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思维系统的层次结构和复杂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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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专论七论思维系统的层次结构和复杂性摘要：通过对传统经验论和唯理论之争的考察，依据现代思维科学与人工智能研究的成果，论证了思维系统的层次结构与复杂性；对辩证唯物主义认识论的相关的部分给予了新的表述。最后指出人工智能的可能与限度。关键词：思维系统；层次结构；复杂性；智能机一、问题的来由经验论和唯理论经历了长达几个世纪的争论，双方都企图与对方站在同一个层面上击败对方，最终谁也驳不倒谁。康德意识到经验论所依据的感性认识和唯理论所依据的理性认识谁也代替不了谁，它们是两个相互依存的层次。康德试图从主体的立场出发对两

2、者的矛盾进行调和与消解，但是终究没有得到彻底成功。后来的现象学大师胡塞尔、辩证法大师黑格尔、精神分析大师弗洛伊德及分析哲学学派的专家们分别强调了直觉、世界观、潜意识及语言等形式与思维的关系，进而对经验论和唯理论做出评价。但是他们都各自倾向于用一个层次的形式说明思维的全部，因此各自都遇到了不能解决的困难。由于缺少对思维整体的机制的说明，能动性、选择性、建构性、创造性等这些从外部强加进来的东西，使得关于认识的理论至今显得贫泛、空洞、牵强。经验论和唯理论的争论及其结局揭示出了一个重要事实：人类思维活动或认识活

3、动是具有层次性或层次结构的。虽然这个问题一直存在，但是一直没有得到重视，也没有被学术界认真充分地讨论过。[1]（注释：目前国内与思维层次有关的讨论主要限于理性认识范畴之内。参见:李洪君）问题还来源于对于如下领域研究状况考察所带来的困惑：（1）以往任何理论都难以说明思维整体的规律。（2）至今亦无法在实践中模拟思维的整体性的机制。（3）人工智能研究离预期目标仍然相当遥远。（4）物质结构与功能一致性的原则在脑科学研究中受到挫折。（5）科学和宗教的对话越来越困难。（6）心理学的研究离开实证性科学越来越远。（7）

4、哲学科学化的道路越走越窄。（8）生理学在思维科学研究中的地位越来越强。（9）越来越多的证据表明思维事物的时空定位不是一个真问题。种种研究迹象表明，参与思维活动，或对思维结果产生作用的各种思维方式，诸如，用感性、直觉、理性、显意识、潜意识等术语表达的那些形式不是处在一个平面上的，不大可能似我们现存教科书中所指的那样只是思维过程中的不同的阶段，不同的部分；它们之间的关系似乎也不是部分和部分或一个阶段和另一个阶段的关系。本文试图从现代系统和复杂性科学所揭示的最新的宇宙观的角度出发，对作为一种特殊系统的人类思维

5、的层次性和复杂性作一个初步分析。二、思维是一个复杂系统现代系统和复杂性科学研究所揭示的事实表明，大凡具有跨越层次相互关系的事物，其规律和属性都不可以被还原或归化到一个单独的平面上去。通过内省直观把握到的思维的各因素之间存在严重逻辑裂缝这一事实，表明我们原来仅把思维当作一个层次的事物的预设，很可能是不对的。其中最不可理解的是：为什么所有的人的大脑和感官系统的基本组成部分几乎都一样，而思想的结果却不一样？为什么必须严格遵守形式化规则的思维具有创造性？我们不妨吸收系统论与复杂性科学研究的精华，将不能够归化或还

6、原到一个平面去的事物视为复杂系统，断言“思维是一个复杂系统”。这是一个“模”，一个引导我们继续深入洞察思维之谜的基本预设。“复杂系统”的观念源于对万事万物共同特征的科学概括，是对这种科学概括所作的哲学反思获得的关于世界存在方式及性质的一个信念。复杂系统的观念表明一种新的宇宙观，具有本体论地位及意义。（参阅：Rescher和Cilliers）下面的一组陈述就是这一观念的内涵：[2]（注释：复杂系统观念内涵的这组陈述是20世纪90年代初由中国学者提出来的。参见：颜泽贤等）（1）复杂系统是所有复杂事物的一个总

7、称。（2）复杂系统是事物多样统一具体化的一个基本形式。（3）复杂系统内部至少具有若干个原生层次。（4）复杂系统内部总是存在着演生层次。（5）复杂系统内各层次之间总是具有理论上的不可分解性和实际上的不可还原性。（6）复杂系统总是被更高一级和更低一级的层次包围着，同时形成了自己的界面。（7）复杂系统内高层次里的元素比低层次里的元素稳定，低层次里的元素，比高层次里的元素活跃。（8）复杂系统内部各种元素之间的原发联系已经转移，建立起一系列在有约束条件下的新的跨层次相互联系。（9）复杂系统内部层次结构的稳定性在一

8、定范围内不因整体运动形式的改变而受到破坏。（10）复杂系统既不是机械决定论也不是统计决定论的抽象系统，而是有编码关系决定着的在总体上具有特殊性质的具体系统。把思维视为复杂系统就是承认思维具有复杂系统所具有的层次性、整体性，具有突变、约束、编码和组织等基本属性和特征；承认思维是多因素、多层次相互作用的表现；承认思维的有效功能源于跨越层次相互关系导致的自组织机制。这里，我们还要特别指出：思维系统不是直接的物质系统，也不是大脑的生理机能或思维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