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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浅谈李安电影美学风格的确立与表现的论文 电影作者的作品中所体现出的稳定而极具个性的美学风格,是他区别于其他电影作者最主要的标志。在能够影响电影美学风格形成的诸要素之中,电影作者的个性特征无疑居于首要地位。正如布封所言:“风格即人”,艺术作品作为主体精神的表达,是艺术家个人气质、性格、才情的体现。一个电影作者具有怎样的价值观和审美观,从根本上决定了他能够拍出何种风格的电影。将导演的个人特质最大限度地带入作品当中是很多成功导演的共识,电影大师费德里科·费里尼声称:“我认为电影绝对不可能没有自传性质。……那样的痛苦、恐惧、信仰和影片的气质可能直接与我自身有关。” 当然,电影作
2、者不可能脱离他所置身其间的历史环境而遗世独立,因而,电影作者的审美观点和艺术企图的存在决不可能是孤立的,民族、阶级以及时代的特点都在其中得到曲折的响应。在个人美学风格形成的过程中,电影作者自身个性的作用显得更为直接,其他因素则是通过对电影作者的个性产生影响从而间接地起到不同程度的作用。 李安的学养和性格是由传统文化背景下的成长经历决定的。儒家克己利群的思想、道家均衡协调的观念和佛教清静超脱的旨趣,共同铸就了他含而内向的 李安对“温柔敦厚”的美学思想的体悟也非全然得益于儒家,他突破了儒家对“中和”的界定,在对“和”的阐释里融入了道家的因素。“儒家立论的基础是人和人的关系,
3、道家立论的基础是人和自然的关系,都是在不同的领域内探讨如何和谐共处的问题。.”[5]儒家的思想体系是依据人伦关系的模式设计的最优化的社会原则和社会理想,虽不完全抹杀个性,但总的来看是偏重于共性的,因此,儒家对“和”的价值的认识侧重于其在协调群体内部人际关系方面的意义,主张通过对立双方适度的克制来谋求一致,简而言之,就是“克己利群”。道家的价值取向与儒家迥异,它强调对立面之间的积极互动,对“和”的定位是以互通有无的方式达到弥合分歧的目的,“既不是把矛盾双方的对立看成是僵死的、绝对的,亦不把矛盾的统一看成是双方的机械相加,或一方吃掉一方,而是在互相补充、互相渗透、互为存在条件
4、的前提下,由矛盾主动方面对于被动方面的作用,从而构成新的均衡稳定、动态和谐的统一体。”[6]相对而言,道家的辩证思维要略胜一筹。“在中国美学范畴中,与二元对立相类似的表述为‘相成’、‘有无’、‘虚实’等;而它们对立的结果又常常被规定为‘中和’,以收到和谐圆满、皆大欢喜的效果。相成,来自于老子开启的辩证思维传统,即相辅相成与相反相成,作为这个辨证艺术理论体系的总法则、总规律,其含义是:艺术作品诸要素之间的结构关系与建构过程,都遵循互助、互补的原则,而最终走向互动、互成的美学目标。‘相成’的美学范畴,又进一步深化为艺术观念上的互补理论、艺术结构上的平衡机制、艺术方法上的激发手
5、段。……虽然中国美学在矛盾运动方面缺乏严谨清晰的系统论述,但‘中和’的美学理想,是渗透到艺术各个领域中的。”[7]在李安的“中和”观念中,不仅表现出儒家所提倡的不过不失的中庸哲学的浸濡,而且也涵盖了道家调和互补的均衡理念。这一点,在李安处理二元对立时所采取的思维方式中得到了充分的体现。 李安的作品中存在的二元互动是相当显著的,这从部分影片的题名中即可一目了然,比如“食”与“色”(《饮食男女》)、“理性”与“感性”(《理性与感性》)、“色”与“戒”(《色,戒》)。单从题目上看,李安相隔十多年拍摄的《饮食男女》和《色,戒》正好遥相呼应。前者委婉地以食寓色,后者却直陈色与戒之必
6、需,从“食/色”到“色/戒”是一个渐进的过程:《饮食男女》意在呈现食与色的矛盾,同是人之大欲,饮食是可以言传的,男女是不可说的,对此,编剧王蕙玲描述得很贴切:“吃/饮食是台面上的东西,欲望/男女则是台面下的东西,台面下的东西永远不能拿到台面上来讨论”,经过多年的沉淀,李安对于台面上下的问题看得越来越透彻:能够光明正大地放到台面上的是中规中矩的举止言谈;居于台面之下的则是感性,是潜藏的欲望,是色;而摆在当中的这张台面,就是知性,是戒。如图表所示: 台面=知性台面上=理性……食——中规中矩 戒台面下=感性……色、欲望——卧虎藏龙 但是,李安对二元对立关系的处理却非常和缓
7、。一方面,对立的两面并非截然二分,而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比如sense和sensibility,他认为两者的关系不是理性与感性的并列,而是在sense中包含着sensibility,“理性的姊姊得到一个浪漫的结局,妹妹则对感性有了理性认知,它之所与动人原因在此,并非姊姊理性、妹妹感性的比较,或谁是谁非。”[8]另一方面,即使二者之间出现了不可调和的巨大分歧,也不简单化地做出二者选一、非此即彼的判断,而是试图找到一个能够最大限度保全双方利益的方式,双向的委曲求全往往多于单向的取舍。《喜宴》中高父、伟同、赛门、葳葳各自退让,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