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制与超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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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限制与超越：中国大陆50年高考写作命题述评(上)何永生（武汉市教育科学研究院，湖北，武汉430000）[摘要]从1950年5月26日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人民政府发布第一个高等学校招生考试文件《关于高等学校一九五零年度暑期招考新生的规定》开始，到2009年全国高考实行“分省命题，统一录取”如常举行，60年间，除去1966—1969年的四年所有高校全部停止招生，和1971—1976年6年部分高校实行所谓“自愿报名、群众推荐、领导批准、学校复审”所谓“推荐”制大学招生混乱的10年，其余50年的高考也是在不断调整和变革中进行的。高考制度的存废兴革在某种意

2、义上说成了中国大陆社会生活的睛雨表，如果从微观的层面来管窥这50年社会思潮的起起伏伏的话，那么，高考作文命题无疑是一个最佳的视点。[关键词]中国大陆；高考；作文命题[中图分类号][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8-004X（2009）高考写作命题作为一项单纯的大规模教育考试技术工作的一部分，其所产生的社会影响总是非同寻常，即使在文化生活日益多元的今天，每年高考的写作试题除了成为相关专业媒介不可或缺的焦点论题之外,还成为各种大众传媒甚至全民共同的话题。这种当下的文化现象与传统的选举精神、当代的选举导向，特别是对于那些看不见、摸不着属于人的精神层

3、面东西的考查，存在的某种或隐或现的标的、标向、目的—手段的关系，形成了考查者、被考查者和观考者尚文、崇文、重文的文化传统与现实。中国是一个“祟文”的国度，我们有1300多年的科举历史，科举的一个显著特点就是“祟文”，科举考试尽管也有“以学为准”、“以德统才”原则，但真正能通过黑纸白字落实的人才观，总的来说，还是“文才”，这从历代文卷考查的侧重不难获得佐证。譬如，有唐一代取士重诗赋，有宋一代取士重策论经义，明清取士重八股文。这种“祟文”的传统并没有随着过去的时代风吹雨打而去，而是以别样的形式延绵不断，至今不衰，这是其一；其二、中国共产党无论在执政

4、前后都十分重视“文”和“文风”问题，甚至把“文风”看作为党风和社会风气的反映，这种主流18意识形态对教育考试中写作考查的影响是无论如何都不能低估的；其三、中国的当代高考关系到千家万户，写作命题尤受关注，除了其分值高、利害关系大之外，更深层的原因是它直接或间接地成了整个社会价值取向的谜语，在传播业欠发达而写作命题与意识形态关联紧切的时期，大众舆情甚至从写作命题来窥见当下的风情雨态，尽管这在高考写作命题越来越专业化、技术化的今天难免郢书燕说，但是关心高考作文命题者都要求“写些啥”的传统却生生不息；其四、写作考查不是单项的语文知识能力及运用的考查，而

5、是对应试者语文素养的综合考查，从本质上讲是一种文化的考查，这种对应试者的言说内容、言说姿态、言说方式、主题向度、价值观照、文体开放度等的考查已经形成了一种文化机制。因此，本文大陆50年高考写作命题的述评就不只限于对命题技术的就事论事，而是拟从命题潜在的背景、命题内容演变和命题技术的革变等几个方面为纬，以事情的延展时间为经，对其做一番梳理和分析，通过追踪中国大陆半个世纪高考作文命题的发展变化，描述其阶段性的特征。这种阶段性特征不仅从一个侧面反映了不同时期——主流意识形态通过教育测量，以对基础教育出口和高等教育入口施加影响的方式——表达与教育关联强

6、弱的愿望，而且也间接地反映教育关怀视野转向的机缘、转变的步履姿态与方向。高考写作命题的意识形态控制与超越限制的努力，从某种意义上说，这正是中国大陆当代意识形态与教育的关系的某种投影，从中我们能够一个特殊的维面反思政治与教育的关系，以及两者在此消彼长过程中反映的政治—教育生态关系。政治不仅决定了教育的制度，而且或多或少、或隐或现地决定着教育的内容。在政治形势稳定的时期，政治对教育的限制就会呈现出某些松动，甚或给教育一些自由发展的空间，反之，就会加强教育对政治的依附关系，而且教育始终难能摆脱作为意识形态工具的命运。50年的高考写作命题，总体上呈现出

7、一种意识形态限制与超越限制，走向写作考查本位的博弈，前两个时期反映的情况，高考写作命题无论在命题内容，还是命题形式上，都与当时的意识形态呈现出显明的正相关性特征；后三个时期可以看出写作命题在政治解冻的背景下，命题不断向写作本体回归的努力，命题内容突破了意识形态方面的限制，由关注广阔的社会生活内容到只提供话题而试图调动考生生活经验与体验，实行从内容到形式的全面开放。这种开放在技术革新方面的尝试尤为引人注目，受其影响，由高考写作引发的争鸣，几乎引起了全社会对整个中学写作教育和中学生写作生存状态存在问题的关注，其所涉及的深层问题虽然没有获得解决，但由

8、于命题技术产生的引发的反思和讨论在写作教学和评价方面无疑产生了思想解放作用。50年高考写作命题大致可分为如下5个阶段：1、1951—1965年，呼唤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