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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18-1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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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小心,你背后有人!小心,你背后有人! 昨天小B来找我,脸有菜色,喉咙沙哑,双眼充血,一进来就问:“磨磨,你看我背后有没有人?” “哦~”我现在很后悔,我当时以为他可能是失恋了,所以想逗逗他,就假装很用心的看了看,“小B,你转过来,”我帮木在那里的他转了个身,“好,现在你后面有人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转过来,用我从没见过的诡异表情看着我“他说对了,他竟然说对了!” 然后小B像箭一样冲了出去。 第二天,阿菜告诉我,小B出事了,车祸,现在重度昏迷,在特护病房。 我们下了班去看他,到的时候警察正在跟小B妈妈说话,他说责任在小B,他从护栏一下子冲出去了。司机来不及刹车
2、…… 小B包得像木乃伊一样,直手直脚地躺着,整个病房里只有他费力呼吸的声音。当时已经入夜,医院大楼外有棵大树,把些微的灯光都挡住了,我和阿菜准备留下来陪小B,我跑去买盒饭。 “哥哥,我的球。”一个很稚嫩的声音穿过我的耳膜。我转过身,是个五六岁的小孩,穿病号装,袖子太长,把他的手盖住了。 “球?”我四下看看,“哪里?” “哥哥,你身后有人。”小孩边说边往我身后指。 “没有啊,小弟弟。”我往后看了看对他说——前面没有人在!我觉得一股凉意从脚底透上来,马上想到小B,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我全身僵硬,冷汗顺着额角一颗一颗往下滑——我可以听到自己呼吸的声音,非常熟悉,像刚才在特护病
3、房听小B的呼吸——呼~~呼~~呼~~呼~~呼——突然!!! 那只手发出声音! ——磨磨,你买的盒饭呢?去这么久!? 我一下瘫在地上,是阿菜。 “你怎么了?流这么多汗?”阿菜转到我前面——我的脸色一定很难看——他说,“你没事吧?不舒服?” “阿菜——”我用手撑着地板,很费力的站起来,“以后不要站我后面。” “磨磨!?”阿菜突然退后两步,很吃惊地看着我,“你……” ——我马上想到,一定是我背后有人! 我又猛回头!——没有人。 “你说话的口气跟小B一模一样。”阿菜摇摇头,“上个星期我们来看我一个朋友,我不过离开几分钟,回来他脸都白了。” “我胃痛。”我说——我的手心有冷
4、汗沁出来,“什么朋友啊?” “我的同事,车祸,听说是为了帮个小孩拣球,结果被车撞了。”——又是车祸?! “现在呢?”我的声音都在发颤。 “死了,不过他一直昏迷,也没什么痛苦。”阿菜耸耸肩。 在小B的病房陪了一夜,我和阿菜都有一种恍恍忽忽的感觉,第二天上班脚下如绵,头重脚轻。要命的是大老板搞突然袭击,要跟我们开头脑风暴会议——这种可以展现自己才华的机会一般都是百年难得一遇,我挑了一个醒目的位置坐。“……我想听听你们的看法。”开场白后,大老板扫视群雄。 “我有几个idea,”我站起来——越早让老板注意到越合算,何况我曾经考虑过这个问题,“我……
5、”谁!?谁在我背后吹气?!呼~~呼~~呼~~呼~~我回头,什么也没有。 但是我明明有感觉,很冷的,凉嗖嗖的气,我的感觉不会错。 “什么?请说。”老板看着我。 “是这样……”又来了。 呼~~呼~~呼~~天哪?究竟怎么了,是谁啊?! “如果你还没想好,请坐。”老板示意我。 结果会议结束的时候,我还是没发言,我曾经试图站起来,可是一抬身就有嗖嗖的冷风吹来。我背后有人!!! 他是谁??? 他想干什么??? 晚上躺在床上,我一直在想,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哥哥,我的球。”又是那个小孩!他站在街边,指着斑马线上一个红色的气球,——起风了,等等,气球怎么会一动不动?! ——不
6、对,气球不是红色的,里面有东西!! ——有车,气球小心!!——我扑过去,要去拣——球裂开了,暗红色的,粘稠的,里面是我的血!!! “哥哥,你弄坏了我的球。”那个小孩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你要赔的……” 我一震,醒了。 一头的汗。笑凌来看我了。我们恋爱八年了。 我们似乎已经很久没有逛街了,我也很久没陪她看星星了,甚至我都不记得我什么时候开始不再每晚睡前给她了。——我想我们该结婚了。 “磨磨,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笑凌很担心的看我。 “还好,这几天没睡好。”我满不在乎的说。岂止是没睡好,我已经连续一个星期天天做同一个梦了。一到晚上我就会想到那个小孩子,不,我整天整天想得都是
7、他。我不断回忆他的声音,稚嫩的,但是孤单的,有一次我梦到半夜一个人墓地里站着,背后全是他的声音——“你要赔的,你要赔的,你要赔的,你要赔的……” “磨磨,有件事想跟你说。”笑凌欲语还休的样子曾经让我很着迷,可是我现在自生难保,哪里来的闲心去哄她啊? “笑凌,以后说吧。”我冲她摆摆手,“我很累。”她也都是小女孩那些伤春悲秋的破事,没什么听头。 “以后?——以后就来不及了!!”笑凌的眼圈红了。 “不会的,放心,我会娶你。”我站起来,走了,把她一个人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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