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巴尔·希勒尔的索引词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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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论巴尔·希勒尔的索引词理论夏年喜（首都师范大学政法系，北京100037）摘要:巴尔·希勒尔是第一个对索引词理论做系统研究的学者，他的索引词理论的逻辑起点是对语用指称和语义指称的区分。本文在给出“语用指称”和“语义指称”这两个基本概念的基础上，着重论述了他的“索引句是不可消除的”这一论点，并较为详尽地分析了希勒尔的理论与斯特劳森在《论指称》中相关理论的异同，还对希勒尔的理论做了适当的评价。关键词：索引词；语境；语用指称；语义指称中图分类号：B81文献标识码：A索引词是指那些离开了语境就无法确定其所指的语词，如“我”、“这里”、“现在”等等。第一个对索引词作系统研究的是巴尔·希勒尔（Bar-Hi

2、llel，1915-1975）。希勒尔是犹太人，生于维也纳。1933年到巴勒斯坦。1938年在耶路撒冷希伯来大学获学士学位，1949年获博士学位，之后便先后在该校任研究员、哲学高级讲师、哲学助理教授以及逻辑和科学哲学教授。希勒尔一生著作颇丰，涉猎的面也非常广泛，不过他的主要兴趣还是在对语言的研究上。在这方面他受维也纳学派尤其是卡尔纳普的影响不小，他曾明确表示，卡尔纳普的《语言的逻辑句法》是他一生读过的对他影响最大的一本书。此外，他和生成语法学派的创始人乔姆斯基是朋友关系，他们在语言学观点上也有相互影响之处。希勒尔虽然涉猎甚广，但最有影响的思想还是他的索引词理论。一、语义指称和语用指称只要我们

3、对日常语言稍做分析就会发现，我们在日常生活中所使用的语句在对语用环境的依赖程度上是有很大差异的，有的语句独立于语言环境，如“冰是漂浮在水面上的”。这样的语句无论在什么地方出现，在什么时候出现，都指称同一事态，它的真值既不依赖于说话的时间、地点，也不依赖于说话的人，我们可以抽象地谈论它们是真的还是假的。有的语句只在某些时候出现时具有相同的指称，如“正在下雨”，只有当两个人在同一时间、同一地点说这一句话，他们所说的话指称才是一样的，要想知道这类语句的真假值，必须先弄清说话的时间和地点，它们的真假与说话的人没有关系。还有一些语句在任何时候永远都不会有相同的指称，如“我饿”，当“我饿”出自于两个人之

4、口时，很明显，只是语句形式相同，反映的却是两种完全不同的事物情况。当一个人在两个不同的时间T1和T2说出“我饿”时，其中的一个“我饿”指的是这个人在T1时饿，而另一个指的是他在T2时饿。这类语句的真假离不开说话的时间，更离不开说话的人。对于后面的两类语句我们是不可能抽象地讨论它们的真假的。同一索引句对不同方面的语境的依赖程度也是不一样的，它们往往在某一方面表现出一种强依赖，而在别的方面表现出相对弱的依赖。例如：要理解“正在下雨”，我们必须知道1说话的地点，至于是谁说的则无关紧要，这说明“正在下雨”对说话的时间的依赖强于对说话的人的依赖。而要理解“我饿”正好相反，对“我饿”来说，说话的人和说话

5、的时间是不可缺少的，说话的地点则是无足轻重的，这说明它对说话的人和说话的时间的依赖强于对说话地点的依赖。为了阐述的方便，希勒尔对语句类型（sentence-type）和语句类型的标记（tokenofsentence-type）作了区分，他把一个语句的每一次具体被说出或是被写出称作语句类型的标记，而把语句本身称为语句类型。语句类型与它的标记之间的关系是一般与个别的关系，由于一般是寓于个别之中的，所以抽象的语句类型只是一种理论上的存在。对于第一个语句，我们之所以可以撇开具体的语用环境来谈论它的真假，就是因为该语句的所有标记都具有相同的指称。而对于第二个语句来说，只有一部分标记具有相同的指称，因而

6、不能撇开具体的语用环境来谈论它的真假。至于语句“我饿”的情况就更加特殊了，它的所有的标记的指称都是不一样的。但这并不等于说“我饿”的语句标记之间就没有相同的东西了，它们之间有一点是共同的，这就是它们都满足同一个语用函项，亦即都必须关注标记出现时的时空环境。我们是怎样确定“我饿”这一类语句的标记的指称的呢？希勒尔指出，只有当我们知道这一标记的语用环境时，我们才能确定它的指称。假定张三在时间T1时说“我饿”，并且我们知道他不是在背诵台词，也不是在念书本上的字，更不是在说梦话，在这种情况下，我们称该标记与“张三在T1时饿”的所有标记指称相同的命题。如果不知道语用语境的话，我们只能借助于充分条件句作

7、一个一般性的描述：如果这一标记由张三在Ti时说出，它意指张三在Ti时饿。也可以用一个更加一般的条件句表述为：对任何人X和任一时间T而言，如果X在时间T时说“我饿”，它指谓命题“T时X饿”。如果在塔尔斯基的T等值式中代入该标记的话，会得到这样一个等值式：X在T时说的“我饿”是真的当且仅当在T时X饿。希勒尔并不满足于用T等值式来分析这类语句，因为T等值式没有把语用语境考虑进去，而在希勒尔看来，语用语境对索引句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