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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从秦简《日书》看秦代婚姻和家庭人际关系第32卷第2期河南师范大学(哲学社会科学版)Vo1.32No.2JOURNAL0垦垒Q垒兰苎2OO5年3月Mar.2005从秦简《日书》看秦代婚姻和家庭人际关系赵浴沛(厦门大学历史系,福建厦门361005)摘要:秦代婚姻中的夫妻关系存在着和睦恩爱,感情不和,分居,离异等状况;在家庭中,人们关心子女的数量,性别,健康状况和未来的职业,希望子女富和贵,也表明时代的总特征带来了社会身份变化的可能性.睡虎地秦简《日书》还反映了一夫多妻的婚姻制度,孝敬父母的观念和由此而产生的家庭关系问题.关键词:秦筒;日书
2、;婚姻;家庭人际关系中图分类号:K233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0—2359(2005)02—0114—04婚姻家庭关系史是社会史研究的一个重要方面,先秦诸子所关注的乃治国安邦之道,家庭学说远非其立论的核心目的所在,它只是天下圣人之间必须考虑的问题而已,且其传播范围也有一定的局限性.诸子游说诸侯,无不企图达而兼善天下,带有浓厚的理想主义色彩,诸子着作有关社会中下层普通百姓的家庭生活,家庭观念的记载,远不如出土文献《日书》丰富,真切.我们以出土的睡虎地秦简《日书》甲,乙种为基本材料,看看当时一般百姓是如何认识和处理家庭关系和其他家
3、庭问题的.人们一般认为,1975年在云梦睡虎地出土的秦简《日书》"产生于秦昭襄王时期","是流行于秦国中下层社会的选时择日之书","反映的多为中下层人民的生活","为我们研究秦国社会,特别是研究统一前的秦国中下层社会,提供了大量的珍贵资料"_1].《史记?日者列传》云:"自古受命而王,王者之兴何尝不以卜筮决于天命哉!其于周尤甚,及秦可见."司马贞《索隐》云:"名卜筮日'日者'以墨,所以卜筮占候时日通名'日者'故也."[2](n.卜筮原为贵族上层社会占候时日,进行决策的活动,随着周王室的衰弱,占卜活动也由上层而转向民间,至秦汉时期则有专
4、以占卜为业以谋生的人,《史记?日者列传》所记的司马季主即是其中的一位.日者在进行占卜的时候,《日书》可能是他们进行占卜的重要参考书,其中包含了大量关于民间生活的内容,蕴涵着丰富的民收稿日期:2004—09—12?114?间社会的历史信息.家庭生活就是一个重要的方面,包括家庭的经济活动,日常起居,婚丧嫁娶,生儿育女等各方面,在《日书》中都有反映.此前,吴小强先生曾经发表《秦人婚姻家庭生育观念新探》一文,即以《日书》为材料对秦社会的婚姻家庭生育观念进行了讨论,但似有未尽意之处,本文拟就婚姻家庭中的人际关系——夫妻,父母和子女等关系再作一些
5、讨论.《日书》表明,当时人们非常重视对女性的评价,研究者认为这反映出当时那个时代的择偶观,这是有道理的,对女性的生育能力,体质健康状况,容貌体态,性格品德,经济背景等方面作出判断,成为择偶时要考虑的因素,如以悍,妒,多舌等对女性的性格品德作出否定性的评价.《星章》(没有注明的均为《日书》甲种)云:"心……取妻,妻悍.~E-3](P191)"角……取妻,妻妒."[3](九'箕……取妻,妻多舌."[3](n钉但是我们认为,这还不仅是婚前择偶的标准,而更多的是对家庭生活中的女性作出的一种评价,即在家庭中有如此不良品德的妻子,会对夫妻关系和家
6、庭生活的命运产生不利影响,而《大戴礼记?本命篇》之"妒去"条和"多言去-It](P255)条等,显然是历史地形成并在社会上得到了广泛的认同."悍妇"也是不受欢迎的,甚至在秦的法律中专门就丈夫殴打悍妻作出规定[3](n,可见,"悍"的品格不仅在社会上存在,而且在某些家庭中还是影响夫妻关系的重要因素.要求妻子身体健康则应出于两个方面的考虑,一是可以有较强的生育能力,可以多生育子女;二是身体健壮的妇女是重要的劳动力,能够参加劳动生产,而不是如人们所说的只有前者.战国时代的秦国,积极扩军,四面扩张,强壮的男性劳动力大多征人军队,留守后方从事农
7、业生产甚至保障军队后勤供应的人员,多为老弱妇儿,妇女成为当然的劳动力,因此,很自然地要求她们有健壮的体魄.《日书》所反映的夫妻婚姻关系的发展前景有着多种可能性,《日书》(乙种)的一段内容为我们提供了当时夫妻关系发展的几种可能性,"家(嫁)子:正月,五月(当脱"九月"二字——引者注),正东尽,东南丽,西南执辱,正西逐,西北续光,正北吉富,东北(下当脱"反乡"二字——引者注).二月,六月,十月,正南尽,西南斗,正西丽,西北执辱,正北,北续光,正东吉富,东南反乡.三月,七月,十一月,正西尽,北斗,正北丽,东北执辱,正东逐,东南续光,正南吉富
8、,西南反乡."[3](娼们其中,"尽"是说夫妻会白头偕老,共度终生,"丽"是说夫妻可能被迫分离,"逐"即是妻子因与夫家不和而遭弃,"续光"则夫妻和睦恩爱,妻子很受宠."斗"则是夫妻相斗,家庭矛盾重重.总之,当时家庭婚姻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