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古代艺术史_1764_续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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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古代艺术史》[1764]（续）［德］温克尔曼第三章：容貌与动作中的美的表情在艺术中，表情一词表示对心灵与身体、情感与动作的积极与消极状态的模仿。在广义上，它包含了动作；在狭义上，它特指由眼神与面部所表现出的情绪。动作与四肢及整个身体的运动颇为相关，动作维持着表情。最大限度的恬静与镇定是和动作相对立的。因此，至高无上的美的理念，既不能作为一个目标来追求，也不能保存下来，甚至不能保存于神的形象中。而神的形象必须按人的外形来再现。但是表情要表现得与美相称，并受美的制约。恬静与镇定被视为希腊人在外貌举止上尽力循规蹈矩的结果，所以连快步疾走都被视为违背了得体的观念，似乎是一种冒失行为。这些原理的最高概

2、念，尤其是恬静与镇定，被具体表现在神的形象中。从众神之父到最低级的神祇，都不露声色。荷马向我们描述朱庇特在摇撼奥林波斯山时，只是皱了皱眉，头发波动了一下。大部分神祇的形象都是同样静止而平静的。《观景楼的阿波罗》试图表现阿波罗对大毒蛇［Python］的一种神性的愤怒，他用弓箭射杀了它，同时对自己的胜利不以为然，这对神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这位技巧精湛的艺术家要将这众神之中最美的神拟人化，他只是用鼻子表现愤怒，用嘴唇表现轻蔑。这后一种情绪以抬高下唇同时提升下巴来表示，而前一种情绪则以张大的鼻孔表示。在表现英雄时，艺术家比诗人受到更多的限制。当情感未被社会法律或人为生活规矩所制约时，诗人能够依照英雄

3、的时代描述他们，因为一个人的品质与他的年龄与身份有着必然的联系，但与他的形象没什么必然联系。然而，艺术家必须从最美的形态中挑选出最美的部分，他在表现情感时，要将其限定在与人物形体美不相冲突的程度。有两件最美的古代作品说明了这一意见的正确性。一件再现了对死亡的恐惧，另一件再现了极度的悲苦与疼痛。将要被狄安娜致命的箭射中的尼奥22新美术：2007年第2期总第28卷柏［Niobe］的女儿们，被表现为处于难以形容的痛苦中，死亡近在眼前，不可避免，这使她们恐惧与麻木，陷入精神崩溃，动弹不得。在神话中，尼奥柏化作石头，正是这般如死人的极度痛苦的形象。出于这一原因，埃斯库罗斯［Aeschylus］将她作为一

4、位沉默寡言的角色，引入到他那出同一主题的悲剧之中。处于这样的一种状态，感觉与反应都停止了，似乎没有了情感。但这种状态并未扰乱人物的四肢或面容，这使得这位伟大的艺术家可以再现至高无上的美。他已这样做了，因为按照至高无上的美的概念，尼奥柏和她的女儿们是美的。《拉奥孔》是把痛苦表现得最为强烈的形象。痛苦的感觉通过肌肉、筋腱与血脉显示了出来。大毒蛇致命的一咬将毒液注入了血液，这毒液经过血液循环引起了巨大的刺激，使身体的每一部分似乎都因这痛苦而绷得紧紧的。艺术家以这种方式，将大自然的全部动力灌注于人物的动作之中，同时展示了他令人惊讶的知识与技艺。而这种对剧烈疼痛的再现，更表现出了巨人的坚定意志，他与命运

5、进行抗争，强忍住痛苦的哀嚎。而查理·勒布伦［CharlesLeBrun］却在他关于感情的论文中反复灌输一种夸张的表现风格，绝大多数年轻艺术学生手头都有他这本书。在一些素描插图中，感情不仅被极端夸张地表现在脸上，而且其中有一些近乎疯狂。此外，在那些静态的古代人像中，我们找不到那种现代很常见的娼妓般的矫揉造作，仅举这一例：人物经常是脚趾落地，脚后跟抬起。想要在古代与现代艺术家之间建立一种比较，就必须思考我曾提及的一般的美，以及特殊的动作美。如果某一位有学问的法兰西美术学院会员具有古代艺术品知识，他就不敢说，现代的雕塑家，这里指法国雕塑家，已经赶上或甚至超越了罗马和雅典最好的作品。说服一个表达这种错

6、误观点的人总是很难。遇到以下情况，我觉得就是不可能说服的。有一位俄罗斯贵族准备第三次去意大利旅行，他当着其他人的面对我说，他认为所有雕像，《阿波罗》、《拉奥孔》、法尔内塞宫中的《海格立斯》，与波茨坦附近无忧宫中毕加尔［Pigalle］作的《墨丘利》相比，算不了什么。其他一些人的意见似乎比较谨慎，他们相信，米开朗琪罗、皮热［Puget］、菲安明戈［Fiammingo］，与阿波罗尼奥斯［Apollonius］或阿加西亚斯［Agasias］相比并不逊色，这可以用美作为判断优劣的试金石。那么，我们就从向他们展示当代艺术英雄制作的最好的头像开始吧。让我们将米开朗琪罗作的最精致的《基督》雕像摆在他们面前，

7、接着是米开朗琪罗的追随者古列尔莫·德拉·波尔塔［GuglielmodellaPorta］所作的罗马圣彼得教堂保罗三世［PaulIII］陵墓上的《谨慎》［Prudence］的人物头像，接下来是菲安明戈那件备受好评的《圣苏珊娜》［St.Susanna］头像，还有贝尔尼尼做的《圣比比亚纳》［SaintBibiana］头像。我之所以举出最后一件雕像，是因为它总是被一些吹捧贝尔尼尼的人挑中。NewArt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