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文精神视野下的大学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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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人文精神视野下的大学使命[摘要]人文精神是一种历史的存在，在不同的时代有不同的内涵。当代大学的人文精神既包括对各种形态人文精神的包容，同时也要具备鲜明的时代特色。在今天的中国大学，人文教育被冷落直接导致了人文精神的流失。这固然有来自社会的消极影响，但是大学完全可以有更多的作为。对于大学而言，这是一种永不停息的精神诉求，其实这就是大学的使命。　　[关键词]人文精神；人文教育；大学；使命　　　　教育是一件极其严肃的工作，因为教育不断地将新一代带进完整的精神结构，使他们在完整精神之中生活、工作和交往。[1]　　——雅斯贝尔斯　　教育意味着一场极

2、其深刻的精神变革。[2]　　——伽达默尔　　随着高等教育的大众化，大学从社会的边缘走向社会的中心。在一个商品化和世俗化的社会，大学必须融入社会。服务社会、教学、科研共同构成了现代大学的三大职能。如何贴近世俗生活，更好地服务社会将成为中国高等教育改革的重要出发点。但在中国，问题不仅仅在于大学的世俗化。在中国大学百年史上，功利主义和工具取向从来就不缺乏市场。在今天大学快速融入世俗生活，从社会边缘走向社会中心的背景之下，我并不想为此大唱赞歌。恰恰相反，我们需要看到大学的另一面，也是更为本质的一面，即大学独特的精神气质，这是大学之中最为久远、最为

3、本真的东西。谈到大学的精神气质，那么，人文精神就是无法回避的。　　　　一、解读人文精神　　　　人文精神的内容是丰富的和动态的，历史地看，可以粗略地划分为以下内容：　　1．古代追求的圆满的人文精神　　古代人文精神注重人的文化教养，即按当时社会的标准塑造多才多艺、教养有素的人。早在公元前5世纪中叶的古希腊，就开始实施针对成年自由公民的人文教育。“古罗马哲学家西塞罗则创立了系统的人文(humanitas)学说。humanitas有‘人性’的意蕴，又与‘教化’一词通用，所以西塞罗用它来指称一种培养人成其为人，即自由公民的教育大纲。”[3]它构成了

4、被称为“通艺”或“学艺”的领域，包括哲学、语言文学、历史和数学等学科，主要指文、史、哲等人文学科。　　作为“礼仪文明之邦”，古代中国对于“人文”有着独特的阐释。所谓的“人文化成”就是对天下人推行道德教化，这便是“圣王”的品格和圣贤的文化使命。《易经》云：观乎天文，以察时变；观乎人文，以化成天下。这里的“人文化成”基本上是规范家庭、社会、国家各种人际等级关系的伦理概念。孔子在论及三代的学校教育时便指认道：“夏日校，殷日序，周日庠，学则三代共之，皆以明人伦也。”可见，中国古代的人文教育是以伦理道德教育为核心的，孔子所倡导的“六艺”之教乃以道德

5、修养统摄之，以塑造所谓君子人格。孔子之后，《大学》所推崇的教育更明示为“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显然，以儒家学说为代表的注重人的文化教养的人文精神，具有浓厚的泛道德主义色彩。尽管中西古典人文精神有文化背景上的差异，但其基本精神内核是相通的：培养多才多艺、有理想人格、注重道德操守的人。其特点，正像学者许苏民先生所说的，体现一种“原始的圆满”[4]　　2．文艺复兴以来的人文精神　　近代西方的人文精神是指文艺复兴和启蒙运动所倡导的、与中世纪神学和宗教异化相抗衡的人文主义精神。它有三个方面的主要特点：一是反对中世纪禁欲主义，肯定

6、人有享受现世生活幸福的权利，尊重人的感性生活。二是反对中世纪的蒙昧主义和等级制度，强调衡量人的标准应是知识与德行，理想的教育应培养全知全能的人。三是反对中世纪独断和文化专制主义，主张宗教宽容、思想和言论自由，提倡多元开放的文化及心态。与此相适应，人文主义教育所要培养的，是从封建专制与神学的束缚中解放出来的，具有广博的学识、健康的体魄以及勇敢、克制、坚定、爱国等道德品质，能积极从事社会政治、文化、工商业活动的实际活动家。上述历史语境下的人文精神之旨趣，在于强调人的尊严，注重人的感性生活追求以及自由运用其理性的权利。与文艺复兴时代相对应的中国

7、，尚未从封建专制的桎梏中解放出来，所以缺乏上述的人文精神和人文教育。　　3．19世纪末以来与“科学主义”相对立的人文主义精神　　20世纪20年代以后，科学主义色彩极浓的实证教育成了西方教育的基本模式。在这种教育过程中，教育的目的不是人的自由全面发展，不是扩大知识面和追求美好高尚的真理。人们首先想到的是如何把学生培养成一个对社会生活直接有用的人，如工程师、医生、律师、会计师或技术工人等等，以适应现实社会的选择。这在布鲁纳的学科结构理论和斯金纳新行为主义“教学机器”理论中体现得尤为明显。我们不难发现，这种“科学主义”的实用教育，也盛行于近20

8、年来的中国教育领域，如国民政府所倡导的“军国民教育”。　　当代的人文精神和人文教育是在对唯科学主义进行批判的背景下出现的。如果说文艺复兴以来西方占统治地位的文化，在确立个体性原则的同时逐渐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