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哲学悖论的诗学消解——论老子道本体的无限性及其审美转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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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文章编号：0257—5876(2007)11—0067一09一个哲学悖论的诗学消解——论老子“道’’本体的无限性及其审美转向郭杰内容提要“道”是老子思想体系中的核心问题，它作为无限性的本体，不是有限性的语言所能表述，而离开了语言的述说又无从呈现，从而构成一个哲学的悖论。这不仅是老子和道家思想本身的困惑，不仅是中国上古思想家面临的问题，它也在东西方许多思想家的共同关注和深思中，产生了跨文化的回响。在中国古代，这一哲学悖论经由审美转化而达到艺术与自然交融的无限性，实现了诗学消解，从而对历代诗歌创作和诗学理论产生

2、了重大影响，形成了鲜明而深刻的民族文化特征。关键词中国诗学老子思想本体无限性审美转向可以用名词表达出来，那它就不是永恒不变的总称一、“道可道，非常道”之“名”了。——本体无限性与语言有限性的悖论这里，老子在阐述本体的无限性的同时，也涉及到语言的有限性。关于这一点，王弼在《老子注》中“道”是老子思想体系中的核心问题。一般认解释说：“可道之道，可名之名，指事造形，非其常也。为老子开创了中国思想史上影响深远的道家学派．故不可道，不可名也。”④钱钟书进一步阐发说：“道以“道”名家，也可见历来人们都是高度认同“道”作

3、之全体大用，非片词只语所能名言；多方拟议，但得为老子哲学思想核心和道家学派思想核心的地位。梗概之略，迹象之粗，不足为其定名，亦即‘非常《老子》一章是对于“道”的论述最深入的篇章，朱谦名’，故‘常无名’。苟不贰不测之道而以定名举之。之云：“老子著五千之文，于此首发其立言之旨是为致远恐泥之小道，非大含细入、理一分殊之‘常趣。”④如果我们不拘泥于篇章的具体位置，而是从道’。盖可定者乃有限者(1ed6fimeatfini)也。”④也其理论体系的逻辑结构着眼，那么显然是没有理由就是说，《老子》开篇这段话中，前一个“道

4、”是名词，不赞成这个说法的。是指作为本体的“道”；后一个“道”是动词，意思是“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2)一章开陈述或表达。在老子看来，真正的所谓“道”，是深篇，即从本体论的意义上阐述了对于“道”的基本看深隐含于宇宙自然之中而不可言说、无从表达的无法，这在中国思想史上产生了极为深远的影响，不仅限性的本体。一旦人们把“道”用言语表达出来，那许多文人学士力图从理论上加以阐发和推演，而且它就不是处于恒常状态的、根本意义上的“道”(即在众多的普通人中问也成为脍炙人口、广为传诵的。常道”)了。因为任何语言

5、总是局限于某种具体的名言。这段玄虚而深奥的话语，在理论内涵上，实际现象，处于有限性的范围之内，而实在无法指向或体上构成了一个典型的具有悖论性质的哲学命题。其现作为本体的“道”的无限性。惟其如此，现象的有大意是，所谓“道”，如果可以用言语表达出来，那它限性和语言的有限性方能取得内在的同一。人的理就不是永恒不变的本体之“道”了。所谓“名”，如果性是有限性的，无法把握无限性的本体，只能够触及～67—万方数据一令蜇学饽论懿诗学瀵簇——论老子“遴”本薅的无隈性及其事荚转囊有限性的现象，并以有限性的语言表达出来。而无理

6、想。限性豹本体之“道”，溉不是由蠢限性的理镶所能够老予理想孛的“邋”，情琵迥然不同。“递”既不把握的，也不是有限性的语言所能够述说的，它只能是物质性觞道路，氇不楚精神性的道理，既不辩属子作为永恒不变的本体，处于不可知、不可亩的遥远的客观之“物”，也不归属于主观之“心”，它化宵万物彼岸。又归于虚光，无所不在又不可企及；因两带有不可知德褥注意的，怒与老子时健耜近豹韩罄子的觅豹棒秘色彩，是难滚箱语言来表述的——甚至这个解。《韩非子·解澎篇》云：“爽物之一存一亡、乍死“道”的指称本身，实际上也不可能真正表述出它的乍

7、生、韧盛而后衰者，不可谓常。惟夫与天地之剖判所指。所以，本章开篇这几句话。除了表明老予心目毽餐生、至天邈之瀵教也不死零衰者淫‘鬻’。覆拳孛麓“遂”是筒等的离深莫浏毅羚，也暗示爨豫对语者，无攸易，无定理。无定理，而在于常，是以不可道言的言说功能与他对整个人类文明一样，持有相当也。”@这是一个大思想家对于另一个大思想家的解悲观的态度。不得不富说那本不可言说者，老子由读纛耀发，涉及刭本俸与现象的关系这个壤本牲麴貌遂大了我懿蓊述酶簧学荐论。健是，这种赛楚饽哲学问题。也就是说，作为宇宙万物的原始起点的论的困境，并不是

8、只有老子才独自面临的间题。钱本体之“道”，即所谓“与天地之剖判也俱擞、至天地钟书就曾颇为同情地评论说：“语宵文字为人生Et用之瀵数也不死不裘者”，是隶懂不变的、无黻性薛，但之辑必簧，著书立说党蹇托焉露不{昙须爽或离也也是入的理性无法把握、语言凭法表达孵。这就是不麓不用语言文学，雨复不愿嗣、不敢用抑且不所谓“常道”。而熊够被人的理性所把握、语言所表屑用，或照张焉，或摈弈焉，初非一家之私忧过计，无达的，只是一些显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