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意识流小说的现实主义特征及其中国存在形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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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西方意识流小说的现实主义特征及其中国存在形态摘要：本文首先从意识流兴起谈起，继而从叙事形式与叙事内容两方面探讨了20世纪西方意识流小说的现实主义特性，并分析了意识流小说在反映客观现实方面的局限性。然后分析意识流作为一种创作方法深刻地影响了我国当代小说的创作，但同时，我国当代小说又深受传统小说的影响，保留了自己鲜明的特色，显现出既传统又现代的独特特征。关键词：西方意识流叙事形式叙事内容现实主义特征中国意识流“意识流文学”是20世纪初在欧美文坛上兴起的一个现代主义文学流派，随后被东、西方作家广泛地运用着（包括在小说、诗歌、戏剧

2、、摄影、电影等领域的广泛运用）的一种创作方法。作为一种文学流派，它主要指流行于20世纪20至40年代的英、法、美诸国的一种小说流派。它从形成到完善大致经历了两个阶段，20年代达到高潮，从40年代起开始走向衰落，前后刚好半个世纪。“意识流”这一术语最早是由美国哲学家兼心理学家威廉·詹姆斯于20世纪初提出来的，随后便被借用到了文学领域。20世纪中国文学曾受到西方意识流理论和创作的影响，并在此基础上形成和发展起来了中国的意识流文学。“意识流”文学从西方辗转、漂流到中国，“意识流”这一概念，以及其理论和创作进入中国语境并对中国文学

3、产生影响经由两条路线：一条由西方先“流”到日本，再由日本“流”到中国；另一条则由西方直接“流”到中国。在时间上，前者稍早于后者。意识流小说，作为现代主义在小说领域的最高成就的意识流小说是打着反对传统的19世纪现实主义的旗号登上世界文学舞台的。尽管意识流小说的一个最显著的特征是标新立异，但任何文学流派不是无根之木，无源之水，意识流小说在其发展过程中并没有与现实主义彻底决裂，反而批判中有继承，在叙事形式与叙事内容等方面显示出明显的现实主义特征。意识流小说在西方文学承前启后、继往开来的过程中逐渐成熟、日趋完善。在叙事形式上表现出

4、了现实主义特征。人的意识不仅是飘忽不定、流动不已，而且是缺乏理性与逻辑性，随兴所至的意识时刻处于流动状态，因而具有不确定性、跳跃性和随意性，尤其当人物神志不清或精神恍惚时，更容易产生语无伦次的现象。乔伊斯等认为小说的首要任务是反映现实世界的“真实”，要求“作者退出小说”，专注于人物的主观世界，把多层次的意识活动直接呈现给读者，让读者自己来观察、体验和探索人物的内心世界和真实情感。他们在此基础上形成了淡化叙事情节、弱化叙事主体和转换叙述视角等叙事美学思想，对当代文学创作和美学研究起到了重要的指导作用。为真实地表现人物头脑中飘

5、忽的思绪与感触并达到内容与形式的高度统一，意识流作家成功地发挥了语言文字的巨大潜力和特殊功能，大胆地运用了与之相适应的生动、鲜明的语言手段如松散无序、残缺不全、长短不一的句法结构，缺乏连贯、不合逻辑、超越语法常规的语言形式，采用时空跳跃、内心独白、自由联想、视角的频繁转换等手法来反映人物意识的跳跃性和随意性。“混乱无序的语篇对表现心理反常、精神压抑、神志恍惚和意识混乱的人物无疑是极其恰当和十分有效的。”（李维屏，2003：197）“意识流作为一种叙事手法，具有叙事人不介入，致力于再现人物似水流淌不息的意识过程……它与传统心

6、理描写的最大区别，除了以主观感受为现实的中心，更在于把意识看作变化无常，殊难预测、理解，而且错杂错乱，故而只能由叙事人来照实记录的东西。这也是吴尔夫所谓向内看所见到的心理真实。”在叙事内容的现实主义特征同样璀璨夺目。19世纪末对英美意识流小说的发展产生了极大的影响的詹姆斯认为，人的全部意识便是小说的主题，作家应该不遗余力地去展示这面反映现实生活的镜子。他指出，一部小说存在的唯一理由就是它确实试图反映意识，直接地再现生活。他十分强调作品的真实性。在他看来，真实感是一部作品能够出神入化、达到高超境界的重要前提。因此英美意识流小

7、说强调真实地反映人物的精神世界，其描述的焦点是人物的主观感受，而不是外部的客观世界。“现代主义小说家认为，井然有序的传统小说既无法真实反映混乱无序和错综复杂的现代经验与现代意识，也难以确切地表达他们对新的历史氛围与社会现实的洞察力。”在意识流作品中，人物的意识流程往往没有规律或秩序，因为睹物生情，有感而发，眼前任何一种能刺激五官的事物都有可能打断人物的思路，激发新的思绪与浮想，释放出一连串新的印象与感触。20世纪是西方社会风云变幻、动荡不安的时代。随着英美等主要资本主义国家相继进入帝国主义阶段，西方世界开始分崩离析，传统的

8、社会结构迅速解体。第一次世界大战的爆发不仅消耗了大量的财富，夺走了千百万人的生命，而且还摧残了亿万人的心灵，从而加深了人们对西方文明的幻灭感。现代西方人生活在一个矛盾激化的时代，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遭到极大的破坏，人性受到严重的压抑和扭曲，人们的自尊与自信每况愈下，而人的孤独感和异化感却与日俱增。理想主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