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四研究中的焦虑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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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五四”研究中的焦虑李直飞（云南师范大学文学院云南昆明650500）摘要：20世纪80年代以来现代文学的“五四”研究中，不同程度的存在着焦虑感，这种焦虑感的形成一方面是本土理论的缺乏，另一方面来自对西方理论的盲从。要消除这种焦虑感，需要我们重返历史现场，在研究中从感受历史出发，积极发挥出研究者的主体性，与“五四”历史时空、历史人物建立起丰富的联系，探寻在特定的历史境遇之下，个体是如何突破社会机制的限制破茧而出的，从而感受到中国现代文学之所以是现代文学的魅力所在。关键词：“五四”；焦虑；历史现场；主体性“五四”渐行渐远，但这并不能降低“五四”在现代文学研究中的热度，九

2、十多年来，谈论中国现代文学，“五四”都成为了研究者绕不过去的话题。尽管如此，“五四”又似乎是说不清道不完的，从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以来，经过了那么多的讨论，“五四”的性质、“五四”与传统的关系、“五四”的领导权、“五四”与现代文学的关系等等还是不甚明了，似乎越讨论，“五四”的面貌就越模糊。“五四”究竟是以怎样的面貌呈现在研究者的视野当中？从几次较大的论争来看，李泽厚1986年在《启蒙与救亡的双重变奏》中提出“启蒙”与“救亡”是中国现代历史的两大主潮时，支持者认为这两个词语的确概括了中国现代社会的某些实质，并从这两个词语出发，衍生出了一系列的概念，比如知识分子“自我意识的

3、丧失“、80年代“启蒙精神的回归”等；反对者则认为李泽厚在运用“启蒙”与“救亡”这两个概念时，存在着模糊不清的论述，启蒙与救亡在新文化运动的领袖们看来不是两个独立的概念，启蒙就是救亡，对“救亡中断启蒙”提出了异议。这场论争持续不休，甚至到了现在，在许多研究者那里，仍然以中国现代历史的主潮是“启蒙与救亡”作为研究的基点。另一个引起较大争论的话题是关于“五四”是否割裂了传统的问题。当林毓生的那篇《中国意识的危机——兼论五四精神、五四目标与五四思想》传入大陆学界时，他提出的“五四”是彻底的反传统的观点一下子在学术界炸开了锅，拥护者一拥而上，反对者梳理了历史，认为把五四当作

4、一次激进的反儒学运动来理解是“对历史的误解”，中国历史上“一切非正统的,不为历代统治集团所挟持的那些流派及个人的思想、学说、言论及相应的文艺作品”,以及其他一些“可以同西方文化相互融通的东西”,都应该视为新文化运动的“本土土壤”[1]。这些争论的余绪一直延续到当下，“五四”到底是反传统还是不反传统不时成为研究界争论的话题之一。“启蒙”与“救亡”、“传统”与“反传统”、“东方”与“西方”，这些论题在当下的“五四”研究中都搅在了一块，每当一个结论的提出，往往招来一片质疑声。这显示出了一个悖论：持续不休的争论出现，正显示出了“五四”是一段具有丰富内涵的历史场景，而面对着这

5、样一段复杂的历史，研究者却往往将其简化，妄图用几个诸如“启蒙”、“救亡”、“传统”、“西方”、“现代性”等词语就将其囊括其中。一边是丰富的历史场景，一边是简化的企图，反映出来的是研究者研究的焦虑。当回过头去看关于“五四”的论争时，我们不仅要发出疑问，当李泽厚提出了“启蒙”与“救亡”和林毓生提出“五四”割裂了传统时，我们为什么就那么迫切的去承认他们或者是反对他们？这是否反映出了研究中存在一种焦虑感？在80年代研究“五四”的氛围中，我们是否处于一种理论上的贫乏，还没有认真清理历史所带给我们的真实面貌，当有人做了一种概括性的描述时，我们就仅仅凭着对历史粗糙的印象，迫不及待

6、的去承认这种概括的正确或错误？beconsistentwithinthesamedisk.Alternateunifiedcorerequirementsplacedontheterminalstripterminals,onlineidentityandensurethecoppercoreisnotexposed.6.4.6enclosurewithinthesametothecablecoreprovidesbindingintoacircle,harnesstiespacingisgenerally100mm;branchofficesshallbebind

7、ingonbothends,eachcore这种焦虑带来的后果在当前逐渐引起了学者的反思，当前关于“五四”新文化运动完全是思想启蒙吗？谁启蒙了谁？我们所假定的这样一个可供质疑和批判的“五四”是否就是真实可靠的？五四的知识界究竟是怎样构成的？在现代中国的历史长河中，五四遗产真正包含了哪些内容？“五四，究竟属于谁？[2]等的质疑正是对这种焦虑的回应。我们需要什么样的“五四”研究？研究的方法尽管可以多种多样，但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在回应现实的同时，我们还必须立足历史本身，寻求现实与历史之间的张力。我们为什么研究“五四”？因为“五四”有许多可资我们吸取的资源，这些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