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无政府状态的“程度”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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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国际无政府状态的“程度”概念国际关系学院2011年第2期JournalofUniversityofInternationalRelations,2011No.2国际无政府状态的"程度''概念郭振家(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北京100102)[摘要]国际无政府状态的程度,是指国与国之间相互牵制,相互影响所呈现出来的无序水平.以符合各个历史时代的具体的无政府状态程度分析国际体系,会清晰地看到无政府状态并非一成不变,因此单一划分的无政府状态是没有意义的.地域性,历史性,互动性是与无政府状态"程度"相关的三个特性.世界全球化的发展必将把各国紧紧地联系在一起,从而进

2、一步削弱国际体系的无政府状态程度,进而对人类的和平稳定产生积极意义.[关键词]现实主义;国际无政府状态;程度;国际秩序[中图分类号]D80[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4—3489(2011)02—0009—05"国际无政府状态"是国际政治理论现实主义学派的一个非常重要的假设.早在1948年,汉斯?J.摩根索在他的代表作《国家间政治》中就强调了国际关系的无政府特性.随后至今,不论是以肯尼思?华尔兹为代表的新现实主义学派,还是以约翰?米尔斯海默为代表的新古典现实主义(进攻性现实主义)学派,虽对各自理论的前提假设几经扬弃,但"无政府状态"假设的地位却从未动

3、摇.甚至,无政府状态的假设也并不是为现实主义所特有.【】(P'然而,无政府状态是否是一种永久性的状态?在世界政府(假设未来有的话)出现之前的无政府状态程度是否是一成不变的?本文围绕"程度"概念,对此进行初步探讨.国际无政府状态理论1948年,摩根索在他的代表作《国家间政治》中提到,国际社会是由主权国家组成的,而主权国家在各自领土范围内都是至高无上的法律机构.在国际社会,不存在一个制定法律和强制实施法律的中央权力机构,【】(P.347)这就是国际社会的无政府状态.而国际体系的无政府状态属性,决定了国家是利己而不是利他的,}3](P.229-252)~每个国家

4、都只能寻求自助.寻求自助的目标,或是追求权力,或是追求安全,依此在现实主义理论的发展中,又逐渐形成了古典现实主义和新现实主义.新现实主义(结构现实主义)的代表人物沃尔兹将无政府状态视为先验而又不变的结构因素.按照沃尔兹自己的概括,结构现实主义有以下几个要点:国家是国际体系的构成单位,国际体系的基本结构特征是无政府状态;各单位实力对比变化引起结构变化进而引起国际体系的变化;国家间竞争与冲突直接来源于无政府状态下国际生活的两个彼此相联的现实,即在无政府状态下,国家必须依靠自身的力量来维护自己的安全,与此相联的是对国家现实的或可能的威胁随9处可见;国际体系的结构

5、导致战争的一再爆发;国际政治的本质和形式经久而未变等.)那么,无政府状态是否是一种单一的静止的状态呢?各个历史时期的无政府状态有何不同呢?现实主义者并没有给出明确的回答.例如,沃尔兹曾在《国际政治理论》第六章中,深入分析了无政府状态与等级制,但他的分析目的也仅限于对政治秩序进行划分而已.反而是建构主义学派的亚历山大?温特对此做出了分析,认为无政府状态并非是一成不变的状态.温特归纳出三种不同的国际体系无政府文化,即霍布斯无政府文化,洛克无政府文化,康德无政府文化.温特提到,现实主义的无政府逻辑是霍布斯无政府文化的逻辑,即以相互敌视,相互残杀为特征的无政府状态

6、,这是国家互存敌意,互为敌人的无政府文化.如果国家间关系的目的就是摧毁和吞并对方,国家间的行为特征是各方力图改变现状,那么,这些国家之间的实践活动必然会导致霍布斯文化.洛克无政府文化中,国家不再相互视为仇敌,不再以消灭敌人为基本目的,它们承认相互的生存权利和财产权利,典型的标志就是威斯特伐利亚体系对主权的确认.在洛克文化中,国家之间的主要关系是竞争者之间的关系,虽然利益冲突会使国家使用武力,但是,征服他国和侵占他国领土已经不是主要目的,国家间关系的特征是维持现状.康德文化则是以国家之间互为朋友为基本特征的体系文化,在这样的文化体系中,国家不会使用暴力解决利

7、益冲突,如果作为朋友的一方受到威胁,另一方会鼎力相助,并不计较自己的得失.这实际上是安全共同体的形式,这种文化体系的显着特征是非暴力和互助.至于哪一种文化占据主导地位则要看作为施动者的国家怎样通过自己的实践活动进行文化建构了.这就是温特着名的论断:"无政府状态是国家造就的."[5然而,国际环境中,无政府状态更多是一个国家所面临的客观环境,并不是单个国家通过有意的"实践活动"就可以达到预期的"无政府状10态"的建构.尽管温特已经提出了国家互动对结构体系的影响,但如何互动,以及对当前的无政府状态影响程度如何,最终对无政府状态的发展趋势影响如何,温特并没有更详细

8、地回答.从以上分析可知"国际无政府状态"概念的产生是与国内主权政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