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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敦煌石窟中回鹘天公主服饰研究[文章编号]1001-5558(2007)03-0012-06●谢静[摘要]由于五代曹氏归义军祖孙三世与回鹘联姻,在曹氏归义军时期所营建的敦煌洞窟中出现了大量穿回鹘服饰的天公主供养画像。这些回鹘天公主供养像给我们留下了研究唐五代时期回鹘贵族妇女服饰的珍贵资料,而回汉混合装也成了敦煌五代时期上层贵族妇女的时尚服饰。[关键词]敦煌石窟;回鹘;天公主;服饰[中图分类号]K892.23[文献标识码]A一、回鹘天公主画像的历史背景张氏归义军晚期,由于归义军的长期内乱,原属归义军统领的伊州和西州已
2、被西州回鹘占领,建立了西州回鹘政权。原属归义军统领的甘州回鹘也强大起来,建立了甘州回鹘政权,并占领了甘州以东的凉州和兰州,成了河西回鹘的霸主。在张承奉掌权时,归义军统领的仅有瓜、沙二州。大唐王朝灭亡后,蕃镇割据,各立王朝。张承奉取归义军称号,建立西汉金山国,自称白衣天子,不顾自己的国力和军事势力,企图恢复归义军原属的州镇。他举兵征战,西讨东伐,与周边民族的关系变得紧张起来,特3[基金项目]全国艺术科学“十五”规划2005年度课题国家西部课题“敦煌石窟中的少数民族服饰研究”(05IF153);2004年度国家社科基金
3、西部项目“敦煌隋唐五代服饰研究”(04XZS008)。西北民族研究2007年第3期(总第54期)N.W.Ethno2NationalStudies2007.No.3(TotalNo.54)©1994-2008ChinaAcademicJournalElectronicPublishingHouse.Allrightsreserved.http://www.cnki.net谢静·敦煌石窟中回鹘天公主服饰研究别是与甘州回鹘成为敌对关系,连年举兵,讨伐甘州回鹘,都被甘州回鹘击败,反而引起甘州回鹘举兵攻打瓜沙二州。由于金山
4、国与甘州回鹘的连年战争,加上自然灾害,瓜沙二州人民已处在危难困苦之中。在回鹘大军兵临城下和沙州耆老百姓的要求下,张承奉不得不屈辱地同甘州回鹘约定为“父子之国”,可汗为父,天子为子,金山国成为甘州回鹘的附国。张承奉在与甘州回鹘处于敌对不利之时,曾采取部下同甘州回鹘结亲的方式,缓和与甘州回鹘之间的矛盾。当时任吏部尚书的曹议金是最理想的人选。据敦煌文献研究,曹议金与甘州回鹘天公主结亲的时间是在晚唐天复年间(901～904年),①这正是张承奉金山国晚期。曹议金与回鹘天公主结亲,虽然缓和了金山国与甘州回鹘的矛盾,但为曹议金取
5、代张氏归义军政权奠定了基础。曹议金取得张氏政权后,接受张承奉割据称帝失败的教训,去金山国“白衣天子”帝号,尊奉中原王朝正朔,恢复河西归义军节度使旧称。曹议金在执政初期做成了两件大事:一是在甘州回鹘的帮助下,和中原王朝取得了联系,多次向中原王朝进贡,终于在后唐同光二年(924年),后唐授给曹议金“归义军节度使、沙州刺史、检校司空”头衔。②曹议金政权取得了中原王朝的正式承认。二是采取有力的措施,改善与周边民族的关系。曹议金把自己和甘州回鹘天公主所生的两个女儿,一个回嫁给东面甘州回鹘天睦可汗的孙子阿咄欲可汗,做了回鹘可汗
6、的岳父,一个嫁给西面于阗国王李圣天,做了于阗国王的岳父。因此,解除了东西两面的后顾之忧,打通了丝绸之路和前往中原的通道。此后,曹议金的孙子曹延禄又娶了于阗国李圣天与曹议金女所生的第三女,即曹议金的外孙女。甘州回鹘阿咄欲可汗与曹议金女所生的一女又回嫁给了曹议金的亲戚翟氏家族为妻。曹氏祖孙三代与甘州回鹘、于阗的结亲都是政治婚姻,以姻亲血缘关系,结成长久牢靠的政治联盟。正是由于曹氏归义军采取结亲联盟的外交政策,东结回鹘,西联于阗,才使曹氏先后五代八位节度使统治瓜沙长达一百二十余年。③曹氏归义军时期所营建的大中型石窟中,不
7、仅绘画了曹氏本族的供养人画像,也绘画了曹氏姻亲、下属官僚的供养人画像。由于曹氏子孙三世与甘州回鹘、于阗国结亲,因此,在曹氏所营建的石窟中出现了许多身穿回鹘服饰或回汉混合装的回鹘天公主的供养像。这些回鹘天公主供养像给我们留下了研究唐五代时期回鹘贵族妇女服饰的珍贵资料。何谓“天公主”?据《新五代史·回鹘传》记载:“其可汗楼居,妻号天公主。”回鹘国把可汗妻称为“天公主”,可能有两个原由:一是回鹘和大唐王朝累世结亲,唐朝先后出嫁回鹘七位公主,其中三位是皇帝的亲生女。回鹘尊奉大唐皇帝为天子,天子所赐嫁的公主,尊称“天公主”。
8、后来演变为凡回鹘可汗妻都称“天公主”,可汗和天公主所生之女亦称为“天公主”。二是回鹘人和汉族一样,尊奉王权天授,凡王室直系成员均冠以“天”字,以示王权和尊贵,如“天王”就是可汗,“天公主”、“天皇后”就是可汗妻,“天特勤”就是可汗的儿子或可汗的兄弟,可汗的女儿也称为“天公主”。④二、敦煌石窟中回鹘天公主服饰根据初步调查,敦煌石窟中曹氏归义军时期的石窟共画有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