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国权力来源变化与大国崛起中的规范外化_内化_以中国.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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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大国关系大国权力来源变化与大国崛起中的规范外化－内化*———以中国崛起过程为例王传兴［内容摘要］大国权力分别来源于国家和国际体系两个层次，而国际体系层次的大国权力来源有赖于体系的实力结构、制度结构和观念结构。作为国际观念的一种，国际规范同样对大国权力的变化产生影响。就国际规范而言，大国崛起时往往会经历一个从内化国际体系中的现有规范，到自己制造并外化新规范、进而使之在国际体系成员中完成内化的过程。在此过程中，大国既基于自身权力来推动一个规范外化－内化过程的完成，又因这一规范外化－内化过程的完成而获得新增加的权力。中国崛起过程

2、中的权力变化与国际规范外化－内化之间的关系，也体现出这样的普遍性特点。［关键词］大国权力大国崛起规范外化－内化［作者简介］王传兴，同济大学政治与国际关系学院教授、博士;同济大学美国研究中心副主任历史上的大国权力来源———大国的规范外化是其来源之一———发生很大并且是根本性的变化，它既是大国崛起的前提、又是大国崛起的后果。从这个意义上讲，研究当代中国权力来源的变化，对理解中国的崛起具有重要意义。一、大国权力来源中的国际体系规范1.大国权力来源的三个维度*本文是同济大学“985工程”课题“全球治理与中欧关系”的中期成果(项目批

3、准号:0703141505)。·15·《国际关系研究》2013年第6期①现实主义认为，权力是“国家使用物质资源使它国做其本不会做之事。”虽然对国际政治现实的解释离不开现实主义的权力概念，但对国际关系中的权力分析也“必须考虑社会结构和社会过程如何造成行为体界定并追求自己利益和理想的不同②社会实力。”因此，对传统现实主义权力物质观批评的结果，使人们开始主张权力不③限于物质资源。对权力概念的进一步探索表明，国际体系中的行为体不仅因为拥有物质资源而获得权力，并且能够通过对国际制度的控制和对主流观念(价值)的塑造而获得权力。因此，除

4、物质性实力之外，权力基础，即权力来源还应包括对非物质性国际制度的支配，以及对非物质性观念(价值)的塑造。过去半个多世纪里，国际关系学界对有关权力的维度进行了深入的思考和探索，分别提出了各种不同的权力类型观点:权力存在两个不同维度:决策权力(powerofdecision－making)和不决策权力(powerofnondecision－making);④权力存在三个不同⑤⑥维度;应从知识维度来理解权力;在权力世界存在硬权力(hardpower)、软权力①MichaelBarnetandＲamondDuvall，"Power

5、inInternationalPolitics"，InternationalOrganization59，1，Summer2005，p．40．②同①，p．42．③波尔斯比认为，在社区决策过程中可使用的资源包括金钱和信用;控制工作岗位;控制他人的信息;社会地位;知识和专长;受欢迎度、受人尊重和魅力;合法性、合宪性和合乎职权;种族团结，以及投票权利。参见NelsonW．Polsby，"HowtoStudyCommunityPower:thePluralistAlternative"，TheJournalofPolitics，v

6、ol．22，issue3，1960，p．483.④决策的权力———指使事情发生的权力;不决策的权力———指阻止事情发生“以维持现状为目的人或群体对共同体价值和政治制度施加影响，以便使实际决策的范围限制在那些‘安全’议题上”的权力。巴克拉克和巴拉兹在他们的文章中指出，“当A参与影响B的决策时，就是在运用权力。但是，当A投入精力创造出社会政治价值和制度惯例并使之强化时，也是在运用权力，因为这会将政治过程的范围限制到公众只考虑那些对A来说相对无关痛痒的议题。A的成功达到如此程度，以至于实际上阻止了B对任何有损A所偏爱选项的那些议

7、题决议发挥作用。”PeterBachrach，MortonS．Baratz，"TwoFacesofPower"，AmericanPoliticalScienceＲeview，Vol56，No4，1962，p．948，p．952．⑤具体而言，从第一个维度看，真正重要的是对有组织的利益之间就具体政治议题所产生的可观察的冲突进行分析。从第二个维度看，至关重要的是认清那些由不决策所导致的阻止其成为现实议题的潜在议题。从第三个维度看，对权力阴险至极的运用，是通过塑造其观点、认知和偏好———无论达到何种程度———来阻止人们的怨气。参见

8、Dr．Béland，"Lukes，Power:AＲadicalView(secondedition)"，CanadianJournalofSociologyOnline，July－August2006，p．1.⑥福柯认为:“与权力相连的知识，不仅承担着‘真相’的职权，并且拥有使知识本身成为真相的权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