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事印证初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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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刑事印证初论刑事印证是我国刑事诉讼证明的一种主要方式，目前学界和司法实务界对此少有研究。笔者结合司法实践，就刑事印证证明方式作一初步的思考和探讨，以期抛砖引玉。一、刑事印证——我国刑事诉讼的主要证明方式刑事诉讼的证明方式包括法证、心证和印证三种。法证是指司法工作人员在刑事诉讼过程中，依照相关法律法规、规则的规定，审查证据的可采性，并依法证明案件事实的一种证明方式；心证是指司法工作人员在运用证据证明案件事实的过程中，依照经验法则、论理法则、逻辑推理、刑事推定等，凭借其“理性”作出判断，并依此认定案件情况的一种证明方式；印证是指司法工作人员在

2、运用证据证明案件事实的过程中，以证据链为手段，以证据联结点为核心，根据证据之间相互吻合、佐证的情况，来认定案件事实以作出相应判断和决定的一种证明方式。（一）89份判决书的证明方式笔者从国家信息中心提供的“国家法规数据库”中随机选取了近年来内容包含证据分析的刑事判决书89份，涉及故意杀人、盗窃、强奸、绑架、毒品、贪污、贿赂、挪用公款、渎职等犯罪。这些判决书中有心证和法证的论述，但更多的是关于印证的论述。如心证方面，判决书中写道：“证据的内容符合常理，客观可信”。法证方面，判决书中写道：“证据来源合法、客观真实，与本案有直接的关联性，当庭予以

3、确认”；“证据依法侦查取得，具有合法性；其内容与案情有关，具有关联性”；“以上证据经当庭质证，证实上述证据具有合法性、真实性、相关性，应作为本案定案的依据”等。印证方面，据统计，在89份判决书中，涉及到刑事印证分析的有60多份，占70%以上。印证分析的表述大致有下列十六种：1.供认与口供相一致；2.被告人未提出异议或无异议；3.证据间能相互印证；4.证据前后衔接，形成锁链，能够充分支持本院审查认定的事实；5.供述与陈述内容吻合；6.证据与被告人当庭供述能相互印证；7.与前述证据证明的内容基本相符；8.本案的直接证据和间接证据互相结合、互相

4、联系、互相印证，构成了一个完整的证明体系；9.相关情节吻合，且供述能相互印证；10.有证人周某、王某、廖某的证言佐证；11.所供情节与上述证人证言、法医鉴定、毒物检验鉴定结论均相吻合，并有现场勘查笔录、刑事摄影照片附卷佐证；12.所供作案手段、时间及盗窃现金数额与魏某所证情节一致；13.公诉机关所提供的上述证人证言、物证以及书证，其所证明的内容真实、完整，且相互之间能够形成有机的联系，可以作为认定指控事实的依据；14.对其收受贿赂的时间、地点、数额和经过情况以及为行贿人谋取利益等均有供述在案，所供与前列证据相印证；15.经审查刘某、张某的

5、证言内容前后不一，情节上有矛盾之处；16.所有证据之间未形成一完整证据链。（二）印证是我国刑事证明方法的一个显著特色归纳上述刑事证明方式，不难看出：1.刑事印证是我国刑事诉讼的主要证明方式。在涉及证据分析的刑事判决书中，作了印证分析的占大部分，而作了心证分析和法证分析的仅为少数（分别为约20份和10份），这说明印证分析是证据分析的主要内容，证据之间的印证是我国刑事证明方法的一个显著特色。2.印证分析的内容呈多样化。就印证分析的内容来说，有的简单提到“证据相互印证”；有的则进一步分析，证据之间在作案手段、时间、地点、现金数额及经过情况等具体

6、情节相印证或一致；还有的分析，证据之间能够构成一个完整的证明体系或形成证据锁链。3.刑事印证具有层次性。就印证分析的用词来看，有直接用“印证”，也有用“吻合”，还有用“一致”、“无异议”、“内容相符”、“佐证”等，这反映了证据之间印证的不同程度。一般而言，诸如“证据之间相互印证，形成证据锁链”（从全案证据角度）、“证据之间在时间、地点、方法、毒品重量等情节能相互印证或吻合”（从两个或数个证据角度）的表述，是较高的印证层次；证据之间“内容相符”或“情节一致”的表述次之；证据能得到“佐证”的表述又次之；而对某证据“无异议”的表述层次最低，这是

7、印证与不能印证的分界线。相反，证据之间“不一致”、“存在疑点”、“有较大的差别”，这些都是证据不能相互印证的表述。刑事印证的层次性给我们的启示是：在刑事证明过程中，不管是收集证据、审查证据还是运用证据，都要力图使证据之间做到高度的印证，一些重要的证据力求在时间、地点、手段、方法、金额、具体情节等方面获得更多的印证，对于一些不相印证的证据，要认真审查分析，排除其中的矛盾。就全案证据来说，要力图做到全案证据形成一个完整的证明体系或证据锁链。二、单个证据链的印证分析证据的印证是相互的，甲证据被乙证据印证，同时乙证据也被甲证据印证。因此证据间的印

8、证又称为证据的相互印证。证据和证据之间的相互印证，需要以一定的方式联结，这个联结的方式称之为联结点。甲证据与乙证据之间有一个地方相互印证，就有一个联结点，有多个地方相互印证，就有多个联结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