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郡君牛氏墓志铭》考释.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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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艺术研究《清河郡君牛氏墓志铭考释■李忠魁【摘要】：牛氏墓志是大同地区为数不多的金代女性墓志铭，志主牛氏为级别较低的外命妇，本文结合Ⅸ金史》以及同时期其它女性墓志铭对古代女性的署名状况、牛氏与其姑封赠、墓志用字与书法等问题进行了考释与说明，以补史之遗，有与史书记载不合的．也将其列出，以期抛砖弓l玉，再作深考。【关键词】：牛氏；墓志；女性署名；书法《清河郡君牛氏墓志铭》现藏于山西省大同县，志高42．5厘处于社会底层的平民百姓之女部分没有大名而有小字，且较为米，宽27厘米。楷书，十四行，足行22字，共284字，横竖行均无界随意，或以家中排行加娘、儿等字为

2、名，或以生年父母年龄之和命格，志石保存完好，所有字迹均可辨识。首行题“清河郡君牛氏墓名。如有大名通常也较为保密，不以示人。志铭”9字，志文四周有两至三厘米的装饰花纹，上方为寓意荣华富2．女子出嫁后，地位较高有封号的命妇，称封号以示尊敬，无贵的二方连续缠枝牡丹纹，下、左、右为寓意“富贵不断头”的二封号则称某某氏，夫家姓在前，自己姓在后，也有不具夫家姓只称方连续方折回纹。无志盖，未见前人考释著录。某氏的。婚前婚后的变化一则体现了“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一录文从子”的“三从”观念根深蒂固，再则也是女性成年后以示尊称而清河郡君牛氏墓志铭避讳的一种方法，略同

3、于男子成年后称字而不用名的习惯。这种称夫生有名，死有铭，从古然矣。清河郡君牛氏者乃蔚州定安县谓方式今天在民间还有保留，如“老王家”“某某家的”。左翊卫率府牛铉次三女也，其家族源、弧己具于尊姑太郡墓志，今不3．女子去世后在墓志铭中具名与否的问题亦无定论，大部分以书，省文也。某氏代称，通常对其父、其夫、其子叙述较详。且随朝代的更迭也氏儿早失父母，自幼为尼，诜于兄从事郎牛翊昌家居焉。至有不小的变化。如魏晋南北朝可查阅女性墓志铭126方，其中署名或天德三年，兄又先逝，无所归倚，时年二十有五，顾念宣威军安远字的有80方，未署名者有46方，占到了35．5％。且署

4、名与否与墓主地大将军、前束鹿县令张憨亨前二室僚俱亲姊，皆少病卒，抛遗下甥位、年龄、民族等均无密切关系。到唐代这一数据有所减少，到宋男并女数，多虑张君别娶他姓，有失抚存，因而又适之。生男二，辽金时期大大减少，署名者已寥寥无几。长日七十六，幼日山僧。宗族协睦，室牖斋庄，容止进退，皆合于(二)志主及其父．夫职官理。不幸于正隆元年十一月二十有七日卒患逝于夫之家，春秋二十志主为金代外命妇，官封清河郡君，清河为邑号，郡君为外有八，以正隆二年，岁次丁丑三月丙寅朔八日癸酉巽时，权塬于先命妇封号，依金代官制，“亲王母妻，封一字王者旧封王妃，为正些之侧，以温倩{乇志于幽

5、石。从一品，次室封王夫人。承安二年，敕王妃止封王夫人，次室封孺铭日：人生百龄，都如一瞬，寿夭何知，神天难问，既各幽人。郡王母妻封郡王夫人，国公母妻封国公夫人，郡公母妻封郡公窀，无嗟不愁，刻文纪年，永示来胤。夫人，郡候母妻封郡君，承安二年更为郡候夫人。四品文散少中大=．释读夫、武散怀远大将军以上母妻封县君，承安二年为郡君。五品文散此志志主为清河郡君牛氏，在家排行为三，早孤，托于其兄家朝列大夫、武散宣武将军以上母妻封乡君。承安二年为县君。”居，兄故后，嫁与其早逝的两亲姐之夫，并生有两子，在嫁与其姐志主之父官至左翊卫率府。《金史·百官三》载：“左右卫率夫三

6、年后病卒。按志主终年判断此志年代为金完颜亮时。志文叙述府率，从五品，掌周卫导从仪仗”。可见其父负责东宫府周围护方式是按照常规的墓志铭体例进行，前序后铭，先叙述志主世系、卫、跟从引导仪仗。其夫官至宣威军安远大将军、前束鹿县令，安家族源弧，再叙其生平、容止德行，又记其卒年、葬地，加以四言远大将军梁己置，北魏北齐延续，金代为武散官，从四品上。八句三十二字铭文结尾。依此而言，志主职官是依其夫安远大将军之职而封赠清河郡君。(一)志主名讳与古代女子名讳(三)志主籍贯此志序文中志主姓牛，不具名讳，不具字。在叙述其生平时，清河郡，金代属大名府路，郡君为外命妇封号，清

7、河郡与其籍用“氏儿”代替，一方面由于古代女子名字与其社会地位一样，并贯无关。其籍贯为蔚州定安县，其具体家族源流在其“尊姑”墓志不被人所看重，其名字也有一定的隐蔽性，最主要原因当然与古代铭中有详述，所以此墓志略去。牛氏尊姑墓志铭与此墓志文当为同封建社会时期女子始终处于男子附属地位有关。特别是在宋朝以一人撰写。后，封建礼教对女性的观念束缚更加严重，女子完全沦为男性的附(四)志主德行与社会价值属。另一方面，成年后避讳以示尊敬。志文对于志主德行用“宗族协睦，室牖斋庄，容止进退，皆1．古代女子在出嫁前，社会地位较高的，如贵族女子、士大夫合于理”十六字概括，实际

8、已经总括了金人对妇女的道德期许，其女子出生后父母长辈或亲朋会给她取名，但所命之名以反映家长愿郡君封号一方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