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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18-07-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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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论清中叶学术发展的三个转向清代嘉庆、道光之际的学术发生了微妙的变化,风行一个多世纪之久的考据学风渐趋走向衰落,一个学术转向的时代悄悄来临。清中叶学术的转向,大致说来主要歧为三途:一是今文经学的兴起,二是宋学势力的回潮,三是汉学的义理化趋向。这三股学术势力的共同点都是反对“为考证而考证”的干嘉学风,主张学术要张扬忧患意识和救世功能,要发挥义理和经世致用。三种学术思潮的路向不同,但都是激于干嘉学术的困境以及嘉庆、道光以来政治、风俗、国势的变化而形成的。 一、嘉、道之际考据学渐趋衰落的背景考察18世纪学术是考据学的世纪。关于清代考据学的缘起,
2、论者一般认为是由于清代的政治高压和“文字狱”所造成的,梁启超和钱穆都持这个观点。葛兆光在此基础上提出:“真正造成清代学术思想失语状态的,除了政治对异端的箝制,还在于皇权对于真理的垄断,‘治统’对于‘道统’的彻底兼并,以及这种道德制高点和合理性基础被权力占据之后,所造成的士人对于真理诠释权力和对于社会指导权力的丧失。”(注:葛兆光:《中国思想史·七世纪至十九世纪中国的知识、思想与信仰》,复旦大学出版社2000年版,第522页。)本文认为,此说仍有未妥之处。有清一代,统治者标榜程朱理学,纳道统于治统,但这并不意味着士人丧失了对“真理诠释权力”和“
3、社会指导权力”。中国古代学术一般都是与经世联系在一起的,即使表面看来与现实距离较远的学术,也有其经世的目的存在,倘若有不经世的学术流派那才是不可思议的。干嘉考据学缘起于经世意图,也是中国经世学术的重要一环,其流弊所及,才成了脱离现实、炫博逞能、饾饤文字、支离破碎的书斋游戏。清代考据学的出现除了由于政治高压和“文字狱”的顾忌,迫使士人不得不埋头学问外,大致还有如下原因:一是从学术发展的内在理路看,清初及干嘉考据学是纠宋学之弊而出现的,是对王学乃至程朱理学的反拨。理学发展到明代可以说到了顶峰,正如黄宗羲所说“牛毛茧丝,无不辨析”(注:黄宗羲:《明
4、儒学案·凡例》,中华书局,《四部备要》本。)。顾炎武也曾慨叹:“今之言学者必求诸语录……今之语录几充栋矣,而淫于禅学者实多。”(注:顾炎武:《亭林诗文全集·卷六·下学指南序》,《四部备要》本。)清初学人厌倦了理学的空谈心性和游谈无根。他们认为这种空谈、游谈的恶果要么是脱离了圣道,引发士风的放纵;要么迂腐无用,面对明王朝的覆灭束手无策。他们普遍推崇征实的学风,重新重视考据,以期回到儒学原典的经世传统中来。二是干嘉汉学自有其经世的意图,并非都是治学忘了世事。汉学家认为,“六经”是个完整的系统。他们一个共喻的前提是,通过考证,可以恢复三代历史制度之
5、真貌。而这种客观的考证,可以破除理学家关于理的不确定性。汉学家认为理学杂于释老,虚构了一个虚幻的本体,以此解经,可谓是“蚀经诬圣”,带来许多流弊。他们真诚地认为,当儒家经典的原义以及制度器数的原貌被恢复以后,圣人的理想便可付诸实行。分析一下干嘉汉学吴、皖两派的治经意图,便可知道他们也并不是死搞学问,自有其经世的意图在内。元和惠栋以治《易》著名,之所以“凡汉皆好”,固然是因为汉代经学“去圣不远”,但也有与宋儒作难的意思。通过治汉学,杨向奎认为他在两方面反对理学:“一是他否定‘先天’、‘无极’等说,一是他对‘理’字有别解。”(注:杨向奎:《清儒学
6、案新编》(三),齐鲁书社1994年版,第120页。)惠栋还大胆地批评宋儒:“宋儒之祸,甚于秦灰。”(注:参见钱穆:《中国近三百年学术史》,商务印书馆1997年版,第354页。)看来,惠氏的汉学有纯洁经典、再扶圣道的经世目的。再看皖派。该派以治三礼著名,戴震及其后学凌廷堪、阮元等人都对礼学有精深的研究。凌氏甚至还提出了“以礼代理”的主张。他们认为礼学的实践性和操作性强,不像理学那样虚妄。他们考礼的目的仍是参与治道,以期社会回到三代之治。对此种治学思路,汉学家江藩说得十分清楚。他先是批评魏晋经学杂糅老庄,继而批评宋代经学杂糅释老,指责他们“不究礼
7、乐之源,独标性命之旨”,得出的结论是只有汉代经学才是儒学之正轨,由此入手,才能“被教养之泽”,进入“三代之隆轨”(注:江藩:《国朝汉学师承记》卷一,见钱钟书主编,朱维铮导读:《汉学师承记》(外二种),三联书店1998年版,第5—6页。)。汉学家除治经外,还以考据的方法治史学和诸子学,从文本看来似乎没有思想,但也不能否定有些汉学家考据背后的经世企图。但是事物发展到极致也常常走向它的反面,学术思潮也有一个盛极必衰的过程。作为对明末理学的反拨,干嘉学术不谈义理了。(当然也并非都是如此,戴震、章学诚、焦循等人还是重视义理的,但是戴震作《原善》谈义理,
8、即遭到众学人的耻笑,“群惜其有用精神耗于无用之地”(注:转引自余英时:《论戴震与章学诚》,三联书店2000年版,第8页。)。)人们普遍相信,只有通过考证的方法,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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