虢国墓地墓葬制度述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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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万方数据考古与文物2003年第6期——————————————————————————————————————————————一虢国墓地墓葬制度述论李久昌(陕西师范大学环发中心博士生)虢国墓地位于三门峡市区北部的上村岭一带，面积32．45万平方米，墓葬总数在500座以上(含车马坑和祭祀坑)。1956—1957年，黄河水库考古工作队曾在墓地南部发掘清理出各类墓葬234座及3座车马坑1座马坑①。1990年春起，考古部门又在墓地北部进行了第二次发掘勘探，共发现各类墓葬、车马坑和祭祀坑300座以上；至1999年，发掘清理墓葬18座及车马坑4座，马

2、坑2座圆。前后时隔30多年的两次发掘，不仅使我们对虢国墓地的全貌和性质有了一个较完整的认识和了解，而且丰富了人们对周代宗法和墓葬制度的认识。现拟利用这两批资料，并结合有关文献，就虢国墓地的性质、墓葬等级、布局及特点、年代与分期以及墓葬的社会功能等问题作一探讨，以期对虢国的深入研究有所补益。一、虢国墓地的性质虢国墓地两次发掘，共清理墓葬252座，全部是没有墓道的长方形竖穴土坑墓。但墓的规模不一。较大型的墓占1／lO，墓长4、宽2．5、深8米以上；最大的长5．8、宽4．25米。M2001虢君墓长5．4、宽3．7、深11．5米。M2009虢君墓

3、略大，长5．6、宽4．4、深约20米@。中型墓一般长3、宽2、深6—7米。大多数墓则小得多，最小的长1．92、宽0．85米，一般长2—3、宽1—2米。墓穴的大小直接受墓葬棺椁数量的影响，一般说来，与棺椁的多少、有无大体上是相对应的。《仪礼·士丧礼》规定；“天子之棺四重，诸侯再重，·50·大夫一重，士不重。”《庄子·杂篇》也说：“天子棺椁七重，诸侯五重，大夫三重，±再重。”二者说法略有不同，但当时因社会等级地位不同，死后使用棺椁的数量也有差别这点则是一致的。这种以棺椁数量表明等级地位的作法在虢国墓地表现较清晰。50年代发掘的234座墓，有2

4、6座重椁单棺墓、114座单椁单棺墓、86座无椁有棺墓、2座无椁无棺墓、6座棺椁情形不明墓。M2001、2009国君墓则都是重棺单椁。随葬品的多寡也与墓的规模有关系。30多座较大的墓，随葬品以青铜礼器为主，间或有兵器和车马器，有的则有陪葬车马坑。在已发掘的近200百座较小的墓中，有50多座只出少量的玉石饰物或1件陶器，甚至一无所有。其余各墓多随葬鬲、盆、罐、豆等陶器(有的不足4种)。铜鼎和陶鼎在小墓中出现较少。虢国墓地90％的墓葬死者头向朝北，分布较有规律。50年代发掘的234座墓葬中，头部向北者219座，向南者10座，向东偏南者1座，向西

5、偏北者I座。而90年代发掘的18座墓葬头向则一律向北。墓葬以头向北者为主体，是虢国墓葬的地方特色。它不仅与《礼记·檀弓》说的“男子西向妇女东向”不合，而且与建国以来发掘的西周、春秋墓葬的头向也有些差异。一般说来，墓向或与祖先发源地有关，或与先辈迁徙路线相联，或受某种宗教信仰所制，它表示死者向往的方向，或表示其灵魂归去的方向。虢国墓地死者几乎都是南北向的现象，显然与共同的文化、共同的心理、公认的原始宗教意识有关。虢国墓地的葬式也较有规律，主要有直身式万方数据和屈肢式两种。50年代发掘的234座墓中，直身式154座，屈肢式44座，葬式不明者3

6、6座，推测直身葬与屈肢葬和性别有关，但由于尸骨腐朽杂乱而无法辨明。虢国墓地随葬品的放置也有一定的规律可循。大体上说，在死者的两耳放有两个玉块，颈部围一组串饰(项链)。在棺盖或椁盖上放有几件或十几件具有宗教意义的石戈。在棺外椁内的四周放器皿、兵器、车马器等。其中，乐器一般集中置于西北偶，铜礼器放于西侧与南端，兵器多放置于墓室底部的东侧及南北端，车马杂器则在南端和东侧。西周春秋时期社会的基本单位是家族。家族成员共同劳动，共同消费，聚族而居。这种以血缘关系为纽带的聚族而居情况反映在墓葬方面，形成了聚族而葬的族墓制度。《周礼·春官》载，族墓分为公

7、墓和邦墓两种。公墓是国君与显赫贵族实行族葬的公共墓地，归冢人掌管，事先有一定的规划，确定墓地的范围，并画成图样，按照宗法等级关系排定墓位。邦墓则是“国民族葬”，由墓大夫掌管。种种遗迹表明，虢国墓地在墓葬形制上尽管存在着一定的差别，但就整体而言，其联系性和相似性是显而易见的，它无疑是“公墓”性质的贵族墓地。二、虢国墓地的葬制等级虢国墓随葬器物的种类和数量，具有明显的差异，反映了墓葬等级上的差别。《公羊传》桓公五年何休注：“礼祭：天子九鼎、诸侯七、大夫五、元士三也。”根据列鼎制度和其它随葬物品，归纳起来，虢国墓地墓葬等级大至可分为以下6个等级

8、：第一等：有M2001和M2009两墓，均为虢国君墓。M2001墓出土7鼎(墓中实际出土10鼎，其中7件为列鼎，3鼎属另制明器)6簋8鬲8甬钟。距该墓6米有车马坑1座，南北长47．6、东西宽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