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代文学研究应当有自己的面貌-论文.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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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近代文学研究应当有自己的面貌王飙最近十年闯，中国近代文学研究取得了相当大的，可以说是前所未有的进展。十年前，当文学科学随着整个国家历史的转折-ir％q：始新的起步时，中国近代文学研究的境况还是十分困窘的。直到1978年前，全圜还没有一个专门从事近代文学研究和教学的机构，没有一个专门的刊物，没有出过一本=擘门的论文集，甚至没有一支队伍：除了可数的几位学者孜孜砣砣在这块荒地上耕耘外，大多数有关论文的作者都是主要从事其他领域研究偶而兼及近代文学。因此，这十年中，许多近代文学研究者表现出一种强烈的、而且是可贵的、自觉的学科建设意识，不仅致力于自己的课题，而且关

2、切整个学科的命运，努力改变它的落后面貌。今天可以说，这些努力是有成效的。’然而，这只是就学科自历史作纵向比较而言。在考察近代文学研究的进展时，我{fj也意识到，其他学科正以同样的甚至更猛的势头推进。这种推进不仅是各学科原有研究体系和研究模式的延展、膨胀，而是对原有体系或模式本身的突破和改造。它已经使各学科的文体显示出一种新的面貌，并有可能将中国文学研究推向一个新的水平。这种形势与近代文学研究的状况形成一种新的反差。相对而言，过去十年近代文学研究的进展主要还是在基础的加强和规模的扩展方面，而在研究的深度方面虽有掘进却并不突出。应该说明这是有理由的。这门学

3、科的基础较之其他学科要薄弱得多，因而当时必须首先重视基础建设，而且这方面许多工作刚刚开始，需要长期努力。但是，在经过这十年的发展后，近代文学研究自身条件和面临形势都有了很大改变我们在继续充实基础的同时，是否可以而且应该逐步向提高学科整体水平阶段发展呢?我想，是的。需要认真思考的倒是：怎样理解“学科整体水平”?每门学科都有自己的对象，而且这个对象具有区别于其他学科对象的特质，否则这门学科就没有存在的必要。而这_对象的独特性质、独特地位及其中包含的特殊规律，就是它作为科学研究对象的价值之所在，也是这门学科研究目标之所在，并且是其他学科所不能取代的优势之所在

4、。一门学科的水平，主要取决于它与自身研究目标的距离。只有(也只要)研究对象的独特价值为我们充分认识，并且在研究成果中体现出来，这门学科才能(也就能)确定自己的学术地位并且真正成熟。而这恰恰是以往近代文学研究所没能解决，至少没能很好解决的问题。，目前的近代文学研究，大体上仍然是以作品内容和作家意图的阐释，创作特点的分析和思想艺术成就的评判为中心，基本上袭用了传统的古代文学研究体系。这种情况与l2女学遗产．1989．，“一近代文学研究应当有自己的面貌该学科形成的特殊背景有关。把鸦片战争到“五四”之前断为文学史上的一个时代即近代文学，最初并不是对文学史本身充

5、分研究的结果，而很大程度上是接受了来自政治和历史学的现成划分——根据新民主主义理论，这一阶段属于旧民主主义革命时期。因而就文学本身而论，把这不足百年的文学划分为一个时代的理由，亦即这一对象的特殊性，并未得到充分说明①。长期以来在许多文学史家心目中，它仍然只是“晚清文学”，是清代文学的一部分，是古典文学的骥尾。由此造成两个后果。一方面，在许多人看来，在古典文学范围内与辉煌的古代文学相比，这个“近代文学”是一个没有伟大的作家作品，没有一种臻于至境的文体，电没有成功的艺术创新的时代。加上传统的文学批评观念中存在一种片面的、缺乏科学眼光的平庸偏见。似乎作品的研

6、究价值与其思想、艺术成就成正比(这显然混淆了研究与鉴赏的界限)，因而近代文学研究曾长期遭到冷落。另一方面就是上文所说，即使研究近代文学，也几乎完全袭用古代文学研究批评一套思路、模式、评价标准。近代文学研究未能显示出自己的特色和优势而总觉后人，这个由“先天不足”而带来的后遗症，是重要原因之一。l}】圈近代文学有其独特的研究价值，中国近代文学研究也应该有自己的面貌。本世纪初，《孽海花》的始作者、诗人金松岑在一篇论近代小说与新社会关系的文章中说：“夫新旧社会之蜕化，犹青虫之化蝶，蝶则美矣，而青虫之蝎则甚丑。”(《论写情小说于新社会之关系》)其实这个比喻也适用

7、于近代的文学。四十年代杨世骥先生就直接用这一比喻来说明近代文学(戏剧)的特点了：“必须经过丑恶的幼虫和蛹的时代，方能蜕化出美丽的蝴蝶(《戏曲的更新》，《文苑谈往》第一集)。1982年，一位老学者在和我谈如‘舛研究近代文学时，血把近代文学比作虬一只还没有变成蝴蝶的毛毛虫”。这确实是一个形象而恰如的比喻。近代文学征I{_1幽义学史上处十一，，_重要而特殊的阶段。它是古代文学这只“美丽的蝴蝶”所孕生，已经变态，却还没有变成一只新的“荚丽蝴蝶”的毛毛虫”。它之所以往往被忽视或轻视，是因为它只是一只丑陋的毛毛虫；而它之所以具有古代文学与现代新文学所不可能具有的研

8、究价值，也恰恰因为它是一只“毛毛虫”。我认为：“毛毛虫的审美价值无论如何不能同蝴蝶比，但在昆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