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史译稿200308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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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编古代@第一章巫术与仪礼——史前人类的艺术$旧石器时代人类何时开始创造艺术品？什么力量促使他们去创造？这些最古老的艺术作品是什么样子？每一部艺术史都必须从这些问题开始，却又不得不承认无从解答。人类的始祖在400万年前就开始直立行走了，但他们是如何使用双手的却不得而知。200万年后，才发现人类工具制造的最早实例。此前人类肯定一直使用着工具，毕竟，甚至是猿类也会捡取木棍打落香蕉或投石御敌。工具制造则是更为复杂的事，它首先需要有把木棍和石块当作“采集棒”和“碎骨器”的能力——不仅在将它们正用于这些目的时，而

2、且在不使用它们时也如此。人们一旦能够这样做，就会逐渐发现有些木棍和石块的形状更称手，于是就把它们留着，以便将来继续使用。他们之所以选择和“确定”某些木棍和石块作为工具，是因为开始把“形式”与“功能”联系起来了。当然，木棍已不复存在，但有少数石块留存至今。这是些大块卵石和岩片，上面还留有反复用于同一种操作的痕迹。下一步，人们对这些选定的工具进行加工，使之更为适用，这就是有实例留存的最早的工艺品。由此人类进入了称作旧石器时代的发展阶段。#洞窟艺术今天所能看到的最早的艺术品产生于旧石器时代晚期，这一阶段始于35，

3、000年前，但是这些艺术品已经相当成熟、精美，远非粗陋的初期作品。除非相信它们是一次飞跃发展的结果——就象雅典娜从宙斯的头里钻出来时就已长大成人一样，否则必须假设在此之前经历了成千上万年的缓慢发展，而对这一发展过程我们却一无所知。当时，最近一次冰期在欧洲大陆已接近尾声（这之前至少经历过三次冰期，每两次冰期之间夹以约25，000年间冰期的亚热带温暖气候），从阿尔卑斯山脉到斯堪的纳维亚半岛之间的气候与今日的西伯利亚和阿拉斯加相似。成群的驯鹿和其它大型食草动物在山谷和平原游荡，遭到现代虎、狮的凶猛先祖和原始人的捕

4、食。这些原始人喜欢居住在他们所能找到的洞窟里或突出的崖壁下。至今已经发现了许多这样的遗址，大多数分布在西班牙和法国西南部。根据在那里所发现的工具和其他遗存物的不同，学者将“穴居人”分为若干类，每类以代表性的遗址命名。其中奥瑞纳人和马格德林人以其杰出的艺术才能，以及艺术在他们的生活中的重要作用而倍受瞩目。&阿尔塔米拉窟和拉斯科窟旧石器时代的艺术中最动人的作品是动物形象，它们被刻凿、绘制或堆刻在洞壁上，例如西班牙北部阿尔塔米拉窟中的‖受伤的野牛‖（图14）。垂死的野牛伏在地上，已无力站起，头还低拱防卫。多么生动

5、、真实的画面！画家敏锐的观察，准确有力的轮廓线，精心运用阴影来突出块面和体积的微妙手法，都令人惊叹，但更令人叹为观止的或许还是野牛濒死挣扎中的力量与尊严。法国多尔多涅地区的拉斯科窟中（图15，彩图2）绘制的动物虽然细节上不如前者，但同样给人以极深的印象。野牛、鹿、马和牛竞相驰骋，布满洞壁和洞顶，杂乱无章。一些仅以黑线勾画，另一些则涂以鲜亮的矿物颜料，然而所有的形象都显示出不可思议的生命力。这种杰出的艺术是怎样发展而来的？它的制作动机是什么？为什么经过几万年还能保存得这样完好？最后这个问题很容易解释，因为这些

6、画从不出现于易于被发现和损坏的洞口，而只在尽可能远离洞口的黑暗幽深处。有的洞段要爬着进去，通道错综复杂，如果没有老练的向导很快就会迷路。拉斯科窟的发现就是个典型例子，纯粹的偶然事件。1940年，附近的几个孩子被一只失足落入洞中的狗带到了这座地下宫殿。由于藏在大地的深处，壁画避免了不速之客的破坏。同时表明这些图像一定具有更严肃的目的，而决不仅仅是装饰。事实上，它们极有可能是作为巫术仪式的组成部分而制作的，或许是为了保证狩猎的成功。这样推测，不仅根据其隐秘的位置、代表矛和标枪的射向动物的线条，而且还由于这些图像

7、独特、无序的相互叠压（如图15）。显然，旧石器时代的人不能明确区分现实与想象。他们认为动物一旦被画成图像，动物本身就受制于人了，而“杀死”动物的画像，也就杀死了动物的生命之灵。于是，“杀戮仪式”完成之后，“死”的图像失去功效，重施巫术时可以不再管它。可以肯定，巫术是有效的，它增加了猎人的勇气，让他们在使用原始武器去猎杀难以对付的真正动物时更容易成功。这种巫术的情感基础至今尤存，我们在皮夹里放着亲友的照片，因为这使我们感觉到他们的存在；人们在恨一个人时也会撕毁他的照片来泄愤。即使如此，洞窟绘画仍有许多不解之谜

8、。为什么它们必须画在难以抵达的位置？使用图像的狩猎巫术不能在露天举行吗？为什么动物要画得那么真实？难道“杀戮仪式”在不太写实的形象上进行，巫术就不会同样有效吗？众所周知，许多后来的巫术只使用最粗糙、最简化的造型，比如以两根交叉的小棍子就可以代表人的形象。或许应当把马格德林文化期的洞窟壁画当作一个发展过程的最后阶段，这个发展始于简单的杀戮巫术，那时大型猎物数量充足。但随着动物的减少（有证据表明，随着欧洲中部气候变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