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文主义有前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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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理论与历史历史型uhaizongchengSifangtongbaoXueshukuaixunwww.tiandaocn.org10/15/2007191919人文主义有前途吗?阿伦布洛克著董乐山译19　　我从文艺复兴时期开始，回顾人文主义传统的历史发展，一直到二十世纪三十年代，现在不妨暂时把它放在一边，在我最后一讲里，转过来谈一谈人文主义传统在二十世纪不得不面对的挑战。这反过来又引导我们到这样一个问题上来：事实上，这是否意味着人文主义传统的结束?或者，人文主义在我们自己的这个时代里，或者在将来，是否仍有作用可起？对我这一代的人来说——不过不一定对比较年轻的

2、一代人——挑战的主要内容仍是纳粹德国的兴起、第二次世界大战、斯大林主义的俄国和冷战的尖锐阶段，可以说是从希特勒在1933年年初的上台到1953年斯大林的去世。但是根据我们到了八十年代才具有的看待本世纪历史的比较长期的观点，即使这一系列危机也不过是西方人文主义传统所遇到的一整套比较长期的挑战的一部分而已。　　我现在要考察的就是这些比较长期的挑战。我把它们分为四类，从1933年到1953年发生的事件则放在最后一类里。　　它们是：　　1)人口的增长和历史规模的改变。　　2)技术和历史步伐的改变。　　3)集体主义和极权主义国家。　　　4)战争和暴力的蔓延。19　　世

3、界总人口在基督的时代估计为二亿五千万，到1750年左右工业革命开始时增至七亿五千万，到1925年增至二十亿，在后来的五十年内又翻了一番。预计到公元2000年要增加到六十亿。同样令人触目惊心的是城市的发展。晚至1800年，据信那时全世界只有两个城市的人口超过一百万，那就是伦敦和广州。到1980年，共有一百零九个城市的人口在一百万以上。其中十六个超过五百万，预计墨西哥城的人口到本世纪末将达三千万。　　因此有人认为，这些数字会产生两个后果。一是这些大大地增加了的人口中占很大比例的一部分生活在极其悲惨的贫困状况中，例如在非洲和拉丁美洲，而在孟买、墨西哥城、雅加达等城

4、市，大部分人生活在极其屈辱的拥挤状况中，因此谈什么个人自由和人文主义传统所珍视的其他价值，谈什么无关他们和他们子女的勉强生存的任何东西，都无异是开他们玩笑。二是，为第三世界贫困国家的人民提供最起码的生活必需品，规模十分庞大；为应付大城市的问题，甚至像伦敦和纽约这样富庶的城市的问题——不仅是贫困和疾病问题，而且还有犯罪、剥削、种族紧张关系、贩毒吸毒等问题——需要做的社会组织工作，规模也十分庞大。面对这些庞大的问题，只有采取以总数和平均数计算的集体主义措施，才有可能应付得了。在这样的情况下，谁会去操心，又有谁能够操心个人的遭遇呢?　　科学(例如医学)和技术(例如

5、改善卫生、改良供水、改进交通)提供了寻求答案的最好办法，或者是至少提供了防止这种问题进一步恶化的最好办法，这个事实是抱怨技术的人需要牢记的。但是至少在本世纪的大部分时间里，技术性的解决办法在应用时，人们常常不充分注意它们对环境或者对人产生的后果是否合适，而像E．F．舒马赫(注:ErnstSchumacher(1911-1977)，德国经济学家、环境保护家。著有《小美丽的》(1973)一书，提倡创办中小型企业来减少公害。)这样主张另外发展小规模或中等规模技术的人，长期以来就碰到一堵偏见的墙。在工业化国家里，绝不能让任何什么东西，特别是对保护资源的怀疑，或者是对

6、于百万人失业或流离失所这种长期后果的怀疑，来妨妨碍技术发展。这种必要性已经成为政府的口头禅，古典经济学“铁的规律”的新翻版。甚至仅仅问一下费用或收益的比较，或者是否可能还有别的办法。特别是在太空或军事技术方面，都会被认为是进一步证明，教育若仍保有人文主义成分，对明天的技术世界并不相宜。　　在那些从事科学和技术发展的人看来，发展的速度之快是令人兴奋得透不过气来的。通过对大自然的掌握而改造世界，这个实证主义的美梦仍有很大吸引力。没有任何东西能够动摇他们所抱的这—切都是为了全人类的好处的信念。但是从那些并不是积极参与而是消极被动参与这个改变过程的人那里来的反应，从

7、我们常用的“人类”这个抽象概念的组成成分的个人那里来的反应，却要暖昧得多。即使他们认识到改进卫生状况和提高生活水准的好处，但是不断响在他们耳边的信息却是，技术进步无法阻挡，甚至无法放慢，它所带来的后果你非承受不可，这使他们认可了可能深刻影响他们生活的东西，他们无力控制，作为人，他们在技术的价值天秤上已无足轻重。　　集体主义者很容易从中得出结论：个人有什么权利或价值的想法，不仅是一种错觉，而且是一种极其令人误会的错觉，因为它模糊了这样一个事实：人只有作为一个集体的成员，例如国家、民族、种族或社会阶级的成员，才能有价值和权利。19　　作为一个团体的成员，例如教会

8、、政党、专业团体或社会团体的成员，一直是民主社会中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