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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不确定法律概念生成原因析微 摘 要:不确定的法律概念是法律中无法避免的客观事实,其生成不仅是由于语言法律论文网本身的模糊性、多义性和不可定义性,也是语言本身的高度抽象性所致,更因为是立法者对于所要规范的事项无法完全预见,为了涵盖更广的规范对象,为了适应社会的变迁,而特意使用的相对模糊的概念形式。 关键词:不确定;法律概念;语言;抽象性;人为选择 法律概念的确定性并由此而促进的法律规则的确定性和可预测性是维护法律的安定、确定和正义等基本价值的前提。如果法律是不确定的,那么人们即无法确定自己的行为模式,司法机关也无从判断人们行为的对错,法律的权威也必然会丧失殆尽。然而不确定法律概念却始终与法
2、律如影相随、相伴相生,有法律就会有不确定法律概念,从极端的意思上讲,绝对确定的法律概念在法律文本中数量很小。翻开任何一部法律,“必要时”、“正当理由”、“适当方法”、“情节严重”、“显失公正”等文字比比皆是。而法律之所以要使用这些不确定的表述方式,要么是立法者对于所要规范的事项无法完全预见,或者是为了涵盖更广的规范对象。当然这也包括因为语言的概括力受限,为了适应社会的变迁,甚至是为了配合科技发展,而特意使用的相对模糊的概念形式。 一、人类语言的局限性法律概念如同任何概念本身,需借助语言进行表达,而语言本身具有与概念不同的属性,两者之间既有联系亦有区别,法律概念属于概念范畴,就概念而言它和语言
3、有密切的联系,又有严格的区别。联系在于:任何一个概念都必须借助一定的语词来表达,概念是语词的思想内容,而语词是概念的物质外壳。区别在于:它们分别属于两门不同学科的研究对象,概念属于逻辑学研究的对象,而语词则属于语言学研究的对象。法律概念不确定性语言因素可以归结如下: (一)语言的多义性一般来说,同一概念有同一语词表示,不同概念有不同语词表示。但是,由于语词的多义性,即一词多义或不同的语词又有相同的意义,因而会出现概念与语词的不一一对应的情况。有些学者将概念的不确定性视为概念具有多义性,即不确定法律概念之所以会在解释上造成困难,乃是因为法律使用的语词具有数种不同的含义。然而,德国学者否认了这种
4、看法。在他们看来,“所谓多义性是指一个语言符号依其所属语境的不同而表达不同的性质(即依不同的语义规则而使用);但所谓的概念的不确定性则是指一个客体是否具备语言符号所表达的性质,既无法加以肯定,亦无法加以否定”[1]。 简言之,语言的多义性是指一词多义的情况,需要通过语言所属的语境来判断其含义;而不确定法律概念则是存在许多“两可”的情形,很难立刻确定其真实的含义。正因如此,不确定法律概念的词义往往通过立法或司法文件来加以具体确定。例如,德国学者魏德士就德国法中的“夜晚”的立法和司法定义进行了举例说明,如表1所示。①我们加以引用,据此可见不确定法律概念细化之一斑。所以,对这类不确定法律概念,“在
5、不同的法律中被用于不同的规范目的。对司法实践或立法者作出的不同定义必须根据各自的调整目的来理解”[2]P83-84。然而,必须注意的是,以上观点只不过反映了不确定概念与语言多义性关系的一个方面。当一个概念的用语可以表述不同的含义时,法律概念的所指便很容易成为问题。那种认为概念的多义性可以通过语境加以区别和把握的想法不免过于乐观,概念的多义性并不是一概可以通过区分语境的不同而加以澄清的。比如说:“这是一本黄色的书”,在一定的相同的语言环境下,我们既可以认为这是一本颜色为黄色的书籍,也可以认为这是一本色情甚或淫秽的书籍。 其次,如果一个概念具有两种以上含义,我们通过语境往往只能排除此概念在某一语
6、境中的若干含义,剩下的含义中仍有两种以上的可能时,那么我们就不能再次指靠通过语境来澄清该概念的确切含义。波斯纳的观点能够更好的说明这一点,他将特定法律用语的含混区分为内部含混和外部含混。内部含混是指“或者由于文字中有一种内在的矛盾,或者是由于某个词或某个短语具有多种含义,而句子的语法和句法都没有排除这种含混性”;再者,对于语境的把握也不总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说,语境论并不能解决所有的语词的多义性问题。(二)语言核心地带与模糊地带即语言的精确度由于法律概念是人工语言的产物而非自然客体的产物,所以这些概念与它们所旨在指称的对象间的关系便一直为论者所关注。[3]P484在概念核心,语言的所指具有
7、很高的精确度,其核心含义或许是清楚和明确的,但当我们离开该中心的时候它就趋于变得模糊不清了,而这正是一个概念的性质所在。哈特曾举了一个有趣的例子,即我们生活中常见的“秃头”。不言而喻,稍有生活经验的人都知道什么样的人是秃头。按照哈特的定义,“头亮而光”自然是“秃头”,这也是秃头的核心含义。但是,“也有引起争议的边际情况”,例如,一个人“只是在头顶的周边有些稀薄的头发”,那么这个人是不是属于“秃头”之列,可能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