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煌吐蕃时期洞窟的图像结构以莫高窟360和361窟为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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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敦煌吐蕃时期洞窟的图像结构——以莫高窟360和361窟为题郭祜孟一、序说从整个唐代敦煌佛教发展来看，由吐蕃统治的中唐时期是别具特色与价值的；自从20世纪初开启了藏经洞之后，敦煌的汉文与藏文文献打开了研究者与世人的眼界，引发国际敦煌学界的研究热潮，对敦煌吐蕃时期的研究成果堪称丰硕。诸如早先的史苇湘①、段文杰②、贺世哲⑨、藤枝晃④、山F-I瑞凤⑤、上山大峻⑨等先生的大作，让我们能更清晰地认识到当时的历史文化面貌。2004年以来，马德先生带领的敦煌文献所研究团队集中力量进行了“甘肃各地藏敦煌藏文文献整理研究”项目，整编更为细致的目录，并进行研究

2、，已取得初步的成果⑦。2005年，沙武田先生也以石窟考古和图像专业，进行了“重构敦煌吐蕃时期洞窟”的开创性工作⑧。当然，吐蕃时期敦煌密教的发展是一向受到学界重视的课题。过去，宿自先生以为：“中唐时期莫高窟的密教形象，无论因袭本地的盛唐因素，或是来自中原的新样，都是一派唐风。”@吕建福先生主张：“吐蕃时期传译流行的密教，主要是陀罗尼、持明(事部)、真言(行部)及瑜伽诸部密教，其中陀罗尼和持明密教流行更广⋯⋯吐蕃时期已有大瑜伽密教传人，并流传或影响到敦煌密教⋯⋯吐蕃密教在其腹地和敦煌的情况基本一致。”@田中公明先生将敦煌藏经洞出土的密教绘画与

3、古藏文文献相互比较，对吐蕃占领前后的敦煌密教作了考察，发现不少成书年代较早的印度后期密教圣典(无上瑜伽怛特罗)及其相关仪轨在当时就已经传到河西，也就是说在吐蕃时期金、胎两部密法就已经有人在修持。⑩李小荣先生认为：“在当时敦煌地区所流行的密教信仰多为早期的持明密教、中期的真言乘及金刚乘，尤其是前者。而且以实用性的经咒、坛法为主，而少义理的探讨，如密宗的基本经典《大B经》、《金刚顶经》之类的抄卷极少，前者迄雯史苇湘：‘丝绸之路上的敦煌与其高窟》。《敦煌研究文集》，兰州，甘肃人民出版杜。1982．婴段文杰；《段文杰敦煌艺术论文集》，兰州，甘肃人

4、民出版社，1994。婴塑地哲：《从供养人题记看莫高窟部分洞窟的营建年代》，《敦煌莫高窟供养人愿记}，北京，文物出版社．1985)．婴[日]藤枝晃：《吐蕃支配时期刃敦煌》．《东方学报》．京都，1959年第3l期。婴[日I山口瑞凤：《吐蕃支配时期。敦煌》，《敦煌讲座2·敦煌力历史》(东京，大东，1980)．@[日]上山大峻：《敦煌佛教研究》(京都：法藏馆，1990)。②马德t《甘肃藏敦煌藏文文献概述》．《敦煌研究》，2006年第3期，37～41页。⑧抄武田：《敦煌石窟历史的重构——敦煌吐蕃期洞窟诸现象之省思》，‘圆光佛学学报，第十一期(台湾中

5、坜，圈光佛研所。2007／3)·25～90页。⑨宿白：《敦煌莫商窟密教遗迹札记(上)》．‘文物}1989年第9期。48页．⑩吕建福：《中国密教史》，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5。@[日]田中公明；《敦煌密教t美术》，京都．法藏馆。2000。田中公明著．刘永增译：‘敦煌寂静四十二尊曼荼罗》，‘敦煌研究》，2002年第5期．田中公明著，刘永增译t‘敦煌出土莲花部八尊曼茶罗'，‘敦煌研究》，2005年第1期。一126—《气’琴<。《气。司g气’埒茂。气捌‘色‘末1‘1百嗣‘气昌气’蓟式’蓄1N。q气茂‘气寻气。著斛’蓉1剡。司窝1嗣1今为

6、止仅发现一个抄卷，即B．7320。”①谢继胜先生认为：“文献的证据表明，包括上乐金刚法在内的金刚乘无上瑜伽密智慧母续部法与仪轨，在吐蕃地方前弘期就已经存在，并在一定范围内流传，这一点毋庸置疑。”②霍巍先生也提出了他对早期密教图像在敦煌传播及其来源的探索心得。③彭金章先生对敦煌现存密教遗迹的调查，认为吐蕃时期正处于敦煌密教的中期阶段，属于汉传密教的鼎盛期，并首次从西藏传入印度波罗风格的艺术作品。④赵晓星先生也进行了专题研究项目⑤，对于吐蕃统治敦煌时期的密教特点与定位做了一些重新梳理工作和延伸探究。以上列举的研究成果，在今天看来，还是具有相当

7、程度的参考价值。从整个研究格局看来，相对于文献研究的积极，图像研究的进度似乎稍嫌缓慢，这恐怕还是受限于图像解读方法的问题，而且在文献上能够直接支持的力量薄弱，密教与显密交融的图像本身就有许多不见经传的具体内容，禅观经验与口传文化也无法全数从文字表面上觅得，更无法用画师个人的即兴创作来合理它们；目前看来，吐蕃时期敦煌文献与石窟图像的整合研究，还是有相当的困难和挑战，这真是个十分棘手的工程。在与图像相关的直接文献本身缺乏的情况之下，“让图像自己说话”的图像学主张必须被重视!毕竟，“塑画真仪，开张化迹；前佛后佛，言教不差”@直接说明了敦煌人的造

8、窟意识。拙见以为：敦煌在吐蕃统治期间，当地佛教造像至少反映着继承、尝试、创新、延续的四段历程。也就是，继承盛唐石窟造像的既有规格，尝试进行多种经变的整合布局，引入、重组并创发新题材曼茶罗的灵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