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艺术史上的朱砂与色彩文化（王译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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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10中国艺术人类学学术会议论文集玩考》言“治虫草”“实草根”，“俗传将服是药，不欲显言，故云潜取而不详其故”，“草根”为“治虫”之“药”，此“药”实治政，此即《至正直记》“草药疗病”言“出土之根能杀人，1朱氏不考古之过也”；“《本草》云，出土者，亦能杀人，可不戒哉！”“出土之根”实即君无道则民反君，“出土之根”所杀之人当为无道之君，故“可不戒哉”。由此，“翠玉白菜”“无根”与“有虫”同义，皆寓无道之治；不仅如此，与“翠玉白菜”“断根”、“变色”、“损叶”相应，“螽斯”不仅“断须”，其后脚高低亦有所不同，且为低头，按“两尾高低”为“老朽者”、“

2、低首居然一老狐”，“断须”、“两尾高低”、“低首”相呼应，与白菜“断根”、“变色”、“损叶”同寓“千剑之鉶”。故《华夷草木鸟兽珍玩考》草、2虫同释，言“破叶”有“叛”与“蝗旱”，以“破叶”、“蝗旱”寓暴政致“叛”。因此，“翠玉白菜”“断根”、“变色”、“损叶”与“螽斯蝗虫”“断须”、“两尾高低”、“低首”实为统一之整体。中国艺术史上的朱砂与色彩文化华东师范大学艺术学院王译敏摘要：朱砂是硫化汞（HgS）的天然矿石。我国利用朱砂作颜料拥有悠久的历史，原始社会墓葬中就已经发现过朱砂；古代漆器中朱漆的红色即由朱砂色而成；众多壁画、帛画、纸质绘画均大量使用

3、过朱砂色。并且出现自成一格的朱砂画——朱钟馗，古人于除夕或端午节时悬挂朱钟馗画以表达驱邪纳福的目的，是当时一种大众文化的反映。朱砂也用于制作印泥和建筑彩绘。与此同时，朱砂又是矿物中药，据历代中医典籍记载，朱砂有安神驱秽，镇静催眠、防虫防腐的功能。在艺术活动中，朱砂的出现有些是与其药物身份相联系的。本文结合美术学、中医学以及民俗等方面的相关资料，重点研究朱砂在我国艺术史中所担当的角色以及所发挥的作用。关键词：朱砂银朱朱漆朱钟馗红色矿物颜料引言关于天然矿物颜料的使用，无论在是源起于华夏大地的漆画以及工笔绘画、陶瓷艺术中的彩绘，以及寺观壁画、墓葬壁画，

4、还是在诞生于欧洲的丹培拉绘画、油画、壁画等古今中外绘画作品之中都拥有悠久的历史。朱砂是天然矿物颜料之一，其化学结构为硫化汞（HgS），天然矿石的色相主要为大红和朱红，也有少量呈黑色，有金刚光泽至金属光泽。这种矿物性质较为稳定，色彩纯正艳雅，在古代很早就已经作为颜料而使用。在我国古代相当历史时期内，朱砂一直是红色颜料的首选。红色是人类最早使用的色彩之一，有研究认为原始人与儿童更加钟爱红色，是由于人类眼睛的感光系统、红色的波长、以及关于血与火的赞美与崇拜等综合因素作用而造成。在原始墓葬、原始壁画中曾发现使用氧化铁为红色颜料，这种红色矿物分布广泛，易于

5、开采。但人们对红色的追求随着矿产开采能力的提高而发展了——因为人们发现了朱砂，一种更为纯正耀眼、在色相上更加接近火与血的颜料！从原始时代至今，1［元］孔齐撰、庄敏、顾新点校：《至正直记》，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年版，第132页。2［明］慎懋官撰：《华夷草木鸟兽珍玩考》，载《续修四库全书》第1185册，第440页。3172010中国艺术人类学学术会议论文集应该说朱砂在绘画史中所受到的欢迎程度起起落落，这个兴衰起伏的过程与所有天然矿物颜料的兴衰基本一致。从唐代开始，植物质染料、颜料的使用率得到大量提高，宋元之际渐在文人画中处于主要地位；而随着科技发展

6、，尤其是西洋文化的漫延，现代化工染料、颜料获得市场主要份额。“清朝时期，西洋化工颜料进入我国市场，到了1920年前后，民间绘画如1年画之类，也全部使用洋红洋绿。”在天然矿物颜料、植物颜料集体败退的情形下，朱砂以红艳的色质、本身的药性与神秘的巫术力量保有一个小小的阵地——朱砂画与朱砂印泥。其绘画余迹，不管是至今艳丽如初，还是因为保存环境不善而发生色彩的变化，简要回顾一下朱砂作为染料与颜料的历史就显得并非多余。一、朱砂概况（一）朱砂：是硫化汞（HgS）的天然矿物，它有很多别名，诸如丹砂、辰砂、赤丹、丹粟、汞沙等。由于很多绘画材料同时兼有药物的功能，所

7、以大多颜料都可以在我国古代药典中寻找到相关记录，比如《唐本草》、《本草纲目》等。明朝李时珍编撰的《本草纲目》对朱砂有较为详细的记录。石部第九卷“丹砂”条的“集解”中记录道“⋯⋯丹砂大略二种，有土砂、石砂。其土砂复有块砂、末砂，体并重而色黄黑，不任画，用疗疮疖亦好⋯⋯然可烧之，出水银乃多也。其石砂有十数品，最上者为光明砂。⋯⋯其次或出石中，或出水内，2形块大者如拇指，小者如杏仁，光明无杂，名马牙砂，一名无重砂，入药及画俱善。”“今出辰州、宜州、阶州，而辰砂为最。生深山石崖间，⋯⋯砂生石上，其大块者如鸡子、小者3如石榴子，状若芙蓉头箭簇⋯⋯阶砂又次之

8、，都不堪入药，惟可画色尔。”。作为一味中药，朱砂有镇静、安神、解毒、明目的功效，多用于心神不宁、失眠心烦和外用治疗疮毒肿痛等症。《本草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