．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会产生一个否定所有价值，给人类带来痛苦与风险。●真正的障碍在于主要大国之间缺乏意愿来加强全球治理机构，使全球治理机构因为拥有自己的收入来源而获得更多的独立性。人类面临着另一种恶性的循环：使全球治理更加果敢，而它的运作需要有额外的收入来源；但要得到额外的收入来源，全球治理必须更加强大，享有更强大的支持。“我很担心这个困境会进一步支持悲观的图景，全球治理只有在发生大的灾难时才能得以改善。但是这个需求是很明确的：为了发挥全球治理机构最基本的职能，它需要更多的收入来源。这些收入来源是与成员国交付的会费分开的。因而全球治理必须要有独立的收入来源，包括对全球经济活动的税收以及将之运用于全球的‘公共事务’之中。打①(五)扩大监督德洛尔重新设计建议基础上的一个主要思路是是高层政府将会参与长远未来的“编织"，服务的供给，以及以其他方式保护着现在和不远的未来。为了更好地履行职责，需要有杰出的道德与认知才能，也需要有更多的权力。但这也是很危险的。所以增强监督就显得非常必要。许多国家都有高度发达的监督结构与机制，自由媒体发挥了重要的作用。但是，我们仍有必要从中国的治理传统中学习更多的东西。在儒教国家，监察制度是治理机构的最基本之一。如美国中国史专家贺凯概括地讲，中华帝国的监察制度是一种正式的系统的制度，有三个主要的功能或角色：(1)维持了对所有政府活动的监督；(2)对官员、军队长官与其他政府部门成员因违反私人或公共部门的规范或惯例的行为规范而进行的弹劾、审查与惩罚：(3)倡议或传播一些建议，有时直接发布命令、当前的政策政府、做法、人事变动，建议通常包括直接或间接地对决策者的行为与决策的谏书。所有行为的最终目的，用中国人的措辞就是“整顿政府”。圆这个描述有点理想化，与现实做法不甚匹配，但是它可以作为现代治理监督的榜样。尤其是要有独立权威评判与惩罚违法的官员，要有权利与能力进谏上层的政客，这是现代许多正式的监督机构中缺少的重要思想。需要建立与加强的专业化的监督是毫无疑问的，监督机构是治理制度的一个部分，但是它独立于政治权力中心。这样的监督单位应该由立法机构委任，在联合国应吨h眩kelDror．2∞1．TheCap嘶tytoGov锄：AR印orttotllcClubofR-ome．Lond∞：F咖kC笛sPubIislle倦．印．193．口YbhezkclD眦2∞1．ThcC印∞时toGov锄：AReporttottIcclubofRome．Lond∞：Fmkc勰sPublisIle麟pp．195．1∞～．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由联合国大会的多数通过。美国的总审计局，以色列的国家审计局就是合适的制度安●排。德洛尔重新设计的建议是：在治理的所有层级上，监督应该借助于专业化的独立的监查机构得以加强。这也适用于联合国及全球治理。监督机构一个重要但常被忽视的功能是帮助加快已经老化的组织、功能、单位、程度与结构的死亡。将重新设计引入治理要产生作用，必须除掉那些只因公共领域自然选择与市场机制的软弱而勉强生存下来的许多治理的组成部分。为了认清现存治理机构的老旧成分，监督发挥着重要的评价功能，为上层的治理及公众详尽地提供适宜的建议。参与“老化组织的监管”必须要有独立的部门来进行，以此才不会有来自官官相护的阻挠，妨碍工作的进行。所以，德洛尔认为需要特别关注的是关闭那些过时的治理功能与单位。授权建立监督机构以逐步淘汰过时的治理结构。这样的监督需要强大的政治支持，使之与惯常的监督、减员和其他的日常监督活动区别开来。监督机构要擅长处理与民众的抱怨。德洛尔指出，非政府组织也需要监督，它们中的有些是疯狂的，不负责的，甚至是腐败的。与人权、生态破坏等有关的独立的全球监督机构应该得到支持。。随着全球治理的发展，全球的监察员和情报搜集机构应该得以建立，拥有自由的行动权，资料搜集与访问权。最大化利用远程的监督技术。他们应该负责监督全球法律、协议与准则，人权事务，环境保护，武器限制等等的遵守情况。因此，现有的国际与全球监督与监察应该得到加强。首要的步骤就是建立国际独立的监察与情报机构监督国家在全球规则、协议、规范与决策方面的服从情况。大众媒体发挥了重要的功能。这个功能由于治理的更加透明化、公共知情权的增加以及获得更多的关于治理的信息渠道赢得了全球的认可和支持。应当鼓励并保护大众媒体的调查工作但是过度的透明的成本应该被认识到。需要对治理的资料保密。尤其是运用到政治敏感性的话题上。坦诚的政策话语，鼓励打破旧习，进行反传统的政策反思对于改进重大抉择的思考是至关重要的。但是这些如得不到保密的处理，就没有解决的机会了。(六)使治理适应危机的需要①q砘d湖DD啦2∞1．1kC|脚toG州锄：ARcp佩toⅡ圮ClubofR傩圮．Lond∞：F瞰ll【c田啜PIlbUShc茂pp．20l-209．IOl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危机、突发的事件与创伤，从大规模的灾难到主要社会制度与对人类重要的服务●的解体，都是对治理能力的考验。有许许多多的危机都会以常规的方式发生，可以或多或少地按常规方法来处理。这方面的例子包括自然危机、核电厂的小事故、一般的打击与传统的恐怖主义事件。这种类型的危机是“危机管理"的主题。鉴于这样的危机经常地发生，传统的危机管理人员必须做好准备随时处理他们。由此相关知识的储备与经验越来越多。德洛尔主张，危机管理应该通过建立专业化的机构，通过方式不断地培训专业化的人员在所有的治理层面得以提升。提升危机管理的投入应与期望频数与危机的强度相称，特别注意确保发生类似战争状况的国家高质量的命令与控制系统。但是，由于转型时期危机普遍存在的可能性，不太可能发生危机的国家也应该建立至少一个核心的专业组织管理危机。如果执行决策的行动能力不足，那么所有人员的危机准备都是徒劳的训练。所有危机管理的提升必须与恰当的行动能力的准备相伴随。由于这会牵涉应对危机的可见的社会的、心理的以及政治的成本，所以在这一领域的装备与设施的投入是很必要的。危机条件下，良好的危机管理人员的配备，辅之以构建野外作业的某种骨架，成为最具成本效能的组合。、’，危机是一种严重的情形，统治者的能力在危机中发挥了重要的作用。统治者可能是危机的屏蔽者．制造恐慌的人，笨拙的决策者，被危机压垮的对象，或者是危机的情绪激发者、开创者、决策的激励者、能够站在危机的风口浪尖上取得重大成就的人。在危机中的行为，德洛尔诊断为一种是“认知眩晕”与“迷宫行为"，通过鲁莽的抉择带来了灾难性的后果；而另一种是冷静的评估形势与进行创新性的思考，产生降低损失及化危机为机遇的最优方案这样的行为。尤其当危机越发具有威胁性，少数高层的政策制定者的行为变得至关重要。德洛尔认为，必须在统治者身边的安排专业的危机管理者，必须为高层的政策制定者配备专业人员。但是，在危机之前，一些资深的政治家们通常拒绝参与危机的演练，负责危机管理的资深的政治家们应该参与危机演练，继而在危机中学习与做好评价与交流。瑞士的经验说明这是可行的。如果这种方式不可行，那么可用代理人，包括由值得信任的少数参与者进行的小型危机演练：由高层的政策制定者就危机演练进行的高质量的作战指示(吹风会)；由决策制定者的主要顾问组成的愿意在实际的危102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机中发挥作用的人参与这样的演练。●改进全球治理能力处理，第一步就是提升全球治理中正在出现的危机管理能力。在联合国的机构中应该安置这样的专业性的危机管理人员。对成员国的依赖限制了联合国危机管理人员作用的发挥。在可预见的未来，提出由国家的代表参与联合国危机的演练是不现实的，虽然有些国家在形式上的加入证明是可能的。但是，更好的做法是为联合国配备资深的危机管理的官员，这是危机状态下迈向坚定有效的全球治理关键一步。非政府组织在全球危机管理中也可以发挥作用，国际危机组织就是一个例子。具有资深的全球治理专家及国家的官员在无涉联合国的政治敏感的前提下进行危机准备，独立性的机构能够组织起来进行全球危机的演练。概括地说，应该加强联合国秘书长办公室中专业的危机管理人员的作用。他们应该组织危机的演练，包括政治上处理国际危机，如果可能而又不会太受约束，由安理会成员国的国家代表与联合国的高层官员的参与。独立的非政府组织在不太“敏感”的环境也应该进行这样的危机演练。技术的准备，虽然也很重要，但却不充足。全球治理需要采取紧急措施需要的标准与规范，德洛尔指出，非政府组织应该为国际危机干预准备草案规则、标准、原则与方针。这些一方面具有可操作性，另一方面要具有现实的远见。来自全球治理机构与主要成员国家的政策制定者及专业人员应该参与到这项工作中。其作用应在联合国及其成员国的框架内进行发挥，作为危机准备的基础。危机的另一种形式就是“转型的崩溃一带来的问题是与激烈的变革、国内的剧变与外部的压力。全球转型不可避免地产生了所有社会领域的震荡。因此转型的成为在可预见的未来治理能力的主要挑战。但是，转型的强度与模式是不同的，这要取决于正在进行的转型的性质特征，转型的速度与内容，转型所在地区的文化的弹性，可利用的资源抵制某些痛苦的结果，倡导者轻易地获得武器以及其他的变量，包括外部的干预。这样的“崩溃"只不过是美好未来的“分娩式的阵痛”，即熊彼特称之为“创造性的破坏”。但是转型的崩溃也带来的“治理无能_的严峻形势，这要求具备治理的非凡能力。德洛尔又指出，极端紧急的状况下强有力地干预全球治理能力是人类利益的紧迫之事，是推进整个全球治理的主要的先决条件，是全球治理能力的关键性考验。同时也要求决策制定规则的改变、联合国秘书长应被授权对安理会悬而未决的政策施加影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响力，有特别的多数减少否决权(或由所建议的执行委员会)。胜任的人员、命令的●结构、设施、工具、交通与后勤、训练有素的军队应该随时做好准备，处于戒备状态。重新设计将责任与负担过多地压在了全球治理的身上，尤其是联合国的身上。从长远来看，这是必要的。但是，在可预见的未来，联合国也可能无力处理各种危机与崩溃。因而持续的提升联合国的努力必须与有效的群体国家采取的行动相伴随，这些国家扮演着“全球治理小组”的代理人，有美国与欧盟位于其核心，可能的情况下依靠“全球治理小组"甚至无需联合国的授权发挥其作用。但是，这个原则并非受人欢迎，在面临严重的社会解体与邪恶力量交接政权的情况下由自我标榜“警察国家’’采取行动可能比不采取任何行动要好得多。每一种努力应该将行动与联合国整合起来。但是，只要联合国无法处理主要的全球危机，美国与欧盟以及其他的意愿国家，应该采取相应的行动。但是任何国家都不能独立行动；这样的行为应该在联合国的论坛上获得认可与合理化，并限定在避免对人类产生更大灾难的最小规模之下。(七)强化政府的自主性德洛尔主张，应该增强民主政府的自主性，尤其是“编织未来"的任务中，接受民主的合法性监督，接受一系列的社会力量与过程的实质性参与。荽为了更有力地支持上面的立场，我们应该考虑到社会整体、大多数社会力量的主要不足。例如：塑造未来的道德特征与能力，包括关键的悲剧性抉择，道德教育等，远远超出当前社会的道德与文化特征，因大众媒体、后现代性等使现状进一步受挫。处理不确定性及复杂性的认知上的要求超出了多数社会及其行为体所的能力：另一方面，德洛尔又提出了政府参与关键性的塑造未来任务的必要性。他认为，只有政府才可能受到民主的授权做出塑造未来的关键性的权威性的抉择。只有政府才有可能执行许多关键性的抉择，对历史过程进行大规模的干预，使未来朝向更好的方向发展。①德洛尔的结论是：政府在接受民主监督的前提下应该具有更多的自主性。这里要有一个的条件，这个的条件便是假定政府拥有所要求的道德与认知能力，或至少具有获得这些能力的可能性。但是，如果政府是无能的，不道德的，有可能是邪恶的，那么他们不应获得自主性，这样他们会滥用其自主性。@q铀捌【clD∞旺2∞1．1kCap8c时toGov锄：AReporttot}他CIubofRo眦．Lond∞：F瑚kCa豁PubIish弧坤．2ll-212．oY由ed【clD眦2∞1．ThecaIpac岭toGov锄：AR印叫to她CIubofRo毗．Lond∞：F咖kC麟Publish∞．呻．212．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德洛尔在其著作的通篇反复强调，重塑治理是提升人类整体塑造未来能力的主要方式。他并没有保证这一定会发生作用，但却是一个值得我们付出最大的努力来尝试。①德洛尔在本书中讨论的许多重新设计在政府接受监督的条件下，都增加了政府的自主性，但是三个要求值得进一步强调。@第一是治理精英的使命感与责任感以及热情地投身于改进现状的努力中。第二是治理精英需要更好地理解现代、后现代及后现代政治提供的政府的自主性的潜能，以及实现的条件。第三，许多制度性的改革是必须的。因此，重新设计应强化统治者的地位，任职期限不能太短。四治理的未来层面(一)重塑治理精英阿瑟·施莱辛格(AnhⅢM．Sclllesingcr，jr)为当今美国著名的历史学家，他批判了那种认为治理精英反民主、反平等而没有必要的观点。他认为，有史以来的所有政府都是少数人把持的政府，政府的目的是为了实现所有人的利益，尤其是贫穷无权者的利益。少数的支配者是由能力非凡、聪颖智慧、有责任有担当、正派举止得体、对全民福利怀有宏伟抱负的人组成。有良知的精英与有特权的精英之间有巨大的差别，这种差别正是杰斐逊区分的两种贵族，一种是德才兼备的‘自然的贵族’(以知识立世，不依靠遗赠与财富)，别一种是既无才，也无德，靠财富和门第跻身上流社会，窃据高位，是社会的毒瘤，必须加以铲除的‘人为的贵族’他补充道，自然的贵族是为了社会治理，‘大自然赋予的最值得珍视的礼物’。@德洛尔认为，他的观点牢牢地立基于这样的事实上，资深的个体，包括政治家、公务员和其他治理专家，其品质、动机与特征很大程度上会决定治理的实际绩效。与结构相比较，治理的层级越高，对个体的要求就越高，执政者个人的特征就越重要。这尤其可以用来解释最高层次的治理，仅有一小组人，有相当的自由度又受到多方的限制。oYehezkclDmr．200I．ncC印弱时t0Gov锄：ARep叫totlleClubofR0眦．Lond伽：FmkC蛹PubI曲懿．pp．213．吨rehezkeIDmr．200I．neCap北时toGo姗：AReporttotlIeClubofRome．Land∞：F咖[II(C审豳n栅isII哪．pp．213—214．qrchczkclDmr．2001．mCap∽时t0GoV锄：A刚toⅡ坞ClubofRomc．h耐册：F删：Il(Ca嚣PllMi蜘c瓯印．114．105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德洛尔认为，相对于当前流行的观念，降低治理精英的重要性的趋势，注重公民●社会与人民整体的力量，以及其他类型的精英如企业家与传媒大亨的作用，他的看法看似过时了。但是，德洛尔又辩驳道，人类历史及当代史几乎没有提供任何治理精英得以信任的事实依据。同样也没有提供任何可以信任大众、人民或企业领导及各种个体精英的依据。①“如果问我是否相信治理精英能够提供我所需的服务时，我不得不承认我的疑虑。但是我们不能犯逻辑上的错误，因为治理精英有缺陷我们就转身依赖于其他的精英或大众。如果问及公共舆论、草根活动分子，非政府组织，有名的协商论坛，市场领导，大众媒体所有者等是否能在编织理想未来上发挥主要的角色呢，我们同样对此抱持一种怀疑的精神。刀圆德洛尔认为，这个问题必须重构一下，可改成哪种力量应该优先得到考虑?是提升治理精英的能力还是提升广大人民、公民社会和个体精英的能力?在此，“我的回答有两个：首先，如果没有治理精英从根本上得到改进，那么提高人民、通过启蒙的方式授权给人民，以及提升非政府的行为体的能力是没有指望的。我的第二个回答是提高一小撮精英的能力要比大众的能力更具有可能性。而且，由于他们的重要性，治。理精英如此应得到优先的考虑，虽然其他的精英对公共角色与责任也应表现出灵敏”性。这里提到的建议都应该作为这一主张的确凿的证据。"@●搿但是：把这么多信任投放在治理精英的身上，由此产生的危险足以让我们忧虑。因此，在从事治理精英的重塑时，我主张要寄予治理精英更多的道德义务，以及要首先获得人民的授权。提升治理精英的能力必须始于鼓励德性，发扬美德；还有必须伴随通过公共事务的启蒙，增加人民的授权。我的结论是除非资深的治理精英的能力有所提高，否则要提升治理能力与编织理想未来的能力，希望渺茫。"④德洛尔认为，“精英一这个术语应该小心使用，“容易获得狭义上的、不公平的待遇甚至是种族意义上的危险，这必须要意识必防卫这种危险。但是，避免治理精英具有的一种危险的观念，即将庸才变成美德并保护无能之辈。这会对人类产生很严重的后果，会阻碍高层治理中需要的非凡品质与能力的认可、发展与取得。为了预防这样的错误，我特意使用了“资深治理精英’’这个术语，无需在诸如“资深的治理成员”q砘d吲嘶：2∞I．TlIcCapac时toGovcm：AReporttotllcClubofRo眦．London：F捌胀C鹳sPIlblisll粥．pp．115．q曲凼lDmr．2∞1．11IcCap砌lytoGovcm：ARcpontoⅡ屺ClubofRo呲．Lond蚰：F舢kC舔sPubIisllcfs．pp．115．．Y曲c磕cIDfUr．2∞1．1kCapac时toGo呦：ARep矾totlleClubofIbme．London：F舯kC雏sPublishcrS．pp．115．蚤拖llc出lDloL2∞1．1fl碡C叩acilytoGo咖：ARcporttotlleCl曲ofRomc．London：R勰kCa豁Publishe璐．pp．115·116．1艏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这种中性术语的背后掩饰真正的问题。”①●德洛尔认为，我们应该坦白地承认对杰出的资深治理精英的需求，吸纳“能力非凡”的卓越人才进入高级治理的位置，不断监督、改进其能力，激励与奖赏他们。在高层的治理精英中应该安置多少人是件不太容易的事，尤其当试图减少精英中那些能够发挥重要影响力的人，而不是夸夸其谈吹牛皮的人时。有些因素是有影响的，比如，国家的规模、社会分化的程度、政治文化和政治的安排。因此，在一个社会结构分化较大、具有平等主义的政治文化和分权政府的国家，其精英的数量远远多于那些社会分化程度不大、具有等级文化和中央集权的国家。考虑到这种差异，基于现有的研究以及他在政府高层工作的经验，“我的推测是每个国家属于高层治理精英的数量在100至1000人不等。世界上有200多个国家面积较小，人口大约在5万左右。最高层的治理精英，是直接对关键性抉择与未来的塑造负责的，数量上至少是整体资深精英(最多是5000人)的十分之一。如果我们关注于那些明显影响人类的决策，1000人可能有点夸张了。继续这个数字游戏，不仅治理精英，其他精英对未来也会施加重大的影响，如精神领袖，创新型科学家，草根及其他运动的领导，杰出的企业界人士，大公司的总裁，著名的文化人，媒体明星等等。这个群体，据猜测要比资深的治理精英多出一个数量级。对人类整体来说，就以依靠人类来说，大约；万多人主宰着未来的塑造，主要国家的一小撮首脑，主要的发明者，文化英雄，杰出的企业家等等，大多数塑造未来的力量就集中在他们的手中。非常微小的一部分人的手中掌握着未来人的命运，这是我们忽视的一个十分危险的事实。可恰恰相反的是，这个事实应该被我们清楚地意识到，这样才能指导我们付出努力提升这些‘全球超级精英’们的能力，确保人类及相关群体有一个更加繁荣兴盛的未来。"圆非常少的一小撮人塑造未来的力量是很严重且令人忧郁韵事实。所以，直接监督和约束政策制定者的制度机制应该得到应有的关注：公务员的能力也应该得到关注，无论在实际政治中，还是在公共话语或政治哲学中政治家的能力的改进倒是很少严肃地讨论过，除非他们自身有明显和严重的问题。并不是说人们对政治家们普遍满意，正好相反。由于持续性的治理失灵，无法满足各种需求，腐败的揭露，大众媒体的影响等等，在世界各地人们对政治家们的信任％巴h嘲∞lDmr．2001．111eCapacitytoGov咖：ARcporttothcClubofRo眦．L0nd册：FmkC璐Publi蜘．pp．116．‰ha妇lD眦2001．TheCapac时toGovI锄：AR印on协meClubofRo眦．Lond∞：F咖kC懿PublislI弧即．116．117．’107●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度正在普遍下滑，预计还会不断下降。然而这种情感性的宣泄无法转化为如何改善问●题的正当讨论。政治家们们通常由选举产生，因人们的强烈抗议而下台，但是却没有任何认真的努力可以找到补救能力不足的深层原因。当形势发生变化时，如任职期限的限制或选举规则的变化，政治家们更依赖情绪反应和错误的假定而不是真正理解潜在的政策过程。这如同一个人去踢一台看不了的电视机，这么做可以释放怒气，但是无法使电视机重新启动，通常还会增加修理的成本或者导致终生报废，有时甚至会被电击到。回不信任市场、非政府组织、公民社会、草根运动，参与式民主等等会降低资深尤其是顶层治理精英的重要性。重塑治理的唯一重要任务就是顶层政治的政策制定者们能力的全方位提高。跟这个主题有关的禁忌必须破除，这样独辟蹊径而又务实的政策才可能提出来。圆在·个更基本的层面，德洛尔问了一个问题，我们足够聪明吗?这个问题包括两个方面。首先抛出了一个有关人类能力的限度这样一个基本的话题，这是由我们大脑的结构和“线路静设定的。．想像一下自人类产生以来，人类在进化过程中发展起来的能力及在自然环境中形成的足够的生存潜能是合情合理的，但是现在人类环境的改。变，面临新的困境，由人类自身带来的各种悖论，确实将可能超过人脑最大潜能的生。存要求摆在我们面前，甚至是我们采取集体行动，这个要求还是会存在。如果事实果真如此，那么人类的结局就是自我毁灭，或者说得乐观些，人类的命运会冻结在人类无法超越的稳定水平上，另外，大灾难使会人类的环境变得简单些，使环境配合人类的局限性。或者在元能力的水平上，有一些突破会发生，如基因或药物增进了人类的能力产生了极其优越的新新人类。这种推测有趣味但并没有必要。确定的是，人类还没有达到管理自身及环境的极限，还有很多能力需要提高以求构建更好的未来。@问题的第二个方面：是否有足够的人类资源能够帮助提升治理精英的能力?“我的回答是肯定的。我们可以做很多事情改进治理精英的能力，如增加与利用人类资源、动员最优质的人才进入治理精英的队伍中来，开发治理精英自身的能力。"@对我们足够聪明这一问题的回答是，我们在治理方面可以更加聪明，更加道德，更加博学。更进一步的问题是我们的能力是否足够应对难以想象的未来，这个问题还叶ehezkeID眦2∞I．T1Ic铆撇时toGov啪：AReporttotheClubofRo雠．hndon：F咖kC撼sPublishe稻．即．117．118．1曲czkclD觚2001．1：lIeC拿p∞时toGov锄：ARcporttotlleClubofRo眦．London：F啪kC鹕PIIbliSll粥．pp．118．qrched翻Dr毗2∞1．1kCapac时toG0vem：AReportt0n砖ClubofR0me．L∞d帆：F咖kCa辐Publishers．阳．118-119．q．chezblDfoL2∞1．TheCap扯时toGovem：AReportto吐坨clubofRomc．Lond∞：FmkC躐PIIblislI郇．pp．119．1佻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可以讨论，而我们最紧迫的任务是开发大量的尚未利用的潜能，尽我们所能提升资深●治理精英们的能力。我们应逐一地按步骤来完成。“但是首先，我必须越过一步，这在逻辑上是合理的，那就是说明资深治理精英们应必备的特征。很明确要具备：高尚的道德人格，知识卓越，有创新性，忠于使命。资深的治理精英应该是开放的，多元主义的，有代表性的。但是这是一种很平常的区分与界定。我一直在使用术语“最好的?，通过语境可以澄清它的意思，这是一个多维和多元主义的概念，随时间与环境的变化而改变。在内容上部分是可以扩展的。"函提升资深治理精英的第一步就是扩大招聘的基础。从长远看，这取决于整体的范围与教育的质量，吸纳妇女进入也是很重要的。这不仅是两性平等的问题，也是从质量和数量上改进资深治理精英能力的一个方式。从量上讲，因歧视妇女，就会减少优秀候选人的数量；从质上说，吸收妇女进入精英队伍可以增加女性身上明显的优质特性如重要的思考视角，想象力，敏感性和判断力等。第二步就要求动员大量的“优秀人才”从政，进而晋升到资深的位置。关于步入仕途，问题是较明显的：只有非常少的德才兼备的人才方能将政治作为生涯；如果他们从政，通常有些人的理想会破灭，有人会迅速离开，或以最初的才能为代价适应仕途。如果政治不是那么重要的话，这种情况就会好得多，因为“最优秀"的人也可以是精神领袖、科学、经济、文化和其他方面塑造未来的人，而不单单在政治领域发光发热。但是，由于政治的重要性及它在编织未来中的使命，吸纳能力不济的人进入仕途的前景是极为黯淡的。圆付出更多的心血，提高入仕者的能力，使其达到高级的梯队标准成为最优先的考虑。意识到这一点很有用，通过鼓励更多的“优秀一人才把政治作为自己的人生使命，教育者们应该激发优秀的学生从政，活动中有较高的道德修养的“优秀一人才应输送到政府部门。改变选举的规则也有用，充分展示候选人的特性，并接受公众的评价。在许多国家，提高政治家的薪金与养老金也是吸引更好的候选人的好办法。这些相对容易的步骤还远远不够，因为我们的现实是很多人尤其是“最优秀"的人才抛弃了政治，没有把政治视为人生的使命，导致政治给人以“肮脏"的印象。德洛尔指出，在罗马共和国与罗马帝国的美好时代里，资深的政治家的一个公认qrch铭kelDmr．2∞1．mCapac财toGoV锄：AReporttotlIcClubof№Lond∞：F删咄C昌啜PubliSllc瞧印．119．口Y龇lDmL200l。T如C．坤∞时toGoV锄：AReporttotl他ClubofRome．London：FmlII(C日瞒PlIb髓sII懿．印．120．．109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使命就是寻找合适的候选人，培养他们，为政治输入“新鲜的血液"。这个传统应该●以民主的重新修正一下。资深的政治家们应该将挑选年轻的候选人、测试他们、培养他们，通过民主程序将权力移交给他们作为自己的责任，而不需担心竞争，总是身边被下属包围，让自己成为众人关注的焦点。①但是，只有当政治“肮脏"的的形象以及客观上对政治的认知理由发生了改变，在数量上充足的德才兼备的人才才会选择将政治作为一种职业，坚持政治的理想，不会被腐化而取得成功。在此我们又遇到了另一个恶性循环：由于政治的“肮脏”形象及真实性，品德高尚的优秀人才不会从政，不然就是在道德面前进行了妥协。而且，许多具有崇高的道德标准的运动与组织，他们都会奉劝自己的成员不要从政(或运动的领导人与“现实"妥协，加入政府之后，变得腐败起来。这在有些国家的绿色运动中发生过。)因此，形势进一步恶化，很难扭转局面。杰出的领导者有时表现出他们的智慧与正直。他们抬高了政治的门槛，激励优秀的候选人从政。但是我们无法依靠这样杰出人物为我们供给稳定性的人才，尤其通常情况下，超常的候选人无法在大众媒体支配的民主时代到达最顶层。因而需要根本的行动避免这种滑坡效应。@“当我的高年级学生过于自信地称，他们已经做好解决全球问题的准备，我总是提醒他们要成为_名资深的政治家比成为一名大学教授难得多，因为竞争越来越激励，各种约束越来越严厉。但是政治竞争所需要的品质既与塑造未来的能力无关，也与善治的能力无关。这个形势因损害现代民主政治的媒体影响的增加而进一步恶化。因而，政治家们更多的是卷入到竞选而不是发展政策当中。而且，他们并不是通过不断的学习、测试、磨练自己进入更高一级职位的政治才能，排除困难通往政治阶梯；在有些民主国家，有些人无需获得相关的政治经验即可直接进入高层政治职位。在非民主政体国家，这种形势通常很糟糕。仕途往上走的路布满了阴谋陷阱、阿谀谄媚、派系斗争与残酷无情，无需为高水平的治理及塑造未来做好准备。"@正如施耐德所言：除非拥有正义品质与能力的男男女女们愿意为人民服务，能够欣赏这些能力的公民们愿意为他们投票，否则各种结构、程序、态度的改革都是于事无补的。领袖候选人们通过娴熟的电视表演与简单的发言，以空洞的许诺和对现实的回避操控大众热烈地支持他当选，这种竞选离我们的要求还相距甚远。④叶|ehezkelD∞r．2001．ThcCapac时t0GoV锄：AReporttomcClubofR0me．L0ndon：F瑚kCaSsPubIjSherS．pp．120．叫rehezkelD眦200l胁eCap∽时toGovern：AR印ontotheClubofRo雠．London：F啪kCassPubIishcrs．pp．12m121．：Y曲ezkcID科：200l皿cCap∽时toGov锄：AReporttomeclubofRome．London：F瑚kc於sPubli对地琏．pp．121．呵rchczkcIDmr．2∞1．111cC叩∞时toGoV锄：AReporttotheClubofR0me．London：F啪kCaSsPubliSh铘．pp．121．110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接着上面的线索，德洛尔指出，大多数政治家，无论多么聪慧，政治上多么狡猾，●预见能力有多强，到达高级的甚至是顶层的职位，满足约翰·索尔描述的特征：现代的管理者及政治家们唯一不能适当地做的事情就是管理，他们可以管理明细，但他们无法管理文化。重塑治理的意涵是非常清楚的：在通往仕途职位尤其是顶层的高位上，不应该把重心放在形象的管理上，在政治动员与生涯结构上应该吸引杰出的候选人：年轻的政治家们应该通过积累政治的学习与经验，不能直接由大众政治或政党竞争直接进入项层的职位，那些非凡的成功志士应该得到快速的提升。①这些原则应作为所有的治理重塑的指导，应特别关注选举的程序，高位的任命等。但是将这些原则转化为具体的建议并适应既定的情况确保取得理想的结果是很困难的。因此，我们不能期待进入仕途到达顶层高位的候选人们取得飞快的进步。紧锣密鼓地提升经现有选拔与晋升机制产生的政治家们的能力因而成为“次优"的方法。下面，德洛尔集中讨论了提升政治家们的认知能力的途径。他提出，为了更好地参与“编织未来"的计划，所有的资深治理精英们，尤其包括顶层的政治家们，需要在如下领域具备竞争性。圆1．具备关环境及发展能力的信息、理解主要的环境及发展动力，包括他们自己所在的社会与文化形态，地区的全球的困境与机遇。他们必须意识到长期的人口趋势、地理经济的变化、国内的政治变化，社会和经济的发展等，还有全球的过程体系。实际上，如果高层政治家们能够处理日益增长的超出一国能力的全球性的诸多任务，能够思虑到“人类利益”，他们关于“全球化”的知识和思考是很必要的。2．精通科学与技术，能够处理塑造未来的关键因素。3．语言技术，包括至少掌握一门外语，爱好两种语言，加上其母语，而英语作为思考与推理的重要工具是必须具备的。4．非常熟悉历史，至少要熟悉并理解基本的历史过程，塑造历史的结构与因素，以此才能具备“在历史中思考”的能力，从某种意义上将对历史的沉思与立基于显性与隐性知识之上的对历史的感觉合二为一。5．良好的政策反思能力和习惯，如系统分析与“模糊政策赌博"的洗练能力。6．将道德推理的能力运用于包含重大决策的悲剧性抉择中。‘DyehezkelDror．2001．nIeCap∞时toGov啪：AReporttotlIeCIubofR0眦．L0nd∞：F舢kC螂Publishc璐．印．122．叶曲ezkclDmr．2001．TheCapac时toG0v啪：ARqporttomcClubofR0鹏．L0nd∞：F例cII【C啜PubIish弧pp．122·123．1ll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7．具备主要领域的政策知识。●8．社会与政府宏观管理能力。9．至少精通于一些与治理相关的传统学科，如法律、经济和政治科学。除了这些具体的知识，资深的政治家们必须能够在抽象知识与具体问题之间搭建桥梁，平衡自己的思考能力，不要相信第一印象。而且，他们需要一些性格特征，如超脱的能力，观察与自我反省的能力；愿意学习与改变想法的能力；有创新性；有好奇心；自我提高的技术与习惯。鉴于政治家们的实际与潜在的能力，沿着这样一条线提升他们的能力要求反传统的，但是可行的创新。对所有层次的政治家们，应该为他们机会与激励机制，在新型课程与研讨会、学术公休、政策学院、教科书及经验之梯的帮助下，使其获得并开发适宜的知识与技能。≥德洛尔认为，对医生的培训与资深治理精英们的培训之间的差距是惊人的。一个～医生需要经历七年的极为艰难与紧张的学习期和督导实习过程，加上至少两年多的专业训练才有可能获得医生的资质。如果没有积累到丰富的经验，我们大多数人不会让他看大病要病。而且，所有的专业研究都显示高水平的技术都需要成年累月的紧张学习和督导实习。然而象这种要求在政治家身上很难找到。即使是资深的公务员，具有明确的专业治理能力，经历了培训的过程，但与脑外科培训的护理人员相比，他们为培训的准备仍不足以完成治理的高阶任务。大多现代的资深治理成员可同医生助手(实习外科医生)相提并论。①同样，许多现代的资深的政治家们拥有重要的知识，在性质上是“实务的"，但不足以应对治理的高阶任务。莫非是资深治理精英们的任务不如那些医生或其他的专业人士紧要?或者，他们需要学习的知识不如他们多?这不太可能。但是，试图为未来的顶层政治家和公务员进行培训的唯一国家是法国，他们有国家行政学院，这个机构还需要重组和扩大，但是比世界其他地方做的都好。它也曾遭受过“最优秀"的人选择公职下滑的趋向，进入国家行政学院就学的人数逐年减少的现象。圆现有的机构，如各式的公共政策学校，能够从三方面帮助资深的治理精英配备政治家与专业人士。首先，为学生们提供政治上吸引学生的课程，尤其是作为政治学入门的课程，如法律。其次，他们为那些想把政策专家作为职业的学生们提供专业培训。q，eIle呔eID眦2001．TheCap∽姆toGovem：AReportt0theClubofRo眦．London：№mkC麟Publishers．pp．123-124．qrcb蛇l。eIDmr．200lne(’坤∽时toGov咖：ARcporttotIleClubofRoⅡ圮．L0nd∞：F砌kC皓sPublisIlerS．pp．124．112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再次，他们为政治家和治理专家们提供中期的职业学习机会，资深的治理精英们可以准许为了学习目的而公休。没有良好的大学公共政策研究生项目的国家应该在地区或全球层面建立这样的项目。在当前，与建立公共政策学院相比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做。因而，建立一种新型的“高等治理研究学院”也许是明智的选择，取得学士学位后，要有五年韵研究生培养项目，包括两年的实习加上后续的研究，最后培养治理研究方面的专业博士。至少要有一个全球层面的机构建立起来，强调全球的政策问题的解决，作为模范和试点建立起来。①“每一位政治家，如果公休假用于学习和获取相关的经验知识的话，公务员和其他的资深治理人员应该有固定的假期，为自己充电。一个对政治家们的可能刺激是确保有时间会在电视上谈论他们的学习感受及他们政治使命的重要性。短期的学习因此是不可少的，政策学院应该在国家、跨国与全球层面建立起来。这个想法始于我个人在做公共与企业培训项目时的体会。”圆最高水平的治理，包括政府首脑和资深的部长，他们会提出特殊的问题。对他们来说，可能的学习机会有短期的疗养与峰会，向资深顾问提出咨询与指导，短期的研讨会和讲习班培训。有一些亚斯平研究所的活动可以仿效，瑞士的首相办公室为内阁和其他的政策制定者及有影响力的人物提供开创性的专业训练说明了创新型的实务考查的可能性。这些表明资深的治理精英包括顶层的政治家们，：可以被吸引到参与这些研讨会中，三天到十天的时间，用他们自己的现身说法，也可以从别人那里得到更多的启发。这反映了治理精英们忽视了学习的必要，包括顶层的政治家们，很少有教科书是专门为政治家和资深的公务员撰写的。与商业执行力手册泛滥及历史上那些光荣的“君主明鉴纾相比，有关政治技艺的教科书真是少得可怜。应该鼓励这种高层治理精英需求的严肃性读物的写作。关于这个建议的另一种表达包括相关课程的远程学习，为治理的实务家们提供治国方略之类的专业期刊。@为避免出现误解，有两方面需要再强调。首先，道德上的品格要比智识上的能力更为重要。因为我们无法依赖柏拉图式的假定，认为更多的知识会使人更加道德，不应该认为具备了认知能力就可以饶恕道德上的缺陷：其次，不应该将正式的或事实上％ehezl【eID眦2001．neC秘时toGovcm：ARep哦to恤ClubofRo呲．Lond帆：F硒IlkC蹒Publish吣．pp．124．125．口YehezkcIDror．2001．neC8p∞ilyt0Gov咖：AReporttomeCIubofRo眦．London：F删出C螂Publish粥．即．124．125．飞舭嘛lD∞r．200l胝Capac时t0Gov锄：A，Report协岫CIubofRo毗．‰：FralIkC螂PubIistI雕．pp．12S．113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准学术精英统治作为目标或容忍其存在。“实践中的知识"也很重要。丰富的多样化●的人生经验与结构化的知识同样重要，它们都是与他人换位思考的一个基础，以及对治理非常重要的隐性知识与个人知识的来源。@因此，提供多种经验与机会是提升资深的治理精英们资质包括政治家们的另一条路。易言之，早期和中期的生涯学习机会，对资深治理精英包括政治家们，都应该得到机会，包括到高等的政府研究学院，政策学院，研讨班和现代版本的“君王明鉴"。公休和结构化的经验机会应该提供。但是正式的资质与学习无法取代道德的品质，个人的人生经历对资深治理精英岗位的获得也是非常关键的。上述谈到的大部分也适用于资深的公务人员和资深治理精英组成部分中的专家。政治家们可以公开宣称或授权治理，因为他们是被选举出来的。而且，有人认为，他扪总是依赖公务员和专业的政策人员提供知识和建议。为了更好地履职，在治理中部分地发挥其自主的功能，他们应该拥有高级的专业性的个人资质。在几乎所有的高层公务员系统中，与现在的要求相比，这些公务员的资质和能力早就过时了。过时的范围与形式每个国家都不同。许多国家，缺陷产生于缺少主要的法律培训，在其他国家则是对多面手的迷恋，或者“由陌生人在治理”。最近学术流行“新公共管理”，无论其对服务提供的水平是否有利，进一步表明未来构建能力与资质的匮乏。与此同时，法国的D叮A和新加坡对官员的选拔与培训都带给了我们希望。尽管这些措施还需要大范围的重新设计。圆无论当前的弱势或优势如何，所有的治理都需要一种新型的资深和顶层的公务员系统加上高等的治理专业化(这个概念分解了容易误导人的“通才’’与“专才"之间的二分法)。这个甚至适用于联合国这个大家庭，国家的配额制和其他的政治限制阻碍了全球性行政事务的专业化，这点已广为周知。相比这样的需求，所有当前的公务员系统与改革都是不充分的。对于资深的公务员来说，如果他们有坚强的政治意志，建构并执行一些创新型的政策并不难做。然而事实上，公务员制度的改革遇到了来自现有成员的强大阻力，很少会带来政治红利。所以更加需要顶层的政治家们理解构建一种新式的资深公务员制度的必要以及强烈支持必要的改革。q曲d吲D眦2001．11leCapacnyt0GoV锄：AReporttotlleClubofRo呲．Lond∞：F瑚kC缎PI-bliSl嘲＆即．125·126．q似蛾d∞ID∞r．2001．ThcC叩∽时toGov啪：AReportt0theClubofRome．Lc岫d∞：F删_ll(Ca辎Publishcrs．pp·126．127·114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富于想象力的公务员改革的政策会导致根本的变革，因而是我们需要的，根本性的改革才能确保效果，优质的，开放的，多元的，代表性的，创新专业人员，适应治理的变迁功能，既关注公共服务的供给，也关心未来的构建和塑造。支的政治家们应该参与必要的改革，精力充沛地支持这项事业。①这样我们会被引向一个细节的讨论，资深的治理精英的各种不同的部分，如科学家、律师、经济学家等等。但是至少需要一个主要的专业小组，那就是经过培训的政策职业专家，他们对于提高治理中枢的塑造未来的能力是必不可少的。回到结论，那就是资深治理精英应该具有职业感和使命感。只有这样才能在加入资深治理精英队伍与服务中觅得个人抱负的深层意义。没有对任命的强烈使命感，就没有深厚的职业满意度，就没有必要的动机开发自己的德性，对抗身边的各种邪恶，发展自己的个性以及参与持续不断的学习。德洛尔认为这样的一种职业和使命感很难去“策划一，很大程度上依赖于文化的因素。但是杰出的统治者却能帮助提供这样的职业与使命感。一方面提供个人的典型事例；另一方面通过政策的倡导将治理精英构建为真正的精英。(二)强化政策反思德国史学家克里斯汀·梅厄描述了尤利乌斯·凯撤(罗马共和国末期杰出的军事统帅、政治家)‘在成为强大的罗马统治者后面l晦的主要问题，他不知道如何使用权力。政府和统治者们发现自己在面对不断变换的问题领域时面临着相似的处境。即使他们有权力采取行动，但他们却不知道如何去做，因为过去的选择日益过时，现阶段又没有新的更好的选择。即使他们知道如何做，也只是错误地将旧办法用在新问题上。让我们回想一下基因工程、全球化、国家间与国际间贫富的巨大差距，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扩散，远程发射武器的手段等，对于解决此类问题没有现成的方案。这是2l世纪人类面I晦的主要的治理困境。圆一因此，重塑治理的重大挑战就是提高政策思考能力，生产出更多的方案选择而不会产生过多的不良的副作用与后果。这使我们开始思索根植于社会问题处理能力的治理中的政策反思过程。@大多政府决策制定的研究，许多内部知情者的作品显示，实际关于治理的政策反思在实践中是很贫乏的。德洛尔提醒人们应该考虑到，学术研究应重点关注显著性的q，Yrchcd(cIDmr．2001．ncCapac时幻Gov锄：ARcporttotllcClubofRo眦．LoIId哪：F咖kC麟PIIbIi妨哪．∞．127．叶-曲czI湖D彻：200I．1kCap撕哼to@『唧：ARcpofttotI他ClubofR彻砥Lond∞：FmI【Ca嚣Pl|bIislIc随阳．137．翻油czk醴嘶L2001．11艟C印哟toGo咖l：ARepontotIIeClubofRDmc．L0nd蚰：F啪kCa路Pubnshc＆∞．137．．115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失败现象，而知情者的回忆录里却通过比较其他制度的失败夸大自己的成功。而且，●’历史为我们呈现了一种错杂的图像：令人沮丧的失败与惊人的成功。①但是，各种将政府的重大过程与市场机制进行类比，把政府过程想当然地看得很“智能"，那就大错特错了。德洛尔发现，没有治理的思考最终走向了贫困。它通常是肤浅的，有惰性倾向，错误地依靠常识处理“非常识性”问题。它不断向前冲而眼睛则一直盯着后视镜，将新的形势更多地解读为历史旧事，依赖昨日的观念处理明日根本不同的问题。最昭然的缺陷是集中于表症现象，而不作深层研究，偏爱零星的短视观点而不是全面的长远的观点。越来越有害的是，前面已经讨论过，过多的时间用在形象与虚假事实之上。圆鲁道夫·克莱因(RudolphⅪeill)称之是“认知吝啬”(C0砒ivep躺inlony)，它妨碍了复杂问题的适当的深层次处理。下面是他的话：作为政治动物，我们何以做出政治判断?从总体上看，事实是相互冲突的，这似乎意味着答案“不太好处理"。我们对媒体产生的过量信息和由政治辩论与“认知贫乏”产生的大众冲突信号进行回应。不管是政治家们考虑国家事务，还是投票人下决心选谁，我们似乎越来越喜欢依赖一些象征性的线索，跨越复杂性的道路，直抄确定性。我们喜欢简单的决策规则与解释来权衡论点，我们不断地探寻着捷径以减少信息处理的负担。@有许多优秀决策的事例及杰出的治国方略建立在深思熟虑的基础上。因此，现在●形势的最佳特征应表述为“混杂性"。但是，由于政策领域的日益复杂的特性及日益增大的错误成本，“混杂的能力”作为政策思考与选择的过程，在过去发挥了效应，但对于现在危机突发的时代已经越来越不适应。因此，我们需要从根本上改进治理选择的过程——包括德洛尔称之为的“深层政策反思"(dceppolicyreflection)。④如果我们能依赖非政府组织从事政策反思这种工作，那就实在没有必要花费周折来改进治理的反思了。一个例子就是市场的纯粹模型，私有企业只能作范围有限的选择，全部倚仗市场机制高度的认知能力。将治理任务提交给市场机制，或者尝试使政府部分地按照市场机制来运作，在效率与效能的角度上是合理的，也是可能的。但是，民主的标准要求治理应该进行塑造未来的抉择，或至少密切监督以至必要的时候干预抉择。根据有效性原则，许多治理的高阶任务不可能移交给市场或准市场qr曲棚谳D咖：2001．1kC印∽时toGov锄：AReportt0廿他clubofRome．London：F喇噍casSPublisllerS．pp．138．qrehd翻D咖：枷1．1kC印ac时toGovem：AReporttotlleClubofRome．London：F咖kCa豁Publisllers．pp．138．％。hczkclD眦2001．TllcC孵时toGov弧：ARcporttomeClubofRo眦．London：F眦kC瞄Publi妯ers．pp．138．q蛐IDfoL2∞1．1kCapac时协GoV锄：A耻porttothcClubofR舢舱．‰d∞：F咖kC舔sPublisllcrS．即．138．139．116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机制，因为他们的动力是完全不同的。同样的，无论公民社会有多重要，也不能使治●理从塑造未来的任务中解脱出来。提升治能力与“编织未来"的能力要求治理框架内政策反思的根本变革。为了探讨“深层政策反思"这一观念，德洛尔概括了以下17个原则①。1．根据“兴衰"与长期的历史过程进行反思兴衰框架和长期的历史过程给我们带来了抱负的同时也产生了困境。政策思考应该根据国家的兴衰、人类文明及整体考虑历史与理论的假定，考虑影响革命、发展成败、社会解体及其他“洪业刀(借用了魏斐德的概念)命运的长远因素。“兴衰一这样的概念会产生价值相对主义的问题。两个同样的历史过程应被看成是美国的兴盛与犹太复国主义的成功，或者土著与巴勒斯坦的衰亡。但是，尝试深入其中的兴衰原因的探索，使得政策反思与人类“编织未来一的关键性问题及其重要组成部分具有相关性，既是可能的，也是必要的。尽管形成兴衰的主要变量是多元的，部分是未知的，甚至从当前的认知能力上是不可知的，变化着的。2．关注长远的“编织未来"政策反思应关注会对未来产生重要意义的战略选择，达到设定并改变长期未来轨迹的作用。这与。渐进中的调适一以及短视的只重视眼前压力而滥用实用主义的看法形成了反差。3．根据进化的潜能进行思考研究与决策相关的时间跨度内的演化潜能，既包括具体的社会，也包括人类整体，是重要的决定。这个潜能利弊参半，治理的任务不仅在既有条件下要减少负面，提升正面的可能性，而且通常还包括提升社会向更高一级进化的潜能。基本逻辑是在所有的不确定性及开放性上，计划出所有发展的主要潜能，再认定决定历史道路的主要变量。对这种变量的调查与研究应该使这些变量可以重新复位，因而可作为政策工具。但是这里需要有更加创新的进路。当所有的进化潜能都是不可接受的，或没有任何政策工具存在可能导向既定的进化潜能内更有利的可能性的实现，“爆破’’式的选择会产生一种新的更好的进路，需要我们去发现。qrchc捌Dmr．2001．1kC印∞时toGov锄：AReporttot量圮ClubofROIm．Lond∞：F瑚kCa鼹Publisl坞稻．仰．139．149．117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4．评估形势与动态、过程及突变的可能性●‘政府的选择与行动是据世界的意象进行预测的。因此，“现实的地图"是很关键的。尤其是在迅速变迁的时代，心智地图已经过时了。这包括两个相互作用的层面。一是抽象的，涉及规则、符号、概念、模式及理论应用于构建更加合理与动态的现实评估；另一种涉及实质性的对主要趋势、过程、动力与可能，尤其关注非线性过程与可能的突变。安全情报的失察一直存在，然而，政策制定者固守错误的现实意象的倾向使得提高评估及其在关键性抉择中的应用显得更加重要。5．在历史中思考的同时，不需受过去的束缚“编织未来"建立在未来不是完全由过去决定的假设之上，而是必然性与偶然性，机会与选择之间的互动的动态过程的产物。但是，过去影响并限定了未来的可能性，它也提供了原始材料研究与理解社会过程与规划我们目前的处境。如果政策反思要有助于未来的构建，那么历史的视角就很必要。但是，被历史和历史思考吸引也会有危险，尤其在转型时代。这么做会因认为当前和未来与过去的许多重要方面不同而导致失败。这会对跟未来无关的意象产生怀1日情感。也会强化政策惰性与渐进调适，抵制创新思维。因此，历史思考是有价值的，但不应扮演思想上的“束身衣”的角色。二6．强调“未来是可能的”，宏观的设计与现实的愿景政策反思应强调“未来是可能的”，宏观的设计以及现实的愿景。。朱维奈发明了“可能的未来”这个术语，用来探索、描绘以及“发明"可能的未来。这对于深层政策反思至关重要。长远的宏观设计、现实的愿景，同时也是“现实的梦魇"，在提供长远目标价值与当前决策之间的联系时很有助益。因此。这是深层政策反思的重要部分。现实的愿景在动员对痛苦的临时性政策的支持时也很有用，如果人们相信未来会因为现在的牺牲变得更美好时人们愿意在当下承受更多。在一个潜意识的文化层面，对未来的美好愿景通过减轻人们的绝望，帮助人们克服创伤，从迷失的方向中找回自我发挥了重要的功能。超越政策的反思，我们的文化基础建设非常需要人类乌托邦式的愿景。这些为推进人类利益，帮助增进人类的凝聚力提供了思考与理想的基础。乌托邦在犹太复国运动及其他的运动中发挥了重要作用，而且对于历史观具有很大影响，反过来，深深地118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影响了政治和政策，即使这种影响是间接的。为了使治理的目标的设定不会延伸到漫无边际的地方，现实与乌托邦观点的混合也很需要。这就是为什么政策反思应该与社会“憧憬"有关。7．认清、发展与关注关键性的抉择在既有的或突变的历史演进潜能下影响进入未来的轨迹要求认清关键性的抉择。那就是对未来有深远影响的抉择。当我们面对或预测到严厉的现实，而又没有任何选择可以处理这些现实时，那么必须开发关键性抉择的机会。这要求要么创造性地开发新的选择，为关键性抉择打开局面，利用危机和“历史上的突发事件”；要么以各种方式放松约束，开发新的选择。8．强调创造力政府组织在政策制定中倾向于渐进性及其他非创造性的选择。但是这在面对新问题、情势的变化及新知识的产生来讲是远远不够的。我们需要富有想象力的思考，以及打破我们广为接受的政策传统和旧习。治理之外的许多过程与行为者都是很有创造力的，如市场、草根运动组织，独立的知识分子，大学学术，智库，精神领袖等。治理，尤其是中央政府的治理应该依赖其他结构的创造力与创新精神。政府的政策反思包括两个主要的次过程：产生选择与筛选选择。产生选择是极富挑战的，也是永无止境的：而筛选无论方法上多么困难，也是不平常的任务。虽然组织与社会鼓励或抵制创新的因素不得而知，但设计出新的方案需要有发明精神，这最终取决于个体的创新，包括一些鲜为人知的过程。因而，这其中还要有一些“幻想"的成分，想象的能力，与不存在的可能性进行游戏，进行各种虚拟的想象。由于出现了许多史无前例的困境与机会，设计新的选择与从现有选择中筛选更好的选择相比，前者应置于首位。有些相对简单的步骤能够拓宽选择面，如历史与比较研究的方法。既然选择的来源经常是不充分的，所以创新性的选择就很关键。但是，由于创新性是一个“黑箱”，内部机理还未曾得知，这个要求显然与大多深层政策反思的维度有所不同，这依赖于有创造力的人，鼓励创新的组织文化与社会整体的有机组合。9．打破旧习、学习与不断变化想法考虑到创新，不仅要产生新的政策，而且无论多么顽固的现实，都要使其被采纳与执行，那么既有的政策传统必须进行重新评估，如有必要，政策的范式与传统应该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被重新推翻。但是，如果产生的主要结果是创伤、绝望、信心的丧失、迷宫式行为及起反作用的回应的话，那么削弱公认的标准只能是有百害而无一利。我们需要的是改变观念的能力，也就是作为个体、组织、政府和社会，如果某一政策是错误的，不合适宜的，允许采取新的政策取代旧的政策。一个很明显的例子就是1993年5月南非共和国总统作出声明，种族隔离政策是明显的错误。处理全球性困境与机遇要求充分承认历史的错误，意识到有些在过去表现成功的政策已经过时。、要有非凡的学习能力，如彼得·圣吉的“心灵上的转变"。这种变化包括的范围有行动上、结构上的，最重要与最困难的是治理文化上的变化。治理的中枢结构中要求有特别的评估与学习结构：在政策反思中它要求心理上的弹性及某种程度上的“鼓舞"。10．关注资源政策反恩必须充分考虑资源：根据明确的优先级分配资源，节约稀缺资源，减少不必要的资源浪费。需要改善的能力是预算能力，是深层政策反思的主要部分。但是这是一个长期的考虑，而不是目光短浅的官僚政治的考虑。11．对权力保持敏感，远离政治政治与政策在概念上的区别对深层政策反思很重要。许多外语对二者使用的是相同的词汇，德洛尔建议应发明新的区分二者的词汇。政策思考必须深谙政治，必须对权力保持敏感。这意味着要很好地理解现实权力与政治，以动态的观点适当处理政治的变化特征，政治的文化基础，政治对偶然性的依赖，高层的政策制定者们以及难以预料的外源性事件。与此同时，必须认识到以权力为取向的政策建议与政策反思之间的边界。治理需要政治和政策，但是虽然他们联系密切，也要有区别的对待。12．关心执行执行的细节属于公共管理的领域。但是，从治理能力的角度看，有很多点值得一提。执行的可能取决于权力，人类与经济的资源，行政能力等。但是从狭隘的视角看执行，对政策企业家，创造力与创新精神都是一种打击。环境明显在变化，意志力是一种重要的因素，有时作为一种输入的资源。因此，德洛尔建议用一种“开放"而不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是“封闭"的眼光来看待可行性。优先考虑有明智可能的治国之道，而不是狭隘地将政治作为艺术的可能。但是，超出现实的演进潜能扩大可能的形象，会产生相反的错误。在过于狭隘与过于乌托邦的观点中间发现平衡，是政策反思的主要挑战。13．管理和利用危机要产生平衡的印象，就必须将政策反思看作是整体的，系统的。强调主要政策领域的“狂热"、一泻千里、突变的一面。就最纯粹的形式而言，这个体现在对危机决定制定的需要。在面对难以避免的由全球和地方剧变引起的突发事人物画时，危机应对是重要的也是最后的手段。中国古代的思想家们已经意识到，许多危机本身也构成了机遇。因为危机打破了僵化的制度，开辟了原先不存在的新的可能性，推动了治理创新。14．进行道德推理，价值分析与搜寻目标价值判断与目标搜索构成了最基本的问题感知、选择与行动的基础。只改进治理的其他方面，而置价值判断于目标搜索于不顾，不仅是不恰当的，也是非常危险的。这会导致一些有效的政策被推向错误的方向。但是，价值判断与目标搜索是“合法性价值判断"的特权与义务，因为他们从规范意义上自我界定了所有政治的最基本的价值准则。民主价值观假定，人民及其代表是公共行动的至高无上的价值裁判者与目标设定者，受制于法官决定的法律上的价值以及公认的一些观念，并推翻了一些人类的或先验性的准则。政策反思因此面临着无需篡夺其判断，帮助合法的价值裁判者与目标设定者改善其推理能力的挑战。难怪几乎所有的政策分析、政策规划与决策改进方面的文献都回避考虑价值判断的提高的问题。德洛尔认为，深入的政策反思必须迎接这个挑战。可以在三个层次上做这件事。第一，借助于道德理性、政治哲学，人类利益观及道德创新的分析改善对决策有用的价值判断。第二，通过帮助合法的价值裁判者，即民主国家中的资深的政治家们理解所需要的道德判断，在无法实现的价值、必须考虑时间偏好、审慎决定需要不可能性的哪一种组合之间做出选择。第三，更好地分配权力与责任。l5．与社会思考与研究的良性互动从根本上讲，新的政策方案、虚拟的假定、诠释学的思考、价值发明、社会批判、纯粹理论等等都是个体的思考者、独立的知识分子、学术专家、思想家，草根阶层的12l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活动家、预言家、社会幻想家、企业家、特殊利益团体、学校与思想库而不是治理单‘●位的产物。但是他们对于高品质的治理思考是必不可少的。尤其在我们这个“疯狂"的想法可能被证明是“可行”的年代。深化政策反思的一个主要任务就是促进这样的社会思索，从中学习并运用于治理中，最大化地受益于创新型构建未来的努力中。治理应不仅是通过社会和人类寻求洞见，观点和进路。而且也应该鼓励各种创新性的社会活动。虽然民主国家在此占有优势，但他们的社会创造力也需要得到激发，他们的治理能力在区别善恶的过程中得到提升。16．承认并处理复杂性上面所说的总结起来就是需要处理对人类看来是复杂性的问题。复杂性在某种程度上被意识到是政策思考过程中的一个问题，以各种方式借助诸如系统方法进行处理。但是，由于人类认真的局限，小组讨论对问题处理的简单化倾向，现在的理解复杂性的模式与方法的有限性以及治理结构与成员方面的缺乏，导致治理在处理日新月异的复杂性时能力越来越贫乏。但是，现有的新兴的知识，包括“复杂性学科”的产生，让我们也看到了进步的可能。处理复杂性的主要要求是感知、接受并处理矛盾。而这样做必须要求进行政策反思，根据辩证的过程和对历史嘲讽的方式进行思考。相关的需要是接受和利用反直觉的动力，如“微观动机与宏观行为"(谢林)，克服由文化“常识”限定的精神陷井。更多关注反直觉的过程与虚拟的思考。治理中容易却很重要也被忽视的要求是采用多元的视角，使得重大的问题可以从不同角度进行分析，既可以从理论与模式的角度，亦可从行为者的不同角度。问题的复杂性只有通过复杂的政策反思才有可能全面认识。这包括利用不同的意像、符号、原则、框架、进路、取向、方法与方法论、政策工具等组合，将之运用于前面提到过的原则之中，用元复杂性处理复杂性。17．自我反思不断提高政策反思的能力，治理必须对政策反思过程要有自我意识。目前在理论和实践方面自我反思的治国方略不尽如人意，将我们重新带回把寻求新知作为新的治国方略的专业支持与基础，或更准确地说是“人类治理的艺术”。另外需要补充几个深层政策反思的维度，如关注制度与法律的维度。提升政策反思能力要求发展一批目前非常缺乏的政策分析家，这要求重建一些公共政策学习，要有经常性的研讨会等。这样的政策专家致力于深层的政策反思，接近统治者，往返于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政府中枢机构，处于政治决策的核心，一般来说在思想库或我们的社会里。所有的政●策专家必须熟悉在全球化视域中进行思考。另一个改进政策反思的要求是发展与提高重要的理论知识。政策反思只有在具有运用抽象知识与一般理论理解复杂过程与系统的情况下才能得以深化。高级的理论知识不是治理的任务，但是，高级理论通过鼓励显性的研究与思考，有助于各种理论，经验知识，与政策反思及改进相关的见解与方法的发展。“政策反思”这一概念比“政策分析”外延上更大些。政策分析的主要教科书倾向于微观分析，缺少不确定的复杂，忽视了道德理性作为主要的角度，也没有正视方案创新的需求。大多数公共政策大学项目都苦于这样的缺陷。政治上的思考也需要提升，既然许多政治家们缺乏对政治变化特征的实际理解，依赖于过去的经验导致“训练的无能"。(三)胜任模糊赌博。面对大量的不确定和意想不到的事情，例如所有至关重要的决策机构，尤其是面对“编织未来”的诸多抉择，很多决定的本质就是赌博，收益不仅无从得知，甚至是不可知的，而且还可能是预设好了。关键性的抉择领域到处充满着不确定性而愈发具有“模糊”赌博的色彩，这里的赌博，不能归为如同骰子游戏般的概率事件，也无法归入像赛马这样有固定的规则与已知的结果的事件链。德洛尔指的“政策赌博一，因其模糊性的赌博本质，伴随着社会学的、政治学的和文化的需要和趋势，无法充分地由直觉来处理。由于许多决策者没有接受过不确定性方面的知识教育，许多专业的规划者凭借简单的概率计算，让他们意识并接受关键性抉择就是模糊赌博还存在着相当大的政治和文化障碍，这会使决策结果更加糟糕。为了获得对改善不可避免的政策赌博非常必要的见解，我们非常必要对治理的主要方面、政治文化和整个社会的价值观和世界观进行重新设计。①至少，在中央决策层面的优秀人才岛、熟知不确定性的高级官员和受过政策赌博专业化训练的政策研究员必须在政策赌博上能够胜任。而且，优秀人才岛中进行的政策赌博的技能和知识的培训必须部分地免受外部的影响，如不要受到拒斥不确定的政治文化及难以容忍模糊的饱受创伤的社会的影响。构建未来努力中的模糊赌博特征，其意涵远远超出熟悉模糊赌博及政府中枢中职％elIezkcIDmr．2001．佻Capac时幻Gov咖：A脚州to血eClubofRo眦Lond∞：F瞅cassPIlbIi虹箍舡151．123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业化的要求，它包括所有人类生活的基本困境，它弥漫在现代的道德话语中。当然，●’它使所有的高阶任务的治理活动都变得脆弱起来，通常是悲剧性的。排除心理和哲学的意涵，作为编织未来努力性质上的模糊赌博，通常是高风险的，这也构成了提升治理能力困境与深层政策反思的核心和要求。虽然政策赌博可能与规避风险的政治文化背道而驰，尽管从政府目前能力的数量级上看，这个负担过于沉重，但是政府别无选择，必须参与到高风险的与历史进行模糊赌博中。在面对无处不在的不确定性时，这就是关键性抉择的本质。提升模糊决策的质量是有决定性意义的，虽然在感情、道德和认知上难以接受，但是却需要一种革新与严格的重新设计。现代的抉择技术，如运筹学和贝叶斯理论，仅仅适用于有统计规律性(统计恒性)的系列决策。主观概率及其运用建立在错误的本体论假定之上。虽然有些途径方法适应关键性抉择的特征，如“在历史中思考"和在认知科学中的某些观念，然而其考虑仍然是欠充分的。整个结果就是现有的知识根本不足以提升模糊赌博的决策质量。统计学对不确定性的处理不仅是不充分的甚至是误导他人的。经常充满了危险性。概率微积分在17世纪被丹麦一个主要的决策制定者明确地采纳，后来被一位德国的政策顾问在一战前后运用此法。近期是在越南。但是，所有这些或大多数相似的运用都产生了让人忧虑的结果。因为概率微积分的严谨性，忽视并歪曲了目前感知到●的建立在本体论不确性基础上的模糊性选择。当前的政治文化进一步增加了这些困难。无视不确定性，试图否认不确定性，并用虚幻和产生不良效果的方式避免它。无怪乎传统的对不确定性的逃避路线，如占星术和其他玄秘术在高级政治家甚至是国家的某些首脑中得以广泛的应用。然而，政府的决策中枢应该明确地理解和策略式吸收不确定性和未知性的高深学问，并以此为基础提高决策的反思与抉择能力。这依赖于根据对不确定性和不可预知性进行深入的思考后在塑造未来的过程中更好地阐明它。为了理解和提高运用模糊赌博术进行构建未来的能力，历史的过程应该被概念化，历史过程应被理解为是一个动态的必要性、偶然性、机会与选择的动态混合体。鉴于目前及未来的发展动力，未来很大程度上是并不是由确定性的“必然”过程所塑造的，而是包含了许许多多的偶然性，机会事件，甚至是一些匪夷所思的突变。各种极端的动荡，激流涌动，历史连续中的戏剧化中断，这就是抉择运行其中的作用力场，进一步增加了不确定性和不可预测性。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这样一种塑造未来的过程画面，否定了线性思考以及当前许多的建模技术和概率●微积分。甚至是，它否定了大多数人类及组织的思考习惯。数学的一些分支处理跳跃与质变问题，如灾难拓扑学和混沌理论，可以作为一种启发式的工具，仅此而已。再次，必须避免夸大这种突变性。许多情境和过程是稳健并相对稳定的，这为政策提供了坚实的基础。但是，大屠杀，苏联的突然解体，艾滋病的肆虐说明，尽管突变在将来就其自身特征看是匪夷所思的，但是突变通常能够改变人们的政策观，这些是意料之中的。有了这些见解的武装，政府不应该选择逃避与自欺了，认为更多的研究、在智识上的大型投资，或者方法论上的改进就必然会减少不确定性。在高度动荡的时代，通常反面才是事实，随着更好地理解正在进行的过程，通常会更多地揭示不确定性与不可知性，这会导致人类思考更加坚持主观的错觉而不是接受客观不确定性的事实存，不去“了解我们未知的事刀，不承认不可避免的对许多领域包括未来科学突破上的无知。这会产生严重的后果。决策心理学已经确定了许多人类在面对不确性时直觉上的缺陷与不足。现代文化成为承认并有意识地承担冒险的障碍，它强化了人们的错觉，产生了相反的作用。决策制定者充分意识到关键赌博特征后容易变得更加草率，当结果不再被视为高质量抉择的可靠指标时，各种质疑便投射到“责任?、“义务"及学习之上。如果决策的模糊赌博特征被广泛认可，那么治理的合法性将会进一步被削弱。抉择会瘫痪无力，而搿不作为一之类的选择就会取而代之，因为无法容忍复杂的不确定性，痴迷于神秘的决策支持手段会越来越普遍。“因此有一种主张就是当面对将关键性抉择概念化为模糊性赌博时，抑制编织未来时必然包括的模糊性赌博的实现。这种由学术上同僚及资深的政治家们提出的看法给我的印象很深刻。但是我反对这样的建议，认为要抵制包含着很大程度模糊赌博的关键性抉择的特征的知识，虽然暂时性的区隔有可能有必要。人类整体的迸步取决于充分理解现实及我们的处境。即使承认关键性抉择的模糊赌博特征会产生精神上的痛苦，不会带来有益的结果，作为一个哲学原则，从长远上我也应该支持对那种知识进行解释与传播。"①“我的观点倾向可能是有争论的，但是一个不同的观点锁定了这个问题。关键性抉择的改进得以实现的条件就是其重要的模糊赌博真实特性被充分且广泛地意识到。q曲ezkclDmr．抛1．伯ecap∽时toGoV锄：ARepo^tomeCIubofRo眦．Lond∞：FmkC瓣PIlbI醯弧印．154．125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大众的公共事务启蒙因而应该包括各种努力使他们更加熟知不确定性，统治者们应将●向大众解释其抉择的模糊赌博性质作为工作的重要部分。"①德洛尔指出，可以让人们更加熟悉模糊赌博的方式与手段的说法很多，可以适当的教育与互动的计算机环境作为起点。计算机游戏中包含了结构不确定性，还有突发的事件，环境的突然改变，这些有助于在早期“改装”人们早前已经僵化的认知能力。与此同时，一些适宜的电视节目也可帮助成人获得一些关于不确定性的知识。但是，人们和主要的精英获得这种理解需要有相当多的时间，与此同时，他们在情感上对不确定与不可知的反应很难改善。在可预见的未来，模糊政策赌博的改进因此必须成为一小撮知识精英、有限的道德哲学家、精选的资深政治家以及新培育的政策职业家的责任。对关键性抉择的模糊赌博特征及其意涵的充分认识实际上将限定在政府中枢人与公民社会中的优秀人才岛中。为了避免额外的创伤与焦虑性的反应，从良心上讲，德洛尔不建议在公众还没有准备好之前，资深的政治家们就重大的关键性抉择的模糊赌博性向公众发表公开陈述，目前公众显然还没有准备好。圆“这从另一个方面说明了民主在行动中是一种混合政体，在这个例子中，就是将特定的理解限制在精挑细选的治理和公民社会主体身上。这是合法的，受制于总体的民主控制。但是这也是不合意愿的，危险的，因为它将处于“不知道"与“不能说出●全部的事实真相"之间的两难抉择强加于治理之上。考虑到提升塑造未来选择的必要性，我偏重于第二种选择。但是这个选择只有在满足两个条件的基础上才在民主意义上是正当的。首先，应该付出最大的努力启蒙公众，让他们获得关于不确定性的教育，将关键性抉择看作是模糊赌博的观点进行封锁，这是权宜之计；其次，通过政策反思以及中枢决策中的优秀人才岛付出最大努力，改进关键性的抉择，充分意识到他们抉择中不可避免地包括了模糊性赌博与大量的赌注。"@(四)提升政府中枢系统的决策能力对于“政府的中枢决策"，一种方式是将政府的中枢决策设想为一个复杂的多重分布的网络，根据现代认知科学和计算机科学发展起来的模型，是一个“思考机构"和追寻目标的系统。“政府神经”的比喻是很贴切的，正如许多人试图将控制论应用‰眈keIDror．2001．TheC印∞itytoGovem：AReporttottleClubofRome．London：F啪kCassPubliShers．pD．154．口’曲ezI【elDmr．2001．TheCap∞对t0Gov咖：AReportto廿1eCIubofRome．London：F咖kCasSPublisllers．pp．155．qrchezkeIDror．200I．11IcCap∞时toGovem：AReporttotIleClubofRome．London：F啪kC瑟sPubIiSllers．∞．155．126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于政府过程。①“政府的中枢决策"可以在广义或狭义的意义上进行理解。从广义上说，它包括所有的政府机构都参与到有关重大抉择和塑造未来能力的认知过程中，它包括立法委员会、与处理重大的政策决定相关的宪法和最高法院，制定政策序列的央行及平级机构。狭义的理解实质上指的是政府中枢决策的那个“核心”，既包括最高决策层以成员与其他在关键性抉择中扮演重要角色的部分，如战略情报小组，智库等，如确实存在的话，也包括被视为“数字新头脑”(mcta．b玎aill)的单位和作为系统进行管理、监督、改进政府中枢运行的各个进程。德洛尔讲到的“政府的中枢决策"是广义上的。政府中枢系统必须得到高层致力于人类利益的机构的支持。这样的机构应该提升政府对关涉人类利益问题的理解，与此同时，作为全球治理的“大脑"(心脏)的通道。o负责全球观察的单位必须在中央政府有所建立，最好在政府首脑办公室中。全球影响评价应成为考虑主要政策的主要部分，在治理框架中，由非政府组织做好准备。立法机关应当建立委员会进行全球观察。联合国秘书长应该借助于胜任的人员与深化的政策反思单位强化采取全球的、长远的、综合主要问题的能力。政府的决策中枢系统中应有整合的长期的评估与展望。这应该基于先进的职业主义，包括对不确定性与不可想像性有成熟的考虑。一方面是评估与展望，另一方面则是关键性抉择的处理，这二者之间需要改进，以确保前者要充分考虑到后者。为了向这个方向推进，许多国家都在政府首脑身边委任了国家评估顾问。叫H舰l【cID唧：2001．1nlcC嘲c时toGov锄：AR印ontomcCIubofRo眦．Lond蚰：F舳kC鹋PubI蚰∞．卯．158．9YchczlcclDroL2001．1kC印扯畸的Gov锄：ARcportton托ClubofRo眦．Lond∞：F咖lIcc雹啜PIlbIislI粥．叩159．127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第五章德洛尔的政治领导理论关于德洛尔的政治领导理论，本文主要介绍愿景式政治理论领导与2l世纪新型政治领导理论。第一节愿景式政治领导理论一、j基景式政治领导的重要1生cD在论述其愿景式政治领导理论之前，德洛尔列举了历史上不同时期，不同国家的愿景式政治领导者，“短暂地回眸人类治理的历史，你会发现不同时期出现的不同类型的愿景式政治领导者的重要性，如古典时期的摩西、梭伦、伯里克利；现代历史开端的彼得大帝、拿破仑·波拿巴，马志尼；西方现代历史上的戴高乐，赫茨尔，希特勒，墨索里尼，列宁，还有许多法国、英国、美国、前苏联的统治者，非西方历史上的玻利瓦尔，恩克鲁玛，图雷，尼雷尔，毛泽东。"圆尽管愿景式政治领导是普遍存在的，也很重要，但是他认为我们缺少这方面全面的理论。有许多政治类文献涉及了愿景式政治领导，不同程度地探究其基本原理；有I些文献致力于根据深层心理学来解释愿景式政治领导，有的观点还是相当具有启发意义的；有的研究克里兹玛与愿景式政治领导之间的关系：但是德洛尔认为，一个关于愿景式政治领导的普遍理论，始于对历史上知名的13000名统治者进行评价，对偶然性因素的出现提供一些解释，分析其作用与评价其结果，这方面的文献却十分地匮乏。对愿景式政治领导研究的忽略表明了现代政治科学中的重大缺陷，如缺少对政治现象的深层分析，缺少足够的历史与比较的视角，固守意识形态的偏见，追求学术的时尚，以及依附于文化局限的常识。德洛尔自身也无法克服这一问题，并发展出一种全面的愿景式政治领导的全面理论。他认为这需要跨学科的研究和理论构建的努力。德洛尔首先提出愿景式政治领导在当前以及可预见的情况下，具有不可规避的功能上的必要性。其次，德洛尔建议愿景式政治领导是要冒险的，有许许多多内在的危险。于是德洛尔设计了一套改进愿景式政治领导的建议形式的综成理论。根据思想文。、rch铊I【clD耐：。Visi∞alyPoIiti咖I舶dcn’hip：Onimp∞vingaris时R鹎uisi∥．IntcImtionalPoliticalsci∞ccRcVieW'V01．9jNo．1(J蛐．，19髓)．％时髓kcIDr眠．．visi∞町PoIit汹I棚da曲ip：olIiIIlpmvingaTis时RcqIIisiF．h咖晌IIalPol捌Sci舶∞kView，、bI．sI'No．1(J锄．。19鹋岫乒7．128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化史，德洛尔在某些方面回归到柏拉图对政治改革的关注上。●德洛尔认为，探究愿景式政治领导的重要性一方面需要考察愿景式政治领导的原因与背景，另一方面是愿景式政治领导的功能。愿景式政治领导的基础可能是人类认同其价值体系，提出生活的意义，规避外来苦痛的需求。卡尔·雅斯贝尔斯早期的著作证实了愿景式政治领导根植于深层心理需求的猜想。德洛尔早期的研究发现强化了这样的认识，即愿景式政治领导在社会中的匮乏，由其他的制度照管着人类的需求，如大多古埃及人信仰着宇宙神学；罗马帝国是稳定的，人们被赋予了公共信仰；在中世纪，宗教照管着人类的心理需求，情况就是如此。①但是当传统的宗教愿景被理性或“改革"削弱时，对愿景式政治领导的需求就会出现，无论它建立于新的宗教基础之上，加尔文或萨伏纳罗拉是明例；还是建立于世俗的基础之上，像纳粹与列宁主义这样的例子。一个特例由现代性提出，这时世俗的消费主义和人类需求的经济模式位居主导地位。但是如果人类对愿景的需求是最基本的，那么愿景式政治领导的消亡就是暂时的，只因满足人类的物质需求，创造满足人类心理需求的福利国家而存在着。这是临时的国家事务。如果经济和福利上的期望受挫，那么转向愿景式政治领导或者非政治性的原教旨主义就成为可能，这种转向反过来又推动了宗派的形成或政治行为以及愿景式政治领导。而且，如果经济和福利上的期望一直得到持续的满足，成为经验法则，不再需要满足人类生死存亡这样的需求。愿景式政治领导很可能出现，虽然两种情况的出现可能采取了不同的形式。愿景式政治领导的主题直接导致了限制愿景式政治领导的出现与形成的文化与政治领域的广泛研究。譬如，19世纪维也纳，纳粹政权交接前的德国，都有产生强大的统治者的愿景式政治领导的消极形式。不同的文化有产生五花八门的愿景式政治领导的倾向，不同的外部环境会刺激不同形式的愿景式政治领导的产生。加速的社会变迁会破坏盛行的制度，为人类强加了巨大的压力，可能引起愿景式政治领导的涌动。尤其在传统主义遇到现代性，发现新的愿景，发生在伊朗的愿景式政治领导作为宗教基础而出现时。个体需求愿景，尤其在心情沮丧的形势下，也可能是与大众心理过程交合在一起的倦怠产生了有助于愿景式政治领导出现的条件。现实的愿景式政治领导的例子有其‰czkcIDror：。Visi伽lIyPoIit蒯I瑚蛔hip：Oni唧刚堍a曲R刚i妣。．I眦matioIlaIPoIitⅫsci锄R棚帆v01．9’No．1(J锄．，I％8)．pp．8．129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独特的具体的原因与历史环境，在性质上有些是随机的。但是愿景式政治领导产生的根据包括深层的心理需求，大众心理的需求与现象。可以认为愿景式政治领导因预期的困境会产生更大的压力与动乱，有助于愿景式政治领导的产生，愿景式政治领导很可能在可预测的未来有所增加。当考虑到现代大众媒体的影响时，愿景式政治领导出现的可能性迸一步增加了。撤开复杂的预测愿景式政治领导出现可能性的理论问题，进入一种功能的分析，愿景式政治领导在功能上是有用的，在加速变迁的时期，政府必须进行结构性调整与创造性破坏时，愿景式政治领导可能是必要的。最小国家理论及新自由主义对国家的功能观都缺乏对社会需求的理解，没有意识到社会部分意义上需求愿景式政治领导。必要的价值观的变迁、各种动员的努力、维护与重构社会认同、避免无远见的统治者恣意妄为。所有这些因素综合起来，使得愿景式政治领导成为一种功能现象。因此，从行为与解释的角度转向规范的角度，愿景式政治领导由于提供了需求的认同法则、参与。灵魂争霸"，借助于政策的突破与伟大的工程改变颓势，从事社会建设在越来越多的社会中成为一种必然。建构愿景式政治领导的建议尤其适合于发展中的社会，能够动员公众的参与，提供他们需要的精神需求与方向。现在多数国家必须进行艰难的调整，部分上需求愿景式政治领导。当考虑到民主国家与其他政体之间的竞争时，由于民主国家因缺乏意志与权威的可能式微的危险，可以通过提供愿景式政治领导强化民主国家的权威，所以这个建议在民主国家似乎也得到了很好的支持。二、愿景式政治领导的风险分析①(一)愿景式政治领导的缺陷为了探究某些愿景式政治领导的内在缺陷的倾向，德洛尔要求我们必须首先注意所有统治者的共同缺陷，然后再考察愿景式政治领导倾向的特殊病理倾向。首先，必须区分好两种领导，一种是真正的愿景式领导，他们真诚地信任愿景并试图去实现愿景；另一种是故意提出一种愿景作为谋权与获利的手段，而不是真正地信任愿景。二者之间的一个例子是象征性的使用愿景作为公开论证与修辞的一部分，而实际的政策主要还是实用主义的。而且，我们必须考虑到真正的愿景式政治领导的％妇d耐D眦wsi伽IIyPoI硒caIl舳da蠕ip：ollimpmvingariskyRequis沁”．I“咖ationalPoliticalsci∞∞Rcvicw，V01．卵妯．1(J缸．，1％8)．pp．10-12．130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常规化趋势，以及象征性的使用，包括这个术语的仪式化，而不是真正地信任这样的●愿景。其相反的动力也是可能的，出于战术上的原因提出的愿景日益内化并发展为真正的愿景式政治领导。以下统治者的内在缺陷在愿景式政治领导那里也是突出的。乱张力与压力，降低了所有的决策制定水平，在危机的决策制定中尤为危险，因为危机决策中要在极度的压力之下做出关键性的抉择。要实现更多的理想化的愿景可能会增加压力，但是僵化的愿景可能减轻现实影像的失调，减轻压力的同时，歪曲了现实。b．院外政治与权力走廊综合症，加上思想的控制对统治者输入的影响。对愿景的忠诚会增加院外政治并加重其负面影响。c．受统治者的震慑及对统治者的畏惧，使正面反馈占据优势。统治者们总被魔镜包围并赞美着，认为他们是本土最具智慧的领袖，那些告诉统治者“没有穿衣服静的人不会长寿。因此，统治者的世界越发被歪曲，自尊心膨胀。下面讨论的愿景式政治领导思想的封闭，与这个因素协同作用，产生了严重的自欺欺人。d．统治者的这种缺陷会因两种不同的现象，德洛尔称之为封闭的头脑与有动机的非理性而得到加强。对信念体系的强烈依附必然会产生约束学习的封闭的头脑。其他严重的缺陷是有动机的非理性，：是强烈地坚持愿景的直接产物。这些愿景歪曲了认知图式并破坏了归因理论，继而带来了误解与错觉。e．现代文献忽视了凯撒狂热的研究。这种倾向在愿景被执着地紧握不放时，尤其严重，很容易产生愿景式政治领导的自负与自我形象的膨胀，带来可怕的后果。与此同时，愿景也可能引导欲望，成为一种道德的超我，限制愿景式政治领导的行为。这些互为矛盾的可能性很好地说明了愿景式政治领导心理社会与政治过程的复杂性。(二)恶的愿景，想要充分理解愿景式政治领导的风险，必须考虑愿景的内容。构建一个正义与和平的社会是一个非常善良的愿景，虽然这可能包括一些刚性的社会干预，会对某些社会群体不利，因而需要说明这个评估性概念的相对性。有征服世界的野心抱负，通过圣战发动无信仰者改宗就是一个恶的愿景，尤其受到现代武力系统的支持。愿景式政治领导采取疯狂的姿态是历史的一个有规律的特征，它满足了深层的政治需求，如寻求敌人。国际的意识形态裂痕，南北冲突，贫穷国家的经济危机，现代性与传统之间的对抗，这些构成了可预见未来的一些特征，这将增加恶性的愿景式政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治领导的可能性。加上现代武器系统的蔓延，致使的核武器与生化武器的扩散，狂热●的愿景式政治领导会对世界产生严重的危险。如果狂热的愿景式政治领导不加限制地发展，现代恐怖主义的某些特征就是轻微的预兆。(三)过于理想化的愿景一个矛盾的概念是现实愿景与理想化愿景的对抗。从本质上讲，我们有可能更偏爱于前者，现实的愿景会向社会提出有意义的挑战却是可行的。不然，期望的失落有可能发生并带来许多负面的结果。但事情并没那么简单。任何社会都不可能认识到社会本身及其潜能。因而，看似过于理想化的愿景是有可能实现的，看起来简单的事情也许不可能实现。犹太复国主义的历史提供了一个不可能的梦想最终实现的典型例子，要求我们在提出现实主义的愿景时应该有所注意。．其次，虽然没有一次革命完全实现了其愿景，但是许多革命却产生了重大的影响。因而，乌托邦式的愿景，尽管不可能实现，却可能带来有意义的变迁。事实上，无论愿景是否被政治运动采纳，乌托邦式的愿景可以成为人类演进的主要模式，不应该被可行性评估作太多的限制。无需进一步分析复杂的历史与哲学问题，上面的讨论要求我们在将现有的合理性概念强加于社会政治愿景时应该有所注意。虽然德尔图良的“我才相信”更多地应用于宗教信仰而不是社会政治愿景，过于理想化的愿景可能仍然是可以实现并带来其他的益处的。德洛尔指出，愿景式政治领导的提出是有风险的，这可能会得到愿景式领导的缺陷、恶的愿景产生的危险，以及超出理想化愿景之外的其他问题的支持。综合来看，我们应关注愿景式政治领导的必然性与重要性，关于在风险上的对立，我们应增加愿景式政治领导的益处，与此同时限制其风险。三、改进愿景式政治领导的建议国德洛尔探讨了愿景式政治领导的问题与特征，现在面临的挑战就是如何在其重要性与缺陷之间进行权衡。这包括政治上的一些建构以及发展一种政治上的愿景。撇开设计进路与方法上的问题，德洛尔提出了许多方法论上的观点：1．以下的建议是规范性的猜想，以现有的知识、设计与改革理论与经验为基础。q曲czl国DlDf：。Ⅵ竦脚lryPolmcaII脚dc巧hip：On-mprovingariskyRequisitc。．In托釉al蛔IlalPoliticalSci饥∞ReView’v01．9，l妯．1(J蚰．。l鳃8)胛12一16．132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2．用于评估建议的方法要使他们能够经得起思想实验、现有的社会科学理论与治理经验的批判性的分析与的反驳。3．另一个主要的评价标准是政治价值，尤其是民主价值。我建议应对民主的基本价值与各种环绕其中的思维习惯与常识性的概念之间进行区分。以下提出的建议并不与基本的民主价值相悖，但是与民主价值相关的公认的观点不同。德洛尔认为没有对民主神话的建设性破坏，就不可能有希望改进亟待提升的治理能力。4．从本质上讲，改进愿景式政治领导应该从事更为广泛的努力中更新治理。有些建议与治理能力的其他方面是不一致的，但在此，主要讨论与愿景式政治领导有关的建议方面。5．这里规范的猜想是总括意义上的，充分的展开、应用及不同环境中的调适需要专门的工作，在此不予以讨论了。6．以下的建议一反传统的建议，可能会有些挑衅的意味。这不仅是为了引起思考，也是为了表达结论，即从根本上提升民主治理的能力取决于治理的创新型重塑，而治理重塑反过来又取决于打破某些政治科学甚至实用政治学(权术政治学)中已经公认的观念。将这些观察与主要智识与提出问题的任务作为整体牢记在心，德洛尔讨论了8种主要的提升愿景式政治领导的规范猜想。11．愿景式政治领导的选择与选举在任何情况下，基本的民主价值都会妨碍精英的测试与领导的选择，尽管理论上是可能的，但实际并不是如此。当然，做些改进是可能的。首先需要克服政治上的行销，在政治顾问的指导下在大众媒体上推销综合的愿景。在多数民主国家，平民政治的使这样的危险加重，出台相关的对策就变得非常紧急。，强迫候选人为了赢得首席的政治地位，要接受多方专家的以及电视直播的深度质询与盘问是可能的建议。这样的公众前的展示满足了基本的民主价值以及公众知情的明智选择。通过愿景式考察领导能够早期识别出一些邪恶的愿景领导者。更多的问题是第二个建议，即驱逐那些有着邪恶愿景的领导者，将其排除在政治之外，通过限定他们的政治权利以形成特殊程序的机制化。我指的是克里斯提尼(雅典政治家)提出的希腊贝壳放逐法的现代版本。非常必要建立起超级的宪法法庭，联合现有的由政治专家们补充的最高级法院，它们拥有权威剥夺那些被判定会危害民主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与公众利益的人。●应该植入一些与公认的民主价值相比激进些的观念，安置这样的可能不合理的制动机制，可能会破坏社会与政治的动力。但是狂热与邪恶的政治愿景在重要性上超过了这样的代价。选民对常识的依赖是一种不充分的建议。2．培训、教育及提升政治领导的洞察力认为政治领导的观念无需培训与教育，政治家的职业模式对其晋升到顶层的已经有了充分的准备，这种看法事实上是没有根据的。关于统治者内在的无知与观念上的曲解，以及在任何情况下，统治者都会受制于其自身角色的缺陷，强化了为统治者提供适当的训练、教育及洞见的需求。有些领导参加了自我发展方面的训练，但是需求远不止此。这些可能包括：产生新一代公共政策学校，热心于政治的人能够在成长期内好好学习。或者，拥有强国传统的国家、由行政到政治精英的流动性比较强的国家，应该适时地重新设计新的机制，如法国的国家行政学院专门是未来的愿景式政治领导的摇篮。政治家们有公开的金融学习机会，可以带薪学习，国家政策学院和党员干部的培训机构是满足现时需求的较佳模式。!‘为资深的政治家们进行的讲习班，包括统治者们，为他们写书，成为古代君王明鉴的现代版。较为根本的是，资深的政治家们义务性地参加学习型的活动，直到统治者获得建议和心理上的教诲。德洛尔坦言，这些建议与当前传统的民主国家以及其他类型的主要国家的政治智慧是相互矛盾的。而且，将其应用到愿景式政治领导处理看起来过于理想化的愿景和处理难以探究的价值时，会产生特别的困难。当然，前三个建议是可行的，在有些国家已经部分实现了：第四个建议，虽反传统，但无论如何也不会与基本的民主价值发生冲突，也可能对愿景式政治领导的改进是至关重要的。3．愿景式领导的顾问体系相对简单与传统的建议是提升愿景式政治领导的咨询结构，包括各种政策与意识形态顾问。但是，不同于务实型的领导，愿景式政治领导的咨询结构包含了特定的困难，如愿意式的使用感的激烈的氛围与专业性政策建议的冷静客观的文化，以及澄清目标现实的可能的功能失调的影响。因此，服务于愿景式政治领导专业顾问必须是非134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常成熟有经验的，能够理解其发展动力，这反过来要求政策分析方式与政策规划方法●与进路上的根本的创新。在这里提出，对愿景式政治领导不希望顾问的输入有违于愿景式政治领导的观念与偏好。因此，愿景式政治领导们易于关闭咨询体系或者咨询体系里到处是不敢讲真话的人。这里需要愿景式政治领导用尤利西斯与塞壬的比喻自我束缚。因而，非常有必要使顾问系统制度化，使得他们能够抵挡来自愿景式政治领导的部门阻力。4．发展具有务实型愿景的组织当前的政策研究与组织发展的主要类型，即智库，并没有适应愿景式政治领导的具体需要。有些计划机构发展了务实型的愿景，但他们从事的是具体的项目而不是广泛的愿景的发展。当然，整改的智库与计划部门，通过诸如应用哲学家及文学界人士的加入，可以服务于实务型愿景发展的组织。政党研究组织对于实务型愿景组织的发展也发挥了重要的作用。未来不同类型的使命说明了其他的可能性。5．实务性愿景之间的民主抉择程序!未来研究组织的观念与实践会走向朱维奈的建议，建立所谓的“猜测性论坛”，公众可以就各种愿景进行选择。至少在地方层面，这样的观点应该有所意识，最可能的方式是提出与实际的愿景前后一致的愿景，在某种情况上可能会进行全民公决。6．特殊的执行工具近期的实证研究表明在许多国家，政治家们比官僚更具创新性，部分是由于他们试图改进不同的意识形态，至少是社会的微愿景。这导致了非常需要为愿景式政治领导提供执行工具，实现开创性的愿景，尽管这会遭到官僚的反抗。为愿景式政治领导配备特殊的成员，主要从公务员中寻找，建立特殊的项目管理执行特殊的愿景，说明愿景式政治领导需要的相对疯狂的一些工具。，更扰人的是将愿景强加给反对的利益集团。考虑到民主的要求以及假定愿景式的政策应该得到充分的同意，不应是邪恶的，运用合法的力量执行愿景式的政策是合情合理的，即使这会受到某种参与式民主的反对。7．危险的愿景式领导的罢免上面几点增强了提出了防范危险型愿景领导的需求，包括限定统治者的任职期限的罢免(解除职务)程序，这比有些国家的弹劾程序更加简便。通过立法机关的多数的罢免可能是必要的平衡愿景式政治领导影响增强的方式。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更加激进的改革是授权一个特殊的宪法法庭，罢免一个领导者，禁止其未来从事●公共性的活动。8．对狂热的愿景式政治领导的国际控制与约束狂热邪恶的愿景式领导提出的一个重要挑战是他们受到本国的支持，无论他们是戏剧性地上台还是其他的方式。纳粹德国应该提醒我们在高度发达的社会也有这种可能性。这种可能性导致了我们需要国际上的行动对付疯狂的国家。允许一个邪恶的愿景式政治领导披着过时的主权学说的外衣，累积破坏性的工具，威胁其邻国甚至是这个世界，是万万不可接受的。因此，国际上对狂热邪恶的愿景式领导者的控制与约束包括解除其武力，都是必要的。这么做并不容易，尤其当大国之间对危险的愿景式领导的倾向表示怀疑时。作为首要的步骤，不惜以压制某些合理的创新为代价，对小型的国际行为体应避免其成为危险的愿景式政治领导者。四、迈向新柏拉图主义德洛尔坦言，聪明的读者可能已经辨识出理论中的某种新柏拉图主义的元素，即强调统治者及其相关的守卫精英与学界，强调对政治家们的教育以及政治改革的根本出路。、他在此并不想具体讨论新柏拉图主义的德洛尔版本，他指出，至少愿景式政治领导说明了米歇尔·福柯指出的解决新问题的需求，为了深层分析问题，愿意在民主治理中严肃地考虑彻底的改革包括一些非传统的建议。如果没有对这种需求与可能性的开放性头脑，愿景式政治领导的必要性与危险性可能得不到解决。因此，不仅是愿景式政治领导的潜在优势被丢弃了，而且狂热邪恶的愿景式政治领导很可能用新的野蛮粗暴的版本代替民主，并威胁到人类的生存，甚至是人类整体的利益。面对着这样的挑战，政治科学必须进行深刻全面的反思，反思其公认的框架与思维模式。愿景式政治领导的问题，除了其内在的重要性，也强调了重塑政治科学的必要，尤其是往更为现实的统治、精英、大众社会的心理需求、治理重塑的方向上加以考虑。新柏拉图主义挑战了现代传统的政治科学，是由愿景式政治领导的基本问题与需求带来的挑战。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第二节21世纪新型政治领导理论①在愿景式政治领导的基础上，德洛尔结合我们2l世纪的时代特征，进一步阐述了2l世纪新型政治领导理论。德洛尔认为，“人类正在进入一个快速变革的时代。人类有能力通过故意或无意的行动摧毁自已。为了预防这种力量产生的危害，使人类的力量能朝向希翼的方向发展，必须对塑造‘关键性未来’(c商cal姗)的行动者、行动机制及制度进行彻底根本的改进，尤其在道德和认知层面上甚为必要。"圆德洛尔主要探讨了2l世纪政治领导的核心使命，初步呈现了履行政治领导职责所需的某些品质。他认为强调政治领导、编织未来的能力是2l世纪的领导者应该具备的显著特征。在愿景式政治领导的基础上，德洛尔创造了新词“新型统治者"(Newm衙)来表示2l世纪要求的政治领导应该是优秀领导人的“典范"。他已经意识到“统治者”这个词汇会令许多人反感，但德洛尔认为，这是一个比较恰切的词汇，用来形容有组织化的高层政治领导人。这并不包含或意味着任何有悖于民主与“人民主权"原则的价值。“实事求是"对于探清复杂现象背后的问题是必须的。但是政治领导的能力不足引起的危害正在成倍地、潜在地危及人类社会的存在。因此，需要新型统治者在许多重要方面区别于20世纪甚至更早的政府领导，在20世纪之前几乎很少是一流杰出的政治领‘摹导。。‘’二、时代呼唤21世纪新型领导者●人类境况的量子跃迁是2l世纪的重要特征。政治领导任职资格的根本提高与政治领导面对的挑战的根本性转变成正比例变化。人类境况在21世纪经历了大规模的变化。如：多维的全球化过程，不断扩大的环境的影响，新式致命的原教旨主义，，人口的变化，文化的变迁，人类大部分物质生活水平的提高以及贫富分化的加剧，市场经济的盛行等等。这种转变是由两个主要相互关联的力量驱动的，虽未被充分理解，但已经被大家接受。那就是科技的飞速发展与价值观念的变革。但是，最基本的量子跃迁及其深刻的影响，以及其能否引领人类走进新时代，这一点尚未被充分认识。得益于科学与技术的迅速发展，人类有史以来拥有根本上改变人类未来的能力，无论是祸是福。科技给人类带来的祸患的例子有：人类集体行动对生态的破坏性影响；叶抵国(elD眦ThcN洲Rule『：Lead哪hip斯me2lstC饥tu彤JcmSal锄：11IcJc州stIP∞plePol时Pl柚ningInstimte’Tomo玎ow：B扯k鲫undPOlicyD∞啪∞ts．2008．pp．133-155．％出czkclD眦ThcNc、ⅣRuI盯：l瑚da曲ipfornle2l啦Ccll_tIl彤J翎Isal锄：11heJ州isIlPeoplePol时PI“．mgIlIst．m崛Tom伽『ow：Backgm帅dPolicyDOc锄搬lts．2008．pp．133．137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核装置与生物仪器带给我们的末日恐慌；生物技术产生了大量强大的新生物种，有可●能致使人类物种被淘汰，这既可被看作是理想的，也被认为是灾难性的，这取决于不同人的价值与信念。科学技术赋予了人类空前的未来影响力，如能得到恰当合理地利用，便会推进人类进入物质发展的更高层次，还可能为人类精神层面提供发展的平台。但是，德洛尔本人通过对人类历史的考察，对科技影响未来的能力的态度比较悲观，他认为未来的梦魇会多于实际的考虑。除非人类在道德、认知以及制度能力(i嬲titIJtional∞paci6es。)。‘关键的问题是人类及社会的内在的或变化缓慢的基本属性是否具有提供认知的、道德的以及制度的潜能，用以增加人类影响未来，甚至是塑造美好未来的能力。但是，实际上，尽管人类影响未来的能力在迅速地增加，但人类的认知、道德、制度能力却发展缓慢。这导致了一个极为危险的能力赤字的产生。“以新马尔萨斯主义的形式表现为：虽然人类影响未来的能力呈几何级甚至是指数级增加，但是人类利用自身的能力更好地改进未来的能力充其量是算术级的增加。除非人类在道德、认知与制度方面的显著能力得以根本性的提升，否则结果将是灾难会不断地接连涌现。"@。。为此，德洛尔主张政治的复兴，使政治成为塑造未来的主导领域。他认为除非人．们对技术坚持乐观的看法，认为美好的“历史的终结"必然会以自己的方式产生。这种说法无论在人类历史上还是在所有被认知的人类个体与集体的行动中都没有任何的基础。问题的困难在于：要有意识地根本地改变人类塑造未来的关键性选择，我们需要如何来做才行?这个问题非常关键，这取决于社会过程的半自动化以及扩散的行为主体如自由市场与公民社会的能力。人类能力的发挥只有在有限的领域内才是有效的，如在经济、发动环境保护的运动等领域。但是对于处理最关键性的问题，有效性大打折扣，几乎是无能为力。如对危险的科学知识的成果与扩散进行限制，以及对被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武装的“先知一进行牵制。人们既无法实施大规模的对人类未来命运至关重要的计划，如广泛而深远意义的太空探索；也无法凭已之力带来政府制度的必要的根本性的再造，如有决定意义的全球治理。而根据合法性的要求，也仅有政治机构才获准，能够进行塑造未来的关键性选择；通常政治机构是唯一的具有能力实施。这一概念，它主要关注知识资源(智力资本)和关系资源(社会资本)之间如何经过一定时期的互动来形成调动力(m响醅i咽Ibr∞)或者说政治能力。参见Buildin9lnstnutionaICa阳嘶th∞u9hColIaborat．ⅣeApp∞ach髓toU岫nPIanni旧．1嘲。第35．43页．q瑚艘妇l嘶：11le№wRnl盯：k曩d髓sllip矗”tt砖2lstC舶彻yJeflIsaI锄：1kJe、ⅣishP∞plePolicyPl锄ningmst‰咄To珊咐ow：＆然印洮ndPOli掣DI嘲HT嘲她．2008．ppl．135·136．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这种选择的主体。o由此可见，与当前的时代情绪相反，政治必须作为制定与实施塑造关键性未来决策的主要舞台而再次复兴。但是这个意愿只能在由价值与认知方面获知，政治是有质量的前提下才可行，并在人类影响未来能力迅速增加的背景下按步骤来推进。因此，政治的质量必须得到根本的改进，到达一个可以与人类历史急剧变革的时代(人类在时间轴上发生了真实断层的时代)相匹配的新的“治理革命"的时代。二、极少数的顶层政治家施加的主导性影响一旦我们静下来抽象地谈论“政治"并自问：由谁来决定并支配塑造未来的关键性抉择；大部分人的回答是一小撮高层的政治家们。这个观点有点令人不快，当然在西方文化中也是不受欢迎的。因此，这个观点需要对冲(这个提法指兼容并包地吸收)与辩驳。’在2l世纪之前，当议程上没有或要求一定要有意义的备选方案可供选择时，渐进的决策过程并不要求权力中枢的决策者一定是胜任的。但在2l世纪的情形并非如此，无论你是否承认，2l世纪大多数位于议程上的选择对未来的影响将是深远甚至是致命的。在这些重大的决策中，最高层的政治家们担负着重大而坚定的责任。高层的政治家，包括最高层的政治家们，受制于政治和社会过程以及其他行为主体的影响，在高度压力下，有许多因素会限制其在权力场进行选择。但如果他们以小组群的方式工作时，或者当面临的选择不会置于公共监督之下时，而且他们能娴熟地应付大众媒体时，那么他们进行选择的自由是相当大的。即使他们没有能力做出希冀的选择，他们通常会对其反对的选择有否决权。在此，积极的政策制定能力与编织未来的能力显得同样重要．德洛尔对此进行了澄清，前卫的思想家，价值与文化的剖立者，科学家，企业家以及在诸多行业与领域中表现突出的个人和组织，这些主体都对未来施加了重要的影响，甚至会强于任何一个政治家或政治组织。但是，虽然这些未来影响者不会危及人类的未来：但是他们的行动自由要么是带来福利，要么带来了祸患，他提到一个例子，一个开发生物技术的科学家能够轻易地将大多数人类致于死地或者不小心杀人，或者具有超凡魅力的“先知"号召他能控制的大多数群众对“非信徒"赶尽杀绝。这些是吨hezI【cIDmr．nIcNewRul虻kadersIlip蠡叶mc2l吼Cc帅彤JemsaI锄：1kJe砌sIIPeoplcP0l时Pl蛳ingIIIsth蛾Tom舯1^r：＆幽印吡dPol时Do伽砌b．2∞8．pp．136-137．139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任何人都无法容忍的。而何时，以及如何限制这些力量，虽然不是绝对地，在很大程●度上，要依靠一小撮最高层的政治家们来解决。但是，“大多数的现代的高层政治家(有时也称为历史学家)几乎对21世纪编织未来的重任是难以胜任的。因此，由于在重要任务的执行中，由于们没有谁可以取代高层政治家们的位置，如果他们的能力得不到根本性的提高，未来的前景将是黯淡无光的。这那种情况下，相对来说最悲观的一幕是：当人类因政治家们的失败而付出了高昂的代价时，学习将会应然而生，各种确保政治家们能力提高的措施将会得以实施。"①但是，在依靠最后这招代价巨大的自我纠错过程(最后的选择)之前，我们应该一定程度上发展出一个“新型统治者”的类型，使统治者具备道德与认知能力上的资质与标准，这对于其参与未来世界的编织是极为重要的。对高层次政治家进行根本性的提升的命题不仅有可能被认为是“精英论’’，也有可能在其一般意义上，基于人类自身的内在特性是不可能的现实被认为是“乌托邦理想"。但是，我要举几个离我们的过去不甚遥远的史例来证明这个观点的错误。这些例子表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也非绝对不可能完成。一个深入研究的例子是美国的建国之父(开国元勋)们。当然，他们是特殊的，只有在特定的条件下才会出现。但是出色的高层次的政治家们也偶尔F会在“建国时期”出现，如20世纪的新加坡和以色列。因此，要发展出一种新型的政治家的努力并非空想。而且，即使政治家能力的提升无法充分满足现实的需求，至少他们可以减少崩溃带来的危险，增加繁荣的机会和可能。三、21世纪新型政治领导的主要使命圆在2l世纪，要想实现为高层次的政治家们指定的“编织未来”这一重任，德洛尔引入一个更激进的又不失恰当的概念，他称之为“奠基’’(f0峨)。21世纪危险与机遇并存，汇总起来就会发生人类事务的革命。这要求为逼近革命的未来奠定新的基础。这个任务只能由高层政治家们来完成，因为没有可以替代者可以完成这个使命。因此，拥有核心能力的政治家们作为编织未来的行为主体要奠定一个与以往在许多重q咖出lDror．neNcwRul盯：LcaderShipfortIIe21stCentu阱JemSalem：11leJewishP唧leP01．cyPl锄ningIrIStitutc'To啪咖w：Bal啦舯dPol畸D∞um％ts．2008．pp．137·139．唧啦咏elD眦1kN删Rul盯：Lcad懿hipfortlle21stcentu够Jcrusal咖：11IeJe、vishP∞plePolicyPl删linglnstinIcc，1组∞rmw：＆-cl溜哪峨dPot时D∞咖m锄ls．2008．pp．14m143．I．ilo，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要方面不同的世界。因而，他举了几个例子说明2l世纪新型政治领导的主要使命：坚●定果敢的全球治理；限制国家主权：减少人类发展层次与发展水平的不均衡、不公平的状况：预防对危险性科学与技术及信息自由的滥用；在人权中加入个人责任与职责的内容；严格实施对武器装备的控制；控制对环境的损害；对大规模人口迁移的规范：创新监督与指导的方式来预防严重的市场失灵，如世界范围的金融危机。为了进一步的分析，德洛尔认为需要对“不良"的未来与“美好”的未来进行明晰与界定。这两个概念都具有价值敏感性。有一种派别相信只有人类的全部灭亡才会确保人类的救赎，这种看法是理想的末日情节，而其他人却视之为终极灾难。或者有人认为借助于基因工程可以产生一种新型的“人类一，这被看作是唯一逃离死巷或摆脱因原罪受到天谴而使人类陷于“牢笼"的方式。这种世界被单一的或一小群寡头的力量支配而不是发生冲突的自由国家之间所支配的极端例子几乎不存在。德洛尔认为，一系列人道主义的价值主流价值都可作为评价未来的标尺。但是需要一种新型的高层政治家适用于所有人类进入未来的满意路线的价值。肯定的是，价值在变革，有些是根本性的，像奴隶制度。但对于新型统治者的需要来说，影响不大。对大多数要求提升能力的高层政治家也几乎没有太大影响。所有这些导向了2l世纪高层政治领导主要使命与履行这些使命需要的核心能力的规划。德洛尔以如下的十个命题来重述其论点。。1．21世纪毫无疑问增加了人类影响未来的能力。2．人类的道德、认知与制度能力不足以应付预防危险、防止能力滥用以及确保能力被合理地利用。3．结果是出现能力赤字这一极为危险的事实，随着人类影响未来的能力以几何级的速度在增长，而同时人类利用其道德、认知和组织能力影响未来朝好的方向发展的增长速度充其量是呈几何级的增长，甚至增长根本不明显。一4．因此，找到决定人类积极影响未来的能力的因素成为极为紧迫的任务。5．在这些人类积极影响未来的因素中，除了其他因素，政治无疑是进行有意识地编织未来的选择时最重要的因素。因为塑造未来的活动及果敢的手段都需要合法性，包括武力的使用。6．在政治内，高层次，尤其是最高层次的政治家们是唯一重要的塑造未来的行为者。尽管其行为方式会受到诸多限制。但是他们可以部分克服或者修正。7．当前政治家流行的类型中，除了极少的例外，几乎都与履行2l世纪重大任务14l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时所要求的条件不相匹配。8．因此，无论禁忌或困难有多大，在如民主这样的基本价值的背景下，从根本上改进高层政治家们的努力是极为紧迫的。9．这是一项艰巨的任务。然而历史为我们提供了极少的高层统治者拥有胜任所要求的品质的能力，这表明这项任务至少不是不可能的。即使在根本改进高层政治家的努力中取得了非常小的进步，那也是具有深远的意义的。10．试图发展一种“新型的统治者"因而势在必行。四、。新型统治者帮的质素要求①(一)新型统治者的理想类型传统的对高层政治家的看法，就是一种使命与职业的召唤。但是自19至20世纪这种看法就已经发生改变了，?认为政治领导越来越被看作是一种“职业生涯’’，尤其在西方社会，这种看法越来越受到个人主义、反精英的市场规范的支配。随之而来的，对政治家的道德要求有所松懈，那种认为政治领导人的私生活应该指摘的观点已经被抛弃。这并不是说统治者过去的行为已经好转了很多。事实上是更糟了。这可由一个国王的“两个身体"的理论圆可得到说明。但是，在西方圣经里就有道德要求这样的传统，在中国关于统治者的文献中也有道德的约束，如《论语》。在现代社会中，对高层政治家们并没有太多规范性的郑重其事的要求，民主权力对统治者腐败行为的惩处，在过去是不存在的，除非是统治者犯了滔天大罪才会有民主权力对统治者的惩罚。这点与新型统治者的必须满足的基本要求是相抵触的。关于政治领导人作为一种职业和使命，要为人们生活的主要意义与目标而努力，本身就是一个核心的要求，也是一个满足其他要求的必要前提。只有深得人们的信任才能履行其令人不快的建性破坏的奠基性的职责。大众媒体的胡编乱造不仅腐蚀了公民，而且当公民对大众媒体的“催眠"(洗脑)已失去免疫时，大众媒体的作用是适得其反的，其带来的破坏更是比较严重的。相关的就是一种超然公正不偏不倚的姿态，某种意义就是将使命置于首位，将个q铈cz埘Dmr．ThcN州Rul％Lcad朋Shipfortlle2lStC朗ttlry．JemSal锄：1kJe、v．妯PeopleP0lic)，Pl舭n．mgInstitu咄Tolm肿、^r：B∞kgroundPoli科D‘'c蛐断lts．2008．pp．143·152．％ng-stI^『obodi够，国王具有两个身体，一是“自然身体”(bodynatu例)，另一个是政治身体(bodypoltics)·前者是具体的，后者是抽象的．。国王的两个身体”理论又与“基督”的两个身体理论有着复杂的牵连。142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人乐趣与所得置之度外。这是另外一个对统治者的要求中传统思维中应强调的必要方面。不论在实践中我们如何忽视它，或在现代关于政治家的话语中很少提及它，但对于新型的统治者来说都是很关键的要求。对内在矛盾的忽视是不切实际的：人类渴望权力，步入仕途的人多半是为了权力而非他物。有两种主观的权力感受，一种是将权力当作副产品：一种是当作追求的目标本身，二者间只有非常细小的差别，甚至有时是一念之差。因为大量的权力被客观地用于建设性的努力中。这就留下了陷阱，使得最优秀的最具人性的政治家都要回避权力或至少是抑制自己不要滥用权力。这些都对政治家个人的价值观及自我意识、自我检省与自律的心智提出了要求。将这种复杂性的要求用到在其他场合，重点就是全身全意地献身到优质的政治领导的修炼中。这些要求有些神圣的意味，这是新型统治者应该追求的理想类型。’(二)价值基础：从国家利益到人类利益新型统治者的所有选择与行动所依据的价值基础十分关键。虽然是主观的选择，但是它会受到文化与环境的限制，于是要求统治者要有自觉的意识，明确新型统治者追求的价值所在；还要以一种“局外人”的眼光看待自己的价值观；要学会认可在设定底线之内他人价值的合理性；要运用·些道德理性来改进自己的价值观。如果要使新型的统治者与现代政治家们关注于某个最重要的价值框架，德洛尔认为最重要的是接受人类的利益而不是国家的利益。对人类利益的看法，见仁见智。但总体的原则是很清晰的：那就是对整个全人类有益而不是仅对哪一个国家有利。德洛尔指出，有时国家利益与人类利益是重合的，或至少看起来是这样。但是避免内部的价值冲突经常是个谬论。这二者之间经常为了同样的资源互相发生竞争或产生矛盾。而且，果真如此的话，新型统治者应该对二者进行权衡，将人类的利益放在首位，无论他公开承认这么做是否会真的产生不良的后果。这个要求并非仅针对民主价值而言的。民主政治规定民选政治家应该关心选民的要求与利益。他可以对此抱持长远也可能是短视的眼光。但从原则上讲，他的职责直接地与本国的公共利益相关。‘但是作为整体的人类的“善"经常要求优先考虑人类的利益，即使是以地方利益的高昂损失为代价。说“长远来看"人类的利益等同于国家的利益，依靠真实且开明(明智)的利益对抗“想像”的利益有时是合理的，但这两种说法经常是人们的错觉。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部分人类的利益牺牲对于人类整体未来来讲是经常且必要的。德洛尔以限制二氧化碳排放的争论进行了说明。在此问题上，不管隐藏其后的话有多空，构想有多模糊，都无法提供一种公式可以避免复杂的、可能的悲剧性道德选择或至少理论上的可能。帕累托最优是不可靠和不可行的。每一位新型统治者必须学会做出并改进他们自己的价值判断，人类利益应该被看作主要的价值标准，不断增加其权重。并将公共舆论作为其道德与实际行动的合理理由。(三)教育公众教育民众也是新型统治者的重要任务。这几乎被所有的现代高层政治家们忽视了。他们更注重参与自我行销而不是经常性地启化民众。接受教育公众的使命以更好地理解建立新世界的复杂性，建立新世界的可能后果以及经常发生的痛苦的调适，这些都是新型统治者的特征与自身要求。就如同获取各种技能，不需要陷入自我炒作就可以建立各种工具来完成这些使命。如同春风绵与，起到润物细无声之良效。(四)在“行动的历史"中思考从本质上讲，编织未来会涉及历史的、奠基性的活动与宏观政策的介入。这就要求，首先，要理解历史的过程及历史发展动力，还要强调对当前与预期情况的发展。因而要求对某些科学与技术要有所精通。此外，还应该能够设计出现实的梦魇，比如说，再过三十年以后，哪些梦魇可以避免，要尽可能地设计出可以推行的现实的愿景。●另一个重要的组成就是发现新的政策选择，接纳新的政策思想以及将其成果转化为现实。为了得到理想的效果需要对重大广泛的政策干预进行鉴别，这点会产生联动反应。所有这些都将不可避免地在深刻的不确定性内发生，从而使“复杂的模糊性赌博"(“模糊性一是由于没有概率可以分配，备选结果的量的特征是未知与不可知的)与快速学习成为必然的选择。决定历史过程介入的总体框架是适用于具体情境的兴衰理论。无论这些理论是怎么推想出来的，还是在猜想层面的，新型统治者应该根据一定的时间范围(比如，从五年到五十年，许多优秀的政策顾问坚持这种方法)对历史中的兴衰进行思考。要求有效地介入历史过程从而能够影响未来的美好愿景，这种能力表明，除了要有非常重要的价值基础，最迫切的认知能力对新型统治者也很重要。他需要有战略性与宏观的头脑，这通过有意识的考虑与以知识为基础的直觉过程中表现出来。(五)分享西方人与亚洲人不同的思维方式德洛尔指出，西方与亚洲人的思维方式的不同与在历史中思维与行动是非常相关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的，也与统治者能力的提升方面有关。从而亚洲的思维更趋向于“顺遂历史"，直到●机遇来了才会改变历史的方向：而西方人更加主动，不会默默地等待。亚洲人更关心整体的领域与广泛的背景，而西方人倾向于具体的某些点上。新型统治者应该学会分享西方人与亚洲人的不同的思维框架与模式，尤其在被理解为历史过程介入的政策方面。但是进一步地探索这种需要还应对亚洲优秀的政治家在行动上及以亚洲人的方式感知现实与行动的基础进行研究。(六)创造性地破坏①将重建现实的需要与新时代的需求结合起来，要求许多创造性破坏，如制度的重建，根本性的政策创新，重新评估已深深扎根于头脑中的价值与信念。所有这些都是困难的，因为这些要取决于新的备选方案的产生以及与新兴现实的相匹配的价值观念的更新与发展。同样，这个过程也是很痛苦的。。要克服既定的思维方式、既有的利益与各种福利、过时的法律以及目前的其他一些专断的行为，需要大量的政治支持以及不惜承担个人风险的意愿。但是，如果经过深思熟虑后仍没有参与创造性破坏的强烈意愿与动员政治支持与调配各种资源的能力，新型统治者的理想就变得空洞而毫无意义了。(七)参与全球治理果敢地参与全球治理是新型统治者的另一重要属性。这部分的任务的具体内容取决于特定的情形，但是在任何情况下，新型的统治者必须参与全球治理的行动中，制定全球的宏观政策，瞄准人类利益的实现，在具体背景下实施具体的内容。(八)为了愿景，集中权力新型统治者要完成使命权力是必须的。实际上，他需要比那些没有参与创造性、制度的重新设计以及奠基性的宏观政策活动的政治家拥有更多的权力。因此他需要权力的集中和权力的维持技艺。但是新型统治者的特征，除了前述提过的不要使权力作为目标本身来追求，也不要为了个人的利益滥用权力之外，新型的统治者还应该把权力当作完成其使命、将扭曲的政治约束最小化的必备品。他首先应该自问如果冷酷的政治事实不足以构成对其约束的话，他会怎么做。其后在利用所有的技术的同时纠正自己的行为而不是按照政治的方式和仅仅根据自身的价值来思考问题。o由美籍奥地利经济学家熊彼特在提出。熊彼特将企业家视为创新的主体，其作用在于创造性地破坏市场的均衡(他称之为“创造性破坏”。熊彼特认为资本主义成功的一个主要原因即创造性破坏(creatiⅥd洲i∞)．资本主义不仅包括成功的创新，也包括打破旧的、低效的工艺与产品。145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德洛尔强调，新型统治者不应受到公共情绪的左右，也不应该被民意测验所控制。●在合法的授权下行动，遵从自己的最大的良知，同时以启发的方式向公众亲自解释其选择是建立在公益的基础之上。而且，他不能匆匆地急于答成简单的妥协，通常妥协中会融进最坏的方面，使得政策很难执行下去。运用权力完成使命以及决定公益基础上的议题迫使新型统治者不时地会使用一些不道德的策略，如掩盖事实的大部分事相，有时撒谎，交流一些他自己从来没有过的感受。等等。但是，新型统治者虽然在头脑、嘴巴与佩戴的各式面具之间存在着差别，但是对他们来说，很大程度上是情非得已。更重要的是，戴着多个面具的他已经被搞晕了，根本不是他自己了。在内心世界与外部行动之间总是有一层隔膜，使思想塑造着行为，而不是行为歪曲着他的思想。因而，虽然他不得已向外界撒谎，但他保持了最大的努力对自己忠诚。(九)政策顾问敢于在权力面前讲真话即使是最优秀的新型统治者不是也不能是独立的。他或她仅仅知道相关阿题的一小部分。任何人都有犯错误的倾向。自我怀疑的精神与决定的果断是很重要的，但这还不够。因此，新型的统治者要依赖大规模的同僚、助手和职员，他必须充分意识到伙伴关系的重要性，愿意改进伙伴关系。最重要的是要寻找不同背景的顾问和咨询师，在权力面前敢讲真话。新型统治者应该鼓励对其观点坦率的批评，应该设计多重咨询体系，接受多样的视角、价值、观点、评价与选择。(十)为下一代优秀的高层政治家的诞生做好准备新型统治者的最后的使命就是为下一代优秀政治家的诞生作好准备。吸收实习生与候补人员，建立领导的成长机构，投资培养有前途的年轻政治家，这些都是相对容易的步骤。比较痛苦的是推荐继任者，因为他们同时也是你的竞争对手，随时提醒你的任职是否快到期了。但是，尽管如此，对新型统治者的评价是由其影响未来的能力的决定的，包括对未来发展有把握，甚至能保证有更好的统治者承担起他能胜任的工作。(十一)个人哲学要成为新型的统治者，需要有与之相称的个人哲学，独立于先验的信念。需要注入一些斯多葛式的热情。这听起来有些自相矛盾，但是事实。热情在困境和绝望时尤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其需要坚持。在二者之间保持平衡，按照亚里士多德的中庸原则不是易事。巧磨技艺的自我修炼是必不可少的。(十二)自我评价促进不断的自我改进最后一个对新型统治者的能力要求就是自我评价产生的不断的自我改进。沉思冥想的时间阶段性地留出来进行自我评价与反思，这应该成为新型统治者的一个优良传统。事实表明，几乎很少有政治家们会很彻底、很坦率或严厉的自我批评。在过去这是很糟的，但基于现在他们对影响未来的重要性，这一点再也不能容忍了。因此，自我评价成为对新型统治者的一个主要要求。“享有特权的历史学家"应该被推荐为精神上的工具，这种“享有特权的历史学家一洞悉所有的事实，包括统治者的主观感受和内心世界的精神过程。他会着重根据目前可能的人类利益来评价统治者。新型统治者通过思想实验利用虚拟的审判官，想象这样的历史学家如何对他进行评价。这种自我评价不免会患有多种偏见，但是进行系统的自我评价总要比经常的自我放任、自我辩护、自我吹捧、推卸责任要好得多。过去和现在的大多数高层政治家们都保持了这样的习惯。在这一点上，有极少的例外。但是，无论道德上我们多么赞赏它，这里的自我评价本身并不是目标，它应该作为经常性的改进“编织手艺"甚至是自我创新的基础。有许多方法可以进行，如广泛的阅读，心理治疗，个人指导，与可信的顾问之间的交流，参与各种学习沙龙等等。有抱负的年轻政治家要成为新型统治者应该选择恰当的研究课程，如历史、社会科学、公共政策与法律(只要他们还没有被律师的思想所同化，这对于新型统治者编’织未来的使命不是一件益事)。最后，德洛尔用对2l世纪以及之后的人类繁荣具有非凡意义的新型统治者的初步论述进行一下总结，用一种虚拟的“镜子"来做结论。①新型统治者应该牢记对自我品质和能力提高的要求，使镜中完美的“映象"与自己现实的形象进行对比，从而指导目前稚嫩的政治家们进行自我评价，使得再造自我的形象充分地嵌入新型统治者中。这一点对于统治者的品质的提高非常必要。1．作为思考与行动的基础，要将成为新型统治者作为一种职业召唤与使命，使你身负重重责任，拥有特殊的权力，助你完成使命。2．作为或者立志成为2l世纪的高层政治家，你的主要使命将是人类与自己国家q曲ezl吲Dmr．ThcN坩Rlll既L七adc曲ip矗竹n坨21scCenIl盯y^嘲嘲J锄：1kJ谢sllP∞plcPol时PI锄ingInstitute，1．oIIlO肿w：BacI‘gmundPOIicyDlcK触Ⅱ-crIts．2008．pp．153·155．147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的未来。这需要投入足够的注意力与行动中的沉思默想来编织未来。●’3．作为思考与行动的基础，要将成为新型统治者作为一种职业召唤与使命，使你身负重重责任，拥有特殊的权力，助你完成使命。4．要有效地完成使命，你必须完善自己的性格、价值、认知能力、知识与行动的技巧等等。5．作为政治家，你的职责的一部分是要对选民负责。但是你更应将人类整体的未来命运作为自己的职责。因此，在所有重大的决策中，人类的利益要首先得到重视。6．编织未来需要处理很多无前例可循的道德问题，如全球层面上“正义"含意的理解，理由正当的武力使用，对科技与信息自由的限制，生物技术潜在问题的处置。思考这样的问题，是适当行动中负责任地做决定的“实际”条件。要做到这一点，你必须有大量深入的思考，为现实和语用学提供深入必备的基础。7．负责任地下定决心，实际上需要更多。不要因日常事务、喜欢结伴、务实的诱惑而妨害独立进行以行动为取向的深思8．在历史中思考是塑造未来努力的重心。你必须理解全球化的过程，能够采用宏观政策的形式优化处理全球化的问题。这要求对历史过程的复杂性要有周密的意识，即历史过程不是线性的，中间的过程充满了不确定与不可预知性。政策选择的认知与创造同样重要，如果有足够的临界质量，就可以改变历史轨迹朝向希冀的方向。开发思考、感觉与决定的能力，在历史兴衰的框架内思考，是非常必要的。9．提防被过分简单的口号所迷惑，如“可持续性"，或被简单的“药方”所奴役，如将所有难题由市场的魔法来解决吧。要避免“政治正确"的思想牢笼，尽管公共场合不会谈及。10．教育公众是一个主要的使命，本身也是认识新政策，动员其支持的一个价值与前提。运用互动与沟通的新式模型，如社会网络体系的网址，像脸谱网，微博，优视网等，都很有用，可以使你减少对金钱资源与媒体声望的依赖。但要防止教育公众滑入自我宣传与标榜，大众媒体胡扯乱评的陷阱里。11．上述警告只是参与创造性破坏中复杂而又痛苦的使命中的开始。在你得意的观点，外部固有观念的强硬事实，既得利益和其他现有的残暴行为中进行创造性地破坏。12．果敢地参与全球治理，并与其他国家的新型统治者合作。13．依靠他人帮你思考、决定以及实施你的计划。警惕好好先生与心腹密友。建148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立敢在权力前讲真话咨询机构。不要过于依靠任何一个咨询机构。问题越是重要，越●是需要接纳多元视角、观点、评价与选择。对他人与自己永远要有质疑的态度。14．你所做的一切，无论多么正当，都需要有权力的支持。有时不免要用到不道德的策略。这样的做法尽可能少为，不要让其毒害你的思想。15．防止“政治是可能的艺术"①，避免受民意测验风向的左右，轻易追求妥协而不是按是非曲直为最佳选择抗争。不是通过媒体的编造和瞎评获得民意，而是向公众解释、教化公众并建立适当的意愿联盟是取得舆论一致的主要手段。16．还需要个人哲学上的培育包括具有斯多葛的热情。你要做好持久的应付困难的努力。17．没有任何一个人可成为完美的新型统治者。但你可以努力使自己越来越接近新型统治者的目标要求。这要求经常性的自我觉醒、自我评价与自我重仓如可选择信任的有高深修炼的顾问来帮助自己。叩olm岱istheartofthepossibIe．O怕vonBismarcl‘，他man(．Aug．11．1∞7．Gem懵nPⅢssbnpoIitici钔(1815-1898)，认为政治是现实的，需要妥协不求尽善尽美，只求更好的思想．149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第六章德洛尔政策思想探源第一节德洛尔政策思想的特色一、模糊赌博的政策思想(一)作为模糊赌博的政策制定模型1．何为模糊赌博(呦g锄ble)对于模糊赌博的政策制定，德洛尔认为，“一个恰当的形象就是一个风云变幻的赌场，不参与博弈本身就是一种对参赌者形势十分不利的博弈；博弈的规则、机会与技巧的不同组合、收益的变化在赌博过程中以无法预测的方式发生变化，其间也可能突出出现无法预见的他人发出的“万能牌”(如恐怖主义分子的袭击或慷慨的百万富翁捐献钻石)；在这种游戏中，某人自己以及他所爱的人的健康和生命可能也赌了上去，而有时他本人甚至对此一无所知。"①德洛尔指出，在政策科学的术语方面，纯类型的“作为极端赌博的政策制定"包括以下这样一种情形，即影响决策结果的各种动因是不可知的，并表现出不确定、不连续和跳跃的形式。在这种情况下②：(1)结果会出现哪些可能情况无法明确预测，当然更不用说结果的风险：(2)主观概率的分配只是一种妄想之举：(3)以不决策或渐进决策作为遏制不确定性的战略只能是枉费心机，因为同一行为的重复可能产生根本不同的结果；(4)在决策中，价值观和目标本身失去其恒常性，一个突出的原因是，影响决策问题先后次序排列的背景会发生无法预测的变化；(5)即使假设决策者是“有特权的目击者”，具有获得所有信息、了解确切现实的全部权利与机会，掌握了较多的情报至多也只能对未知情况作些说明；(6)低概率事件经常发生的客观概率很高。从主观的角度来说，意外事件往往起支配作用。2．模糊赌博的类型对于作为模糊赌博的政策制定，德洛尔抽象出几种纯类型，这种抽象形式具有的‰hezlccIDnor'Policy七锄bIing：AP他l妇ina搿Exploration，PoI晒studicsJo啪al’12：l(1983：Scpt)pp．9．口YehczkelD∞‘Polic蝴蛐bli妪：AP陀Iimina珂ExploralioIl'POI时Snld洒Joumal，12：l(1粥3：Scm卯．9．150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主要特征包括①：有时，产出可以用风险和可能出现的概率来进行预测；有时，产出仍将表现为不可预测的轮廓形式，具有间断性和跳跃性：有时，局势相对比较明朗，可被诊断为更趋于跳跃性或更趋于稳定的连续性；有时，未知因素仍占上风，不可能预知局势是稳定的还是跳跃的；主观概率和以此为基础的决策分析方法的效用，价值观和目标的恒常性，情报对于遏制与降低无知所具有的潜力等，这些都取决于具体情形下各种不确定因素的结合情况，以及对这一问题本身的无知程度；低概率事件的发生频率经常变化，意外事件只是在特定情况下发生。需要强调的是，无知根植于现实本身，因为不确定性、跳跃的倾向、大量低概率事件等都是相关过程的动态所固有的，在人类大脑现有能力所能理解的任何情况下，都是如此。德洛尔指出，抛开由这些抽象类型造成的形而上的问题不谈，我们只需注意到上述中间模型符合当代关于各种进化和生物过程的思想就足够了。极端类型是与事实不符的，它既不符合物质世界固有的规律性，也不符合人类大脑创造模式的方法。但是，这种极端类型可作为阐明政策赌博思想的根本依据。特别是这种类型揭示了·种客观需要，即我们需要一个超越现有术语和标记符号的概念体系。为了建立一个适于论述政策赌博的概念体系，除了诸如确定性、风险和不确定等现有术语外，还需进一步明确下列语言和标记符号o：(1)必须明确区分两种不同的不确定性：量的不确定性和质的不确定性。前者指可能出现的各种情况是已知的，但它们的概率分布情况属于未知：而后者指，未来可能会出现哪些情况本身尚属未知。量的不确定性和质的不确定性这两个名词可用于区分这两种情形。(2)混合的不确定性指如下情形：即可能出现的情况中，有一部分可预测到，但并不是全部，还有一部分可能出现的情况在性质上不明确。(3)易变的不确定性指如下情形，即可能出现的情况预期会表现为间断和跳跃的形式。易变的量的不确定性和易变的质的不确定性分别指能够和无法预先概述的可能跳跃。D‰czkcIDmr'Poli妒G姗bIing：AP佗IiIItin町ExpIo枷orI'Pol时StudiesJo啪aJ，12：l(1粥3：S酬pp．10．q．chezkcID∞r．Poli呼G帅bIing：AP他Iimin町ExpIomti0Il’Po脚S咖iesJoum吐12：l(I粥3：Sq呻pp．IO·11．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4)无知指如下情形，即未来情况是否可以预测本身也属未知。根本不存在任何根据将形势界定为充满风险、量上或质上的不确定、具有程度不同的易变性等。这些和另外一些概念必须进一步发展。此外，为了探讨这些概念、概念组合以及介于概念之间的范畴，还需要一些新的数学和逻辑符号。许多逻辑问题必须解决，如是否可以在通常的总和为1．0的一个概率分布中将一些可能事件同已说明的概率(其中有些表现为没有概率的质的特征形式)以及一个质的不确定性领域结合起来。还需要开发一种经过修正的、包括无知、不确定性以及风险在内的统一的逻辑演算，这种演算就超出了现行概率逻辑体系。目前在整个社会科学以及政策科学中运用的数学语言不足以探讨政策赌博：平滑的曲线、简单的或然论乃至随机论都不够，而且部分甚至使人误入岐途。博弈论也充满着令人误入歧途的假设，模糊集合论、灾变拓扑学以及混沌数学等，即使只是有限地、主要是启发性地应用于政策赌博的探讨也很难。3．模糊赌博的本质德洛尔认为，模糊赌博的本质可归纳为以下四点①：首先，政策赌博含有内在的不确定性，即不确定性嵌入于随机性、任意性、混沌性以及相关过程的机会性中。在这种条件下，完美知识导出的结论是重要的可选择的未来在本质上是未知的，主观概率只是我们的一个错觉或幻觉。其次，理智上讲，我们面对的内在不确定的抉择是模糊赌博，即与未知的博弈规则与未知的收益进行的赌博。这种抉择尤其需要对处处不同的不确定的偏好进行价值判断，小心避免将两种不确定性混为一谈而犯下错误。’再次，当面对困境及其可怕的后果时，除了与“历史进行赌博"之外别无选择。德洛尔指出核武器这一个严酷的现实：美国不可避免地必须以高昂的赌注参与到模糊性的政策赌博中。最后，以高昂的代价进行的政策赌博是不受欢迎的：他们在道德上令人沮丧，决策心理学的发现对面对不确定性时的人类表现产生怀疑。西方文化憎恶这样的政策赌博，他们会强迫政治家们展现根本不存在的确定性，这会进一步扭曲他们自己对现实的感知。当然，与历史进行模糊赌博这一令人厌恶的特征并没有改变强迫国家与历史进行赌博的许多困境的本质特征。‰hezkclD∞r’”G锄bling试mhisto啊howcVcr'帅pl∞鞠nt’iSnomIaIt0tllehurn锄conditions．，TcchnoIogicaIFo∞cast崦锄dS∞ialCIIaIIgc’v01．29，∞．1@bmary1986)’pp．78-79．152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因此，德洛尔强调我们更加有必要提供一些政策赌博的知识上的援助，这是高级政策分析的重要使命。但是，除非许多如模糊赌博的政策困境的特征及随之而来的“与历史进行赌博”的必要性被广而识之，除非我们采取适宜的以行动哲学为基础的政策分析。德洛尔一再请我们注意，完美的政策分析决不会是“非赌博”的政策制定，但是会使赌博者在减少可能的糟糕未来的概率与增加美好未来的概率的意义上做得更好。(二)模糊赌博思想的提出模糊赌博观的提出并非偶然，德洛尔给出了以下方面的解释：1．“悖论"这一概念已经不足以理解当前的复杂社会，需要有新的概念体系，如“模糊赌博”这样的概念。①2．系统分析(syStemapproaCh)方法论已经不足以应付宏观问题，需要有方法论创新。3．从历史上看，文艺复兴时期，面临着社会的转型，总会出现一些新的概念用以解释和理解当时的社会现实。如圭契阿迪尼和马基雅维利等思想家提出了一套紧密相关的概念——命运、机遇和效能，可用于对当今各种困境和政策制定的潜力进行分析。命运代表不可控制、大多无法预测以及尚未真正理解的趋势和事件；机遇代表影响社会发展趋势和事件的稍纵即逝的机会；效能则是指能充分利用机遇使社会走向进步的治国本领和政策制定的质量。4．模糊赌博观与德洛尔的历史观一脉相承，德洛尔对历史进程的动力持一种混合观点为基础，即认为重大趋势与事件部分是已经决定了的，部分是随机的，部分则是偶然的。无论把目前的逆境看成是历史的必然还是偶然性因素的产物，都没有多大关系。一种承认偶然性在塑造历史进程中发挥重大作用的根本世界观具有重要意义。它导致人们对政策制定持一种赌博的观点。5．从可行性角度看，模糊赌博观具有符合现实的特点。德洛尔认为，政策制定的实际情形越来越带有政策赌博的重要成分。要证明现实中存在质的不确定性和无知领域，只要略提以下事实足够了：油价暴涨、中东频繁爆发突出事件以及持续的大规模失业和各种技术发明对社会未来面貌的未知影响。对于模糊赌博，德洛尔主张我们必须避免过分夸张客观现实的不确定性和无知程。Y÷hezkclDm‘”G锄bling、“廿lhistoⅨhowcver'吼pl∞s锄t’isn伽maItotlIeh唧啪c∞dition史1碱∞IogicaIFo删ingandSociaICh锄gc'v01．29，∞．1呦a叫1986)，pp．77．153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度。“现实的许多基本特征总是沿着相对平滑的曲线发展的，在政策有关的时间跨度●内具有很高的可预测性。如人口统计数据以及东西方关系的主要特征就证明了这一点。从历史上看，这种不确定性也并不新鲜。即使是在相对稳定的形势下，如在中世纪或亚细亚生产方式的社会中，决策产生的后果在质上也往往是不确定的，因为在决策的小环境内，社会动态的某些主要组成部分，如人类的生活与行为，在本质上就是非常不确定的。但是，目前人类并非处于一个相对稳定的历史阶段，而是处于一个变革的时代，而且很显然，政策赌博的中间模型符合当今现实的一些重要部分。因此，政策赌博的这种抽象类型对于描述现实、分析政策制定以及服务于政策科学，必有一定的助益。"①(三)模糊赌博对于政策科学的意义德洛尔指出，文艺复兴时期有智识的思想家在面对社会动荡时创造了一套新的概念体系如“命运女神"“机运”和“德性”等以帮助理解与管理社会的转型与变迁@。对政策研究文献进行回溯研究发现，不存在任何一种超级观念能轻而易举地辨明处理模糊赌博的情形。除了不同版本的“决策分析"与类似的方法，几乎所有的方法都依赖于主观概率的分配，有些努力则沿着未来学研究的方向，如情景描述分析法。目前几乎没有概念、调查结果、模型和观念能用于现在的政策赌博的处理。要使政策研究适应质的不确定性、易变的不确定性与无知变得更加重要了，因为大量的主要观点必须加以修正以适应现在的条件。德洛尔举了二_个例子：为了未来的形势从过去的经验中进行学习的评估研究和社会实验已经成为了问题。德洛尔认为，模糊赌博的研究意义已经远远超出了政策科学，已经进入到了政治理论的基本假定中。因而，当行动与结果之间的相互关系是随机的和提前未知的，经常是后验的，那么“责任"就很难说了。不同的是，一方面政府行动中的日益增长的模糊赌博元素与另一方面公众对风险的拒斥之间的差距(间隙)形成了我们称之为的“不可治理性”(难以治理、无法控制)。将社会发展动力的大部分视为在质上是不确定的，就要求社会科学范式从总体上进行完善和修正，尤其是要形成有关社会变迁与转型的有价值的理论。@退至狭隘的意义上，但仍然是对政策科学的广泛的关注上，政策赌博观点的意义‰ezkeID眦Poli铲G锄bling：APreliIIlin吲ExpIoralioII'PoI吻StudiesJo啪al’12：l(1983：S叩t)pp．11．’Hlc必汜lD埘；。ninlcillg∞G啪dI湖心，TcchnoI晒calForecasting锄dS∞iaICII蛐鳊v01．26'(1984)，pp．135．蕾Ⅵ湘c2kelDmr．PoIicy-Gambling：AP他Iim呻Explor缸ion，PolicyStudiesJ埘肺aI，12：I(1983：S刚pp．12．154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可以由几个例子来说明①：1．现实的政策及其结果的发展必须在模糊赌博的观点内进行分析，充分考虑到嵌入现实中的不确定性，不确定处理的方式以及对实际的政策结果产生的影响。尤其是：学习政策制定与现实的理论图式需要以更加现实的观点重新考虑内在的不确定性及机会因素的重要性。政策制定的案例研究应该更多关注相关的不确定性、机会因素以及处理不确定性的行为。政策执行时需要考虑另一种框架，如政策执行在处理不确定性及调适决策适应随时间的流逝由对未来的猜想到过去的事件中的转型中发挥的作用。2．主要的行为者必须把政策制定视为是“赌博。”3．模糊赌博情况下，很难就政策制定的结果中得出质性的评价，类似的政策在比较的条件下可能会有不同的结果。4．基本的政策模型以及传统的政策研究文献中发展的模型都需要重新考虑。因而，渐进主义在模糊赌博情况下已经失去了其意义与价值。所谓的“战略规划”方法同样因忽略了不确定性的挑战与无知的情况，成为废弃的概念。5．转移到规范式的方法论，整套决策方法需要重新评估。改进政策赌博的启示法需要发展，接替应用范围很有限的方法一决策分析法和价值分析法。6．调适法作为主要的改进决策制定的模式，除去在处理不确定性中的错误，将与政策赌博的启发式战略并驾齐驱。在此方向上取得进步的基础，就是政策研究和政策制定之根本的认识论与哲学假定需要重新修正。因此，政策科学中，现实观点中夹入了太多了不确定性限制了我们从事实中推导真理以及寻求药方的假设。政策制定的赌博观将我们引向了未知领域。二、政策顾问理论圆“统治者”，在我们当今时代似乎是一个带有贬义的政治学术语，然而德洛尔不想放弃这一概念。德洛尔认为“统治者"这个术语之所以“被现代语言所诅咒”，是因为现代语言是在人性价值与自由等理念的影响下发展起来的。他不想迁就现代语言，仍然固执地称那些在位执政者为“统治者。”“为了强调人类治理的这个主要的制度安排(mailliI嘶tu：tion)，我仍然喜欢这个称谓。纵观人类历史的绝大多数时期，世q-ehed∞IDror．Policy．G帅bIing：AP陀Iimina叮ExpIorati∞，Pol时SmdicsJo岍lal’12：l(1983：S饿)pp．12-13．‰hezIcclDmr．”ConclIIsions。chap毗址：、ⅣilIi锄Plowden，ed．，AdvisingttlcRul懿．0xfofd：Blacl【Well’1987．pp．18孓215．155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袭统治者作为基本的制度安排，到了当代世界几乎消亡了。但是，所有的统治者都享有君王的基本特征，放开胆量使用这个术语，会使统治者的君王特征更加明显”①在其政策顾问理论中，德洛尔主要从政策顾问视角对于统治者局限及政策顾问与统治者种种互动关系进行了揭示。这其中包括：现代政策顾问在提升政府首脑决策品质的过程中，扮演了何种角色，发挥了何种功能?在向执政者建言献策的过程中，面临着哪些困境与冲突?如何在困境与冲突中进行调适与反思?政策顾问系统应如何进行重新设计?德洛尔的政策顾问理论已经构成一个一般性的分析框架，具有一定程度的普适性。(一)统治的基本辩证逻辑与政策顾问的存在依据德洛尔认为，顾问对统治者作用的任何深层分析都必须根植于全面广泛的有关统治理论的架构中。最基本的统治逻辑表明，一方面，统治者的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而与此同时，统治者的内在缺陷也是难以克服的。德洛尔在他的论著中多次写到现代统治者的重要性。他指出，统治者日益增加的重要性源于一系列的原因，譬如圆：1．政府面对主要闯题的特征与任务在部门与行政机构之间分配的方式之间不匹配；2．许多政策的过时，增加了统治者作为创新者与政策事业家的重要性。3．现代大众社会的心理需求，统治者扮演着匿名政府的化身，为公共行为提供了人格化的意义。4．权力基础上的政治变迁，传统结构的腐化，新型结构尚未形成，统治者作为权力经纪人与公共支持的动员者的作用不断得以强化。5．大众媒体的影响，会占据统治者大部分的注意力，因而增加了他们的曝光度，树立了统治者在公众面前的权力与影响。另一方面，统治者都不是完人，统治者受到“认知缺陷”与内在的“专业畸形"的影响，其行为表现出种种的局限和内在的缺陷。譬如“大量的工作负载，各种仪式、活动占据了统治者大量的时间与精力，统治者对超饱和的决策议程产生了极度的疲惫感；令人困惑的两难选择与时间压力带来了政策的延迟，产生了许多让人迷惑不解的迷宫政策行为；在极端的压力与危难下，统治者有时必须要做出生死攸关的抉择，核。YchezkelDmL”Co眦lusi∞s。chap溉iII：Ⅷlli帅P10Wd∞，cd．，AdvisiIlg岫Rul懿．O墒fd：Black眦II，1987．pp．185·186．∞YchezkeIDmr．F0嗽积ingForRuIe飓1983BIlttcnⅣo咄&Co(PubIishers)LtdFUlrI『I也S(Au舭St1983)’pp．246-247。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冲突就是一个极端的例子；时间与注意力是统治者最短缺的资源，院外政治借接近统治者之便不断影响和扭曲执政者的世界观与价值选择，统治者长期对时间与注意力管理不善会进一步加大他的缺陷：统治者的世界观因经常接受正面反馈而被扭凸，对统治者的敬重与恐惧，使得统治者被“墙上的魔镜"赞美着，离现实和真相越来越远；面对政策方案的选择，仅支持符合其偏好的方案；经常被包围在盛大的仪式中，这些仪式通过灌输自恋与狂妄不断扭曲统治者对现实的感知并助长其自我强大的气焰等世”①弋丁。由此，德洛尔指出了统治面对的基本逻辑与困境，一方面在政策逆境常规化的治理时代，我们需要强化统治者的地位与重要性，使统治者能够成为强有力的治理中心；而另一方面，统治者不是完人，做为一个个体，一种角色，受到其认知缺陷与内在专业畸形的影响，甚至统治者有滥用权力的危险，对此没有必要的权力制约也是很可怕的。在现代政体中，分权制衡，法制制约，似乎可以全部抵消、泯灭统治者的个性冒险，许多制度史与当代的政治理论都在集中探讨如何制约执政者，从而保证政府机构施政的理性与效率。“自古以来，对于改善执政者的绩效，我们有着无数的政治设计，如对统治权力的宪政制约、改变选举的制度、为执政者策划一个更好的未来，通过集体选择代替执政者。．但是，成功的为数不多。”德洛尔明确指出，在民主国家，一味地给统治者施加外部“束缚”，这条路可能已经走到尽头了。症结在哪里呢?“因为再进一步地限制执政者的权力与权威，执政者对完成一些最基本的使命也力不从心了。相反，在一些政府力量相对薄弱的民主国家，政府首脑的权力必须得到加强，这样才可以满足当前解决政策困境的需要。”圆这个困境何以解决，德洛尔认为，政策顾问可能会成为解决统治面对的逻辑困境的主要路径，在统治的悖论中充当了重要的综合角色。权力是一种组织性关系，既有宪政体制或权力架构显然是不能轻易改变的。因此，经由组织化权力而形成的权威便不可能进一步加强。然而，经由个人能力或魅力而形成的权威，则是一个相对开阔的空间。在此视野中，转入对统治者个人能力、素质的分析，最重要的是统治者的局限和缺陷的弥补，成为政策顾问发挥作用的依据和空间。政策顾问可以帮助统治者改进绩效，减少失误，弥补缺陷的同时而不会削弱统治者必①Y曲ezkclDror．“Conclusions”ch耻L妯：晰Ili锄PIowderI，ed．，AdvisingtlIeRulers．o)【ford：Bl∽kWell，1987．pp．187·189．。Y色hczkcIDror．”Co眦l璐ions”ch砒r'iIl：Willi锄Plowdefl'ed．，Advis啦theRul粥．嘶rd：BI∽kwcII'1987．pp．187一190．157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要的权力与权威，也不会过度地抑制统治者正在扩张的重要职能。德洛尔对政策顾问●发挥的重要的综合功能进行了解释与说明。德洛尔认为执政者处境孤独，长期屈从于压力之下，极需情感的支持。由于现代执政者身边缺少能够助其减压的角色，如历史上的宫廷小丑，现在可能需要政策顾问发挥其临床诊疗的角色，为其提供心理学意义上的精神支持：与情感支持相对照，德洛尔指出，政策顾问还应负责向执政者提供“冷"输入，即客观的评估与专业化的分析，为执政者提供知识、克服其能力不足、消除其负面思想，对其世界观进行“教导"，影响其思维方式，扮演着教育家的角色。另外，提供与历史经验相关的记载和信息是政策顾问“教化"执政者的特别方式，从这一方面说，政策顾问体系又扮演着“组织机构的记忆一的角色。再者，德洛尔指出，因政治游戏从不要求到达权力顶峰的人一定要具有高尚的道德情操，统治者可能会根据意识形态的需要为其不道德的行为进行辩护，面对统治者对政治意识形态的坚守可能会产生的恶以及恣意妄为带来的巨大风险，政策顾问的主要功能，就是扮演着统治者的“良心"，所以德洛尔建议让道德哲学家们加入到为统治者服务的队伍中，以此填补现代社会“宫廷牧师"的空缺。"①政策顾问通过成为孤寂的统治者的朋友、教育家、良心、耳目，发挥着综合性功能，政策顾问的现实存在成为解决统治辩证矛盾与困境的主要出路。在此，需要再澄清一下德洛尔政治顾问理论中的(ad_viser)“顾问"概念，德洛尔认为“顾问"这个概念是很复杂的，它包括不同的职位与角色。从历史上讲，后来成为部长和政府首脑的人以前都曾做过统治者的顾问。在当代的政治制度中，部长则发挥了三重的政府能力，作为部门首脑，作为高层集体的决策成员以及作为首脑的顾问。从正式维度切换到非正式的维度，每一个统治者都会接受来自政府之外的其他人的建议，从政党官员到朋友、各种家庭成员，更不必说大众媒体及那些自诩的先知，不一而足。而在德洛尔的论著中，德洛尔将“顾问”这个概念主要限定在政府首脑身边的政策顾问，服务于首相、总统与整个内阁。如美国白宫的参谋班子、英国的中央政策审核组、拉美许多国家的“总统参谋部”等。排除国家之间、每一个国家不同发展阶段的差异性，德洛尔采用了一个普遍的、抛弃历史主义的理论框架试图辨别并分析所有的首脑顾问都普遍具有的基本特征。他认为，其中的分析经过细节上的必要修改，适用于级别较低的统治者，如为部长、省长、市长等提供的政策建言。再经进一。Yched呛lD尬r．“Concl惦io璐”chap缸iII：MIli锄PIowden，ed．，AdvisingmeRuIerS．0)(ford：Bl∞kWell，1937．pp．194-195．158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步调整，也适用于其他组织中的高层决策者，如企业组织。总之，在德洛尔的政策顾问理论中，涉及到政策顾问的概念还有“政策顾问体系"、“政策咨询系统”，意指为政府首脑提供决策咨询的机构或系统。这里需要特别指出的是，虽然这些政策顾问分别冠以特别的职能名称，但德洛尔心目中的政策顾问，其所发挥的作用，决不仅仅止于管理学视野内的决策一参谋职能——他更强调是一种“综合一功能。即政策顾问不是一个单一的“智能”系统，而是一个囊括了“知"、“情一、“意”等复杂心理因素的具有人格性的综合系统。这一系统的结构特征，决定了它的功能发挥。同样，它在与统治者互动的关系当中，由统治者决定或委托(client)的功能，又在影响着政策顾问的结构设计和再设计。(二)现代统治者——顾问关系的内在困境与解决之道统治者与政策顾问的关系属于政治权力的核心构成，二者之间的关系几乎与人类政治文明一样长久。尽管其间可能存在各种各样的关系类型或机能差异，但五千年的历史证明，这是一个刚性或弹性有限的结构，除非形成两者关系的质料与观念发生某些突变。在现代，各种政府首脑咨询制度、咨询关系的不稳定性、为高层决策者构建咨询支持系统时面临的严竣困难进一步强化了德洛尔的一个猜测(c0玛em玳)，即结构性的缺陷内在地嵌入于两者的关系之中，根除结构性缺陷的方法或者没有被发现，或者是没有被利用。实际上，统治者一顾问关系可以作为阐释统治无能基本理由的典型范例，是人类演化阶段中的一个先天的制度产物。①那么，人类有没有可能克服统治者一顾问关系的结构性缺陷?我们大概可以从德洛尔对统治者一政策顾问一系列现实情景性内在困境的解析中得到一些启发。1．政策顾问在意见的“热"输入与“冷"输入方面的冲突德洛尔认为统治者处境孤独，长期屈从于压力之下，极需情感的支持。由于现代统治者身边缺少能够助其减压的角色，如历史上宫廷小丑，现在可能需要政策顾问发挥其临床诊疗的角色，为其提供心理学意义上的精神支持。与情感支持相对照，政策顾问还应负责向统治者提供“冷"输入，即客观的评估与专业化的分析，其中的部分内容与满足统治者的情感需求是不相适应的。于是产生了如下的冲突：“政策顾问应该提供准确无误、然而会引起统治者情感不适从而降低其总体绩效的“输入"(信息)吗?政策顾问应该提供准确无误，然而其未来的意见不被统治者认可的“输入"吗?。Y曲ezkclDror．”COnclIlsions。ch印tcr'in：WiIli锄PIOwden，cd．，AdvisingmeRule随Oxfb一：Blaclcwell，1987．pp．185-186．159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在什么情况下，统治者愿意接受不真实的世界观，比如，在“自我实现"①预言的激励下，为了实现不确信的未来而付出自己的努力；政策顾问为了提升统治者的治理能力，应该教育并要求统治者接受令人不快的输入，平息其激动的反应吗?政策顾问是否应该通过明示或暗示的方式使统治者敏感地意识到“有动机的非理性”(M0tivatedI删donal时)圆而试图减少对统治者的控制?”@这些问题决定了政策顾问必须处理好情感支持与理性输入二者的矛盾，德洛尔指出，“宫廷牧师的历史表明，在制度上提供必要的情感支持是可能的，比如可以偷偷在统治者身边安插一些心理咨询师。但在目前，这些想法不太被接受。因为政策咨询系统的革新，不能因统治者的情感需求而稀释了政策咨询系统作为一个整体应发挥的“冷”输入(理性输入)功能。"④2．意识形态与道德的冲突对于如何看待“意识形态”与道德的关系，德洛尔指出，“坚守意识形态可能会导致恶的一面，统治者可能会根据意识形态的需要为其不道德的行为进行辩护，而政治游戏从不要求到达权力顶峰的人一定要具有高尚的道德情操。所以，统治者的恣意妄为会有很大的风险，包括民主国家在内的统治者们，都应该认真对待‘意识形态’与‘道德’的关系问题。政策顾问的主要功能，就是扮演着统治者的“良知"，同时允许道德哲学家们加入到为统治者服务的队伍中，以此填补现代社会“宫廷牧师"的空缺。"@’3．政策顾问塑造统治者“职业形象”与“媒体形象"的冲突德洛尔认为，当前政治文化最令人忧心的一面是，政治文化正在走下坡路，政治文化中新的原则是“我秀故我在"，政治行销与形象专家的影响力在不断增加。@政策顾问在与媒体打交道时经常会有一些“热”输入，德洛尔认为，这种“热”输入产生的影响对统治者的职业生涯是微不足道的。一定要使统治者充分认识到“统治者的个人职业生涯与他的公关、媒体形象不是一回事。"⑦当然，会有很多公关顾问进入政策①政策制定通过自我实现预言的机制来发生作用，即政策产生期望，这些期望转而又影响人们的行为。参见【以】叶海卡·德罗尔：‘逆境中的政策制定’，北京：国家行政学院出版社，2009年版，第9l页。o借用英国哲学家戴维·皮尔斯(D撕dF啪cisPears)的概念。∞Ychc呔elDrof．”Co砌峪i咖矿cha辨％in：Willi锄PlowdeII'ed．，AdvishlgtlIeRule娼．o：‘ford：Blackwell，1987．pp．192·193．回Y酶ezkelDmr．”C∞cl戚。惦。ch剐％洒：晰Ili锄Plowden，ed．，AdviSi雌thcRul懿．oxford：BIackmll，1987．DD．193·194．雷Ⅵ出ezkcIDror．”Co眦l峪io惦。cha辨％iII：W．1li锄Plowden，cd．，Advisingn圮I沁lers．o)(fbrd：BI∽kwell，1987．∞．193·194．q胁ezkclDⅫ：TheCapac时toGovem：Akportt0n忙ClubofRome’FmIll【Ca鼹Publime嗡2001．P53．西Y出ezkcIDmr．。C咖cl吣io略。ch8ptI巩iIl：W．Ili锄Plowdcn，酣．，AdvisingtIlcRule俗．Oxf．0rd：Black、他Il，1987．160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咨询体系中，而且也引起了许多的问题。公关顾问与其他政策顾问之间的冲突是不可避免的。公关活动间接生成了政策，如通过演讲稿的写作影响了统治者的思想，使这一领域的问题变得更加复杂。①4．政策顾问在发挥教育功能时面临的冲突德洛尔认为，政策顾问为统治者提供知识、克服其能力不足、消除其负面思想，对其世界观进行“教导"，影响其思维方式，扮演着教育家的角色。这些努力是否的成效取决于顾问与统治者二者的关系，适当的互动过程对增进二者的关系十分有用。提供与历史经验相关的记载与信息是政策顾问“教化"统治者的特别方式，政策顾问体系可扮演“组织机构的记忆"的角色。在这个问题上就产生了一个冲突，即政策顾问的长期供职问题。德洛尔举了一个例子，在英国，原中央政策审核组曾经近乎达到了政策规划与政策分析组织的一些条件要求，但在1983年6月被首相解散。圆所以，德洛尔认为，如果政策顾问得不到长期的供职，那么有关组织机构的整体记忆与学习方面的经验将会流失掉，这是非常令人惋惜的。但是，政策顾问的服务期限也不能过长，否则就会有创新动力不足的问题。@5．政策顾问在“决策过程管理”中面临的冲突决策的过程管理是政府部门非常重要的一项工作，主要指政策顾问在政策制定过程中发挥着不同的功能，包括议程设定、相关部门决策的组织准备，处理政策制定的信息，记录决策，监督执行等，有时要跟踪决策进行反馈与学习。随着工作过程的精细化与正式化，德洛尔发现，一个政策过程管理高度发达与正式化的国家里，几乎所有的重大决策都是在正式繁琐的制度之外处理的，各种文件堆积如山，在真正决策时根本不予考虑。@6．政策顾问输入决策时面临着多维冲突德洛尔认为，政策顾问的核心贡献就是有效的决策输入。然而，政策顾问对决策的有效输入却面临着多重的冲突。首先，在产生观点、方案评估、后续随访与政策学习诸环节发生的冲突。观点的产生包括政策顾问对新建议的发现、开发。方案评估主要是对各种政策建议进行评估。印．194．195．∞撇lDmr．”C∞cllIsi吣”岫讯：、ⅣiIIi锄PlowdelI’ed．，AdVising龇Rul郴．0，cford：Bl砌c嘴啦1987．pp．194．195．o【以】叶海卡·德罗尔：‘逆境中的政策制定)，国家行政学院出版社，2009年版，第340页。吖ehezkclDmr．”Co眦lusio略”dl懒in：晰lli锄PlowdcrI'ed．'AdVising她RuI吣．m内柑：Bl扯b他Il’1987．pp．195-196．q咖威clD眦”Concl惦io璐”ch啦r'iII：晰Ili锄PIowd钒ed．，A“ising岫RuI粥．Oxford：Blacl【wcl量'1987．印．195·l蚯16l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随访与学习涉及监控决策的结果并获得反馈。政策顾问在某种程度上都介入了其中的●活动。但这三方面之间却为争夺资源展开竞争，尤其在占用政策顾问及统治者们有限的时间和注意力上，而且这三方面都要求有不同的知识、兴趣、结构与“组织文化。”①’其次，处理当务之急还是关键之急。许多政策咨询体系的建立是为了处理棘手的关键问题，但是却以处理当下紧迫的议题收尾。德洛尔认为，“现在的政策顾问们越来越喜欢与统治者分享权力，享受处理当前事务的感觉，这种趁势已变得越来越明显。这是政策顾问体系的一个严重的可能构成其内在缺陷的致命弱点。’’@他提出了相应的对策，比如由独立的智库研究一些重要但非紧迫的问题。其三，表层分析还是深度分析。德洛尔指出，政策顾问们面临一个基本的困境就是对研究的深度与质量负责。但大多情况下政策顾问们面临着工作的压力与资源的限制，导致研究浅尝辄止。统治者议程上议题的快速流转，使得深度研究对于大多咨询系统来说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其四，重点是离散决策还是战略方针。政策顾问们到底应该将工作重心应放在具体的、有限、离散的决策@上还是强调不同决策之间的连贯性及与宏观政策的一致性上，这也是有效输入面临的一个困境。@最后，根本性变革还是在摸索中渐进调适。渐进主义的政策模型对于维持政治稳定和缓解社会冲突有重要的现实意义，然而政策顾问是否需要打破陈规，进行激进式的变革呢?德洛尔认为，统治者很难超越信奉已久的意识形态而接受激进主义这样的意识形态。这一点对政策顾问的有效输入也构成了挑战。@7．知识与权力的冲突德洛尔认为，政策顾问向统治者输入决策意见时，需要有足够的知识储备(知识库)。⑦事实上，就他所研究的政策咨询系统中没有哪个系统在运用这样的方法。他在叫呶：zkcIDmr．。Co噼lIIsi邮。c蛔p眠in：晰lIi锄Plowd∞，cd．，Advi咖gtlleRulers．o)【ford：Bl扯kwelI，1987．pp．195·196．田YehezkcIDmr．”C0眦I吲∞s”chap帆in：晰lli锄Plowdell，ed．，AdvisingttIeRulerS．o’(ford：BI扯kweIl，1987．pp．196．197．‰I妣kelDmr．”Co眦I嘛ons。ch卸岘in：晰lli锄Plowd吼ed．，AdviSilIgmeRulers．钒ford：BlackwelI，1987．pp．197·198．@离散的决策假定前后决策是独立的，从而能够使决策者摆脱过去决策失误的影响。‘pYehezkelDmr．。ConcIusi伽s”c妣r'in：Willi锄Plowden，ed．，AdvisingttIeRulerS．OxfbId：Blacl(、vcll，1987．Dp．198·199．嚣YbhezkclDmr．”C∞clusi彻s。ct唧帆in：晰lli锄Plowd∞，ed．，AdvisingtlleRul哪．o，cford：Bl扯kWcIl，1987．pp．198·199．o知识库理应包括：与政府及其实务有关的经验与知识；有关政治的经验与知识；有关主要的政策领域与政策议题的学科知识；有关决策学的知识与跨学科的知识，如系统分析、仿真学与政策分析等。之所以需要上这些知识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调查中发现了一个恶性循环：当前统治者身边的政策顾问们，无论是行政官员还是局外人士，包括传统学科，如经济学家们，都没有意识到政策分析的更高级与更现代的方法。因此，他们不会运用也不喜欢甚至是贬低这些方法的价值。因此，相关新兴学科的专家就很少能打入统治者的顾问圈子，这样反过来又加剧了统治者的无知，抛弃了新兴学科专家们认为对统治者有潜在价值的知识。①8．政策咨询系统的规模之争有关政策顾问所属的咨询系统的规模，到底有多大?是建立一座“优秀人才岛”还是一个大型的部门组织，对此，德洛尔认为，“真正的政策顾问组织不能太大，否则就会脱离统治者及其核心集团。另一方面，组织单位太小，也无法履行其最基本的服务职能。德洛尔主张建立从属并服务于政府中枢决策系统的“优秀人才岛。"圆“优秀人才岛应当达到的条件要求，诸如，临界规模；研究的自主性；能够获得充分的信息：有足够的时间开展对主要问题的研究：具有打破传统的能力；存在将其研究成果输入实际政策制定系统的途径；保护自身免遭常规的政府机构接管和解散的能力。”@9．政策顾问面临着忠诚的分裂德洛尔认为，政策顾问并非对统治者有一片赤诚之心。从个体的角度看，政策顾问的忠诚有时是分裂的。这种分裂指向了五个维度：有的对统治者忠诚，指接近统治者的内部成员通常会忠诚于统治者本人；有的对行政部门及其他部门、或其所归属的利益集团的忠诚，指政策顾问如果来自于正式的行政部门，而且注定要回到那个部门，那么不可避免的社会化与动机联合起来，使其忠实主宰了整个公务员系统与行政部门。有的对某种意识形态或其他意象如“公共物品"、“公共利益"与“国家利益"的强烈忠诚；有的对参照群体@有压倒一切的忠诚；有的对自我忠诚，受到政治与社会文化的影响，自我的利益一直受到压抑，将政策顾问的职位作为任期内的短期工作，可以公然地增加自我利益，这在许多国家非常普遍。@是与向统治者提供建议的方法有关的。比如，可以用仿真术、博弈法与决策分析法向统治者提供决策；人机系统对向统治者以全面视角了解复杂的信息与分析非常有用。但是运用此类知识、方法与设备需要有正反两方面(潜在的收益与风险)的思考。S∞YehezkeID眦”Conclusions”dI卵t％in：W．1li啪Pl∞砷巩ed．，AdvisingtlleI沁Ie巧．o’【fbrd：BIackweIl。1987．pp．199．200．a)Y曲czkcIDmr．”ConclIlSionS。clIal炯洫：晰Ili锄PlowdeII’cd．，AdVisingmcRuk巧．0’【ford：BlacklwcIl，1987．pp．199_200．‰IczkclDror．nConcluSions—ch印自％ill：W．Ili锄PIowden，cd．，Advisi赡tlIeRulc巧．o)【fbrd：Bl跹kwell，1987．pp．19兜00．o【以】叶海卡·德罗尔：‘逆境中的政策制定》。国家行政学院出版社，2009年版，第32l页。回参照团体(referencegmup)，该名词最早由海曼(Hym锄，H．H)于1942年应用于团体研究中，与隶属团体(membcrshipgroup)相对，指被个体视为判断事物的依据或自己行为的楷模的团体。叶曲ezkcID∞r．。C∞cl峪ions”ch印氓in：、)I，ilIi锄Plowd铋，ed．，AdVisingtlleRuI粥．O熵rd：BlackwelI，1987．pp．20D．201．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德洛尔认为，政策顾问成员间最尖锐的忠诚冲突可能来自一方面对行政部门及其观念的忠诚，而另一方面对统治者及其“公益”观念的忠诚之间的矛盾。对此，德洛尔认为，这又为我们打开一个理论视角，即行政官员与政客的关系之外又有第三方(政策顾问)使得原来的二者关系更为复杂化。10．政策顾问有效建言的尺寸德洛尔认为，政策顾问们在工作的效度、职位与政策咨询组织的生存上都非常依赖统治者。但是，政策顾问切不可为了让统治者“感觉良好”就奉承谄媚。这意味着，充分的建言取决于统治者是否愿意接受各种意见，尽管有些意见听起来不太顺耳，甚至令人不安。德洛尔指出，一方面，要使统治者得到启发与领悟，学会自我管理，另一方面，政策咨询系统不应该过于严苛。因为对统治者的建言需要根据统治者的个人习惯、思考方式、偏好来量体裁衣，这一点对达到有效建言甚为关键。因此，对政策顾问们来说最基本的困境就是在履行其职责的同时，如何使建言与特定的统治者的人格特征和喜好相适应。过度的调适会损害其必要的职能，调适不足会削弱建言的效度，甚至沦为权力的奴隶。制度化虽可解决这个问题，但很难在“过度”与“不足"之间找到平衡。(三)德洛尔为解决现代统治者——顾问关系的内在困境而确立的重新设计原则及操作性建议德洛尔的政策顾问理论，其分析过程是理论性的，但其研究取向却是应用性的。通过对统治本身的矛盾进行辩证地分析，认清政策咨询系统内的主要冲突领域与面向，可以使理解超越表层现象进而深入至咨询问题的核心本质。照此看来，德洛尔认为，“我们应尝试开发一些政策咨询系统的重新设计原则，并将这些原则运用到具体国家的具体情况之后，就会产生许多可操作性的建议。为此，他从以上讨论中总结了几个原则，这些原则可被看作是评价实际的咨询体系的一系列考量因素，也可被看作其观点的延伸，还可以当作学习、发展、验证反驳与应用的一些初步的规范性假设。”①这些重新设计的原则是：首先，为统治者服务的政策咨询系统必然是复杂的。依靠单一的结构处理内含于统治之中的辩证张力以及各种咨询功能的矛盾是不可能的。复杂性是处理复杂性问题的本质。因此，为统治者寻觅单一的咨询结构就是q曲czkcIDmr．。Co眦I憾i帆s。chap眠in：MIIi帅Plowd饥，ed．，Advisillgmc灿l璐．Oxford：BlackmIl，1987．pp．202-203．1“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妄想之举。良好的咨询系统不仅是复杂的，而且内部充满了多元主义、冗余、易变、张力与矛盾。这些并不是不可避免的恶，但是却是更合理的咨询体系所必备的特征。高层决策制定者们的高级顾问与助手，在结构与功能上包括以下部分∞：1．专业的政策分析单位。这种单位可以提供全面的观点与视角，确保多元信息的输入，增加了选择面，考虑到了长远的结果，增加了处理复杂性的能力。作为专业的决策者的“优秀人才岛"，他们发挥了连接外界的政策规划、分析与思考(如智库)的桥梁作用。2．政治一职业顾问。政治家们越来越充当着代理人、创新者、企业家的角色，而非公务人员的角色。德洛尔认为，应该设法让高层的政治家们将其价值与观点烙印于官僚政治之上，他们需要的是对政治家的政治与个人忠诚及专业化的资质兼备的顾问，他们需要政治方面的专业顾问来加入到政策职业化的人员队伍中来。3．综合的情报评估机构。为了获得对趋势、可选择的结果、可能的过程突变、低概率、高影响的偶发事件的现实性观点，有必要对当前服务于高层决策者的情报机构进行重组，成立一个综合性情报评估机构。为了确保评估不受到过度的决策的干预，情报评估机构应当与政策分析机构保持独立。综合的情报评估机构必须直接为中枢决策系统服务。为此，向高层决策者汇报时，发展全面而长远的情报评估；展示各种模式与动力情形j避免过于简单化，允许与繁忙的决策制定者进行复杂信息的沟通等。4．第五代工作站。当前的复杂性与逆境挑衅着最有能力与使命感的决策制定者及其成员，除非他们获得了恰当工具性的支持。非常需要第五代工作站，这将会允许访问到更多的数据、寻找到相关的政策经验与政策工具，探讨各选方案，监督政策执行等等。为了满足这些需求，我们需要超出专家顾问系统的先进的人工智能。5．智库群。智库是一种高素质的跨学科专家全职研究政策问题及其要素的临界质量。智库的工作有时远离当前决策的热点，需要有形成问题的自主性，具有审视公认的政策智慧的自由以及打破偶像崇拜。智库在这方面的贡献是独一无二的。没有胜任的智库，高质量的政策制定的必需条件就无法满足。德洛尔认为，逆境的复杂性与多样性要求具有五花八门的智库及相关的机构，首先，至少有一个核心智库，最好有许多智库都要从事核心问题的研究，它们之间是混合的竞争与合作的关系。有一些直接服务于政府中枢决策，与职业化的政策分析机构保持密切的联系，而其他一些智库应。Y妇2kID眦In钯m砒ion甜PoliticalSci∞∞RcviewvoI．7，No．1，PublicPoIicy加dGov锄m∞tS仃Il曲I髑(19跖)’pp．17．20．165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该尽量为公众服务，作为公众政策启蒙系统的一个部分；其次，另一个基本的需求就●是准智库或者“猜想论坛”，政府中枢决策从事可选择的未来的设计，有各种不同的参与机制和广泛的网络于其中；其三，相关的就是先进的政策研究学院，那里有学者及有经验的实务家从事主要问题的研究。在此，应强调个体之间处在一个刺激性的环境下工作，而不是在一个团队和高度专业化的智库结构下进行工作。最后，各种形式的脑库是某些重要智库的重要补充，要有愿意将其时间投入到共同的思考之中的胜任的个体。德洛尔指出，高度发达的智库群对于政府中枢决策面对艰难的政策困境时非常有用。建立一个核心智库服务政府中枢决策是第一个需要完成的步骤，如能建设成功，必会事半功倍。6．新型的职业政策家。没有高素质的政策职业家，包括政治家、公务员、科学家与政策分析家，几乎没有机会获得充足的治理能力。为了满足人员方面的要求，需要有三方面的创新，首先，为资深的政治家们准备的集中的培训班必须发展起来，政治家们必须有动力参与其中。在国家政策学院以及高级的公共政策学院有效运转，并产生了一批研究生之前，这种集训班在紧急时期也可作为其短期的替代者。其次，国家政策学院需要建立。国家政策学院或者说合作性的地方政策学院是产生(在三个月的时期)影响政策制定者及个人的组合。参与者包括中枢决策系统的候选人，已经在中枢系统中工作的人，智库的专业人士，来自政府的政策制定者，来自社会的政策影响者及知识分子。参与者应该在有助于创新思维的工作氛围中从事主要的政策困境研究。相关资料的输入，有用的方法与结构的主动学习的经验应该被整合到由参与者参与具体问题的项目之中，以产生一种学习经验，使他们能够更深入地理解处理逆境的问题与能力。这种共同的经验应该对某些现实观点的共享及政策意见的一致具有助益，至少在次要方面上的分歧与原因上达成一致。其三，先进的公共政策学校亟待建立。几乎所有的国家都没有这方面的学校。高质量的先进的公共政策学校应该立即建立起来，作为适应中枢决策系统应对逆境的必要条件。7．特别工作小组。日常的工作就交由行政组织来完成，而对于新政策由过去政策执行的组织来执行，对此，德洛尔不寄予厚望。在大多数国家，对所有组织进行革新，是不可行的。中枢决策系统必须从根本上依靠弹性的创新型的政策以及临时设置的专门的工作组，它们直接地从属于中枢决策系统。其次，单一的结构不足以满足所有的需求。在单一的咨询结构里满足主要的需求并牵制强大的利益冲突是不可能的。因此，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需要一系列的单元，形成一个部分意义上整合的网络。因此，比较合理的咨询系统需满足的最低的要求包括：一群关系紧密的内圈政策顾问履行情感支持的功能，提供政治与个人权力的输入，照望着意识形态，提供政策建言；一群外圈的政策顾问，主要提供“理性客观"的意见，进行决策过程管理以及机构的记忆方面的任务：最外圈的单元其主要职能是进行深层分析，打破旧习等，可以采取智库的形式，适应高层决策制定的需求。而且，各种正式与非正式的智囊团，政府与政治机构内部与外部的个人网络，以及其他的支持性结构与环路同样也很需要。在这些单元与人事之间不可避免有摩擦的存在，但是，如果管理好冲突，与满足多层次的为统治者建言的要求相比，这种代价还是微不足道的。再次，要达到一定的临界规模与成员要求。有关政策顾问所属的咨询系统的规模，到底有多大?是建立一座“优秀人才岛”还是一个大型的部门组织，对此，德洛尔认为，“真正的政策顾问组织不能太大，否则就会脱离执政者及其核心集团。另一方面，组织单位太小，也无法履行其最基本的服务职能。德洛尔主张建立从属并服务于政府中枢决策系统的“优秀人才岛”①。“优秀人才岛应当达到的条件要求，诸如，临界规模；研究的自主性；能够获得充分的信息；有足够的时间开展对主要问题的研究；具有打破传统的能力；存在将其研究成果输入实际政策制定系统的途径；保护自身免遭常规的政府机构接管和解散的能力。”圆考虑到各种咨询单位之间的劳动分工，核心部门必须达到一个临界的规模，最起码要确保成员有丰富的经验、技术与学科背景。这个临界规模仅指为执政者服务韵咨询小组的成员，不包括负责管理日常规章制度与履行办公室职能的辅助人员。最后，先进的工作方法与自我监督是必需的。政策顾问面对工作的复杂性要求他们要具备先进的工作方法。不断进行自我监督和自我修炼很有必要。为了支持先进性工作方法的应用，还需要更多的创新性知识；必须开发出新型的工作方法，必须培训新型的专业性人才@。三、宏观政策分析理论大多数政策都需要改进，由于宏观政策对未来施加了更多的影响，更具有复杂性，‰hezkel№”C∞cl吣i册s”ch印赋in：willi删Plowden，ed．，AdV渤g幽eRul粥．呶删：BlackWc¨，1987．pp．199-200．窜【以】叶海卡·德罗尔：‘逆境中的政策制定>，国家行政学院出版社，2009年版。第32l页。‰hezkclDmr．”C∞cI惦io璐。ch叩帆in：晰Ili姗PIowden，酣．，AdVising龇RuIm．Ox细d：Bl∽kwclI，1987．pp．202．203．167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因此成为统治者政策制定及未来治理的重中之重。如此一来，需要政策制定者具备宏观政策分析有效的知识基础。德洛尔为我们提供了这种知识基础。德洛尔宏观政策分析思想，指出了宏观政策分析的主要面向，包括克服“现状的暴政”、价值澄清与目标设定、创造性地编织未来、理解现实、在历史中思考、对“可选择的未来"的慎思等，提出统治者提升宏观政策分析能力的总体要求。德洛尔关注宏观政策，尤其是关键性的抉择(嘶ticalchoice)，注重从宏观上培养决策者的政策思维。(一)德洛尔关于宏观政策的界定政府的决策可以被分为两种：日常决策和宏观决策，日常决策主要处理当前通常认为不甚重要的议题，如科布与埃尔德所指的旧项目，通常以某种常规形式出现在政策议程之上的事项。例如，公务人员工资的增加、社会保障的增加以及预算拨款等。一般而言，；政府官员对这些项目都较为熟悉，而且处理这些问题的方案在一定程度上也已经成型。而宏观政策则指向对未来会产生巨大影响的决策，包括各种单一的关键性抉择(甜tic斌choice)的多种组合以及长期的战略。关键性抉择的例子有美国对日本投射核弹，加入欧盟的计划和行动。长期的战略则包括一国从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的转型，在公共健康服务上优先考虑年轻一代，试图推动中东的民主化进程以及向学‘习型社会的转型等。德洛尔所指的宏观政策(g例咀policy)，淄包含着如何确定对某些具体政策所应采取的态度、设想和应该遵循的主要指导原则，它是一种系统、总体的政策，同细节的、不连续的政策有明显的不同⋯。政策科学与当代科学的主要特质在毫无含糊地考虑宏观政策’’①。德洛尔认为，“宏观政策的一种特殊形式关涉制度的建构与结构韵变迁。追溯至古典的统治观，统治者被视为‘法律的制定者’，修改旧有的制度，构建新的制度是宏观政策的主要模式。这样的例子有宪法的制定，新型治理结构的构建如欧盟，变化之中的全球治理，建立市场经济。’’@德洛尔强调，宏观政策思维提升的整个过程中，应关注制度的重要性以及制度的设计。(二)德洛尔关于宏观政策分析的主要面向国内学者关于德洛尔的宏观政策分析，主要介绍其应付高层、面向大政方针的22条原则@。笔者则以德洛尔在《政策科学的设计》、《逆境中的政策制定》、《治理能叫．ehezkelD似：1971．D伪通皿forPoI时sci鲫嘴．N删YoIk：Amcric锄E19州icrPubli幽．f堰C蛳嘲ny．卯．63．q矧lezkclDmr．1971．D∞i趴矗”PoIicyScic嗽s．NewYorl【：Am耐carIEI∞vicrPubIislIi唱Com阳ny．卯．79．o张金马：‘．公共政策分析—_j既念·过程·方法》，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163．172页．1鹤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力——罗马俱乐部的报告》、《牛津公共政策手册》①等论著为参照，从德洛尔的论著中提取了宏观政策分析的五个主要面向，以飨国内政策制定者与政策研究者们。首先，宏观政策分析的政治面向。1．区分政治与政策，克服“现状的暴政圆’’，避免陷入“政治是可能的艺术劬④的陷阱德洛尔认为，统治者的第一项重要能力就是对政策与政治有明确的区分。宏观政策分析要求统治者要具备区分政策与政治的能力，在与政治现实进行不可避免的妥协之前，应该优先考虑宏观政策的需求。德洛尔警告，要避免陷入“政治是可能的艺术”的陷阱中，避免受民意测验风向的左右，轻易追求妥协而不是按是非曲直为最佳的宏观政策选择进行抗争。统治者的任务是向公众解释、启蒙公众并建立适当的意愿联盟，这才是取得舆论一致的重要手段；当然，在优先考虑宏观政策诉求的同时，德洛尔强调政治可行性也不应被忽视，由于缺少基本的政治支持或其他重要政治资源，使得宏观政策执行不力的选择也不是好的选择。2．统治者应致力于创造性地“编织未来"(weaveme触ure)而不是做秀式的“满嘴空谈”(blo、)I『i119bubbl骼)在‘政治人》中，j柏拉图发展出一种思想，政治家可以作为一种职业在人类、利益和群体之间的白相矛盾的纠结中编织未来。德洛尔的宏观政策分析旨在使用由柏拉图在<政治人》中创造的术语“编织未来。”“编织未来"建立在未来不是完全由过去决定的假设之上。德洛尔认为，未来是必然性与偶然性，机会与选择之间的互动的动态过程的产物。创造性编织未来的使命就是试图减少令人担忧的未来的概率，增加理想未来的概率。德洛尔认为，改进宏观抉择要求统治者要有独特的眼光，认清“不良”未来与“美好"未来；而且，不论当前的民主压力如何，统治者要以长远的未来为视角，提升制定合意且可行的政策的政治能力。德洛尔要求统治者要有坚定不移地编织未来的能力与意愿，在急剧变革的时代乐于学习与改变思维惯性，而不是受制于大众情绪的变化及短期的选举周期的影响，穿梭于各种政治公关(sp证·doctorillg)与“吹泡泡”式的。请参考第四章德罗尔的“为政策制定者培训”(Ch印tcr41协niIIgli)rpoIicy咖ke搭)。o请参考米尔顿·弗里德曼著19弘年的．TheTy删∞yofmeS眦峪Q∞“(译为现状的暴政：他们不愿改变)．o··Politi鹳istlIcanofmepo鼹．blc．”出自俾士麦(OttovonBi锄玳k)，这种观点认为政治是现实的，需要妥协。不求尽普尽美，只求更好．唧蛐lD嗽ncNcwRul“Lcad|既翊ipfofmc2lstC呻J∞IsaI锄：ncJ谢shP唧lePol时PI姗吨IIIsti柚蛾Tomo们、II，：Ba豳罾ro岫dPoncyD∞un蜘ts．2008．pp．135．1的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做秀活动中。●其次，宏观政策分析的价值面向。价值是棱镜和滤色镜，人们通过价值来观察世界。宏观政策分析是以价值为本、以目标为导向。如果价值本身是肤浅的，口号式囝的圆，目标是模糊的，易被误解的，那么政策的选择会产生相反的效果。因此，价值澄清与目标设定显得十分重要。德洛尔认为，统治者在接受宏观政策分析的培训中应检视如下问题@：5．处理道德与政治之间的张力，平衡公众的价值与意愿与统治者熟思与自省后认定的价值规范。’6．满足当前需要与照顾未来需要之间的抉择。德洛尔指出，民主在对待未来一代人的需求时面临先天性缺陷。未来一代人在当下没有投票权，但是当前的决策却对他们的未来产生至关重要的影响。7．处理道德意图、基于规则的价值判断(包括法律的途径)与结果主义之间的关系。8．应把对个体的服务作为至上的价值还是整个社会的繁荣富强作为至上的价值?9．心理与道德间的冲突，一方面强烈地信仰自己的价值选择，另一方面又明白个体信念很大程度是环境的产物，受时代、文化和出生家庭的影响，个体对此没有选择权。‘10．将价值视为社会文化的事实坚信不渝，一方面试图采取冷静的客观立场，另一方面强烈执着于价值的实现。11．考虑未来不可预知的价值，包括为未来一代人提供开放的选择，使他们意识到自己的价值观是什么，而不是试图固化当前的价值，反对价值的变迁。12．价值目标是否澄清与模糊产生的困境。既可以通过澄清价值与目标产生新的决策，又通过维持价值与目标的模糊性与不透明维持原来的联盟和政治支持。13．提升国家利益与考虑人类整体福祉之间的困境。14．将价值判断与优先目标作为不断的重复过程应用于具体情境时的困境。15．个体面临的履行其应有职责与自身短暂的职业生涯时的困境。o德洛尔认为，“小的更加美好”．“越小越有效”和“私营更有效率”等思想并非为经过可靠研究而得出的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结论．o【以】叶海卡·德罗尔：‘逆境中的政策制定》，国家行政学院出版社，2009年版，第319页。oMich扯l～IofaIl’M矾irIRe氓锄dRobertE．G00din．2005．NewY0rk：Ameri啪EISevierPIlblish崦Comp柚y．pp．80-81．170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德洛尔认为，像对以上主题的研究需借助一系列价值澄清和道德推理。具体包括●①：1．苏格拉底式的对话，通过自我表露，获得自我澄清；2．选择基本的规范架构，如宗教、康德哲学和功利主义：3．运用软心理学教授法，促进动机与价值的分化；4．对经常被忽视的价值与目标进行陈列，如列出时间流的偏好，对风险的态度和弹性的目标；5．用哲学课程上的“绝对律令”来澄清价值(如政治哲学)，提出各种方法帮助进行价值判断；6．在特定的抉择背景下通过敏感度分析确认和澄清价值是很有必要的；7．法学与哲学上的概念的整体框架可以丰富价值思考，处理价值冲突；8．对有争议的价值判断情境进行讨论，如“道德的坏运气”和“悲剧性抉择"；9．关注福利经济学的观点及重要的价值考量定理如帕累托最优与阿罗不可能定理：lO．构建价值与目标的类型与层级；11．运用目标成本与微观经济学方法考虑备择与目标混合的成本收益；12．在许多宏观政策的思维空间中，对高位的实质性价值要进行澄清，如人类的权利与义务、平等，减少贫困、环境价值、动物权利，社群主义以及正义战争等等。德洛尔在与高层政策制定者进行的互动交流中发现，价值澄清与目标设定方面的训练是非常迫切的。如果有些参与者拒绝接受关于价值与目标的思考，可以通过帮助他们学会进行自我价值判断，无需故意告诉他们“统治者的价值是什么。”其三，宏观政策分析的未来面向。1．理解现实与高瞻远瞩德洛尔认为，在过去与未来之间理解现实尽管容易犯错，但却是至关重要的。要使统治者的“头脑世界"更好地符合现实及其动态发展，这是培训统治者宏观政策分析思维的主要任务。德洛尔建议，要在过去与未来之间理解现实，丰富统治者的概念体系很有必要。这样可以使他们能更好地感知与处理现实。譬如“第二次打击能力’’、“软实力’’、“模糊赌博"(勉巧g锄bles)、“虚拟历史"、“思想实验”等概念应补入。Mich扯IMomll，ManirIRciIl，锄dRobcnE．Goodin．2005．NewY研k：Amc啦柚Els州盯PIlbIislIingcompany．pp．8l-82．17l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到统治者的大脑里，以改善宏观政策的思考方式，改进现实的精神意象。①●德洛尔指出，由于人类主要的历史结构与过程具有相对的稳定性，所以有些预测也是可能实现的。象利用外推法，定量与定性的方法、直觉的知识，以及想像力都可以作为预测未来的知识基础。2．对“可选择的未来一(aIteI撒曲efhtures)的慎思、感知与憧憬德洛尔注重培训统治者们要根据“可选择的未来刀、兴衰、现实愿景和梦魇等进行思考、感知、想像、梦想、猜测、推测以及计划。培养统治者习惯于运用所有的大脑机能并考虑迈向未来韵不同发展轨迹及需要采取的行动，以提高迈向理想未来的可能性，减少进入糟糕未来的概率。这么做的最大困境因“若则”(i二men)的历史推测而产生。如今我们称之“虚拟的历史”(弗格森语)。德洛尔举一个相对简单的例子，假定希特勒在1938年被暗杀，二战犹太人大灭绝很可能永远不会发生，希特勒仅仅作为卜个重要的德国政治家以“俾斯麦第二"的身份载入史册。这是一个可以把握部分史实的例子；而“可选择的未来”，那会是一种未来的虚拟史，关心的是“如果我这么做，未来会变成何样”此类的问题。或者，更复杂些，如果我这么做，一连串的可能后果是什么?德洛尔坚持，无论针对“可选择的未来"疑问有多大j猜测有多强，“可选择的未来，，就是宏观政策形成的基础。国德洛尔认为，对“可选择的未来"的慎思、感知与憧憬是政策制定的中心，包括如下四个主要方面：’，(1)所有选择都围绕着“可选择的未来"@。统治者的头脑必须根据主要政策领域的“可选择的未来"进行想象和思考，认定哪些是必须是避免的，哪些是必须促进的，发现预防与实现各种可选择未来的动力决定因素，选择动力子集作为政策的工具，整合到宏观政策中。(2)不仅需要审慎的科学思考“可选择性未来"及其发展动力，而且还要运用统治者的全部智慧。发挥想象、僮憬与推测，为可选择的未来注入创造力，使统治者的心智一直萦绕在可选择的未来的思考中。(3)想象、憧憬、猜想、推测和最终的宏观政策的规划要求有多维的框架，这不至于在千变万化的杂乱的未来迷宫中迷失了方向。最迫切的，通常也是非常重要的框架是国家、地区、社区和人类的兴衰框架(ri∞趾ddeCli鹏)，如汤因比、斯宾塞的征IMich∞lM∞豇I’Man．mRciIl，aIldRob叭E。Goodin．2005．NcwYorIc：Am谢锄E19吖icrP曲“sh咄Co唧锄y．pp．跖．％ich∞lMo删fI，Mart．mRe氓and黜)bcrtE．Good．m．2005．N州YorIc：加n鲥c锄EI∞vicrPIlblishilIgComp锄y．仰．鹋．。出自法国哲学家朱维奈最早提出的术语Futurib恼，译为“可选择的未来”或。可能的未来”。172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著作是很有启发性的，德洛尔期望统治者在培训时应该着重讨论现代性的文献，并将之运用到宏观政策的领域内。虽然有些猜想的成分，但它提供了深入和整体思考“可选择性未来"的基础。(4)现实的愿景和梦魇为宏观政策提供了直接而具体的指导。可以通过情境分析法和发展蓝图展现未来的发展动力。①德洛尔认为，现实的愿景在动员人们对痛苦的临时性政策的支持时也很有用，如果人们相信未来会因为现在的牺牲变得更美好时，人们愿意在当下承受更多。在一个潜意识的文化层面，对未来的美好愿景通过减轻人们的绝望，帮助人们克服创伤，从迷失的方向中找回自我发挥了重要的功能。其四，宏观政策分析的历史面向。1．在历史中思考宏观政策分析面临的一个困境是：决策通常是在统治者短暂的“政治生命任期”内作出的，却旨在影响一个长远的社会时期。何为“在历史中思考"?德洛尔认为，在历史中思考“就是从长远的角度考虑问题，并且注意到该时间过程所具有的不确定性和各种变迁。这是宏观政策分析的重要原则之一。该原则包含着一个元历史学假设，即未来在很大程度上并不由过去所决定，政策制定享有较大的自由度，并能对现实世界的演化起积极作用，乃至具有从根本上决定未来状态的潜在能力。因此人们越来越倾向于认为未来并不完全受制于过去，从而也不具有必然性。”o宏观政策制定的基本理由是干预历史过程，目的是取得影响未来的预期效果。这要求“在历史中思考"首先要强调宏观与深厚的历史，要求描绘出从过去到未来的历史演化潜能，为避免不良未来，赢得理想未来而指定必要的政策干预领域，确认未来发展的主要动力，认清这些动力的子集，哪一种动力能够受到政府故意行动的影响，就将其转化为政策工具。德洛尔警告，在历史中思考时应小心尼采提出的“滥用历史”产生的现实危险，包括错误地依赖于历史的模拟，关注表面上的历史事件，却没有理解嵌入表层事件中的深层历史过程。2．对历史过程的临界质量(cliti谢m嬲s)干预德洛尔认为，宏观政策如果要取得效果，仅有编织未来的意志与坚持的精神还不够，为了对未来产生影响，还必须有干预并足以影响未来方向的临界质量，以此对其4)Mich扯IMo姗，M矾iIIRc氓锄dRobcrtE．G∞dill．2005．NcwY0rk：Amcri伽lEIs纠衙PubIisllingcomp锄y．pp．∞．。【以】叶海卡·德罗尔：‘逆境中的政策制定'，国家行政学院出版社，20∞年版，第3∞页。173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对象产生预期的影响。这样的例子包括：大规模的物理工程，国家的建设，由计划经●济到市场经济的运行以及其他的“构建社会"的使命。这些任务只有在付出的努力、时间与资源达到临界质量时才能取得成功。我们可以或者直接或间接地通过首先改变阈值本身来实现这一目的，如通过降低稳定性来改变阈值，这种政策临界质量可包含决议的范围、使用工具的数量、时间跨度等等。①为此，德洛尔归纳了统治者干预历史过程、塑造未来必须满足的六个条件：1．塑造未来的意愿；2．具备什么是“理想”未来的和“糟糕未来”的一些可操作化的理念；3．充分理解历史进程，确保干预历史产生更好结果的概率要大于产生不良结果的风险的概率；4．具备将理念转化为宏观政策的能力：5．具备政治、经济、人力等资源以取得大规模的临界质量，对历史进程产生有实质意义的影响；6．具备运用资源高效节约地执行宏观政策的能力。：i另外，政治与其他的压力加上资源的短缺经常要在诸多政策中分配有限的资源，结果达不到最低临界质量阈值，政策就实现不了预想的结果。因此，德洛尔建议，需要设定优先级，将资源集中于有限的宏观政策上，这样才能达到适当的干预质量，通过将有限资源进行名义上的分配，满足那些要求不甚强烈的政策诉求，而与此同时又将主要的努力集中于有限的宏观政策之上。临界质量阈值的变化跟既定历史过程的刚性(ri西d毋)或脆性(触西l时)有关，随历史轨道变化的幅度而波动。因此，有些情况下，相当微小的干预都会成为历史的转折点。与统治者一起讨论，历史上突如其来的事件何时在风险存在的情况下是正当的，如何避免巨大的风险，或者充分利用短暂开启的机会之窗，都是阐明临界质量干预历史过程的较佳的方式。圆其五，宏观政策分析的模糊赌博面向。德洛尔认为，宏观政策在本质上是“模糊赌博"的，没有固定的规律可循。结果的性质是模棱两可的，不确定的，未知的。因此，德洛尔再次强调对于宏观政策训练要求的至关重要的一点，统治者最重要的使命就是参与模糊赌博，这通常要冒很大的风险。他们无需钻研模糊赌博的哲学、心理、方法论等方面的改进，而是非常需要意识到抉择的性质与问题，以及熟悉处理这些问题的方式。从知识的角度上看，这个结论是无可争辩的，但从情感上很难接受，在政治上也是被诅咒的。将模糊赌博思想解母【以】叶海卡·德罗尔：‘逆境中的政策制定》，国家行政学院出版社。2009年版，第125页。口Mich神lMom，ManinR劬fl’锄dRobenE．G00din．2005．NewYork：Amcfic觚El辩v衙PubliShingCOmp锄y．pp．90·92．174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释给那些无法容忍模糊的决策者们听，是很危险的。因为这会让他们产生轻率的决策，形成对确定性的主观感受的错觉，更依赖于那些伪预言家和假先知。①统治者模糊赌博选择的特点已经被马基雅维利意识到了，他在治国之道的建议中提出了“命运"、“机遇”“谨慎"、“德性"之间的关系。有用的知识确实是存在的，统治者的备忘录及历史学家的著作中形象地将重大抉择的特点引申为“掷骰子”，这样会使这个主题不再那么抽象，而且听起来也较顺耳。因此，提高模糊赌博的能力培训，应该小心地进行。为此，德洛尔从八个方面给出了建议圆：1．统治者应当充分意识到决策性质是模糊赌博，有改进决策的可能性，但却不可能改变决策模糊赌博的性质。2．培训应有情感方面的培训，强调需要学会接受和容忍模糊。3．提出人类在处理不确定性的主要错误倾向，解释防范措施。4．提供一些实务性的建议，如不要按“解答"而是按“处理”来思考复杂性问题，从乐观与悲观层面考虑不同选择的结果；听取不同意见；不断寻问：“下一步是什么”，“假如⋯⋯，将会怎样"；关注低概率、高影响的偶然事件：富有创造性地想象可能出现的意外事件；寻求灵活性。5．价值澄清与目标设定的维度应该扩展到包括对多样的不确定性的不同组合进行价值判断。6．未知事件出现的可能性与动力应该加以强调，对此做好哪些准备，将应付危机作为提升模糊赌博的根本出路。7．决策的模糊赌博特性的政治方面与公众方面应该考虑到，寻求真理与表现自信心之间的两难要留待受训者们仔细思考。8．选择的模糊赌博的性质，产生了按结果进行评估的困境，从结果中学习的困境，由公众对发生的事实进行评估的困境，这些困境应该被充分地解释并探讨其在实践中的真义。德洛尔的宏观政策分析，除了本文归纳的主要面向，其宏观政策分析22条原则中还有其他一些重要面向，在此不一一赘述了。(三)整合的困境是否能在宏观政策思维的各种方面、进路和框架，形成一个单一的范式或是否形回Mich∽lMoⅢkMan．mRc氓帅dRobeltE．G00din．2005．NewYork：Ameri锄E19evicrPlIbIislIingcomp锄y．pp．93J94．oMich捌Mo啪，ManiIIRcin，柚dRobcrtE．G00diII．2005．NcwYo出：删∞nEIscvicrPIIbIisIIingCOmp锄y．pp．93．94．175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成共享话语世界但基础与本质又有不同的多元视角，德洛尔认为这仍是一个有待解决●的问题。无论最终的答案是什么，照目前的情况看，都不存在一种统一的规范性理论能够从总体上适应宏观政策分析。德洛尔指出，部分哲学和认知科学可以为统一的规范性选择理论奠定强大的基础，但是，这并不是宏观政策分析的现成基础。主流的政策分析文献充分反映了现实中缺乏强大的理论基础，无法应用于宏观政策分析之中。譬如，在主流的政策分析文献中几乎都忽略了在历史中思考与“可选择的未来’’、价值澄清与“兴衰”理论框架的探讨，没有好好善待一些关键的主题，如深层的不确定性。大多数的政策分析文献只是配合微观的决策而不是宏观政策的制定。有人主张将主流的范式如经济学或“理性”假设运用于复杂性的抉择，德洛尔认为这将是误入歧途的。“经济学对公共决策单方面的入侵，主要是由于现代政治学和公共行政学没有能力对政府决策作出重大贡献。经济学发展了高度发达的面向行为的理论，并将其投入到革新经济政策制定的实验中去。与此同时，现代政治学和公共行政学的研究由于从政治问题逃向行为的‘不问价值的’研究和理论而变得枯萎，或者由于只在技术的水平上作一些无关轻重的改进而终使自身枯竭⋯一这种倾向必须改变。"①总之，德洛尔认为，宏观政策分析概念不应该是纯粹规劝的东西，也不应该是改头换面后的柏拉图式的乌托邦，我们有必要对决策者进行严格的训练，在宏观政策分析方面取得进展不仅是必要的，同时也是可能的。圆四、对搿可持续发展观一的批驳20世纪70年代初，面对经济增长与环境保护的两难选择，罗马俱乐部提出了“零增长”的建议，引发了经济继续增长还是实行零增长的争论。在这场争论中，人们重新审视“经济增长"概念，为可持续发展观的提出做了理论铺垫。1972年，联合国在斯德哥尔摩召开“人类环境会议”，标志着人类环境时代的开始。会议发表了《人类环境宣言》，提出：为了这一代和世世代代，保护和改善人类环境已经成为人类的一个紧迫的目标，这个目标将同争取和平和全世界的经济与社会发展目标共同和协调地实现。1995年9月，江泽民总书记在中国共产党十四届五中会会的讲话中提出：在现代化进程中，必须把实施可持续发展作为一项重大战略。2001年7月1日，江泽民叶醴妣kcIDmc叩olicyAn8Iy啦：AN州Pm触si∞alROIcilIGovemm∞tScⅣ娩”．PIIbIicAdminimati∞Re“cw，VU．27，No．3(S印．，1967)．pp．203．o【以】叶海卡·德罗尔：‘逆境中的政策制定)，国家行政学院出版社。2009年版，第403页．176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总书记在建党80周年纪念大会上全面阐述了我国的可持续发展战略。现在，可持续●发展概念已经成为科学发展观的基本内容。面对“可持续发展"，德洛尔却持不同的看法，引可持续发展’的概念，首先由巴巴拉·沃德创造这个词汇。现在‘可持续发展’越来越成为我们的行动标准。“可持续性"的观念对保护不可替代的资源是非常有意义的，如森林资源和水资源等。但是将其作为典型标准用在整个发展中，更不必说“可持续性治理"这种荒谬的用法，会将我们引入岐途。这个术语中的中心词“发展”，它是指既满足当代人的需要，又不对后代人满足其需求的能力构成危害的发展。(《我们共同的未来》的报告所下的定义)但是这里提出另一个问题，“需求”作何界定?更难回答的是：当前的需要为什么要优于未来的需要?譬如，另一种“适宜的发展”可能是保证了未来潜在的需要，但却要牺牲部分的眼前利益。①最令人生疑的还是可持续发展中“稳扎稳打"的价值意涵，伴之以这样的谬误，即人类的发展道路是宽阔的、平稳的线性过程。问题是人类利益是否应当为了寻找稳定的需求满意水平而规避风险?还是我们是否应该为了追求优越的未来(有部分的未知因素)就乐意冒严重的风险?这提出了一个重要的价值判断问题。潜在的冒险的但又是前途光明的科学领域的进步，人类物理栖息地的改变，在重大项目上的投资，对可能威胁现状的意识形态的容忍，这几个都是说明“可持续发展"概念受到削弱的例●子。圆德洛尔认为，如果我们以仅有的知识回顾人类的历史，非常明确的一点是，如果我们在过去接受任何一种可持续发展的命令，人类的进步早就停滞不前了，那将是非常糟糕的。人类进行变革的努力存在更多潜在的危险，因此需要有所限制，但是却不应该将自身限定在“可持续发展”的精神牢笼中。基于此，“可持续发展”的术语，当被误用于推进人类进步的利益原则而非特殊的项目和资源时，我们应该抛弃它。因为它假定现在人类遵循的发展路线在长远上应该是可持续性的，而不是视人类为一个不断发生变迁的过程，以此抑制了人类的发展。因此，我们要发展一种避免灾难的动力机制，尤其是提升未来一代入的发展潜能，而不是“可持续发展"这个应该被抛弃的令人恐慌的口号。@‘德洛尔认为，“未来处于必然性、偶然性、机遇与选择的过程中，受过去的影响，q蛐IDmr．2∞1．mCapac时toGov啪：ARcporttotIIeCIllbofRo眦Lor曲I：Fmnkc嗣啜PIIbiiSIlc瞧印．鹞．‰姚cl聃r．2∞1．1kCap∞时t0Go哪：AR印onto吐圮ClubofR0眦．I枷d舳：Fr锄kCa豁PubIisIl啪．p．88暹9．q眺lDmr．2001．mCapac时∞Gov锄：AR印ortton砖Clubof№．Lond伽：啾Ca豁PublislIc茂p．的．177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很大程度上受到‘深刻’的，未知的，也许是不可知的过程和因素的影响。高度变化是未来发展基本动力的特点，所以，我拒绝用‘可持续发展’这个词汇，认为那是无稽之谈。当前发展状态的持续性是不可能的，也是不必要的。反而，进入未来是一个高度动态化的过程，要预防不可逆的大规模的灾难，还要考虑到不可避免的风险。我接受这种意象，不仅将它作为一个事实，更是从道德的、审美的和存在主义的角度上认为：人类，与其他个体与物种一样，是冒险动物，人类进入世界并体验着责任，无需有所畏惧。"①德洛尔强调当“可持续发展观”与“人类利益"联系起来时是受到排斥的。因为“稳定的状态"不是我们的目标，人类假定的“均衡”只不过是一种暂时的阶段，它终将要被人类历史的能量与动力机制所打破。总之，以人类利益为名义推进的“可持续发展观"与德洛尔的未来发展观是相矛盾的，可持续发展的线性特征是不符合历史与现实的。第二节德洛尔政策思想的来源德洛尔在其著述中曾谈到，“除了对知识内省的压力与在孤独中思索的艰辛努力，我的作品受三个因素影响：一是大量广泛的阅读{二是热情参与振兴以色列国家的努力；三是在不同国家与全球层面上的政策咨询与政策制定。"圆笔者从德洛尔所说的这三点思想来源出发，试图对德洛尔思想的由来进行追根探源。一、重要思想家的影响“行动与判断哲学，多元文化与社会的长期性的历史的考察，认知科学，除了主流的政策科学之外，这些都是我从试图要研究的⋯⋯读得越多，对那些好书无力所及而望洋兴叹，越发有挫折感”@细读德洛尔的著述，字里行间能感受到他的博览群书，洋洋洒洒之中的直抒胸臆与体大思精。德洛尔坦言，其思想受到了广泛的阅读经历的影响。譬如，其历史观受到了以赛亚·伯林的影响，“通过对历史哲学家的考察，在有关自由意志与决定论的对抗中，我的立场非常接近以赛亚·伯林在《历史的不可避免q似I眈kclDmr：。Iml拍ViIlgC黼calChoic豁”，FutureS，VoI．28，Nl胁bcr6，7(August，Scp蛔nb盯1996)’pp．561．562．‘1．ehezkclDlror，El辩vi盯Sci∞∞Jo岫al：FutIIr豁、rol呲：28ISSIle：6(1996—08)叩．560．。Yched∞IDmr’E19州erSci朗∞J0umal：FutIll伪voI硼1e：28IsSue：6(1996_08)pp．560．178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性》中的观点。”国如尼尔·弗格森所说，我们应对历史决定论的盛行进行反思，赋予●偶然性恰如其分的地位。在早期从事的未来学研究中，德洛尔对曾被诬蔑为知识界无赖的赫尔曼·卡恩另眼相看，他的未来观与卡恩的情景描述法密切相关，“卡恩是使用情景描述法的第一个倡导者。这种方法是一种带有高度主观性的艺术，它不但是一种预测技术，同样它也是一种进行交流和说服他人的方法。虽然“自我实现的预言’’概念的出现比卡恩使用这一概念在先，但他却比大多数未来学家都更加严肃地对待它。他认为在诊断文明前景和推荐可行政策的时候，为未来描绘一幅积极的形象，是未来学家用来治病的正确态度。他对于自我实现预言的力量的信念，就是他激烈反对在评述未来思想的领域中影响较大的增长限度理论的一个说明。他感到有必要写一部描述世界末日大战的电影脚本，以便恫吓人们使他们改变他们的政策或了解到事实演变的后果会使他们处于怎么的地位。圆“悲剧性抉择”是德洛尔政策困境理论中的核心词汇，意指必须在不可选择的对象中做出抉择，悲剧性抉择源于当代社会严重的价值矛盾与利益对抗，公共政策事实上经常陷入抉择的沼泽。这一概念并非德洛尔的原创，它来自于盖多·卡拉布雷西与菲利普·伯比特所著的《悲剧性选择：对稀缺资源进行悲剧性分配时社会所遭遇到的冲突》。在德洛尔的思想中，“解构"、“重建"、“辩证一“猜测”的思维处处可见。在《：逆境中的政策制定》中，德洛尔采用了卡尔·波普尔的一些思想，作为政策科学所需的相应知识哲学的一部分。他谈到，“任何一个关于复杂社会政治过程的命题，如果是建立在狭小时空范围内的考察基础上，那么它们在得到历史材料的证伪检验之前，都必须看作是根据不充分的假设”@。可以说，德洛尔的认识论受到波普尔的影响，波普尔在《猜想与反驳》中，“把决策看作是以推测为基础，需要借助于鼓励人们起来反驳而不断修正。"德洛尔肯定了波普尔哲学中符合主要政策制定的科学知识哲学，与此同时，否定了其“逐步的社会管理”思想，他认为后者不适应逆境中的政策制定，而且波普尔的政治结论也值得怀疑。④在德洛尔的著述中，他经常借用约瑟夫·熊彼特的“创造性破坏"@(Creati诡。YchczkclDmr．1971．PubltcPOIicymal【ingRc懿锄in酣．NcwY0咄：Inl麒tEd∽atioIlalPublishe体．pp．330．。格伦，靳军：‘赫尔曼·卡思一一受到极大误解的未来学家)，‘国外社会科学'，19¨年第s期。o【以】叶海卡·德罗尔：‘逆境中的政策制定>，北京：国家行政学院出版社，2009年版，第8页。o【以】叶海卡·德罗尔：<逆境中的政策制定，，北京：国家行政学院出版社，2009年版。第167页。。“创造性破坏”这一概念是熊彼特在1912年出版的‘经济发展理论'中提出的概念，熊彼特认为，企业家是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des觚l砸on)的概念，以阐释社会转型的阵痛。德洛尔借用了熊彼特的经济学概●念，将之用于政策科学领域，表达了逆境中社会改造的必要性，以及在民主国家中主动进行或让其他力量进行必须的“破坏”所存在的困难。①德洛尔坦言，细心的读者都会辨识出其思想中的新柏拉图主义的元素，即强调统治者及其相关的守卫精英与学界，强调对政治家们的教育以及政治改革的根本出路。德洛尔在政策哲学观上，他坚持东方应向西方学习，西方也应该向东方学习。在谈到2l世纪新型领导者的要求时，他指出统治者应该具有两种思维方式，西方与亚洲人的思维方式的不同与在历史中思维与行动是非常相关的，他认为，亚洲的思维更趋向于“顺遂历史”，直到机遇来了才会改变历史的方向：而西方人更加主动，不会默默地等待。亚洲人更关心整体的领域与广泛的背景，而西方人倾向于具体的某些点上。所以新型统治者应该学会分享西方人与亚洲人的不同的思维框架与模式，尤其在被理解为历史过程介入的政策方面。但是进一步地探索这种需要还应对亚洲优秀的政治家在行动上及以亚洲人的方式感知现实与行动的基础进行研究。美国学者乔尔·J·考普曼的《向亚洲哲学学习》是他引用的参考文献之一。在行动中思考则受到了唐纳德·舍恩“反映实践论”的影响。德洛尔的思想也受到了其家人的影响，包括妻子蕾切尔在教育和历史学方面的影响，以及三个儿子之一的艾特尔·德洛尔(I雠lDror)，他是认知心理学家，德洛尔关注神经学疾病的研究。儿子对他的帮助让他感激不尽。一艾伦喊尔达夫斯基是历史和当代领导学研究的先驱者，他对以色列非常有兴趣，定期访问以色列，做报告，指导学生，建议教育者们在耶路撒冷建设公共政策学院，与以色列的高校保持了紧密的个人关系，也包括德洛尔本人。德洛尔追随艾尔·威达夫斯基的学术兴趣，致力于政策科学的研究。@影响德洛尔的人物不胜枚举，笔者深信，随着研究的深入和对德洛尔思想的深层把握，各种思想源头会逐一露出水面。经济发展的带头人，是能够实现生产要素重新组织的创新者，熊彼特视企业家为创新的主体，认为其作用在于创造性地破坏市场的均衡．熊彼特看来，创新就是要不断从内部革新经济结构，创造新的结构，每一次大规模的创新都要淘汰旧的生产体系，并建立起新的生产体系。用熊彼特的话说。每一次的萧条都包括着一次技术革新的可能。o【以】叶海卡·德罗尔：‘逆境中的政策制定'。北京：国家行政学院出版社，2009年版，第124页。叫rchezkclDr眈2001．11lcC印∞时幻Gov锄：AR印叭totIIeClubofRomc．Lond∞：愀Ca豁PIIblislI粥．pp．128．q岫lD眦S戗Il嘲姐髂PnldeIltRi$Taking：mCa辩oftheMiddIcEastPe嗽Prl∞ess，J删of∞ntiIlgc∞汹锄da融isM锄增徘嘲nvoI咖舱2NIImb贫3(se伽锄b盯1994)．pp．126．133．180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二、犹太血统与以色列政治的影响犹太民族是一个缺少安全感的民族，驱逐、流亡、杀戮成为几代人共有的恐怖记忆。处于半战争状态，以色列的未来，面对太多的敌人。冲突，已不仅仅是领土之争，更多的是文化之争。以色列的未来并非百分之百地清晰，以色列站在和平与战争的十字路口。而德洛尔的政策思想就是在这片不安详的土地上孕育出来的。“我的履历中具体的经历是塑造我的观点的最重要的因素。那就是热情地参与以色列政治的动态过程，在政府层面，也在一个独立的政策知识层面。以色列的成功，实现了犹太复国的梦想，通过审慎的集体行动改变犹太人的历史，这些信念是我的认识基础，使我更加确信人类行动能够深刻地影响未来。以色列的意识形态特征给了我很多成为‘真正的信徒’的洞见。以色列与周边的冲突使我对武力及其使用、不同文化之间面对的困难变得很敏感。以色列的困境促使我研究新的关于求知的思考方式，如理解与处理与历史模糊赌博的关键性抉择。也许最重要的，一方面对以色列与犹太复国主义的认同，另一方面对全球人类命运的认同，迫使我落入了国家利益与人类利益之间的深渊中。事实上，以我的经验为基础，我认为，没有密切的参与本国的问题，未来学者会很轻易地失去现实感的把握，成为“不负责任的。"①正如德洛尔所言，笔者认为，以色列国家的政治，是德洛尔政策思想形成的现实基础。德洛尔思想中的“模糊赌博"、“忧患意识"、‘“偶然性"与“不确定性"应该与德洛尔所在的以色列国家的命运息息相关。德洛尔认为，“从治国技艺的角度看，未来是由不断变化的、大多不可知的必然性、偶然性、突发性与选择的组合所塑造。我们的时代似乎增加了突发性与偶然性的权重，以非连续性与非线性的转变为突出的特征。因此，选择的结果受到突发性与偶然性韵影响。表现在选择中的治国技艺从根本上说是与历史进行模糊赌博的活动，之所以是“模糊"的，是因为几乎没有固定的赌博规则，没有确定的结果，至多是仅有的部分的概率分布⋯。所有关键性抉择情形所共有的重要特征是他们被密集的不确定性浸润着，正如I：苟子·王霸》里，杨朱哭衢途日：此夫过举踬步而觉跌千里者夫!哀哭之。意思是十字路口错走半步，到觉悟后就已经差之千里了。"圆qr曲钇l【cID∞r’Els纠icrsci蚰∞Jo硼试：FunH岱vol咖舱：23I瓣肥：6(1996_08)pp．559-562．。YblIezI【elD呲S协自ec髓n舔Pmdc眦RisI【做ing：1kc吕睇ofmcMiddIcE躐pca∞PnDaesS’Jo明_lalof∞嘶ngcrIcics蚰dC吲sM柚姆e赋mtVol叫聆2NllI妇3(sc睥剧b盯1994)．即．127．128．18I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以中东和平进程为例，德洛尔分析了以色列面临两种模糊赌博，即巨型安全模糊●赌博与价值上的道德模糊赌博。德洛尔以非宿命论的未来观作为治国技艺的基础。德洛尔认为，可能性之间的交融对未来会产生重大的影响，通常“令人迷茫”的不确定性将成为治国技艺的终极挑战。这种情况在中东和平进程中尤为明显。德洛尔以中东和平进程为例，提出了“审慎冒险的治国技艺’’的概念。“审慎"意指仔细地、深思熟虑地，而不是保守地或反对风险的考虑问题。但是，如果没有对风险的内容与思考、推理风险的方法的更好理解，审慎地冒险是万万不可能的。他认为，“中东的未来更多地是由国际与地区的强大力量而非以色列与其邻国间关系来决定的。某种程度上，政治行动与国家之间深思熟虑的协议能够影响未来，中东和平进程对以色列来说是一个关键性的抉择，以及许多重要的次抉择，承认并与巴解组织签订条约，在大部分加沙地带与约旦河西岸成立一个过渡的巴勒斯坦自治政权也是解决巴以冲突的的关键一步。与叙利亚的协议增加了中东进程的战略与外交意义以及潜在的对中东未来的影响，以及许多可能的经济与社会进程的影响。以色列国家内部，对和平进程的意识形态的、社会的、政治的分岐是巨大的。和平进程对以色列来说是一个关键性抉择，它又会带来许多额外的关键性抉择。然而，短期内甚至长远看，各种抉择的后果仍不明确。"①“不确定性弥散在和平进程中，既是结构性的，也是直接的。从结构上来说，中东是正在经历现代化的传统地区，伊斯兰教在转型。在一代人之内，这些进程产生了许多可选择的未来，从一个和平繁荣的中东到一个拥有现代武器装备，原教旨主义与民族主义混合‘仇恨以色列，并伴随着以色列内部犹太教原教旨主义的地区。”从直接的原因上讲，“极端的巴勒斯坦人与反对和平进程的以色列人带来的恐怖主义的升温，说明了不确定性存在于日常的事件中，例如犹太狂热者杀害了在希伯伦祈祷的阿拉伯人，许多阿拉伯的狂热者们用人体炸弹攻击犹太平民。个别的极端行为或一个或另一个领袖的突然死亡都会动摇中东和平进程。这一类型的单一事件是可以克服的，但是如果发许多‘突发事件’接连发生，那么整个进程就不在掌控之中了。由于中东是一个多事之秋的地区，一定会发生低概率的事件，所以不确定性弥漫着整个中东和。Yehed∞lDmL‰吐嘲n鹳Pmd朗tRisk1钛ingnIcCa辩OfttIeMiddIcEastPca∞Pn嘴S'Jo明_lalOfc0栅ng即cics锄dCrisishd柚ag贮mentlVrolume2Nunlbef3(September1994)．pp．12-129．182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平进程。"@●德洛尔认为，这种不确定性必须置于更大的地区与全球背景之下。外部非常动荡的过程会对中东的未来施加重大的影响。以色列处于“和平区力与“动荡区"的位置，增加了长期的和平进程结果的不确定性，受到中东及其环境的可能的非连续性的影响。德洛尔认为，和平进程的主要不确定性在以色列内部。如果和平进程取得成功，产生了以色列与阿拉伯邻国的稳定关系，这会导致合作的增长，以色列的自我认同问题(在东西方之间)可能会变得尖锐起来。如果和平进程或产生的协议受阻，以色列不得不将自己发展为不折不扣的“要塞国家一，谨防步入“条约陷阱。”圆巨型安全模糊赌博面对长期结构过程和短期事件的不确定性，德洛尔认为，以色列面对的是与历史进行的巨型安全模糊赌博，其中包括诸多的重要的子赌博。基本的巨型安全模糊赌博，可明确地表达如下：“除了增加成本以避免反对以色列的敌对行动的爆发，以色列还要做出何种撤退及其他让步来降低反对以色列的敌对行动的概率?子赌博包含了特定的问题，如巴勒斯坦实体的规模、地位及其与以色列和约旦的关系，以色列人从戈兰高地撤退的数量、与叙利亚达成的安全协议、国际的担保、耶路撒冷的地位等等。所有这些及另外的问题，加上许多的子问题，必须按照巨型安全赌博来考虑。"旷德洛尔用五个不确定性说明了以色列的政策制定者进行抉择的模糊赌博特征。这些不确定性反过来又受到以色列在和平进程中备择方案的不可预期的影响。他们包括固．●1．假定巴勒斯坦国已经建立，从长远看，它会是一个和平的国家还是仇视以色列的难以和解的民族统一国家?2．假定以色列从约旦河西岸撤退，这种撤退会明显地降低以色列自我防卫的能力吗?这个严重的问题转而依赖于广泛的不确定性，如未来战争的战略纵深的重要性。3．和平协定对未来联合国军事支持的影响及对未来以色列安全的影响有哪些?4．以色列的撤退会被阿拉伯及伊斯兰国家看作是渴望永久和平的象征还是以色列软弱的象征?q龇zkeIDmf．s协lecmn够Pmdent酗skTaIciIIg：11heC蛾of恤MiddlcE哎Pca∞ProceSs’JoumalofcoIning饥ci嚣孤dCHsisM锄赡伽嘲ItVolm∞2N啪b盯3(sem锄b盯1994)．pp．128．129．qrchezkelDror．s臼疵crafI镐Pmde吡砌skTaking：1kCa∞oftl圮MiddleE喊P∞∞Pm∞SS'Jo明1alofcofnjng朋ci鹤andCrisisM锄a辨m咖、，ol眦2N眦nb盯3(Sc肿啊II；bcr1994)．pp．129．q．ch叫celDfDLshI自啪n舔Pmdc呲Risk瞄(i鸣：1kCa辩oftl忙MiddkE域Pca∞h∞css．Jo岫lalof∞n曲鲫c试狮dCrisisM锄a嚣mc砒voI哪他2Numb盯3(sc肿锄b盯1994)．pp．130．q曲c呔elDmr．s蜘曲啪fI笛Pmd眦硒sk1桶ng：1nlc(凇cofmcMidmcE域l’ea∞Prl溉ss，Jo哪Iof∞ntinge喇嚣蛐dCrisisM锄飑伽∞眦、，olume2Numbcr3(sc眇ombcr1994)．pp．130．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5．国内对撤退的反响会强化以色列的国家地位还是以色列的国家地位将受到削●弱?德洛尔认为这些不确定性与公众广泛讨论的或包括政府考虑的原油问题，几乎没有太多的关联。举例来说，阿拉伯领导人真诚地渴望和平吗?领导们想法多变、领导人事更迭，社会发展过程通常超出任何领导的控制，改变着并非由协议任何一方所期望的历史方向。中东的的历史以意料不到、误算作为显著特征。在实际抉择中，由深层的历史过程及准随机事件形成的可能后果才是最重要的，有时意图虽然也很重要，但一般扮演有限的角色。因此，尽管从本质上讲“安全"是一个相对简单的概念，无论其发展得如何复杂，和平进程对以色列来说都是一个模糊的与历史进行的代价高昂的巨型赌博。无论以色列如何行动或不行动，主要的结果都是很不确定的。但是，这些结果却很可能受到以色列抉择的影响，即使在因果链不甚确定的情况下。①道德模糊赌博德洛尔指出，虽然安全模糊赌博已经很严峻了，但是它是相对容易界定的。而且，以色列在安全领域面对的抉择的赌博性质得到了广泛的认识，虽然通常被决策制定者、专家及部分公众误解。相反，道德模糊赌博的性质却是令人困惑的，它还没有被大多决策制定者意识到或公众讨论到，在道德哲学中经常被忽略。圆。。德洛尔承认，以色列的某些模糊赌博的价值方面在概念上是很清晰的，虽然很难处理。如悲剧性的抉择，就是在被认为是极为重要的价值之间作出的选择，悲剧性的抉择内含于中东和平进程中，是相对明显的。这些悲剧性抉择包括意识到巴勒斯坦人的权利与犹太人的权利之间的对抗；寻求和平与履行某种犹太教教义与犹太复国主义之间的对抗；接受多数民主的选择与遵循不同人感知的高级的法律与价值之间的抗衡：尊重犹太定居者的权利与尊重人类利益之间的抗衡。这些悲剧性的抉择与评价不同风险水平的博彩价值密切相关，虽然传统的决策分析需要扩展到包括概率的不确定性。但是，由于中东和平进程可能结果的部分不可预测性，加上总体上的道德运气及模糊的赌博，它不能也不应该被归于概率的思考框架中。另外由中东和平进程提出了关于风险的价值问题，例如成本与收益的分配，但是另一个更忽视的价值问题在此却是核心的。采取结果主义进行道德的抉择对于审慎的q瑚l铭kcID内r．&眦啪n舔PnIde眦砒sIcTaking：11heCa辩ofn忙MiddkEastP∞∞Pr∞css’Jo明!-aIof∞晌geIIci嚣狮dCrisisM蛐姆e赋mtvol吼他2Numb盯3(S叩址mbcr19194)．印．130．q触悦妇ID眦S臼删撼Pnldcm黜sI【Takjilg：11lcCa∞ofnIcMiddIcEastP锹PT嘲Jo明1aIof∞棚n肿c慨柚dCrisisM柚agcm伽tVroluI眦2Numb口3(Scp咖b盯1994)．印．130-131．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治国之道是至关重要的，它提出了另一个人价值与风险问题，即道德赌博。●无需讨论这个概念的复杂性，这要求道德推理与对不确定性进行思考，为了我们有限的目标，道德赌博这个观念可借助于“道德的运气"来发展。善的道德运气可以概念化为一个人没有被置于悲剧性抉择或其他不可避免的必然性抉择的境地，而做出至少部分意义上不道德的事；恶的道德运气是相反的：一个人别无选择只能做道德上错误的事情。希腊的悲剧提供了典型的说明，尤其是俄狄浦斯王，命运创造了一种极端的道德坏运气的情形，但是俄狄浦斯意识到自己的罪过。①德洛尔指出，道德赌博是在或多或少的道德好运或坏运的情况下可能产生的备选方案，因而容许未来的道德行为，或压制不道德行为。如果一个人期待着和平进程将产生以色列与阿拉伯世界之间的良好关系情形，而不会带来道德上的困境，那么某些当前的悲剧性抉择会为了确保未来的道德运气而合理化。但是如果一个人预见到一种可能的未来，以色列因为绝对的价值(比如人)会被逼迫先发制人，以非常高昂的代价反击其潜在的危险敌人，那么目前做出的悲剧性抉择在防止未来出现坏的道德运气上可能也是合理的。圆德洛尔认为，以色列面临的道德赌博因为犹太复国主义带来的道德坏运气的历史事实加重了。在乐土上重建犹太人国家，这个梦想的实现不可避免地带来了对巴勒斯坦的阿拉伯人民政治权利的伤害，引起了许多人类的痛苦。这些道德上的成本要么被忽视了，要么因为犹太复国主义为阿拉伯人民带来的经济与社会利益而被合理化了。或者，对其他人而言，这种道德成本如果以功利主义的方式进行计算，远远小于经历离散与大屠杀的犹太人失而复得获得的利益。或者道德成本已经被意识到了，但是根据犹太复国主义发挥的超完美的、高级的善，不仅比其他的道德更为重要，而且为其他道德的权衡、评判与决定提供了立场。和平进程的吸引力在于有机会逃离历史的道德陷阱，转而进入未来道德好运的境况，那里犹太人及阿拉伯人的权利都不需要进行悲剧性抉择而得以实现。当然，无论和平进程是否将会产生好的或更加严峻的坏的道德运气境况，道德赌博都会依旧存在。@德洛尔最后指出，尽管在界定与处理不确定性时我们面临着这样的缺陷，以色列叶曲ezkelDror．S僦ec斌舔pmdentRisk1被ing：TheCa∞ofnleMiddleEaStP髓∞Pro∞溉Jo啪alofcontin鲫cies锄dCrisisM锄agem嘶tvoI啪e2N哪bcr3(September1994)．pp．131．oYehezkclD∞r．S眦cmR笛Pmdcnt硒skT呔ing：ThcCa∞ofn他MiddleEaIScP∞∞PnD∞sS’J伽maIof湖ting舳c溅锄dCrisiSM蚰agcmentv0Iumc2N哪bcr3(S印tcjmbcr19舛)．pp．131．固YchczkclDmr．Sta￡ecraft鹋PmdentRisk做ing：ThcCa辩ofn他MiddleEastP钧∞P∞∞ss'J∞malof∞fning吼ciesandCrisisM锄agcment。、roI呻∽2Numbcr3(S印teITIl埘1994)．pp．131．185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的政策制定者显然在和平进程方面是审慎的风险承担者(巴勒斯坦领导人也是如此，●但我无法对他们的政策制定进行评估)。正如公开声明所表示的，以色列的政策制定者意识到了其主要的任务。这由他们实际的谈判态度与立场上可以看出，他们在考虑与规避严重的安全风险方面是非常小心谨慎的，与此同时，他们也意识到和平进程的推进需要承担必要的风险。虽然以色列政策制定者们具有“审慎"的风险承担及满足主要治国技艺的标准，但是他们在处理风险的知识上仍非专业，他们并没有受到过专业资质人员的大力支持，也没有证明自身在处理不确定性上的成熟度如何。但是，因为以色列国家的特殊性，德洛尔认为其政策制定者理应是现代治国技艺要求的典型，甚至某种程度上他们应成为所有国家政策制定的典范。①三、政策顾问的经历政策科学接受隐含的知识和个人的经验作为其知识的重要来源与研究的方法，努力萃取政策从事者的隐含知识并使高层次政策制定者参与政策科学。“第三个影响是在不同国家以及全球组织中政策咨询工作对我的影响。试图为中国、印度和巴西，联合国等建言献策，关于复杂的政策与政策制定问题扩大了我的视野，至少使我摆脱自身的、西方的以及犹太与以列人的偏见。多元的现实生活的‘实验室’对我观点的形成至关重要"。@’作为一个社会实践家，德洛尔担任了二十多个国际组织(如经济合作发展组织、联合国开发署等)等)、国家政府及多国公司、大型企业的政策顾问，在顾问与咨询工作上，主要涉及政策规划、高层决策系统、关键性抉择优化、战略构想、行政管理改革和实质政策研究领域，这使得他有机会从实践中总结和吸收政策案例来丰富他的理论研究。这一部分请详见德洛尔的介绍部分，在此毋庸赘谈。第三节德洛尔政策思想的评价综合中外学者对德洛尔政策思想的评价以及笔者个人的见解，本节主要从五个方面对德洛尔的政策思想进行评价，与其说是个人的评价，不如说是笔者针对中外学者q瑚地zkclDmr．st咄姗n够PnldentRiskTaking：11leCaseoftIIeMiddIeEa文P铭∞Pr懒Jo帅训ofcon吐n辨眦硫卿crisisMl嘲ge咪斌volI眦2N哪Ib盯3(Sc睥孤l斌1994)．pp．132．’瑚Id砖lD∞r’EI辩vi盯Sci朋∞Joumm：FI眦r嚣、，oIume：23I鹞ue：6(1996m8)pp．560156I．186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对德洛尔政策思想评价的一种回应和澄清。一、政策科学的规范性方法论(prescripti硼)政策研究既可以是实证的，也可以是规范的。从德洛尔的大多著述上看，其政策思想主要还是以“规范性研究一为主。“大胆猜测，小心求证一是科学研究的基本要求，在德洛尔的著述中到处都能感悟到猜想与求证的艺术。无论是宏观政策分析的22条原则①，还是改进政策制定的建议中提出的9个建议@，德洛尔总是偏爱规范性的建议群表达式@。比如，他会强调这些建议对大多社会来说是“现实的理想主义弦，这些建议多具有“猜测"成分，既不是笼统韵，也不是过于具体的。又如，在《治理能力》中，针对治理能力的严重不足，德洛尔提出了重新设计的路径。他指出建议的“解决方法”并非假定要解决治理的问题，从内在角度来说是不可能的。他发展了一系列的针对提升治理能力的重设进路，他认为这些建议在一般术语意义上形成，以此适应各种不同的背景。试图走现实与乌托邦之间的中间路线。有些建议区分了“最低"与“最优一的标准。有些建议是紧急方案，旨在取得快速的成效；而有些是长远的计划，要求有很长的筹备时间与执行周期。这些建议几乎极少是孤立的，大多数是互相依赖的建议群，彼此互相支持与相互强化。这些建议根据其影响与可行性的重要方面进行选择。但不免受到德洛尔个人兴趣、偏见和认知局限的影响。正是因为这种建议群式的表达，受到了林德布洛姆的质疑，“德洛尔关于决策制定的建议药方，从整体上看，这些药方并不是非常紧密地联结在一起；将这些药方单独拿出来用，每一个似乎都不是合法合意的。"④就连德洛尔自己也强调政策研究的规范性(畔sd啦n)，给研究带来了很大的困难，这种困难在于必须区分出规范性、价值来源、手段规则、价值决定与价值灵敏性以及价值假设引伸等论证。“德洛尔在主张行为上以及论证上的不同标准的时候，他涉及到了三种理性的标准，即：追求政治价值的价值理性，追求论证科学的工具理性以及追求行为有效的事实理性。但是，对于这三种理性如何协调实际上德罗尔并没有给出一个良好的而且经得起检验的，可以践性的方法。一方面他认为需要“冷酷"国叶海卡·德洛尔：‘逆境中的政策制定'，国家行政学院出版社，2009．年版，第375-402页。o叶海卡·德洛尔：‘逆境中的政策制定)，国家行政学院出版社．2009．年版。第337-3印页．口YehezkclDmr．1971．PIlbIicPoli斜maI【ingR∞x锄incd．№wYo水：I咖斌Emcali∞alPubIish粥．即．218-219．@既ad鹤E．Lindbl鲫：con钯熵forCh锄ge蛐dStra主c副：AReply．PublicAdm．ni咖吐i蛐Rcviewv01．24’No．3(Scp．．1964)'仰．157·158．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政策分析态度，另一方面认为也需要一些感情来进行政策创新。静①政策研究的最低要求是，应做到在基本价值和假设中，尽可能阐述含蓄的价值和实证假设，并对全部建议进行灵敏性分析，保证在基础假设和价值观中，理论比较充足。对“价值和价值自由”这种难题，找不到最优解是可以想象的，但只要政策科学家对自己的假设和价值有自我意识和自我批评的精神，还是可以取得进展的。@二、知识与权力的共生关系：柏拉图综合症日本学者药师寺泰藏在《公共政策》中，将“公共政策学的权力"问题称之为“柏拉图综合症"。他指出“在公共政治学中，柏拉图的亡灵犹存，公共政治学家和柏拉图一样，往往相信自己应该教育现代的守护者——行政官僚，并且必须制定充满理想色彩的决策，这也就是说公共政治学家们染上了柏拉图综合症⋯⋯若想摆脱这种柏拉图综合症是非常困难的。因为作为向政府提供政策负责人而得到的等值报酬，公共政策机关有可能沦丧为替正当的政策决定者和意志决定者秘密代行职责的机关。"@德洛尔在其政策顾问理论中，强调统治者与顾问之间的依存关系。“为统治者配备专业顾问与导师的看法并不新，柏拉图就曾经作为狄俄尼索斯二世(叙拉古的暴君)的老师。"回“统治者们需要高素质的专业人士从一个历史连续性与长远的视角帮助他们思考主要的政策选择，统治者需要两性的咨询师，这样能够既委婉又清晰地阐明他(她)们的见解，否定与训诫自己，抵抗古怪的行为与错误，尤如尤利西斯与塞壬之歌所揭示的，克服自己的缺陷，抵抗魅惑将是杰出领导的无上智慧。顾问的重要作用是与统治者辩论。”@但是，正如药师寺泰藏所说，“如果充满柏拉图式理想的公共政策学家只是试图把庶民百姓‘肉眼’的束缚中解放出来，这还不会成为问题，但是，如果他们进一步扩大欲望，象政治家柏拉图那样，试图以公共政策学为手段来争夺政治权力，那将会成为问题。实际上，公共政策学有可能受到政治权力的侵蚀，因此它反而更有可能丧失学术上的中立性。”药师寺泰藏认为有人象柏拉图那样，把公共政策学当作挡箭牌，目的在于夺取‘政治权力’。实际上巧妙地利用公共政策学来建立权力基础并非是不可能的。因为接近。参见htIp朋掘pp)，257．bok∞．corrl，665““．halll．，。斯图亚特·那格尔：‘政策研究百科全书'，科学技术文献出版社。1990年版，第8页。。【日】药师寺泰藏著：‘公共政策》，张丹译，经济日报出版社．1991年舨。娜№zI硷IDror．200I．111cCa∞c时toGov哪：AReDont0mcClubofRoII峙．London：F咖kCa辐PubliShers．口p．133．啊诧hczkcIDmr．2001．11忙C印∞时t0Govem：A碡eportto也eClubofRofm．LDndon：F锄kC舔sPublishc稻．pp．133．}88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权力的守护者实际上是被招聘来的。柏拉图之所以失败，其原因就在于他只想着夺取权力而忘记了去联合这些守护者。”①药师寺泰藏认为，德洛尔把柏拉图综合症看得过于乐观了，他过于乐观地认为公共政策学像柏拉图的“理想国”o。但在此，笔者并非完全同意其观点，因为德洛尔已经看到了统治者并不愿意与有才能的专家共事。许多高层政治家们非常有自信，在位的时间越长，自信心就越强。他们通常希望在执行其“英明”的决策时得到周围人的赞美，而不是听到有人说“等一下"，或者鬣女士，你错了井。与此同时，许多统治者害怕与有才能的成员共事，担心暴露其无知。多数统治者们有足够的理由担心他们直言的意见书会走漏风声，引起太多的政治上的麻烦。而且，许多高层政治家对确保其个人地位更感兴趣，他们宁愿避开专家们的指指点点，也不想在任何方式有被捆绑的感觉，而这是与严肃的专家们共事不可避免要有的感觉。@而且，德洛尔指出，许多现代的咨询机构的日子并不太好过，象英国中央政策审核组的解散。在谈到政策科学的壁垒时，德洛尔说到了把政策科学最密切地联系在一起的两种体制，即政治与科学。他认为，“政策科学进入了被认为是政治的‘秘密艺术’的禁区，并因此使政治家们感到自身形象受到损害。政策分析意味着要告诉政治家们应如何考虑政治问题：宏观政策提出政治家们在考虑政策时需要面对新的尺度；元政策所涉及的范围更远，它明确地提出要更新设计，甚至要重新设计政策制定的体系，包括它的许多政治组成部分。实施的战略则直言不讳地声称政策科学在政策制定工作中所扮演的不是中立的角色，所有这一切对政策科学与政治的关系，新知识与权力的关系都赋予了很大意义。"@所以，笔者认为，药师寺泰藏对德洛尔的理解并不全面，至少德洛尔在知识与政治的共生关系上，德洛尔并没有持过于乐观的论调。三、辅英治理与民主政治德洛尔在{：政策科学的设计》中提出了两条类似格言警旬的定律，“第二条德洛尔定律”(血eS∞ondDrorLaw)@，即虽然人类改造环境、社会和人类本身的能力在快速增加，但人们在政策制定方面利用这些能力的能力却一直停滞不前：“第三条德洛尔定律"(也en啪Drorbw)@，即除非公民了解复杂政策问题和仔细思考政策研。旧】药师寺泰藏著：‘公共政策》，张丹译。经济日报出版社．1991年版，第59页。o旧1药师寺泰藏著：‘公共政策)，张丹译，经济日报出版社．1991年版，第59页。气，chczkclDmr．2∞1．1kCapac时toGoV锄：AR叩嘶ton圮ClubofRoI∞．Lolld帆：F咖[1l【Ca嚣PubIiSll哪．印．133-134．啊rchczkelD∞f．197I．D嚣咖断Pol时Sci曲ccs．NcwYork：An州啪EI∞vi盯PllblislIingC0mpany．ppl24．‰kzI汜lD眦1971．D酷咖forPoI时sci鲫∞s．NewYon【：Am喇锄EIs吖衙PllbIislI．I唱conlpany．ppl40．oYchczkclD唧：1971．D懿畦圣II6”PolicySci蚰ccs．NewYork：Am丽∞nE19evicrPubliSIIingCompany．ppl28．189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究的能力明显提升，否则公民在制定政策上的角色将会日渐萎缩，不然就是制定的政●‘策错误百出。这两条定律也是德洛尔的治理理论的前提假设。德洛尔认为当前的治理形式越来越难以处理21世纪加速的全球化转型。这对民主国家与非民主国家都是如此。如果人类想要避免严重的灾害，必须对全球转型进行指引。公民社会、非政府组织，尽管也很重要，但是在弥补政府塑造未来的能力和确保自由与人格尊严的条件下的人类生存能力上是明显不足的，德洛尔假定需要在治理层面有深刻的提升。他指出了在价值、政治文化、政治结构、治理精英、模糊赌博、公众的政策启蒙、全球治理等方面最亟待发生的变化。应该指出的是，德洛尔治理理论中提出来的许多观点是极富挑战性的。笔者对其中的见解认识如下：首先，德洛尔强调的精英治理中心论，有其合理性的一面。笔者认为，德洛尔从来都没有否认市场、公民、非政府组织在治理中的作用，只是精英治理中心论的论证前提是全球普遍面临的跃变转型期下政府的治理问题。德洛尔突出了时代的特点，即“第一条德洛尔定律"(此FirstDrorLalw)①所揭示的，虽然困境与危险以几何速度在增加，但是有能力处理这些问题的知识与人力却呈线性在增长。相比较市场、公民、非政府组织，精英对公共角色与责任的反映是灵敏的。因为从目前治理赤字的状况来看，提升治理精英的能力与提升广大人民、公民社会的能力同等重要。但提升一小撮治理精英的能力比大众或其他的机制更具有可能性。而且，德洛尔将治理的重任，即关键性抉择中塑造未来的重任托负于治理精英，并非是无条件的。德洛尔主张要寄予治理精英更多的道德义务，治理精英首先要获得人民的授权。与第二条德洛尔定律有着相似的逻辑表述，除非资深的治理精英在能力、德性上有所提高，否则提升治理能力与编织未来的能力，希望仍是渺茫。国治理精英，尤其是顶层的政治家，需要在各种领域具备竞争性。德洛尔以医生的培训为例，要求对资深的治理精英进行培训。再进一步讲，德洛尔关注民主价值的实现，强调对公民进行政策启蒙，非常重视精英主义与民主参与的结合。1991年，罗马俱乐部邀请德洛尔做一个关于吁2l世纪治理"的报告，在报告中他呈现了有关治理问题的思想路线。他认为，尽管在价值与制度方面，治理取得了很大的进步，但是治理的核心部分，仍然没有得到明显的改进。这些核心部分包括，统治者，顾问，官僚体系，决策过程的本质，公民行为的主要特q)ro^FirstLaw：Whilemedimculties锄ddar垮淞ofproblemst朗dtoim哟∞atageometricratc’tIlekIlowl。dgc柚dm锄p(州erqllal讯edt0dealw浊也e∞p∞bler雌馏ndtoinc他aSclinearly．‘叶酿ezkelD眦2001．111eCaIpac时toGov锄：ARcporttothcClubofR0眦．Lond∞：F啪kC麟Publishers．即．115-116．190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征等。治理的这种相对稳定的要素在面临全球转型中会产生越来越多的治理无能。这●种治理无能的代价因科技供给的政策工具的强大力量而以数量级不断增加。人类首次在历史上的集体抉择会深刻地影响到人类的未来，直至产生更好或更糟的关键性结果。因此，“标准化"的治理能力与政府失灵的“平均"值在未来是无法接受的。把目光转移到出路上，德洛尔要求对治理的某些方面进行新式设计必须以基本的民主和人类价值为基础。所以他提出了“大胆的规范性猜想”：首先，必须意识到我们需要高素质的治理精英处理高度动荡的复杂性。因而，政治家们的学习型组织和新的职业型公务员是必不可少的：其次，强大的民主要求提升公民在复杂性问题上的自主判断能力。所以有必要利用大众媒体与信息技术的潜能对全体公民进行政策的教育与启蒙。①在‘精英主义与民主参与》一文中，德洛尔认为，“民主意识形态幸运的是，现代政策知识包含了与更多的精英主义同时参与的可能性。冲突的解决方式在于职能的分工，7更多复杂性知识用于提供有各种可能结果的政策方案，而民主参与关注价值判断与内容结构方面。从朱维奈的让人们对‘可选择的未来’进行抉择的建议，到政治家、政策专家与公民之间利用计算机进行互动。构建新的制度，如公共的思想库和发明新的沟通模式，如某些电视节目使公民在澄清的事实与假定基础上进行判断，对复杂问题进行政策分析。一方面是先进的对政策熟悉的老练的精英主义，另一方面日'益增长的公民参与，两个方面的共生关系虽然是复杂的，但在原则上却是可行的。"圆其次，德洛尔对民主政治的看法是独到的。在对公民进行政策启蒙时，德洛尔谈到了他对代议制民主的看法，指出了代议制民主的弊端及回归代制议民主的条件和要求，对直接民主、全民公投、审议民主不同层次的实现提出了自己的看法。“让我们转向公民启蒙赋权的另一形式，即选举。选举是代议制民主的主要机制，通过选举人们直接地行使权力，决定谁应该代表他们，谁来代表他们进行统治，应该追究哪个资深政治家的责任。但是现代的选举机制正在偏离这样的过程。"@德洛尔认为，“随着政治市场变得越来越专业化，选举结果越来越受到电视媒介的影响，理性或半理性的候选人几乎没有什么选择，只能是适应‘选美比赛’这样一个新的游戏规则。那些在电视中出现的外表出众的候选人，经常打着吸引人的口号，在选举中往往取胜，选举结果可能与候选人的道德或知识层面的优缺点，与他们宣示的政策姿态的没有任何关‘‰ezIcelDror：Requcstforhelp、vimp即锄ti帆ofaClubofR0眦r印onon”GoV锄锄ccfortlIe2lstC删”．1托h肿IogicalFo∞casting蚴dS0cialCh锄gc，v01．40，No．2(1991)，pp．203—204．oY酰ed(elDmr：EIiti咖柚dPanicipation·forBettcrPublicPolicy-MaHng．1kAmeric锄Rcview0fPublicAdminiStmlioII'v01．9，№．1(J锄．，1975)'pp．56·58．q铀ezkclD咖：2001．1hcCap∽时t0Govem：ARcporttotlleCIubofR0maLond∞：F删【lI【Ca鹞Publishe巧．即．108．19l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联。候选人之间在一个充满戏剧性的舞台里碰面，跟人们在戏院里相逢，握手、亲吻●婴儿等诸如此类的动作，使得选举变得像马戏团的表演，与此同时，各种私下的对不同利益集团和选举资助方的承诺却大多隐藏在公共监督的帷幕之后。公众因此很少有机乎看到帷幕后的情景来评估候选人的真实价值。如果要使选举成为一种有意义的活动，至少通过选举过程，候选人能够表达深思熟虑至少是有依据的政策选择，候选人身后的帷幕必须被撩开。候选人因此必须被要求更多地暴露他们自身的性格特征。选民应该通过各种渠道了解关于候选人的一切信息，突破已经加工好的包装形象获得各种机会发现他们的真实性格与观点。”①对此，德洛尔建议，选民应该通过各种渠道了解关于候选人的一切信息，突破已经加工好的包装形象，获得各种机会发现候选人的真实性格与观点。在选举中领先的候选人应主动提供关于他们的生活经历、财富、军队服役、健康等方面的信息。任何假造或隐瞒信息的行为应被视作是犯罪。而且，领先的候选人应被要求参加各种电视上的听证，在听证期问，他的知识、观念、赞成的政策主张等将通过精心挑选的候选人审查官团队在置疑声中得以发现。当然，这些建议的有效与否取决于新创立的“候选人审查团打这样的组织。他们起到帮助公众获得主要候选人的真实观点，而不是获得被政治市场歪曲的候选人的观点。德洛尔认为这种组织可以命名为“候选人论坛"。候选人审查团”的成员，可以是5至15人，有两个来源。首先是最有威信与公信力的公共人物。如法官，德高望重的学术界精神领袖和被大家认可的资深的政治家。其次，通过抽签和挑战程序的方式而选出的一些公众代表。具体的细节——个人信息的类型、候选人审查团的任命方式、听证会的性质等等依不同国家的不同情况和偏好而定。德洛尔认为这样做，对揭开候选人面纱，改变政治市场的马戏团的性质，使选民能够做出更加理性的选择。当然在未来，如果可靠性的个人测试(也许是基因测试，虽然是一个潘多拉的盒子)可以实现的话，领先的候选人可能被要求进行类似的测试，测试结果还会予以公开。某种极端的人格类型可能由于被拒之候选人之列。但是人们在这方面应该比较谨慎，因为“天才”与“精神病患者"之问的界限并不明显。圆对德洛尔上述建议和主张的一个激烈反驳是“所有的选择都歪曲了选民的意愿，直接民主是最好的选择。"德洛尔认为，这种反驳是中肯贴切的，因为传统看法认为的那种直接民主在大众社会中是不可能的，这种看法不再具有合理性，因为现代技术革命‰ezkdDror．2∞1．11hcCapac时toGov锄：AReporttomcClubofR0呲．London：FmkcassPIlbIish弧坤．107-l∞．％嵫cIDmL2∞1．111cCa删tytoGovI锄：ARq斌tomcC1ubofRo腿Lond伽：F舯kC锻PllblisIl懿．pp．109．192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已经使得直接、民主、持续的决策过程变得可行了。o通过对浩如烟海的文献和现有的事实进行简要的回顾，德洛尔对直接民主的看法总结为：1．直接民主可以在小型社区中有效运作，小型社区里的选民对大多数闯题有着个人经验，条件是个人经验要与审慎的解决过程和对复杂性抉择的专业解释结合在一起。2．就多数选民参与的复杂议题进行频繁的公投，其经验是参差不齐的。因此，当公投与全球转型有关时，诸如加入欧盟，选民们都比较保守，拒绝必要的改革。德洛尔表示，通过公民投票来统治的危险是存在的，包括民主的颠覆。有时这对改革腐败的政治体系很必要，如同药物的作用一样，过剂量的药物对民主的危害也是致命的。委内瑞拉的历史说明了公投的有用性与危险性。所以应该对经常性的公投有所限制。?3．形式多样的“审议式民主”实验是颇有前景的，它提供了许多重要的方法，增加公民公共事务的启蒙，以此作为地方直接民主的基础·德洛尔主张在不同层次上使用不同的民主形式。如在关键性的民族抉择上应在立法机关或民选领袖的鼓舞下举行全民投票。在地方性的机构和社区里，应推进直接民主与审议民主。直接民主的进一步扩张的条件是必须要等到数量级的公民接受了公共事务的启蒙后才能进行。再次，笔者对德洛尔治理理论的实现效度也是疑虑重重。德洛尔的“治理理论”中谈到了治理重塑的15个路径，法国学者瓦尔德认为“德洛尔是不是要求的太高了?他要求在治理层面进行各种改进和深刻的变化，这些要求加总起来显得离太谱了。对德洛尔本人来讲，也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所有这些要求并不能在任何可预见的未来全部实现。这点会让我们产生绝望或玩世不恭的感觉。当我们一开始就知道我们永远达不到目标时，那他所提出的那些要求还有意义吗?”圆这样的声音无独有偶，克里斯·阿基里斯在对{：治理能力》的书评中建议德洛尔应增加其治理思想实现的效度。他指出，“如果没有对执行效度的深层关注，精英们、他们的成员以及监督委员会在其行为的世界里出现危险，就会妨害德洛尔所倡导的高质量的治理。德洛尔说明了有效治理的推动者，下一步应该说明如何在日常生活中产生这些推动者。"@灾害经济学家丹尼尔则认为“要改革一个系统，我们只有理想的形式是远远不够的。渐进的变化4‰眈kdD帆200I．mca叫ly幻Go哪：ARcpon协缸CI曲ofRo戏．Lond蚰：F髓nl【啵PIIbliSlI啦．限lIO．。nleCap∞时toGo咖byYch翻∞lDmr．RcvicWcdby：S．W柚d’F咖瞄Ⅶ1．35，No．7(2003)’印踟2．qkCap∽ilytoGov锄byYchcd∞lDM．Revi蹦蜘by：Ctlris州s’PoIiticalSd蚰∞QImned弘VoI．n8，No．1(S研l嗨2003)'pp．175-177．1粥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与阶梯函数的改变都要求有一个明确的描述现存体系的模型，以及分析那些易于发生●变迁的部分。德洛尔提出的改革建议基于其自身的经验与判断，其他学者们则更希望扩展其经验，或者通过利用丰富的实证研究，如发展政策在实际中是如何制定出来的以及政策的决定因素是什么等来解决这个问题。"①所以笔者在此同样认为，固然个人的判断与经验很重要，但如果能将个人判断与经验的研究上升为实证研究，以有限的国家，以有限的政策，以亲历的经验为佐证，德洛尔的治理思想可能会更具说服力。另外，德洛尔似乎应该为我们提供一种轻重缓急的解决方案，他的这些治理重塑的要求似乎是平均用力的，每一步都至关重要。如瓦尔德指出，“可否使需要关注的要求在某种程度上通过明确的优先顺序加以解决。哪些应该是最急于解决的，优先处理的?哪些是可以推迟的?哪些是我们可以做出的简易些的、争议较少的变化?哪些是比较有难度的变化?对那些计划的改交，我们可否建立一个临时的时间表?"圆另外，从这些要求实现的成本上来看，德洛尔的重塑治理似乎是一项颇具乌托邦色彩的要求与使命，相当于从统治者到治理精英、到公众从头到脚全部翻新一遍，从经济学的角度看，重塑的成本是否超出了纳税人和政府的能力所及?这些德洛尔在文中都没有提及。四、德洛尔的未来观德洛尔强调面对不确定的未来，决策者需要对未来进行情境分析。一方面未来是不确定的，另一方面我们要对未来进行慎思与选择，“可选择的未来"(出训ve矗Itl】啪)是德洛尔的一个分析性概念，意在阐明愿景，但是未来与过去到底是何种关系．未来在多大程度上是由过去所决定，未来一定是可以选择的吗?还是未来本身就是混沌不明的?通过对德洛尔未来观的把握，我们发现德洛尔在运用这个概念时，更多地将之作为一种规范性或理想化的概念，德洛尔固然也强调未来决策的“模糊赌博”性质，也对“模糊赌博一进行了细分，但是在运用“可选择的未来”概念时，将之视之为一种想当然的未来发展轨迹，即未来是可以替代的，这个假设与德洛尔对不确定性的分析是相互矛盾的。哈默尔与普哈拉在《不确定性管理》@中把用尽各种可能最好的方法进行分析后仍留下来的不确定性因素，称之为“残留的不确定性"(residual。PubHc阳I硒懈凼ngRc铱锄i咖byYchezkclD∞r．Rc椭e砌by：D锄ielJ．Al鹤ch，№istr砒．、，eAdmini鼬rat-veSci饥∞Qll蝴堍、bI．14，№．3(S印．，1969)’阳．4韶_484．叮llcQpac时协G删锄b'rYcl妣kelD研．脚i州cdby：S．w砒d’F咖髑％I．35，№．7㈣3Xpp802．．啥默尔、普哈拉：‘不确定性管理>，李田树译，天下远见出版公司，2∞0年版，第8．19页．194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岫c嘲ajn坶)，将之区分为四个等级，即等级l为够明确的未来，等级2为替代的未来，●等级3为一长串的未来，等级4为真正混沌不明，尽管其分析场域为商业环境，但它同样适用于未来管理的决策分析场域。德洛尔的“可选择的未来”可以理解为等级2替代的未来。德洛尔意识到了未来不确定性的类型学分析，却没有意识到未来不确定性的等级学分析，即没有对未来不确定性进行更深一层的分析，针对不同等级的不确定性，首先确认不确定性的等级，再运用相对应的分析工具预测未来。五、比较与历史的研究方法德洛尔推崇比较与历史的研究，这可能对有些读者会产生不适。如克里斯多夫．I咆利特(Cbrisloph盯P0lli牡)认为德洛尔著作中的不足之处在于让人在眼花缭乱的古代历史、现代哲学、越战的教训、法国的经济计划、斯里兰卡的戴高乐宪法里眩晕不堪。?起初笔者对此抱有同感，德洛尔的著作喜欢旁征博引，思维的跳跃性极强，需要有相当深厚的比较历史学的功底和对东西方历史的深刻理解才能体味其引证的意涵。但是，越是理解了德洛尔的思想内涵，这种眩晕感越是能够使思维变得开阔起来，不同国家的政策事件，不同思想家的时空穿越，共赴德洛尔发出的盛宴邀请，德洛尔就好像是这场学术宴上的东道主，他总能让我们满怀期待着“下一位"“下一个惊喜"出场，让我们暗自享受着与伟大思想家的心灵约会，与历史事件的现实碰撞。所以深读德洛尔的著作，才会发现，其思想性之高深，这种眩晕感决不是其著述的缺点，而是能够帮助读者开启思路，打开想像，激荡脑力的优点。我们应该在政策科学理论的突破上倡导这种比较与历史的研究方法，以人为镜，以史为鉴，提前布局，避开弯路。这也是德洛尔所希望的进入“可选择性的积极未来"的要求。除了以上五点评价，德洛尔提出的一系列问题，如君主制的现代意义，对统治史与治国技艺的深层反思，对包罗万象的“可持续发展口号”的攻击，对复杂条件下“模糊赌博"政策制定的不可避免性等都值得我们进一步的深思与研究。。Pol时Mal【ingUnderAdv删t)，by呦功【clD眦Revjcw。dbyCMst0_pIl仃PoIl斌PllblicAdIllini髓瞰i咀v01．鲍No2(1蝣)’pp223-224．195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第七章德洛尔政策思想在中国当代的价值在笔者论文的预答辩中，曾有一位学识渊博的教授对德洛尔的政策思想给予了高度的评价，他认为德洛尔的思想有异端的个性，不适合西方文化，恰恰它适应了东方文化，实接了中国的地气。的确，拿来主义的目的还是要中学为体，西学为用，从德洛尔的政策思想中找到适合中国发展的教学、决策及治理理论与实践。对此，笔者从三个角度强调了德洛尔政策思想在中国的适用性。最后一节总结了德洛尔对中国的政策及治理提出的衷肠建议。第一节从学科的角度，认识德洛尔政策思想的适用价值德洛尔的政策思想中，有关政策科学的探讨内容是比较丰富的j在政策科学三部曲以及‘逆境中的政策制定：}中，德洛尔都习惯性地将“政策科学"作为文中的重要章节。以致于I：逆境中的政策制定》中第八章关于“政策科学需要突破"，看似与主题不甚匹配的章节，使有些学者认为德洛尔的这本书“看起来并没有一个贯穿本书中的明确的主张与观点"①但是，笔者是非常能理解德洛尔大师的心情。他毕生都在为政策科学的发展与突破作辩护，他对政策科学的发展与进步之心殷殷灼灼，而且他从来都是将“政策科学一作为有效的政策制定韵“知识基础"来对待的。所以有关“政策科学一的理论是德洛尔政策思想的重要部分。这部分思想对中国的适用性是显而易见的，虽然中国公共政策的发展水平较之上世纪有了明显的提高，但西方政策科学理论与中国本土政策的会通还是需要假以时日的。将德洛尔的“政策科学”方面的思想与中国的实际相结合，本文主要从政策科学的教学与研究、组织化和政策科学的突破三个方面来阐释。一、政策科学的教学与研究德洛尔的教学理论里蕴涵着他本人政策顾问身份与国际政策咨询师在各类政策培训中的个人经验的升华与总结、，这对于正在摸索政策学教学方法的教师来说不失为一条提升教学效果的捷径。除了德洛尔对政策科学研究的方法论意义上的界定，笔者‰崎M凼ngUnd盯凡Ivc心时byYchczkcID似：RcviewedbyChris“。phcrPoIIi扯，P曲IkAldnIiIIisn砒ion，VoI．66'№2(1螂)’pp223．224．196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根据德洛尔在“政策分析与管理期刊”上发表的公共政策教学的研究进展，重点考察●在教学实践中政策教学应该如何开展这个话题，以期在中国的公共政策课堂上能提高这些建议的践行度。“公共政策教学自从其诞生以来就争议不休，一路蹒跚走来，取得了令人印象深刻的进步。但是随着政府面临着越来越严竣的挑战，对这门学科的需求越来越急切。"①为了公共政策教学的改进与重新设计，德洛尔为政策学的师生们提供了以下丰富而实用的教学建议。首先，国防政策应该在公共政策分析的教学中占有重要的地位。理由是，国防议题有实质性的重要性。在国防政策分析方面我们有丰富的可取经验，这个领域已经孕育了大量的政策分析方法；情感上的争议经常环绕着国防政策，可以为学生提供机会，学习用理性的分析来看待热点问题。圆其次，应深化与拓展历史与比较的视野。为了理解当前的社会现实，历史的方法是有用且必要的。时间的跨越可能是几个世纪，这取决于问题的性质及其生命周期，政策问题一定要置于历史的背景下进行考虑。精通历史及熟悉其他的社会与文化，这样才能理解历史的基本动力条件及当前的宏观问题及处理方法。历史的无知和文化自我中心是当前系统分析解决大部分宏观问题的缺陷。o比较研究也非常需要。因为许多政策问题，通过比较材料的运用≯可以替代亲自的试验。为我们提供进一步分析的大量经验，比较的视角也能刺激新的发现。学生们很有必要掌握一门主要的外语，确保在阅读中获得更多的信息与经验。@具体说，具备历史与比较意识有助于开发有关人类困境基本特征的更好的知识与洞见。第三，认真看待社会科学。德洛尔认为我们的社会正处于转型期，势不可挡的社会变迁制约着所有的政策问题。因此，无论将社会科学应用于政策制定的过程有多困难，我们的努力还是要进行下去。公共政策的学者们需要非常熟悉总体的社会分析，非常熟悉主要的社会科学理论，以及社会科学的研究工具。因而，在某些政策问题上，调查技术比微观经济学更为重要。@叫钠ezkelm矿N伽A小锄c嚣inPubIicP“cyTeachinr，Jo岫谳ofPoUcyAnalysisaIldM柚姆e眦砒’、坝．2，No．3，1983。pp449．％蚰蝴Dm州cwAdvan嘴inPlIblicPoI时陷曲i时，Jou撇IofPoIicy删徊salIdMana卿删’VoI．2，№．!，19犯，坤449．叶曲czkcIDm，nlinki昭伽G咖dl豁u骼”，T。clIIlologicalFo嗽笛tirIg锄dSocialchangcs．V01．26’No．2，l嗽ppl37．回Y如zkclDm州cWAdV锄淄inPublicPolicyTcaching”，Jo啪alofPolicy删灿蛐dM姗gen删。voI．2，No．3，19的。pp“9-450．叶料妣keID咖啊ewAd啪嘴inPIIblicPol时1硫hing”，JoumalofPoI时AnaIysis锄dMal嶝m铋t，v01．2。№．3，1983。pp450．197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第四，将政治纳入到政策分析教学当中。德洛尔通过与部分教师与学生的交流，●发现有必要将政治与政策教学适当地整合起来。德洛尔列举了商等的政策研究需要面对的一些问题，具体有：政治中的非理性与超理性因素，如集体行动，情感主义，狂热分子的观点，这与政治的半理性市场模型形成了对照；对政治可行性动力的研究，会强调扩大“政治可能性鼽的领地，如超凡魅力非凡的领导力感召力与政治意志的形成；冲突是政治的一个主要特征，这与帕累托最优模型和法兰克福学派社会批判的原始版本形成了对比；社会命令与控制的功能则成为官僚政治与社会互相适应的重要补充。①第五，需要理解科学与技术。作为社会现实的一个决定性因素，科技对高级的政策分析是至关重要的。它既是一个独立的变量，也是一个枢纽性的政策领域。德洛尔要求每一个公共政策专业的学生应该习惯经常性地阅读像“科学美国人"这样的科普杂志，要求能够理解大部分的文章。第六，要学会诊断。军事情报史及情报的失误为我们提供了最重要的、最强大的记录材料用以进行高级的政策分析。德洛尔要求，要能评价问题的走势是向上还是向下，在问题没有完全浮出水面时就能认清问题的形势，对问题的形成能提供多个维度的分析。虽然这是很困难的，但是将教学诊断法应用于政策困境时是可能的。这一方面需要借助于国防情报的历史，一方面要研究社会的指标，历史的进程，预测的方法A盘．奇·第七，最优化的思想会支配着政策分析的思考，进而影响着公共政策的教学。为了提高现实条件下的决策水平，除错(debugging)应该成为学习的一个主要基本原理。这个观点就是要找到错误最主要的根源，然后提供最需要的矫正方法。实证研究中有许多这样的例子，在不确定性条件下决策的失误是普遍的。德洛尔认为，减少犯错的趋势与发现理性的决策方法同样重要。他指出，朝减少失误的方法努力会增加政策分析的一个新的维度。学生们需要理解决策心理学与组织决策行为学。然后，他们必须学会一些干预措施，使他们能够从纯粹学术的角度走向实际的决策过程中去。第八，敢于设计宏观政策。公共政策教学的趋势是集中对政策问题进行分解和澄清。这是可以理解的，这么做也有很多优点。大多数研究生长年累月只关注于小的问题；问题域狭窄容易理解和分析。而且，大多数现有的方法的使用也都是受到一定条q甜嵫kcIDl研琳ewAdv锄c嚣inP、lblicPoli昭1hching一。JoumalofPoIicyAIlal徊s蛐d蛳ag哪煳t?V矾．2，No．3，1993，pp45¨5I．198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件的限制的。但是，德洛尔认为公共政策的教学应该包括宏观政策的设计，这应该是训练出类拔萃的政策分析家不可或缺的部分。德洛尔为我们推荐了公共政策教学中类似的宏观政策主题，如虽然是有限的，但却是复杂的关键性抉择，如对美国驻伊朗使馆人员被扣压的反应：又如，政策领域广博，有着临界阈限和较长的周期的政策，如工业化政策，健康政策，对第三世界的立场等。再如，政策制定的战略，包括必需的激进式改革，用明确的标准在渐进和激进两种方式之间作出选择。德洛尔认为，要想让学生成为政策分析方面的专家，能在理论与应用两个层面上处理问题，宏观政策的设计是不可缺少的。我们应把注意力投向宏观政策的设计以及对具体的政策教学项目的志向上。尽管有些项目只处理有限的问题，但这样的项目应为学生提供宽阔的视野，允许他们对较大的宏观的因素进行适当的思考。在深刻变迁的时期，这种需要是非常强烈的。，。第九，热情地投入价值分析。德洛尔认为有些价值分析方法是存在的，至少以萌芽的形式分布于各个不同的学科中。如人类学与分析哲学。这样的方法还包括敏感度分析、交叉文化的价值描述，价值一致性测试，价值未来的探索，“多元教学法一，苏格拉底式的目标检测法。他指出，有时心理上的障碍似乎抵制了严肃的价值分析，由此他要求应对我们珍视的价值进行合理性与局限性的自我检验与探索。①除了教学上的建议，德洛尔的政策研究趋势上的警告为我国政策研究指明方向，例如，他指出搿政策研究的一个明显趋势是它正成为一面‘方便之旗’，成为研究的借口，成为学术界流浪者的庇护所，成为寻找经费资助的渠道。这是政策研究面临的主要危险，这种危险因其边界的模糊性和内容的多样性而加深。劳圆对此，我们应警惕德洛尔指出的这种危险，避免将政策科学沦为现实政治与利益的奴仆．二、政策科学的组织化，中国的政策科学要取得长足进步，光靠教学是不够的，一定要走组织化的道路。德洛尔致力于推动政策科学的组织化，主要表现为推动政策研究组织的发展，使组织活跃在政府内外圈的各个领域。政策科学的组织化与前面谈到德洛尔的政策顾闯理论密切相关。德洛尔认为，作为高层决策制定者们的高级顾问与助手，政策研究组织在结构与功能上至少包括专业的政策分析单位、政治一职业顾问；综合的情报评估机构；叶曲ezkcID刚协iIll(ing姗GmdI则嚣”，1bch∞IogicalFo嗽asting锄dsoc试Ch咧净'v01．26，No．2'19队即139．口【以】叶海卡·德洛尔：‘政策研究的基本概念)，【美】斯图亚特·S·那格尔编：‘政策研究百科全书)，科学技术文献出版社，第9页。199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智库群；新型的职业政策家等。德洛尔提出了比较合理的咨询系统应满足一些最低的●需求，如一群关系紧密的内圈政策顾问履行情感支持的功能，提供政治与个人权力的输入，监督着意识形态，提供政策建言；一群外圈的政策顾问，主要提供“理性客观"的意见，进行决策过程管理以及机构的记忆方面的任务；最外圈的单元其主要职能是进行深层分析，打破旧习等，可以采取智库的形式，适应高层决策制定的需求。各种正式与非正式的智囊团，政府与政治机构内外部的个人网络，以及其他的支持性结梅同样也很需要。2010年，联合国公布了一份“世界分析机构”影响力排行榜，美国是大赢家，有近2000家的分析机构，从数量上让别的唇家望尘莫及，而质量上，“布鲁金斯学会”更是众多分析机构的领头羊。从这份分析报告看，中国创造了神话，中国智库在量上已经跃居世界第二。①然而中国的智库在质上能否达到“兰德公司"与“布鲁金斯”的水平，我们内心期待着中国在世界面前再创一个神话。而在这个神话创造之前，我们是不是应该从德洛尔的政策顾问理论中吸收精华为我所用呢?的确，中国现在面临着严峻的国际国内环境，国际国内形势变幻无常，网络媒体的权力扩张，新技术的诞生，各种政策问题性质的跃变使得人们对传统的政策规范、假设、习惯与原则产生越来越多的怀疑，这些都拷问着政府的执政能力与公信力。政府职能的扩大强化了其公权力主体的地位与作用，另一方面，政策制定与执行的客观无能、政策理论与方法的贫乏使政府陷于被动的两难境地。执政者的固有缺陷以及政府职能发挥的内在无能极力需要汇集更多的“外脑"(政策咨询体系)，智慧，本着向权力说真话的科学精神献策建言，方可降低决策失误的概率，有效地弥补执政者的“客观的无能’’，疏解来自于国际国内环境的多重压力，提升执政者的治理能力。而摆在国人面前的一个严峻现实是，许多大中城市集中借用“外国脑库"来破解本地的经济社会发展难题圆。2009年6月全球智库峰会在中国召开，邀请了全球知名智库和全球五百强企业领袖为中国经济的平稳增长出谋划策。有些学者认为，国入一直推崇外来的和尚会念经，这些和尚很可能不了解中国的国情，开出的药方水土不服，反而让中国误入岐途。更有甚者，颠倒是非，为其国家利益服务。@面对这样的局面，中国本土的政策研究组织或政策顾问体系的构建已刻不容缓。结合德洛尔的德洛尔的政策顾问理论，要构建中国的政策顾问体系，笔者认为要有结构与功能两方面的考虑。首先，从结构上看，中国的政策政策咨询体系决非是单4惨见中国共产党新闻罔的p．，朋b∞fy．p。叩k∞m．∞，G彤ll憾2491．抽[IIlo如19赔年起，武汉市每两年召开国际咨询顾问会，向特聘的顾阿们咨询求解城市发展中面桩的问题．。参见!遮虹錾塑曼巡型§墨垒：坌Q匝：叠幽皇堂堕蠡堕基匿蟹哇』堂幽曼签鳗!璺：璺!丛也12∞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一的结构，也就是说，单一的直通车式的参事结构不足以满足政策咨询体系构建的原●则，在结构上，至少应有包括从官方与非官方，从体制内到体制外的政策研究组织，以及从低到高不同层级的参事结构等构成的政策咨询网络。从功能上看，我们应重新界定“政策顾问"的身份，尤其是执政者身边的政策顾问。无论个人还是机构，政策顾问已不再是传统认识中的科学决策的供给者，在现代社会，政策顾问还应扮演着教育家、心理咨询师、道德牧师、朋友等多重的角色，不仅发挥顶级政策咨询系统的智力支持功能，更注重发挥政策顾问“综合”的角色与功能。根据德洛尔政策顾问与统治者之间的冲突理论，某些分析框架同样适用于中国的实际情况。例如，在构建中国特色的政策咨询体系中，我们要深刻体察政策顾问与执政者关系互动中潜在的矛盾与冲突。如政策顾问面对的忠诚分裂问题，即政策顾问的诚信问题，政策顾问到底是谁的代理人?最常见的冲突表现就是政策顾问的理性经济人属性与公共利益意象之间的冲突，这也提出了一个问题，即政策顾问要有能力确保政策咨询的可靠性，首先要具备无私利性，与此同时也要求在赋予其广泛的自主权的同时，还要加强对政策顾问咨询责任的监管与决策风险的担当。完善政策顾问应当具备的条件，包括是否具备足够的知识储备与现代化的技术与方法：确定政策顾问的规模与服务期限：在面临动荡和生死攸关的抉择时，提高政策顾问辅助决策者制定政策的质量，以更有效的“输入方式"加深并拓宽执政者的见解和知识并提升其执政能力等等。三、政策科学发展的进一步突破在笔者看来，政策科学在中国发展的突破之一就要研究治国技艺与兴邦治国之道。在笔者与德洛尔教授的通信中，德洛尔教授曾闯了笔者一个问题，中国古代治国技艺中的哪些思想对21世纪是有启示意义的?(Whatidc秘缸腿ck斌calCllil硷∞Sta白ecrma陀坞触to仕呛21st咖：tll巧?)从问题本身看，德洛尔教授已经觉察到了中国古代的治国思想对现代治理的价值所在。在其著述中，不难发现，他旁征博引了许多中国古代政策思想的见解，包括孙子兵法与论语中的深刻见解。所以，不仅在德洛尔教授看来，对笔者来说，目前对中国的政策科学发展颇具战略意义的一件大事就是“用现代政策科学的方法论去挖掘、整理、研究中国古代政策思想的工作，以期达到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汲古润今、立足国情建立与完善政策科学宏观理论的目的。"①●其次，政镱科学在中国发展的突破之二是为政策科学发展提供哲学与思想基础。在政策科学考虑突破韵课题上，除了包括价值观、认识论、行动中的哲学在内的综合的政策制定哲学，还应包括以下课题，“在必要性和偶然性之间的灰色区域；人类决策所具有的各种潜力：理性的不同含义：改进政策制定的各种基础；在不同社会条件下政策制定的各种潜力；政策制定的知识与世界观哲学’’。圆第三，模糊赌博理论为我们提出了一个新的研究课题，德洛尔认为，按照本体论与认识论，由于塑造未来过程中的偶然性与突变性，人类理解未来的局限性，未来在很大程度上不足以由过去来决定。未来越少地由过去决定，预测的可能性就越低。他认为2l世纪的未来就是以难以捉摸的若干不连续与突发事件作为主要特征的，宏观政策本质上就是搿模糊性赌博。一为此，我们必须小心谨慎，不要做极端的结论，这样会让统治者们对来来产生怀疑，促使他们更相信自己的直觉而不是专家的推测。把未来看得过于混沌同样导致了轻率或在必要时期不愿采取长期的政策。最糟糕的是，统治者从不确定中逃离出来，将自己固封在专断的假设里，任凭未来服从于他们的指挥，或是被占星术和类似韵无知之术所宰制。"@因为对这一课题思考的时机不成熟，对模糨赌博理论在中国韵适用性还有待进一步研究。但笔者在指导老师的指点下，认为至少要对“模糊赌博一．概念进行内涵与外延上的澄清j与博弈、竞争、游戏等概念进行比较，有了这个前提之后再延伸其适用性的问题。，第二节从政策困境的角度，认识德洛尔政策思想的适用价值政策制定无能是指政策制定系统内在构成要素固有的特征，在快速变动的社会条件下，社会公众由于复杂的原因对政府提出了越来越多、越来越高的政策诉求，而在同样的社会条件下，加之某些固有的无能，政府陷入了无力自拔的政策困境中，从而一形成了明显的“政策赤字一。“要求与无能"构成了辩证关系中的正题与反题，作为一对矛盾，它们在当今逆境中的政策环境中表现得十分普遍和尖锐。’导致政府失灵的原因很多，但是在探讨政府失灵时，我们没有做具体的分析，德洛尔揭示了当代公共政策过程中极为普遍的现象是政策“两难抉择”与“悲剧性抉择"，按照德洛尔提供的无能的解释，这里既包括能力不及，也包括错误的倾向，以此，笔回叶海卡·德洛尔：‘逆境中的政策制定'．国家行政学院出版社，2009版。总序部分第6页。o叶海卡·德洛尔：‘逆境中的政策制定'．国家行政学院出版社，2009版，第263页．。MiclI扯lMom，M嘶nRdn，andR‘lb叭E．Good．m．2005．NewY0rk：^曲甜c髓EIs“icrPubIisllingComp肌y．pp88．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者认为，政策失灵在有些情况下是不可避免的，公共问题的难解，政府表现的无能，●有时实在是有其结构性的无奈因素。对于任何一项现行政策或政策建议，人们存在不同的意见与偏好，几乎没有一项公共政策是获得全民一致支持的。而“政府必须负责解决的一些公共问题，这些公共问题往往超过其能力范围，或者更精确地说，是超过了人类集体智慧的极限。”对此，政策的主体部门应达成与政策受影响者之间的互相谅解，在政策两难的环境下，通过政策对话和社会参与，经过说明、协商与妥协而求得二者的最佳调适方式，只有双向的互动，才能提高政府的决策品质与行政绩效，促使政府成为一个有效的政府。结合德洛尔的理论，联系中国的现实，笔者认为，政策无能是固有的，政策两难困境是现实存在的，但是悖论也好，困境也好，之所以是悖论或困境，是因为它是从一种视野来看待问题所造成的结果，假如我们能够跳出一种视野，我们也就可以很好地与他人共处，而不会有那么多的相互伤害。咐此，笔者仿照德洛尔的建议群表达式，提出一种走出困境的规范性药方：正确看待政策困境正确看待政策困境，对西方经济学中的“政府失灵论"及“政策失灵论"要学会辩证地分析，不能将政策困境的产生仅仅归因于“政府失败”或简单的“政府无能论"，重点是看待政策困境因何产生。?是由统治内生的困境还是统治外生的困境?是先天固有的无能造成的困境还是政府的不作为或过度干预造成的困境?敏锐地挖掘各种政策无能的深层原因，把政策制定看作是根植于不断发展的社会文化过程的系统，将逆境作为一个多面的复杂结构，将其划分为不同的层次，而不是将逆境或政策困境作简单化的处理，从认识上，我们应该有一种乐观的精神，即视逆境构成的挑战为人类社会进步的必要条件，以削弱逆境所包含的消极意义。正如“在正常有序、自信和美好的阶段或间隔，点缀着突然的崩溃，继而出现向一种新型社会的转变”。圆二、注重及时的政策学习德洛尔指出，政策学习的能力是政策制定取得成功的一个主要决定因素。现行大多数政策必须越来越显示为暂时性权宜之计。我们需要向“试验型社会"的方向发展。像美国的“日落法”，通过对政策进行重新思考的做法使之制度化来改进政策学习就。【美】德博拉·斯通著：‘政策悖论：政治决策中的艺术》．顾建光译．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6年版，第15页．o叶海卡·德洛尔：‘逆境中的政策制定>。国家行政学院出版社，20∞版。第22-23页．203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是一种很好的尝试。发展出一种政策学习理论，能够充分认识到超变化和模糊赌博的●现实更是政策制定知识哲学所面临的主要挑战。当今政府中枢决策系统缺少复杂化处理问题的意识，所以我们需要更加先进的政策学习方法。政策制定者应“学会运用‘系统思考’提高思考的质量，意识到复杂性可以被驾驭，树立信心，点燃激发系统思考智慧光芒的热情。。，塑造政策制定的艺术品格日本药师寺泰藏以钟比喻公共政策学的科学特征，以云比喻公共政策学的艺术特征。政策制定对未来的影响可能与人们期望的方向一致，也可能与之相反，如德洛尔所言，政策制定带有一定的赌博性。这时需要政策分析家运用“艺术一技巧，关注政策制定文化的培育。高质量的政策制定在文化方面的要求包括：支持对一些“白热化"问题持客观公正的态度，崇尚冷静的思考，怀疑政策教条，鼓励创新，相信政策制定的价值与效力，怀有远大但切实可行的抱负，勇于承认过去的政策失误，善于总结经验教训，等等。四、重视公众的政策启蒙‘!-●理性的政策分析，其最终目的不过是希望政策能够被社会大众采纳。由于大众教育并不会自动地产生公众开明的政策见识，所以要以一种既不污辱大众个人尊严，也不会损于基本民主价值的方式，进行政策的启蒙和倡导，政府中枢决策系统迫切需要帮助政策公众提高政策意识，以克服政策公众对政策制定质量的消极影响，以更大的努力开导公众对复杂政策问题的认识，加强高层政治家教育、开导公众的功能，而不仅仅是反映民意的功能，必须认识到，民主制度的生存依赖于民众政策知识的丰富和思想认识的开化。o第三节从治理的角度，认识德洛尔政策思想的适用价值从上个世纪末至今，治理的话题一直是学术界的热门。有关治理的理论著述，浩如烟海。但结论上基本有一种共识，有效的治理即“善治实际上是国家的权力向社会的回归．。善治的过程就是一个还政于民的过程。善治的现实基础与其说是在政府或国。￡美1丹尼斯·舍伍德：‘系统思考>，机械工业出舨社，2012年舨·o【以】叶海卡·德罗尔：‘逆境中的政策制定'，国家行政学院出版社，2009年版，第243-244页。204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家，还不如说是在公民或民间社会。没有一个健全和发达的公民社会，就不可能有真●正的善治。公民社会的发展必然直接或间接地要影响治理的变迁。疗①反观德洛尔的治理理论，德洛尔也强调q善治弦，强调社会发展走向一个良性的未来轨道，但是对于“善治一的内涵却有着与所谓的共识大相径庭的见解。一、非线性的治理思维从治理的思维特征上，德洛尔坚持以一种非线性的治理作为理论前提，反对类似搿可持续发展"、“可持续性治理”这样的口号，因为他认为人类境况的量子跃迁是这个时代的重要特征，未来处于必然性、偶然性、机遇与选择的过程中，高度变化是未来发展动力的基本特点，当前发展状态的持续性是不可能的，也是不必要的。我们要做是发展一种避免灾难的动力机制，尤其是提升未来一代人的发展潜能，而不应该将人类限定在搿可持续发展弦的精神牢笼中，接受任何一种可持续发展的线性命令，人类的进步早就停滞不前了。德洛尔的这种系统思考的治理思维，在国内学者中也得到了回应。如山东大学的政治学教授张铭在谈到社会管理创新时，强调了治理思路的调整与线性思维方式的转换，张教授强调口在复杂系统中，系统中的‘输入’与‘输出’之间不再呈现一种简单的线性因果关系，而对这种系统的控制不仅要考虑各种‘变量’及其互动，而且还要考虑系统所处的‘初始状态’，要考虑到各种‘随机涨落’及‘偶然性’的出现。复杂系统的这种‘变动不居’、‘互动生成’与难以事先精准确定的‘开放性’特征与‘概率性呈现’，使得我们今天对‘科学’内涵的理解有了极大的发展⋯⋯那些知识结构固化较早、较习惯以线性思维方式来考虑问题的管理者，很少会想到‘模糊控制’，‘随机调节’，‘概率约束’这样的概念，很少会想到复杂大系统的管理中，‘科学’与‘艺术’存在着某种相通之处。一圆尚且不论这两位学者在结论上的南辕北辙，张铭教授因曩行政强控制"而提出非线性治理思维的转换，而德洛尔教授则以非线性的治理思维为前提，论证当前社会的跃变性特征，增强治理的困境感，最终强调精英治理在关键性的治理抉择中的使命。二、精英治理中心论从治理的主体上，德洛尔坚持精英治理为治理主体的模式，强调权力的集中。他。闫健：‘民主是个好东西——俞可平访谈录)，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年版，第46．52页。。张铭：“治理思路的调整与线性思维方式的转换”。‘理论视野)，∞12年第l期，第46页。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认为公民社会等力量在关键性抉择、宏观战略上是不适宜的，除非公民们领会复杂的●政策阎题的能力和批判地考虑政策研究成果的能力有显著增长，否则公民在制定政策和治理方面所起到的作用，会导致坏政策或不良治理的出现。对精英治理的原由，前文已作分析，故在此不详细论说。就权力集中的必要性，德洛尔在‘逆境中的政策制定》中作出了解释。他区分了两种权力政治，一是分散的权力政治基础，特点是权力分散，各主要行动者的利益、价值观及目标存在异质性和多样性；好战的行动团体积极进行活动．拒绝接受集体决定的权威；缺乏处于支配地位的权力中心；公众舆论易变，政治精英和传统党派有失失控感等：集中的权力政治基础则是权力集中于少数实体，这些实体问发生竞争也存在合作，公众广泛承认正式作出的集体决定，主要政治精英有效果感和灵验感等。o德洛尔认为，政策制定的权力政治基础对政策的临界质量具有重要的意义，他指出，“当政治接近分裂的纯类型时，就不可能制定出达到临界质量的政策⋯。当所遇困境需要具有大的临界质量的政策时，集中的权力政治体制在这方面就比分裂的权力政治体制优越。”另外，只有权力的集中及运用集中权力的意愿，统治者才能在必要时强有力地执行创新型政策，包括抵挡既得利益集团的压力，克服思维惯性，战胜政治神学及其他的“现状的暴政。"法国学者瓦尔德在评价德洛尔的治理理论时，．认为g德洛尔对中央权力极为迷恋。如果说有一个国家的政府看起来特别青昧德洛尔的主张，那这个国家一定是法国毒不仅包括法国当前的政府，历史上所有的法国政府，从路易十四到希拉克都会对德洛尔强调国家的无以伦比的角色、政府对现在与未来压饼一切的责任、政府管制的需要、政府对其他权力的监督(包括经济、公民社会、媒体等)，举双手称赞。德洛尔主张，只有民选的政府才能承担长期的“编织未来一的责任，而经济的或其他的公民社会的参与者们不能取代民选的政府。他的主张对于那些强政府来说是成熟的；这同时要求强政府国家应该有权力的相互制衡，更多权力的下放以及其他的缓和矛盾的措施。”圆所以，作为强政府的中国，德洛尔的治理理论是适用的。有利的前提是我们拥有一个强大的中央政府，限制条件是治理的精英，尤其是高层的政治家们，首先要有德性；其次，一定要在各个领域具备竞争性。只有这样，强政府才能担负起“编织未来"的使命，才能在风险与严重逆境存在的情况下，集中权力，执行创新型政策，抵抗“现状的暴政"。o【以l叶海卡·德罗尔；‘逆境争的政策制定'，国家行政学院出版社，20∞年版，第126-12s页。钿虻CapacitytoG㈣锄蚵Yd就l【cID咖．R删i删edby：S．w砒d，F咖嗽ⅦI．35J如．7a啪3)'ppj眈_。03．2∞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三、关注。关键性抉择刀●从治理的内容上，德洛尔强调对。关键性抉择刀的关注。因为对这一类抉择的错误处理产生的危险可能引起难以修复的损害，限制人类过渡到自由的未来。①德洛尔在著述中反复强调关键性抉择较之日常决策的重要性。他认为，在治理上除了要有现实的眼光，还要有编织未来的视野。每个国家或多或少面临着数量有限、可能会对未来产生深远影响的关键性决策，甚至牵涉社稷命运的“历史的十字路口"。我们要学会鉴别关键性抉择，并给它们配备尽可能充足的资源，竭力捕捉关键性抉择的机会，并促成和利用这种机会。对此，中国应该在治理的内容上，在处理政府、公民社会及市场的关系上，在处理各种轻重缓急的议程之上，应该具备以未来为取向的视野，关注那些决定我们国家未来的十字路口。因为。中国的未来不仅是整个亚溯，而且是整个国际社会关注的重大问题。在中国面对着未来的时候，邓小平释放出来的力量在继续推动着中国前进，但是却很大的不确定性和危险性，其结果依然很不清楚。光明的前景可以使中国扮演一个极其重要的建设性角色，巩固它的地位，并结束其长期的伤痛，恢复它在19世纪的衰落中所失去的尊严。"口四、复兴政治并激活真正的民主从治理与政治和民主的关系上，德洛尔认为在目前的治理困境下，应复活政治，激活真正的民主。德洛尔一直强调防止搿政治是可能的艺术力，避免过于受民意风向的左右，我们获得民意的方式并不是通过媒体的编造和胡扯获得的，而是通过向公众解释、教化公众并建立适当的意愿联盟作为取得舆论一致的主要手段。德洛尔认为“吹泡泡一式的政治公关宰制了实质性民主的成就，当代民主具有强烈的关注“形象塑造"的倾向，而过度的透明与民主进·步增加了“形象工程靠的份量．如果公众的话语受教条与疯狂的政治竞争的左右，如果狭隘的利益集团支配了公众的话语，那么增加透明与公开可能会为滥用民主打开一扇窗户，而不是走向被告知的民主，起到保护公民的权利的功能。o所以，处理治理与民意的关系上，德洛尔为我们提供了一个较好的思路，即对大众的需求不能随意地迎合，轻易地追求妥协，复活政治要求治理应按是叫r幽皖kcIDfo，ninking伽G馏瞄Is黜酣，Tech∞Ipgic8lFo∞嘲睡．mg孤dS∞柚a啪窜龉，V01．施No．2'1984’卯13&137-o【美l李佩如：‘治理中国：从革命到改革'，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lO年版，第356页。¨mnspa瑚cy柚d0p咖麟ofQuaIil：yDeln渊y”，in：Mid嫩lI(cIIy'e正’0pclm麟md伽n锄咖cyiIIQ刑期狮∞：a脚lc嘴∞柚do脚iti鼠M龃嘶c帆1kN酣嘲恤-ds：E珊opc矗IIIn文劬忙ofPublicAdIIIini谢硼oII’2∞0．珥触．7I．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非曲直为最佳的抉择抗争。在处理治理与民主的关系上，我们应追求优质的实质性民●主，而不是被各种所谓的“透明与公开”所迷惑，实行歪曲人民意愿的形式化的民主。五、倡导果敢的全球治理从治理的层次上，德洛尔关注所有层面上治理结构的创新，尤其强调全球治理的重要性，倡导一种全球性利维坦(G101)alLeviath觚)的产生。全球性问题，已经超越了国家和地区的界限，关系到整个人类的生存与发展。德洛尔在治理理论中，提到了一位有名的信息技术科学家和企业家比尔·乔伊(BmJ0y)。他认为“未来并不需要我们，我们强大的2l世纪的科学技术——机器人技术、遗传工程和纳米技术——正在威胁人类使之成为濒危物种"。德洛尔认为虽然这个言论难免有夸大之辞，但它明确地对人类生存提出了要求，即要改进人类的能力去“创造未来一而不是“被未来创造"。o他从四个可能性与适当性的层面分析了全球治理，认为我们应用尽所有改善全球治理的可能性，包括改革联合国，增强主要大国之间的合作，扩大全球治理的网络，推动全球治理的精英的产生，促进全球公民社会的形成等等，促进一个“全球利维坦"的产生。对此，国内学者中也有探讨，如庞中英在“全球的政府”中指出，“金融危，√‘机的事实表明，‘．没有统治的治理’终于走到了极端，政府成为资本势力和金融市场的附庸。真正的全球治理当然不是任何形式的全球统治(如霸权)下的世界秩序，而是全球民主下的‘有政府的治理’。为了新的全球治理，，我们必须超越民族主义，克服帝国主义，深入挖掘‘全球政府’的思想。"圆所以，关注全球治理，关注人类的命运，意味着中国政府要深入“全球利维坦一思想的研究，这在理论和实践上为中国政府提出了值得研究的课题。第四节德洛尔对中国应对逆境及治理的建言●德洛尔对中国的政治文明与治理传统无比感慨，认为中国文明与犹太文明是世界两大文明，充分肯定了中国政治文明的重要价值所在。他坦言，“中国是至今依然繁荣兴旺的两大最古老且未曾中断的文明之一，同时也是唯一在三四千年里保持着连续性的政治文明。中国拥有最悠久的治理传统，包括政策制定方面的思考与实践。法家和儒家的思想尽管存在分岐，在历史上发生过冲突，但都是人类在道德和真实政治思q醴眈蚓D眦2∞1．11leC叩扯iIy协Gov啪：ARcportt0tlleClubofRo眦．L∞d∞：FmkC螂PllbIi小铘．印2-3．。庞中英：“全球政府’：一种根本而有效的全球治理手段?”，‘国际观察)，2011年第6期。208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想领域的最大成就，在数个世纪的实践中证明了其自身的价值。"①他认为中国的思维●模式与西方有所不同，他首先肯定了中国高质量的“政策思维一模式，尤其是广阔的系统观。他认为这种思想模式的特点是首先广泛关注周围大环境背景，然后据此背景分析其中的具体问题，而不是只注重特定的问题而忽视了大的背景。另外，他指出中国政策思维的另一个独特性在于中国有高度依赖学者的传统，特别强调吸取历史教训，以史为鉴。除此之外，中国的另一个独特之处是很早就基于考试和成绩建立了专业化的高级文官队伍。而由此衍生而出的高级公务员概念后来通过东印度公司传播到英国。o德洛尔对于‘逆境中的政策制定》的再版，心存感激之情。“我尝试总结一些我最近关于应对逆境的想法，对原书进行补充，并试着将我持续不断的研究成果应用于当代中国。”德洛尔提出了十条简明方针，提出友善的建议，指导中国如何应对逆境，本文概括为以下四点o：乒一、积极应对逆境德洛尔指出，迅速的全球性、区域性和地方性交革是2l世纪的特点，长时间的逆境是不可避免的。尽管我们无法预见逆境的细节，但为逆境作好准备是必需的。具体的准备应包括对可能在逆境中爆发的主要问题做深入的政策思考，为逆境来袭准备可用的储备资源。他认为中国是一个强有力的社会和国家，逆境所造成的最大损害被控制在有限的程度和时间之内。因此，公众和政府应避免产生焦虑。对逆境的态度与反应应该是，使人民相信，逆境只是暂时的，未来的繁荣是肯定的。需要有耐心，为暂时的低谷做好心理准备。二、严格维持中央的控制权J逆境来袭，地方与社区固然应发挥其自主性，但不可依赖诸如市场机制之类在的半自主的社会作用机制。中央应严格控制权力以防各种势力谋取私利。他指出“虽然我们必须由地方采取很多应付逆境的措施，需要鼓励社区发挥自主性，但是，我们应严格地维持中央的控制权，因为地方的各行其是的急速行为可能会造成严重的破坏，o叶海卡·德洛尔：‘逆境中的政策制定)，国家行政学院出版社，2∞9年中文版，序言。o叶海卡·德洛尔：‘逆境中的政策制定)，国家行政学院出版社，20∞年中文版。序言。o以下四点总结请参见叶海卡·德洛尔：‘逆境中的政策制定>。国家行政学院出版社。2009年中文版序言的第l-5页。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一些不道德的地方主体可能利用危机为自己谋取私利，即使是良好的意图，也可能偏离目标，妨害国家政策。"提高政府中枢决策系统的质量德洛尔指出，“应对逆境需要将力量高度集中于那些影响现实和推动未来的主要变量之上。必须做出明确的抉择，而不能在不同备选方案间做出过多的折衷，这些必须通过促进政治家、行政管理者和学者的协同互动，尽可能提高政府中枢决策系统的质量。同时，由于应对逆境需要采取坚决果断的行动，逆境更需要明确的决策权力集中。逆境状态可能持续几年，其间肯定会产生急剧的危机，如处理不当或不能恰当利用时机，有可能导致严重的长期伤害，因此，他建议政府中枢系统应在高层决策者身边设立专业的危机管理单位．"四、高层政治领导应发挥“奠基性领导一的作用德洛尔认为，“现代中国的成就之一就是造就了一批出色的奠基性领导人。他认为，在逆境中，政治领导人的职能与在持续发展的繁荣时期有所不同，他们的职能应ij=黾为未来奠定基础而不是处理当前的问题。他们应启发民众并提出愿景，这对于帮助’我们的社会克服创伤、调动战胜逆境所需的资源是更加重要的。2lO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陆oI【s(著作)参考文献一、德洛尔的著作与论文1．PubliCPOHcymal【ingRceX锄im(s缸h眦ci9c0：Ch锄d慨1968，1983强珊嘲c曲nB00l【s∞kI增ededi舶n)DUS0publiShedinHc栅毗Chk∞锄d．nlai：pu_bHc撕∞iIIJap脚1e∞f0州komingI2．DeS啦F0rP0licyScicnceS烈ewY0rk：Els嘶％1971)阻∞pub捌in讯舡ew'龇andJ印酬3．Cra巧s切把s：Acc眦Iteroonv训onal鼬鼍teg．cI豁鹏①懿in咖n：}Iea：Ih'1971；1980K硼Re面nts钆州。蛳on)【触sopublishcdinHehcw’Q桃锄d岫嘲4．P0l奶髓akillgUIlderA‘lv懿时删ewB删ck：Tr姗涮m呱1986，删∞k1988)；5．mCap∽时t0Go咖：AReportt0thcClubofR0me皿∞donandP0m锄d，OR：F删出c锻，2001，p印曼觑呔edition2002)LAJ∞publishedinspani噢Ge咖勰锄dPo姆∞；p咖c撕∞in蛾f0】地c0嘲_ainArticIesinEn91．sh(主要的英语论文)1．“‰锄dmc协”，知心ChRe_vit鹅17：4①∞1957)印．“0_454．2．nAdminis僦vcA|g饥cy删。璐toCourtDccisi0】晦n，Poli妇l豫嘁鲫鲫也撕∞andd商弘：PRoD，3：3IcI妯V1959)pp．7-9．3．nPmbk趣sofTOmO舯w：跏wled鹊，S0cialA捌梳andSo瑚ProbleI璐¨，SOCialPmblc血v01．7，N0．4’趴nposi吼onSocialPmble必inmeS丽etUni蚀(S砷玛，1960)，pp．356·359．4．”MlKldling砀砌Igk¨Sci％cc"orh燃蝴¨，PubIic删stra硒nlk丽e瞩ⅦI．24，N0．3(S印．，196戗pp．153-157．5．”1kBarriers陆ingP0liCyScience”，Amelic孤BehaVioralScie埘瓯7：5(19“：J眦)pp．3·7．6．”PolicyAn邮ts：ANew跏南ssiollalR0leinG0ver姗entSeⅣ沁”舢licAdIninj删明Revi毗V01．27，N0．3(Sep．，1967)，pp．197．203．2ll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7．¨栅achest0PolicySci朗ces：AAASSymposium，28December1969，BoSt0矿，Sci黜∞，NewSeries，V趴．166，套№．3902(Oct．10，1969)，pp．272-273．8．¨PPB锄d恤PublicPoliC)r-Mal(ingSySteIn：SomeRenectio鹏on位Pape髑byBertramM．舶鹞aIld砧l衄Schick”，№hcA‘In】【iIlistra舶nRe啪芎％、，01．29，N，0．2@厶珉．A肛，1969)，pp．152-154．9．”C觚哪|nicalio船”，Thc劬嗽ic趴PolnicalSci铋ceRevie峨Ⅶ1．64，N0．1(M筑，1970)，pp．182-186．10．”La_w弱a1的lofDi∞ctedSocialCh姐薛：’AF捌mwclrk矗”PoHcy-Mal!(ing．”，AⅡIcric缸&蛔舫oralScie而st，13：4(1970：M配／A弘．)pp．553-559．11．”SystemsAnalySisand№m∞alModemiza：垃0nDecisio璐¨，1kAc姗ofMa吨rem僦J0llmal，v0I．13，№．2(Jm．，1970)，pp．139-152．12．“bs∞E曲时sEpnog嘴：I腼V聪觚髓觚dⅡ地TeaCbjngofP0licySci铋c懿”，PolicySci∞∞s，2：l(197l：M配)pp83—85．13．”h疵嘶伽alQo、ⅣttIofPOHcySciemes”，Ge咀eralPoliCySci锄ce，PolicyS觚li髓Jo明lal，1：2(1972：砌【n：tI吣pp．56—61．14．“S咄Div贸∞A辨'roach鹪t0PolicyAnalysiS：An哦ial．R印Iyt0TI姗土勰Dyen，P0licy鼬删崦JO啊|al，l：4(1973：S瑚姗神pp．258-260．，l5．“E硒sm趿dP枷cip撕on．forB啪erPubnc。二Re：vi{唧0fPublic触Imini龇19759：pp56—58．16．什1kH1期ds吼风弘)n：Cr．tici跚坞珊衄蹋燃Ied”，Fmu糟s，Ju鹏1975'256．257．17．懒A‘MInc懿inPubHcP0licyTeac蛐呜¨，J0衄1alofPol“猡AnalysisandM弛昭锄艇t'2：3(1983：Sp豳曲pp．449_454．18．一P0licy．G捆吼1bHng：AMimin乏町EXploration竹，Policy眦J伽mal，12：l(1983：sept．)pp．9-13．19．．．1’0髓a耻；ting蠡竹Rllle璐¨，F1ltllres'Au团lSt1983，pp．246砣50．20．竹On&=comingMo∞ofAPolicySci蒯st”，PdicyStudi懿黜航毗v01．4，No．1，喇，1984，pp．13-21．。21．¨阳uiredB豫№ghSin11liIll(1I觚b”，PolicySci锄ces16(1984)pp199-225．22．”n峨0nChndIssueS¨，TeChnolo西calForec习s血g觚dS0cialCh锄ge26，pp135一143(1984)．23．”删lIst堍恤CentralN蛀ndofGover姗a恤t0AdverS蛔”，m洳舶llalP0liticalsci髓∞Review／壬洄I，l地砷觚lalionaledeScienCepoli蜘uc，v01．7，会i0．1，PublicPolicyandG(Ivc眦％tsn咖s(1986)，pp．11-25．24．¨UniVe岱ities硒凡dSt0DevelopmentPolic弘啮kir唱：SomeProposals，Policy212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StIldi笛J0憾隐l，14：3(1986：M瓯)pp．414421．25．”G柚1blingwittlhi咖吼H叫呜vcrUnpl∞鼹n：t，isN锄aI协theH蝴0咖di_Iion”．Tech∞109icalF0暇凋嘶ngandS∞ialCl】舳ge，V01．29’N0．1(Feb．，1986)．pp．7D8I．26．”Ⅵsji伽a巧POIi_cicaII翩dersbip：onIm硼炯Ilga砒妯哆№uisite”，In：嘧删匮onalPolit砌Scicn∞R鲥ew／ReⅥlcm黜幽naledesci∞∞p蜥，v01．9'No．1，Ⅵsion哪Reali姗aIldP0lid“k凼曲ip／Dirig眦ts，grandsdes∞inS，etr6扯6Spon矗qu骼(J缸．，1988)，坤．7-22．2”蛐Ra叫s融fOr“潞哪mi石es哳Go咄C帅什如m：lalofCo嘶ngenc斌andcliSisM{呦删volulml，№衄b盯l，M眦h1993．pp．13·14．28．”h蛔oF0rSys把m啪f0Imingm蛔”，Flm聆sA鸣Ilst1粥9，pp．334．343．29．¨P0licyRc啪ningfor细吣。№logicalFo】吣锄dS碱a1Change，pp36，99．104(1989)．30．_娜细Help谳Pre吣ofaClub0f№e脚斌饥’舶渊for雠2l筑ce曲lD，．¨m；ch∞10画calF0托毗andS0cialcb柚gc’pp36，209-212(1991)．31．¨F皿巧GI舢nbleswimms颤D巧”，1kFlIt晡st岫一Al垮lst1992，pp．60．32．”Fu：tu麟StIldiesDcIfectSn，FutIl他s，v01．25N0．3(Au目lSt1993)，pp．35l一352．33．¨＆他斌腿ofaPSO№id咖：Pol埘Pm触sionali锄弱AV0c碱malCal】ing¨．PolicyStlldi髂删，v01．2l，N0．1(1993)：pp6-13．34．¨阢吐∞r：aft鹤下。吆巧删i119、ⅣitllHi蜘巧¨．Futu∞胬Resea砒呲ly．Ⅶ1．9，No．3删11993)：pp95-107．35．”Fallillgil哟aBlackHoleB吣Ⅳe％Phnosophy'My娟cism阳dPolicy¨．Fu：Illl髓，v01．25，N0．10①呶舭l斌1993)，阳．1074-1077．36．”B雒icCo娜inAdVan耐PoIiCySci铋∞s”，in：StIljlrtS．Na妒l，ed．，EncyclopcdiaofPoHcystudies，SecondEdi舶鸣NewY0rk：Ma髓lⅨ烛％l994，chap衙1，pp．1-30．37．¨S协tecmft舔P硼僦砒Sk附她：TheC敬of血eMiddleEastP黜Pr0Icess”，J0umalofCo以ng％cies锄dCrisis№呦g锄e鸲v01．2，N0．3(S印1蜘lb盯1994)，pp．126．135．38．”S臼锄gⅡl伽ingGoV锄m锄tCap∞时forPolicyDevel0舯∞nt”，U妇dN{斌。璐D0c棚nentST／sG佾JC／酣l995／L．2．23．39．¨Up孕amngCap∞itiest0Govem”，MDG：M卸ag阻舱ntDevelopI呦tinProgre鼹，vol吼e4，N幽2(May1996)，pp．3-4．40．”Impr0ViIlgCriticalChoiCes”，Futures，v01．28，NlⅡnber6／7(A．ug吣t／Sep溅l996)，pp．559-562．2l乌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41．”(衲nd·Smlte西c砸lll(ingforI斌Iel”．Anel，I锄eI：．ArielC缸魄forP01icy黜呲POlicyPape稿23，1998．42．‘‘Pmlegom如at0POlicyScienCes”．Rep血tedin：1甜a0Mj驷kaw如ed．mSci伽∞ofMicPolicy：Ess∞触ReadiIlgsinPoIicySciel：嘴sI，v01．1，L0ndon：Ra删尉寥，1999'阳．17l-188．43‘‘BeyondI『n∞rt面n哆：F∞iI培也eIr啪lnceivab矽．Tcchnologil试Fo似溜stingandS0cialCh锄萨，V01．62，卜b．1&2(Aug啷姻e衅Inbcr1999)，pp．15l·153．“．‘‘TI锄跗虹蚰cy觚dq衄鹏ssofQ谳时D锄m麟秒”，in：Mich∞lKelly'ed．，Ol埒nmss锄dTr锄spa蹦哟，in(bvem锄ce：Challengcs雠d咖orc锄jti髓．M阻strick．11le№I也甜锄ds：Eu州，e蛆h洫u：teofPublicAdm坷咖do玛2000，pp．62—71．45．‘‘n圮FutIm℃ofI贸∞l：I．E)(t锄alFactorS”．I锄elStudies，、b1．6，No．2，SⅧ眦旧2001，pp．90．106．46．‘‘FIDmh匆P蹦；pe撕ve：Luc谁rSInileS’’．TeCh∞109kalFo根撕andSoCialQ咖ge，v01．69，Nl】mb钉4，May2002，pp．431-435．47．‘‘1hiningforPol峥Mm囤心’，inM．art．mR．eiIlet．钆，EdS，OxfordH锄【d1)00kofmlicPoli强Q渤m：O斌b耐咖Ve体蛔Press，2006”PIlole90m泓幻policy∞iences”，PoliCyScienc髓，V01．1，N0．1，1970，pp．135-150．二、其它英文文献1．1heCapac时t0鲫embyYehezkelDror．Re、，iewedby：CMsA唱)rris，PolitiCalSci饥∞QI删y'v0L118，No．1(S皿ng，2003)，pp．175-177．2．1kQ嘎烈；i够协GovembyYehezkclDror．Revi删edby：H踟ldA．L证泐∞，1融啪logicalF0l蛐锄1dS0cialCllaIlge，v01．69，No．5(2002)，pp523-525．3．‰Ca腑toGoVcmbyYchczkclDror．1研iewcdby：S．W砒d，№s，V01．35，卜10．7(2003)，pp80l-805．4．P0licyMilkingUIlderAdvers卸byYehezkelDror．ReviewedbyCMstopherPoll氓PubHcAdminis缸ati伽，Ⅶ1．66，N02(1988)，pp223-224．5．P0lic)，Inal(ingUnderAdve体戤byY．ehezkelDM．Reviewedby：P枷眦'P0liticalSci即胱Qu乏蝴ly，、厂01．102，No．2(S眦姐er，l987)，pp．352-353．6．Pol奶，nlal[ingI『nderAdverSi吼byY．ehezkelDmr．Reviewedby：HaroldA．LinStO鹏，1诎哪109iCalF0陀删血g觚dSocialCl啪ge，V01．30，N0．6|(1986)，pp383-386．7．P0l埘加幽吨Under√妣搭吼byYehezkelDr0LReviewedby：L舢试．、，eltz，P盯Sp∞tivea妇SbiIl勘∞，DC)’V01．15，No．6(1986)，pp．188．214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8．PublicPoli哪嘣【ingRaexalminedbyY瓠zkelD∞r．ReViewedby：DaIlielJ．越e妣AdnlinistratiVeA(1Ⅱlinistr撕veScienceQl塌n刚y’v01．14，N0．3(sep．，l969)，pp．483_484．9．PublicP0licy蛐Rc·Ex锄砌byY-ched汜lDror'Rcviewedby：T0nyFlowerdew，0pe枷onalResearchQu硪dy(1970—l977)，v01．2l，N0．1洲虹，1970)，pp．145．146．10．ve咀tu陀siIlPoliCySci衄∞s：conceptsand√咖lica硒璐byYchezkelDIor，Re啊ewedby：勘喀en伪S．Lb他l【i，S0ci0粕omicPlaIl凼哆Sci嗽s(1973)，v01．7，No．1，pp．109一110．11．DeSi盟缸P0licySc渤cesby舭ID∞L胁汹砌by：JosephR№，融‰log砌F0re淄她跹dS0cialChange(1972)，v01．4，№．2，pp．235·237．12．Desi弘forPohcyScie嘁sby撇lD姒酬鲫edby：E．S．Uy咄Sodo圾舢伽icPl龇吨Sci朗ces(1973)，v01．7，N0．1，pp．105—106．13．CharlesE．L蛐10m：Con钯)(tsforCllange锄ds仃ate甜：ARepIy．MicA‘lminis缸娟onl洲ew’v01．24，No．3(S印．，1964)，pp．157—158．14．AmoldJ．Meltsner：Poli_ticalFe嬲ibn时andPolicyAmlySis．PubIicAdⅡliⅡis乜娟吼Rc晾嘲v01．32，No．6∞v．-Dcc．，1972)，pp．859-867．三、中文文献1．【以】叶海卡·德罗尔：<逆境中的政策制定》，上海远东出版社，1996年版。2．张全新：‘塑造论哲学导引》，人民出版社，1996年版。3．张全新：I：塑造论哲学之政治学哲学论证》，山东人民出版社，2005年版。4．张全新：‘系统方法概论》，黄河出版社，1989年版。5．张全新：‘现代物理学中的“实在”与“时间”问题》，山东科学技术出版社，2003年版。6．陈谭：《公共政策学》，湖南师范大学出版社，2003年版7．葛荃：《认识与沉思的积淀》，河南人民出版社，2007年版。8．俞可平：《权利政治与公益政治》，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3年版。9．张金马：{：公共政策分析：概念·过程·方法》，人民出版社，2004年版。10．【美】托马斯·谢林：l：选择与结果》，华夏出版社，2007年版。215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11．【美】托马斯·谢林：《微观动机与宏观行为》，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5年●版。12．【美】斯科特·普劳斯：《决策与判断》，人民邮电出版社，2004年版。13．【美】德博拉·斯通：<政策悖论：政治决策中的艺术》，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嘶年版。14．【英】以赛亚·伯林：I：返潮流：观念史论文集》，译林出版社，2011年版。15．【美】丹尼尔·卡尼曼：‘不确定状况下的判断》，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8年版。16．【美】盖多·卡拉布雷西：<悲剧性选择：对稀缺资源进行悲剧性分配时社会所遭遇到的冲突》，北京大学出版社，2005年版。17．【美】斯图亚特·S·那格尔：《政策研究百科全书》，科学技术文献出版社，1990年版。18．【期詹姆斯·P·莱斯特等：<公共政策导论(第2版)》，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4年版。19．【美】百丽儿·雷丁：<超越马基维里——政策分析时代的来临》，五南图书出版社，2004年舨。20．【英】尼尔·弗格森：<虚拟的历史》，中信出版社，2012年版。21．【美】阿尔文·托夫勒：‘再造新文明》，中信出版社，2006年版。22．陕】托马斯·内格尔：I：本然的观点》，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0年版。23．【美】乔尔·考普曼：<向亚洲哲学学习》，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9年版。24．【英】罗伊·索伦森：l：悖论简史》，北京大学出版社，2007年版。25．【美】罗伯特·海涅曼：《政策分析师的世界》，北京大学出版社，20n年版。26．【美】欧文·拉兹洛：l：全球脑的量子跃迁》，金城出版社，2010年版。27．【美】弗朗西斯·福山：《历史的终结及最后之人》，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3年版。‘28．【美】迈克尔·桑德尔：‘民主的不满》，江苏人民出版社，2008年版。29．[美】乔恩·埃尔斯特：I：社会黏合剂：社会秩序的研究》，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9年版。30．【期约·埃尔斯特：《协商民主：挑战与反思》，中央编译出版社，2009年版。216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31．【美】塞拉·本哈比：<民主与差异：挑战政治的边界》，中国编译出版社，●2009年版。32．【澳】菲利普·佩迪特：《人同此心——论心理、社会与政治》，吉林出版集团有限责任公司，2010年版。33．【德】弗里德里希·尼采：《历史的用途与滥用》，上第世纪出版公司，2007年版。34．【澳】罗伯特·E·古丁：《保护弱势》，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8年版。35．【美】约瑟夫·泰恩特：{：复杂社会的崩溃》，海南出版社，2010年版。36．【美】林南：<社会资本一关于社会结构和行动的理论》，上海人民出版社，2005年版。37．【美】罗伯特·昂格尔：<被实现的民主——渐进性备选方案》，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2007年版。38．【法】马太·杜甘：《国家的比较》，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0年版。39．【美】李侃如：《：治理中国：从革命到改革》，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0年版。40．【美】查尔斯·蒂利：‘集体暴力的政治》，上海世纪出版集团，2011年版。41．【美】小约瑟夫·奈：《理解国际冲突》，上海世纪出版集团，2009年版。42．【美】理查德·尼斯贝特：《：思维版图》，中信出版社，2010年版。43．【美】罗纳德·德沃金：<至上的美德》，江苏人民出版社，2007年版。44．[德】诺贝特：《文明的进程》，上海译文出版社，2009年版。45．【德】卡尔·施密特：<政治的浪漫派》，上海人民出版社，2004年版。46．【英】以赛亚，伯林：<自由论》，译林出版社，2011年版。47．【美】罗伯特-杰维斯：《系统效应：政治与社会生活中的复杂性》，上海世纪出版集团，2008年版。48。【英】迈克尔·博兰尼：《自由的逻辑》，吉林人民出版社，2011年版。49．【英】巴鲁克·费斯科霍夫：《人类可接受风险》，北京大学出版社，2009年版。50．【日】药师寺泰藏：《公共政策》，经济日报出版社，1991年版。51．【英】卡尔·波普尔：《历史决定论的贫困》，华夏出版社，1987年版。52．【英】休谟：《道德原则研究》，商务印书馆，2007年版。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53．【美】康纳德·舍恩：《培养反映的实践者》，教育科学出版社，2008年版。54．【美】托马斯·R·戴伊：《理解公共政策(第10版)》，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4年版。55．【美】查尔斯·E·林德布罗姆：《政策制定过程》，华夏出版社，1988年版。56．【美】史蒂文·凯尔曼：《：制定公共政策》，商务印书馆，1990年版。57．【美】威廉·N·邓恩：《公共政策分析导论》，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2年版。58．【美】卡尔·帕顿等：《政策分析和规划的初步方法》，华夏出版社，2001年版。59．[英】米切尔·黑尧：‘现代国家的政策过程》，中国青年出版社，2004年版。60．【美】保罗·A·萨巴蒂尔：<政策过程理论》，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04年版。61．【美】海伦·英格兰姆等：《新公共政策——民主制度下的公共政策》，上海交通大学出版社，2005年版。62．【日】大岳秀夫：<政策过程》，经济日报出版社，1992年版。63．【美】托马斯·R、·戴伊：《自上而下的政策制定》，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2年版。64．【美】约翰·W·金登：‘议程、备选方案与公共政策》(第2版)，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3年版。65．【美】戴维·L·韦默：<政策分析——理论与实践》，上海译文出版社，2003年版。66．【美】乔尔·阿伯巴奇、罗伯特·普特南等：《两种人：政客与官僚》，求是出版社，1999年版。67．【美】敦利威：<民主、官僚制与公共选择，政治科学中的经济学阐释》，中国青年出版社，2004年版。68．【美】凯斯·桑斯坦：‘网络共和国：网络社会中的民主问题》，上海世纪出版集团，2003年版。69．【美】沃尔特·李普曼：<公众舆论》，上海人民出版社，2002年版。70．【美】弗兰克·费希尔：《公共政策评估》，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3年版。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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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92．[美】迈克尔·沃尔泽：《正义与非正义战争》，江苏人民出版社，2008年版。93．【美】迈克尔·沃尔泽：《正义诸领域》，译林出版社，2009年版。94．【美】芭芭拉·凯勒曼：《领导学：多学科的视角》，格致出版社，2008年版。95．【美】霍加德·加德纳：《多元智能新视野》，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2年版。96．【英1C．E斯诺：<两种文化》，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94年版。97．【英】查尔斯·汉迪：<超越确定性》，浙江人民出版社，2012年版。98．【古希腊】柏拉图：<政治家——论君王的技艺》，中国青年出版社，2002年版。99．【美】艾赅博：‘揭开行政之恶》，中央编译出版社，2009年版。100．【美】戴维·埃伦费尔德：《人道主义的僭妄》，国际文化出版公司，1988年版。101．【加】伊恩·哈金：《驯服偶然》，中央编译出版社，2000年版。102．【英】约翰·格雷：{：伪黎明》，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2年版。103．【英】罗伯特·库珀：《和平箴言》，北京大学出版社，2007年版。104．【美】埃里克·霍弗：《狂热分子》，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11年版。105．【英】理查德·麦尔文：<道德语言》，商务印书馆，1999年版。106．【美l史蒂芬·布雷耶：{：规制及其改革》，北京大学出版社，2008年版。107．【德】罗哲海：<轴心时期的儒家伦理》，大象出版社，2009年版。108．【美】乔舒亚·库珀：《不可思议的年代》，湖南科学技术出版社，2010年版。109．【英1戴维·赫尔德：<民主的模式》，中央编译出版社，2004年版。110．【美】乔·萨托利：I：民主新论》，东方出版社，1993年版。111．哺非】罗伯特·克利特加德：《控制腐败》，中央编译出版社，1998年版。112．【英】克里斯托弗·胡德：《国家的艺术》，上海世纪出版集团，2009年版。113．张国庆：<公共政策分析》，复旦大学出版社，2004年版。114．闫健：《民主是个好东西——俞可平访谈录》，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6年版。115．宁骚：《公共政策学(第二版)》，高等教育出版社，2011年版。116．钱再见：《现代公共政策学》，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07年版。117．俞可平：《治理与善治》，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0年版。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期刊1．钱再见、李金霞：l：论科学决策中的专家失灵及其责任机制建构》，<理论探讨》，2006年第4期。2．曾锡环：<论政策科学的学科理论建构》，《中国行政管理》，1999年第12期。3．曾锡环：‘哲学在政策科学研究中的功能分析》，《理论探讨》，2002年第4期。4．孙萍，张晓杰：<公共政策的普适性与特殊性》，《行政论坛》，2007年第2期。5．张铭：‘治理思路的调整与线性思维方式的转换》，‘理论视野》，2012年第1期。6．庞中英：‘‘全球政府’：一种根本而有效的全球治理手段?》，{：国际观察》，2011年第6期。7．曾锡环：‘哲学在政策科学研究中的功能分析》，<理论探讨》，2002年第4期。8．J．格伦，靳军：《赫尔曼·卡恩——受到极大误解的未来学家》，{：国外社会科学》，1984年第5期。9．严强：‘西方现代政策科学发展的历史轨迹》，‘南京社会科学》，1998年第3期。四、主要网站h却湘ww：p戚dI吣跚￡唱．i比0l冼Il，bio．asp铺d=818htlp洲订ww．∞l【i．n训枷p姗lappy257．bok∞．com／66544“．hnIllh郇蝴_胤1嘲8．∞m潮I，n撇∞∞4，11aIne巧弱14．s№Ihnp：舳∞哆．people．com．饥／GB，11082491．h嘶l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致谢时光荏苒，四年多的博士生涯接近尾声，内心有说不出的感慨，说不完的感恩。此次论文的完成离不开我的导师张全新老师的悉心指导和严格要求，由于德洛尔在国内学界的系统研究基本处于空白，可资借鉴的资料十分匮乏，欲求思想的交流与争鸣更是奢望，在写作初期曾有一度放弃的念头，后来张老师一直鼓励我，不厌其烦地为我整理写作思路，帮助我建立论文的结构框架，在写作过程中，德洛尔思想中的模糊赌博与复杂性超越了我的驾驭能力，我深感力不从心，张老师借来威海之机专门与我见面，用最通俗的实例和一针见血的语言，为我讲解了博弈论的相关知识，帮我廓清了认识，增强了写作的信心，张老师在我研究过程中的鼓励和支持，是我对德洛尔政策思想扎入研究的最大动力，在此向张老师致以深深的感谢和崇高的敬意!在此还需要感谢所有在思想上给我启迪的老师。我要特别感谢葛荃院长，夜深露重为我修改论文，并多次提出了中肯宝贵的学术意见，让我对学术论文的写作有了新的感悟；郑重地感谢叶海卡·德洛尔，几次电子邮件通信，德洛尔为我提供了最新的一手资料，没有作者本人的支持；我可能会中途放弃这个选题，德洛尔八十高龄依然孜孜不倦地在完成他的新著<领导学》，他对学术的投入与热爱一直感染并激励着我：感谢开题与预答辩中，方雷老师、孔令栋老师、张锡恩老师、张铭老师、包心鉴老师给我提出宝贵的修改意见，让我少走了不少弯路；感谢我的家人对我学业的支持与奉献，我深感自己对家人的亏欠与失责，我希望博士论文能作为最好的礼物送给我的家人，以此表达我对他们深深的爱和歉意。翻译工作远没有结束，与德洛尔的联系不会中断，德洛尔的新著会不断呈现，我的研究也还会继续，也许德洛尔的研究只是一个起点，拨开云雾，巨人的身边云集着巨人，思想的一座座高山等待着我去攀爬，我的学习探索永无止境。学习本来就不应拘泥为一种形式，它是一种生活的状态，博士论文的写作过程让我习惯了这种状态，我会永远保持这种每日看书、写作、翻译、思考的状态。感谢我的博士生活，我为有这种经历而骄傲!周红2012年8月30日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攻读博士学位期间发表的学术论文1．《认识政策过程中的两难：政策失灵的又一视角》，载<东岳论丛》(CSSCI来源期刊)，2011年第7期，独立，约7000字，第130一133页。2．《：叶海卡·德罗尔论提升统治者的宏观政策分析之维》，载《理论学刊》(CSSCI来源期刊)，2012年第8期，第一作者，约8000字，第91—9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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