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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从睡虎地秦简看秦代的告诉制度2005年《和田师范专科学校》(汉文综合版)Ju1.2005第25卷第一期总第33期从睡虎地秦简看秦代的告诉制度陈水星(武汉大学法学院,湖北武汉430072)L捅=螫J睡虎地秦墓竹简的出土,为我1f】研究烈弋法律有帔提供了弥足珍贵的原始资料.笔者由秦简入手,结合其他相关史料,从告诉的形式和对告诉的限制两个方面,对秦代的告诉制度进行粗浅的探讨.[关键词]睡虎地秦简,告诉形式,对告诉的限制,告诉制度有关秦代的告诉制度,在发现睡虎地秦简之前,只能从秦汉史籍以及承袭秦制的汉代律法中考证.一九七五年十二月湖北云梦睡虎地出土的
2、秦简中,直接记载了秦代的告诉制度,其数量虽然不多,却为我们研究秦的告诉制度提供了极为宝贵的资料.有关秦代的告诉制度,在秦简中散见于《语书》,《法律答问》和《封诊式》中,本文将从这些有限的简文着手,以现代诉讼法的视角,对秦代的告诉制度作一番浅薄的探索,以期使读者对秦代诉讼制度有更加深入与全面的了解.一,告诉的形秦的告诉制度主要包括提起诉讼的方式,以及法律对起诉的限制性规定.睡虎地秦简中出现的启动诉讼的方式,主要有自诉,自首,举报和官举四大类.1.自诉.自诉是指告诉人因为自己或自己亲属的利益受到侵犯或者人身受到伤害,而向=J法机关提起的诉讼.自诉
3、在秦代的法律中规定得比较明确,《封诊式》中的《争牛》,《告臣》,《黥妾》,《迁子》,《告子》,《穴盗》,《出子》等均属自诉案件.其中《黥妾》一案较为特殊,其自诉人既非受害者本人,也非其亲属,而是受害人的家奴,此案是由家奴代理提起诉讼的.《黥妾》:"爰书:某里公士甲缚诣大女子丙,告日:'某里五大夫乙家吏.丙,乙妾也.乙使甲日:丙悍,诣黥劓丙.'"…爰书的意思是,某里公士甲将大女子丙捆送到官府,控告说:"本人是五大夫乙的家吏.丙是乙的婢女,乙派我来说:丙强悍,请求对丙施加黥劓."秦代的五大夫社会地位较高,处于秦二十等爵位第九级,其在法律上享有较大
4、特权,因而可指派家奴代理提起自诉.其他案件均由受害人亲自向官府提起的自诉.2.自首.现代意义的自首是指犯罪分子实施犯罪行为以后,在被司法机关发现之前主动投案,如实供述自己的罪行,或者被采取强制措施的犯罪嫌疑人,被告人和正在服刑的罪犯,如实供述司法机关尚未掌握的本人的其他罪行.而本文所讨论的秦代的自首,其范围要比现代更为广泛.在秦代,无论犯罪行为是否被发觉,只要行为人主动到官府投案,就成立自首,即秦律所称的"白告"或"自山".《封诊式》和《法律答问》中均记载了自告或白出.《封诊式》中载有四例自首案件,分别是《履》,《盗白告》,《口捕》和《亡自出
5、》.例如《履》:"敢告某县主:男子某辞日:'士伍,居某县某里,去亡."'爰书中虽未出现"白告","白出"等字样,但从该男子的供辞中我们不难推断,这是一名逃亡男子的自首.再如《盗白告》:"口口口爰书:某里公士甲白告日:'以五月晦与同里士伍丙盗某里士伍丁千钱,无它坐,来自告告丙."'这足一个自首兼举报同案犯的案例.《法律答问》中关于自首的记载如:"司寇盗百一十钱,先自告,何论?当耐为隶臣,或日赀二甲."又如:"把其假以亡,得及自首,当为盗不当?自出,以亡论.其得,坐赃为盗;盗罪轻于亡,以亡论."从这段话可以看出,犯罪后自首仍然要受到处罚,但r侄量
6、刑上轻于非自首者的刑罚.3.举报.举报指被害人及其亲属以外的非官方人员,向司法机关检举,揭发犯罪分予或犯罪事实的行为.秦律中举报称为"告奸".秦统治者为了巩围政权,大力提倡并奖励百姓的举报行为,对于知而不报的人则要处以严厉的刑罚.商鞅变法时"令民为什伍而相牧司连坐.不告奸者腰斩,告奸者与斩敌首同赏,匿49奸者与降敌同罚."《法律答问》中有许多关于严惩匿奸和重赏告奸的规定.例如:"甲盗不盈一钱,行乙室,乙弗觉,问乙论何也?毋论.其见知之而弗捕,当赀一盾."盗窃不足—钱,知情者不捕却要被罚一盾.不难想象,对于杀伤人等重大犯罪行为的知情人,若他们不
7、到官府举报,一旦被查出,等待他们的将是何等严厉的惩罚.对于告奸者,国家又给予丰厚的奖赏:"夫,妻,予十人共盗,当刑城旦,亡,今甲捕得其八人,问甲当购几何?当购人二两."购即奖赏,这里的"二两"是指二两黄金,抓到应当刑为城旦的逃亡罪犯一人就奖赏黄金二两.在严刑威逼和黄金利诱下,相信秦代知奸不告的人绝对是少而又少,正如贾谊所说:"秦之俗非贵辞'止也,所上者告奸也."《封诊式》记载了一些由举报而启动的诉讼案件,像《夺首》,《毒言》,《奸》以及盗铸钱案等均属此类.如:《夺首》:"军戏某爰书:某里士伍甲缚诣男子丙,及斩首一,男子丁与偕.甲告日:'q1,
8、尉某私吏,与战邢丘城.今日见丙戏旋,直以剑伐痍丁,夺此首,而捕来诣."'士伍甲在军戏驻地道路上看到丙故意用剑砍伤丁,抢夺首级,于足将丙捕获,送到官府加以举报.刘海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