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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18-05-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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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我与中国古代史研究 我从事中国古代史的教学与研究工作,纯属偶然。 在中学读书时,我数学学得不错,原打算毕业后考理工科。不幸因为家庭发生变故,1946年高中二年级结业后不得不辍学。一年以后再以同等学力报考大学时,没有学过高三数学、物理等课程的我,只得选择了因爱看小说而比较感兴趣的中国文学系。同等学力的录取比例据说是百分之五,我自然对报考名牌大学特别是北京大学,想也不敢想。大学考上了,自己并不满意。1948年春来到北平,由于特殊原因,先是在华北文法学院借读,秋后又转为正式生。1949年北平解放,不久我便走上了工作岗位,到过农村,下过部队。到这时为止,我对中国古代史还
2、是很陌生的,有关知识也极浅薄(仅在大学里学过一点点)。用“一穷二白”去形容,决不过分。然而命运却注定要把我与中国古代史拴在一起,拴一辈子。1954年,由于某种机遇,我被调到北大,先在法律系辅导、讲授中国政治、法律制度史,开始部分涉及中国古代史;后转历史系,从此便专门从事中国古代史的教学、研究工作,直到今天。 四十多年来,原本“一穷二白”,后来一直也没有得到机会脱产学习、进修的我,其所以在中国古代史工作岗位上未遭淘汰,还能基本上完成任务,靠的便是北大学术气氛的熏陶,而主要以通过自学的形式来实现。在这一方面,我有以下几点体会。厚积薄发 在燕园里很早就流行一个比喻:如
3、果将讲课内容比作一杯水,那么教师本人的学识便应相当于一桶水,方能应付裕如。每当我在辅导、答疑中被同学问得瞠目结舌、背上冒汗之时,便自然而然想起这个比喻。这也就是要求教师厚积薄发。有一次我在图书馆借书,将王鸣盛《蛾术编》之“蛾”念é,一位老馆员委婉地指出我念了别字,当念yí,义同蚁。这“一字师”也再次提醒我学海无涯,自己知识太浅薄了,必须尽快地积累,再积累。 在摸索中,我不断积累目录学、论从史出追求新意 从50年代过来的人都知道,有很长一段时期,史学界十分强调“以论带史”;甚至“论”也强调“以阶级斗争为纲”。那时我在法律系讲授中国政治、法律制度史,曾撰写、不断修改
4、了几十万字的讲义,全都体现这一精神。虽然我对史料还是注意搜集的,但仅只为了反复证明权威之“论”的正确。具体说,就中国古代部分言,就是不管历史上任何时期政治、法律制度发生任何变化,结论都是预定的;其指导思想全都被认定是为了加强镇压奴隶、农民反抗的需要,即阶级斗争的需要。为此,有时还不得不曲解史料。记得有一次讨论,我的发言出了格,强调统治集团内部矛盾,便遭到批评。从此,我便被“以论带史”紧紧箍住。老实说,这样做,倒也很省心,只要搜罗一些足以说明统治阶级残酷剥削、镇压劳动人民的史料,塞入既定框架中就可以了。然而有时也会感到乏味和苦闷,难道科学研究就是这样不断重复已有现成的
5、结论吗? 60年代初,读到翦伯赞先生几篇论文,大受启发。他反对“把史料硬塞进原则中去作为理论的注脚”,反对“挑选材料只是作为原理原则的注脚”,“用史料去迁就理论”。[6]这正中我的弊病。他十分强调从具体历史中概括出结论来。这也就是“论从史出”。如果真能做到这一步,也就必然会有创见,会有新意。改革、开放以后,有条件了,我努力追求这一境界。 所谓“论从史出”,如果从广义理解,也可以把“论”理解为一种看法,则小至一个字、一件事、一项制度等的考证,只要史料确凿,见解新颖,都应该是“论从史出”。这种“论从史出”,大体也就是清代乾嘉学派的考证,也可以说就是“微观”。对于史学
6、研究来说,它是决不可少,决不可忽视的。因为古代史料脱漏、错讹、长期误解,在所难免。如果不加考证,去伪存真,而是囫囵使用,以之为依据提出宏观看法来,也许不知哪一天便会像建立在沙滩上的大楼一样,倒塌下来的。五六十年代有些宏篇巨著,今已很少有人问津,原因之一即在于此。所以对于一些在关键问题上的精采考证,必须给予高度评价,有些考证决不亚于一篇大论文或专著。我自己从来对这类“论从史出”、考证都是十分欣羡的。也曾在这方面做过一番努力,发表过《刘裕门第考》、《庶族、素族解》等文章。不过,总的来说,我的兴趣还是偏重在探讨一些分析性、带有规律性的问题上。即将“论从史出”之“论”,多从
7、宏观方面着眼;而把一些微观考证作为“论从史出”中“史”的组成部分,为宏观看法服务,力图大处着眼,小处着手,宏观与微观相结合,将宏观建立在微观基础之上。关于偏重宏观,古代学者早有类似论述: 清初学者刘献廷在其名著《广阳杂记》卷四中说:“历代史册,浩繁极矣!苟不提挈其纲领,便如一屋散钱,无从着手。”所谓“提挈其纲领”,他指的便是要用史料说明一些“关系重大”的问题,以达到“识古今之成败是非”的目的。这是很有见地的。我写专著《两汉魏晋南北朝宰相制度研究》,便是通过对大量“散钱”即史料的搜集与考证,力图“提挈其纲领”,探讨这一段时期内,在不同客观条件下,宰相和秘书咨询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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