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德性与认知视角_论欧内斯特_索萨的德性知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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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理智德性与认知视角———论欧内斯特·索萨的德性知识论郝苑（北京市社会科学院哲学研究所，北京１００１０１）摘要：受亚里士多德的德性伦理学的启发，索萨系统建构了德性知识论。通过将“理智德性”与“认知视角”引入知识论，德性知识论力图超越传统知识论的局限，合理把握人类认知的主观性与客观性的张力。索萨的德性知识论不仅在当代知识论中具有不可忽视的首创性和重要性，而且也为重新审视知识与德性的关系带来了新的启发。关键词：理智德性；认知视角；德性视角主义；德性知识论中图分类号：Ｎ０３１文献标志码：Ａ在西方哲学中，对德性与知识之关系的探究有一个相当悠久的传统：苏格拉底和柏拉图主张德性是一

2、种知识，以此来抗衡智者鼓吹的知识相对主义和道德相对主义，亚里士多德进而将理智德性（ｉｎ－ｔｅｌｌｅｃｔｕａｌｖｉｒｔｕｅ）引入德性观，强调知识与实践理性对德性的重要性，中世纪经院哲学则关注宗教信仰支配的德性对知识的制约。部分出于为人类知识探究赢得必要自由的考虑，自休谟以来的近现代哲学家通过区分事实与价值，将知识与德性割裂开来，前者属于知识论的研究范畴，后者属于伦理学的研究范畴。然而，摆脱了德性“束缚”的知识论发展并非一帆风顺，反而遭遇了一系列的困境。受到德性伦理学复兴的影响，以欧内斯特·索萨（ＥｒｎｅｓｔＳｏｓａ）为代表的一些哲学家转而主张将知识论奠基于德性之上，希望

3、以此为当代知识论的建构探寻一条新的出路。索萨是第一位为德性知识论做出策略性建构的哲学家〔１〕，他的德性知识论不仅在当代知识论研究中具有不可忽视的开创性和重要性，而且也为重新审视知识与德性的关系带来了新的启发。性主义来说，只有理性的直觉才能给知识带来确定的基础，以理性直觉提供的信念为基础的演绎推理，将给知识的辨明提供充分的根据。对于经验主义来说，知识确定性的基础不仅包括理性直觉，还包括对个体经验的内省理解和对个体环境的观察经验。索萨指出，理性主义和经验主义虽然存在诸多分歧，但都主张知识存在确定的基础，它们的绝大多数理论分歧来自于对知识基础的不同理解。然而，在索萨看来，理

4、性主义和经验主义都没有对知识的辨明做出充分的解释。索萨认为，理性主义实际上把知识看成由自明的公理及其由逻辑演绎出的定理构成的理论体系，它带有很明显的逻辑主义的色彩。然而，逻辑主义在数学基础问题上的失败给予了理性主义知识论以沉重的打击。此外，理性主义从未清晰地界定过“理性直觉”。按流行的理解，理性直觉意指不经推论就能产生具有某种逻辑必然性的真信念的能力。然而，迷信的人也往往持有某种在他们看来是不需推论就具有类似逻辑必然性的“真”信念，由此，知识就无法与迷信区分开来〔２〕。经验主义虽将知识的基础推展到内省反思和观察经验，但是，“无论是内省还是观察，它们往往并非基础知识的靠

5、得住的来源”。〔３〕内省经验和观察经验深受认知者能力的局限，对于一个具有普通视觉识别能力的观察者来说，在距离被识别对象较远的条件下，在短时间内他很１知识论关注的一个核心问题是知识得以充分辨明（ｊｕｓｔｉｆｉｃａｔｉｏｎ，又译为“证成”）的依据，自笛卡尔以降的近现代知识论纷纷做出了不同的解答。对于理收稿日期：２０１０－０９－１０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关于科学文化的哲学思考”（１０ＢＺＸ０２５）作者简介：郝苑（１９８０－），浙江绍兴人，北京市社会科学院哲学研究所助理研究员，哲学博士，主要研究方向为科学哲学加了知识论的吸引力〔８〕。索萨声称，基础论和融贯论作为知识

6、论中的信念（ｄｏｘａｓｔｉｃ）理论的两大分支，它们的共同问题在于过分重视信念之间借助于逻辑或修辞的相互辨明，而忽略了信念以外的主客观因素在知识辨明中的重要性。蒯因提出的自然化知识论正确地意识到信念理论的上述问题，试图通过自然科学来探究被信念理论忽视的认知主体和认知条件的主客观因素，然而，自然化知识论因忽视乃至放弃了知识论的规范概念而陷入理论的恶性循环。因此，在索萨看来，要真正解决由基础论和融贯论导致的知识论困境，并不能走忽视乃至消解认知规范概念的自然主义进路，而是需要在保留认知规范和价值评估的概念的条件下，从知识论的非信念理论中寻找出路。容易将十边形和十二边形混淆。因

7、此，若未充分考虑客观环境和主体能力的差异，就不能简单将内省或观察的经验视为知识的可靠基础。理性主义和经验主义的基础主义认识论遭遇的诸多困境，促使戴维森等哲学家转向融贯论。融贯论否认存在自身不需要辩护却能给其他信念充分辨明的基本信念，信念证实为知识的关键在于它与信念之网中的其他信念是否融贯一致。在索萨看来，融贯论在不同程度上存在否认客观实在的倾向，而这一倾向在罗蒂的哲学中得到了最显著的体现。罗蒂主张，理论主张的认知权威并非仅仅来自论证推理，它更多导源于社会对该理论主张的直接认可。因此，知识的辨明并非观念（或语词）与对象之间特殊因果关系的问题，而是协商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