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教语言与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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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宗教语言与经验吴树博译 神秘主义宗教经验象爱一样有很多种形式。也就是说，有很多经验可以被称为宗教经验或被普遍认为具有宗教意义。人们也相信此种宗教经验可以给我们提供达到事物终极本质的线索，为我们靠近终极的实在、善和真理提供路径，并且使我们可以洞悉生活的终极意义。若对这些种类的经验作部分地陈列则可包括神秘体验，个人与终极之物的遭遇，启示的经验，神圣体验和使我们敏锐地意识到自己的有限性、偶然性的经验以及使我们深刻体会到对我们自身意志终极的道德要求是何其强烈的那些经验。尽管与宗教经验相关会产生很多问题，但是我们将把有关上帝存在或不存在这一问题所产生的经验作为根本

2、问题。从宗教经验中能否得到对上帝存在的证明？此证明是否有说服力？非常明显，当我们说“我知道树和牛是存在着的，因为我和（或）别人都对之有直接的经验”，而且事实上这也是可能的。但是当我说“我知道上帝存在，因为我和（或）别人都经验过它”是否与前者一样是同样可能的呢？我们相信大多数物理实体存在的基本原因就是我们可以直接看到、听到、尝到、摸到或感觉到它们。相信上帝存在也有类似的原因吗？如果这样，是否要有某种特殊的感觉或经验的器官呢？当然，我们相信像电子、质子、中子这些物理实体是存在的，尽管我们未曾直接经验到它们，因为我想它们的存在对于解释某些我们对之有直接经验的事

3、物如仪表读数、爆炸等等都是非常必需的。是否存在一些“宗教经验”使我们在其中能与上帝直接遭遇，或存在其他一些“宗教经验”，我们间接需要其存在以解释那些直接给予物。我们的世界观是建立在经验之上的，至少在部分上是这样的。通常当我们做这样的陈述时我们心中就会有知觉经验，同时，也可能认为我们应该在心中有知觉经验，而且其他类型的经验都是不合法的，都是无意义的。然而，实际上，大多数人的世界观都部分地建立于宗教经验的基础之上。假定了一种建基于经验的世界观，我们就能去问这种世界观是怎样出之于经验，经验是否可信，以及我们是否知道这种世界观是真实的。在讨论多种类型的宗教经验之

4、前，让我们先探讨一些更初步的问题 语言与经验世界观是怎样从经验建立起来的？对此问题已有许多答案，但当我们将有选择性地对两种基本的可选对象进行探讨，要这样做则我们必须专注于知觉经验以及它所产生的语言。那时我们可以看出是否宗教经验与宗教语言被给以了同样的重要性。一、构造材料理论（building-blocktheory） 如果我们想完全专注于知觉经验，我们不得不暂时取消一切现存的自然语言，并且创制一种理想的人工语言，在这种语言中，一种完全“科学的”世界观将通过基本的知觉经验的建构材料而得以建立。在二十世纪20到30年代以伯特兰·罗素、路德维希·维特根斯坦、莫

5、里茨·石里克和鲁道夫·卡尔那普为代表的哲学家们倡议我们应当发展这样一种；理想语言，即摆脱自然语言所有缺陷与歧义的语言。此理想语言将非常类似于逻辑原子主义者的语言。可我们怎么又如此仓促地从探讨经验而转到讨论语言了呢？实际上，这种转换是很自然的，因为特定的信仰和复杂的世界观都是通过语言而得以表达和交流的。如果我们的世界观被看成知识的话，我们不仅必须相信某些东西而且还要能够给出之所以相信它的很好的理由，不仅一种信仰而且信仰的原由都必须能以语言形式得以表现。在我们的理想语言中，所有的词都是名称，但是象“和”“如果-就”“或”等逻辑连词以及象“不”等否定词可能是例

6、外。既然我们希望我们的世界观是科学的，则它们必须是在知觉经验中所遇到的事物的名称的总体。只有知觉到的个体、性质以及关系的名称才是有意义的。知觉经验将告诉我们，世界中只有三种事物：个体、性质和关系。我们将需要一个很大的名目清单以列出所有特殊的个体、可辨别的性质和关系。就理想化而言，我们可以为世界中的每一个体，个体所有的性质以及这些个体与它们的性质可能构成的关系提供足够的正确名称。在我们的清单中，最重要的名称将是那些最简单的经验实体的名称。它们是如此简单以至不能再被分成更简单的成分，而且它们又是如此熟悉、清晰和独特，以至我们对它们的经验不会受到任何怀疑。也许

7、象红色、棕色等颜色和象线、角等数学性质就在此目录中。通过这些经验原子，我们就可以构造出像桌子、狗等复杂实体的概念和名称。这些名称就是我们理想语言的建构材料，但这是另一个问题。这些材料将以某种方式被结合起来以构成更复杂的语言单元，我们不仅需要像我、红的和斑点这样的词，我们还需要某种方法来表达像“我现在看到这里有一个红斑点”这样的事情，即我们需要某种方式将一些名称组织成有意义的陈述，其中最基本的就是“记录句”。但是即使在这里我们也必须注意不能将世界自身中所不存在的东西引入语言，我们必须确证对语词的安排与事物、事物的性质和事物的关系的排列是一致的。即使考虑到其

8、顺序，语言也应是世界的一幅图画。我们的语言与世界在逻辑结构上应是一致的。应当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