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养作家依然是中文系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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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培养作家依然是中文系使命在大学现有的专业院系中，如果说与作家这一行当离得最近的，恐怕非中文系莫属，尽管事实证明，作家的产生具有一定的偶然性，但也不能忽略其中所蕴涵的必然因素。记得20世纪80年代，进行文学创作差不多成为一种全民运动，就连征婚启事上一般都要注上“爱好文学"一条，就如同当下一定要注上“有车有房”一样，算是一个给自己“加分”的条件。那个时候，作家的称呼也远比如今要神圣得多。大学显然也不能缺位，北大、北师大、复旦、中山大学，都先后开办了'‘作家班”。所以，80年代的中文系是令人向往的,同时也真正起到了作家摇篮的作用。其实从历史上看

2、，中文系也是出作家的“大系”，我以为问题的关键不是中文系出不出作家，而是我们要思考，为什么100年前，中国的作家基本上都是大学教授，而且多半就是教授文学的；而在100年后的今天，作家与教授几乎成了两个完全不相干的职业。几年前，我曾去云南采访西南联大旧事。发现那时候学中文的大学生，诗歌训练曾是必不可少的一环，一个学生写不好诗歌就很难得到高分甚至要留级。而钱钟书、沈从文、朱自清、闻一多、冰心等作为教师，其自身就是享誉海内外的作家，他们除格外重视学生文学的专业训练外，更注重学生的文学人格养成。当年，夏丐尊、叶圣陶曾合著《文心》一书，书中将读法与

3、写法打成一片，注重学生的"动手”能力，对喜欢国文的青年曾起到很好的引导作用。而我们今天的中文系教学甚至不如80年代的“科学”，把好多原本系一家的学问拆开来讲，你讲你的，我谈我的，人为地画地为牢。社会有分工，但社会科学恰恰是需要“集大成”的，需要学贯中西，需要博览群书，需要触类旁通，中文系带给学生的应该是“动脑”“动口”与“动手”的综合能力。一年前，中国人民大学文学院聘作家刘震云和阎连科为教授，引起诸多热议。实际上，近年来进入大学当教授的作家几乎都曾引起过类似的争议，比如金庸、马原、王安忆等。实践证明，他们进入大学对目前的中文系教学是一种极

4、好的充实和完善。我以为大学的中文系无疑是学好文学基础理论和基础知识的不二所在，有一个较为完备的知识结构系统对于作家的素质提高是很重要的。至于文学创作实践方面，老师只要能教给学生基本的创作方法，进行适当的引导，对于一个有志于成为作家的青年而言，在我看来这已经够了，更重要的是作为学生自身的不懈努力与创作实践。其实，即使到20世纪80年代，中文系依然是培养中国当代作家的重要基地。本科毕业于大学中文系的有贾平凹（西北大学）、莫言（解放军艺术学院）、梁晓声（复旦大学）、叶兆言（南京大学）、赵玫（南开大学）、于坚（云南大学）、王家新（武汉大学）等，基

5、于这个现实，说什么“中文系培养不出作家”什么的也就不攻自破了。以现实性的眼光论述当下中文系的问题，似乎应该同样重视当代中国大学中文系出身的作家。我承认“作家根本就不是按照某种教育模式可以培养出来的”观点的合理性，但是这并不足以佐证“中文系培养不出作家”的命题。就算我承认“中文系培养不出作家”这一命题，我以为目前最大的问题也不是出在中文系的教育模式上，而是出在某些传道授业者身上。换句话说，目前国内各大专院校中文系相当一部分为人师表者其自身完全不具备能够领引学生成为作家的学养与人格魅力。当然，与此同时我们的整体教育环境也发生了很大变化。为什么

6、20世纪初叶以及20世纪80年代，无论是国文系也好，中文系也罢，都是培养作家的襁褓，而如今的中文系却难以起到相同的作用呢？没错，我们的教学楼是越盖越高，大学里取得教授职称的人是越来越多，而与之相匹配的却是重重叠叠的教条与教育产业化的泛滥，却是学生对文学经典作品的阅读率逐年下降。想当年，堂堂的中央大学拥有"教授”这一头衔的不过只有十几个人，其他的都不是教授，普遍是讲师和助教。而现在呢？随便一所大学，拥有教授职称的人就能有一两千人之众，还有那么多官员以及身兼教授与官员双重身份的所谓学者。是当下人们的学养水平普遍提高了所以才冒出来这么多的教授吗

7、？连好多博导以及教授自己都承认：当然不是！那么，到底又是什么呢？我认识的一位大学中文系教授，因为莫言获了诺贝尔奖，他才跑到地摊上找了本莫言的书来翻，换句话说，莫言要是不获诺贝尔奖，他老兄这辈子也未必会翻一翻莫言的作品。所以我就奇怪，一个搞中文教学的人（哪怕他搞的不是当代文学），难道可以对中国当代文学作品和当代作家不闻不问吗？相比而言，我比较喜欢鲁迅文学院的教学方式。我认为鲁迅文学院对于一个作家的成长是很重要的一段经历，院长白描先生曾对我讲过这样一段话：“对于到鲁院来的学生，我们尽量做到严格把关，但也不能面面俱到，所以学生间的水平差距还是有

8、的；但是对于来鲁院授课的老师我们却可以做到普遍髙水平，谁有真才实学就请谁来，谁受学生欢迎就请谁来，不管他是不是本院的。"作为全世界目前唯一一所以培养作家为己任的学校，鲁迅文学院的做法或许能给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