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经济法学方法论之回顾反思与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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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论经济法的方法论中国经济法学方法论之回顾反思与展望阳建勋三十年来，中国绝大多数经济法学者是在法学研究方法层面上使用“经济法学方法论”这一概念，在对经济法学研究方法的研究上取得了不少成果，促进了经济法学的发展。但总体上看，经济法学界对经济法学方法论的研究明显不足，方法论意识需加强。鉴于法理学界对法学方法论的争议，为了规范学术研究，可对经济法学方法论进行广义和狭义界分。经济法学方法论也可以采取广义和狭义的界分，以避免争议。即狭义的经济法学方法论是关于研究经济法规范的解释、推理及其适用的知识体系，广义的经济法学方法论则包括狭义的经济法学方法论及其研究经

2、济法学研究方法的知识体系。(一)价值分析方法价值分析法是马克思主义法学区别于西方实证主义法学的一个重要特征。“主要是运用价值判断来评价经济法律现象，以社会对经济法的需求为出发点，研究经济法怎样满足人的需要，以及探求经济法的价值”。三十年来，经济法学者正是主要运用价值分析方法基本上澄清了经济法的本质、基本原则、价值、功能与宗旨等重的基础理论问题，初步构建了中国经济法学现有的理论框架，并且将实质正义、整体利益、经济安全、经济民主、经济自由等经济法理念渗人到社会各界，推动了一些法律的出台，促进了社会主义法治建设的进步。(二)系统分析方法系统分析法实际上是系

3、统论这一自然科学理论在社会科学研究中的延伸与发展，不少经济法学者强调了系统分析法在经济法研究中的重要性，阐述了各具特征的具体方法。如漆多俊先生的“全局总揽法”强调既要“钻进去”致力于本部门法、本学科研究，又要“跳出来”，站在更高、更广泛的角度统观整个法的体系和法律学科体系的全局的方法论基础都是系统论原理。(三)经济分析方法兴起于20世纪60年代的经济分析法学已经成为一个重要的法学流派。经济分析法学家主张运用经济学的观点，特别是微观经济学的观点，分析和评价法律制度及其功能和效果，朝着实现经济效益的目标改革法律制度。⑤经济分析法学也对我国法学界产生了不少

4、的影响。经济法学者极为重视经济学方法在经济法研究的运用。例如，漆多俊先生主张的“探本索源法”强调经济法的本源是社会经济关系，因此，“经济法与经济学关系极为密切，·····一个出色的经济法学家，应当同时是一个够格的经济学家。不懂经济，不深人研究社会经济，经济法理论研究是不可能深人和卓有成效的”。经济分析方法在经济法研究中具体表现为基本假设法、博弈分析法和本益分析法等几种方法，但是到目前为止，在经济法研究中得到比较成熟的运用的是基本假设法，后两种方法已经有所涉及，但是影响仍然有限。假设是西方经济学研究中经常预设的场景，尽管假设可能靠不住，但是却有助于寻找

5、解决问题的路径。理性人假设是其中最著名的假设，即每个人都是自己利益最大化的最佳判断者。经济法学者借鉴经济学的假设方法提出了经济法研究的特有假设。二元结构假设是张守文教授重构经济法理论的方法论基础。他将其分为共通性二元结构假设和特殊性二元结构假设。后者包括:(l)双手并用假设。即无形的市场之手和有形的国家(或政府)之手协调并用调节经济。(2)两个失灵假设。即市场失灵和政府失灵并存。其深层次假设是有限理性假设。(3)利益主体假设。即各类经济法上的主体都是自己利益的最大化者。这其实是经济学上的理性人假设。(4)博弈行为假设。即各利益主体为了自己的利益采取理

6、性的行为，各主体之间可能合作或不合作，形成一个相互博弈的过程。(5)交易成本假设。科斯在《社会成本问题》中指出，在市场交易成本为零时，法院有关损害责任的判决对资源的配置毫无影响。当然这是很不现实的假定。为了进行市场交易，有必要发现谁希望进行交易，有必要告诉人们交易的愿望和方式，以及讨价还价的谈判缔结契约督促契约条款的严格履行等，这些工作常常是高成本的。经济法研究中广泛运用的成本效益分析法就是以交易成本假设为前提的。至于博弈分析方法，它是个人主义方法论的一种体现。首先，它有助于增进对经济法主体的认识。经济法主体都是博弈主体，要实现协调共存，必须有效地兼

7、顾各方主体的不同利益。其次，它有助于认识经济法主体之间的信息沟通的重要性。再次，它有助于认识个体理性的重要性。本益分析法是通过成本和收益的比较，来分析、判断和评价法律主体的行为。它与法学上传统的权利一义务分析相比，成本与收益更为直观，比抽象的权利和义务更易于计算。(四)语义分析方法语义分析，亦称语言分析，是通过分析语言的要素、结构、语源、语境，而澄清语义混乱，求得真知的一种逻辑实证方法。这种方法来源于语言学哲学，即语义分析哲学。③语义分析方法是哈特运用语言学哲学创立的新分析法学即语言分析法学的主要研究方法。哈特在《法学中的定义和理论》的演讲中指出，几

8、乎每一个法律、法学的词语都没有确定的、一成不变的意义，而是依其被使用的语境(环境、条件和方式)具有多重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