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色生产规制与企业研发创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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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18年第1期*绿色生产规制与企业研发创新———影响及机制研究1，23张彩云吕越(1.中国社会科学院经济研究所，北京100836;2.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建设协同创新中心，北京100836;3.对外经济贸易大学中国WTO研究院，北京100029)内容提要:本文采用2001－2007年《中国工业企业数据库》和《中国企业专利申请数据库》高度细化的企业层面匹配数据，运用双重差分法(DID)实证研究了绿色生产规制对企业研发创新的影响及机制。本文发现:第一，绿色生产规制抑制企业研发创新，且这种负向影响在多种稳健性检验中依然显著成立。第二，影响机制分析认为，绿色生产规制并未降低生产率、就业等，

2、仅抑制研发创新，可以认为整体上是合理的规制形式。产生这种负向影响的机制在于:绿色生产规制使企业通过购买新的治污设备、生产设备等来达到清洁生产标准，而非通过研发创新的形式;绿色生产规制的严格执行是企业研发创新不积极的另一原因;对于那些研发创新能力较弱或研发积极性较低的企业，其研发创新受到的负向影响更为显著。因此，本文认为，创新类型的多样性、规制的严格性、企业异质性是绿色生产规制未产生积极影响的重要原因。最后，通过增加企业补贴的形式可降低绿色生产规制对企业研发创新的负向影响。据此，本文认为，绿色生产规制是合理的规制形式，对不同类型的创新及不同类型的企业影响不同，与补贴政策结合能达到更好的

3、效果。本文为环境政策效果评估提供了一定参考。关键词:研发创新绿色生产规制双重差分法中图分类号:F205文献标志码:A文章编号:1002—5766(2018)01—0071—21一、问题提出2015年3月，习近平总书记明确提出“创新是引领发展的第一动力”，尤其是让企业成为创新主体①②。《中国共产党第十八届中央委员会第五次全体会议公报》强调，要牢固树立并切实贯彻收稿日期:2017－10－22*基金项目: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青年项目“金融市场开放与本土制造业的出口价值链升级:来自中国的微观证据”(71503048);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面上项目“我国企业的收入分配对企业效益影响的定量研究”(716

4、72086);全国统计科学研究重点项目“新常态下环境规制政策对资源配置影响的测算及评价”(2016LZ19)。作者简介:张彩云(1987－)，女，山东潍坊人，助理研究员，经济学博士，研究领域是资源环境经济与可持续发展，电子邮箱:zhangcaiyunlisa@163.com;吕越(1987－)，女，浙江丽水人，助理研究员，经济学博士，硕士生导师，研究领域是全球价值链与中国、贸易与金融，电子邮箱:nklvyue@126.com。通讯作者:吕越。①论五大发展理念［EB/OL］．人民网http://politics.people.com.cn/n/2015/1105/c1001－27781

5、531.html。②赵刚.全面创新全链创新全球创新———习近平总书记创新思想解读［EB/OL］．人民网http://theory.people.com.cn/n1/2016/1019/c83859－28791872.html。71张彩云，吕越绿色生产规制与企业研发创新“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的发展理念①。《2017年政府工作报告》则进一步将当前的两大战略目标进行了整合———即以创新引领实体经济转型升级，同时也要坚决打好蓝天保卫战。“既要金山银山，也要绿水青山”，意味着中国不仅要继续创造经济红利，还要有环境红利，从而获得“双［1］重红利”(涂正革、谌仁俊，2015)。因此，就微

6、观企业而言，如何在进行研发创新的同时实现清洁生产，是保证“金山银山”和“绿水青山”的必要条件，思考和贯彻这两大战略目标，在当前中国经济转型升级的攻坚之年显得尤为重要。归纳现有研究，不难发现，关于环境规制与创新有两种主流观点:一种观点从静态角度出发，认为环境规制产生降低企业创新能力的“遵循成本”———环境规制提高了企业生产成本，从而降低了［2］［3］企业生产率和国际市场竞争力(Gary，1987;JaffeandStavins，1995)。与此不同，另一类研究围［4］［5］绕“波特假说”展开。Porter(1991)、PorterandVanderLinde(1995)从动态角度提出“

7、波特假说”———合理的环境规制通过“创新补偿”效应激励创新，促使企业增加研发创新投入，提升自身创新水平，从一定程度上弥补“遵循成本”的负向影响。实际上，无论是“遵循成本”效应还是“创新补偿”效应，在量化分析时较难分辨，实证研究结果更多地涵盖了两个效应的综合结果。同时，无论从时间还是强度方面看，正向影响和负向影响皆处于变化中，而正向影响发挥的作用往往滞后于负［6］向影响。也就是说，“创新补偿”效应要滞后于“遵循成本”的负向影响(张成等，2011)，国内外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