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民合作研究的多维理论视角述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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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农民合作研究的多维理论视角述评郭海霞（中国农业大学人文与发展学院北京100193）【摘要】作者阐释了迄今为止，不同学科的学者们从各自的学科视角出发，对合作问题进行的广泛而深入的理论与实践探索，研究内容迭涌纷呈，有些观点甚至大相径庭，使人们很难看清合作问题的本质。本文认为，注重农民合作行为的形成过程，选择动态的、过程的研究方法分析具体的农民合作行为，是未来研究农民合作问题的重要方向。【关键词】农民合作；理论视角；理论研究；述评一直以来，政治学、社会学、经济学等学科的学者们从各自的学科视角出发，对合作问题进行了广泛而深入的研究。研究内容不断拓展，研究方法不断创新，观点迭涌纷呈。然而

2、，如此多的东西汇聚在一起，反而遮蔽了我们的视野，模糊了我们的认识。因此，笔者对不同的理论视角进行了梳理，以对合作研究的理论现状有个全方位的审视和理解。一、集体行动理论集体行动理论，最初与利益集团问题相关，后来变成为研究有关合作、社会秩序、人类生存之类的社会普遍问题的理论。它试图回答的问题是：在一个没有集中的权力中心，一个由利己者组成的世界中，人们彼此合作的条件是什么？集体行动的逻辑或集体行动的困境是客观存在的社会现象，是行动个体理性行为的非合作博弈结果。个人理性并不能保证集体理性。集体行动困境的克服有赖于行动个体的行为自主性，但更多地仰赖于制度的安排。因为制度是长期迭演博弈所选

3、择的均衡结果，它是行动个体由不合作走向合作的路径依赖。在美国著名经济学家奥尔森（MancurOlson，1965）所著的《集体行动的逻辑》1]出版之前，社会科学家往往假设：一个具有共同利益的群体，一定会为实现这个共同利益采取集体行动。然而奥尔森发现，这个貌似合理的假设并不能很好地解释和预测集体行动的结果，许多合乎集体利益的集体行动并没有发生。相反地，个人自发的自利行为往往导致对集体不利、甚至产生极其有害的结果。奥尔森因此得出一个极具争议的结论：由于搭便车行为的存在，理性、自利的个人一般不会为争取集体利益作贡献。集体行动的实现其实非常不容易。当集体人数较少时，集体行动比较容易产生

4、；但随着集体人数增加，产生集体行动就越来越困难。因为在人数众多的大集体内，要通过协商解决如何分担集体行动的成本十分不易；而且人数越多，人均收益就相应减少，搭便车的动机便越强烈，搭便车行为也越难以发现。奥尔森这一理论后来发展成“多人囚犯两难博弈”，成为非合作博弈论的一个重要分支。奥尔森的理论和观点推翻了“具有共同利益的人们一定会自愿、自动地组织起来为实现他们的共同利益而采取集体行动”这样一个正统群体理论延用多年的公理。与囚徒窘境描述的一次博弈所导致的个人理性与集体理性的矛盾稍有不同，奥尔森阐述的是n人存在的场合下，反复式的迭演博弈所导致的集体非合作性结局；与哈丁叙述的个体理性导致

5、集体非理性的过程稍有不同，奥尔森阐述的则是存在共同利益的情况下，理性的个体不会为共同利益采取合作性的集体行动。二、自主治理理论埃莉诺·奥斯特罗姆是美国新制度主义政治学的领军人物之一，她（ElinorOstrom，1990）在《公共事物的治理之道》一书中，着眼于小规模公共池塘资源问题，从理论和实证的角度阐述了运用非国家（集权）和非市场（私有化）的解决方案解决公共事务的可能性，认为“利维坦（不受制约的中央集权制度）和私有化，都不是解决公共池塘资源的灵丹妙药”，“人类社会中大量的公共池塘资源问题在事实上不是依赖国家也不是通过市场来解决的，人类社会中的自我组织和自治，实际上是更为有效的

6、管理公共事务的制度安排。”她研究的中心问题是一群相互依赖的委托人如何才能把自己组织起来，进行自主治理，从而能够在所有人面对搭便车、规避责任或其他机会主义行为诱惑的情况下，取得持久的共同受益。为此，她必须同时解决的问题是：第一，增加自主组织的初始可能性；第二，增强人们不断进行自主组织的能力；第三，增强在没有某种外部协助的情况下通过自主组织解决公共池塘资源问题的能力。她用制度分析方法给予集体行动困境的解决或公共管理危机的克服颇多启示，在大量案例研究的基础上，界定了公共事物有效治理的八项原则，这些原则和自主治理框架对现实公共事物治理有着相当积极的意义。三、社会资本理论普特南（Putn

7、amR.，1993）运用社会资本、合作、互惠、治理和善治等新的政治分析框架，来解释意大利民主政府的制度绩效。他通过研究意大利南北两地在经济及管治方面的差异，发现北部的公民组织比南部发达，令人们有更多的机会交往，从而建立互信和一些互助的传统，最后减少了在提供公共物品时的“交易成本”，有利于当地的经济和公共服务的发展。他认为同样的民主制度在不同的地方有着不同的效果，不仅是由于政府本身，而且还依赖于当地的公民社区，即有多少公民组织积极参与公共事务。在《使民主运转起来》一书中，他以集体行动的理论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