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宪法哲学：构建宪法的彼岸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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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谈宪法哲学：构建宪法的彼岸世界任何法现象的哲学都无法游离正当性追问这一命题，由于有关法的哲学实在就是对法的寻根之旅，而法的根就是法的正当性。部分法的寻根之旅很轻易结束，由于“我合宪，所以我正当”——部分法的正当性实在就是部分法的合宪性。宪法的正当性依据在哪里？我们如何论证宪法的正当性？这就是宪法哲学要解决的新题目。　　但由于宪法作为“根本规范”的特质，我们无法在法学本身的框架内完成宪法的正当性证立。我们***游离宪法的此岸世界（规范的世界），往宪法的彼岸世界寻求证立宪法正当性的精神资源。从西方宪法哲学的视角

2、来看，***伦理和自然法理论是宪法学者最经常的精神诉求，这两者和宪法存在价值上的暗合。　　一、宪法的彼岸世界之一：***伦理　　宪法“根植于西方***教的信仰体系及其表述世俗秩序意义的政治思想中……西方的宪政论是***教文化的一部分”。[1***教的教义具有不同的解读方法，但***伦理对上帝的理解、对人的熟悉却表现出惊人的一致性。***教对人的熟悉表现在人之有限和追求超越这种张势之中。***教对人的熟悉可分为不同的层面：首先，人是受造物，其特征是具有时限性，被动、相对、受到束缚和局限、软弱、无能、无法超越自

3、然生命之生长的过程；其次，人乃“上帝的形象”，在具有受造物的一般特性的同时亦具有自我超越的能力。因此，人有别于其它自然受造物，其精神特性可以使人在有限中追求无穷、在相对中向往尽对，在时空中体悟永恒；这种精神特性亦可使人具有灵性之光，成为精神和德性之子；再次，人因堕落而和上帝疏远，自我救助之路从此堵塞；最后，人靠上帝的恩典能够得到拯救，从此，人之生命的深化和超越获得了超然的维度。我们可以把***伦理对人的理解回纳为两个基本的方面：一是本体上的有限性——人是上帝的创造物，这种源于受造的有限性是人本身无法突破的本

4、体上的界限；二是伦理上的有罪性——因人类的祖先亚当夏娃犯罪而回算到每个人身上的原罪和每个人生来就在心思意念和言语行为上违反上帝律法的本罪。这就是***教的罪感文化。“假如没有人类的堕落，那么***教的全部历史的编造，目前的***教的宗教热情和道德所根据的原罪和赎罪的原因这段故事，就象纸糊的屋子一样倒塌了。”[2人在本体上的有限性和伦理上的有罪性反映到宪法理论中，有限政府的观念脱颖而出。　　1．权力的界限之一：权力的派生性。权力于上帝，国家和政府的权力是派生的。《圣经》中，耶稣***具有神人二性，是真正的救世

5、主。从这一观念出发，国家和政府的权力都来自于上帝的授权。“我们的主耶稣***，是神性完全亦人性完全者。他真是上帝；也真是人，具有理性的灵魂，也具有身体。按神性说，他和父同体；按人性说，他和我们同体，在凡事上和我们一样，只是没有罪。按神性说，在万世之先，为父所生；按人性说，在晚近时日，为求拯救我们，由上帝之母，童贞女玛利娅所生。是同一***，是子，是主，是独生的，具有二性，不相混乱，不相交换，不能分开，不能离散。二性的区别不因联合而消失，各性的特征反而得以保存，会合于一个位格之内，而并非分离成两个位格……”[

6、3因此，唯有***可以宣告：“天上地下所有的权柄都赐给我了。”***教有关上帝的理解“使国家主义在人类历史上受到了致命的重创。”[4国家不是救世主，国家的权力于上帝。“没有权柄不是出于神的，凡掌权的都是神所命的。”[5　　2．权力的界限之二：世俗权力只及于“属人”的外在的世界。在对《圣经》的阐释中，神学家很早就造就了“两柄剑”理论：即精神之剑和世俗之剑。公元5世纪左右，教皇基拉西乌斯一世写信给天子阿纳斯泰希厄斯说：“尊敬的天子陛下，这个世界主要是用两把剑来统治的，这就是教士的神权和王室的王权……假如主教以自

7、己极大的热忱承认皇位是通过神的布置而授予你的，并在有关公共秩序领域服从你的法律……那么，我问你，你应该服从那些负责治理神圣而玄奥的事务（在宗教新题目上）的人吗？”[6这一理论将世界分为属人的世界和属灵的世界。世俗国家的权力（即世俗之剑）仅及于属人的世界，而且要受到属灵（精神之剑）世界的监控，王权在理论上不具有“神圣”性。这样，国家权力的边界被规定：“恺撒的物当回给恺撒，神的物当回给神。”[7马丁？路德对这一新题目的阐释更为质朴，“人的制度，尽不能把它的权力扩张到天国和灵魂方面，它仅仅属于这个世界，属于人和人

8、的外在关系。”“灵魂并不在恺撒的权力之下，恺撒对于灵魂，既不能教训，也不能领导；既不能毁灭，也不能养活；既不能***，也不能开释；既不能审判，也不能定罪。”[8这样，世俗国家干涉公民信仰的精神***在理论上就被排除了，宗教信仰自由得以在世俗国家确立。[9　　3．权力的界限之三：只有正当行使的权力才是上帝赋予的权力，人类不服从不道德的权力。《圣经》将世俗权力解释为神授的同时，对权力的行使作出了限制：“作官的原不是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