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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国际关系理论世界经济与政治2001年第8期无政府状态下的国际合作———从博弈论角度分析国际关系王磊【内容提要】本文从行为主义和经济学博弈论的基本框架出发,系统地阐述了国际社会的无政府特点、影响国际合作的重要因素以及国际机制在国际合作中的作用。文章指出,在无政府的国际社会中,博弈者的数目、利益结构、对未来的预期以及博弈者之间的相互作用是形成国际机制和影响国际合作的关键所在。文章最后对国际社会的合作状况提出了总体预测。【关键词】国际机制;无政府状态;利益结构;国际合作;博弈【作者简介】王磊,1978年生,北京大学国际关系学院国际政治系/中国经济研究中心双学士。(北京
2、邮编:100871)【中图分类号】D80【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6-9550(2001)08-0011-05冷战后的世界格局始终处在一种动荡不安的状态作并不像现实主义者所描绘的那样脆弱。之中,国与国之间的关系更是扑朔迷离。对于全球秩“合作”并不等同于完全的“和谐”。和谐要求参与序的走向和国际关系的发展,学术界存在着普遍的争者有完全相同的利益,但合作可以发生在利益相互补论和分歧,但就“和平与发展是当今世界的主题”这一充或彼此依存的情况下。合作的各方需要不断地调整点已然达成了共识,也很少有人会否认全球化、一体化自己的行为以满足其他合作者实际的或期望的“偏好
3、”是大势所趋。在这样的发展趋势中,国家之间、国际组(Preference)。因此从道义上讲,合作也许不是一种最织之间或地区之间的合作已经占据了越来越突出的地佳的状态,但它一定实现了利益的较为完美的调和。①位。世纪初的今天思考中国将在新的世纪中扮演怎样对于所谓的国际政治的“无政府”状态也需要作进的角色,将采取怎样的合作策略,是具有极其重要的现一步的阐释。“无政府”顾名思义是指国际政治中缺少实意义的。一个共同的政府,但它并不能否认一个国际社会的存在———尽管这个社会可能是不完整的。很显然,国际一无政府的国际社会社会上的各种国际关系经过长期的发展形成了非常稳定的行为模
4、式,说国际社会是“无政府”的并不意味着在很多现实主义者看来,在国际政治中取得合作它是完全无组织的。不同的国际实体之间的关系也许是非常困难的,因为世界处于一种“无政府”(Anarchy)在某些领域中表现得较为松散,但在另一些领域中有的状态,各国之上没有一个共同的政府来强行施加规着极为严谨的建构。同样,某些国际问题的规范和原则和法律。以国内社会的标准来看国际社会的机制是则存在着较大的争论,而另一些却有着非常完整的运非常脆弱的。在这种脆弱的机制下,国家之间的欺骗行机制。极其普遍而且不可避免,因而也就不可能存在真正意义上的合作。但事实上我们通过对现实的观察不难发①Dav
5、idA.Baldwin,ed.,NeorealismandNeoliberalism,New现,在国际政治中合作不仅是可以实现的,而且许多合York:ColumbiaUniversityPress,1993,p.145.—11—无政府状态下的国际合作因此“无政府”与“无秩序”并非是同义语。国际秩方面,如果一方选择了背叛,另一方同样也会选择背序是各种行为方式的有机组合,它是国际社会的最基叛:DD〉CD。困境就在于如果双方都选择合作利益会本要素和目标。事实上在国际社会中存在着一系列为远大于双方都背叛:CC〉DD。因此就会出现这样一个各国所承认的共同的规则和理念,它们
6、使各国的行为偏好的次序:DC〉CC〉DD〉CD。但如果双方的偏好都处于一种有秩序的状态。新现实主义的代表人物之一有所转变的话,相互的合作就会被认为比单方的背离吉尔平曾经指出“:尽管国际系统是无政府的,国家之更具有优势。于是偏好的顺序会变为:CC〉DC〉DD〉间的各种关系却有着高度的秩序。无政府的国际系统CD,而形成一个具有较小摩擦性的博弈(如“猎鹿游对国家的行为有着一种无形的控制。”均势政治就是一戏”(STAGHUNT))。②一战之后世界体系由均势政种典型的控制国际秩序的机制。秩序也许潜伏在国际治转向了新的格局,战胜者之间的关系就暂时地类似政治中而不为各个国家所
7、知,就像在完备的市场机制于猎鹿博弈:彼此的争斗导致了一个短暂的合作。在中一只“看不见的手”调节着各个经济人的行为,使它一个对抗霸权的战争结束之后,其他重要的政治势力们井然有序地进行着各种交易。国家的行为并不仅仅往往会有一个对共同利益的预期———继续保持合作以是由它们的理念和目标所指引,而是由一种超越它们防止可能出现的霸权再次崛起。他们甚至会因此对其之上的一种共同的框架所约束。①他合作者的利益和福利加以考虑。一种有效机制的价值所在是它的功能以及它的运囚徒困境博弈转向温和型博弈的条件之一是对博作方式。政府机制通过立法和权力来实现秩序。但政弈的多次重复。在重复的过程中
8、,任何一个博弈者都府并不
