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世说》志人艺术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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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新世说》志人艺术探究摘要:本文从《新世说》的志人原则、志人总体方法两方面与《世说新语》相比较，归纳出《新世说》的独到之处。关键词：《新世说》；《世说新语》；志人艺术；比较被鲁迅先生评价为“记言则玄远冷俊，记行则高简瑰奇”的南朝临川王刘义庆编著的志人小说《世说新语》，以其独特的志人艺术独步艺林。对屮国文学乃至思想文化,特别是士人精神产生了深远影响。历代仿者尤众。《新世说》是民国易宗夔模仿《世说新语》之作。尽管其影响和艺术成就不能和《世说新语》相提并论，但其志人艺术方面还是很有特色的。要探究《新世说》志人艺术的特

2、点,莫过于运用比较法。而比较对象，又非《世说新语》莫属。一、志人之原则不同《新世说》志人艺术的原则，可从下列两个方面来看：其一，材料的取舍标准。易宗夔的取材标准是：“品必取其最高，语必取其最隽，行必取其最奇，重实事而屏虚谭，有臧贬而无恩怨。”可以看出,易宗夔在选材时,不仅耍“品高”“语隽”“行奇”，更重耍的是“重实事而屏虚谭”。在《新世说》例言中也有“一古人著作，如班之于马，多全袭其辞，以后不可胜数。缘事迹未可凭虚以构，非故袭旧文也。卫正叔之言EI,他人着书惟恐不出于己。某着此书，惟恐不岀于人。可谓先获我心矣”

3、之说和“一编辑是书时所资参考书不下百数十种，纪载之事虽未能一一标明来历，要皆具有本末”之言，再三说明自己取材均有岀处，不是虚构而成。其二，对所取材料涉及的人物的态度。在《新世说》自序中，易宗夔对口己创作此书有着“本春秋三世Z义，成野史一家Z言”Z望，故直言对书中所录人物“有臧否”。而在《新世说》例言中亦说“一是书于先贤称某公，时贤称某君，奸佞墨吏则直斥其名。虽无笔削之权，微寓予夺之意一是书持论务趋平允。近人所著清稗汇钞，称洪杨为盗寇,列孙黄于会匪，固失之偏;而满清稗史、清宫秘史之类，则又种族之见太深，诋毁之辞过

4、当。兹编一为廓清之。”可以看出易宗夔对所录Z人物按照一定的价值取向而有所褒贬。陈平原先生在《中国小说叙事模式的转变》中阐述“史传”传统对中国小说Z影响时说：“'史传'Z影响于小说,大体上表现为补正史Z阙的写作目的，实录的春秋笔法，以及纪传体的叙事技巧。”《新世说》正是继承了史传“实录”的传统笔法,具有“征实补史”和“笔削褒贬”之作用，这正是《新世说》志人的原则所在。《新世说》志人原则是“重实事而屏虚谭”之“实录”。而《世说新语》的志人不同于史书,也不同于后世的小说，鲁迅先生说其就是一部“名士的教科书”，精辟地概

5、括了《世说新语》志人的原则就是“名士风流”。以名士为著录中心，以描写名士的风流为着力点。事实上，《世说新语》也正是以此为标准来取舍、编辑材料的。关于对《世说新语》中名士之“风流”表现形式,冯友兰先生以玄心、洞见、妙赏、深情概括之;李泽厚先生概之以“内在的智慧，高超的精神，脱俗的言行,漂亮的风貌”；王能宪先生则概括为谈玄之风、品题之风和任诞之风。尽管几位先生的具体表述有所差异，但体现出一个共性，那就是《世说新语》屮关于对“人”的品评，重点不是“功臣名将们的赫赫战功或忠臣义士的烈烈操守，相反，更多的倒是手执拂尘，口

6、吐玄言，扪虱而谈,辩才无碍。”他们重视的、追求的是人的才情、气质、格调、风貌等内在的、哲学意义上的精神，是一种“虚”和“无”。而这种对“内”的追求是与对“外”的否定联系在一起的，故名士们大多都是不会“治实”的。如《世说新语》俭啬第八：苏峻之乱,庾太尉南奔见陶公。陶公雅相赏重。陶性俭吝。及食,啖薙,庾因留白。陶问：“用此何为？”庾云：“故可种。”于是犬叹庾非唯风流,兼有治实。由此可见,风流名士一般是不会“治实”的。《新世说》恰恰相反，在其“重实事而屏虚谭”的志人原则下，在对人物进行形象塑造时，重点用“事实”来说话

7、，用人物“外”的表现去刻画人物“内”的风貌。这正是与《世说新语》显著不同的地方。二、志人的总体方法不同《世说新语》中，描写人物言行举止大多采用“写虚”的方式。如在描写人物容姿时很少对人物进行精雕细刻的肖像描写，往往通过一些旨在凸显人物神明的抽象语言去传达人物的行上之真。如《容止》五：嵇康身长七尺八寸，风姿特秀。见者叹F1:“萧萧肃肃，爽朗清举。”或云：“肃肃如松下风，高而徐引。”山公曰：“嵇叔夜之为人也，岩岩若孤松之独立;其醉也，傀俄若玉III之将崩o”欲刻画嵇康的龙章凤姿，天质自然。没有对嵇康的烦部特征，躯干

8、四肢等进行细致刻画，而是运用“风姿特秀”“萧萧肃肃”“爽朗清举”“高而徐引”等抽象语言去铺陈。《新世说》则多采用“写实”的方法。如《容止》二十六：龚？i人生有异表,顶棱起而四分，如十字形，额凹下而须仰上，目炯炯如岩下电，眇小精悍。作止无常则，语非滑稽,不以岀诸口。对狂放任诞的龚自珍，作者对其“异表”是采用详细的“写实”方法:头顶是“棱起而四分，如十字形”，额头“凹下”而下巴是“仰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