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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西方市民社会理论源流探析（:黄庆杰(1977—),男,浙江桐乡人,北京大学作者简介政府管理学院2001级硕士研究生.100871)概念,流派,理论内容摘要:市民社会理论是分析国家与社会关系的重要理论.本文首先介绍从古希腊至当代的市民社会概念演变并作出类型概括.接着依次分析归纳了自由主义,国家主义,马克思主义和哈贝马斯等当代市民社会理论家对市民社会的概念阐述,界限分析以及与国家关系的理论.在此基础上,提出了对待西方市民社会理论的态度和以它为工具分析现代化过程的两点思考.关键词:市民社会自由主义国家主义马克思主
2、义当代市民社会理论一,引言国家与社会关系是政治学,社会学和政治社会学关注的理论核心.韦伯学派关于国家的定义被广为接受,即国家是垄断合法使用暴力和享有合法征税权力的组织.研究国家和社会的关系,可以从两个维度展开,即以国家为核心或以社会为核心.前者以国家主义,回归国家学派为代表;后者的代表性理论,如市民社会理论.按照马克斯·韦伯的理想类型学,在国家与社会关系的谱系上,一端是无政府主义,即完全没有国家,社会自主治理,另一端是全能主义国家,社会无"私",完全受国家控制.其间依次排列有:最小国家,有限国家,法团主义国家
3、和福利国家.西方市民社会理论源远流长,在当代的复兴肇始于20世纪80年代,一方面归因于理论家的挖掘创造,另一方面归因于苏联东欧的改革.上世纪80年代,不少西方学者为苏东改革后逐渐露出端倪的市民社会欢欣鼓舞,重新发掘研究18,19世纪流行的市民社会理论,从意识形态上论证反抗极权主义国家对市民社会的全面渗透和支配的合理性.苏东巨变之后,在各式各样的新社会运动(女权主义,绿色环保运动等)推波助澜下,市民社会理论逐渐汇聚成一股波及发达国家,发展中国家的社会政治思潮.几乎与世界复兴市民社会理论同步,中国学术界以《中国社
4、会科学季刊》为阵地,集中众多优秀学者(邓正来,景跃进,俞可平等)开始介绍市民社会理论,提出要在确立国家和社会二元观的基础上,形成两者之间的"一种良性的互动关系",[1](p3)并探讨在本土构建实体性的市民社会.本文试图以四种范式从学理上梳理西方市民社会理论的发展史,从而有益于理论分析和实践中的国家和社会关系的重新整合.二,市民社会的概念市民社会(CivilSociety)纯粹为西方概念,最早使用市民社会的是古希腊人和古罗马人,其指称对象却在不断地变化.原初的CivilSociety指称古希腊的城邦社会.在古典
5、时代,公共领域和私人领域未曾分化,政治生活乃是几乎全部社会生活,因此CivilSociety同一于公民社会,政治社会.亚里士多德用它来指根据法律建立起来的独立自足的政治共同体,即城邦.亚氏奠定了古典市民社会理论的基础古罗马延续了市民社会的传统意义.西塞罗认为,市民社会"不仅指单个国家,而且也指业已发达到出现城市的文明政治共同体的生活状态".[2](p125)在沉沉的中世纪,市民社会概念淹没于上帝之城和地上之城,教会和国家的争论以及经院哲学的思辩中.至文艺复兴,市民社会这个词用以指代与契约论者霍布斯,洛克等设想
6、的"自然状态"相对的社会状态.意大利政治学家N.Bobbie曾经概括:在传统自由主义时代,众所周知的两个相对概念不是"市民社会和政治社会",而是"自然状态和市民社会".[3](p79)从17,18世纪开始,伴随城市共和国和世界统一市场的形成发展,市场经济的成熟,以及国家和社会的分离,市民社会获致了其现代意义,即独立于政治国家之外的社会经济生活领域.市民社会的含义归纳起来有两类.一类基于国家—社会两分法,市民社会指独立于国家之外但又受法律保护的社会经济生活领域及与之相关联的一系列社会价值或原则.《布莱克维尔政治
7、学百科全书》指出:"对于沿袭黑格尔和马克思的思想家们来说,市民社会指近代西方工业资本主义社会里据认为是国家控制之外的社会经济和伦理秩序.从目前的一般看法来看,市民社会并不具伦理色彩,而是指当代社会秩序中的非政治领域."[4](p126)黑格尔,马克思和自由主义论者大多持有此论.另一类观点基于国家—经济领域—市民社会三分法,市民社会指介于国家与经济领域之间的一个社会相互作用领域及与之相关的价值或原则.此论的代表人物是受哈贝马斯影响甚巨的两位美国政治学家琼·柯亨(J.Cohen)和安德鲁·阿拉托(A.Arato)
8、,他们在《市民社会和政治理论》一书中把市民社会定义为:介于经济和国家之间的社会互动领域,由私人领域(特别是家庭),团体领域(特别是志愿结社),社会运动及大众沟通形式组成.[5]从相对于自然状态的文明状态的市民社会到剔除政治领域的经济和社会领域的市民社会再到当代市民社会理论指称的外在于国家和经济控制之外的社会领域,市民社会66概念的外延在不断缩小.沿此逻辑和历史线索,本文将依次介绍自由主义,国家主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