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态与动态的地域生态审美存在--迟子建长篇小说《额尔古纳河右岸》生态视野透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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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标题】静态与动态的地域生态审美存在迟子建长篇小说《额尔古纳河右岸》生态视野透视【关键词】额尔古纳河右岸??地域生态??自然生态??社会生态??精神生态??审美存在引???????言新世纪当代文学创作构成地域性特色的基本元素和核心价值所在乃是对地域性生态意识的建设，催促人类正确处理人与自然，人与社会，人自身的关系。在文学的抒写王国里，“地域生态”作为一个重要的文学资源，已引起了许多中国作家乃至世界学术界的急切关注。2005年，迟子建以她女性惯有的温情叙述将一部长篇小说《额尔古纳河右岸》推向文坛，作者以弱小民

2、族鄂温克族一位九十岁的老人的视角来讲述鄂温克族近一百年的生存境况和精神信仰，从生态视野的角度来抒写在面临传统和现代双重奔溃的时代挽歌，企图再现其鄂温克族原始的自然生命历程。当前具备生态关怀的作家们通过描述地域文化语境在现代化的进程中所发生的沧桑巨变来反思现代文明和工业文明背后对地域生态的破坏，对这一特定地域生活的人的生活方式、价值观念所带来的一系列变化，藉以引起人类的警示。迟子建全方位地思考了我们正在遭受的自然生态、社会生态、精神生态问题，揭示出在现代性的特定语境下地域生态危机的根源远远不止是人与自然的关系

3、出现了问题，而是深层次的人与人、人与社会以及人与自我的关系出现了问题。人的自然观、信仰精神与社会认同相和谐，共同构成了地域生态现代性危机的三重内涵。一、自然生态：原始生存野性的张扬与追求??与大多数生态写作的作家们不同的是，在对自然生态的挖掘中，迟子建着力于原始生存野性的张扬与追求，执著于抒写自己熟悉的东北漠河故乡的那些尚未被开发接近人类原始、古朴风貌，同时对那些原始的自然风貌神性自然环境正遭受现代文明浸湿继而受到破坏予以抨击和讽刺。她对自然有一种“自然”的挚爱和天然的亲近。迟子建曾经说过：“我对文学和人生

4、的思考，与我的故乡，与我的童年，与我所热爱的大自然是紧密相连的。”[1]她的《雪坝下的新娘》《雾月牛栏》《门镜外的楼道》《世界上所有的夜晚》《鬼魅丹青》等小说都在温情的叙述中蕴含着对自然美景的崇拜，对童年故乡的温情记忆，以及与大自然的亲密接触，故乡和大自然照亮了作家写作前进的动力和方向，“故乡和大自然是我文学世界的太阳和月亮，照亮和温暖了我的写作和生活。”[2]在迟子建的作品里，让我们看到了她家乡的山峦河流，白雪茂林，星星月亮，还有大自然的清新、神秘和生活以及人们的淳朴和善良。在作家看来，她追寻的是历史的自

5、然和纯净的自然，对动态的自然和认为的动态的破坏，作家尤其充满愤懑，获得矛盾文学奖项的长篇小说《额尔古纳河右岸》为我们营造了一个穿着皮衣，划着桦衣船，以打猎为生的鄂温克族生活的原始世界。鄂温克族世界里有夜晚可以看到星星的帐篷，有茂密的森林和丰沛的河流，有充满神秘气息的萨满教，有长期积淀下来的民族歌舞，有人死后实行风葬的习俗，更有爱吃苔藓、石蕊和蘑菇的驯鹿。这里的一切都是我们无法用语言来表达的，而迟子建透过锐利的眼神和挥洒自如的笔墨给我们表述出来了，她通过建构一个九十岁的老人的慢慢叙述给我们重现了鄂温克族的生活

6、习俗和民风民情。被学术界誉为“森林之子”的鄂温克人与大自然胸心相贴，这些与生俱来漂泊的鄂温克族人民给我们展露了人类最本真最原始的生存性格，他们尊重生命、敬畏自然、坚守信仰，有着现代人无法理解的生命追求，也有着被现代文明俘虏的现代人少有的真诚。在鄂温克族人民的原始思维和生活体验中，大自然、大森林中的动物与植物是充满了灵性和神性，更充满一种只有人才具备的本性，这些万物与鄂温克族构成统一存在体。在这部长篇小说中的人与自然是完美地结合在一起的，人是自然的生命呈现和流动的生命延续，给我们表现的是一种原始理性的张扬，他

7、们靠自己勤劳的双手与智慧去创造生活、生产所需要的一切，同时也面临着生存的威胁，如狼、熊的出没。这里，笔者为了叙述方便，具体从以下三个角度去论述。（一）原始风情的自然展现《额尔古纳河右岸》展现的是东北漠河县北极村，一个中国最北的村屯，拥有最迷人最原始的自然风光，有苍茫无边的天然森林、有赏心悦目的大冰雪，有隔江相望的俄罗斯美丽的民俗风情。那里有连绵的山川，清澈的河流，瓦蓝的天空，悠闲地白云，有他们平时居住的“希棱柱”，临产搭建的“亚塔珠”狩猎前后的仪式，驯鹿放养的方式，锯鹿茸，婚礼的仪式经过，独特的风葬，烤灰鼠

8、，食熊肉，疯长的蘑菇与山中的猴头，森林中的路标――树号……生活在这里的人供奉“玛鲁”神，跳“斡日切”舞，信奉萨满教，生吃动物的肉，男人打猎，女人染布、熟皮子……这些都是天地之灵物，构成了原始自然生态的一个个鲜活的音符，也建构了《额尔古纳河右岸》诗化的世界。小说一开头上部清晨中便写到：“我是雨和雪的老熟人了，我有九十岁了。雨雪看老了我，我也把它们看老了。如今夏季的雨越来越稀疏，冬季的雨也逐年稀薄了……留下的是岁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