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度变迁与比较制度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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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Jun.2006,Volume3,No.6(SerialNo.19)JournalofUS-ChinaPublicAdministration,ISSN1548-6591,USA制度变迁与比较制度优势——苏南发展模式双重循环中地方政府功能变迁*汪波（北京大学政治发展与政府管理研究所，北京100871）摘要：制度变迁是在竞争中持续不断的过程，任何制度优势都只能是一定时空条件下的比较优势，即暂时与局部的优势，而不可能形成绝对优势。苏南模式变迁的双重循环过程表明：在变化的制度环境中，制度变迁既非以“自执行”方式自发完成制度变迁过程，也不会由于“路径依赖”而陷入必然的良性或恶性“锁定”，而是呈现出发

2、展——停滞——新发展螺旋上升之“间隔性制度变迁”的过程。关键词：制度变迁；地方政府功能；比较制度优势；间隔性制度变迁改革开放以来，随着经济体制改革的层层深入，中国社会正从产品经济向市场经济结构转型，从农业社会向工业社会转型，从乡村社会向城镇社会转型，从封闭半封闭社会向开放社会转型。在此社会经济背景下，20世纪80年代以来放权让利的改革战略和分灶吃饭财政体制的实施，使地方政府已不再是被动贯彻中央政府行政命令的附属组织，中央与地方政府之间的关系日益从“命令——服从”的单维逻辑转向博弈与服从并存的双向逻辑。地方政府兼具区域经济调控主体和经济利益的双重角色，并开始扮演推动地方市场化进程及制度创新的第

3、一行动集团角色。地方政府权力主导下的区域经济，逐渐形成了苏南模式、温州模式、珠江模式诸多差异性模式。在此进程中，地方政府之间关系日益转向竞争状态，其本身结构—功能亦在不断发生动态变化。苏南发展路径既具有宏观政治经济环境与正式制度约束所形成的共性特征，又具有其区域独特性。苏南发展模式变迁经历了双重循环，传统苏南模式变迁经历了第一重循环：制度环境变化——制度失衡——制度变迁——制度均衡——制度失衡；新苏南模式经历了第二重循环：制度失衡—1—制度变迁——制度均衡。从建国后到上世纪70年代末，苏南农村经历了集体化和合作化运动，以及从公社、大队到村委会、村民小组的行政建制变迁。经济体制改革后，脱胎于草

4、根中的苏南乡镇企业异军突起，率先形成制度性崛起，从集体经营、共同劳动、协调分配为特征的社队经济转变为乡镇企业为支柱的集体经济，形成了“集体经济——公共权威”的政经共同体结构。1983年，费孝通教授在《小城镇·再探索》一文中提出了“经济发展模式”的概念，所谓“发展模式”是指在一定地区，一定历史条件，具有特色的经济发展的路子。对于“苏南模式”的内涵，学者们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形成众多的名词术语，如“地方政府公司主义模式”（localstatecorporatism）（JeanOi，1989）、“干部资本主义模式”（cadrecapitalism）（Herrmann-Pillath，1997）、“

5、（准）地方政府的地方产权制度模式”（何梦笔，2000）、政府超强干预模式、干部经济模式、政绩经济模式（新望，2000）。从经验描述来讲，“苏南模式”主要指江苏省南部（苏州、无锡、常州）率先实践的——以集体经济为主、以乡办和村办工业为主、以市场调节为主、以依托中心城市为主、以县乡干部为主要决策者、以共同富裕为目标——的一种农村经济社会发展模式。苏南模式在上【作者简介】汪波（1975-），江苏南京人，北京大学政治发展与政府管理研究所副研究员，北京大学政府管理学院2004级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中国政府与政治。1关于概念内涵的简要界定，制度变迁指一种低效制度向高效制度的变迁，制度均衡指这样一种状态

6、，在给定的一般条件下，现存制度安排的任何改变都不能给经济中任何个人或任何团体带来额外的收入。概念内涵参考诺斯与戴维斯《制度变迁与美国经济增长（1971）》。参见：R.H.科斯，D.C.诺斯.财产权利与制度变迁[M].上海：三联书店，1994。26制度变迁与比较制度优势——苏南发展模式双重循环中地方政府功能变迁世纪80年代中期达到发展高峰期，当人们开始为传统苏南模式唱赞歌时，进入90年代中后期，传统苏2南模式却逐渐衰落，有人称之为“苏南模式的终结”。随着温州模式的兴起，人们转而称颂温州模式，苏南集体经济模式的是非功过成为学术界和政界争议的热点。新世纪以来，温州模式开始呈现相对衰落迹象，而“新苏

7、南模式”又呈现在人们眼前。这一系列跌宕起伏、丰富多彩的模式兴衰起伏，不禁让人重新思考“政府、制度变迁与区域兴衰”这一经典命题，在中国转型时期，地方政府、制度变迁与区域兴衰之间存在何种内在因果联系？在区域兴衰背后，地方政府是否发挥作用，发挥何种类型作用，如何发挥作用？制度是政府实行政治与经济偏好的理性工具，抑或是约束政府行为的宪政规则体系？历史、地理、文化对政府结构——功能变迁是否以及如何产生影响？本文以基层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