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是历史发展的动力的表现形式”浅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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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恶是历史发展的动力的表现形式”浅论【摘要】“恶是历史发展的动力的表现形式”是经常被引用的一个经典命题，也是一个经常被误解的命题。在恩格斯看来，恶只是历史发展动力的表现形式，而不是历史发展的动力。【关键词】恩格斯；恶；动力“恶是历史发展的动力的表现形式”一句引自黑格尔的言论，恩格斯在《路德维希·费尔巴哈和德国古典哲学的终结》一书中对其进行了分析。《路德维希·费尔巴哈和德国古典哲学的终结》一书是1886年恩格斯为批判施达克的《路德维希·费尔巴哈》而著；它也是恩格斯晚年最重要的一部哲学著作，中文译文载《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1卷、《

2、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并有单行本。在该著作中，恩格斯通过回顾马克思和他自己的思想转变、形成的历史过程，辩证地阐述了马克思主义哲学与德国古典哲学的关系，阐明了马克思主义哲学是如何在费尔巴哈哲学的引导下从德国古典哲学中萌芽的。同时，恩格斯对费尔巴哈的宗教观、道德观也进行了无情地批判，“恶是历史发展的动力的表现形式”一句在恩格斯的批判中被借以指出费尔巴哈的道德观的贫乏性，并基本肯定了黑格尔的善恶观。在《路德维希·费尔巴哈和德国古典哲学的终结》中，恩格斯对“恶是历史发展的动力的表现形式”从两个方面作出了阐释。“一方面每一种新的进步都

3、必然表现为对某一神圣事物的亵渎，表现为对陈旧的、日渐衰亡的，但为习惯所崇奉的秩序的叛逆。”在马克思恩格斯的哲学理论中，道德是社会意识形态的一种形式，是上层建筑的组成部分，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因此，随着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的不断发展，人们的道德观念也在不断变化。于是，某些被旧的道德观念当作善的神圣的事物，在新的道德观念看来就失去了神圣的光环甚至成了恶的东西；而被新的道德所大力提倡崇奉的事物，在旧的道德观念看来就是无法忍受的恶的东西。由于道德观念的变化、新旧道德观念的冲突，历史每前进一步都体现了对某些神圣事物的亵渎和对旧有秩序的叛逆。

4、更深一层次来说，恩格斯将“恶”辩证地定义为一种否定的力量。在马克思恩格斯看来，每一种现存的事物从一开始就包含着它的否定因素，并在发展过程中逐渐展开矛盾。矛盾推动事物的发展，同时也使矛盾本身激化。当一事物由于已没有存在的根据和条件而失去其现实性时，即使它仍暂时存在着，但已经是失去了存在的根据和合理性，因此，具有合理性的否定方面就会通过斗争代替已过时的肯定方面而变为现实，从而实现新旧事物的更替。历史上每一种新的进步，都要通过对旧事物的否定来实现。这种否定对于站在“神圣的”旧事物一边的已经习惯于固有秩序的保守势力来说，就是亵渎，是叛逆

5、，也就是决不能容忍的恶。显而易见，尽管每个历史时期的情况并不一致，但推动历史发展的矛盾往往以这种“恶”的形式表现出来，直至新旧事物替换的完成。“另一方面，自从阶级对立产生以来，正是人的恶劣的情欲——贪欲和权势欲成了历史发展的杠杆。”如果说上文中讲的恶是相对的恶，即在某一时代某些人看来是恶的东西，在另一时代另一些人看来却是善的，那么，这一方面讲的恶在某种意义上说就是绝对的恶，被人们普遍认知为恶的东西——贪欲、权势欲等人的恶劣情欲。而自人类步入文明时代以来，恰恰是人们对物质财富和权力地位的欲望推动着人们从事各种活动从而满足自身的众多

6、欲望需求，这就导致了不同的后果：基于满足基本需求欲望的行为或高尚的行为引发“善”的结局，而满足恶劣情欲的行为或可能反而引发“善”的结果，或导致一系列“恶”的现象的产生。从恶劣情欲的方面来说，其引发“善”结果的行为也将直接或间接地带动历史发展，导致“恶”结局的，在解决或抹去“恶”的影响的过程中，实际上历史也随之而向前发展。封建制度和资产阶级的历史为这一思想提供了很好的证明，尽管资本来到人世，从头到脚，每个毛孔都滴着血和肮脏的东西，但资产阶级毕竟依靠这种恶创造了比以往一切时代都高得多的生产力，从而大大推动了历史的前进。又如中国的“文

7、化大革命”，尽管文革给中国带来了许多无法挽回的损害，但是在尝试平复文革的过程中，中国也逐渐迈上了高速发展的道路。需注意的是，恩格斯在这里只是强调了恶在历史发展中的积极作用，并没有肯定恶就是历史发展的动力。他把人的恶劣情欲看作历史发展的杠杆，这只是强调了“恶”在历史发展中的作用，杠杆只是动力起作用的一种工具，它本身并不是动力，同样恶只是历史发展动力借以表现出来的形式，它本身并不等同于历史发展的动力。恩格斯在《路德维希·费尔巴哈和德国古典哲学的终结》中对“恶是历史发展的动力的表现形式”进行的精要分析，堪称是哲学史上的经典论述。但与此

8、同时也产生以一些极具争议的解读。比如说，有人认为恩格斯在这里提出了“恶动力说”，即道德上的恶是历史发展的动力。事实上，在原文中我们可以看到，恩格斯引用黑格尔的言论后，对这一言论进行了解说，即对“恶是历史发展的动力的表现形式”进行了解析，并不是“恶是历史发展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