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来到天天文库
浏览记录
ID:29797160
大小:34.50 KB
页数:11页
时间:2018-12-23
《拓展阅读:论贾谊的礼治思想》由会员上传分享,免费在线阅读,更多相关内容在行业资料-天天文库。
1、论贾谊的礼治思想关于贾谊的思想,历来论者多注意其“众建诸侯而少其力”的政治构想,这固然表明了贾谊的远见卓识,但贾谊对后世真正有影响的却不在这里,而在于他通过对秦亡教训的分析,而提出了一整套以礼治天下的思想。贾谊看到了中国传统社会的伦理性的特征,而着重发挥了礼对于社会的长治久安的作用,这种思想不仅奠立了有汉一代的政治规模,而且,中国以后两千年的统治政策皆不脱此藩篱。一、法教与法治秦灭六国,统一天下,行郡县,废封建,大一统之势已成,传统中国以后两千年之发展皆不脱此格局。因此,贾谊所面对的问题则是,如何适应这样一种新形势,确立一种稳固的社会秩序。然而,秦作为第一个大一统王朝,却二
2、世而亡,汉初大封诸侯王,以藩屏汉室,则鉴于秦亡之速,然实为历史之反动。因此,对秦亡教训之总结,成为亟须解决的问题。贾谊如此提出了这个问题:秦以区区之地致万乘之势,序八州而朝同列,百有余年矣。然后以六合为家,崤函为宫。一夫作难而七庙堕,身死人手,为天下笑,何也?(《过秦论》上)周初推行封建,统治时间长达八百年之久,秦行郡县,却二世而亡,这大概是汉初统治者的一个基本认识。而贾谊对此指出,周道之长并不在于行封建,乃在于施仁义,行先王之道,而秦之所以灭亡并不在于行郡县,乃在于“仁义不施,而攻守之势异也”(《过秦论》上)。因此,在贾谊看来,要治理天下必须反秦道而为之,施仁术,行“先王
3、之道”。所谓“先王之道”,就是他屡屡提到的汤武之道,即“置天下于仁义礼乐,而德泽洽,禽兽草木广裕,德被蛮貊四夷”(《治安策》),贾谊称之为“德教”。贾谊对秦亡教训的总结实成为历朝统治者的一基本认识,成为后世政治运作最为重要的指导思想。后来刘向认为“贾谊言三代与秦治乱之意,其论甚美,通达国体,虽古之伊、管未能远过也。使时见用,功化必盛。”(《汉书·贾谊传》)史称刘邦入咸阳,与民约法三章,“蠲削烦苛,兆民大悦”(《汉书·刑法志》),而另一方面,汉初统治者尚黄老无为,故法律多因循秦旧,可见,汉初之法律也是很严酷的,如连坐、肉刑等秦之律令至文帝时才次第废除。这两种做法看起来是相矛盾
4、的,但如果我们对中国传统社会的伦理特征有个清晰的了解,便觉得并非如此。秦主张“以法为教”,所谓“法教”,就是要用法去改造人,所以制订的总是尽量详备,以使人们的一举一动都须如法。不过,也正因为如此,人们稍稍不小心,就触犯了法。我们常常说某人“苛刻”,这个意思不是说他对待别人的错误显得太严厉、太粗暴,而是说他管得太宽,乃至于鸡蛋里挑骨头,别人稍稍有什么不妥就要招致他的批评,如此,大家自然觉得此人“烦苛”。可见,中国人天性好自由,不喜欢被人指手划脚,所以,秦以后的统治者多明白这个道理:对罪人是可以重重惩治的,但决不可以生事扰民,让百姓觉得无所措手足。就是说,法之苛与法之暴并不是一
5、回事。秦法固暴,且烦,而老百姓一般是懒得去学那些繁琐的法律条文的,这样,老百姓不免不经意间就触犯了法。如此,百姓无所适从,自然就不满了。汉法亦暴,但不以法教人,所以不会有这么多条条框框,人们自不会觉得烦,也不会对法产生什么惧怕之心。前贤批评中国人好看杀头,但若我们换一个角度来看问题,这却正反映出后世统治者治天下之宽仁,所以,人们看到他人犯罪罹刑时,不会因此就戒惧战慄,因为自己毕竟没有犯罪,相反,人们常常是一种置身事外看热闹的心态,甚至还会认为此人是罪有应得。秦世那种欲以重法恐吓百姓的做法,实在是不懂得中国人的心态。所以,秦是中国历史上唯一推行“以法为教”的王朝,其暴、其亡皆
6、与此有关。自秦以后,统治者再也不敢讲“法教”了。但不讲“法教”,并不等于纯任“德教”,而是“王霸杂用”。汉宣帝言汉家制度乃“王霸杂用”,其本人并没有对之作进一步解释,然据班固所云:“孝宣之治,信赏必罚,综核名实。”(《汉书·宣帝本纪》)可见汉宣之霸道是以法绳治臣下,如是,“吏称其职,民安其业”(同上)。那么,王道当是对百姓而言。吕思勉对此有一解释甚好:“宣帝所谓霸,便是法家;所谓王,是儒家;以霸王道杂之,谓以督责之术对付官僚,以儒家宽仁之政对待人民。质而言之,便是‘严以察吏,宽以驭民’,这实是是最合理的治法。”(《中国政治思想史十讲》)光武帝更是王霸杂用,一方面严于督责之术
7、,另一方面重视礼治,以孝治天下,所以东汉风俗之美亦是他世所不及。“德教”与“法教”有一点是相同的,即二者作为“教”,都是要从里到外,彻底改造一个人,这用宋儒的话来说就是“变化气质”。用法来改造人的做法,已彻底失败了,于是代之以礼来改造人,这就是贾谊所说的“德教”,我们可称之为礼治。同样是德教,汉儒与宋儒的办法不一样,宋儒认为古时之礼乐已崩坏,所以用礼乐养心的办法已不行了,只能用理养心,实际上就是要民自觉;而汉儒则说“民者,暝也”,又说“民之号,取之暝也”(董仲舒《春秋繁露·深察名号》),认为民是冥顽不觉之人,所以要
此文档下载收益归作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