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国际政治观念中寻求台湾问题解决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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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在新国际政治观念中寻求台湾问题解决方案编按：对海峡一侧的大陆中国人而言，台湾是我们最大的国殇，把祖宗留下的宝岛基业在这一代或是下一代手中丢掉，会让无数国人蒙受上愧于先祖、下羞于子孙的撕心裂肺般的苦楚。然而从西方的角度看来，产生于17世纪的旧的国际政治秩序已然过时，国家主权和领土完整观念应为和平、人权和经济福利的更高级诉求所替代。今年台湾大选之前的二月，美国哥伦比亚大学政治系和海外华人新闻机构联合举办「台湾公投和美中台互动」研讨会，席间多位学者专家介绍了自己对台湾问题和两岸三边关系的看法。以下是纽约哥伦比亚大学东亚研究所资深学者司马晋（JamesSeymour）的发言，

2、他建议两岸中国人在处理台湾问题时跳出陈旧的西方式的主权民族国家体系的框架，重新思考传统的东亚国际关系体系，从中寻求台湾问题解决方案：讲到美国人关于台湾问题的看法，我可以介绍一般美国人的看法和我自己的看法。作为一个中国问题的学者，我对台湾问题比一般美国人了解更多些。一般美国人不了解台湾问题，也不关心。有个笑话，如果你问美国人台湾在哪儿，十个有九个会说不知道，另一个知道者是台湾人。然而，尽管美国人不关心台湾，但如果大陆武力攻打台湾，一般的美国人还是会强烈反对。问题是，他们是否会同意牺牲美国人的生命去保卫台湾。我个人看法比较复杂。对于台湾岛的主权问题，大陆与台湾都有可以成立

3、的理由从法律和历史角度论证这个岛在主权上应当属于或独立于大陆。就象今天在座的争论所呈现的那样。但我认为，上述争论是有些过时的争论。因为这些争论是基于旧的世界秩序的观念。我们应当超越这样的陈旧的国际政治观念，寻求现实的解决方案。这个旧秩序观念产生于17世纪的欧洲。从1648年的巴伐利亚条约到20世纪40年代的世界体系中，国家主权和领土完整就是一切。在这个时期中，一个国家的统治者可以在其主权国家领土中做任何事情不受外来制约，但不能对其他主权国家的任何事情进行任何干预。然而，在西方，这个世界体系的观念正在瓦解。第二次世界大战使多数西方人相信人类世界和国际政治中最重要的事情是

4、和平、人权和经济福利，而所有这些事务的处理都需要超越主权国家的国界的国际合作。这样的思考导致建立世界人权体系和自由贸易区以及放松基于国界的限制。不论西方如何变化，二次世界大战后的亚洲却似乎继续生活在西方陈旧的国际观念中。印度与这个或那个邻居为领土而战斗，印度尼西亚发动战争力图保住尽量多的昔日荷属殖民地帝国。我相信，台湾也是同样的问题，是基于陈旧的国际政治观念思维中的问题。中国象印度尼西亚一样，坚持自己的权力去继承大部分旧中华帝国疆域(勉强接受蒙古这个例外)﹔台湾曾是这个帝国的一部分。另一方面，台湾则强调，台湾实际上总共才被大陆的政权统治过二十年﹔而且，对于台湾人而言，

5、无论如何，两个国际人权公约(它们作为国际法生效于1976年)允诺所有人民都有自决权，不论历史上是否有过这样的要求。这两个人权公约鼓舞许多台湾人认为它们有权建立一个全新的主权民族国家。确实，最近几十年，一些新的民族国家出现了，特别是在苏联解体时。然而，同时这个世界的许多地方正在离开主权民族国家的模式。最引人瞩目的是欧共体，那里一些民族国家正在让渡许多主权权利给一个国际权威。巴伐利亚公约体系已经死亡。还有其它丰富的模式，魁北克、苏格兰、波多黎各、格陵兰只是其中一些。由于中国太强的操纵，香港特别行政区不是一个开端。甚至在特别行政区这样的安排中，也有某些要素可以参照。当然，这

6、些模式没有一个可以绝对适用于台湾的情形，但大陆和台湾知识分子仍然可以很好地研究它们，尝试提出自己的模式以满足大陆和台湾的需要。我这个外国人不可以定义一个这样的完满模式。但我清楚，如果双方不能从目前的强硬立场退却以发现共同的基础，这样的模式很难有进展。中国应当放弃一个国家的概念的同时，台湾不再谈论两个国家。这不是不可能。毕竟，世界其它国家和地区已经允许这样的模糊，看不出为什么一定需要主权国家资格。中国人不应再关注正在消失的西方式的民族国家体系。实际上，重新思考传统的东亚国际关系体系都是比主权民族国家体系更好的选择。在传统的东亚国际体系中，边界不是主要关注点，主权也不是核

7、心关注问题。传统的东亚并不被划分清楚的边界。所有的国家都知道小国家对于中心国家有一定的义务，但这不意味着中心国家可以直接插手这些小国的内部和外部的事务。过去的磕头在今天可以被升旗所替代，但同时双方都应当理解，这是纯粹的政治象征。在此之外，经济和其它事务按照它们自己的方式运作，不受强制，双方互利。在审视今日世界的半主权模式的同时，人们还应当看看现有的谈判的模式。去年，一批温和的以色列人和巴勒斯坦人在日内瓦相聚，尝试提出一个解决中东难题的方案。虽然双方短视的政治领导都诅咒这个方案，它却赢得公众的广泛同意，更不用说国际社会的支持了。大陆和台湾的知识分子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