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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620世纪30年代日本政军财关系初论中国社会科学杂志社 姚玉民内容提要:20世纪30年代是战前日本政治体制发展的新的转型时期,当时活跃在日本政治舞台上的各个政治利益集团,为获得政治主导权进行了激烈的角逐。政党和军部的斗争是这一角逐的中心,与各政治利益集团保持不同程度关系的财阀的政治取向也具有重要的意义。最终军部获得了胜利,法西斯体制取代了政治体制。当日本政党在争斗中败退之时,财阀逐渐疏远政党,倒向了表明“容纳财阀”、掌握政治主导权的军部,两者形成了以军部为中心的“军财抱合”关系。关键词:政治体
2、制 政党 军部 财阀20世纪30年代,战前日本政治体制进入了新的转型时期,法西斯体制取代了政党政治体制,使日本彻底地走向了导致国家崩溃的战争道路。法西斯体制将明治宪法中的专制主义和扩张主义发展到了极端。众所周知,在明治宪法和以其为核心构筑起来的明治宪法体制中,始终充斥着立宪主义和专制主义的矛盾,这一矛盾的客观存在一直制约着战前日本政治的发展方向。代表着不同利益的各种政治势力的消长和斗争,则是这一矛盾的集中而突出的外在表现。30年代活跃着的各个政治利益集团——元老重臣和宫中集团、政党、军部、革新官僚
3、及财阀等,在日本政治舞台上扮演着不同的角色,为争夺政治主导权在台前幕©1995-2004TsinghuaTongfangOpticalDiscCo.,Ltd.Allrightsreserved.20世纪30年代日本政军财关系初论127后进行了激烈的角逐。其中,政党与军部的斗争则成为这一角逐的中心,与其他政治利益集团具有不同程度联系的财阀的政治取向也具有重要意义。加拿大历史学家诺曼曾说过:“要给各个集团以恰如其分的地位,理清它和社会其他各方面的关系,辨明彼此,确定主从,这会是一件劳而无功的工作,然而
4、仍不失其为①应该担负起来的一项任务。”本文拟就20世纪30年代日本的政军财关系及其变化作一分析和研究。一、政党政治的兴衰与军部各派力量的消长日本近代社会中存在的比较重要的政治利益集团——政党、军部和财阀都是明治中后期形成和发展起来的。日本最早的资产阶级政党一是在自由民权运动中产生的。明治宪法颁布后,它们借助议会讲坛,最大限度地利用宪法赋予议会的权力,积极②鼓吹立宪政治。“军部”一词虽然出现于20世纪初,但是,军部的形成可以追溯到19世纪70年代为使军政和军令事务分离而设立参谋本部和军令部之时,此后
5、其通过不断对外侵略扩张壮大了力量。财阀则是在产业革命过程中由政商转化而来的,在明治国家的大力扶植下,他们积聚了巨额资本,控制金融、工业、商业和交通等国民经济部门,掌握了日本资本主义经济的命脉。政党、军部、财阀的各自利益虽然不尽相同,但在维护天皇制国家、发展资本主义、对外侵略扩张这一根本利益上是一致的,这是他们共存于明治宪法体制内的共同基础。但是在实行统治的方式上,政党和军部的主张存在着显著差别,即政党主张发展立宪政治,军部则力图实行专制统治,政党和军部矛盾的焦点即在于此,大正时代和昭和前期的日本政
6、治实践就是这一矛盾激烈斗争的反映。财阀则以自己的经济利益为转移,寻求代表其利益的©1995-2004TsinghuaTongfangOpticalDiscCo.,Ltd.Allrightsreserved.128日本学刊 2002年第4期政治代理人,向他们提供政治资金。一般说来,财阀的特点是与各政治集团都保持着联系,但历来更重视与控制权力中枢的政治集团保持密切联系,通过金钱来影响政策的制订和政治的走向,以攫取更多的利润。政党于明治初期成立后一度受到藩阀元老集团的压制,但是它们作为近代资产阶级政治的
7、必然产物,其作用和影响却越来越大。明治宪法颁布后,比较早地认识到政党重要作用的是以伊藤博文为代表的藩阀元老势力。他们首先部分地修改了超然主义立场,开始拉拢政党,却遭到失败。伊藤博文慨叹:“雇佣兵③不足恃,非亲兵不可也”,于1900年建立了政友会,伊藤出任总裁。此后,资产阶级政党就作为藩阀元老集团的执政党而积极活动;而以山县有朋为代表的藩阀元老势力则觉悟较晚,直到第一次护宪运动前夕才建立自己的执政党——立宪同志会(民政党的前身)。以山县为代表的藩阀元老们实际上更重视军部,他们长期担任军部首脑,成为军
8、部的天然代言人,积极参与国家大政,反映军部的意志,所以在明治时代军部始终作为藩阀元老集团忠实的一翼而活动。藩阀元老为了防止其他政治力量介入军部,在参谋本部和军令部设立不久,就赋予军部“帷幄上奏”权,明治宪法更突出了军事权,规定“天皇统帅陆海军”,军权归属于天皇大权。此后,又规定“军部大臣”由“现役将官”担任,为以后军部势力的发展提供了法律保障。连东条英机也承认,“日本独特的制度——统帅权的独立,使军部的发言权在政治领域膨④胀”。在藩阀专制时期,藩阀元老集团在天皇大权的名义下,轮流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