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窦寺瑜伽焰口仪式及其音乐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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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万方数据口杨秋悦YANGQiu—yue中国音乐学(季刊)2005年第1期MUSI∞嘲YNCHINA雪窦寺瑜伽焰口仪式及其音乐研究TheYogaFeedingFire--SpitlingGhostsRitualatXuedouMonasteryandMusicalResearch摘要：雪窦寺瑜伽焰口仪式音乐属于典型的“南方焰口”体系。本文第一节是对雪窦寺仪式及其音乐的实况记录。包括：时间、场域、参与者和仪式实况。第二节从梵呗、吟诵、直讽以及仪式其他音响几部分对其音乐进行研究，并探讨瑜伽焰口仪式音乐讽诵与语言的关系以及各音乐形式在仪式中的功能。关键词：瑜伽焰口仪式音乐；南方焰口；梵呗

2、；吟诵；直讽中图分类号：J(；cr／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3—0042(2005)01—0028—1l瑜伽焰口是佛教法事主要仪轨之一。“瑜伽”是汉文音译名词，梵文作Yoga，意为：“与物相应”。杭州天宁寺版《瑜伽焰口·焰口序》记：“瑜伽竺国语，此翻相应。密部之总名也。约而言之，手结密印，口诵真言，意专观想，身与口协，口与意符，意与身会，三业相应，故日瑜伽。”①‘‘焰口”又名“面燃”，是佛教中一饿鬼名称，据阿难于林中人定，见面燃饿鬼而得名。今人通常用“焰口”代表瑜伽焰口之意。音乐是瑜伽焰口仪式最主要的内容，在仪式过程中一直伴随着唱、诵、念、吹、打等音乐表现。可以说，音乐是贯

3、穿瑜伽焰口仪式始终的一条主线，因此人称其为典型的佛教“音声佛事”。仪式音乐具有两方面特点：第一，目前流行于汉地佛教寺院的瑜伽焰口仪式音乐虽然在曲调、旋律上有明显的派系区分，但在仪式中，它们与各章节仪轨的整体框架结构相吻合。固定的章节，固定的仪轨，使用固定的音乐形式。这使各地瑜伽焰口音乐形成了较为统一的体系。自古汉传佛教便十分注重科仪制度的规范和统一。历代不仅屡有高僧大德制定仪式规则，皇家也多次颁布旨意对丛林仪式、仪式音乐进行规范。如明洪武十六年(1383)明太祖设立僧录司，颁布法令统一佛事仪式和仪式中的唱诵、持诵方法，令各地从事应赴佛事的僧众必须到固定寺院学习，合格后才可到民间进

4、行经忏活动。瑜伽焰口仪式音乐统一性的特点便源于汉传佛教这一传统。因此，无论具体音乐细节方面如何产生变化，仪式音乐的整体结构框架始终保持高度统一性。第二，从具体音乐方面来看，瑜伽焰口仪式在各地流传过程中，各寺院往往根据本寺实际情况、当地音乐文化、风俗习惯，或吸收本地民间音乐曲调，或借鉴其它音乐种类。因此，在统一的结构框架中，瑜伽焰口仪式音乐又呈现出丰富的音乐色彩。瑜伽焰口仪式音乐的种类可以从风格进行划收稿日期：2004—08—20作者简介：杨秋悦(1975一)女，中央音乐学院博士研究生(北京100031)。①《瑜伽焰口·序》上海佛学书局印行。万方数据杨秋悦：雪窦寺瑜伽焰口仪式及其音

5、乐研究·29·分。目前流行于汉地的仪式音乐基本形成南、北两大风格体系。北方擅长器乐演奏，唱腔高亢、质朴；南方擅长声乐演唱，唱腔风格细腻、委婉。故当今学者和僧团内部均有“北方焰口”和“南方焰口”之称。雪窦寺属“南方焰口”体系。胡耀在《佛教与音乐文化》一书中对南派佛教音乐特点、唱腔风格进行了大致归纳：南派唱腔大都依字行腔，不加衬字，声律明显。在南派中又分两个腔派，一个是以常州天宁寺为代表的禅宗的“禅腔”派，一个是以南京宝华山为代表的律宗的“律腔”派，腔派之别在于演唱同一首曲调应用不同唱法。“禅腔”的演唱，要求气起“丹田”，发音沉着洪亮，拖腔圆满，声腔进行中，曲调的音律明显，虽有高低之

6、转，但不以人为行腔处理轻重顿挫；“律腔”时气出胸腔，发音高亢嘹亮，句逗顿挫明显。在乐器编制上，南派除具“吹打”的全部乐器外还有琵琶、三弦、胡琴等弦乐器，称为“管弦”，又谓之“丝竹”。(胡耀1992：81)据笔者的调查，“南方焰口”及仪式音乐源于江苏南京宝华山和常州天宁寺。宝华山腔称“律腔”又名“坡下腔、宝华腔”。相传由于此唱腔最初传于南京宝华山隆昌寺而得名。唱腔高昂率直，句逗顿挫分明，风格质朴有力。佛教界通常将运用律腔演唱的瑜伽焰口仪式称为“大板焰口”。“禅腔”以常州天宁寺为代表的南禅赞呗韵腔。又称“平腔”，曲调规范，节奏沉稳，气韵绵长隽永，给人以典雅庄重之感。笔者实地考察时，天

7、宁寺僧人便曾说，寺院对于唱诵僧人的选拔和培养十分严格，通常有诸多要求。演唱要用丹田之气，运腔圆润饱满，不能出现扁嗓和错腔。因此，明清以来，常州天宁寺的唱诵音乐被佛教僧侣公认为是江南寺院唱诵音乐之最，后又被世人推崇为江南乃至全国的唱诵范本。僧团中因唱腔悠扬流畅而称为“流水板”。笔者采录了2002年9月14日北京广化寺邀请雪窦寺僧众举行的瑜伽焰口仪式实况，对仪式和音乐均进行了记录、记谱。它在仪式仪轨方面遵循着十分规整的“南方焰口”版本。使用文本为《瑜伽焰口》，是目前“南方焰口”通行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