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虞稷与藏书家交游考述--兼论明清之际古籍保存与学风.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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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册府说苑山东图书馆学刊2014年第4期黄虞稷与藏书家交游考述——兼论明清之际古籍保存-9学风毛文鳌(南京大学文学院，江苏南京210023)[摘要]明清之际，典籍日就澌灭，诚乃“古今书史图籍一大劫也”。清朝定鼎不久，文教大兴，与以黄虞稷为代表之众多江南藏书家彼此频繁往还，艰辛地聚书、刻书以保存图籍、播衍学术、陶铸学风，从而使传统文脉绵延不绝关系甚密。【关键词]黄虞稷藏书家交游明清之际古籍保存学风[中图分类号】G256[文献标识码】A明清易鼎之际，江左坟籍版荡，幸运的是众多藏为此两人订立《古欢社约》以明宗旨，以立章法：书家酷嗜图册，露抄雪纂，使

2、得“古人慧命”免于坠每月十三日丁至黄，二十六日黄至丁。为日已绝，就中藏书家黄虞稷尤显卓荦。黄虞稷(1629—订，先期不约。要务有妨则预辞。不入他友，恐涉应1691)，字俞邰，一字楮园，上元(今南京)人，是明末酬，兼妨检阅。到时果核六器，茶不计。午后饭，一清初著名的藏书家、目录学家。虞稷幼承父志，谨慎荤一素，不及酒，逾额者夺异书示罚。舆从每名给钱守护家藏，又不自悭吝，乐与同好互通有无。缘此，三十文。借书不得逾半月。还书不得托人转致。虞稷与藏书家丁雄飞、黄宗羲、钱谦益、周亮工、周在《古欢社约》的撰年，近人张慧剑据《夏为堂诗浚父子、龚佳育、龚翔麟

3、父子、吕留良、吕公忠父子、草》推定为顺治十一年(1654)j。那么，订约时虞稷年届而立，而胸襟如此开阔，识见如此高远，都是徐乾学、王士稹、朱彝尊、毛康等多有雅故。考察虞稷与前揭藏书家的交游，既可明晰其生平行履、文献出人意表的。更难能可贵的是，虞稷已初步具有民主性、公益性的藏书思想。思想，且可探究明清之际藏书家的文化行为，进而明虞稷垂髫之年，余姚黄宗羲来游学金陵，得与黄了虽膺乱世，藏书家对于文脉的赓续实在居功至上。居中订交，跟随他集会习诗，向他借阅图籍。梨洲学界通常以康熙十七年(1678)为节点将虞稷《天一阁藏书记》记载：“千顷斋之书，余宗兄

4、比部明人生划分成前后两个阶段，活动舞台则有南北之别。立所聚。自庚午(1630)迄辛巳(1641)，余往南中，有鉴于此，我们就依此成例来考述虞稷与藏书家的未尝不借其书观也。”虞稷也追忆说梨洲“常作陪交谊。京客，来登千顷堂。”老父殁后，虞稷与梨洲依旧1金陵岁月心会神交，缄札问候不辍。《南雷诗历》卷四收录有虞稷赠梨洲诗五首，极言景仰、希冀之情；梨洲也答虞稷生于藏书世家，其父名居中(1562—以《次族侄俞邰太史见赠韵》诗，或追忆世谊，或殷1644)，字明立，世称海鹤先生，明季任南国子监监切勖勉。梨洲既称俞邰为“太史”，则诗当作于康熙丞。黄居中一生嗜

5、书如命，曾经聚书约六万卷。钱二十年(1681)后②。可见，两世通好已阅五十寒暑。谦益《黄氏千顷斋藏书记》(以下简称《藏书记》)顺治五年(1648)秋，钱谦益因黄毓祺案被逮至云：“虞稷之先人，少好读书，老而弥笃。⋯⋯藏书南都，虽身陷囹圄，却仍孜孜地编纂《列朝诗集》。千顷斋中，约六万余卷。”1崇祯十七年(1644)，居某日，为搜辑文献，牧斋登临千顷堂，肆意披览架上中“年八十三，闻闯贼陷北京，北向衰经，一恸而之书，而收获颇丰。嗣后，应虞稷之请，牧斋撰就卒。”同年，虞稷始入县庠，然“能读能守，又时增益所未备”_3，于是千顷堂藏书“日增月益”，“凡八

6、①参见拙文《黄虞稷藏书考略》，《山东图书馆季刊》，万卷”。①2006年第四期，第109页一111页清初，虞稷与父执、金陵藏书家丁雄飞缔结忘年②参见拙作《黄虞稷年谱稿略》，华东师范大学2007之交，互称书友、学友，借观、借抄各自珍袭的秘籍，届硕士论文，第32—33页·98．毛文鳌：黄虞稷与藏书家交游考述——兼论明清之际古籍保存与学风《藏书记》，记内追述此事道：果然，江南布政使龚佳育首起响应，有家刻《玉戊子之秋，余讼系金陵，有采诗之役，从人借书。玲珑阁丛刻》(以下简称《丛刻》)，内有五种经籍出⋯⋯余于是从仲子借书，得尽阅本朝诗文之未见者。自《征

7、目》①。龚佳育(1622—1685)，字祖锡，仁和于是叹仲子之贤，而幸明互之有后也。人。子翔麟(1658—1733)，字天石，号蘅圃。康熙虞稷时年甫冠，可是允借的气度丝毫不逊于居十六年(1677)，龚佳育擢迁江宁布政司，遂延聘虞中。此外，虞稷母亲六十诞庆时，牧斋欣然贻赠祝稷教习翔麟。期间虞稷促成龚家开雕《丛刻》，“先文。“稷母六十时，虞山宗伯宠贻祝嘏之词。”【9]生(鳌案，指黄虞稷)博雅能文，尤深经学。馆江宁观上，黄虞稷的藏书理论与实践不让其父居中，龚方伯署中，与令子侍御蘅圃交最契。龚藏书甲浙更可转移藏书界“以秘为藏”、“秘不示人”的鄙陋风

8、右，所刊《授经图》、《春秋纂例》诸书，经其校正者为气。多。”¨巧合的是，朱彝尊这时也人龚佳育幕府，其以下，我们将考索这一阶段虞稷与藏书世家的《经义考》卷二百九十四载述道：“西亭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