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美国软实力的实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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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论美国软实力的实质　　摘要：目前国内学术界对美国软实力的认识存在着两种截然不同的观点：一种观点以学者甘阳为代表，认为美国软实力的实质具有“普世价值”的性质；一种观点以作者在2008年硕士论文《美国软权力研究》作出的评判为代表，认为美国软实力的实质是“文化帝国主义”。但是，随着对软实力研究的不断深入，作者认为上述两种观点都有失偏颇。之所以产生如此大相径庭的观点，在于对美国软实力的研究视角不同。而事实上美国软实力存在多个层次，对美国软实力实质的理解与认识，只有坚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才能作出更深入更理性更客观的判断和认识。　　关键词：美国软实力；民族主义；普世价值文化；帝国主义　　中图分类号：

2、G1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3-8500（2013）09-0120-03　　美国软实力从资源上看包括三个有机层次：第一个层次是软实力的基本形态：器物，这是软实力的可见层，对美国软实力而言，其中主要指美国大众文化产品，也包括有吸引力与同化力的高科技产品；第二个层次是软实力的中级形态：制度，这是软实力的硬内容，对美国软实力而言，主要指美国的政治制度、自由市场制度、国际组织和国际机制；第三个层次是软实力的高级形态：观念，这是软实力的核心因素，对美国软实力而言，主要指美国的民族性自定义和其政治价值观，例如美国例外论等。9　　根据作者对美国软实力内涵的分析以及美国运用软实力的目的和手段，美

3、国软实力的实质应该被相应地划分为三个层次：第一个层次是美国软实力所具有民族主义的性质，例如美国软实力中的美国主义及其美国例外论和美国人的生活方式等；第二个层次是美国软实力的普世价值因子，也是美国软实力所反映的国际主义性质，例如美国软实力中的高科技文化产品和美国政治制度所反映的基本原则，民主、自由和人权等；第三个层次是美国软实力中为美国现实利益服务的目的及其美国运用软实力的不当手段而反映出来的“文化霸权”性质，即“文化帝国主义”性质。　　一　　首先，我们来考察一下美国软实力中的民族主义性质。前文我们已经知道，美国的民族性自定义就是“美国例外论”。而美国例外论最终成为了美国（无论是理想主义

4、外交还是现实主义外交）外交的根源。美国例外论来源于美国人是上帝的特殊选民的信念。“上帝的选民”这一概念来源于基督教的《旧约全书》，指上帝挑选以色列民族为自己的选民，拯救他们脱离埃及法老的奴役。后来“上帝的选民”所指的对象变成了16世纪欧洲宗教改革中脱颖而出的清教徒。新教徒认为上帝以其绝对的意志对世人进行挑选，被选中者就是上帝的选民。清教徒进入北美之后，他们进一步认为，美国人肩负着一种历史的使命，要给世界带来更大的光明和更美好的未来。　　由此看来，所谓“美国例外论”无非是说美国民族是上帝选定的民族，是与欧洲古老传统社会不同的、是例外的；从政治和宗教角度来说美国要成为全人类的榜样，即温斯罗

5、普引用《圣经》里的话所说的，“我们将成为建立在山巅上的城市，世界上所有人的眼睛都注视着我们”9。而在外交方面，美国例外论引申出的含义就是美国受上帝的委托对人类发展和命运承担一种特殊的责任，美国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道义之邦，要用美国的是非标准衡量其他国家的行为与文化传统，并认为美国有义务将美国式的民主推广到全球。　　就理想主义外交而言，美国例外论认为只有美国才是世界的希望之乡，山巅之城，是世界各国的榜样。就现实主义而言，美国例外论认为，除了美国，非民主国家都是邪恶和腐败的，为此美国有义务进行干涉，以扩大民主阵营，确保美国在国内和国际上的利益。“许多美国历史学家认为，美国例外论是美国外交政策

6、的根源，美国在同世界打交道时所有做得好的方面都可以追溯到这一理想主义的根源，所有坏的方面都可以追溯到美国人假仁假义的态度中所包含的自高自大和伪善”①。问题是，世界上不只有美国认为自己是例外的，而且像法国、俄罗斯、中国等这些有着悠久文明并且实力强大的国家和民族也认为自己的民族是例外的。就中国而言，中国古代就把自己看成是世界的中心，因此形成了中国特有的天下主义。当美国的例外论遇上中国的天下主义之际，很明显民族之间的矛盾和张力就有可能由此产生。　　美国软实力外交很少单纯地出于理想主义的驱动，而往往有着现实利益的战略目的。二战后，美国曾经支持一些独裁政权，因为它们有利于美国与前苏联进行冷战，有

7、利于美国势力的扩张。从上述分析可见，美国软实力中的观念――“美国例外论”就具有民族主义的性质，它是美国人的身份界定。因此美国软实力具有民族主义性质的层次。　　二9　　其次，我们再来看一下美国软实力中的普世价值因素。不言而喻，美国高科技文化产品是具有普世价值性质的。美国高科技文化产品是人类科技文明的结晶，凝结着科技工作者的智慧，各国家各民族都希望拥有美国高科技产品，无疑它们具有普世价值性质。　　美国民主制度和其所反映的民主、自由和人权原则也含有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