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劭《人物志》“清”范畴意义辨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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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刘劭《人物志》“清”范畴意义辨析李建松李建松：(1980—)，男，河南驻马店人。教师。硕士，助教。研究方向：汉魏六朝文学、中国文学史。基金项目：洛阳理工学院青年基金项目（2009QR05）（洛阳理工学院河南洛阳471023）摘要：清范畴是中国古典文学批评中一个重要的范畴，这一的流变过程中，我国第一部才性理论专著《人物志》起到了重要作用。《人物志》中的“清”主要有三种含义：指阴阳之气或五行之气交合时的一种理想状态；指人的道德，用以形容人高尚的道德；指道家思想的清静无为。关键词：清；审美理想；道德；清静无为刘劭《人物志》三卷十

2、二篇，是中国现存的第一部才性理论专著。《四库全书总目》称“其书主于论辩人才，以外见之符，验内藏据之器，分别流品，研析疑似”[1](P1569)。后魏刘邴为其作注，据《四库全书总目》，刘注“惟疏通大意，而文词简古，犹有魏晋之遗”。《人物志》是刘劭出于政治需要而编写的一部书，其成书时间，王晓毅认为“当在曹丕黄初元年（220）至曹睿青龙四年（236）之间”[2](P19)。《人物志》分析了不同的人所具有的不同品质，如“弘毅”、“贞固”、“勇敢”、“文理”等。刘劭还论述了元气阴阳五行对人物生理素质的决定作用，生理素质与心理素质、道德

3、素质的关系，以及这些内在素质在人才体表上的征兆。刘邴在《九征》中注曰：“人物情性，志气不同。征神见貌，形验有九。”刘劭认为“气”在不同的人身上的不同表现可以导致人不同的精神气质，从而使人有不同的才能。而气的“清”与“浊”则对人有决定性的影响。《人物志》中有多处论述表达了刘劭对“清”的认识，下面我们一一分析之。一、“清”作为一种审美理想，用以描述阴阳之气或五行之气交合时的理想状态《人物志·九征》：“凡有血气者，莫不含元一以为质，禀阴阳以立性，体五行而著形。”这里的元一，即是指元气；阴阳即指阴阳二气，对此刘邴注曰：“性资于阴阳，

4、故刚柔之意别矣。”五行，就是金、木、水、火、土五行之气，刘邴注曰：“骨劲筋柔，皆禀精于金木。”五行生万物或者化生成人的说法在刘劭之前已经出现，如《白虎通·情性》有“人本含六律五行之气而生”之论，但是刘劭借鉴前人这样的论述至少表明他赞成这样的说法。刘劭认为，人的血肉之躯都是以元气作为基本元素构成的，以阴阳二气确立性格，以五行之气生成有形的机体。以这种认识为基础，刘劭认为：“聪明者，阴阳之精。阴阳清和，则中睿外明。”（《九征》）“清和”在这里是纯净和谐之意，“中睿外明”，即兼具内在和外在两种类型的聪明智慧。同篇，接下来刘劭说：“

5、圣人淳耀，能兼二美，知微知章。自非圣人，莫能两遂。故明白之士，达动之机，而暗于玄虑；玄虑之人，识静之原，而困于速捷。……二者之义，盖阴阳之别也。”[2](P66)这段话我们大致可以作这样的理解：纯净和谐的阴阳二气，产生了内向和外向两种类型的聪明智慧。天资绝伦的圣人能够两者兼备，既能深刻洞察事物的内在本质，又能宏观把握外界的巨大变迁。除了圣人之外，没有人能同时具备这两种智慧。智慧外向者，能审时度势、随机应变，却不善于辨析深层的道理；智慧内向者，能深入分析问题的本质，却缺乏迅速敏捷的应变能力。两者的区别，就是人们常说的阴阳之间的

6、差异。总结上述刘劭的表述，我们可以看得出“清和”之气的重要性：人的智慧源取决于纯净和谐的阴阳二气，即刘劭所讲的“清和之气”。刘劭没有讲清楚这纯净和谐的阴阳二气怎样化成了上述内向和外向的两种智慧，但是有一点是确定的，这就是由于气的作用不同而使得人的智慧有所不同，而理想的状态是圣人所得的那种状态，就是这种清和之气所化成的内在和外在的智慧全部集中到一个人身上。由此我们基本上可以确定“清”在这里的意义，即“清”所修饰的对象是阴阳二气纯净和谐的一种状态，简单的说“清”其实就是对阴阳二气交合的理想状态的描述，当然，在这里是与“和”构成“

7、清和”一词共同作用，但“清”显然与“和”一样，二者都是主要衡量标准。以上是讲阴阳二气，接着刘劭又从五行的角度讲了五行之气对人的影响。仍然是同篇（《九征》），刘劭有一段论述是这样的：“若量其材质，稽诸五物。五物之征，亦各著于厥体矣。其在体也，木骨、金筋、火气、土肌、水血，五物之象也。五物之实，各有所济。是故骨植而柔者，谓之弘毅；弘毅也者，仁之质也。气清而朗者，谓之文理；文理也者，礼之本也。”之后还有关于“贞固”、“勇敢”、“通微”等人物素质的论述。这里“五物”就是五行之气。刘劭认为，五行之气在人体的表现很明显，它们分别生成了不

8、同的生理素质：木生成骨骼，金生成筋腱，火生成内气，土生成肌肉，水生成血液。在生成过程中，五行之气的仁、义、礼、智、信五种品质也随之注入到这些生理素质中去了：骨骼笔直柔软，则抱负远大，意志坚强，是“仁”的素质；内气纯净爽朗，则善文辞、有条理，是“礼”的根本所在。这里刘劭所讲的“气清而朗”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