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国维“古雅说”直面“政治文学”学毕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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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王国维“古雅说”直面“政治文学”学毕业论王国维1907年写的《古雅之在美学上之位置》,是他历年康德美学思想的重要成果。它的作用不仅在于康德美学的介绍,而且建树了他自己的理论学说,开始了王国维在其美学理论体系中至为重要的关于本原的探讨。王国维之所以在1907年探讨艺术本原问题,其直接动因是不满于当时充斥文坛的“文学”。康有为、梁启超在倡导政治革命时,看到了文学艺术在宣传鼓舞方面的作用,所以他们同时想用文学革命来推动政治革命。1902年,梁启超在《论小说与群治之关系》中公开亮出小说能“改造国民”、“改造”的观点。文章发表后得到了社会的积极认同,掀起了一股不

2、小的小说创作热潮。梁启超的思想来自康有为。“戊戌变法”期间康有为在上海的书店里,无意间了解到,市民购买书籍以小说为最。他敏锐地意识到,由于印刷业的突破,小说的作用将日益凸现。他又得知当年日本搞“明治维新”也是利用小说宣传新思想并取得了成功。1897年康有为在《日本书目志》中认为:“仅识字之人,有不读‘经’,无有不读小说者。故‘六经’不能教,当以小说教之;正史不能入,当以小说入之;语录不能喻,当以小说喻之;律例不能治,当以小说治之。”康有为的小说教化民众的思想在当时很有。严复、夏曾佑等都纷纷鼓吹小说的救国救民的作用。当时域外小说的引进也冲击了传统的鄙视小

3、说的旧观念。而晚明以来,直到清朝中叶以后文学,特别是小说本身求新求变的内在要求,也迎合了改革小说的运动。当时以上海为中心的都市文化环境的形成和也与小说改革有关。都市文化心理和市民价值观念的形成,文化商品市场的拓展和印刷技术的突破等因素都促使小说在和形式上的根本变化。1898年戊戌变法失败,梁启超流亡日本。在前往日本的军舰上他读到了日本柴四郎的政治小说《佳人奇遇》,大开眼界,认为找到了可以效仿的范本。到日本后就在横滨创办《清议报》,特意开辟“政治小说栏”,连载他翻译的《佳人奇遇》,并发表《译印政治小说序》,正式推出“政治小说”的概念。几年的摸索,中国的维

4、新派认识到要推动社会的改良,就要借助小说的社会作用,要对小说进行改革。梁启超《论小说与群治之关系》中把小说列为文学之最上乘。他认为中国的腐败是由于小说的腐败,中国自状元宰相、才子佳人、江湖盗贼到民间的妖巫狐鬼的思想都来自于小说。他感叹“小说之陷溺人群,乃至如是,乃至如是!大圣鸿哲数万育谆诲之而不足者,华士访贾一二书败坏之而有余。”他强调小说的作用,已经到了将之与政治读物列为一体的地步。由于对小说等文学样式的作品仅作为政治工具看待,要求其直接服务于当时的社会斗争,所以人们只重视它们的思想内容,而忽视其艺术特性。那些以报人身份从事小说创作的韩子云、孙玉声、

5、李伯元、吴趼人等纷纷接受梁启超的思想,转而创作暴露官场黑暗、抨击时弊的“黑幕小说”、“谴责小说”。政治活动家中除了梁启超外,陈天华、秋瑾、罗普(岭南羽衣女士)、张肇桐、颐锁、张春帆等,连学者出身的蔡元培也转变了对小说创作不甚在意的态度,亲自创作政治影射小说《新年梦》。当时学者中颇讲究艺术特点的陶曾佑在1907年写的《论小说之势力及其影响》中对小说的作用作了不恰当的理解:“小说者,实学术进步之导火线也,社会文明之发光线也,个人卫生之新空气也,国家发达之大基础也。”②令现代人不可思议的是,当时有这么多人参与写小说而议论小说艺术特色的却凤毛麟角。“1902年

6、小说界革命伊始,梁启超就在《新小说》创刊号上连载政治小说《新中国未来记》,以此为契机,政治小说异军突起,创作政治小说一时成为,因此1902年被称为政治小说年。”③由于特定的背景,中国文学发展史上开了粗制滥造、教化高于一切的先河。小说界的“政治化”影响到诗歌、散文等领域直至影响了整个文坛,并流弊了中国半个多世纪,到文化大革命达到巅峰。“五四以来的学者及作家都对晚清小说形式的粗糙与腐化颇为不屑。奇怪的是,他们却对晚清理论之夸张小说(文学)、启蒙,与国家之间的必然关系采取相当谅解的态度。事实上,他们自己的理论根本与晚清看似创新、实则陈旧的理论所差无几。现成的

7、例子如陈独秀夸张的‘普罗大众的文学、现实主义的文学、革命的文学’的宣言;胡适文学‘革命化’的主张;周作人对‘人的文学’的诉求;以及鲁迅自称放弃医学是因为文学才能救中国人的灵魂。这些理论暗示一种强烈的欲望,想把道德指令强加于文学。这些五四精神的大师不但重复了传统批评论述强加于文学的道德使命,并在刻意夸大中重现了颓废的晚清精神。”④《古雅之在美学上之位置》前一年的《文学小言》就直接反对文学的功利性。在第一则中他说:“余谓一切学问皆能以利禄劝,独哲学与文学不然”,提出文学要摆脱政治及社会上之兴味,以文学为文学才能保持其独立地位,社会上“　　的文学,决非真正的

8、文学。”并在此基础上用“游戏说”加以佐证:“唯精神上势力独优,而又不必以生事为急者,然后终身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