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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略论西方马克思主义的消费异化理论1徐璐1摘要:消费异化理论是西方马克思主义重要的理论命题"西方马克思主义认为,消费异化不是当代社会一种表层的现象,而是在现代性的驱使下生成的一个深层的社会问题,它导致的不是单一的人与消费品的二元悖结,而是人与他人!人与自身!人与自然的多方面的深度矛盾"消费异化理论是对当代资本主义消费领域一系列问题的学理反思与把握,它既有积极的理论意义,也有令人生疑的断言"关健词:西方马克思主义;消费;异化与传统马克思主义相比较,西方马克思主义在分析和批判资本主义的过程中,实现了一次重大的理论转向,即由原来的对资本主义社会政治!经济等宏观制度层面
2、的批判,转向了对其微观社会生活具体领域的考察"消费异化论,就是在这场转向过程中取得的一项重要的理论成果"二战后,发达资本主义国家通过科技革命推进了经济的迅速发展,他们为了谋求政治上的稳定,强调提高工人的生活水平,推行了多项福利政策,使社会各阶层的消费水平都有了较大提高"因此,作为体现阶级差别的主要因素,日常消费的差距大大缩小,这在相当程度上缓和了资本主义的社会矛盾"面对此种现象,一些西方自由主义者!民主社会主义者认为,西方社会已进人了/消费社会0,传统的阶级的差别正在消失,甚至把资本主义视为/人民资本主义0"然而,西方马克思主义者却并不为这种表面现象所迷惑,他
3、们敏锐地察觉到,消费领域的变化只是表明资本主义的异化现象已经侵人到消费领域,消费水平的提高,并不能标示阶级界线的消失,而只是说明当代资本主义社会的阶级关系更加复杂化了"消费异化理论就在这样一种现实和理论的视界融合中产生并逐渐升格为西方马克思主义透视资本主义社会和现代性的重要理论工具"弗洛姆的/逃避自由0!马尔库塞的/单向度的人0!列菲伏尔的/日常生活的批判0!本.阿格尔和莱易斯的/生态学马克思主义指向0以及鲍德里亚的/从生产社会到消费社会0等重要的理论命题和理论维度无不指向现代资本主义条件下消费的异化现象"比较早地提出消费异化的问题并对之进行批判的是法兰克福学
4、派的马尔库塞和弗洛姆"深受弗洛伊德精神分析学影响的马尔库塞在使其名声大噪的5单向度的人6中对西方消费社会中人的物化和异化现象作了细致深人的分析和振聋发耽的批判"马尔库塞认为,在发达的工业社会里,人们陶醉于经济繁荣的景象之下,按照广告来放松!娱乐!行动和消费,追求时尚,爱或恨别人所爱或所恨的东西,许多人沉浸在对物质的追求和享受之中,没有了对精神完善的追求和终极关怀"另外,过去,美好的生活只属于帝王!贵族和那些控制土地!资源和特权的少数者"而在今天,社会上的绝大多数人都能够追求/美好的生活0"/如果工人和他的老板享受同样的电视节目,并沉溺于同样的游乐胜地;如果打字
5、员打扮得同她的雇主的女儿一样漂亮,如果黑人也拥有卡迪拉克轿车,如果他们阅读同样的报纸,这种相似并不表明阶级的消失,而是表明现存制度下的各种人在多大程度上分享着用以维持这个制度的需要和满足"0¹不同的社会阶层和阶级在生产和生活方式上的这种共同化或一体化使得人们被消费所操纵而丧失了对现实世界的批判能力"所以马尔库塞一针见血地指出,发达工业文明的人们,是完全受物质欲望支配的单向度的人,是地位提高了的消费物品奴隶"这样一种指认与批判,显然主要是从人性和人的文化生存的维度展开的,当然,也有早期西方马克思主义极为看重的意识形态批判的逻辑的影子"同样受到弗洛伊德精神分析学影
6、响并将精神分析学与马克思主义成功嫁接的弗洛姆指出,消费只是人达到幸福的一种手段,但在当今西方社会里,消费变成了人生活的目的,它控制了人的行为方式,导致了追求高消费之享乐主义社会性格的生成"所以,/在工业化的国家里,人本身越来越成为一个贪婪的!被动的消费者"物品不是用来为人服务,相反,人却成了物品的奴仆"0骨不仅如此,在弗洛姆看来,消费异化在支配人之获取和消费物品过程的同时,还支配了人们对自己闲暇时间的利用"即是说,/他对闲暇时间的消费,就象他所买的商品一样是由工业所决定的,他的趣味受到控制,他想看和想听的是社会允许他看和听的东西;就像其它东西一样,娱乐也是一种
7、工业,消费者被支使去买娱乐就象他被支使去买衣服鞋子一样,娱乐的价值取决于它在市场上的流行与否,而不是从人的角度去衡量的"0»毋庸置疑,弗洛姆对消费异化的指证,也主要是在人性和人的文化生存的层面上,这与马尔库塞大致是相同的.不过,¹马尔库塞:5单向度的人6,重庆出版社1988年版,第67页"º弗洛姆:5在幻想锁链的彼岸6,湖南人民出版社1986年版,第174页.»弗洛姆:5健全的社会6,中国文联出版公司1988年版,第137页"料马克思主义哲学研究#2008一一电----.........278需要指出的是,弗洛姆在人的消费异化的结构中,同时还看到了生态问题,即
8、为了追求消费的快乐,人们不惜代价超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