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布尔什维克在哈尔滨出版报纸的历史考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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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对布尔什维克在哈尔滨出版报纸的历史考察本文为教育部留学回国人员科研启动基金资助项目《俄苏在华新闻传播活动研究》的阶段成果。赵永华[提要]哈尔滨在历史上曾是俄国人集聚的城市，也是苏俄共产主义者最先登陆中国的地方。布尔什维克在华办报的发源和生存之地皆在哈尔滨，它们对传播革命思想和介绍苏俄建设成就曾起到很大的作用。为苏俄做宣传的报纸在旧中国受到极大限制，但它们仍能顽强地坚持出版。更为重要的是布尔什维克在哈尔滨出版的报纸为中国共产党的早期报刊活动提供了无产阶级办报经验和传统的借鉴。[关键词]布尔什维克、哈尔滨、俄文报纸布尔什维克在哈尔滨创办报纸的历史背景布尔什维克报纸在哈尔滨的出现与十月革命有着直接

2、的关联。十月革命以后，大批俄国人逃到哈尔滨，使哈尔滨这座城市几乎成了俄国人在中国的彼得堡、莫斯科。1922年，俄侨人数增至155402，《哈尔滨市志人口志》，未刊稿，第58页。转引自石方等，《哈尔滨俄侨史》，第71页，黑龙江人民出版社，2003。占到哈尔滨当时总人口的一半。到了1923年，定居哈尔滨的俄侨一度多达20万人，甚至超过了当地中国居民的人数。石方等，《哈尔滨俄侨史》，第71页，黑龙江人民出版社，2003。哈尔滨成为中国最大的俄侨聚居中心和俄国各派政治力量在远东地区的角逐场，各个政治派别纷纷创办报刊，通过自己的舆论喉舌进行政治宣传。只在1920—1923年之间，他们就在哈尔滨一地新办

3、俄文报刊达110多家。其中，报纸46家，期刊杂志66家，ТюнинМ.С.，Указательпериодическихиповременныхизданий,выходившихвг.Харбиненарусскомидр.европейскихязыкахпо1-еянваря1927года.-Харбин,1927,С.6.秋宁，《东省出版物源流考》，第6页，哈尔滨，1927。这一段时间是哈尔滨俄文报刊最多的年代。1927年11月由上海商务印书馆出版的戈公振先生的《中国报学史》是中国新闻史学的奠基之作，书中对20世纪20年代在哈尔滨出版的俄文报纸有过一段简单的描述：哈尔滨为俄国在东方

4、之商业根据地，故有报纸亦最多。属于白党者，如НовостиЖизни（译意《新生活报》、Заря（译意《霞报》）、Рупор（译意《传声报》）、РусскоеСлово（译意《俄声报》）；属于红党者，如Эхо（译意《回声报》）、Молва（译意《风闻报》）、ЭкономическийБюллетеньКВЖД（《中东路经济周刊》）。戈公振所说的“红党”报纸是指1917年以后在哈尔滨出版的倾向革命的报纸，“白党”报纸是指旧俄势力和白俄侨民出版的报纸。需要强调的是，“红党”报刊多半是由布尔什维克领导下的哈尔滨地方工人组织所办。关于哈尔滨当年俄文报业的繁荣景况，中国共产党早期报刊活动家瞿秋白曾有过

5、生动的描写。1920年10月，瞿秋白以记者身份赴苏俄考察。与同行的李宗武、俞颂华抵达哈尔滨时，因满洲里到赤塔间的铁路桥梁被沙俄将军9谢苗诺夫残部破坏，不得不在哈尔滨等候通车。瞿秋白亲眼见到了一幅哈尔滨俄文报业嘈杂热闹的场面：“那一天我从前进报馆出来到七道街江苏小饭馆吃了饭，沿着俄国人所谓中国大街（注：现中央大街）回家，已经傍晚时分。走过一家俄国报馆，看见许多中国卖报的，领着报，争先恐后地跑到中国大街去抢生意做，——抢着跑着，口里乱喘，脚下跌滑，也顾不得，逢着路人，喘吁吁叫着：“买‘Novoctizizni’《生活新闻报》呵！‘Vperiod’《前进报》呵！买‘Zarya’《柴拉报》（注：《霞

6、报》的音译）、‘RusskyGoloc’《俄国之声》报呵！——为的是生活竞争。”《瞿秋白文集》第1卷，第47页，人民文学出版社，1954。哈尔滨的俄文报刊由于不同的社会背景和政治立场，有“反苏”和“拥苏”之分，“红白”之争尤为激烈。这些报刊以反苏的居多，它们虽然分别属于不同的党派，但都把矛头指向了布尔什维克党，极力鼓动推翻苏维埃政权。在白俄报刊呈现强大攻势的同时，哈尔滨当地的布尔什维克起而创办报刊，进行革命的宣传。哈尔滨不同于中国其他俄侨聚集的城市，这里有大量的工人群众。哈尔滨的俄国居民由工商业资本家和铁路工人、机务段职员、筑路工、修理工等组成，形成两个对立的阶层。哈尔滨当时是一个繁华的商业

7、城市，全城分为两个部分：华人区和俄国人区。俄国人城区本身又分成两部分：老城或叫码头，是哈尔滨的商业区；新城是铁路工人区，中东铁路的工人和职员都住在这里。哈尔滨俄国工人的大量存在为红色俄文报刊的创办提供了条件和基础。早在1917年5月1日前夕，哈尔滨俄国工兵代表苏维埃就已经创办了俄文机关报《劳动之声》。这家俄文日报是在哈尔滨公开出版发行的第一家“红党报纸”，积极拥护十月革命。当年12月13日在东北当局和中东铁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